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伶陪著魏彰在客廳里看新聞,一則醫(yī)藥報導引起了她的注意,然后她忍不住注視著魏彰,第一次起了疑心。
“老爸,你都不上醫(yī)院去接受治療,光是在家自己休養(yǎng),這樣真的可以嗎?”她有些懷疑的問。
“反正是死路一條,我為什么要去醫(yī)院折騰呢?”他有些心虛的回答。
“但現(xiàn)在的藥推陳出新,治愈率也很高,或許肺癌已不是什么絕癥,找個你信得過的醫(yī)生,配合他的治療應該可以痊愈,或者我也可以去幫你打聽專治肺癌的權威!彼是贊成比較積極的方式。
“子伶,那些權威醫(yī)生我有看過,但我真的來日不多,想要照自己的方式過活!蔽赫脠猿值溃@時忽然看到本該在公司上班的雷鈞澤出現(xiàn)在客廳!澳阍趺丛诩遥!”
車子伶立即站起身。
“昨晚我因為回來得太晚,你睡了我沒吵你,今天早上我有點睡過頭,所以還沒去上班!崩租x澤解釋給魏彰及車子伶聽。
“老爸,我要走了。”她馬上說。
魏彰叫道:“時間還早!
“我要去拿甜甜圈,所以今天得提早一些離開!彼闷鹌ぐ鸵W人。
“你給我站住!”雷鈞澤走到她面前,“我有話要跟你說!
“但是我沒有話跟你說!
“跟我去房間!彼吨氖直邸
“鈞澤,溫柔一點,你是山頂洞人還是原始人。俊蔽赫秒m嘴上教訓兒子,但是眼神卻異常的愉快!白恿妫绻x澤真的有話要說,那你就聽聽看嘛!”
“我不想聽。”她倔強的別過臉。
“跟我走!崩租x澤開始拖她前進。
“那就在這里講!
“我不想讓老爸聽到!
“那……”知道避免下了,她只好先求自保,“我們可以在外面庭院談,我不要去你的房間,如果你逼我,我明天以后的每一天都不會再來,而且我還會連夜收拾行李離開臺北。”
“你是被追殺嗎?干么連夜離開臺北?”他嘲笑道,“如果我真想找到你,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棄!
“我再去睡個回籠覺好了!蔽赫蒙平馊艘獾钠鹕恚鞠肷焐鞈醒騻大大的哈欠,可一想到自己有“肺癌”,他隨即轉換一副“精神不濟”的姿態(tài)。
“魏伯伯!币驗槔租x澤在,所以車子伶不叫他“爸”,“你該保護我吧!”
“子伶,你又沒有生命危險!蔽赫么认榈男χ。
“雷鈞澤不講理又粗暴野蠻。”她恨聲道。
“男人嘛!”他下在意的揮揮手。
“老爸!”她不禁惱怒的脫口而出。
“你們倆自己去搞定。”魏彰笑嘻嘻的離開,心想兒子的房間就在樓上,兩人若要“和好”是既方便又順理成章,對于兒子的魅力他可是很有信心!
一等魏彰消失,車子伶馬上優(yōu)雅盡失的要去咬雷鈞澤抓著她的那只手臂,幸好他放得快,不然她真的會狠狠給他一口。
“子伶,你……”雷鈞澤有些失笑的看著她。
“你要說什么?”她一副風雨欲來之勢,惹毛她,她可會制造出大災難。
“我要見他!彼鋈幻俺鲆痪。
“誰?”
“你的‘新男人’!彼I諷道。
“我的‘新男人’?!”一說完,她才意會他指的是龍智生,“你是憑哪一點要見他?難道他還得經(jīng)過你的審核和批準才能和我交往嗎?”
“我關心我的前妻!
“你的前妻不需要你的關心。”
“車子伶,你最好讓我們見面,如果他真有那么優(yōu)秀,或許……”雷鈞澤強裝大方的表示,“我就不會再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你不是想要安寧的生活嗎?”
