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口氣走到大門外,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
“和你在一起絕對沒好事!币ν旰笳f。
“我也覺得,真倒楣不是嗎?”方巖攏攏長發(fā),笑得瀟灑。
“我大哥認(rèn)識你,怎么,他也曾是你的人幕之賓?”他忽然憶起這件事,問出口的話醋意沖天。
“是啊,我們交往過一段時間,他很紳士的,只不過我和他的個性太接近,反而成了我們分開的原因!彼Φ,語氣里沒有惋惜。
“你不化妝我大哥也認(rèn)得出你,看來他對你印象很深!币捳f得冷淡,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
“你是在吃醋嗎?”方巖忽然朝他靠近,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
尹森把臉轉(zhuǎn)開,“你不要胡說!”他低吼了一句,滿臉狼狽。
“好吧,算我胡說,那我告訴你吧,尹浩這人對女孩子又紳士又溫柔,他床上功夫更是厲害,一夜沒有七次也有四、五次吧,怎么……”方巖話還沒說完,忽然口齒被他惡狠狠地堵住,他懲罰似地咬著她的唇瓣。
她想伸出手推他,但卻被他抓住雙手,“別再說這些讓我生氣的話,懂嗎?”他抬起她的手腕,用力在上面咬了一口,留下深深的牙印。
一股劇痛升起,但方巖仍甜甜地笑著,沒有生氣,“你是不是在吃醋?”
尹森覺得有些挫敗,“如果我承認(rèn),你又會怎么樣!彼y以捉摸了,自從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對她有感覺后,心中老是覺得失落。
“你承認(rèn)了,那我就給你一吻,怎樣?”她朝他眨眨眼,拋出媚笑,很是勾人。
“好了,我承認(rèn)我在吃醋,我喜歡上你了,而且陷得很深。”他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全盤傾訴。
“真是個乖孩子。”方巖贊了一句,“我吻你還是你吻我?”她笑著對他發(fā)出邀請。
“你這個小妖女!彼袜痪洌皖^印上她飽滿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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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響了,尹森在浴室里洗澡,沒法出來接。
方巖瞪了眼仍響個不停的電話,答錄機又沒開?尹森這家伙真是欠扁。
不甘愿地抓起話筒,她心里保佑千萬別發(fā)生像尹擎那樣的事件。
她才喂了一句,那邊便一直沉默。
等了許久,方巖有些火大的開罵:“你神經(jīng)啊,為什么不說話,亂打電話很好玩嗎?”說完她一口氣掛上話筒。
她回到房間玩電腦,就看到電子信箱里有新郵件,撇撇嘴,她早可以背出里面的內(nèi)容,今天是第四天,一定是弗洛克催她回去的來信。打開一看,果真是。
方巖回信,表示她會搭明天的飛機回英國,請他不要再發(fā)這種“催魂符”了。
忽然門被輕敲一下,她沒鎖,便隨口應(yīng)道:“進(jìn)來。”
門推開,尹森走了進(jìn)來。
“找我有事?”她朝他問道。
“剛才你有接電話,對吧?”他坐到床沿邊。
“是啊,因為你沒聽到,我舉手之勞嘛,但沒人說話·”
“是沐雪茵打來的,剛才又打了一次,我接了,被她煩了很久!
方巖回過頭望他,“怪不得我說話她就沒出聲,那你要怎么辦?”
“她明天回來。”迎上她的視線,他沉沉說了一句。
“原來這樣,回來就回來,你哭喪著臉干嘛?”方巖笑睨了他一眼,不甚在意。
“方巖,你可以跟我坦誠的說說你是誰嗎?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你!币穆曇綦y得如此沉郁。
方巖皺起眉頭,“你今天怎么了,吃錯藥了嗎?”
“我和沐雪茵預(yù)計年底結(jié)婚!彼曋隹。
“結(jié)就結(jié)啊,關(guān)我什么事!狈綆r仍皺著眉,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聽到她這么沒心肝的回答,尹森氣得俊臉扭曲了下,他深呼吸好幾下,才勉強讓自己不要吼出來!澳阋稽c也不在意嗎?”
