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啟德與葉薇真風(fēng)塵仆仆地從美國趕來臺灣,為的是曼千的事,而且如同曼千的預(yù)料般,殷啟德夫婦看到亦凡這個器字非凡、外表出色的未來女婿時還直夸曼千的好眼光,他們可滿意極了!
當(dāng)雙方家長見了面,二話不說便開始籌辦起他倆的婚禮,而曼千又因?yàn)榉b展示會發(fā)表的日子逐漸逼近,于是放心地將婚禮的事宜交給長輩去打理,她則全心投入工作。
在楊心云的邀請下,殷家大小全搬進(jìn)席家、當(dāng)時她是這么說的,“反正將來都是一家人了嘛!干脆搬來住,大家住在一起才熱鬧!庇谑呛,事情就這樣決定了。
這一天,大夥兒酒足飯飽地坐在客廳里聊天,如同往常地亦凡下班后便直接跑去找曼千而尚未回家吃晚飯。
“來,吃水果!睂巸号趿艘槐P水果放在桌上。
“寧兒真乖!大二的學(xué)生是吧!” 葉薇真頗欣賞這個個性活撥的女孩。
“是!難得讓她勤勞一次,平時呀!要找她的人才可真不容易。”楊心云寵愛地說著。
“媽!”寧兒不依地抗議,卻更惹來人家笑聲連連。
“說真的!寧兒,你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沒有我家這三個小子任你挑,怎樣?”果然,曼千的話又應(yīng)驗(yàn),葉薇真的腦筋動到他們?nèi)值苌砩稀?br />
寧兒及紹燁他們還未開口“請?jiān)浮睍r,剛進(jìn)門的曼千便慢條斯理地說,“媽咪,你別想當(dāng),喬太守,啦!人家寧兒已經(jīng)有對象了!薄鞍!真可惜!我還想來個喜上加喜呢?”葉薇真惋惜地說。
“咦?曼千,你們今晚回來的比較早喔!”紹軒看了看時鐘。
“嗯。工作進(jìn)度差不多快完成了,以后可以不用加班!甭喾苍谏嘲l(fā)一端坐下。
“對了!我差一點(diǎn)給忘了,曼千,你這次服裝展示會中不是有一件新娘禮服嗎?我看干脆把它拿來你結(jié)婚的時候穿吧!”薇真忽然想起此事。
“是!這樣一來你就可以不用再另外做一件了嘛!”楊心云也在一旁附和著。
“不行!那件禮服已經(jīng)有人預(yù)定了!”曼千搖頭拒絕她們的提議。
“是誰有這么人的本事在曼千未公開展示作品就將禮服給訂走啦!”紹其好奇地問,不止是他,其他人也全豎起耳朵等待著曼千的回答。
“抱歉!現(xiàn)在我不能回答你們。那件禮服我是照著對方的個性、喜好去制作的,至于我自已,我打算另外做一件!
“可是如此一來,婚禮勢必要延后了!” 葉薇真皺著眉頭不太確定地說。
”媽咪,你就這么恨不得早點(diǎn)把我嫁出去嗎?”曼千促狹地說;“我想婚禮也不用急在一時,頂多展示會過后再化一、兩個月的時間而已嘛!不用緊張!
“亦凡,你認(rèn)為呢?”楊心云問亦凡。
亦凡摟著曼千的肩說,“一切聽曼千的,我沒意見!
“哥!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聽老婆的話了?”寧兒取笑亦凡,乘機(jī)多虧他一點(diǎn)。
亦凡聳聳肩,“沒辦法!你沒聽過一句話說:‘驚某大丈夫’,我以后日子還要過呢!”
“喂!你別把我說得那么可怕行不行?”曼千用手肘輕撞亦凡的胸口。
“我哪有!”亦凡連忙求饒。
“咳!真的是,妻管嚴(yán),。 逼綍r較嚴(yán)肅的紹樺見狀也不免兔幽默一句。
聞言,大家自然又是哄然人笑一場。
自從上次和曼千詳談過后的孫長恩在行為上收斂了不少,每天幾乎都待在臺灣的分公司視察工作的進(jìn)展及績效。這天,他依然待在董事長辦公室和兩名經(jīng)理商討業(yè)務(wù)上的事情。
“叩!叩!”此時突然傳來敲門聲。
“進(jìn)來!”孫長恩不悅地說,他明明己經(jīng)交代秘書不要打擾他開會了呀!“總經(jīng)理,有位安娜小姐執(zhí)意要見您……”秘書期期艾艾地說!鞍材?我不認(rèn)識這個人,打發(fā)她走!彼屑(xì)地想想根本不記得有個叫安娜的人!皩O公子,你不認(rèn)識我,但總認(rèn)識殷曼千吧!”安娜擺脫秘書的阻攔大刺刺地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曼干?奇怪?會是什么事?孫長恩納悶地想,不過看樣子勢必?zé)o法再開會了。
“你們先照我的話去進(jìn)行,其他的我再找時間跟你們討論一等辦公室的人離去之后,孫長恩仔細(xì)地打量著安娜,“你找我有什么事?說吧!”
