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瑀安照常很早就到了辦公室。通常這個時間辦公室都很安靜，但是今天腳才踏進辦公室就聽到Selena夸張的笑聲。
「什么事情這么好笑？」何瑀安帶著笑容踏進辦公室，一看到蘇霆歡也在，她的笑容馬上斂去。
Selena笑呵呵地站起來。「霆歡說他出國遇到的事情，好好笑喔！」
「喔�！购维r安應(yīng)付似地扯了一抹笑。
心情大好的Selena說道：「霆歡煮的咖啡好好喝喔！經(jīng)理你一定要喝一杯看看�！�
咖啡的香味，從茶水間飄了出來，那種溫暖的香氣，讓何瑀安忍不住脫口說出：「好啊�！购维r安的視線自然地瞟向蘇霆歡。
蘇霆歡對著她露出明朗好看的笑容�！肝以偃サ挂槐！�
那種單純的笑容讓何瑀安心口突然跳快了一拍，意識到這一點，何瑀安的表情顯得有些緊繃。
蘇霆歡對著她又是輕快地一笑，然后才轉(zhuǎn)身往茶水間走去。
何瑀安不懂他哪來這樣的好心情，沒事就對她笑。
她收回視線，往自己的位子走去。
Selena坐了下來，愉快地唱著歌，然后才打開電腦。
何瑀安坐好后，Selena突然轉(zhuǎn)頭對向她，莫名其妙地冒了句。「經(jīng)理，你知道嗎？Selena的字源是拉丁文『月光』的意思�！�
何瑀安愣了一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
Selena就格格地笑了�！甘泅獨g告訴我的，很美吧？」
何瑀安終于會立息過來，看著Selena的笑容，她露出取笑的表情。「奇怪，昨天看你也很討厭那小子，怎么今天好象就變了？」
Selena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个獨g真的很可愛啦！我本來以為他是那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少爺，不過后來發(fā)現(xiàn)他很吃苦耐勞耶。今天他比我還早來，」來就開始煮咖啡、擦桌椅，人又有禮貌，又體貼，長得又帥，家教又好�！�
「不錯啊�！购维r安敷衍地笑了笑。
哼哼，何瑀安暗自想，Selena說的那個蘇霆歡，和她發(fā)生車禍那時候認識的蘇霆歡完全不一 樣。
「我說真的啦。」Selena表情認真起來。「你不要對他有偏見！」
何瑀安脫口就說：「偏見！我知道的才是真面目……」話到一半，她吞了下來。要是Selena追問，那就麻煩了。
「什么真面目？」Selena好奇地問。
「沒有啦。」何瑀安扯了一個笑，看了看Selena，壓低聲音，有點擔(dān)心地問道：「你該不會已經(jīng)喜歡上他了吧？」
Selena臉微微紅。「我沒有啦。只是話說回來，扣除他年紀稍微小了一點之外，你不覺得他條件真的很好嗎？」
好？！何瑀安瞪大眼睛。
Selena說道：「我知道你有Jeffery，其它男人你都不看在眼里。」
不要再提那個爛男人了。何瑀安真想這么大吼，她開始覺得頭痛、胃痛、全身不舒服。
剎那間，她突然發(fā)現(xiàn)做個唯一知道男人有多爛的女人，真是寂寞。
何瑀安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Selena問道：「你是不是對我一直提霆歡的事情感到不耐煩？」
何瑀安啞口無言，只好苦笑。好在這個時候蘇霆歡剛好出來，她們兩個的話題也在這時候順勢結(jié)束。
「喝看看吧。」蘇霆歡笑笑地把咖啡放在她的桌上。
「謝謝�！购维r安看了咖啡一眼，并沒有去動咖啡。
蘇霆歡坐回自己位子，目光始終放在何瑀安的身上。
