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趙士君不解地問:“聶院長,他究竟在生什么氣。俊
“吃味吧。”
“吃味?和人接吻的是他耶,為什么是他吃味呢?”她不懂。
“這你就要問他了,我也不懂!甭櫽劳炐不停。
“果然連你也不懂。他今天很奇怪,我去復健前他就在冒火了,而原因成謎!
“是嗎?說來聽聽,當時你在做什么?”聶永庭十分感興趣。能讓那家伙失控的只有她了,偏偏當事人一點自覺都沒有。
“嗯……我跟云杰在討論一份企畫案……不,是討論完之后的事!笨傊晦D身就見他滿身怒火。
“那時你是和云杰在一起?單獨嗎?”聶永庭已快忍不住笑。
“是啊,有什么不對嗎?”
“沒……哈哈……沒什么……哈哈……太好笑了!”聶永庭再也忍不住,抱著肚子趴在桌上狂笑。
“那家伙瘋了嗎?”傅緯總算把牙刷干凈,沒留下任何一點惡心的口紅味。才從休息室走出來,就見聶永庭捧腹狂笑。
“不知道。”趙士君搖搖頭。
“難怪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定要親自前來開會,原來是有好戲看哪,哈哈……”聶永庭恥笑著他,居然在辦公室里妒火狂燒,他們這些辛苦工作的人都成了奸夫候選人了嗎?這家伙也太夸張了。
“既然是來開會,還不快去?”傅緯火大的趕人。
“咦,我們開的應該是同一個會吧?而且不是由你主持嗎?”
“羅唆,你不會主持啊?”博緯直接把他轟出去,省得礙眼。
見傅緯把門關上還落鎖,趙士君不解地問:“你不去開會行嗎?”
“解決你的事比較重要!彼麃淼剿磉呑隆
“我什么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在生氣耶!”
“趙士君,我現(xiàn)在心情很差,你最好乖乖的一個字一個字照著我說!
她詫異地揚起眉頭。
“我趙士君保證。”他起了個頭,見她沒反應,于是催促著,“快點!”
“喔。我趙士君保證!
“今后絕不讓傅緯以外的男人碰到!
趙士君不禁愣住。搞了半天他真的在吃醋啊?難怪剛剛聶院長笑成那樣。
“快說。
“你明知道我心中只有你,有什么醋好吃的呢?”
“你到底說不說。俊备稻曄駛任性的孩子似的堅持得到她的保證。
“好,我今后絕不讓傅緯以外的男人碰到!彼讨怨缘卣f了。他也太愛計較了吧?
“這還差不多!备稻曀煽跉,摟住她,吮吻著她的唇。
“我可以請問一個問題嗎?”
“會讓我生氣的就別問了!
“唔……”她遲疑了。
“你想問什么會讓我發(fā)火的事?”
“我是很想問,可是你會生氣,所以還是算了!
“給你免死金牌!备稻晣@了口氣。他就是拿她沒轍,有什么辦法呢?
“嗯……剛剛聶院長抱我上來的事,我還可以理解,可是……”趙士君瞄著他的臉色,怕他又發(fā)火。
“可是什么?”他偷了個香。
“我去復健之前,你又是在生什么氣呢?我和云杰什么事都沒有啊,我們連一根頭發(fā)都沒碰在一起!
“還敢說沒有,你們靠得那么近,天知道你們在干嘛?”博緯想起這件事,怒火再次燃起。
“我只是問他,你喜歡現(xiàn)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多一些而已啊!辈贿^,她的疑惑在見識了他的滔天醋意后已然消散。
“這種事干嘛問他?而且我早告訴過你答案了!
“我會怕呀,知道愈多以前的事,我就愈害怕現(xiàn)在的我比不上以前的我!壁w士君把心中的苦惱說出來。
“傻瓜,你就是你,不論是哪一種面貌的你,都已經深深烙印在我的心版上。”傅緯緊擁住她道。
“嗯,經過剛剛的事,我已經完全明白了。”
“呵呵……”傅緯不禁失笑。難怪聶永庭那渾球笑他了,只要事情關系到她,他真的方寸大亂。
她也跟著笑出來,他對她那滿滿的情意讓她感到無比幸福。
“對了,我已經和你母親聯(lián)絡過,請她這兩天回來一趟!
“真的嗎?可是為什么?”趙士君不解地問,但能夠再見到母親,她還是很高興。
“你得再住院一次!
“咦?為什么?”