“我知道你喜歡殷曼千!卑材染従彽亻_口。
”那又怎樣?”孫長恩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安娜不自在地干笑幾聲,“你想不想從席亦凡的手中把她搶回來?”“我搶不搶她又干你何事?”天!他開始討厭起這個女人了。
“我可以幫你。 卑材茸孕艥M滿地說。
“如果我說‘不’呢?”這個女人八成不曉得他和曼千己經(jīng)成了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且看她如何反應(yīng)。
安娜著實(shí)楞了一下,旋即擺上笑臉,“如果你不要,那就算了!”
“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地想幫我?我又不認(rèn)識你!彼涞卣f。
“哎呀!我是在一次的舞會中看到你對殷曼千那么的癡心,我才想幫幫你!彼鷣y扯個理由搪塞。
“是嗎?”鬼才相信她的話,她一定有目的,孫長恩不著痕跡地刺探眼前這個心機(jī)深沉的女人,可惜,枉費(fèi)她長得還不錯,難怪有句話說,“最毒婦人心!
“是。∥铱墒钦\心誠意要幫你的忙的!碧撉榧僖獾目跉饷黠@易見。
“哦?那你打算如何幫我呢?”他挑眉問道。
“你得先告訴我,你想不想把殷曼千搶回來!卑材韧蝗蛔儥C(jī)靈了。
這個女人還算有點(diǎn)腦筋,懂得把最重要的部分保留起來,如果答應(yīng)她的話,豈不是和曼千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不想。”孫長恩斷然拒絕,他就不相信她能變出什么花樣。
“為什么?”安娜的眼神變得冷冽有如一條響尾蛇。
“因?yàn)槲液吐桥笥!彼f。
朋友?哼!設(shè)想到她慢了一步,連孫長恩也倒向殷曼千那里去,殷曼千,你的本事還真不錯,但我不會放過你的!安娜內(nèi)心忿忿地想。
“既然如此,我告辭了!彼^也不回地離開,她還得回去商量計(jì)策!安凰!睂O長思見安娜離開立刻撥通電話給曼千,站在朋友的立場他絕對有義務(wù)與責(zé)任提醒她小心安娜這個女人。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亦凡,我自已處理就行了,謝謝你!再見!甭焐想娫。
終于開始行動了,安娜。“材!什么時候你才會放下你的恨呢?曼千嘆了口氣,撥了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這是她來臺灣之后親手做的第二件結(jié)婚禮服,仍然以簡單、大方為主,但為了配合忙訂婚、拍婚妙……等等的事,所以今夜曼于決定加班把結(jié)婚禮服早早完成。
當(dāng)然,愛妻心切的亦凡陪伴左側(cè),這會兒正坐在屋內(nèi)一角埋首看著公文,也算是打發(fā)時間吧!曼千看著心愛的人不辭辛苦地陪伴著她,心里不禁感到甜滋滋的。
仿佛感受到曼千眼神的呼喚,亦凡自然地抬起頭笑著說,“怎么啦?肚子餓不餓?我?guī)闳コ韵!?br />
“我不餓,今天到此為止吧!媽咪交代我們早點(diǎn)回家討論一些事!
亦凡收拾好公文放進(jìn)公事包,“那我們走吧!”說完便偕同曼千一同離去。
“怎么啦?今晚特別安靜?”亦凡邊開車邊看著坐在身旁異常安靜的曼千。
“你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平常很聒噪嗎?”曼千故意生氣地門。
“我沒這個意思!”亦凡趕緊說道。
“我知道!甭刹恢灰獙材鹊氖赂嬖V亦凡,畢竟他是自已最親密的人,如果不告訴他是不是說不過去?
“怎么了””亦凡見曼千又突然安靜下來,故不解問。
“亦凡,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曼千還是決定要告訴亦凡,于是她將安娜的事大致上說了一遍,“你不會怪我瞞著你這件事?”
