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內(nèi),此時坐著三名男子。
「你怎么來了?」
凌昊雷冷冷地瞥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金發(fā)碧眼男子,然后繼續(xù)看他桌上的Case。
「老大,你這是對客人的態(tài)度嗎?我一聽到公司接到爆炸包裹的消息,就立刻從紐約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趕來看你,而你卻這么說,真是太讓我傷心了,嗚……」約翰遜如怨婦般抱怨著,直到某人向他射來一道冷得足以凍死他的目光后,他才停止了耍寶。
拜托,他這么賣力表演,老大怎么都不懂欣賞?
「好了,你就別裝了!棺诩s翰遜旁邊看好戲的丁諾差點爆笑出聲。
真受不了他這個大男人,長得又高又壯的,一扮起女人還真是有模有樣,要是被他那些女朋友看到,說不定會嚇?biāo)馈?br />
「是不是美國那邊的工作太少了,所以你才有時間跑來閑逛?」對付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凌昊雷知道用什么辦法最管用。
果然,一聽到凌昊雷的話,約翰遜俊美的臉立即垮下來。
不會吧,他還嫌他太閑?
最近公司有一件合并案,他每天都忙到半夜,他的女友都開始抱怨他都沒時間陪她,他好不容易解決了那個案子才有空來這里,老大卻還嫌他……
「老大,你怎么可以這么冤枉我?我是關(guān)心你才來的耶!」他說話的同時,暗地踢了一腳身邊的丁諾,要他幫他解圍。
死蠻牛,竟看他好戲,也不知道幫他一把!
「雷,上次的那個匿名包裹的事情我已經(jīng)查出來了。」為免約翰遜將未婚妻買給他的鞋子踢壞,丁諾只好開口。
「哦?」凌厲的綠眸掃向丁諾。
「是成風(fēng)的陳大貴干的!苟≈Z將他花了三天的時間查到的消息,向凌昊雷稟告。
果然是他!凌昊雷點頭,示意丁諾說下去。
「你還記得我們收購的成風(fēng)嗎?那是一家中型的家族企業(yè),原先的主事人在退休后就由他兒子陳大貴來管理,由于他不善經(jīng)營,公司連年虧損,但是即使如此,陳大貴還是不肯將公司賣掉,而其它董事在知道我們公司有意收購后,一致決定將公司賣給我們,但陳大貴一直以為是我們搗的鬼,所以……」看看聽得有些意興闌珊的老板,丁諾停了下來。
「所以,把矛頭指向我!」凌昊雷接下丁諾的話,不屑地冷哼一聲。
真是個沒用的二世子!這種人往往在失去了一切后,就把自己的失敗歸罪于別人,并且做一些無聊至極的事。
「我想你最好當(dāng)心一些,雖然上次沒讓他得逞,但是他一定會再想辦法來傷害你,更何況有情報說他想對你的至親下手。」雖然這種事雷不會在意,但是還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小冽?」約翰遜猜測。
大家都知道凌云的總裁有個古靈精怪的侄子,而且對他非常寵愛,如果那個陳大貴要下手的話,小冽一定會成為他的目標(biāo)。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陳大貴以為那小鬼只是個小孩子,沒啥好怕的話,他恐怕就要倒大楣了!
「我最近讓老李接送冽兒上下學(xué),不會有事的!苟宜安排了個專屬保母給冽兒。
想起朱炎,凌昊雷的思緒不禁停頓了一下。
他知道那女人一定會向?qū)W校求證他說的是真是假,所以他事先通知了校長,果然不出他所料,剛才校長打電話來告訴他,她的確那樣做了。
真不明白為什么她總是質(zhì)疑他的話,一次次挑戰(zhàn)他的耐心?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每次都放任她的行為?
凌昊雷片刻的出神,讓兩個與他合作許久的工作伙伴兼好友不明所以,因為他們從沒見雷在工作的時候會出神,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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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挨呀!
