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諺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成語也有句說:直搗黃龍。
可楚正倫都入了虎穴,還是沒找到她要的虎子;直搗了黃龍,也沒把人給揪出來。
這里是東方臺灣子公司的董事長室,可一整天耶!她待在這里,被一個職稱「董事長秘書」的布魯克給奴役了一整天。
比較可喜可賀的是,對方除了當(dāng)她是打雜妹之外,還真叫她處理了些事,并沒有純拿她當(dāng)打雜的來使用,只不過,東方旭在公司的「日常生活」瑣事還真的落在她身上。
這么說來,她和大姊楚正璘,好像是同樣的命運,之前她不也被那個有機(jī)會成為她姊夫的上司當(dāng)打雜妹使喚?不過人家現(xiàn)在扶正了,本來嘛!像她家大姊那樣的超級女秘書被拿去當(dāng)打雜的使用,真是暴殄天物!
不過有大姊當(dāng)前車之監(jiān)作用似乎不大,因為東方旭和展懷薰根本就是不同類型的男人,打擊他們的方式絕對不能夠一樣,而且她和大姊的個性也是南轅北轍,整人的方式本來就不盡相同。
對付東方旭那種超級大悶燒鍋,她有她的方法。
只是她有方法,可沒人可以實地演練那也沒用吶!
從今天早上過來到現(xiàn)在,只差三分鐘就七點了,她已經(jīng)強迫自己加班兩個小時了,卻還是沒看到東方旭。
不久有人推門而入,布魯克看到楚正倫還在坐位上有些訝異!改氵沒回去呀?」他對這新來助理的工作能力可是給予很高的評價。
人長得漂亮又認(rèn)真肯學(xué)習(xí),態(tài)度謙虛又聰明伶俐,交代下去的事都能很快完成,這個女孩簡直就是天生女強人的料。
「我想多花一些時間適應(yīng)新的工作!顾Φ煤懿缓靡馑,嬌軟的語調(diào)適合說好聽的話!肝业哪芰有待加強,下班后多花一點時間,我想自己會更快上軌道!
「你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好了!顾戳搜郾徽淼糜袟l不紊的辦公桌,和他左后方的大書架。
說真的,子公司大樓剛開始啟用,加上初期主子是東方熙,東方旭是近些時候才正式接班,因此,辦公室的裝潢,無論是喜歡的風(fēng)格、習(xí)慣的方式——東方旭是左撇子,東方熙是右撇子,以及閱讀的書籍……幾乎都不一樣。所幸的是,東方旭對一些事物的要求不若東方熙龜毛,他對辦公室的想法就是——可以用就好。
只不過東方旭的書籍最近才一箱箱的由美國寄過來,幾箱書就擱在角落,偏兩人又都忙得昏天暗地,誰也沒心力去整理那些書。
而今天,這近十坪大的辦公室總算干凈了,真多虧了楚正倫的細(xì)心和用心。
「應(yīng)該的!故帐傲俗约鹤郎系臇|西打算離開,像是想起什么,楚正倫突然問:「董事長……今天都沒有進(jìn)辦公室嗎?」
「有,可他一早就進(jìn)會議室開會,下午又有個重要的約會,所以你才會一整天都沒看到他!箹|方旭這些日子真的很忙,不但子公司的事要忙,有時他還得南下到工廠視察,一連兩天不在公司是常事。
布魯克有趣的打量著她。他聽說過楚正倫到董事長室的理由,覺得這新職員挺有趣的!该魈炷憔涂梢钥吹絺髀勚械摹簴|方暴龍』了!
「董事長的脾氣很壞?」她想問的是「還是這么壞?」,可這不就表明他們是舊識?
「你怕了?」
「怕?」她還怕他脾氣不夠壞呢!這樣逗起來就不好玩了。
看過西班牙斗牛嗎?牛的脾氣不夠壞,玩起來就沒啥挑戰(zhàn)性。
她的「怕」字后是問號而不是句號,就不知道這老外聽得懂嗎?
布魯克自己要求的,在公司希望她和他說中文。他說念完大學(xué)回美國后,中文能力一落千丈,他希望趁這次到這里工作好好練習(xí)。
「放心吧!除了脾氣有點壞以外,他絕對是個好上司。」他拍拍她的肩,「早點回去吧!顾D(zhuǎn)身要離開時,楚正倫叫住他。
「布魯克先生!
「怎么了?」
她指了指側(cè)方的一大面落地窗。「總務(wù)處小姐說,之前建商配的一些窗簾不太好看,上面的人打算把它們換掉,因此各辦公室可派人選材!
拿這種小事去煩東方旭,他那火爆脾氣一定馬上爆了!改闳ゾ秃昧!箍此拇┲苡衅肺,派她去一定沒問題。
「好!