“不會……才怪!”亦凡不悅地訓(xùn)示,“你明知道安娜是個心機(jī)十分重的女人,她一定已計(jì)劃了行動,否則也不會找上孫長恩,而你竟然不吭一聲,難道要等到發(fā)生事情時才讓我知道嗎?”
“對不起啦!我現(xiàn)在不是已告訴你了嗎?”曼千略帶撒嬌的語氣試著平熄亦凡的怒氣。
“從現(xiàn)在開始安娜的事交給我處理,你把心思放在展示會上吧!”不容異議的口氣令曼千加以拒絕。
“不成,安娜的事我早有打算了,而且我又不是笨蛋,這點(diǎn)小事難不倒我,你放心交給我自已處理,我自有分寸!
原本亦凡還想再說些話,但卻被曼于堅(jiān)定不容反對的眼神給制止住,因而只好退一步要求道,“好吧!這件事讓你自已處理,但是別忘了要隨時告訴我最新狀況,知道嗎?”
“我知道!泵靼鬃砸岩汛蜈A此戰(zhàn)辯論戰(zhàn)曼千,自然也十分合作地答應(yīng)。在亦凡、曼干及兩方家長的商討下,決定先替他倆舉辦訂婚儀式,至于婚禮則等到曼千完成她理想中的結(jié)婚禮服后再說。
當(dāng)然,“席氏集團(tuán)”和“啟棠企業(yè)”聯(lián)姻之事一公布,整個商場甚至對于新聞類的工作者不啻又是一大盛事,有人更是把當(dāng)初“席氏集團(tuán)”獲取與“啟棠企業(yè)”合作之事再提出臺面上繪聲繪影一番,似乎惟恐天下不亂!疤蓯毫!什么報導(dǎo)嘛!”寧兒生氣地將報紙甩在桌上不平地說!皩巸海阍谏裁粗畾?”正在為今晚的訂婚宴會梳妝打扮的曼千笑著問未來的小姑。
“曼千姊,你說嘛!這某報的記者是不是太過分了,竟然說我哥是因?yàn)槟悴艜@得合作機(jī)會的。寧兒抓起報紙指著一篇報導(dǎo)說。“哦!你是說那篇報導(dǎo)!我早上就看過了!甭匀恍χ^續(xù)手邊的動作!半y道你看了不會感到生氣嗎?”“為什么要生氣?別人怎么說是他們家的事,但氣壞自已還得負(fù)擔(dān)醫(yī)療費(fèi),值得來嗎?再說,雖然譽(yù)論的力量影響頗大,但憑著我們兩家公司幾十年來的信譽(yù),那些胡說八道的話不久就會不攻自破的。”
此時門邊突然傳出一句
“還是大嫂有遠(yuǎn)見,不愧是未來的董事長夫人!
曼千和寧兒聞言,同時望向發(fā)出聲音的人。
“湘亭”
“姊?”
曼千和寧兒一臉震驚。
“嗨!我回來了!”席湘亭滿臉幸福的笑容步人房間。
“你不是在度蜜月嗎?怎么回來了!” 曼干萬分驚訝地問。
“還不是我老公公司有急事,臨時把他征召回去,再說我哥的終身大事豈能缺席!毕嫱ぷ诖惭赜崎e地說。
“我想不會這么簡單吧!你會乖乖任人破壞你的蜜月!”寧兒不信地說,她太了解她老姊了。
“哈!哈!知我者老妹也。沒錯!等我老公處理好公司的事后,他答應(yīng)繼續(xù)我們的密月旅行,而且還延長三個月!毕嫱さ靡獾匦。
“哇!真厲害!”
“那當(dāng)然!有我就搞定了!”
“夸你一句,你就飛上天啦!”寧兒不忘地取笑幾句。
“小妹,你和浩然發(fā)展如何啦!”湘亭話鋒一轉(zhuǎn)指向?qū)巸,只見寧兒體溫上升活像粒熟透的番茄O
“怎么把話題轉(zhuǎn)到我身上!”寧兒不依。
“湘亭沒提我還忘了!最近一直忙自已的事都忽略你和浩然的事。”曼千也關(guān)心他倆后續(xù)發(fā)展情況。
“不說行不行?”寧兒問。
“你不說……我可以叫亦凡去刺探浩然!甭з\賊地威脅。
“好吧!我說!睂巸阂晃逡皇匕阉秃迫坏氖轮v給曼千和湘亭聽。
“這么說來還不錯呀1”湘亭替寧兒感到高興。
“是呀!再加油!甭б蔡鎸巸捍驓獾。
“你們在談什么?談得這么起勁?”前來察看曼千的葉薇真不忘提醒,“宴會就快開始了,你們準(zhǔn)備好了沒?”