“在意什么,你要結(jié)婚嗎?”她反問出口,隨即又笑了下,“你問我有沒有一點喜歡你?好吧,就算我有,也不會對你快要結(jié)婚的事有意見,因為太麻煩了。”
況且,她對他的在意和喜歡也沒深到那種地步,要和他一起并肩打愛的保衛(wèi)戰(zhàn),太苦了,她可不想累著自己。
“你什么意思,對我有意卻要放棄?”尹森盯著她,心中有股憤怒蔓延開來,真想上前掐死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我很懶的,玩多角戀太累人了,我可沒那么多的時間跟你們耗,懂嗎?”方巖笑得魅惑至極,卻讓尹森有絲發(fā)冷的感覺。
方才,接到沐雪茵的電話時,她質(zhì)問他是不是和別的女人同居,他沒有否認(rèn),在她隨后的大吵大鬧里,他毅然地掛上電話就街上樓來找方巖,因為他越來越忽視不了這個早已深植心中的窈窕身影。
該死!即使他從來沒真的戀愛過,但也不該就那么快就栽下去,況且,他還有沐雪茵,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妻。
在聽到沐雪茵說要回來時,他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方巖會不會離開他?
該死!他到底該拿方巖怎么辦?讓她走嗎?才想起以后可能見不到她,心中便泛起無限恐慌。
但她若不走,他該拿沐雪茵怎么辦?他本不是薄情寡義之人,但他真的不愛她。
然后他在心里下了決定,他要問方巖,如果她對他也有感情,那他們就應(yīng)該一起竭力去爭取,為了她,即使要他背上不義之名也無所謂。但沒想到,方巖卻這樣沒心沒肝地回答他。
“我不喜歡等待,也不喜歡將自己的青春年華耗費在這種爭奪里,所以我不想去碰。而你現(xiàn)在是打算說一句喜歡我,就將我拖下水嗎?”
“我沒見過像你這樣自私的女人,你玩得起,但有一天你會后悔這樣做!币囊暰沒移過半分,死死地盯著她,臉色僵硬得令人感到害怕。
方巖輕笑了聲,“自私?只有我自私嗎?你說喜歡我,便想拉我和你一起去面對難題,我不愿意,你卻在這里指責(zé)我,你何嘗不是自私?”
“你說的話真讓人生氣,方巖!”他怒盯著她,冷冷地道。
“那你就不要聽,我也懶得再說!彼p笑,眨了眨眼,匆然湊向他噘起紅唇,“吻我好不好?”勾人的媚笑讓他的血液一下子沸騰起來。
“你這個該死的妖女,這么折磨人……”他低啞地吼了聲,便狂烈地欺上她的唇,將自己的一腔怒氣全都發(fā)泄在她的唇齒里。
“森,愛我……”她攀住他的肩,俯首在他耳邊低語輕喃,沙啞性戚的聲音讓他理智全失,沖破忍耐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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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向床畔,半夢半醒中,尹森仍記得昨晚那場劇烈的、男女之間的情欲戰(zhàn)爭,他不知道誰輸誰贏,只知道怎么也要不夠她,累了她一晚。
方巖肯定還沒醒過來,但他現(xiàn)在很想擁著她,滿足自己的大男人心態(tài)。
手抱了個空,他再繼續(xù)往下摸,仍是空蕩蕩的,他立刻醒來,抽開蓋在腰間的薄被,瞪著凌亂大床的另一側(cè),沒有她的身影。
她是不是走了?心底涌上這個念頭,一剎那,他感到全身血液像被抽干似的,全身冰冷且虛軟。
“不!”尹森怒吼了聲,他下床套上長褲,赤著腳在偌大的房子里一個房間接一個房間地找尋,卻仍不見她。
陽臺上本來掛著她的衣服也不見了,地板打掃得很干凈,除了他們昨夜貪歡一晚的房間,她全都打掃好了,她借住的客房里,什么東西也沒留下。
他打開大門,發(fā)現(xiàn)門口有兩袋垃圾,其中一袋裝著她平時穿的那些家居服。
什么都丟下了……他閉閉眼,感覺喉間梗著一團(tuán)吞不下去的結(jié),連呼吸都開始覺得艱難。
尹森緊緊握住門把的手,因用力而顯得泛白。他昨晚說的話并沒有趕她走的意思,為什么她就這樣不告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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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點,大門忽然傳來聲響,靜靠在沙發(fā)上的尹森聞聲,整個人一僵,直起身探看,門忽然打開。
“你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剛一進(jìn)門,沐雪茵手中的行李都還沒放下,便直直走到他面前尖叫質(zhì)問。
“你回來了。”冷淡地睨了她一眼,尹森靠回沙發(fā)不想理會,方才內(nèi)心中的驚喜和希望在瞬間澆熄,他氣餒得想把自己埋起來。
“我當(dāng)然回來了,干嘛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我回來礙到你什么好事?”沐雪茵踢掉高跟鞋和手中的皮包,冷淡地對他怒道。
“你今天想跟我吵是不是?”微瞇起眼,尹森冰冷的口吻是他生氣的前兆。
“你把賤女人藏在家里,竟然還不準(zhǔn)我問,你到底還把不把我這個未婚妻放在眼里?”剛一下飛機,她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又累又怒之下,脾氣根本控制不了。
“好,你吵,我沒空陪你!彼淠氐,起身往客房走去。
“你給我站住!”