十分鐘后楚正倫終于踏出公司。才第一天上班她就累壞了,也對,早上八點出門,現(xiàn)在都快晚上八點,她工作了快十二個鐘頭!
她天生懶骨頭,可以躺就絕不坐著,可以坐就絕不站著,可她今天卻超時勞動。
唉!如果現(xiàn)在有人愿意扛著她回家,她真的不介意裝死。
之前職員訓(xùn)練時她就想說,公車站距離公司怎么這么遠(yuǎn)?其實……好像也還好啦!只是因為得穿越一座公園,因此她覺得遠(yuǎn),而今天她又異常的累,還沒走進(jìn)公園她就覺得好遠(yuǎn)!
老牛拖車似地慢慢走進(jìn)公園,一般女孩子在這種夜幕低垂的時候應(yīng)該會選擇繞著公園的外圍走,因為四周都有路燈,而且三不五時會有路人經(jīng)過。
可……總歸一個懶字,她寧可選擇直接越過照明不良,適合干柴烈火的情人「燃燒」的公園去公車站,也不愿繞遠(yuǎn)路。
走著、走著,公園中間種滿大樹和比人高的觀賞類植物,還有一些兒童游戲設(shè)施,她好像低估了夜間公園的恐怖程度。
除了她走過草皮發(fā)出的沙沙聲外,十余步外好像也有沙沙聲,而且以著越來越快的速度接近。
已經(jīng)在五六步的距離了,除了草動的聲音,還有一道越來越接近她的影子。
老天!這可是公園的正中間耶!又烏漆抹黑的,她現(xiàn)在扯開喉嚨喊救命,路人不見得聽得見,而且她的聲音……沒人會相信她是真的在求救,看來她只好靠自己了。
包包里頭有什么東西可以拿來攻擊人?對,手機(jī)!手機(jī)夠硬。她吞了吞口水,猛然一回身,對方好……好剽悍的身材!楚正倫更加害怕了。
因為害怕,她下手完全不留情,猛地用包包槌打?qū)Ψ剑俪脵C(jī)用手機(jī)砸,最末連腳上的高跟鞋都擲出去了。
「死色狼!給你死!給你死!」她氣喘吁吁、頭發(fā)散亂,大有狂態(tài)。
「你——」對方拚命用手擋包包,閃躲著她擲出的東西,末了索性把包包搶了過來。
打這么多下都沒倒,還搶了她的包包?!太……太可怕!這一定是劫財又想劫色的歹徒,她要是落入他手中下場一定凄慘非常!也許還落個先OO再被XX……
「等……等……」
!不要啊!求生意念令她兇悍非常,手腳并用的又是抓對方的臉,在混亂之際又揚起腿一踢——
「噢!」
顯然是踢到什么,趁對方吃痛的彎下身去的時候,她趕緊加速離去。
被她一腳踢中重要部位,額上冒著豆大冷汗,彎下身子久久起不來的男子,好一會才咬著牙低咒。
「楚正倫……你這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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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布魯克先生!钩齻愑袣鉄o力地打著招呼。
「喔喔!你是怎么了?怎么一早就請了兩小時的假?」這個美麗的東方美眉今天的模樣真是有點……恐怖,眼神有些渙散也就算了,那雙有型的美眸下還有兩大坨黑眼圈,模樣還真有幾分像吸毒犯。
怪怪!這個董事長室也不過就三個人,其中一個一大早就陰陽怪氣的,一個又如此。
「我今天原本想請假,可想了想,與其在家中一個人胡思亂想,還不如到公司好!顾淖叩阶约鹤环藕脰|西,步伐拖著,如同千斤重一般。
「你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遇到色狼!
色狼?噢!像楚正倫這樣的美女如果遇到色狼,那不很危險嗎?「My God!你沒事吧?」
「沒事,受了些驚嚇而已!
「還好,沒事就好,只是……你是在哪里遇到色狼的?」
「我貪近,因此橫過公園想到對面的公車站去,你知道的,那公園在晚上幾乎是烏漆抹黑一片,我就是在公園遇到的。」楚正倫嘆了口氣,嬌滴滴的說:「幸好我奮勇抵抗,否則后果不堪,你就不知道那色狼有多高大,那色病發(fā)作時的蠻力有多嚇人,嚇?biāo)牢伊!真是嚇(biāo)牢!?br />
「既然這么可怕,你是如何逃走的?」
「用背包拚命的追打他、用手機(jī)砸他,還用力抓他,最后還抬起腳踢他……」楚正倫一想起來,又陷入有些歇斯底里的情緒。
喔!原來楚楚動人的女人還是有很殘暴的時候。「踢他?你……你踢他哪里?」
「不知道,腳往上踢,到中途『卡』住了,沒能再往上抬,然后那男人就彎下腰,在我轉(zhuǎn)身前沒再直起身子。」忽然間,她想通自己踢中人家哪里,臉紅了。
「呃,那很痛耶!」好、好殘忍!很明顯的,她命中人家的「分身」了。
「不這樣……我哪逃得掉?」他不當(dāng)色狼,她也犯不著有損她嬌嬌女形象的揚腿踢人。
「說的也是!挂苍S同是男人,因此他還是有點同情那歹徒。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布魯克忽道:「不過,怎么那么巧?」
「什么這么巧?」那么巧踢到他那兒嗎?