“呵!糟糕!” 當(dāng)場三位淑女—一跑回自已的房間閉門裝扮去。
當(dāng)初參加席湘亭婚禮的賓客此刻又重聚一堂,而人數(shù)當(dāng)然比以往來得多,許多殷家的親戚更是從海外歸臺來參加曼千的訂婚喜宴,亦凡和曼千在偌大的宴會里接受大家的祝福,場面好不熱鬧。
不過,有一只陰暗的眼神正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緊緊地追隨著曼干。
笑吧!盡量的笑!過了今晚你恐怕再也笑不出來了安娜詭異地笑。
仿佛感受到背后有一道刺人的目光,曼千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怎么了?”亦凡察覺曼千的異樣。
“沒什么!彼蛔匀坏乩砩系囊路宥^察四周的情況。
奇怪?怎么會覺得有人盯著我看?難道安娜混進(jìn)宴會了?曼千的腦子靈活迅速地猜想著,不會吧!參加宴會的人這么多,安娜應(yīng)該不會在這個時侯下手才對,看來在宴會結(jié)束后她就得小心注意了!
思及此,曼千便跟亦凡打聲招呼后立刻打了通電話,然后再回到宴會上重抬作女主人的責(zé)任。
時間是一分一秒地逝去了,這場訂婚喜宴終于在歷經(jīng)四個小時后宣告結(jié)束,但有幾個亦凡和曼干較親近的朋友則繼續(xù)留下來,打算鬧個通宵。
此時曼千和寧兒正在化妝室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曼千姊,你好了嗎?”寧兒收拾好粉餅問著正在補(bǔ)妝的曼千。
“你先去好了,我待會兒再過去!甭дf。
“好吧!那快一點(diǎn)哦!”寧兒離開化妝室回小客廳去。
曼千彎下身調(diào)整裙子的長度時突然僵住,因此時有一把刀子正抵著她的背。
“別動!”安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曼千站起身從鏡內(nèi)看著站在她身后的安娜,“安娜,你做什么?”
“哼!別羅唆!乖乖地跟我走!卑材汝庪U地說
曼千別無他法只好任安娜挾持往后門的方向去,經(jīng)過廚房的通道時迎面來了一位女仆,安娜立壓緊手上的刀,示意曼千不要輕舉妄動。
“少奶奶,這些茶點(diǎn)要送去哪里?”女仆指著推上的東西問。
“送去小客廳交給顧如芳小姐!甭衫潇o地對咐,幸好今晚顧如芳真的有參加她的訂婚喜宴。
“是!”
待女仆走后,安娜立刻扶持曼千從后門離去。
小客廳內(nèi)大夥嘻嘻哈哈的淡笑著。
“奇怪?曼千跑去哪?”亦凡發(fā)覺曼千久久沒回來加人他們,不禁感到納悶。
“剛剛曼千姊在化妝室,她說她待會就來了!”寧兒轉(zhuǎn)述曼千的話。
“叩!叩!”。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可能是曼千姊回來了!”寧兒猜測,但推門面的卻是推著推車的女仆。
“寧兒,你去化妝室找曼千吧!否則你哥會望眼欲穿喔!”。浩然開玩笑地說。
正在倒咖啡的女仆此刻適時地開口,“少奶奶不在在化妝室!闭f完只見全部的人盯著她看,令她有點(diǎn)不知所措地,還以為自已說錯了什么。
“你說少奶奶她不在化妝室,那她在哪里?”亦凡不安地問。
“剛剛我在廚房門口碰到少奶奶,她跟一位很漂亮的小姐在一起。”女仆囁懦地回答。
“很漂亮的小姐?”在一旁的孫長恩此刻心里警鈴大響,“該不會是安娜吧?”
“少奶奶有沒有說什么或做什么?”亦凡凝重的表情正代表著他也猜到了。
“沒有。‘(dāng)時我問少奶奶這些茶點(diǎn)要送到哪里去?她告訴我要我送來小客廳交給顧如芳小姐。嗯!沒錯,少奶奶只講了這一句。”女仆確定地說。
“我?為什么說我呢?”顧如芳驚訝地問。
“是啊!曼千怎么會說是交給如芳呢?論交情,我比如芳認(rèn)識她來得久,為什么她不說是交給我呢?”柯珊也感到奇怪?
