不行!不能再讓她干擾自己的情緒了!
為了寧芯兒這個困擾,祁蒼烈現在整天待在研究室里,通宵達旦地做研究,他雖然像往常一樣工作,但只有他知道自己根本心不在焉,一顆心為某個他不該牽掛的人而亂了原有的拍子。
他反反復復地想,我沒別的意思,對她沒別的意思!但又隱約聽見自己的心反駁,不,你心動了,你喜歡她。
「祁大哥,有重大發現!」李郁文進來打斷他的思緒。
他抬頭,以目光詢問她。
「傅教授來電說,剛才接獲耶魯大學發布的消息,利用帕洛瑪天文臺的四十八英吋望遠鏡,發現了太陽系的第十大行星!顾d奮地說道。
「什么?」他猛然一驚。這件事他聽說過,是前幾天寧芯兒才提起的,只是她怎會知道呢?
「現在大家都去『國際宇宙天體學會』看資料,傅教授叫我們也快點去!
傅斯義教授是天文物理學權威,由幾個財團及國家提供研究經費,成立了「國際宇宙天體學會」,他費盡畢生心血企圖在無垠的宇宙中尋找未知的生命,祁蒼烈和李郁文都是他的學生。
令他感到驚訝的是,寧芯兒竟然早就知道有第十大行星了?
「我們快走吧!顾泵δ贸鲕囪匙,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趕往「國際宇宙天體學會」的路上,他卻接到祁福的電話,聽了之后不禁臉色大變,急忙將車子調頭。
「我們不去傅教授那兒嗎?」李郁文驚訝地問。剛才還一副著急模樣,不懂有什么事讓他突然改變了王意。
「對不起,臨時有事要處理,等一會兒再去找傅教授!顾衍囎娱_得飛快,最后來到百貨公司的廣場前。
祁福一見到祁蒼烈的車子,立刻奔跑過來,「少爺,你來了就好,我怎么勸她都不聽,氣死我了!」
他疾步走下車,怒問:「人呢?」
祁福往廣場上的舞臺一指,「在那邊!
李郁文不知道發生什么事,隨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到舞臺前人滿為患,臺上似乎有什么廠商在辦活動,請來辣妹模特兒走秀。
現在是中午時分,在炎熱的氣溫下,音樂熱情放送,舞臺上主持人大聲地慫恿著,「再來、再來——三千元!三千元,我們性感的美眉就脫下這件短褲送給你,有沒有比三千元更多的?」
「三千五!」
「四千!」
主持人作勢與模特兒交頭接耳一番,繼續又說:「不夠喔,美眉說要再多加一點,才會脫下這件短褲送給你!有沒有要再加的?」
原來是百貨公司廠商在舉辦的脫衣義賣秀,觀眾每出一個價,模特兒就會脫去一件衣物,李郁文挑眉,看見臺上的模特兒已脫得只剩下一件白棉短褲和短T恤,再脫下去,大概就是比基尼了。
祁福雙手朝臺上亂揮,「不要脫!不要脫啊——」
祁蒼烈凜著臉容,雙目透著銳氣,筆直地排開入墻來到舞臺前,指著上面的人吼道:「寧芯兒,妳快給我下來!」
喔――有人想搗亂?
「這位先生,喜歡這件短褲就請出個價,要人可不行喔!」主持人處變不驚,等待警衛人員過來處理。
該死的!她那件短褲短到不能再短,修長的腿一覽無遺,T恤又緊又小,還露出了肚臍和嬌媚動人的身段,而那一雙純潔的眼卻襯得她如清靈幽谷里的小百合,因此更加格外吸引人。,
他當然見過更暴露的裝扮,但不是穿在寧芯兒身上,所以跟他沒關系,此刻他只覺得她現在的模樣實在萬分礙眼。
臺上人兒。一派天真地俯首看他,「我在走秀義賣,要等結束了才能下來耶!
等結束豈不是要脫光了?,
祁蒼烈聞言怒火更盛,「妳現在立刻下來,總之我給妳三秒鐘的時間,三秒之后我一定親自上去抓妳,一、二、三……」
這時百貨公司的警衛人員終于過來,警告地說:「先生,請你離開!
他不予理會,徑自瞪著她吼,「下不下來?」
他生氣了?寧芯兒眨眨眼睛,見他鐵青著臉,環顧四周,發現大家已經開始對他們竊竊私語。
然而,她為了幫奧菲勒籌錢,說什么也不能半途而廢。
「不行啦!我要賺錢。」
這么說,她是打算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繼續脫衣義賣嘍?他真想勒死她,為她如此輕賤自己而怒不可抑。
長手一伸,攫住寧芯兒的手腕,一個使勁硬是將她拉下臺,主持人大驚,拿著麥克風大喊,「警衛!警衛!」
李郁文見狀感到驚訝,頭一回看到他有這樣震怒強悍的舉動,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到底這女人和他是什么關系?
