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凜學長,是子凜學長耶!他簡直帥呆了!帥到無人能比!」
芳心雀躍的女孩們發(fā)現(xiàn)了正往這里走來的俊俏男子。
「學長好!」她們異口同聲地向那男子打招呼。
性格內(nèi)向的女孩羞澀的望著他,性格外向的女孩則是二話不說地直接貼近他。
「美女們好!」莫子凜左擁右抱著主動送上門的美女們,露出他招牌的燦爛笑容,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知道迷倒多少少女芳心。
他的身后永遠有數(shù)不完的女人們,誰教他生得一副萬人迷的面孔,有著深得女人緣的性格呢!
「學長,什么時候帶我去看你的比賽。俊挂粋嫵媚的女孩嗲聲嗲氣地說,粉拳輕落在他的胸口處。
「來日方長嘛!」莫子凜輕輕推開美女的身子,婉言拒絕,「我先走了,各位美女再見了。」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
留下身后的一群花癡女孩。
他莫子凜……到秋天年滿二十三歲,喜歡尋求刺激,不會放過任何體會快感的機會;也因此他成了一名在死亡與刺激的夾縫中飛馳的優(yōu)秀飚車手。
他知道自己長得不錯,對于主動送上門的美女也從不拒絕。對他而言,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你情我愿,況且他又沒有任何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是以,莫子凜這名字,總是讓人又愛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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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漁凝望著天際,眼前灰蒙蒙一片,高聳的煙囪中裊裊升起一道青煙。
那是奶奶……
奶奶,一路走好!嚴真漁在心中默念著。
雖然她知道死亡讓病魔纏身的奶奶解脫了,但她仍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三年前爺爺離開她,現(xiàn)在奶奶也走了,嚴真漁泣不成聲,孤寂籠罩全身。
從今天開始只剩她一個人了。
帶上小小的行囊,她遠離這塊傷心地。
自她懂事起,她就有一個夢想,總有一天她要找到最令她心醉的景色。
因為奶奶說,當她懷抱寶貝孫女時,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是最令她心醉的;只是對于嚴真漁來說,那一刻的溫馨徹底淹沒了她,奶奶的笑容不是最令人心醉的,但是最無私的。
而爺爺說,當太陽漸漸躍過地平線,那晨光籠罩大地,那時的景色是最令人心醉的;嚴真漁認為那是最有生機的,在她看來日出象征希望。
現(xiàn)在,親人都已走遠,嚴真漁也只能強忍悲傷,去尋找能讓她心醉的景色。
不知過了多久,她找到了暫時歇腳的地方,卸下行囊后,便迫不及待的推開窗戶,湛藍的大海呈現(xiàn)在眼前,海風輕拂著她的憂傷、疲憊。她深深呼吸一口氣,海水的味道讓她的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釋然與安心。
她撥了朋友介紹的廣告公司電話,現(xiàn)在的她需要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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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嚴真漁憑著美工科學歷和過去四年的工作經(jīng)驗,順利通過了面試,繼續(xù)她的老本行--攝影。
人的一生中總有一些最寶貝的東西,對于她來說,除了對爺爺奶奶的記憶之外,最寶貝要算是與她形影不離的Nikon相機。雖然這架相機稱不上是最高級的貨色,但是對她的意義頗深。因為這是她送給自己的第一件禮物,是她高中時攢了一年多的零用錢才購買的。雖然它已經(jīng)顯得有些落伍,而且在工作中早已派不上用場,但任何一架高級相機都無法取代它在她心中的位置。
一得知自己兩天后便可以上班,主要負責公司出版物的封面攝影,令她不由得心喜,因為這再合適不過了;這份工作絕對的自由,也能讓她一展創(chuàng)意。
嚴真漁抱著素描本愜意地在公園里漫步,涼爽的夏風拂過,清爽宜人,由于這城市臨海,所以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海水味道,并不難聞。
走著走著,她來到一座涼亭歇腳,并隨手翻開素描本,掏出鉛筆畫起不遠處的一對男女。雖然知道這樣做有些不禮貌,但畫素描本來就是即興而起,況且那對男女根本無暇注意自己是否被當成了模特兒。
嚴真漁仔細觀察他們,女孩擁有一張美麗到近乎高傲的臉孔,她依偎在男孩的懷里撒嬌,而男孩則寵溺的逗她;男孩開朗帥氣,清澈黑亮的眼睛里閃動著一絲邪氣,嘴角扯出一記痞痞的笑容,大手不安分的在女孩身上游走。
嚴真漁見狀,不禁啞然失笑,無奈的搖搖頭,發(fā)覺自己真的老了,活到二十六歲也不曾有過半個男友,初吻的滋味更是渾然不知曉,也許自己天生注定就是老處女的命。
嚴真漁忽然感到自己身為女人的悲涼,但手中的鉛筆仍不停的作畫著,那對旁若無人的戀人的輪廓已躍然于紙上。
當她再次抬頭看向那對男女時,不巧和他們的目光迎面相撞,三人面面相覷。
嚴真漁心虛地起身走近他們,「對不起,我沒有得到你們的同意就擅自偷畫你們,實在很抱歉!」她鞠躬道歉,撕下幾乎要完成的素描交給他們。
女孩搶過素描看了后撇撇嘴,似乎覺得嚴真漁把她畫丑了,她不滿意的遞給身旁的男孩。
男孩則是不客氣地打量著眼前滿臉歉意的嚴真漁,又隨意瞥過素描。
「這是我?」他言語中透出幾分難以置信。
「嗯!箛勒鏉O老實地點點頭。
「我真的長成這副丑樣子?而且還沒有眼睛!」
男孩松開女孩起身逼近嚴真漁,弄得她不由得連連后退。
「還沒有畫完!