咖啡好香，何瑀安忍不住拿起咖啡，深深地聞了一口。那種暖暖的香氣，讓她覺得舒服一些，她閉上眼睛，讓自己在這溫厚的香氣中放松一下下。
睜開眼睛后，她把咖啡放下，舒緩地吐了一口氣。
「為什么不喝？」蘇霆歡語帶哀怨地問。
何瑀安轉(zhuǎn)頭，對上他巴巴看著的眸光。他的眼神很純凈，像是急切等待稱贊的小孩。
何瑀安突然覺得有點好笑�！肝竿础！顾唵蔚鼗卮稹Ｋ男θ莺蜕袂�，讓她對他的討厭淡了一點，不過她絲毫沒有覺察。
蘇霆歡擔(dān)心地皺起眉頭，她一副無所謂地聳聳肩。「沒什么，老問題了，等會兒吃個胃藥就好了。」
「沒去做過檢查嗎？」蘇霆歡的表情變得很嚴肅。
何瑀安大聲笑了出來。「你那什么表情，這又沒什么好緊張�！�
Selena替蘇霆歡說話�！个獨g是擔(dān)心你。」
「好，謝謝�！购维r安說得很輕快，甚至是有些輕浮的意味。
蘇霆歡有點不高興�！改銓ψ约旱慕】�，都這么不注意嗎？」
何瑀安看他真的很關(guān)心的樣子，有一點點、一點點的感動。
何瑀安扯動嘴角說道：「你誤會了，其實我這個人還滿怕死的�！�
蘇霆歡笑了出來，那樣陽光的笑容，有種年輕人特有的誠摯明朗。
何瑀安看著他，不得不承認，他有一張很容易打動別人的笑臉。
好吧，如果她是小女孩，如果她是第一次見到他的話，應(yīng)該會對他有好感的。但是……沒有！何瑀安堅信對于蘇霆歡，她是沒有好感的。
「你不用擔(dān)心我。」何瑀安端出上司的架子。「你好好擔(dān)心你要怎么處理好工作的事情吧！」
Selena看著何瑀安，不懂面對蘇霆歡的時候，她怎么會變得這么不近人情。
不過蘇霆歡倒是露出滿臉的笑容。「我很愿意接受工作上的挑戰(zhàn)。」
何瑀安看了看他，冷冷淡淡地說：「年輕人有志氣是很好，不過話不要說得太早。」
「把工作給我，你就可以知道我是不是說大話了�！固K霆歡笑得很溫和，但是溫和的背后是一種自信的展現(xiàn)。
何瑀安雙手放在胸前，有些困惑地看著他。
這男人的自信從何而來？！何瑀安想了想。
嗯，自信一定來自無知——這是何瑀安的結(jié)論。
如果這男人真有本事，會淪落到靠著關(guān)系才能進他們公司嗎？不過是個不知世事的大少爺而已吧。哼哼。
「好啊�！购维r安勾起嘴角�！肝医o你個機會表現(xiàn)。」
「謝謝�！顾麊渭兊囊恍�。
一絲的愧疚閃過，何瑀安覺得自己對他好象有點壞。不過轉(zhuǎn)個念頭后，現(xiàn)在對他殘忍，將來他才知道社會的真相。
這男人……更正，是這男孩子，看來一臉單純的樣子，怎么跟人家混呢？
其實何瑀安心里有一點點、一點點為他擔(dān)心。當(dāng)然，照舊，她心里是不愿意承認為他擔(dān)心的。
「我們公司分為四個部門。」何瑀安解釋�！秆芯坎�、市調(diào)部、復(fù)查部以及資料處理部。」
其實蘇霆歡早就知道公司的組織架構(gòu)，不過他還是很認真地聽著。
那種認真的樣子，反而讓何瑀安誤解，以為他什么都不懂。
何瑀安頭痛地皺眉�！肝覀兪姓{(diào)部，最重要的是做訪員的招募、培訓(xùn)以及個案的訪訓(xùn)和執(zhí)行。在訪員這一部分，我們一直面對的就是人員的流動率太大。一方面是訪員的工作其實并不輕松，不同案件的時候狀況不同；另一方面是現(xiàn)在年輕人的穩(wěn)定性不夠……」
蘇霆歡看著何瑀安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地浮著笑。
何瑀安展現(xiàn)專業(yè)的時候，很迷人。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何瑀安看他笑得傻傻的，眉頭皺得更緊。
