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晃動驚動了若蜜,她抬起頭來揉揉眼睛,發現向柏恒正扶著頭,掙扎著要下床。
“恒哥,你需要什么跟我講就好了,不必起來。”她忙將他按回床上!澳阋裁磫?”她關心的看著他。
“這件事你不能幫忙啦!”他又要下床。沒想到撞了頭,好像連一些平衡感都撞掉了似的,地板、天花板整個都在晃動,整個人充滿著無力感。但縱然如此,生理需要還是要解決的。
“我媽媽跟我說過,事在人為,沒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比裘壅洶税俚恼f!澳悴灰蜌饬,跟我說,我一定會為你做得很好的!
“你媽媽說的沒錯,可是,這件事一定要我親自來不可!遍_玩笑,要是連這種事都要她幫的話,那他的一世英名不就毀了?
他的腳好不容易踩到地面,頓時一陣暈眩襲來,他立刻眉頭打結的坐回床上。
若蜜以媲美閃電俠的速度繞過病床,趕到向柏恒身邊扶著他!昂愀,你沒事吧?”她緊張的瞧著他發白的臉!澳氵是跟我說,我去幫你做啦!你是不是口渴了,想喝水?”不參待他回答,她快速的離開,然后又快速的跑回來,手中多了杯水!澳,快喝吧!”她將水遞送到他嘴邊。
本來已經快受不了的向柏恒,一看到那逐層波動的水,這下可好了,他真的要泄洪了。
“木本!”他從內心深處發出吶喊。
原本坐在端正房外頭站崗的木本,一聽到向柏恒喊他的聲音,馬上驚惶失措的沖進病房里。
他忙的巡視四周。沒有人跌倒、沒有人受傷、沒有人入侵、沒有東西打翻、沒有打斗的場面、沒有流血的場面,一切平靜,若蜜正無辜又不解的捧著杯水看著向柏恒,而背對著他的向柏恒……看來像是在發抖!他連忙沖到向柏恒身邊。
“恒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向柏恒不斷的冒著汗珠,緊扣著牙根,好似在忍受著什么極大的痛苦似的。
“快——扶——我——去——洗——手——間!毕虬睾銖难揽p里擠出活來。木本二話不說的,立刻將向柏恒的左手臂給放到自己的肩上,扶著他敏捷迅速的往浴室里沖去。
聽著浴室里傳出來那急又大的聲音,若蜜邊喝著手中的水邊走到床邊的位子上坐下。
原來恒哥是想上廁所!可是,他為什么不明白的跟她說呢?她也可以扶他去上呀?該不會是看她是個女孩子,怕把地壓垮了吧?她皺著眉想。
恒哥就是想太多了,其實她可是力氣大得很呢!在山上的時候,她還曾經找過一只野豬去小化子家呢!等一下恒哥出來的話,她一定要跟他說,她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沒力,以后他要上廁所的事交給她就行了!她不會輸給木本的。
“叩!叩!”有人在敲門,然后門自動打了開來,一個長發飄逸的高挑女郎走了進來。
“柏瑪姐姐!”若蜜驚喜的叫,放下手中的杯子,興奮的跑到向柏瑪身邊!鞍噩斀憬,你怎么會來這時呀?”