眼前這個男孩不僅擁有俊朗的外表,渾身更是散發(fā)一股咄咄逼人的英氣,讓人無力招架。
天啊,現(xiàn)在的小孩真是越長越漂亮!嚴真漁不禁暗嘆。
「難道妳還想偷偷畫完?」一旁的女孩一躍而起,聲音陡然提高。
「閉嘴!鼓泻⒚钌砗蟮呐,她果真乖乖的閉嘴!笂呄肜^續(xù)畫完?」他逼近嚴真漁,長睫也無法掩蓋他明亮雙眼中流露出的詭異目光。
此刻,嚴真漁覺得眼前的男孩簡直是個東方撒旦,他看得她背脊發(fā)涼,可不管怎么說,她可是老大姐,怎能被眼前這種毛頭小子所制伏!
「沒興趣了!顾凉M不在乎地直視男孩。
男孩忍俊不住,猛地拉過女孩把她摟在懷中埋首熱吻。
嚴真漁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的動作,這明明是他對她的挑釁嘛!
「這樣妳就有興趣了吧?」男孩猛然抬頭,對她邪笑著。
她避開他惡意的眼神,又忍不住看向滿面通紅、嬌喘連連的女孩。天。∵@是她見過最下流的一幕。
「怎么?還沒有興趣?那就再來點更刺激的吧!」男孩愈演愈烈,大手摸進女孩的裙內(nèi),弄得女孩不由自主的扭動身體,一陣低喘。
嚴真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怒火頓時直沖腦門,她努力平復著自己激動的心情,不想在這樣兩個毛頭小鬼的面前失態(tài)。
「無聊的小孩!顾淅涞卣f,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男孩見嚴真漁走遠便松開女孩。
女孩不依的纏著他,「子凜,你真壞!看你這么來勁,不如咱們?nèi)ノ壹依^續(xù)?」女孩的聲音雖然輕柔,但讓人聽了覺得肉麻至極。
「沒興趣!鼓觿C徑自離開涼亭,丟下氣得跺腳的女孩。
現(xiàn)在的他一點心情也沒有,剛剛的舉動完全是想戲弄那個不識他英俊外貌的女人。
哼,誰教她竟然沒有畫出他最得意的眼睛。
那天夜晚,嚴真漁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她并不是因為找著工作而感到興奮,而是她夢中總是閃現(xiàn)一雙明亮有神的眸子,和一張亦正亦邪的俊朗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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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的眼睛是不是特別漂亮?」莫子凜窩在沙發(fā)上,頭枕著莫母的肩膀。
母親是莫子凜最信任的人,也是他最親的「朋友」,他可以和母親暢所欲言,可以對她撒嬌、耍賴皮;雖然他還有兩個姐姐,但她們都很麻煩,一見到他這弟弟總有發(fā)不完的牢騷。
「那當然!你是我的兒子嘛!」莫母撫摸兒子的黑發(fā)。
「唉,做帥哥真麻煩!」他不知羞恥的夸獎自己,還無奈的搖頭嘆氣。
「臭德行!」莫子揭朝弟弟狠狠的砸過一個紙團--她剛剛擦過鼻涕的衛(wèi)生紙。
「大姐,妳總是這么粗魯,難怪乏人問津!顾闷鸺垐F,看它被揉成的形狀,也知道它剛被一堆鼻涕蹂躪過,「大姐最惡心了!」
他嫌惡的把那紙團丟到老遠的垃圾桶里。
「媽媽,妳的兩個女兒滯銷,干脆咱們賠本賤價大拍賣吧!」莫子凜說得眉飛色舞。
「臭小子!」
莫子探從廚房直接殺向弟弟,手里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大有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架式。
一時之間,莫氏姐弟三個人鬧成一團。
子揭,妳什么時候才能正常一些?