「董事長昨天晚上也在公園遇襲了!
「咦?」
「他說他遇到一個瘋女人!
「是……是嗎?」楚正倫力努力擠出最自然的笑,可那模樣真像是嘴角抽搐。
布魯克不無懷疑!缸蛲砟惆它c多下班,董事長也差不多是那時候把車開回公司,兩人遇『怪人』的時間還真相近……應(yīng)該是我想太多吧?像你這么美麗又端莊的美女,哪個瞎子會把你錯看成瘋女人;而董事長那冷冰冰的樣子,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他都不見得感興趣,更何況來陰的。」
「呵呵……」她干笑。
「你就不知道他那張臉有多慘,臉上除了數(shù)道可疑的抓痕,額頭上還有一個大腫包!顾麚u了搖頭,「他一早來到公司,那張臉黑得像包公,今天的會議又是檢討性質(zhì),我想那些主管今天早上的兩個小時會很難過!
一想到東方旭捉狂的樣子,楚正倫點了點頭,「沒錯!
「我待會要外出洽公,下午才進(jìn)公司!顾岩环菸募唤o她,要她轉(zhuǎn)換文件格式。交代完后,他回座位收拾好東西要出門時,看到桌角的一包東西!赴!差一點忘了!這是董事長交代我,說你來時要交給你!勾蟾攀锹犓鲆u的事太令他吃驚,他居然忘了那么匪夷所思的事。
匪夷所思?他這老外有沒有用錯成語?沒!當(dāng)然沒。
東方旭和楚正倫又沒什么交情,他為什么有東西要交給她?如果是公司事務(wù)也就算了,那袋東西很顯然是私人事物。
楚正倫莫名的接過來!甘鞘裁矗俊顾翢o防備地打開——
「一雙滿是泥和草屑的高跟鞋、手機(jī)、皮包……這不是你昨天——咦?!」布魯克比她更好奇袋子里是什么,袋子一打開,他就把頭湊過去。一看,他像是忽然融會貫通了什么,大叫道:「你你你……他他他……」
楚正倫遇過不少大風(fēng)大浪,可從沒這么丟臉過。
「原來你就是董事長口中的『瘋女人』!」
無預(yù)警的一句話像是枚威力強大的火藥,炸得她粉身碎骨。嗚……她也沒想到那家伙會尾隨在她身后!這下子……這下子……
那只暴龍一定會對著她噴火的!「布、布魯克,我跟你外出洽公好不好?」
「不好!
「為什么?」
「因為……」他還沒把話說全,一句飽含怒火的話插了進(jìn)來。
「好漢做事好漢當(dāng)!」東方旭高大的身形佇立在兩人后頭,他冷冷的掃了眼至今還拿背影供他欣賞的楚正倫!甘挘悴皇且絿H機(jī)場接機(jī)?」
「呃……是。」人家在清場了。布魯克快速的整理一下東西,然后對楚正倫投以一記「好生去吧!」的眼神,很快的消失在辦公室。
「楚助理!
「是……」
「我很不習(xí)慣別人一直用背對著我!
楚正倫很是掙扎好一會,這才用著比時針還慢的速度轉(zhuǎn)身。身子好不容易轉(zhuǎn)對著他,可下巴卻幾乎抵在胸口上。
「你的臉為什么低著?沒勇氣看我這頂級上司?」
一抬頭,好、好慘的一張臉。楚正倫看著他左半邊臉上成「川」字的大抓痕!改恪
東方旭冷著一張臉,「開始上班了,你發(fā)什么呆?我的咖啡……」
他并沒有拿昨夜的事大作文章,一如往常的工作,似乎沒打算追究這件事,但楚正倫可不認(rèn)為他是個這么好說話的人,這男人有一堆令人受不了的狗屁原則。
果然,就在她奇怪一天就這么平安度過的下班后,東方旭收拾好文件,抬起頭。
「好久不見,你給我的『驚喜』還真是特別!」
來了,就說唄,這人不可能這么容易就放過她!之前他不找她算帳不是因為放過她,而是又為了他的原則——公私分明。
下班了,可以談私事了!肝矣植皇枪室獾!」她低低的說。
才見面就這么兇!楚正倫本來還因為下手太重而有那么一點愧疚,這會兒全都煙消云散。這承諾給她一個鐵飯碗的男人,不但讓她自己考進(jìn)來也就算了,約見面的日子還主動生了好幾倍的「利息」,這些她還沒找他算帳,他倒敢兇起她來了。
這男人的再教育空間還很大。
「再說……沒有一個正常男人會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公園,尾隨妙齡女子的!