向柏瑪趁她還沒粘自己身上之前,連忙出手將她隔開。“媽呀!若蜜,你是失足跌到泥坑里了嗎?怎么全身泥呀?”她嫌惡的說!笆遣皇悄莻痞子沒好好照顧你?午飯吃了沒?”她兇巴巴的問。當若蜜單純的搖搖頭之后,她立刻發飆!笆裁矗磕莻痞子居然連午飯都沒讓你吃了!”她瞪大眼。
若蜜連忙揮手。“不是啦!是我不餓,我被恒哥給嚇到了,當時他滿臉都是血的被送上救護車,我還以為是在拍戲呢!結果沒想到是真的。”她難過的低著頭。
向柏瑪大手一揮,“這有什么好怕的?那個痞子就算從摩天大樓跳下來也死不了,說不定還會跟飛翔的烏鴉義結金蘭呢?”她嗤道。
若蜜皺起眉頭,“恒哥看起來就像是個愛護動物的人。”
“請你不要灌輸給若蜜邪惡的思想。”憤怒的聲音由洗手間門口冒了出來。
看到向柏恒被木本攙扶著走出洗手間,若蜜立刻跑過去,扶住他身體的另一側。
“恒哥,柏瑪姊姊來看你了!毕虬睾阋惶傻酱采稀H裘垴R上興奮的說。
“我覺得我的頭又開始痛了!彼胍饕宦暋
若蜜被他的話惹得又大為緊張了起來,“是嗎?哪里痛?我去叫醫生來!
向帕瑪趁她跑過自己身邊時,將她給拉住!吧俦贿@痞子騙了,他是看到我才會頭痛的!彼砰_若蜜,走到床邊!捌ψ,你也未免太遜了吧?摔下樓梯而已就跌破了頭,還搞得要住院,你是不是故意為這部電影造勢呀?”
向柏恒冷脫她一眼,“男人婆,外面是不是世界大同了?你這個警官也未免太閑了吧?”
向柏瑪笑了,“說起來還真是多虧了你頭上的那個洞,讓我能有這半天喘息的機會。”
這次向柏瑪可是真心的感謝起向柏恒的不小心了。他們是一對差了十五秒出生的同卵異性雙胞胎,從出生以來彼此之間的感應能力就很強,當然,他們兩個都是很不愿意的。但是每次只要對方身上有病痛或發生什么事情時,他們都能立刻產生強烈的感尖,這次也是。
“我真是以你為恥。明明就是我受傷,而你只是感應到罷了,你居然跟人家混到半天休假,難怪臺灣的治安會那么糟糕!
“唉!我都沒說你了,你居然還敢說我!我當時可是搞得頭快要裂開了耶!是我們隊長看我臉色發青、冒冷汗又渾身發抖的,才會要我回家休息的,要不是因為你這個肉腳痞子,我現在早就英勇的在街上捉歹徒了,還用得著來這里聽你屁話!”
“柏瑪姊姊,你的心地真善良,知道恒哥出了事馬上就趕來看他!比裘鄹袆尤f分,發覺他們兩人的感情很好。
“是啊!她心地善良的特地趕來讓我不得安寧!毕虬睾惴籽,譏肖的說道。
向柏瑪不怒反笑,“待會兒會有更多心腸好得不得了的人要來探望你呢!”
向柏恒被她的語調弄得心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在體內擴散,“什么意思!”
“你這個出名的痞子出了事可是條大新聞吶!實際上我本來還在納悶著,怎么到現在還沒有半個記者出現?”她假笑!安贿^,沒關系啦!等一下電臺、報紙、電視臺的那些心地特別善良的媒體記者關會跑來關心慰問你。這里太沒悶了些,人多熱鬧點總是好的。
“木本!”
木本連忙睜大眼搖著雙手,“恒哥,我沒講,我也交代過工作人員不能透露一個字的!”肯定是哪個貪財鬼將消息賣給媒體的!可惡,被他木本捉到的話非揍死那人不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向柏瑪還在說著風涼話,一點也不同情孿生兄弟即將承受的苦難。
“向柏瑪。我是受傷,不是犯案。”他白她一眼。
“恒哥不喜歡記者嗎?那等一下他們來的話我就請他們回去!比裘壅f。
“你想請他們回去,也得看他們愿不愿意回去呀!”向柏恒潑她冷水。
“是嗎?那我就擋在外面,不讓他們進來!比裘圩孕艥M滿的說著自己的阿Q點子。
“若蜜,別為這個痞子擔心了,他很喜歡熱鬧的!毕虬噩斃鹑裘鄣氖!澳阆热グ涯阕约合匆幌,然后柏瑪姊姊帶你去吃東西?蓱z的若蜜,真是跟錯人了。”
等若蜜將自己清洗干凈從洗手間出來時,正巧,門又被打開了。
是向柏宗和向氏的安全主任鄭拓。
“小哥!”她叫。向柏宗拍拍她的臉頰,“若蜜,最近好不好?”