“當然是拆石膏呀,你是輪椅坐上癮了,還是還想再讓聶永庭那家伙抱?”他橫眉豎眼地質問。
“那要住多久?”她抿著嘴笑著問。
“住到事情解決為止。”傅緯眼里閃過一道冷峻的光芒。
那家伙該現(xiàn)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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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緯約莊世良和李燕娜在紅玉集團的會客室見面。
“什么?要再住院?為什么?”莊世良驚訝地問。
李燕娜也露出吃驚的神情。他們都以為她即將痊愈。
“她的腿有點問題,醫(yī)生說必須動手術才行!
說話時,傅緯很冷靜的觀察著他們。
“有問題?她能正常行走吧?”莊世良擔心地問。
“嗯,動完手術之后就可以了!
“你確定?手術有沒有危險?”莊世良焦急地問。
他每問一句,李燕娜的臉色就沉一分,傅緯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的反應。
“手術由紅玉醫(yī)院的聶院長親自操刀,沒問題的!
聶永庭的醫(yī)術馳名國際,因此莊世良稍稍安心了些。
“那就好。什么時候動手術呢?明秀也該回來一趟才是!
李燕娜聽見他的話,臉色已經難看到再也遮掩不住,她恨恨地別開臉。
“我已經和伯母聯(lián)絡過,她確定后天會到,所以手術訂在大后天。我是想,您這么關心士君,就算她現(xiàn)在情緒仍不太穩(wěn)定,不愿見您,還是該通知您一聲!
“傅先生,真的謝謝你這么照顧士君,她今后有你相伴,我和明秀都能安心了。”莊世良誠懇地說道。
“哪里,能有她相伴,是我比較幸運!
李燕娜卻一臉殺氣。大后天?總算讓她等到了!
傅緯至此已排除了莊世良涉案的可能性,只是,那女人又是為了什么非除掉士君不可呢?這仍是最大的疑惑。
之后,到了趙士君動手術那天,傅緯以紅色敞篷蓮花跑車載著她來到醫(yī)院。
而早已隱身在醫(yī)院門外的李燕娜,瞧見傅緯抱著趙士君進醫(yī)院,也跟著走進去,確定趙士君又住進了上回那間紅玉高層專屬的特等病房,才露出得意的笑容。
“終于讓我等到機會,趙士君,往后你別想再活著受寵了!”這一次,她要親手了結趙士君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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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緯,我喜歡你。”
“你可不可以換個詞?”傅緯將趙士君抱上床,有些不滿地說道。
雖然他每回聽見這句話,心里都很爽,但以兩人現(xiàn)在的關系,早該進階了。
“唔……你不喜歡嗎?”她噘著嘴問。
“喜歡!彼洗惭兀蠈嵉爻姓J。
“那為什么……”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吻住,而且是熱情的一吻。
被她可愛又困惑的表情勾動心弦,他吻了個過癮后才道:“我是喜歡,但我更希望你說愛我!
“我的喜歡就是愛啊!壁w士君解釋著。
“不行,你也喜歡別人,從你母親到許云杰、聶永庭,李秘書一大卡車的人,你都喜歡!备稻曧瑳]好氣地說。他早發(fā)現(xiàn)了,她到處跟人家說喜歡,分明是想嘔死他。
“那不同呀,我對你的喜歡和對別人的不一樣!
“那就改說愛我!
“真要改?”她一臉抗拒。
傅緯知道自己其實每天都期待著她說喜歡他,于是下了個貪心的決定。“這樣好了,星期一、三、五說喜歡,二、四、六說愛我!
“那周日放假嗎?”趙士君有些惱了,干嘛搞得這么制式?
“不行,周日要兩種都說。”他霸道地道。
“誰理你,除非你也這樣,不然我才不說呢!”她別開臉去。
“真的不要?”傅緯側躺上床,逼近她的臉蛋。
“你又想要什么賤招?”她嘟起嘴,小手推著他。
“你可以慢慢體會,我少說有上百種招數讓你點頭。”他的大掌攬住她的纖腰,威脅著。
“不準搔我癢!彼B忙握住他的手。
“喔?你怕癢呀?”他得意地揚高眉,指頭蠢蠢欲動。
“小人!”趙士君嚇得僵直了身子,就怕他真的動手。
“那說不說?”
“你要說嗎?”
“我喜歡你,我愛你!
她反而愣了愣。他居然說了?
“如何?我夠大方吧,天天都當是星期天!备稻曈滞盗藗香。
“晤……你干嘛對我這么好。俊彼劭粢患t,撲進他的懷中。
“我心里就只有你一個女人,不對你好,難道要修理你嗎?我的名聲很重要耶,萬一傳出家暴的消息,我辛苦打下的江山豈不是毀了?”
“你扯到哪去了?”趙士君噗哧一聲笑出來。
“我要求的又不多,你居然到現(xiàn)在連一句都不賞給我?”