她繞著圈罵他不正常!
「也沒有正常的妙齡女子,會獨自進(jìn)入伸手不見五指的公園!」
回馬槍?好!很好,非常之好。「人家……人家……」
「你要到對面的公車站搭車,不會從公園四周繞行嗎?」想到她一個嬌弱女子要是在公園里真遇到什么猥瑣的男子,他就就氣憤得想殺人!
「人家、人家很累嘛!」這男人眼中閃動的怒焰越來越明顯,這時候若反唇相稽定是硬碰硬,她的EQ和IQ沒那么低!讣影噙@么晚,我累得只想躺平,沒人會繞遠(yuǎn)路走的!
「沒人要你這么賣命!」東方旭大聲咆哮,拿在手上的紙鎮(zhèn)幾乎在同時往玻璃桌砸。
匡啷一聲,一大片玻璃裂成數(shù)片。
「你——」她受到驚嚇的猛然抬起頭。「你怎么這么……這么兇!我也是因為想得到你的認(rèn)可才這樣努力,沒想到……」她的美眸在凝聚霧氣,不到兩秒,如珍珠般的淚成串滑落。
那雙不斷涌現(xiàn)淚水的眼像是一種控訴,控訴他的壞脾氣和不體貼。咬著牙,東方旭旋過身去,氣惱的甩扯了后頭的落地窗簾,那簾子被他一扯,松了幾個鉤子。
「我們約好十天就見面,結(jié)果……」
「不要再說了!顾曇舻偷偷模骘@然弱了。
哼哼!就是要說給你愧疚,說給你自責(zé),說給你知道你有多么可惡、冷血!「結(jié)果我們好不容易見面,你卻……嗚嗚……」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要走。
他轉(zhuǎn)過身,喝住,「你要去哪里?!」
「反正,」肩頭微微的顫動,「反正你又不想見到我,你回來這么久也不見你主動打電話給我,你……你根本不想我……」
他嘆了口氣,走了過去從身后環(huán)住她。
「我很想你!真的……」
要這男人說這樣的話比登天還難,而他竟然說了!楚正倫在感動之余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行!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她要為這近兩個月的「思念」討回公道。
「想我卻連通電話都沒有!」她很不滿哦!「我送你的那支手機(jī)呢?」
「掉了!顾娴氖遣恍⌒呐袅恕
掉了?那不是理由!改阌形壹译娫捄臀易∷碾娫挕!顾D(zhuǎn)身看他。
「我打了,可是……」這也是他一直很納悶的地方!肝业谝淮未蚴莻有點上年紀(jì)的男人接的,之后打另一支號碼,是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當(dāng)我報上我姓東方時,他們似乎對我的成見很深,還警告我,如果我再繼續(xù)糾纏,就要告我誘拐未成年少女?」
「啊?」
說真的,他這人脾氣壞,可臉皮薄得很。他只是因為想念一個人而想聽聽對方的聲音,卻被恐嚇要告他「誘拐未成年少女」……楚正倫?誘拐未成年少女?一想到她略帶稚氣的臉……
即使李養(yǎng)光給他的資料是二十二歲,可這年頭偽造文書一堆,征信社查到的也不見得都是事實!覆煌柎a的兩通電話都是這樣,我就放棄再打電話了!顾粗,「你……你成年了嗎?」
楚正倫笑了出來,眸子一轉(zhuǎn),「你說呢?」
東方旭心跳漏了半拍,嚴(yán)肅的開口,「這個玩笑不好笑!
「我家是有個未滿十八歲的,可那不是我,是我家小妹!构至,小妹最近遇到什么姓東方的怪叔叔嗎?下次有遇到再問問她吧!最近她們兩姊妹各忙各的,好像還真有段時日沒碰面了。
「這樣……」
她嬌嗔,「你總是這樣,永遠(yuǎn)高高在上,高興的時候就塞幾顆巧克力球在人家口袋,像在哄小孩子,不高興時就兇巴巴的吼人家,你……你的喜歡就像你送的那幾顆巧克力球一樣廉價!