若蜜點點頭,開心的漾著笑。
“那就好,不可以再愁眉苦臉的嘍!”他走近病床,“怎么回事?外面來了一大堆記者,我想你可能不愿意被打擾,所以我請醫院的院長跟他們說明你的病情。離出事不是已經好幾個鐘頭了嗎?他們怎么現在才來?”他就是為了避開那些記者才會姍姍來遲的,沒想到還是躲不過。
“不要再說了,再說我的頭又要開始痛了!毕虬睾闳嘀夹。
“木本,叫公司的人過來處理!
“我已經幫你打過電話了。”向柏宗說。
“謝了。”
若蜜的肚子此刻發出大響,現在時刻是下午兩點三十八分,她開始覺得餓了。
“哦!可憐的若蜜。走走走,柏瑪姊姊帶你去吃東西。老媽真是老胡涂了,居然會把一個正值發育青春期的女孩子交給一個痞子,我看,不用一個禮拜,三天你就會瘦得讓我認不出來了。
走出病房,她們立刻被閃光燈給刺得差點瞎了眼。
若蜜好不容易才看清楚,走廊處大約有十幾個手持相機的人拼命的朝她們的方向拍。
她看到向柏瑪怒氣沖沖的走過去,那幾個記者一見苗頭不對,一下子就跑得無影無蹤。
“下次被我逮到,非把你們的相機摔爛不可!”向柏瑪豪氣干云的丟下這句后,折回若蜜身邊,繼續往前走,眼眉之間多了分警戒。
“為什么那些人要這么匆忙的拍照呢?這樣拍出來的照片會美嗎?他們如果事先跟我說要照相的話,我會乖乖的站著讓他們照的,這樣他們就不用那么慌張了。剛剛有一個人要跑走時還差點跌倒,真是危險。”
若蜜搞不懂,為什么都市里的人總是匆匆忙忙的,好像每天都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像剛才,大家一起亮閃光燈,讓她看不到東西。在山上,小化子用他家那臺相機幫她照相的時候她笑得很開心,而且相片洗出來也很好看,這樣不是很好嗎?
向柏瑪摟著她的肩,“若蜜,這世界有好幾百種人,你不必每種人都了解。你只要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壞,然后永遠記住你媽媽跟你說的話,這就夠了,知道嗎?”
☆
那些偷拍的照片翌日全上了報。
向柏恒看了木本拿給他的報紙雜志,不禁怒火中燒。
向柏瑪是向家的一分子,所以大家都對她沒啥興趣,因為探視受傷住院的弟弟是正常的。但若蜜可不同了,對于一張陌生又美麗的面孔出現在當紅炸子雞向柏恒的病房中,諸多的揣測可就紛紛出籠了。
被向柏恒扔在地上的那堆報紙是還好,他們對若蜜的來歷都有事先經過查證,知道她是向夫人游麗女士好友的女兒,向氏夫婦出國,所以暫時將若蜜托給向柏恒照顧。但有些三流小報是怎么也不可能去查證的,一拿到照片,就像逮到向柏恒的小辮子一樣,標題聳動不說,內容更是極盡下流詆毀之能事,什么地下情暴光、秘密小情人、什么不倫之戀……等等,全都出籠了,看得向柏恒快腦充血了。
一怒之下,他將三流小報全給撕成了碎片。
若蜜默默的蹲下身子將地上的碎紙片一片片拾起。
“若蜜,你起來!毕虬睾阍囍酥谱约旱呐瓪,但語氣中依然帶著強烈的情緒。
若蜜乖乖的站起,手里握著一堆紙片,雙眼睜得大大的,清瑩明亮的望著向柏恒。
“為什么你昨天吃完飯回來時沒告訴我說你被人拍了照呢?”看到她清澈的眸子,他的怒氣不知不覺就滅了一半,口氣也沒想象中那么沖了。