“曼千會這么說,一定有她的道理在,大家再仔細(xì)想想看。”亦凡表面平靜但內(nèi)心早著急萬分。
“莫非……”柯珊和顧如芳異口同聲說。
“莫非什么?”亦凡緊張地問。
“我在想,曼千是幫助如芳拍片而交上朋友,既然曼千提到如芳,那是不是在暗示我們安娜挾持曼千的地點(diǎn)可能是在拍片廠!笨律悍治。
“我想也是!比绶几胶。
“快!我們立刻出發(fā)。”亦凡一馬當(dāng)先沖了出去。
“寧兒,你和柯小姐及其他人留下來等消息,記得不要讓伯父、伯母知道。”浩然吩咐完也尾隨亦凡離去。
頓時不安的氣氛籠罩每個人的心,原有的喜悅心情也消逝無蹤。
“安娜,你到底要做什么?”曼千猜得沒錯,安娜果然將她帶到她們頭一次結(jié)下梁子的地方。
“你還記得這里是什么地方吧?”安娜反問。
曼千點(diǎn)點(diǎn)頭。
“殷曼千,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把你帶來這里的嗎?”
“為了投資拍片的事!甭Ю潇o地注意著安娜的一舉一動。
“算你聰明!那你又知不知道我還討厭你什么?”
“和亦凡在一起!甭Ю潇o地說。
“不錯!這兩件事令我非常恨你,但更令我恨你的是你千金小姐的身分。你也不過比別人會投胎罷了!有權(quán)有勢的靠山任你子取子求、呼鳳喚雨,你知不知道,你輕輕松松地贏得席亦凡的愛和幫助顧如芳拍片導(dǎo)致我失去女主角的角色,這兩件事是我花多少的心思和代價所換來的?原本我還期望江瑞賢那個老禿驢會幫我爭一口氣,誰知道他竟像個哈巴狗套關(guān)系去把我撇在一邊不說,現(xiàn)在又跟我不相往來。
“你知道嗎?這一切全都是因?yàn)槟悖皇悄阄椰F(xiàn)在也不會這般狼狽,而你還敢問我想怎么樣?”安娜氣忿至極的口氣直數(shù)落曼千的不是。
曼千看著精神呈現(xiàn)有點(diǎn)半瘋狂狀態(tài)的安娜,心中難免擔(dān)心她會做出任何不利于彼此的舉動,因而開口試著拖延時間,她只希望救星快來。
“安娜,我想你也應(yīng)該清楚我殷曼千的為人,雖然盡管我家里再怎么有錢,但是‘曼琴’可是我努力打下的天下,我自已也是一分一毫掙來的……”
‘什么你努力掙來的?”安娜不客氣地打斷曼千的話,“那你告訴我,如果沒有你父親的幫忙你會為‘曼琴’,奠下良好的基礎(chǔ)嗎?你還會是服裝界的女王嗎?”
安娜愣了一下后旋及凄涼地笑著說,“不!你接受你父親的幫忙并沒有錯,錯在我!錯在我自已沒有投胎到良好的家庭!彼蝗坏嘶貞涀诼磉呮告刚f道,“原來家里就不富裕,加上兄弟姊妹又多,把背負(fù)著家里經(jīng)濟(jì)生機(jī)的父親壓得喘不過氣來,結(jié)果年紀(jì)輕輕才三十多歲就死了。后來母親改嫁,我還期望生活能有所改善,誰知道……。更糟!繼父對我們幾個拖油瓶不是打就是罵,我因?yàn)閷?shí)在受不了才會自已偷偷離家出走跑來臺北。
“你知道嗎?想在竟?fàn)幖ち业纳鐣律媸嵌嗝床蝗菀椎氖?剛開始我當(dāng)小妹,后來當(dāng)舞小姐,再來就是……”
“夠了!不要再說了!”躲在黑暗中的人不忍心再聽下去,因而走出來制止。
“阿奇?”安娜睜大眼睛看著盲梅竹馬的玩伴。
劉仕奇痛心地抱住安娜低吼著,“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劉仕奇跟蹤安娜好好多天了,自從上次曼千去找他,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安娜訂帶回去,他不能讓她一錯再錯,他一定要用愛,讓安娜找回從前純良的天性。
安娜淚眼盈眶掙脫劉仕奇的杯抱,“為什么不說?”