“我愛你啦。”她好小聲、好別扭地說道。
“咦,有蚊子飛過嗎?”傅緯惡劣的掏掏耳朵。
“你很討厭耶!”她的臉好燙,被他這么一鬧,她更說不出口了。
“我一句‘我愛你’居然換來‘討厭’二字?這世上還有天理嗎?”他呼天搶地。
趙士君不禁笑了,之后收起笑意沉靜了下來,喚道:“傅緯!
“嗯?”
“為什么堅持要我來住院?’
“拆石膏呀,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少來了,把聶院長趕出去,硬是住進他的房間,拆什么石膏。俊
“那是因為我相了半天,整間醫(yī)院就這間房風水最好,反正只是借住幾天,沒關系的!
“你招搖的用敞篷車載我來醫(yī)院,是為了引出兇手嗎?”
傅緯溫柔地瞧了她半晌才嘆道:“女人,就算你真的很聰明,可不可以請你偶爾變笨一點呢?”
“所以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嗯。這事還牽涉到你母親的安危,總之你別擔心,我會處理的!彼偹阏婊卮鹚膯栴}。
“你自己小心點!泵靼姿肓私Y這件事的決心,所以趙士君也沒打算阻止,只希望他平安。
“放心吧,我向來只動腦子,危險的事自然有高手負責!
“那就好。”
“那你什么時候要說愛我。俊
“我已經說了。”
“小氣!
“想聽,等你平安搞定這件事后再說吧!”她漾開淘氣的笑臉。
“當然,你睡一覺起來就一切OK了。”傅緯起身下床,親親她的額頭。
數下敲門聲之后,卓明秀走進房里。
“媽咪!壁w士君開心地投入她的懷抱。
“乖孩子。”卓明秀擁著女兒,卻望向傅緯,許久才嘆口氣!耙擦T,是該解決了!
傅緯揚起眉頭,一瞬間,某個意念閃過心頭,他卻沒能抓住。
“你們不是要抓兇手嗎?士君有我照顧,你別擔心,快去吧。”
“那就有勞伯母了。”傅緯見時間已差不多,決定先去解決那頭那件麻煩事。他摸摸趙士君的臉龐,給她一個堅定的笑容,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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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意思?”莊世良惱火地問。
他們在趙士君“病房”的隔壁,房內全是監(jiān)視儀器,在場的除了傅緯外,還有聶永庭和幾名保鏢。
“當然是監(jiān)視了!备稻曃⑿χ钢杆袃x器。
“問題是你為什么要監(jiān)視士君?那是士君的病房不是嗎?”莊世良指著螢幕,火大地質問。
“是士君的病房沒錯。”
“為什么?你不是喜歡她嗎?為什么要這么做?太過分了!”莊世良生氣地扯住他的衣襟。
“莊教授,直到現(xiàn)在這一刻,你的嫌疑才完全洗清!
“嫌疑?什么意思?”
“士君的車禍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她的命!
“什么?”莊世良震驚不已。
“上回買殺手沒撞死她,那個人肯定會再下手!
莊世良一聽,轉身就想沖出去,卻被人擋下。
他掙扎著,“你們別擋著我,你們要抓人是你們的事,但不可以拿士君的安全開玩笑,我要把她帶走!”
“士君不在那里!
莊世良愣住了!安辉?可是剛剛……”
“對,剛剛是在,但現(xiàn)在她已經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是啊,安全得不得了的地方。”聶永庭翻了個白眼。害他沒地方睡,當然安全了。
“那……”
“等會兒進病房的會是我們安排的人,莊教授您等著看吧,我們就要逮到那個傷害士君的人了!备稻暲淅涞卣f。就不知道到時莊教授承受得了嗎?
“士君她真的不會有事吧?”莊世良仍一臉擔心。
“當然,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再讓她遭遇危險?”傅緯自負地應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等那個人現(xiàn)形。
另一方面,李燕娜躲在樓梯間,終于等到護士將趙士君送回特等病房,并從護士們的對話中確認病床上的人的確是趙士君。
她終于等到機會,于是小心翼翼的靠近病房。
“沒人陪著她沒關系嗎?”
“嗯,她的麻醉還沒退,沒這么快醒來,而且等一下傅先生就會親自來陪她,無所謂的!闭Z畢,護士們便退出病房。
李燕娜見幾個護士全離開了,她竊喜地閃身進入病房里。
床上的人側躺著,尚未醒來。
她拿出預藏的短刀,毫不遲疑地往床上的人猛刺。
莊世良瞧見監(jiān)視器里的這一幕,驚得癱軟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大叫一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