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生活很規(guī)律,而現(xiàn)在她待在這個家,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真搞不懂凌昊雷那男人,干嘛一定要她當(dāng)保母不可,要找保母他可以去招聘嘛,他有的是錢,她相信會有很多人愿意做這份工作的。
那天早上他離開后,她立刻打了電話去學(xué)校,校方說她已經(jīng)被解雇了,原來他真的沒有騙她,但她僅存的一點希望也就這么硬生生地被毀滅了。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楣才會惹上這男人,要是知道當(dāng)初的一時沖動會換來如今的下場,打死她也不會這么做。
「唉——」嘆了今天第一百三十一次氣,朱炎無力地將頭擱在桌上,呆滯地看著放在眼前的杯子。
「小炎,妳怎么啦?」走進(jìn)廚房的韓媽見一臉頹喪的她,于是關(guān)切地問道。
說實話,她還真喜歡她,她住在家里的這段時間一直幫她做這做那,而且她煮的東西少爺和小少爺都很喜歡吃。
現(xiàn)在的女孩能下廚的沒幾個,不是說什么被油煙熏了會變成黃臉婆,不然就是嫌做菜麻煩,光憑這一點她就討人喜歡。
不過,她今天是怎么了,老是在嘆氣?
「沒什么,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勾诹杓易悴怀鰬粢呀(jīng)快一個星期了,再這樣下去她會發(fā)霉的。
「那妳就出去走走,別老是待在家里!鬼n媽給了建議。
「要是我能出去就好了!
要是能出去,她早就出去了,都怪凌昊雷那可惡的男人威脅她,說如果她敢離開的話,就要告她誘拐孩童,害她現(xiàn)在寸步難行。
「小炎,妳別怪我多嘴,其實少爺不是壞人,他對我們這些下人很好的。像我是個寡婦,也沒什么學(xué)歷,要不是遇到少爺讓我來凌家做事,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所以韓媽對凌昊雷可是非常尊敬的。
「是嗎?」真想不到,那沒人性的家伙也有善良的一面。
「是啊!
「耶,韓媽妳買這么多菜呀?」看看韓媽菜籃里的東西比以往多了好多,朱炎好奇地問,「今天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嗎?還是有客人要來?」
「今天是小少爺?shù)纳,按慣例我們都會慶祝一番,而且少爺今天會請朋友回來吃晚飯,所以我就多買了一點!
「哦!」原來如此,不過以凌昊雷的個性會有朋友還真稀奇,不知道他的朋友是什么樣的人——
咦?說好不想他的,怎么又在想了?她輕捶自己的腦袋。
「我來幫妳吧,我還可以做一道拿手好菜,就當(dāng)作我送小冽的生日禮物吧。」說著就開始動手。
「小少爺肯定會很高興的。」韓媽含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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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校門口就看到老李伯伯的車,他正準(zhǔn)備走過去,卻看到了約翰遜叔叔向他招手。
奇怪,上次約翰遜叔叔被他整過一回后,遇到他是能躲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今天怎么會自己送上門?
在他還在想這個問題時,卻聽到Uncle在叫他,起先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那聲音再次喚他:
「冽兒!
「Uncle一真的是你,好棒哦!」見到叔叔來接他,凌耀冽像飛出籠的小鳥一樣,快樂無比地沖上去。
看著侄子那洋溢著驚喜、不敢置信的表情,凌昊雷想起了朱炎說他對冽兒的關(guān)心不夠那番話。
他抱著他,情不自禁地親了他一下,「今天在學(xué)校乖不乖?」
「我一直都很乖!」只是有時愛惡作劇而已。
「凌耀冽,他是誰呀?你爸爸嗎?」走在凌耀冽身后的一群女人七嘴八舌地問道。
她們是來接孩子的家長和學(xué)校的女老師,大家對眼前的俊美男子極感興趣,這些女人就像看到什么偶像明星似的,一個個對著凌昊雷發(fā)花癡,對此凌耀冽不屑回答,只是禮貌性地打了聲招呼。
偏偏有幾個不識相的還過來和凌昊雷搭訕,汪靜的姊姊就是其中之一,直到凌昊雷冷眼將她們掃退后,她們才不甘心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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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三人都已坐在車內(nèi)。
「老大,你的行情真是和我們凌云的股價一樣狂漲啊。」坐在車?yán)锏募s翰遜把剛才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于是揶揄著自己的老板。
「你太閑了是不是?」他冷冷的一句話堵住了約翰遜的嘴,約翰遜不敢再啰嗦,免得老大他一個不高興,把公司都扔給他。
「Uncle。你今天怎么會來接我?」凌耀冽問。
「今天是你生日!沽桕焕椎鼗卮。
「啊,對了,今天是我生日!顾腥淮笪。
「對啊,小冽,約翰遜叔叔為了祝你生日快樂,特地從紐約趕過來,你高不高興?」他雖然是小惡魔,但畢竟他看著他長大:心里還是很疼他的。
「哦?那約翰遜叔叔你有沒有幫我?guī)ФY物呀?」如小天使般天真無邪的笑容展現(xiàn)在約翰遜面前。
「呃,這個……因為約翰遜叔叔趕過來看最愛的小冽,所以匆忙間忘了帶,下次、下次約翰遜叔叔一定會記得的,OK?」
「好啦,約翰遜叔叔你就別解釋了,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看他膽顫心驚的樣子,他就當(dāng)是他送的禮物吧,凌耀冽在心里偷笑。
「叔叔就知道小冽是最貼心的孩子!辜s翰遜在他臉頰親了一下。
嗯,好思心哦,他現(xiàn)在真想吐!