我為了物質(zhì)上的滿足從舞小姐變成了發(fā)廊小姐,現(xiàn)在又成了陪人上床的情婦。我要錢,我要許多許多錢,我實(shí)在怕極了以前的那種生活,我不要!我不要!”安娜痛哭失聲地跪坐在地上。
“安娜……”曼千雖然早知道安娜的身世,但面對安娜的自我剖白依然忍不住地感到難過。
“安娜,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從現(xiàn)在起讓我來照顧你吧!”劉仕奇萬分疼借地?fù)碇材取?br />
“不!“安娜驚呼。
“安娜……”劉仕奇欲上前卻被安娜喝阻。
“不要過來!啊奇,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承認(rèn)我很喜歡你,但是……但是我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我了,在你眼前的是個滿身污穢的女人……”
“不!不管你變成什么樣,我還是愛你!你知道嗎?我在山上有一片果園,我這次就是要帶你回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苦,讓我好好疼你,好不好?“劉仕奇張開雙臂等待安娜的回答。
“阿奇……”安娜因劉仕奇的話而感動萬分,心里的防衛(wèi)正一道道地瓦解,過了良久,安娜終于投入他的臂膀。
曼千望著低泣相擁的兩人,她很高興安娜找到她自已未來的倚靠,至少她的辛苦沒有白費(fèi)。曼千拭著滴出眼眶的眼淚,悄悄地離開現(xiàn)場將空間留給安娜及劉仕奇。
誰知她才一踏出片廠大門就聽見身邊傳來的緊急煞車聲,伴隨著喊叫聲
“曼千!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沖出車內(nèi)的亦凡仔仔細(xì)細(xì)地檢查曼千的每一處。
“我很好,沒事。”曼千笑著說。
“安娜?叫她出來,竟敢綁架我的未婚妻,看我怎么修理她!币喾惨桓毕霘⑷说谋砬榱钊艘娏瞬缓。
“亦凡,她又沒對我怎樣。好了啦!我們快回家啦!我好累喔!”曼千立刻拖住欲找安娜算帳的亦凡。
一聽到老婆大人喊累,亦凡立刻關(guān)心備至地說,“好好,我們快回去,免得把你累著了!”當(dāng)下也忘了原先的主意。
微涼的風(fēng)迎面吹來,曼千望著片廠微暗燈光中相擁一起的人影,她由衰地祝根他們幸?鞓!奥佟痹谂_的服裝展示會現(xiàn)場人滿為患,還有許多人干脆站著觀賞,而后臺的情形也十分地忙碌!
“快!下組。”柯珊喊道。
“咦?柯珊,怎么換你在指揮全場,曼千呢?”從臺前貴賓席溜來后臺的亦凡納悶地問。
“你的寶貝老婆正躲在那間休息室準(zhǔn)備今晚的壓軸戲呢!”柯珊香汗淋漓指著不遠(yuǎn)處的房間。
“謝謝你。”亦凡大步邁向目地。
“曼千,你在里面嗎?”來到休息室,亦凡敲敲門問。
曼千拉開門問了出來,“你不坐在位子上跑來后臺做什么?”
“想幫你!”亦凡微笑。
“不用了!都差不多了,況且柯柵會幫我!甭дf。
“那我留在這里陪你好了!”亦凡決定。
“曼千!曼千!重頭戲準(zhǔn)備好了沒有?快輪到你了!”柯珊急急忙忙地從前方跑來。
“好了!好了!那場地布置如何了?”曼千見柯珊比了一個OK的手勢立即朝房內(nèi)的人吩咐,“再一分鐘就輪到你們了,好了就出來。”
門一打開,走出來的人讓亦凡驚訝萬分,因?yàn)檫@兩個人就是安娜和劉仕奇。
穿著結(jié)婚禮服的安娜及西裝筆挺的劉仕奇,殷曼千的指示朝舞臺盡頭的一位牧師緩緩地走去,聰明的亦凡立刻明白整個情況,原來曼千是藉這場展示會順利完成安娜的終身大事。
看著全場鴉雀無聲細(xì)聽牧師證婚的亦凡,從曼千的背后抱住她,“好啊!這么大的事也瞞著我!我實(shí)在很好奇那天你和安娜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什么時候才會穿著結(jié)婚禮服嫁給我廠
“好奇寶寶,安娜的事我會慢慢地告訴你,至于婚禮嘛!
快了!快了!快得會超乎你的想像,因?yàn)樗坪跬烁嬖V大家其實(shí)她的新娘禮服老早以前就偷偷地做好了!這會兒八成己經(jīng)在路上了吧!
思及此,曼千滿臉笑臉朝著愛人的懷抱依偎了去,她相信幸福日子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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