“柏瑪姊姊說沒關系,那些人不會有膽子亂寫的,而且,我想他們一定把我拍得很丑,所以我就沒說了!惫粵]錯,那些照片還真的是有夠丑的,難怪恒哥那么生氣,他一定是個要求完美的人!罢娴暮艹髥?”她揪著眉,悶悶的問。
“不……”向柏恒愣了愣,猛地甩甩頭!霸撍赖模∪裘,現在不是照片美丑的問題,而是他們所登內容的問題!你昨天就該告訴我說你被記者給拍到照片了,這樣我才能阻止這些新聞被登出來,好了,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若蜜看著他,一臉不解,“恒哥,你干什么那么生氣呢?新聞記者本來就有好有壞,信任你的人就算被寫得再不好,人家會信任你,因為他們了解你的為人;而不信任你的人就算是你說破了嘴,他還是不會相信。媽媽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彼畔率种械募埰H缓笙癜矒釅钠獾膵雰喊,輕輕的拍著向柏恒的肩!安灰贇饬,要不然你的頭又要痛了!彼龘P起個燦爛的笑,然后再度蹲下身子收拾地板上的紙片。
躺在病床上的向柏恒,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床邊的若蜜。他覺得自己的是愈來愈迷惘了。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為什么有時表現出來的是一副天真浪漫的小女孩模樣, 但有時候卻又表現了出一副滿是智慧又深沉的早熟模樣呢?難道山上的女孩都跟她一樣?
“你母親一定是個偉大又充滿智慧的女人!彼恼f。
若蜜的動作停了停,“嗯!她現在跟我爸爸在天上過著幸福的日子!
向柏恒皺起眉,“你父親不是個盡責的好爸爸。”他不滿的說。
事實上,他認為于海生是個懦夫,被夾在家族和受盡歧視的文月眉母女之間,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更過分的是,他被發現死亡時,居然是在情婦的家里,他是個沒用的人,文月眉當初在他死時就離開于家,實在是個聰明的選擇。
若蜜聽了他的話,輕輕一嘆,靠著床腳席地而坐。
“我小的時候,常?吹桨职直е鴭寢屧诳蓿也恢罏槭裁,不過我從沒去打擾他們。爸爸去世后,媽媽帶我離開那里,是因為那里已經沒有可以讓她留戀的了!比裘鄣难垌鴩貞浂@得迷蒙,“很多人看世事往往只看表面,就像爸爸,大家都知道他是死在情婦家里,而覺得像他這種不顧家、不愛家的人就是不盡責,其實爸爸他一直在用他的方式來對我和媽媽表示他對我們的愛。爸爸當初不顧家族反對而娶了不富不貴的媽媽,一直到他死去前,他都承受著非常大的壓力。媽媽曾說,爸爸是個好人,不該承受這種折磨,死了,對他來說反而是種解脫!彼厥,笑望凝神傾聽的向柏恒一眼。“恒哥,你知道為什么爸爸會死在情婦家嗎?因為他怕他死后我和媽媽會繼續留在于家受折磨,所以才會選擇在情婦家死去,這樣一來,他們便沒有借口阻止媽媽帶我離開了。我的爸爸其實是個好爸爸,那位情婦也是他所想出來的障眼法罷了!