凌耀冽推開約翰遜說道:「叔叔,你不要親我啦,你很臭耶!
「什么?臭!」不會吧?他的歷任女友都沒說過他有口臭呀?
「好了,冽兒,別逗約翰遜了!挂恢蹦蛔髀暤牧桕焕,在看到約翰遜又被冽兒擺了一道還不自知時,才同情的出聲解救他。
約翰遜這才驚覺,自己又被擺了一道。
而凌耀冽只是聳聳肩,一副無所謂。
「Uncle一小炎知道我今天生日嗎?」
看著文件的凌昊雷在聽到侄子的問話后,頓時停住手中的工作,接著又繼續(xù)翻閱——
「不清楚!
這是雷第二次失神了!
約翰遜不禁把這兩次失神做了番聯(lián)想,是不是這叫小炎的人,影響著他家老大?
「小冽,告訴約翰遜叔叔那個小炎是誰?」約翰遜諂媚地問著凌耀冽。
他好想知道什么樣的女人會把他老大弄得失常。
「她叫朱炎,原先她是我的老師,現(xiàn)在是我的保母!狗凑s翰遜叔叔遲早會見到她,告訴他也無妨。
「老師怎么會變保母?」他聽不懂。
「哎呀,你去了就知道了!沽枰龖械媒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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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dá)凌宅后,凌耀冽率先跑進(jìn)主屋。
「小炎!」他叫。
「我在廚房!顾龖(yīng)他。
這小鬼還真是把她當(dāng)保母了,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她,不是向她要吃的,就是要她陪他打電動。
看來她上輩于是欠了這一大一小兩個綠眼惡魔,這輩子才會被他們吃得死死的。
「妳在干嘛?」走進(jìn)廚房的凌耀冽問道。
「嘗嘗看!顾闷鸨P子里剛炸好的雞翅塞到他嘴里。
和他相處了這么多天,多少也知道他的喜惡,其中一項就是愛吃炸雞,所以她特地炸了這種用椰奶腌制過的雞翅給他吃。
「還不錯!顾男∈忠呀(jīng)在拿第二塊了。
「唔……什么東西這么香?」
此刻,廚房門口站了一位朱炎從沒見過的外國男人,令她驚訝的倒不是這外國男人長得很帥,而是這男人一臉垂涎的表情,使他看來有些好笑,而且讓人驚訝的是,他還說了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中文!
不過,他究竟是誰?又是怎么進(jìn)來的?
「約翰遜叔叔,你鼻子真靈!」凌耀冽笑道。
原來是凌家的客人!朱炎想著。
「能不能讓我也嘗一塊?」約翰遜有禮地問她。
她笑著說:「可以啊!
約翰遜邊吃邊贊美道:「思,妳的手藝真不錯。」
看來她就是那個小炎了,沒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認(rèn)識她。
老實說,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別之處,比起他交往過的女人,她只能用兩個字形容——普通。
他還以為會看到什么絕世美女呢,真不知道那個眼高子頂?shù)睦洗笤趺磿瓷纤模?br />
但是,如果她的長相只有七十分的話,加上她的廚藝,他勉強可以給她八十分啦!
對約翰遜投射到她身上的目光,她覺得有些奇怪,她認(rèn)識他嗎?為什么他一直盯著她看呢?