她跑過去問:「祁大哥,這是怎么回事?」
他不答只說道:「郁文,妳自己先去傅教授那里!
「我可以留下來幫忙。」她蹙著眉,不放心地說。
「不用,我自己會處理。」他轉頭對寧芯兒命令道:「妳給我回家去!」
「不行!她走了,我們的場子怎么辦?活動要是辦不下去,我就對你們提出告訴!」義賣會無端被打斷,驚動了贊助商出來理論。
「妳有跟他們簽約嗎?」祁蒼烈問。
「沒有,不過,我們說好一小時兩千元。」寧芯兒回道。
他聽了忍不住對她咆哮,「妳就為了兩千元當眾脫衣服?」
這話是什么意思?
寧芯兒感到不悅,反駁道:「這是義賣活動,善款會捐給慈善基金會,有什么不好?」
「要做善事不一定要當眾脫衣服!」
他好過分!干么一直強調「當眾脫衣服」這五個字,當她好脾氣就好欺負嗎?天使也是會發飆的!
她氣得雙頰通紅,先緩緩地吸一口氣,然后手一揚,啪的一聲,在他俊臉上送了五個指印。
嘩——
現場發出好大的驚嘆聲,只見祁福掩面哀嚎,李郁文則茫然地瞠大雙眼,懷疑她是不是在作夢,就連祁蒼烈自己也傻住了。
突然憶起當眾打入耳光是不對的事,寧芯兒霎時涌起一股內疚感。
贊助商則幸災樂禍地說:「你再不走,繼續搗亂的話,我就報警處理!
祁蒼烈強迫自己先按捺住脾氣,大手捏住她的手腕,冷冷地問道:「妳到底走不走?」
贊助商拉長了臉氣得渾身發抖,「請問你憑什么干預,你又是她什么人?」
這話倒是一下子將他給問倒了。
「就憑我們少爺不準他老婆拋頭露面!你敢強迫少奶奶再脫、再上臺的話,我們就告你破壞家庭、破壞名譽……你想引起家庭糾紛嗎?」祁福拚命對少爺擠眉弄眼,說得跟真的一樣。
沒想到自己這么厲害,急中生智競還能想到這招,他不禁開始崇拜起自己。
果然,贊助商有些遲疑了,「她是你……老婆?」
「你要是再敢動她的歪腦筋,我馬上把你的頭砍下來當球踢!蛊钌n烈冰冷的聲音飽含迫人的氣勢。
「……」贊助商這會兒進退不得,要是牽涉到別人的家庭糾紛,可能會讓事情更復雜。
祁蒼烈趁機把寧芯兒揪住,推進車子里然后揚長而去。
李郁文不明所以地佇立在原地。這是怎么回事?祁大哥把她扔在這里,甚至沒再看地一眼就和另一個女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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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蒼烈幾乎是把寧芯兒給押回家的,一進門就把她摔在沙發上,祁福擔心地跟著進來。
「少爺,有話慢慢說,你也知道,有時候寧芯兒的想法和行為實在跟一般人不一樣……」話還沒說完,就被盛怒中的少爺瞪了一眼,嚇得他立刻噤聲。
很少看見少爺氣成這樣,祁福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少爺不單單只是生氣而已,他根本就是在乎寧芯兒,他他他……終于心動了。
呵呵呵——寧芯兒真不愧是他相中的女孩,看來他許的愿就快實現了。
「那個……我剛剛想起自己還有事,那個電費、瓦斯費、電話費都還沒繳,我先走,你們慢慢聊!蛊罡M心歡喜地轉頭離去。
唉,他在做什么?
他知道自己很不對勁,今天的行為分明就是對她有著異常的占有欲,甚至還混雜了一股莫名的保護欲,為什么會這樣?他實在不想探究其中原因。
祁蒼烈狠狠地瞪著她,不耐煩地在屋里來回踱步。
唉,天上的星星那么多,他都能逐一地、有系統地研究,為什么對這個女人就是不知該拿她怎么辦?
寧芯兒偷偷瞥他一眼。瞧那冰冷的眼眸……老天!她真的惹毛他了,早知道就別在沖動之下甩他耳光,現在他臉龐的五指印都還沒消呢!
