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看起來簡直像個傻子!”
黑匡閻站在客廳里看著自己的模樣,懊惱的不住低咒道。
早知道他就不該找這個從沒正經的齊壅幫忙,瞧他幾天下來,把他弄成什么樣子?
“陷入愛河的男人,有哪一個不像傻子?”
聞言,正在一旁打點他“頂上行頭”的齊壅,懶洋洋的回他一句。
“嘿,你瞧!你的頭發多帥氣!”
齊壅看著黑匡閻一頭黑發抹上慕絲,全往上梳的帥氣模樣,滿意得頻點頭。
“你把我弄得像是油頭粉面的小白臉!”
黑匡閻摸著頭,不滿的埋怨道。
齊壅沒理會他的抱怨,徑自將一大把鮮花塞進他的手里。
“最后,再帶上一束鮮花,就完美無缺啦!”
“我才不干!”
黑匡閻挫敗丟下手上的一大束玫瑰,根本拉不下這個臉。
他是堂堂的閻羅企業總裁,要他像個被愛沖昏頭的年輕小伙子,捧著花在大街上晃蕩像什么話?
“好啊!”一旁的齊壅懶洋洋的哼道!澳憔偷戎思移量蓯鄣男∠@俳o人追走,打一輩子光棍好了!”
霎時,黑匡閻的臉色難看起來,終于,他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花撿回來。
他真是搞不懂女人!
為什么只要鮮花跟幾句惡心肉麻得要命的甜言蜜語,就能把她們哄得心花怒放?
“好吧!這樣總行了吧!”
“好極了!”
齊壅滿意的,來回審視起他一身帥氣卻不呆板的西裝,跟手上燦爛的玫瑰花。
“我們再來練習一次,等會兒要說的臺詞!
齊壅拿出一張小紙條,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好吧!”
雖然百般不愿,但黑匡閻還是勉強開口。
“親愛的蕾,你可知道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你的一顰一笑就深深印在——”
“不行,不行!”
才一開口,齊壅就遽然打斷他。
“你的聲音聽起來像在念祭文,要有點感情,就像你在跟客戶談生意一樣,想辦法說服對方!”
黑匡閻揪起眉頭思索半晌,終于勉為其難點點頭。
“好吧!我試試看!
黑匡閻用他醇厚低沉的好聽嗓音,緩緩說道:“親愛的蕾,你可知道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你的一顰一笑——”
齊壅滿意的頻點頭,臉上也終于有了幾天來的第一抹笑容,不過——
“唉——等等!”他遽然打斷他。
“又怎么了?”黑匡閻的臉色又沉下幾分,看來耐性已經快瀕臨失控。
“講話時臉上要有笑容,溫柔的、深情的,一句一句說——”
齊壅仔細的指導著。
“要記得,你是去求愛,不是去談生意!
“好、好!我知道了!”黑匡閻不耐的回道。
“親愛的蕾,你可知道從——”
在初冬的午后,一個滿身大汗的身影,在窗前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求愛的字句。
窗外,陽光正暖,似乎也在醞釀著暖入人心的愛情溫度。
叮咚!
宋希蕾聽見門鈴聲,立即輕快地上前開門。
先前已晉升為她男友的黑匡閻打過電話,說等會兒過來,所以她一聽到電鈴聲便馬上沖過去開門。
“匡閻?”
她拉開門,發現向來只穿黑色西裝的黑匡閻,穿著一襲亮藍色的西裝,原本一絲不茍的頭發全往上梳,看起來年輕帥氣得像是當今的偶像。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還局促不安的捧著一大束紅色玫瑰花,嚴肅冷硬的臉孔跟嬌艷的花朵相配,顯得格外突兀。
當時無法想象的畫面,她終于親眼目睹了。
黑匡閻竟然拿著花出現在她家門口?
最讓她瞠目結舌的是,他臉上還掛著一抹看似深情,卻別扭得要命的笑容。
不必太多言語,她知道——頑石終于點頭了!
來到她面前,黑匡閻皺著眉很努力的思索著些什么,半晌,他終于挫敗的低咒一聲放棄了。
“唉呀!我記不得那些肉麻的臺詞了,我只想問你,你到底要不要嫁給我?”
宋希蕾錯愕的瞪著他。
什么嘛!
他這哪是求婚,根本是——威脅嘛!
許久之后,宋希蕾終于忍不住,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宋希蕾發誓,她真的受夠了這個男人!
這個千年不化的硬石頭,不會談情說愛、不懂浪漫,還凡事一板一眼,嚴肅得要命——
但,她卻愛上了這個男人無可救藥!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