子探,妳什么時候才能淑女一些?
子凜,你什么時候才能謙虛一些?
一旁的莫母懷著萬般無奈的心情凝視著自己心愛的孩子們,只覺得頭痛不已。
「媽媽,子凜最不要臉,就知道欺負美麗柔弱的姐姐!鼓犹阶仙嘲l(fā)依偎著母親,嘴里依然不饒人。
莫子凜在一旁撇嘴,心中直納悶:姐姐們的言語為什么不像她們的相貌那樣討人喜歡;如果是那樣的話,提親的人一定會踏破他家的門檻。
「對啊,一點兒也不像個男人!」莫子揭加油添醋地說。
斗嘴是她們的愛好,尤其是她們總愛針對臭屁到不行的弟弟--莫子凜。
「媽媽,妳看看妳的女兒們,雖然稍具姿色,但也只能算是庸脂俗粉!」莫子凜也不忘損自家老姐們。
心想這兩個姐姐,要是嘴巴客氣些,就不怕嫁不出去了;畢竟有哪個好心的男人會愿意收留她們這種毒舌女啊!
「好啦,你們不要鬧了,快去準備碗筷,一會兒爸爸就回來了,準備開飯!」莫母對孩子們的斗嘴感到哭笑不得。
「媽媽,我還有一個問題!鼓觿C拉住母親。
「什么?」
「如果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漠視,導致這個男人對他的女朋友沒了興趣,這是為什么?」
「因為他的自尊心受傷了!鼓赶攵紱]想就脫口而出。
莫子凜瞇起眼睛,恍然大悟地笑了出來,「原來如此……」
那個該死的女人!當心別再讓我碰到妳!要不然,我鐵定會回敬妳把我畫丑的這筆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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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工作對嚴真漁來說,顯然是游刃有余,她每天都在構(gòu)想創(chuàng)意,任自己沉浸在忙碌的工作中。
可每當沖洗照片時,她反復地欣賞、審閱,卻只能無奈的笑了笑,因為這些景色雖然美麗,卻無法令她心醉。
今天,她收拾好暗房,便帶著底片回去,因為她要在今晚挑出多張照片,還要配上相應的文字好加以說明。
秋高氣爽的天氣,令她的心情豁然開朗,暫時忘了工作的繁重。為了活絡一下筋骨,在這樣難得的好天氣,她打算徒步回家。
她就這么忘我的走著,以至于身后有人喚她都沒有察覺。
「我說這位大姐,妳耳朵聾了嗎?」
嚴真漁猛然停住腳步,盯著眼前突然竄出來的人。咦?他好面熟!她是不是曾見過他?
嚴真漁想了想,突然腦海浮現(xiàn)前些日子遇到的男孩……
「是你!」那個囂張男孩!
「大姐,我叫妳很多次了耶,為什么妳可以充耳不聞?難道妳想逃避責任嗎?」莫子凜一眼便認出了她--這位可惡的老女人。
「逃避責任?」嚴真漁狐疑的望著他,再次被他那雙烏黑的眼給吸引住了。
莫子凜不由得連連嘆氣,原來這個肇事者對她所犯下的罪行,根本就一無所知。
「妳把我的零件踢到水溝!」他忍不住吼她。
那可是他花了超多銀子從日本訂購的零件,怎知……竟然被她一腳踢進水溝,用都沒用就一命嗚呼了。
「你的零件?」嚴真漁被弄胡涂了,「什么零件?」
「摩托車!我的摩托車零件!」莫子凜的聲音更大了,也招致路人的眼光,但此時他早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
果真,嚴真漁在不遠處的路邊看見了一輛暗紅色摩托車,一旁還有一盒工具箱。
難道自己真的闖禍了?
嚴真漁不由得心虛起來,「好啦,我知道了,我賠你就是了,多少錢?」說罷,她摸出錢包。
「這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么問題?」
「媽的!」他低咒一句。
「那你說是什么問題?」
「真是被妳打敗了!我告訴妳,被妳踢進水溝里的零件是我從日本直接訂購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它的稀有性!」此時莫子凜有種活該倒楣的感覺,誰教他遇見她這個衰神。
「原來如此,這樣吧,這是我的名片……」嚴真漁遞給他一張名片!肝医袊勒鏉O,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你盡管提出來,我會負責到底!」
莫子凜拿過她的名片,看著名片上的名字:嚴真漁。好一個有趣的名字!