車子伶想想也是,如果只是讓他見見龍智生就可以把問題徹底解決,那為什么不呢?她可以先和龍智生套好招,對好詞。
“我安排看看。”她妥協(xié)的道。
“看來你迫不及待要你的寧靜日子了!笨粗菑埑錆M生命力與光彩的臉,他猛然察覺三年前自己似乎真的太狂妄自大了,在她主動提出離婚時,如果他肯哄她一下、令她放心,那么她或許不會堅持非離婚不可。雷鈞澤話鋒一轉,“皮佳琦來找過我!
“佳琦她……”車子伶遲疑了下。她居然跑去找他!
“你們的友誼令人感動。”
“她只是盡一個好朋友的責任!
“子伶,有佳琦這樣的朋友是你的福氣!彼冻鑫⑿,“總之你把時間安排好,這個男人我是說什么都要見上一面,而且我要光明正大的見他!”
車子伶只回他一個白眼。
“如果你和皮佳琦說的都是真的,那你和這個家伙進展到哪了?”他微帶醋意的問。
“什么進展?”她突然覺得自己變遲鈍了。
“你們之間總有一些親昵……”他口氣里滿含試探。
“你是問……”因為和龍智生之間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所以車子伶一時無法意會,“我和他有沒有——”
“上過床!崩租x澤接口道,表情陰森。
“上床?!”她聽得嚇了一跳,但是隨即故作嬌羞,“雷鈞澤,我不必回答你這么私密的事吧?”
“最好沒有!”他冷冷的威脅,一想到她玉體橫陳的躺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他真的很想砍人。
“如果有呢?”她就是想氣死他。
“你不是那種女人!”
“我是哪種女人?”她反問。
“雖然離了婚,但你沒有再結婚,我相信你不會和別人發(fā)生關系的,你當時不是一直到我們結了婚,才肯和我……”雷鈞澤說到這心情就好多了,“你是個思想傳統(tǒng)的女孩!
“雷鈞澤,人是會改變的,尤其是女人!避囎恿婀室饬袅撕芏嘞胂窨臻g給他,“特別是……一個受了‘重傷’的女人!”
“別告訴我你后來成了‘欲女’。”他一哼。
“Why not?!”她挑釁的問道。
“你永遠下會是那種女人。”他信得過她。
“你這么了解我?”她給他冷冷的一瞥。
“別的我下敢說,但是一個人的價值觀及堅守的信念,通常都不太容易動搖或改變!崩租x澤最后回到原來的話題,“時間趕快給我安排好,我非要見到他不可!”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很多事情如果在第一次發(fā)生時沒有被阻止,那么習慣就會成自然。
皮佳琦沒有跑去車子伶的“Miss Sweet”,反而來到龍智生的汽車修護廠,他的辦公室好像也成了她的個人工作室,她在他這打電話連絡事情、吃飯、睡午覺、看電視,自在得不得了。
她踢掉了Dior高跟鞋在他的辦公室里邊講電話邊走來走去,好不容易有個客戶成了她的會員,她正透過電話教對方怎么使用她所推銷的產(chǎn)品。
拿著兩個便當進來的龍智生,看到皮佳琦又在用他的電話,而她的外套、皮包散落在長沙發(fā)上,兩只高跟鞋還分散在不同地方,她帶來的零食就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她那些直銷的資料、產(chǎn)品幾乎隨處可見,面對這情形他竟然無能為力。
“我再和你約時間去府上拜訪,謝謝你了!彼浅崆榈恼f:“再見!”
龍智生把一個便當交給她,并且把他的辦公椅、辦公桌都讓給她,自己坐到長沙發(fā)上。
“看到便當突然覺得好餓。”她嬌笑。
“吃吧!”
“你呢?”
“辦公桌只有一個,你先用!饼堉巧阉拿瓢鼥氐诫x他最遠的沙發(fā)一角!捌ぜ宴,我無法想像我下個月的電話費帳單會暴增多少!
“唉!你又不差這點小錢!彼蜷_了便當盒。嗯,好香喔。
“你沒有自己的辦公桌嗎?”