“你爸爸……是自殺的嗎?” 向柏恒遲疑的提出問題。
若密笑著搖頭,“爸爸才不是那么懦弱的人呢!是他的先天性心臟;醫生曾斷定他活不過二十歲,不過,他為了我們,一直撐到三十三歲才去世。我爸爸是個勇敢的人!彼荒槼绨。
向柏恒笑看孩子氣的她。忽地,一縷思緒飛快的閃過他的腦海,令他倒抽口氣。若蜜的爸爸有先天性心臟病,而她媽媽則因家族遺傳的怪病而去世,那她……
“若蜜,你該不會有跟你爸爸或媽媽一樣的病吧?”他揪著心問,突然覺得呼吸困難,很難受。
若蜜回頭盯著他看,猛眨眼,然后敏捷的跳起,笑嘻嘻的站到他床前!澳悴挥脼槲覔牧耍r候爸爸曾帶我去檢查過,我是個健康寶寶呢!”她頓了頓,故意皺起眉頭。“不過,有沒有得像媽媽那種病我就不知道了,因為那要時間到了才會發病的!
看到向柏恒驚愕的難以置信的模樣,若蜜忍不上又笑了出來。她伸出食指,在他的眉心揉了揉,“媽媽曾說過,不必為還沒發生的事情擔心。庸人自擾是最笨的了。我現在很快樂呀!皺著眉頭的人,細菌會來找你的喔!”
向柏恒立刻學她,嘻嘻的笑了起來。
這時木本一古腦兒的沖進來,打斷了他們的笑鬧。他直直沖到若密面前,不斷的喘著大氣,又急著想說話,高壯的身材再加上那動作,整個人顯得滑稽可笑。
“木,你怎么了?”若蜜看著他,直覺的意識到似乎有事發生。
“木本,你先順順氣后再說話!毕虬睾銢]若蜜那么緊張,跟木本這種急驚風在一起久了,急事都變緩了。
“若蜜,快樂、自由要被訓練場的訓練師給送到流浪狗之家了!”木本終于大聲的說了出來。
若蜜臉一白,顫抖的雙手緊掐住木本粗厚的手臂!笆裁戳骼斯分?昨天我們不是親自把它們送還給導演了嗎?為什么它們又要被送到流浪狗之家?”
昨天向柏瑪帶她去吃飯,她沒忘掉她的快樂、自由,吃完飯之后她還買了兩份魯肉飯給快樂、自由吃,因為顧慮到要照顧向柏恒,只好將它們送回去給導演。她要離開的時候,她還看到快樂、自由眼角含淚。
“那個訓練師說快樂、自由本來是要送給導演的,可是現在片子暫停了,導演又不想養狗,只好還給訓練師。可是因為快樂、自由已經過了狗兒的顛峰期,他們的那個訓練場又已經狗滿為患,沒有快樂、自由的容身之處了,所以他才會想要把它們送到流浪狗之家的!蹦颈緭䦟嵉恼f。
流浪狗之家?若蜜聽小化子說過那個地方,有的家庭養了狗狗后,等它們老了就把它們趕出去,狗狗就變成了流浪狗了。而那個地方有好多的狗狗擠在一起,有的得皮膚病之后又傳染給別只,然后沒有人給它們治療,它們就慢慢的死掉……不!她不要她的快樂。自由待在那種地方!
她無助又心碎的看著向柏恒。希望他能幫她。
看著她乞求的眼神,向柏恒心里明知那兩只狼犬是個大麻煩,但嘴里卻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也罷!只要她高興就好了。
“木本,你跟若蜜去把那兩只狗帶回來吧!順便看要辦什么手續,一次辦妥,省得以后麻煩!彼f:“對了,別忘了帶去獸醫那里檢查一下,免得它們生病!
若蜜感動萬分的看著他,然后以令向柏恒措手不及的速度撲向他,用力的擁抱著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恒哥的心地最好了!”她離開向柏恒的身體,拉起木本的手就往外沖!翱欤∧颈,我們快去把快樂、自由給救出來!币幌伦,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就沖得不見人影了,原本熱熱鬧鬧房,一瞬間顯得冷清多了。
奇怪,他怎么會讓若蜜對自己予取予求呢?說予取予求也不對,她根本就沒跟他開口,而是他“主動”答應她去帶回那兩只狗的。
唉!才兩天,他就變得會對美寶以外的女孩子好了,要是真的過完一個禮拜,那她不就爬到他的頭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