「約翰遜叔叔,你再吃下去,等會兒會吃不下晚飯的。」凌耀冽涼涼地提醒吃得不亦樂乎的約翰遜。
她想起來了!
他就是凌云美國分公司的執(zhí)行總裁,凌昊雷大學(xué)時的好友,朱炎憶起了韓媽曾對她說過的話。
「抱歉,這炸雞實在是太好吃了!辜s翰遜笑著說。
她有些難以相信這男人會是凌昊雷那個惡劣男人的朋友,因為他們完全是不同個性的人嘛!
「妳好,我是約翰遜·亞德森,很高興認(rèn)識妳!辜s翰遜邊說邊紳士地執(zhí)起朱炎的手要親下去,就在朱炎反射性地要抽回自己的手時,身后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讓約翰遜即將印下的吻硬生生打住。
「玩夠了吧?」凌昊雷不悅地看著他們?nèi)越晃罩氖郑Z氣中多了一絲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怒意。
聞言,約翰遜識趣地放下了朱炎的小手。
「哈哈,老大,你怎么進(jìn)來了?」約翰遜打哈哈:心里卻清楚地知道一向冷靜沉穩(wěn)的老大在生氣,不過這種狀況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他這是怎么啦?
朱炎也好奇凌昊雷這突來的脾氣,她從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即使她在辦公室把他罵得那么慘也沒見過他發(fā)火,但是剛才她在他眼中看到的分明是怒火。
算了,先不想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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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餐點很可口,但約翰遜卻吃得有些難受。
因為他親愛的總裁老大,一直用足以凍死人的眼光在「殺」他,讓他面對美食無法大塊朵頤,還害得他好不容易用筷子夾住的蝦球第五次掉到桌上。
「我?guī)湍惆。」坐在約翰遜身邊的朱炎善意地夾了一個蝦球,放到他的碗里。
「他自己可以夾,不用妳瞎操心!沽桕焕讻]好氣地睨了眼朱炎,這女人從剛才就對著約翰遜一直笑,她當(dāng)他是隱形人嗎?
朱炎實在不明所以,凌昊雷從剛才就一直對她投以奇怪的目光,即使現(xiàn)在在吃晚飯,他還是依舊瞪著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壞事讓他抓包。
老天,他要這樣看她到幾時?
「坐過來!」凌昊雷沉聲地命令著。
拜托,他要她坐她就坐,讓她站她就站呀!
哼,本姑娘也是有個性的,她才不理他。
「我叫妳坐過來!惯@女人聽不懂他的話嗎?凌昊雷的眉頭擰了起來。
「我不要!怪煅讛嗳痪芙^。
約翰遜暗自吹了聲口哨,這女人膽子夠大,敢反抗老大!
他總算知道她的厲害了,也知道老大為什么會為她失神。
「約翰遜先生,多吃一點嘛。」朱炎轉(zhuǎn)而微笑地看著約翰遜。
她就是不理他,怎樣?
哼,氣死他最好!
頓時,凌昊雷冰綠色的眸子變色了,眼中詭異的光芒毫不掩飾地層露。
「呃,好,謝謝!辜s翰遜懷疑再這樣下去,他就不能活著回紐約了,因為老大嚇人的目光又在「殺」他了。
「妳——」這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他凌昊雷就不信馴服不了這只小野貓。
他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她。
「你……想干嘛?」她的神經(jīng)緊繃起來,「你,呀——」一個天旋地轉(zhuǎn),她被抱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當(dāng)她意識到并想掙扎時,已被他牢牢地扣住,無法動彈。
「喂,凌昊雷,你想干嘛?快放我下來。」
她只能大叫期待有好心人能救她,但是現(xiàn)實往往是殘酷的,所有的人都眼睜睜看著她被他帶走而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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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懷中這三番兩次惹他的女人,毫不客氣地扔到他房間的床上,并單手抓握住她揮舞的手,將之置于她頭頂上方。
「我說過,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對我說話,妳是第一個!小野貓,妳實在太不乖了,妳說我該怎么罰妳?」
他的語氣又輕又柔,指腹輕輕撫弄著她的唇辦,感受它的溫度,他發(fā)覺她微微地顫抖后,低笑一聲,接著他低下頭輕咬住她的下唇。
「思——」她發(fā)出疼痛的低吟。
他不會是被她氣瘋了吧?要是知道惹怒他的下場會這么「慘烈」的話,就算殺了她,她也不會這么做,不知道現(xiàn)在認(rèn)錯還來不來得及?