“做直銷哪來什么辦公桌!
“那之前你是怎么過的?”龍智生有點可悲的看了看自己的辦公室,現(xiàn)在這里似乎成了皮佳琦的基地,她的東西多過于他的,昨天他甚至在辦公桌抽屜里發(fā)現(xiàn)未拆封過的絲襪和衛(wèi)生棉。
“就隨便過。”她要開動了。
“那現(xiàn)在你是否可以……”他指了指她那些堆得像小山的產(chǎn)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叫了多少貨。
“怎樣?!”她抬頭看了他一眼。
“把這些東西弄定!
“借放一下會死?”
“這是我的辦公室!”會不會太超過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的辦公室,但我又沒有占用多少空間!逼ぜ宴嚨幕匾痪渲,又伸手拿過他放在辦公桌上的茶杯,湊近一看!皼]有茶了,我好渴,幫我加一點水好不好?”她把茶杯伸向了他。
雖然龍智生知道自己沒有必要伺候她,但他還是乖乖的起身從她手中接過茶杯,在加好熱水之后,又把茶杯放在她面前。
“小心燙!彼灸艿奶嵝选
“謝謝你!”
“‘應該’的!彼卦瓉淼奈蛔樱行┲S刺的看著她吃便當。
皮佳琦也知道自己有多囂張,但她會補償他的。
“我去找過雷鈞澤!
“他是誰?”
“子伶的前夫!
龍智生沒有特別的反應,因為在車子伶和他講得那么白之后,他的熱情已被澆熄了大半,其實……他該死心的,因為照她的說法,他和她這一輩子都別想要有什么進展。
“你不興奮?”皮佳琦有些失望的嘟嘴。
“我要興奮什么?”
“我是去和他嗆聲哦!”她驕傲的強調。
“你跟他說了些什么?”龍智生好奇的問。
“我說子伶已經(jīng)有了新的對象,而你又是一個多么罕見、多么十全十美的男人,我叫那個家伙別再去招惹子伶!彼靡鈸P揚的說著。
“真是感激不盡!彼琅f懶洋洋的,沒有什么反應。
“你怎么看起來這么沮喪?”她放下了便當。
“車子伶沒和你說嗎?”
“她該和我說什么?”
“沒什么!彼幌攵嗾!耙粫乙ボ嚿棠沁呎勈虑,如果你想在沙發(fā)上睡午覺,要記得鎖上門。”
“你還沒講子伶說了什么!
“就沒什么嘛!”
“龍智生?!”
這時龍智生的手機鈴聲響起,他馬上接起電話,一聲喂之后便沒有再答話,只是靜靜的聽,然后說了句“好”就結束通話。
“誰?”皮佳琦像是他老婆似的追問。
“車子伶。”
“子伶?!”她竟沒由來的感到不是滋味。
“她約我見面。”他還是一臉平靜無波。
“那你怎么沒興奮的跳起來?”她酸道,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下太高興,這樣的“發(fā)展”不是她所期盼的嗎?為什么真的發(fā)生了,她卻一點也不開心?
“她還約了她前夫,說是他想見我!彼陆麚u頭苦笑,“有人已經(jīng)把我當成了對手,但明明……我在車子伶心中什么都不是!
“別灰心,子伶只是比較‘慢熱’。”
“我怕她對我根本是熱不起來!彼麩o奈的揮了揮手。
“龍智生,我會幫你的!逼ぜ宴鶠樗驓。
“謝了!彼磻涞
“我一定幫你到底!”她又“火熱”了起來。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餐廳里,車子伶當然選擇和龍智生坐同一邊,而雷鈞澤是個大器的男人,在和龍智生打過招呼,互遞名片自我介紹之后,他就開始點菜,儼然是主人的姿態(tài),當然,他也問了龍智生想吃什么。
“都可以。”他沒意見。
“我要點——”正在看菜單的車子伶打算點菜,反正都來了,不吃白不吃,平常她可沒有什么機會吃大餐。
“我知道你想吃什么!崩租x澤打斷她,仿佛他是全天下最了解她的男人,“我?guī)湍泓c。”
“我自己會點!”