她記得自己很用力地打下去,所以一定很痛吧?她霎時心疼起來,一股不舍的情緒涌上心頭。
過了很久,他冷冷的嗓音從耳邊傳來,「妳急著用錢?」
「嗯!顾龔母蓾暮韲道飻D出聲音。
「要用錢為什么不找我或福伯商量,妳到底有沒有腦袋?我好心去帶妳回來,妳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當眾甩我耳光?妳太過分、太可惡了!」這簡直是在踐踏他的尊嚴,所以叫他異常憤怒。
「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
原以為她會大聲反駁,結果她卻柔聲道歉,祁蒼烈心中一緊。她歉疚、難過的模樣反而令他不自覺懊惱起來,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真的罵得太嚴厲了?
他口氣軟了下來,「想要賺錢有很多方法,甚至可以去借,但無論如何就是不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
「我懂了。」咦,她這才想起,這里的人們喜歡把東西、財物和錢借來借去,為何她事先沒想到?「那……你可不可以借我錢?」
呵,反應真快呀!
他揚揚眉毛,轉過身注視她,淡淡地說:「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能力,不過妳可以說說看為什么要用錢嗎?」
「我哥哥急需用錢,我希望你可以借錢給我……不過你不必擔心,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哥哥?祁蒼烈沉聲問道:「妳不是說自己是孤兒嗎?那又哪來的哥哥?」
「我沒這么說,是福伯他……他自己誤會了……」寧芯兒一時之間也無從解釋起,只好無奈地說:「我知道你不相信,也沒有人會相信!
不信,當然不信!
他雖然不相信她的話,但見她迫切緊張的樣子,相信她絕對另有苦衷,于是輕嘆口氣問:「妳要借多少?」
「五百……」她舉起五根指頭。
「五百萬臺幣?」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就算他肯借她,她也得說清楚要這么多錢做什么?
「我……我是不是借太多了?」寧芯兒咬咬下唇遲疑著。
祁蒼烈的目光隨著她咬唇的動作,移到那張美麗無辜的小臉上,F在他必須盡最大的努力才能保持冷靜,勉強自己不對她心軟。
可是,他終究還是不舍了,「妳只要老實告訴我,要五百萬做什么用,我就借妳!
「真的是我哥哥要用的。」
還想對他說謊!他差點就要為她這句話掉頭離去。
然而,寧芯兒想了想,狡詐地說:「不借就算了,也許,我可以考慮一下去當別人的情婦,說不定馬上就可以借到。」
她期望自己這么說之后,他會因為在意而不再追問她。
「情婦?」果然,他的耐心宣告瓦解,并為她的發言而臉色鐵青,接著便是氣到渾身發抖,「妳怎么老是有這種想法?」
「剛才在義賣會上有人這樣問我,我想說這樣賺錢也許比較快!辜敝獛蛫W菲勒,她只好再誆他了。
「這種話聽過就算了,笨蛋!」可見這個社會危機四伏,美麗的女孩很容易就會被騙沉淪。
看見他的臉色又開始鐵青,寧芯兒以為他依然不肯借,「算了,我再想別的辦法,看有誰可以借錢給我!
有一瞬間,祁蒼烈覺得腦袋快要氣炸了,望著她純真的臉,哪會想到她是在耍詐。看她為了錢如此委屈自己,最后搞不好真的會去做別的男人的情婦……
他憤怒地大吼,「我剛才不是跟妳說過,不可以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絕、對、不、可、以!聽懂了嗎?」
「我懂啊!」她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但表情依舊很認真,「我只是不想勉強你。」
說謊!而且技巧奇差。
但他舍不得教訓她,更不舍得讓她失望,這還是他頭一回對一個人毫無辦法。
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但他還是妥協了,「只要妳答應我,不再動歪腦筋賺錢或借錢……」
「你的意思是說,愿意借錢給我嘍!」寧芯兒喜出望外。奧菲勒的問題終于解決不用再煩惱了。
「只要妳答應我不去當別人的情婦,我就借錢給妳!篂槭裁此蠠o條件借她這么多錢,卻只要她不去當別人的情婦?這點他自己也無法解釋清楚。
「好,我答應你不當別人的情婦!顾室怍[他,玩笑似地說:「如果要當情婦,就只當你一人的情婦!
「妳……」他解釋了這么多,就是想讓她明白做人的尊嚴和道理,怎知她卻還是說這種可惡的話,甚至用無辜的眼瞅著他瞧,害他差點擰斷她的小脖子。
她見狀哈哈大笑,踮起腳尖,在他耳邊柔聲道:「我懂,你是要我潔身自愛、謹言慎行,好讓你放心!