「可是,那么廉價的東西你卻放著舍不得吃?」
她紅了一張臉,「你你你……」
「可見那幾顆廉價的東西,對你而言是無價的。」
「你胡說!我……唔……」唇上傳來一股溫?zé),薄荷般的男人氣息充斥在她口鼻間,她在一怔后微啟小口,想感受更多的清涼氣息。
最后的理智在她閉上眼,感覺東方旭更加親密的熱吻后瓦解。
原來……這就是接吻的感覺?還不壞。
以往她為什么老是覺得和異性接吻很惡心?是因為少了「心動」加味嗎?就像單吃奶油很惡心,可它卻可以為許多食物提味。
只要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就算是法式舌吻好像也挺浪漫的,只是——
等等,方才的話題還沒結(jié)束,而且她還有一堆事沒問。
算了,這時候再問一些有的沒的,好像有點殺風(fēng)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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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助理,你不要命了嗎?!」
一道火氣甚大的咆哮聲又從董事長室傳出。
剛開始同樓層的員工都會嚇得縮著脖子更加努力工作,生怕頂頭上司心情不好會遷怒眾人,可每天聽,每天聽,有時一天還不只一回,久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這句「楚助理,你不要命了嗎?!」已經(jīng)成為董事長室每天必傳出的話,就如同「楚助理,早。 挂粯悠匠。
話說楚正倫成為東方集團(tuán)子公司的員工,已朝著滿第一個月邁進(jìn)。
董事長室里打從有了她這號人物,東方旭的情緒明顯的……更加不穩(wěn)定了,他常常被她氣得七孔冒煙,可卻奇跡式的沒Fire她。
認(rèn)真說來,她是一個能力不容忽視的新進(jìn)員工,可就是三不五時會做出兩光事。
且看看她今天又做了什么事,惹得東方旭磨牙霍霍的幾乎想殺了她。
「要!螻蟻尚且偷生,只要是人,哪有不要命的道理呢?」楚正倫溫柔的微笑,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看著他。
「你,你……咳咳……」
「你感冒了?」她瞥了他桌上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衛(wèi)生紙。
東方旭沒回答她,惡狠狠的質(zhì)問:「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指了指后頭落地窗新裝上去的簾子。他才出差兩天,第二天中午回來就就變成這副德行了!
那簾子是粉紅色的也就算了,還有一堆蕾絲和蝴蝶結(jié),他……
好想吐!
布魯克推門走進(jìn)來,正好看到東方旭立于蕾絲簾前,他怔了好一下,嘴角抽搐著,他可是努力好久才把笑聲吞回去,可卻忍不住脫口而出,「好具沖突性的畫面。」玫瑰與槍?不,是暴龍與蕾絲。
「哎呀!原本是想說辦公室里的感覺太陽剛了,才用窗簾中和一下,沒想到會這么具效果!
這女人是故意的,絕對是!東方旭橫了她一眼,「明天叫工人來換掉!
「是,董事長!」
布魯克拿了疊文件遞給東方旭,開始向他報告公司事務(wù),然后兩人又辟室密談。
才坐下來,東方旭就噴嚏連連,該死的,鼻水又流下來了!他擤了下鼻涕。
「感冒了?要不要緊?」難得,東方家人的身體一向都不錯。
「沒事,等一下我去醫(yī)務(wù)室拿個藥!顾沁^敏體質(zhì),打噴嚏、流鼻水也不全然是因為感冒,可能正值夏秋交替,過敏又發(fā)作了!赣抢镉邢?」
「代理總裁上乍來電說,事情似乎還是很棘手,他在之后又派人前往英國商談,甚至有一回還是他親自登門拜訪,可都被拒于門外。」布魯克舒了口氣,「泰西爵士對合作案感興趣,可他更在意泰西夫人的感受,因此,這回的合作案恐怕不樂觀。」
「問題出在我!箹|方旭攏近眉。「談合作本來就該拿出誠意,而不是為達(dá)目不擇手段!
「那是魏經(jīng)理的提議不是?」
「他提議什么,我就做什么嗎?」東方旭十分的不以為然!鸽m然說兵不厭詐,可明知道泰西爵士的『合作標(biāo)準(zhǔn)』,而找楚助理充當(dāng)論及婚嫁的女友,本來就有欺瞞之疑!
「只是……我不明白,合作案不是已進(jìn)入程序,泰西爵士為什么忽然反悔?」
「因為羅拉!
「羅拉?你之前的女秘書?」
「是啊,世上就是有這么巧的事。羅拉本來就是英國人,她在美國念大學(xué),又進(jìn)入東方集團(tuán),后來因為能力強而倍受肯定,這才在美國一留就是六年。離開美國后她回到英國,巧的是又進(jìn)入英斯集團(tuán)當(dāng)了泰西爵士的秘書!
「這么巧!」羅拉色誘東方旭不成,被他轟出東方集團(tuán)的事他略有耳聞。只是……「她當(dāng)了泰西爵士的秘書和合作案中止有關(guān)系嗎?」
「她離職后不到兩個月,我就和泰西談合作。在正常程序下,那個『論及婚嫁』的女友似乎出現(xiàn)得太突兀了!顾嘈,「羅拉可能說了些什么,上回我到英國和泰西爵士周旋許久,他終于愿意見我一面,只問我一句話——楚正倫小姐,真的是你論及婚嫁的未婚妻嗎?我只好誠實回答。」
「你真這樣回答他?」
東方旭也知道自己犯了商人大忌,可是說真的,他感覺得出泰西夫婦是以誠相待的人,他沒有辦法把在商言商、兵不厭詐那套用在他們身上!肝抑蓝聲坪趼犝f這件事了,也許我這『外放』之行會成為一種懲戒!