一記尖聲怒吼在身后響起,只見沐雪茵快步走到他面前,怒目瞪視著他。
“你把那女人藏到哪兒去了?”
“我沒有藏!彼貞(yīng)。
“你胡說!尹森,你這個混蛋,我剛離開不到一個星期,你竟然就給我打野食,你太欺負(fù)人了吧!”沐雪茵氣得臉色鐵青。
“你鬧夠了沒有?我要休息了,恕不奉陪!币竭^她就要離開,但手臂忽然被抓住,他抬頭對上她憤怒扭曲的面孔,低聲警告:“放手!”
“我們年底就要結(jié)婚了,森,你怎么還這樣?”沐雪茵囂張的氣焰匆然一斂,柔軟的雙手纏上他的腰際。
尹森的心里忽然升起濃濃的厭惡和悲哀,為自己的處境、所背負(fù)的責(zé)任和負(fù)擔(dān)。
“我們年底就要結(jié)婚了……”他低低重復(fù),語調(diào)死氣沉沉的。
“是啊,森,爺爺選的大吉之日,你不會忘記的對不對?他年初時才決定我們的婚期……”沐雪茵沒有放手,反而摟得更緊了,埋首在他的胸膛里輕道。
尹森僵著身子,雙手直直垂了下來,一動也不動,他閉著眼深深吐口氣。
為什么……以前他就算對沐雪茵沒有感覺,也沒厭惡過這樁婚姻。而現(xiàn)在,他心里卻是那樣的反對及排斥。
“森,你答應(yīng)我別再和那個賤女人在一起我就不再追究,好嗎?”沐雪茵摟著他,難得的溫順。
尹森沒有說話,他只是僵住臉,讓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方巖早已離開,他連她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在一起?她臨走前一天說過的話他仍記憶猶深。
她說她很自私,她不愿意浪費時間、耗費青春去爭取他及這段感情,即使她也是在意他的。
她好殘忍、好自私,但也好灑脫……除了這句話,他想不出有哪句比“灑脫”能更貼切她個性的形容詞。
“你為什么不說話,你在想什么?森……”沐雪茵抬起頭,明眸直直盯著他,面容如雪般冰冷慘白。
“我們……真的要結(jié)婚嗎?”他忽然冷淡道了一句,雙眸垂下,迎上她的視線。
“當(dāng)然,年底就結(jié)!彼麚P起一抹笑。
“可我一點也不愛你,沐雪茵。我們這樣還結(jié)什么婚?”尹森很自嘲的笑著。
聽見他如此不留情的話語,沐雪茵終于又忍不住發(fā)飆,“尹森,你這個混蛋!你等著瞧,我現(xiàn)在就去找爺爺說清楚!”她退開一步,朝他怒吼咆哮,然后拾起自己的皮包,疾步走到門口。
“不愛又怎樣,你休想我會讓你和那野女人在一起!”說完,沐雪茵走出門后用力摔上門,發(fā)泄她如地動天搖般的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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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么來了?”看到不請自來的尹浩,尹森皺眉問道。
“不僅我,連方儼也來了!蓖崎_門,尹浩大刺剌的踏進(jìn)客廳。
“方儼?”尹森重復(fù)一遍,而后不解地望著跟在尹浩身后的斯文男子,那似曾相識的容顏讓他心里的疑惑升得更高。
“抱歉,尹先生,我是來找舍妹的。”方儼斯文俊美的臉揚起一抹歉笑。
尹森眉頭皺得更緊了,“令妹怎么會在我這里?我不認(rèn)識她。”他冷淡地道,口氣非常不好。
“森,不要這樣說話……”尹浩一向帶笑的臉驟然變冷,他出聲警告。
“大哥,我連他都不認(rèn)識,怎么會認(rèn)識他的妹妹?”尹森不耐煩地道。
怎么最近每個人都找他麻煩,那個該死的女人又跑得不見一絲蹤影,讓他煩得要命。
方儼跨前一步,“尹先生,聽浩說兩天前你曾收留過小巖,可否請你告知我她現(xiàn)在在哪?”