祁蒼烈聽了,心里覺得安慰,但還是板起面孔說:「如果妳敢不遵守諾言,就罰妳一輩子沒巧克力吃。」
寧芯兒感覺得出來,他是真的在為她著想,于是她一把勾住他的手,把頭靠在他臂膀上,笑得格外開心。
他低頭,瞄見她燦爛的笑容,那甜美可人的樣子,一時間令他為之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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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昨天的事,李郁文一顆心全慌了,她從未見過祁蒼烈對女人這么緊張,還讓那女人當眾甩他耳光,即使對已成過去式的傅可涵,他也沒這樣過。
下課后,祁蒼烈進入研究室,才一放下筆記型計算機和課本,她就從小冰箱里拿出蛋糕,切了一小塊放在小碟子上,笑咪咪地說:「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嘗嘗!
「我不餓,妳自己吃吧。」他忙著整理桌上的東西,對蛋糕沒有絲毫興趣。
她笑一笑,再次勸說:「我特地為你做的,你吃吃看嘛!
「我真的不想吃!棺詮陌l現李郁文喜歡他后,他對她的態度就越來越冷淡。
「這是你最喜歡的黑森林口味,我特地去跟五星級飯店的西點師傅學的,還用德國進口的黑櫻桃作搭配,你一定會喜歡,而且剛上完課,也該休息——」
她越是殷勤,越讓他倍感壓力,甚至失去耐性地打斷她的話,「我沒胃口,拿走吧。」
「我只是一番好意,你……」她這么用心,他卻無動于衷,連應酬一下吃一口都不肯!李郁文不禁臉色一沉,心底泛酸,眼眶有點紅了。
祁蒼烈并沒有因為她失意的模樣就心軟,仍然板著面孔說:「以后妳不要再為我做什么事了!
他不想給她任何希望,因為他不愛她。
聞言她更加心急,好像想確認什么似的,顫聲地問:「你這樣的人生有什么樂趣,你難道不覺得寂寞嗎?」
為何她提供的溫暖,就是打動不了他的心?
「我就是這樣,樂在工作就夠了,而且在這么忙碌的研究工作中,我沒有多余的時間去談感情!顾麌烂C地直視著她。
他一定是故意這樣說、故意這樣對她的!她的眼淚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轉,忍不住脫口問道:「那么……昨天那個女人呢?這又是怎么回事?」
祁蒼烈臉色一凜,氣氛有些凝重,片刻后,冷冷道:「我不需要跟妳解釋!
果然是行為謹慎的科學家,絕不亂講話,但李郁文為了執著的愛,她情愿埋沒自尊,于是一再追問:「她為什么會住在你家,你不是喜歡獨處嗎?」
「妳調查我!」他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令人望而生畏。
她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回道:「是……是福伯告訴我的!
當然,她是很有技巧地跑去跟祁福探聽,當她聽說寧芯兒是一個孤兒,沒地方住,前陣子腳又受傷,所以暫時住在祁蒼烈家時……她就心驚了。
她知道他沒那么容易再愛人,因此以前他對她保持距離時,她總安慰自己說,那是因為他對每個女人都如此。
可是,他會讓一個女人住在家里,那表示什么?她非常震撼,那不是她所認識的祁蒼烈。
「你喜歡她。俊惯@項認知讓她忽然覺得好冷,冷得刺痛她的心。
她的話讓他猛然一震,望著她,神情更冷了,「這點我也沒必要向妳交代!
又被他的話刺痛,她臉色丕變,吼道:「你明知道我喜歡你!」
「可妳也明白我對妳沒有感情!顾涞仨憫
「這么多年了,難道你對我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相處了那么久,應該也會培養出一些感情才是。
奇怪,寧芯兒的請求令他心軟,心悸、心亂,而李郁文同樣是請求的口氣,卻對他一點影響力也沒有。
「沒有,我只當妳是同事!
「可是,我從沒當你是同事!顾嘈Α
祁蒼烈緩了口氣,「這是我對妳最感到抱歉的地方,我一直不知道妳喜歡我,否則就不會——」
「意思是如果早知道我愛你,你絕不會讓我當你的助理?難道我在你眼中,真的這么一文不值?」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努力壓抑幾乎崩潰的情緒。
她好恨!因為他低沉的聲音,有如一把鋒利的小刀刺入她的心坎,慢慢地凌遲著她。
他看著她,鄭重地解釋,「不是的,而是妳可以找到更好、更值得愛的人!
「但我不要別人……我只認定你!」
「不要這樣,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一點希望都沒有?」
「沒有!顾f得斬釘截鐵、不留余地,就是不想讓她抱持著多余的妄想。
仰視他那張俊美卻殘酷的臉,不明白為什么不管她多么努力,他就是不愿意接受她?又為什么死心眼的自己非認定他不可?
李郁文傷心欲絕,痛苦地哽咽一聲,轉身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