但是他不理她,逕自向服務生點菜。
龍智生看了看車子伶,她也正好轉過頭看他,她對他翻個白眼表示受不了雷鈞澤,而他則回她一個“稍安毋躁”的眼神,畢竟只是吃一頓飯,忍耐一下就過去了。
點完了菜,雷鈞澤把視線定在了龍智生身上,今天他的重點目標是他。
“聽佳琦說你是個很了不起的男人!彼麤Q定先禮后兵。
“皮佳琦真這么說?”龍智生微笑回應。
“她對你很推崇!
“或許是因為她欠了我兩百萬,不得不說我的好話。”龍智生幽默的說道。
“佳琦欠了你兩百萬?”車子伶插進話,“她居然向你借錢?而你也真的借了她?兩百萬耶!你這不是在鼓勵她揮霍和胡亂消費嗎?”
“她應該會節(jié)制的!
“龍智生,她是個名牌狂!彼陆嵝阉幌。
“子伶,我和皮佳琦之間的債務是我和她的事,你不用介入,而且她在我的辦公室里放了一堆東西,把我的汽車修護廠當成她的倉庫,我也不怕她跑掉,最起碼她的貨在我那!彼晕蚁擦艘环
“她真是‘吃你夠夠’!避囎恿嬗行﹥(nèi)疚。
“我認了!
“不要怪我偷聽你們的對話!崩租x澤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龍先生你的女朋友到底是子伶還是皮佳琦?因為就我這個‘外人’聽來,你和皮佳琦好像還更親密一些。”
“雷鈞澤!”她怒瞪他一眼。
“我只是針對事實——”
“智生的女朋友當然是我!”
“是嗎?”他看著龍智生,“所以你和佳琦應該是很熟的朋友?”
“還好!睘榱伺浜宪囎恿嫜輵,他只好這么說,“我買了她推銷的產(chǎn)品,所以和她的接觸會比較多,只是這樣而已!
“你就因為這樣而大手筆的借了她兩百萬?”
“她是子伶最好的朋友!
“而你愛屋及烏?”雷鈞澤追問。
“雷先生,我想要怎么運用自己的錢是我的事!饼堉巧幌肴斡伤^續(xù)針對他與皮佳琦的關系作文章!跋嘈拍愫推ぜ宴矡,如果她向你借兩百萬,你難道會不借嗎?”
“只要子伶出來做擔保,就算兩千萬我都借!
“所以嘍!
“但是子伶好像是剛剛才知道。”雷鈞澤莫測高測的看著他,“我只是不希望子伶因為你腳踏兩條船而再次受傷!
“雷鈞澤,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車子伶幫龍智生出頭,“讓我受傷、有外遇的人是你,你憑什么這么批評人家?”
“黃純純已經(jīng)澄清過了,我跟她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彼荒蜔┑某吻。
“哼!欲蓋彌彰!彼浜吡寺暋
“車子伶,我不會干偷雞摸狗的事。”
“你明明和她脫光光一塊躺在床上!”
雷鈞澤再次強調,“她招供也認錯了。”
“是。≌鏁。”她下屑的撇撇唇。
龍智生突然覺得自己是外人、是多余的,主角是他們這對“前”夫婦,他只是來插花湊數(shù)的。
“子伶!彼坏貌怀雎曁嵝眩拔覀兘裉旌屠紫壬燥埖哪康牡降资鞘裁?”
“沒有目的!避囎恿骜R上把全部的注意力拉回到龍智生的身上,她歉然一笑,“就只是來吃個飯,介紹你認識一下我的前夫!
“有這必要?”
“不,是讓我前夫認識你!彼R上改口道,“他擔心我會再度遇人不淑、重蹈覆轍,所以想要見你,你看看他對我有多好、多關心,我今天找你來見他,是要讓他‘放心’的!