小巖?尹森腦中二兄,原來他問的是方巖,他陡然生起悶氣,“她已經(jīng)離開了!彼豢蜌獾卣f,臉色十分難看。
“森,她那天不是和你一起離開的嗎?”尹浩嚴(yán)肅的問。
“我是和她一起離開又怎樣?那女人有手有腳,難不成我會把她鎖住,命令她不得離開嗎?”他的情緒有些激動地反問:“她昨天早上自己走了,在我不得而知的情況下……”
“她走了?”方儼原本平靜斯文的俊臉上陡然扭曲變色,“真是太任性妄為了,不說一句就離開,現(xiàn)在又害我這個大哥到處奔波尋找她……”
“她是從家里不吭一聲地逃出來的?”尹森盯著他。
“小巖一向任性妄為,誰也說不動她,那天晚上我只不過訓(xùn)了她兩句,第二天她就不見蹤影,為了尋她回來,我已經(jīng)費了不少心力,昨天剛得到她在你這里的線索,沒想到她又不見了。”方儼緊蹙著眉,一副十分頭疼的樣子。
“那次我遇見她,她跟我說是和家人吵架被趕出來,無家可歸,結(jié)果只是你說她兩句而已?她騙我!”他憤怒地瞠大眸子。
“小巖無家可歸?”方儼詫異地脫口而出,“她的朋友到處都是,況且她自己也還有一套別墅,再怎么樣也不至于無家可歸!
連一旁的尹浩也覺得有些荒謬,“方巖可是方氏集團(tuán)的名譽董事長,森,她搞不好比你還有錢!
方言擁有方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權(quán),每年還有百分之二十的紅利收入。
尹森沉下臉,“這女人竟然敢要著我玩,該死!”
“尹先生,請你說話注意些。”聽到自己妹妹被罵,方儼極度不悅!拔蚁胨_你是想搏取你的同情而讓你收留她,除了你,她的朋友我全都認(rèn)識,她躲到你這里,我就算翻遍全香港也找不到她。”
“抱歉,我一時氣不過!币驳氐懒饲,“那你猜她現(xiàn)在會去哪?”他真想把她找出來,狠狠地……想打她又舍不得,還是在床上狠狠地“懲罰”她,讓她精疲力盡,再也沒心思跟他玩這些花樣。
方儼皺眉想了下,“她幾個月前剛從英國回來,這次可能回去了吧,不過她在英國這些年,我都不了解她在那里的情況,看來我還得親自跑一趟!
英國……尹森心念一動,“很巧,最近我也要去英國一趟,如果方先生沒空,我倒愿意代勞。”
尹浩忽然輕笑一聲,帶著些許興味,“森,我看你這次去英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上次你不是說準(zhǔn)備去非洲獵景的嗎?”他朝他促狹地道。
“先去一趟英國,我很久沒去了,而且我上次在那里參加過攝影展,博物館一直催我再去洽談一下!彼焕泶蟾绲霓揶,淡淡道。
方儼忽然瞇起一雙銳目凝了尹森許久!靶r的脾氣不是很好,其他的就請你多擔(dān)當(dāng)了!
“我明天就動身前往,你給我她那邊的地址!
方儼從口袋中抽出筆,在紙上抄寫住址遞給他,“如果她沒換住處,就應(yīng)該是這里了!彼D了下,又繼續(xù)說道:“如果找到她,請她給我個電話,說我很抱歉,我會向她解釋的!彼恼Z氣有絲無奈和縱容。
方巖自小給人寵壞了,以至現(xiàn)在無法無天。自小到大,沒有哪個男人不買她的帳,所以才會更助長她的驕縱脾氣。
“她私自出走也不告訴你一聲,現(xiàn)在反而要你跟她道歉?”尹森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她的脾氣吃軟不吃硬,沒人拿她有辦法,如果你想,就去試試和她硬碰硬吧!狈絻耙膊簧鷼猓皇堑卣f。
尹森半天說不出話來,說的也是,那女人太無賴太狡詐了,每次有什么沖突都是他居于下風(fēng),再強硬也比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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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 倫敦
倫敦一直是個多霧的城市,并且雨水很充足,一年到頭,這個霧之都一直是細(xì)雨蒙蒙的,而且因為水分充足,空氣特別干凈清新。
尹森站在一幢很有英國風(fēng)味的公寓前抬頭上望,他尋了大半天才找到這里。倫敦太大了,他坐計程車轉(zhuǎn)了很久。
不過這個社區(qū)挺不錯的,看來恰人又舒服。
經(jīng)過守衛(wèi)人員,尹森走到四樓的一三五號房按下門鈐。
心情是急切的,甚至有絲緊張,他覺得自己像是期待著什么,那么地興奮。
等了半分鐘,門終于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俊美的金發(fā)藍(lán)眸英國男孩。
“你找誰?”他很有禮地問道。
尹森呆了一會兒,愣愣地盯著人卻說不出話來,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僵。
“你是不是找錯門了!苯鸢l(fā)男孩好脾氣地問。
尹森的神智回籠,他放松緊繃的身子,試圖以輕松的語氣說道:“請問,薇薇安還住在這里嗎?”