「當(dāng)然有了�！固K霆歡趕緊點頭。
何瑀安板著臉看著他�！肝蚁Ｍ隳芴岢鰝�計劃，有效地控制訪員流動的問題�！�
「這太難了吧！」這么說的人是Selena。
何瑀安和蘇霆歡一致看向Selena。
Selena臉微紅地說道：「霆歡連情況都還沒弄清楚，怎么提計劃書？」
這個Selena真是替霆歡弟弟著急啊！何瑀安露出興味盎然的笑。
Selena的臉困窘地紅著，蘇霆歡朝著她感激地一笑�！笡]關(guān)系，我覺得這倒是個成長的好機會�！�
「沒錯。」何瑀安馬上答腔。「要提計劃書，才會讓他更清楚部門的狀況。好啦，Selena，那就由你來幫霆歡吧。我相信有你幫忙的話，他一定可以很快就進入狀況。」
「喔�！筍elena臉上露出有些羞怯的笑容�！负冒。 �
蘇霆歡正經(jīng)八百地鞠躬。「那就請前輩指導(dǎo)了�！�
蘇霆歡突如其來的舉動，害得Selena慌張地站起來。「不用這樣子啦！」
何瑀安也站起來，哈哈地笑著，很用力地往蘇霆歡的背拍了下去。「做得不錯，加油啊，」
何瑀安力道很大，蘇霆歡低咳兩聲。他不得不懷疑，何瑀安有練過什么失傳的鐵沙掌之類的。
何瑀安哈哈的笑聲響起，蘇霆歡還不知道原來何瑀安心頭正在算計著，要把他和Selena湊在一起。
他已經(jīng)想著，要怎么把事情做好，才能讓何瑀安刮目相看。
Selena則是不好意思地紅著臉。
三個人，各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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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后，開完了會之后，何瑀安累得在會議室趴著睡覺。
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時，她幾乎是反射性地翻坐起來�！负��！顾铝碎L長的一口氣，伸了一下腰。
「需要泡杯咖啡給你提神嗎？」蘇霆歡問道。
何瑀安扯了一下嘴角�！笡]事�！�
還有一堆事情等著她處理。她站了起來，整理著桌上的資料，突然抬起頭，對蘇霆歡微微一笑。「不過我要咖啡喔！」
這一個星期，她把他丟給了Selena照顧，所以他們之間并沒有太多交集。但是每次他出現(xiàn)，總會帶著咖啡的香氣，而她對他的咖啡已經(jīng)上癮了。
他放開滿臉的笑，回應(yīng)她那微微的一笑。
看著他滿足的笑容，她頓了下，不明白他為什么看起來這么開心．
真討厭，每次看到他的笑容時，她都會很容易忘記討厭他。
「對了�！顾顺龉鹿k的口吻�！嘎犝f你今天會帶一批人來受訓(xùn)�！�
「嗯�！顾哪樕贤钢诖c興奮。「她們應(yīng)該快來了�！�
「Selena有先跟我預(yù)告過她們很特別。」何瑀安微微地挑了一下眉頭，充滿了好奇。
「你差不多就快見到她們了。我有叮嚀過她們，一定要準時。受訓(xùn)的時候要耐心聽課，給Selena留下一個好印象。」蘇霆歡神秘地笑著。
「喂�！购维r安用手指戳他的手臂�！改阒恢滥昙o輕輕，笑得這么賊，看起來很討人厭耶！」
她直率地說著，蘇霆歡笑了起來。
「正經(jīng)點。」她板著臉�！高@沒什么好笑的�！�
蘇霆歡一笑�！改阒恢�，你剛剛說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你這個年紀的感覺�！�
何瑀安瞪著他，雙手放在胸前�！改愎芪摇！�
她有些懊惱地咬了咬唇。以二十八歲而言，她能當(dāng)上主管，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所以有時候她會刻意讓自己端著架子，擺出可以讓人信服的老練姿態(tài)。但是在他的面前，她竟然不自覺地放松了。
好，結(jié)論是——她一定是被他搞得變幼稚了。
「我哪里敢管經(jīng)理�！顾ξ卣f著�！肝抑皇翘娼�(jīng)理高興，經(jīng)理是心里很年輕。」
「什么心里很年輕。」她強悍地說�！肝也哦藲q，本來就很年輕�！�
一邊和他說的時候，她心里一邊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她怎么會和這家伙爭辯這個呢？
「是，我錯了……」他嘻皮笑臉的，有些孩子氣的無賴．
「夠了�！顾驍嗨脑挕Ｋ窃诟墒裁窗�，像是兩個大孩子似的耍嘴皮子嘛！
她大他整整六歲耶！而且是他的上司耶！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乖巧」地看著她。
她知道他在賣乖，但是那雙干凈而聰明的眸光，還是吸引了她。
這家伙……何瑀安表情過分地嚴肅與警戒。
她在防備他什么？她自己都說不出來。
他突然一笑。其實他只是在笑她這么嚴肅的樣子，她卻心虛地以為他是看穿了什么。
她白了他一眼，一副真的懶得理他的樣子。
外面?zhèn)鱽硇[聲，剛好讓她可以順勢把目光帶開。「外面是怎樣？」嘰嘰喳喳，像是一堆小女生在說話。
「應(yīng)該是她們來了�！固K霆歡笑道。
「小蘇�！褂信⒆优d奮得嚷叫。
何瑀安還來不及弄清楚情況，就看到一群濃妝艷抹、穿著清涼的少女跑進來，其中一個看到蘇霆歡，二話不說就撲上去。
何瑀安看傻了眼，因為那個女孩子整個人貼撲上蘇霆歡，豐滿年輕的胸部甚至擠到變形。
何瑀安拉下臉來。蘇霆歡最好能給個交代。
蘇霆歡微微有點困擾，不過看不出來他臉上有任何的不悅。
他只是很溫柔地推開那個女孩子�！感∵洳恍羞@樣�！�
其它少女則是在一旁鼓噪�！缸唛_，走開，換我來抱�！顾齻兺耆珶o視旁人的目光，就這樣推擠嬉鬧著。
跟上來的Selena尷尬地看著，完全不知道怎么制止。
蘇霆歡板起臉說：「我說過不能把我當(dāng)寵物。」
是男寵吧！何瑀安橫瞄了蘇霆歡一眼。
「蘇霆歡。」何瑀安冷著聲音。「我有事情要跟你討論一下，麻煩你跟我出來�！�
「是�！固K霆歡應(yīng)了一聲，無奈地看著那群愛起哄的少女。
那群少女則是快樂地向他揮揮手，一副沒事的樣子�！戈！剐∵涓菬崆榈厮蜕巷w吻道別。
「你要快點放他回來喔！不然我們會想他�！�
她們當(dāng)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句話，嗲得讓人發(fā)麻的聲音，搞得何瑀安全身起雞皮疙瘩。
「這群女孩子到底是從哪來的？」一到外面陽臺，何瑀安唰地回過頭，劈頭就問。
「檳榔攤�！固K霆歡不疾不徐地回答，早就知道會挨罵。
「檳榔攤？」何瑀安真不知道蘇霆歡哪來勇氣說出這件事。
她瞪著他�！杆运齻兪莻髡f中的檳榔西施了？」她的語氣不自覺地揚高。
蘇霆歡簡單地回答。「以前是的。」
何瑀安露出了虛假的笑容。「喔，我懂了，她們以前是檳榔西施，未來將成為我們公司的西施訪員。」
他聽得出來她說的是反話，不過他還是順著她的話，說道：「我想這會是個美麗的愿景�！�
什么鬼話哩！何瑀安雙手插在腰上�！改闶墙裉觳懦錾鐣�，所以可以胡說八道就對了。還有，你到底是從哪里認識這群檳榔西施的？」
蘇霆歡解釋道：「以前我有個朋友，專門為檳榔西施拍照�！�
何瑀安冷嘲�！刚媸莻�有福利的工作�！顾中亍⒚劳瓤炊伎床煌臧�！
「是啊�！固K霆歡說道：「能看到她們露胸露腿背后的另一面，的確是個很有福利的工作�！�
何瑀安皺起眉頭來。
蘇霆歡乘機說道：「她們雖然很愛玩，但是其實并不像別人所想的是……」
「夠了�！购维r安打斷他將要發(fā)表的長篇大道理。
她大概可以理解他怎么會有這么天真天才的想法，把檳榔西施找來做訪員。也大概能想見他和那些檳榔西施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為朋友了。
但是……「我們不是在做社福的。」何瑀安務(wù)實地說著。
「是啊，她們也不是來尋求救助的�！固K霆歡真摯地看著她�！肝覀冎皇墙o她們另一個機會，讓她們多一個工作的選擇而已。」
何瑀安看了看他，有點被他的神情給打動。但是，很快地她就恢復(fù)了理智。
「不行。」何瑀安斷然地說。「這樣的工作機會，我們給不起。你的那些朋友她們的形象和我們公司的形象差太多了�！�
「這個我會去說服她們調(diào)整�！固K霆歡說道。
何瑀安沒有說話，只是勾起了嘴角。她對他的不信任，全都清楚地寫在臉上。勾揚的嘴角，有些嘲弄的意味。
「你為什么不愿試看看？」她的表情讓他覺得受傷。
「你不知道每家公司都有成本的控管嗎？」他的天真讓她不耐煩。
「受訓(xùn)后，我相信可以讓她們成為公司的資產(chǎn)�！顾麍猿帧�
「根本不會有一家公司讓她們受訓(xùn)。」一想起她們剛才的舉止，她的態(tài)度也很堅持。
「永遠守著舊方法，是不可能突破的�！�
「方法不是只要創(chuàng)新就好，還要評估可不可行。」
兩個人的對話一來一往，氣氛越來越緊繃，向來愛笑的蘇霆歡，表情也變得嚴肅了。
「咳！咳！」一聲咳嗽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僵局。
兩個人同時回頭，跟著到陽臺的是Selena。
「你來做什么？」何瑀安問道。
Selena輕聲細語地說道：「霆歡之前有和我溝通過他的想法。那種大膽的想法，其實也讓我很意外�！�
「今天看到她們應(yīng)該更受驚嚇吧�！购维r安說完后，挑眉看著蘇霆歡。
「我不能說沒有�！筍elena誠實地說。
「Selena，我很抱歉，沒有和她們溝通好，導(dǎo)致今天她們的表現(xiàn)有些夸張，我想一定嚇到你了�！固K霆歡看著Selena很認真地道歉。「可是我還是很希望你愿意幫忙訓(xùn)練她們�！�
「你一定要用你的天真給人家找麻煩，讓人家為難嗎？」何瑀安忍不住出口「教育」蘇霆歡。
「沒關(guān)系的。」Selena這么說著。
何瑀安眼睛瞪大，蘇霆歡也有些意外。
Selena看了看蘇霆歡，露出了溫柔的笑臉。「訓(xùn)練她們，說不定會是很有趣的經(jīng)驗，而且我相信霆歡會繼續(xù)和她們溝通，所以我也希望能給她們一個機會。」
何瑀安傻了眼，看了看Selena，又看了看驚喜而感動的蘇霆歡。
在她看來，兩個人好象已經(jīng)有了什么默契。
她心底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她來不及分析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閃了過去。
「好�！顾柤纭！改銈儍蓚�人要去做好人好事的代表，那我一個人干么做什么壞人呢。只要不破壞公司的名譽，要怎么做隨便你們。」
說完后，她跨大步伐離開。
答答答，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十分清晰。悶悶悶，她心里悶極了，可是她卻無法很精確地分析那混雜了多少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