「這件事尚未到蓋棺論定的時刻!共剪斂苏f:「今天我很意外的接到一個人的電話,那個人就是羅拉!
「她?她打來做什么?」
「問候前上司和老同事。嗯嗯……中國人有句俚語——黃鼠狼給雞拜年,指的就是這種人吧?」那女人八成還對東方旭余情未了,抑或還別有居心。
「就只有這樣?」
「她希望約個時間和你『單獨』見個面!躬q豫了下,他又說:「她還說這也許是你和英斯集團(tuán)合作的唯一機(jī)會!
東方旭若沒有問,他會把后面的話「吃掉」不說,因為那女人根本是假公濟(jì)私,他可不認(rèn)為和她見了面,合作案能有什么樣的轉(zhuǎn)機(jī)。
東方旭想了一下,「幫我排時間和她見個面。」
「這不是個聰明的決定。」
「我知道!股碜油笠豢,東方旭的模樣有些無奈,可眼底深處仍有他的堅持和固執(zhí)!缚捎行┦虑,聰明的方法也許不見得是最好的!
「我知道了!箹|方旭是個實踐家,他有他自己對事情輕重的看法。
在布魯克要轉(zhuǎn)身去處理事情的時候,東方旭叫住他!高@件事別讓正倫知道!
布魯克怔了一下,「難道之前你因為和英斯合作案生變到英國的事,她也不知道?」大約十多天前他才知道,東方旭和楚正倫是一對,這讓他下巴差點掉下來,因為他們倆與其說像情人,不如說像敵人。
情人之間的甜言蜜語,在他們之間簡直就像「傳說」,而且東方旭火氣甚大的咆哮聲,幾乎每天就上演一次,不是他愛說,楚正倫還真的滿喜歡惹他的。
他不禁要懷疑,她是不是能從惹惱東方旭中得到快樂?因為她根本不怕他,他氣得青筋都浮現(xiàn)了,她還是可以一臉安適的在他面前逛過來又晃過去。
可很意外的,他雖沒聽過他們之間有過什么會令人起雞皮瘩疙的肉麻話,卻可以感覺到他們對彼此的在乎。
以前他就覺得東方旭在感情上很「悶騷」,就現(xiàn)今這種速食愛情當(dāng)?shù)赖纳鐣,只怕沒女人會欣賞,然而他卻發(fā)覺楚正倫似乎滿樂在其中的。
「我知道她喜歡泰西夫人,她要是知道這件事會很遺憾。」
遺憾吶?可很遺憾的是——他說了,而且還是在她入公司沒多久后就說了,完了、完了!難怪中國人要說:禍從口出。
他不會真的因此招了什么禍吧?
不敢多說話的退出去,拉開門時,他嚇了一跳,因為楚正倫不知道在外頭站了多久。一看到她,他拉著她往外走。
在布魯克未開口前,她先說話了。
「我都聽到了!顾鹦,「那位羅拉你一定很熟吧?」
「你要干么?」
「我想聽聽有關(guān)她的事!顾涇浀恼f,還附贈了抹天使般的笑容,只是那抹笑卻使得布魯克毛毛的,背脊還泛了涼。為什么明明是這么美麗的笑容,他卻會想到東方熙?