“薇薇安?”男孩想了下,而后搖頭,“很抱歉,這里沒有叫薇薇安的人!
像是松了口氣般,尹森朝他揚起一抹笑,“打擾了,再見。”說著就要轉(zhuǎn)身下樓。
金發(fā)男孩剛想關(guān)上門,忽然一道靈光直沖腦門,他倏地打開門,朝樓下跑去,“等一下,先生!”
尹森回過頭,“有事嗎?”
“我想起來了,我的室友就叫薇薇安,那是她的英文名字,只是我們一般都叫她巖,所以我一下子沒有聯(lián)想起來!苯鸢l(fā)男子趕到他面前,很抱歉地說。
尹森瞪著他,“她真的住這里?”并且還跟這個英國男子同居,真是該死的混蛋!
“她正在房間睡覺,你要不要上去。”
尹森也不回答,就直接跨步上樓,走得飛快。
杰思不解地望著他的背影,聳聳肩,感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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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開虛掩的門,映入尹森眼簾的就是方巖身著一件幾乎完全透明的性感內(nèi)衣,玉體橫陳地癱在大床上的情景。
“巖她昨晚趕了一晚的草圖設(shè)計,所以……”杰思解釋。
意識到他也要隨之而入時,尹森忽然用腳大力一勾,把門用力關(guān)上,將杰思的人和聲音都隔絕在外頭。
巨大的響驚醒尚在睡夢中的方巖,她爬起來揉揉眼,“不要吵我!”這聲大吼將她母獅子本色顯露無遺。
尹森雙手抱胸,站在床頭自上而下俯覽著她的大好春光。他氣到臉色鐵青,昂藏的身軀微微顫抖,血脈更狂流著情欲及狂怒之焰。
“尹森?你怎么會在這里,不會吧,原來我還在香港,有沒有搞錯?”方巖坐起來,眼還微瞇著用手撐額,嘴里胡言亂語。
“是嗎?原來你還沒清醒過來!彼渎曌I諷,極力壓制自己的怒氣及想掐住她脖子的沖動。
方巖眨了眨眼,望著眼前一切,怔了好幾秒后,終于清醒過來,“你怎么找來這里的?”她驚呼出聲。
“你先不要問這些,我問你,為什么要不告而別,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著急!”他坐到床沿上,雙目噴火般地瞪著她大吼。
方巖眨了眨眼,“我一向都是這樣的,你就不要生氣了!彼辉谝獾孛榱怂谎,而后又想倒下身子撲向床,她好想睡覺啊!
“你給我起來!”尹森氣急,用力提起她,“還有一件事,我問你,為什么和那個英國人同居……”他醋勁十足的質(zhì)問。
方巖不耐煩地?fù)]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不要吵我睡覺,杰思只是個孩子,你亂吃什么醋?”