“雷先生!饼堉巧鸁o僵的目光直視著雷鈞澤,“你現(xiàn)在放心了嗎?”
他沒有馬上回答,只是雙手抱胸的看著龍智生,眼神是那么的深不可測。
“放心了吧?”車子伶又補問了句。
“車子伶,你真這么天真的以為事情已經(jīng)結束了?”雷鈞澤取笑的說道。
“我都把他帶來了,你還有哪里下滿意?”她有些氣急敗壞的瞪他。
“戰(zhàn)爭才剛開始!”他宣布。
“你……”她忽然有種被要的感覺。
“看來這一仗非打不可了。”龍智生沒有閃躲的直視他。
“你會是個對手。”
龍智生緩緩一笑!澳阋彩牵
“你們……”車子伶只能又氣又急的看著這一切。
“拚了!”雷鈞澤的眼中充滿斗志。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見過龍智生之后,雷鈞澤的心情有些沉重,如他所言,龍智生會是個對手,因為他看起來對車子伶很認真,這令他備感威脅,產(chǎn)生了危機意識。
黃純純發(fā)現(xiàn)他上班心不在焉,老是在沉思,時而眉頭緊蹙,時而咳聲嘆氣,甚至連和地主碰面這種重要的事都可以忘了,這樣公司的未來……
端了杯咖啡給雷鈞澤,她不得不當壞人,她需要這份薪水,不想眼睜睜看著公司出問題。
“會面時問重新約了。”她盡責的報告。
“記得再提醒我。”
“或者我陪你一起去?”
“不需要。”他一口回絕。
“時間到了我就找你出發(fā),不是比較萬無一失嗎?”她不放棄的游說。
雷鈞澤亦沒再堅持。
“董事長這兩天好像比較心神不寧?”她試探的問。
“你想太多了!
“那天……我有聽到皮佳琦的話。如果車子伶現(xiàn)在有好對象,我認為你該祝福她。”
他只是狠瞪著黃純純,不發(fā)三目。
“三年了,她也該有自己的幸福!彼爸婚_除的危險接著說:“女人的青春畢竟有限。”
“黃純純,那你有看到我找到幸福了嗎?”雷鈞澤下客氣的反問。
黃純純頓時語塞。
“從你回來為我工作到現(xiàn)在,你有看到我和哪個女人去吃頓飯,或是交往?你倒是說給我聽!”他咄咄逼人。
“沒有!彼蠈嵒卮鹚膯栴}。
“那你覺得這還不夠明顯嗎?”
“什么明下明顯?”她愣了愣。
“我要車子伶回到我身邊!”
她知道他曾說過這話,只是不知道他有這么認真!暗擒囎恿嬉呀(jīng)有了新對象,她又不肯原諒你以前的錯,你豈不是在自取其辱,跟自己過不去?”
“黃純純,珍貴的女人從來就不是輕易可以得到的。”雷鈞澤決宅全力以赴。
“那么像我這種女人……”她挖苦自己。
“如果你的前夫不是很差,那么如果有復合的機會,我會勸你把握。你當初之所以選擇嫁他,一定是對他有感情或是他有別的男人所沒有的優(yōu)勢。”他平心而論。
“我才不管他呢!那時我只是想報復你!彼俣日Z出驚人。
“報復我?!”
“我以為車子伶和你離婚后,你會……”她低聲囁嚅著。
“娶你?”
“我是這么想過!
雷鈞澤搖搖頭,不知道黃純純?yōu)槭裁磿羞@種錯誤的念頭,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呀。
“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看設計圖!彼愿赖馈
“下午兩點陳設計師會過來。”她告知他預定的行程。
“今天嗎?”雷鈞澤一臉迷糊。
“上星期就約好了。”
“我還以為是明天。”他喃喃自語,“今天要給他一個答覆,他Fax過來的那些報價單呢?你放在哪了?天啊,我到底都在想什么?”他開始在辦公桌上找資料。
“想車子伶!彼樖滞郎弦恢,“資料早放在你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