那精明的狐貍在威脅人的時候,好像也都是這種笑法。
明明是兩個人,還是一個男、一個女,他居然會有這種錯覺?他一定是太累了!最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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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下著綿綿細(xì)雨,這初秋的夜還帶有幾分涼意。
白天時熱得像火烤,下午開始飄細(xì)雨,晚上則有別于白天的燠熱溫度直降,難怪像東方旭這樣看起來「很勇」的人都感冒了,更難得的是,他還早退了。
提著熱騰騰的鮑魚粥站在高級公寓門外,有了布魯克的幫忙,楚正倫才能從警衛(wèi)室一路刷磁卡上了樓。到了住的樓層,布魯克出了電梯,她則繼續(xù)往上到東方旭住的地方。
二十八樓就只有兩戶,各占地百余坪,是專門為財力雄厚,卻不想住郊區(qū)別墅的金字塔頂端階層設(shè)計的。光是看這外頭墻壁的材質(zhì)、大門在長長通廊的一端,而五、六步就有一盞巴洛克式的燭臺壁燈,就知道這種地方絕不是小老百姓買得起的。
楚正倫按了電鈴,好一會才有人來應(yīng)門。
由螢?zāi)豢吹剿瑬|方旭有些訝異。
他打開了門,「你怎么會來?」
「我不可以來?」她笑咪咪的一面向里頭走,一面道:「嗯,也對,這地方門戶森嚴(yán),是個金屋藏嬌的好地方。」她第一次到他住的地方。這地方還真有點像樣品屋,不過,很像東方旭會住的地方。
整齊、干凈,全然的冷色調(diào)。
「你發(fā)現(xiàn)的話別忘了知會我一聲,我也想看看那個『嬌』長得什么模樣!顾验T帶上跟著進(jìn)門,打趣的說:「不錯嘛!忍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我以為自己早退,你也會跟著早退。」
「是挺想的,我在公司賣命,你怎么可以回家偷懶?不過,我要是真這么做,你額上的青筋八成又跳啊跳的。你生病了,放過你嘍!」
「我不希望你因為是我女朋友的關(guān)系,被說成有特權(quán)。」
「我倒不在乎!顾钦娴臒o所謂!缚赡銋s覺得我有實力,而且想讓別人肯定我,是嗎?」她笑了。「讓我自己考進(jìn)東方,讓我自己爭取想要的位置,你用你的方式在肯定我!顾莻事業(yè)心很重的女人,一定很慶幸遇到他這樣的上司,不過說真的,當(dāng)時進(jìn)東方集團(tuán)還真只是為了方便整他。
她有能力當(dāng)女強人,不代表她想當(dāng)女強人。
「你知道?」
「當(dāng)一個女人在乎一個男人的時候,她的觀察力是很可怕的!顾龖袘械恼f,眼睛環(huán)顧一下四周,然后又回到他身上!赣行┦履悴徽f,不代表我不知道。只是我很好奇,我一直以來的表現(xiàn)都挺兩光的,你是怎么認(rèn)為我有能力的?」
「這個嘛……看人的直覺吧!」
「聽起來不怎么靠得住!构至,他們這些大企業(yè)居上位者,都有以「直覺」看人的怪毛病嗎?就她所知道,那個目前和大姊熱戀中,最近忙著策畫一舉求婚成功事宜的未來姊夫,好像也有這種毛病。
那一對也真夠?qū),都已?jīng)是一對戀人才要裝生疏的「相親」。
「喂,你還好吧?」她放下袋子走到他面前,將臉湊近的以額頭觸碰額頭。嗯,微溫。
「我沒事。」被這么近著看,他雙腮微熱。
東方旭其實沒很不舒服,只是出差那兩天幾乎沒怎么睡,而且……隔壁很吵!反正三點多快四點了,他索性回來補個小眠。剛睡醒、沖個澡后不久,楚正倫就來了。
「只是頭有些痛,吃個藥,睡一覺起來就好多了!
「沒事就好!顾念~還是抵著他的!缚磥恚沂潜雀忻安《緟柡Χ嗔。」
好一會東方旭才想通,她是在取笑他的臉紅。他將臉移開,火氣甚囂的低吼,「楚正倫!」
她吃吃的笑,還不怕死的繼續(xù)說:「以前總不明白,有些男人為什么喜歡逗得心儀的女子面紅耳赤的,原來是別有一番情趣。」
「無聊!」他打開她帶來的晚餐,泄恨似地大口大口的吃。
楚正倫還不打算放過他,想繼續(xù)用言語騷擾他之際,她的手機(jī)響了!笅屵洌渴裁?相親?!我?今天晚上?」
「你不今晚打要什么時候打?真是!」楚媽媽最近可是心花怒放,因為大女兒的婚事快有譜了。
「明天吧!」
「反正你記得就好!
楚正倫頗顧忌地看了東方旭一眼,「我知道了!
楚媽媽又想多說些什么的時候,有個外國女人在種滿各式花卉的園子外探頭探腦。
「我們家外頭來了個奇怪的外國婦人,我去看看。記得去打電話,我不多說了。」說完匆匆掛上電話。
「我一定去!」外國婦人?怎么可能?!一定是老媽眼花了。
打從知道那通電話是她媽媽打來的,東方旭就不怎么專心在吃粥,后來又聽到「相親」兩個字,而她居然沒有拒絕,還說她一定去!他吃粥的速度明顯變快了,在楚正倫講完電話的同時,他用力的把粥碗往桌上一擱。
那碗粥吃完了?她和媽咪講不到三分鐘的電話吧!「那個……我可能要先走了!
「不準(zhǔn)!」他到浴室刷牙,然后回臥室就往床上一倒。
「為什么?」奇怪,只是笑他臉紅,他不會氣這么久吧?
「我不舒服!」他的語氣明顯的負(fù)著氣,連眼睛都閉上。
「你不是說沒事?」奇怪,吃完她買來的粥后就病情加重?否則這該怎么解釋?