只是這次兩片唇都被他攻陷了,她想要道歉的話也悉數(shù)被吞入他口中,那吻如同驟雨般狂降,讓她的思考全部罷工……
她掙扎不了,也不想掙扎了。
沉醉在他炙熱的吻中,她意識漸漸抽離,小手環(huán)上了他的頸項,熱情在他懷中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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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天,她怎么會被他「吃」了呢?
朱炎緊擁著薄被,盡可能地將身子裹住,試圖要忘掉昨晚發(fā)生的事,但是全身的酸痛和凌昊雷霸道地橫在她腰間的手臂,卻提醒著她這木已成舟的事實。
更讓她發(fā)窘的是,昨天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擄走,而他們直到現(xiàn)在都沒下樓,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
嗚……她不要見人了,也沒臉見人了!
到最后,她竟然沉醉在他的溫柔中放任了自己,要是被她老媽知道的話,非得和她斷絕母女關(guān)系不可。
「后悔了?」凌昊雷掀開被子,將背對著他的小女人轉(zhuǎn)過來。
這女人從剛才醒過來之后就一直背對著他,還用被子把自己蒙住不出聲,她不怕把自己給悶死嗎?
「你——」不要靠這么近好不好?會害她得心臟病的。
他手指輕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綠眸緊鎖住她的,不理會她的推拒。
「即使妳后悔,我也不會放開的!
為什么他的話聽來像在示愛?
「我才沒有后悔!怪皇遣恢涝撛趺磻(yīng)對。
很好!這女人還算識時務(wù)。
凌昊雷滿意地啄了她的唇一下,心情好極了。
他怎么又來了?
知道她對他的吻沒有抵抗力,就這樣欺負(fù)她,他真是太可惡了,可為什么她就是被這惡魔吃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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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脆。
「進(jìn)來!沽桕焕椎统恋穆曇魪臅績(nèi)傳來。
「凌昊雷,我有事想找你,你有時間嗎?」朱炎推門進(jìn)去,就看到桌上一堆文件,她不知道是否打擾了他。
「叫我雷!惯@女人要他說幾遍?
「好啦,我知道了,雷!姑獾盟l(fā)火又要吻她,這男人老是用這招整她,雖然她很喜歡他的吻,不過,現(xiàn)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問。
「什么事就說吧!顾蝗挥X得有些不習(xí)慣她這么聽話。
「凌耀冽最近怎么啦?」
這個一向精力旺盛的小家伙,這兩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有時和他講話他也心不在焉的,但他又不像身體不適。
她觀察了兩天都得不出結(jié)論,最后決定來問他這個叔叔比較快。
聽到朱炎的話,凌昊雷拾起頭來深深地看她,「妳也注意到了?」
「他到底怎么啦?」朱炎有些擔(dān)心。
「明天是我大哥大嫂的忌日!
雖然他的聲音還是像以前一樣冷淡,但是朱炎能感到他看似淡然的話中有絲哀傷和心痛。
這個一向意氣風(fēng)發(fā)的男人,此時此刻在她面前展露出了他的內(nèi)心。
「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問的。」
她真是笨,干嘯要提這傷心往事?
她一直知道凌耀冽父母的死對他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即使現(xiàn)在他愛玩愛捉弄人,但是心底的傷痛并沒有隨時間消失,只是他把它埋在了內(nèi)心最深處。
「無所謂,那都是往事了,冽兒會忘記的!沽桕焕椎坏。
朱炎走過去摟住凌昊雷的脖子,臉頰摩挲著他頭頂?shù)陌l(fā),現(xiàn)在她只想安慰他,不想看他難過。
「妳——」被她抱住的凌昊雷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即使他們有了最親密的接觸,但是她主動抱他這還是第一次!也好,他現(xiàn)在是需要她的安慰。
凌昊雷將她整個人抱到膝上,把頭埋在她的頸項,吸取她身上淡雅的清香。
「我早該想到的。」朱炎嘆了口氣。
「這不是妳的錯!
這樣抱著她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