被她這樣一說,尹森的臉忽然燙如火燒,“這不是吃醋!”他大窘。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她勉強撐著眼皮,意識早已有些不清楚。
昨晚她畫了一晚的草圖,還對著電腦處理圖片好幾個小時,這混蛋還不知死活地來煩她。
“方巖,你給我起來,你還沒有解釋你的不告而別……”尹森話未說完,方巖即傾過身,軟軟的紅唇覆住了他,未料她會送上香吻,他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終于沒有那么多話了。
安靜之后,方巖的身子一滑,然后倒在床上,沉入夢境。
尹森回過神,望見這副情景,忽然間所有的氣全消了,心中只剩下濃濃的滿足戚。但他在瞥到她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胴體時,身子卻不禁亢奮起來。
她真是個讓人發(fā)瘋的小妖女,他俯下身,欺上她微啟的紅唇,吻逐漸加深,變成令人窒息的火熱,灼燒著他的身子,而半昏睡的女人則微喘,卻沒什么反應(yīng)。
他的手探進(jìn)她微敞開的領(lǐng)口,握住她柔軟雪峰恣情撫摸著,手下滑膩細(xì)嫩的肌膚令他幾近瘋狂。
忽然方巖在夢中嬌吟了下,眉間皺起,似乎極不舒服,并別開臉躲開他的侵略。
尹森停下動作,困難地拉起一絲理智,忍著想要她的欲望,幫她把衣服拉好?磥硭娴睦蹓牧,嬌顏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見。
指尖輕輕畫過她的粉頰,他竟有些心疼。
尹森抽身起來幫她蓋上被子,而后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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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尹森走進(jìn)客廳便見到一身休閑打扮的杰思,他手中捧著一大碗的濃湯正往桌上擺,看到他出來后隨意打了聲招呼。
尹森在藤椅上坐下,帶著敵意的望著他,“你和方巖是什么關(guān)系?”他用流利的英語冷冷地質(zhì)問。
杰思朝他綻開一抹燦爛的笑顏,“我和巖是室友!
“只是室友?”他當(dāng)然不信,以方巖的美貌和傲人身材,沒有男人不對她動心的,他們的關(guān)系絕不單純。
“好吧,巖和我是工作伙伴,我們合作六年多了!苯芩蓟卮。從學(xué)院一起讀書開始,到現(xiàn)在出社會,他們已經(jīng)認(rèn)識多年。
六年!尹森覺得自己像是被挨了記悶棍似的,有些不敢置信,“你們竟然在一起那么久!”
“一起坐下來吃吧,在一起六年不足為奇啊,像我和弗洛克已經(jīng)交往八年了,我們都不覺得很久啊!”杰思眨眨藍(lán)眼睛。
忽然開門聲響起,尹森望向出聲方向,見到一名褐發(fā)藍(lán)眸的高大男子自里面出來,光著上身,下身只著一件平角褲,長得十分性格,體格也非常棒。
“杰思,為什么不叫醒我一起準(zhǔn)備呢,這樣遲早有一天會累垮你的!备叽蟠肢E的男子對杰思說話的語氣雖是抱怨,卻是十足的寵溺。
“只是弄個晚餐而已,我可以自己來的!苯芩紟退_椅子,好脾氣地笑道。
弗洛克伸手擁抱他,“親愛的,你永遠(yuǎn)都這么好!彼钋榈叵蛩貜(fù)這句每天必說的話。
“今天有玉米奶油濃湯和烤披薩,你先在這里坐下,很快就可以上菜了!苯芩蓟匚歉ヂ蹇,含笑示意。
“好吧!备ヂ蹇丝粗芩甲呦驈N房,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尹森不耐煩地坐在那里。
“你是?”他站了起來,疑惑地走向尹森。
“弗洛克,這位先生是巖的朋友。”杰思轉(zhuǎn)身,這才記起替他們介紹。
“巖的朋友?”弗洛克眨眨藍(lán)眸,“怎么沒聽她提起過!
“他剛找上門來,那時你還沒醒!
“原來這樣,我叫弗洛克,你好!彼锨吧斐鍪,自我介紹,態(tài)度很友好。
尹森也伸手與他相握,“尹森,你好。”
“叫你森不介意吧,中國人的名字很怪,像巖,她只讓我們叫她一個字!备ヂ蹇朔砰_手。
“我不會介意的。”尹森聳聳肩,方才心中暗藏的火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從兩人方才的舉動來看,他們應(yīng)該是戀人,這下他放心了。
“你們聊一下,我去準(zhǔn)備吃的!苯芩夹Φ溃慊厣碜哌M(jìn)廚房里。
“一起坐吧!备ヂ蹇苏泻舻溃澳銖南愀蹃淼陌?我知道巖的故鄉(xiāng)在那里!彼麊柕。
“是的,你去過香港嗎?”
“去過,曾經(jīng)和巖一起去,但停留的時間很短!
“她帶你回香港干什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一次時裝展,我們受邀而去,但第二天就回來了,真遺憾……”弗洛克笑道。
原來是這樣,尹森為自己的念頭感到有些怪異。對于方巖,他總有抓不住的感覺,總覺得她離自己很遠(yuǎn),仿佛觸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