「我不舒服,所以今晚你不準(zhǔn)走!拐f著他側(cè)過身去,像是因為生病而變成無理取鬧的孩子。
她挨到床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額!笡]發(fā)燒!」甚至因為方才的粥還微微的發(fā)汗!敢灰タ瘁t(yī)生?」欸?連理都不理她。
好一會,就在楚正倫要放棄追問答案時,他才緩緩的開口,「你要相親?」
「呃?」
「我聽到了。」他轉(zhuǎn)過身子,又冷又僵的開口,不容她狡辯的說:「方才你媽打電話過來,我親耳聽到的。」
相親?她家是有人要相親沒錯,可不是她呀!她媽咪只是打電話來要她撥通電話給大姊,配合著演一場被迫相親,尋求代打的戲碼。而她不過是覺得方才媽咪有些話交代的有些含糊,又不方便在這里打電話,才想回去。
難道他以為要去相親的人是她?她偷覷了他一眼。
欸!那張俊美有型的臉都結(jié)冰了。
哎呀呀!這個男人原來會吃醋。
他的臉越臭就表示他越在意,這個男人啊……以她的聰敏,她當(dāng)然知道他在不在乎她,只是用心體會和直接感受還是有差的欸!呵呵……真得意。
「你……你聽見了?」多享受一下被在乎的感覺吧!
東方旭咬著牙,「我只是感冒,不是聾了!」
「噢!」
「我問你,你媽媽不知道你有男朋友嗎?」一般母親要是知道子女有了男女朋友,通常就不會再介紹其他異性?伤髞碇,還是有人會鼓勵子女貨比三家,不吃虧的。
「你媽媽也不見得知道有我這號人物的存在!
「我告白時你已回臺灣,在電話中告知,又顯得很特意!挂幌氲剿ハ嘤H,和別的男人約會,而對方還能肆無忌憚地欣賞著她的嫵媚,他就……就給他很捉狂!溉绻愫軋猿,我可以安排你和我家人見面!
「還是不行!顾裏o奈的搖搖頭,「我家人要是知道你的存在,那就糟了!惯@些話她絕不是在開玩笑喔!
「為什么會糟?我是你的私生子,還是地下情人?是長得很抱歉,還是上不了枱面?」他氣憤的坐起來。什么叫知道他的存在,那就槽了?「解釋清楚!」
她幽幽嘆息,「我家是早婚家族,二十三歲沒結(jié)婚就算晚婚了,我大姊的婚事最近就會敲定,接下來我一定會被逼婚,要是讓他們知道我有男朋友,你一定馬上會被逼著娶我,你……你應(yīng)該不會想這么早結(jié)婚吧?我是為你著想!
結(jié)婚?她呀,在沒遇上東方旭前,是一定步上大姊的拒婚路線,可現(xiàn)在,她隨時有結(jié)婚的準(zhǔn)備喔!不只準(zhǔn)備,還挺期待的。
想了下,他開口,「那就結(jié)婚吧!」
「欸?」她又探了他額頭,「你又發(fā)燒了嗎?」
「我很認(rèn)真!」他拉著她的手,有些別扭的說:「我……我的確沒想過才談戀愛就馬上結(jié)婚,不過如果是你,我隨時有把你娶回家的打算!
「真的嗎?」說不感動是騙人的。東方旭是個嚴(yán)肅又謹(jǐn)慎的人,尤其結(jié)婚不是兒戲,他沒有認(rèn)真想,就說要把她娶回家,可見他是真的有把她放在心上,雖然他一向嘴不甜,又天生悶騷,什么好聽話也不太會說,可他是真心的。
對耶!好聽的話,想到這個她就不無遺憾,交往至今,他連句喜歡都沒對她說過。
「嗯!
「可是……」就當(dāng)這回是「求婚預(yù)演」好了,先賺一些特惠來聽聽!溉思摇思业浆F(xiàn)在都還沒有聽到會讓我有結(jié)婚沖動的三個字耶!」幽幽怨怨的低垂眼簾,那模樣說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三個字?哪三個字?不就是那三個字!
東方旭的臉紅了,緊張的喉結(jié)滾了又滾,「我……」
嗯?沒了?他知不知道,他在緊張的時候,她也很緊張耶!他一定要這樣吊人家胃口嗎?「你怎樣?」
「我……」
「嗯?」她很認(rèn)真又期待的看著他。
深吸了口氣,豁出去了!「我愛你!」
看他那如同「殉道者」般堅定的眼神,一股泡泡滾呀滾的由胸口滾上喉嚨,她得費力的阻止想笑的沖動!改愕男囊馕液芨袆,可有件事我實在不忍心欺騙你。」
「什么?」
「其實,方才那通電話中的相親主角并不是我,我只是跑跑龍?zhí)状騻電話!
「什么意思?」
她大略的把「誘」姊相親的事說了,然后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家可是很傳統(tǒng)的家庭耶!越姊出嫁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我做不出來,只好辜負(fù)你的好意了!
知道被耍了,東方旭的招牌青筋又在額上跳動。
「楚正倫!你不要命了嗎?!」
啊!變天了!變天了!可怕的暴龍又快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