「就這樣吧,如果需要我賠什么盡管說。我還有事,先走了。」那個什么日本零件再貴也不至于要了她一年的伙食費吧?
「唉,只能這樣了,我活該倒楣!」莫子凜收好名片,緊皺眉頭打量她。
這什么話!她極為不滿意的嘀咕道:「你亂看什么?」
「大姐,如果妳穿裙子一定會更好看!勾蛄克纳聿,纖細卻不瘦弱,牛仔褲雖然能顯現(xiàn)出她勻稱的長腿,但使她看起來過于刻板,及膝的質(zhì)地柔軟的淺色裙子會更適合她。
聽到他不知死活的忠告,嚴真漁立即板起了臉,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而他也不回避,兩人就這樣對峙著,有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感覺。
現(xiàn)在,她好想掐死他!難道她穿什么衣服還要讓他來點評一番嗎?
「大姐,我必須承認,妳的身材比臉蛋好看多了!」莫子凜認真的掃視她的全身,滿臉壞笑,「我叫莫子凜,C大英文系四年級學生!
要說世界就這么小,他們也算是有緣人,不相互認識一下都覺得可惜,況且現(xiàn)在她還欠了他。
聞言,嚴真漁打量著他,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個大學生,反倒像個騙吃騙喝的小混混!可是矛盾總是存在于一切事物中,這個無禮的小子也不例外,他的身上兼具著男人的性感魅力以及男孩的桀驁不遜與霸道,但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他一肚子的壞水。
「哼,乳臭未干!」她換上輕蔑的口吻,想利用自己年齡上的優(yōu)勢壓制他,倚老賣老唄!
莫子凜聽到這不友善的回答,只感到自己的熱臉貼上了人家的冷屁股,心里很不舒服,他從沒被人嘲弄過,尤其是女人;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一個老女人!
嚴真漁強撐著勇氣和他對視,他的眼中布滿怒意,而為了保全顏面,她打定主意:走為上策!努力邁好每一步,生怕跌倒,感覺自己好像一只夾著尾巴逃跑的落水狗!
「臭小子,差點又輸給你!」她低聲咒罵。
莫子凜一動也不動的釘在原地,睨著她遠去的身影,俊眸中的怒意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費解的詭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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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請我吃飯吧!」
莫子凜一個人在家無聊得很,摸到一直放在口袋里的名片,頓時想到打電話煩她。
(我還要上班,中午不方便。)
嚴真漁并不是要逃避為他付飯錢,而是她要利用午休把樣本整理好,以便下午能快點完成工作。
「晚上呢?妳下班后,再請我吃飯吧!」他絲毫沒有放棄的念頭,繼續(xù)窮追不舍。
(好吧。
「那我們約在哪里見面好呢?」得知有免費的晚餐,莫子凜不禁立刻來了精神。
。ú恢溃阆氤允裁?)嚴真漁有種哄小孩的感覺。
莫子凜思忖著,沉默了片刻,「五點鐘我在妳的公司門口等妳下班,到時再作決定!」
。ê冒,到時見。)
「大姐,請我吃飯是不是很讓妳為難?」聽她漫不經(jīng)心的口氣,莫子凜不免有些沉不住氣,這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嘛!
(沒有。)
聽到嚴真漁這么說,他感覺自己被刺傷了,而且對方還是老女人!
因此,他可不打算就此便宜了嚴真漁!
「大姐,記得晚上要穿裙子喲!」他譏諷的說。
嚴真漁絲毫不留情面的掛斷電話,卻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jīng)磨舊的牛仔褲。
唉!她是有那么一點邋遢。她不是不想打扮自己,只是覺得工作時沒必要穿得很有女人味,像她這樣整日背著相機、素描本到處跑,只要輕便的服裝和牛仔褲便行了,為何非要穿著滿是蕾絲、蝴蝶結(jié),或是薄如蟬翼的衣服滿街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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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漁埋頭于繁忙的工作中,不知不覺時間飛快,轉(zhuǎn)眼間已到了下班時間。
一完成手邊的工作,抬頭瞥到墻上的鐘。
天!已經(jīng)五點了。她急忙去洗手間稍加整理便匆匆和同事告別了。
嚴真漁步出電梯,隨即一眼就在下班的人潮中發(fā)現(xiàn)了莫子凜,他挺拔的身材使他在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而且他今天穿著一襲黑衣,更是招致不少女人愛慕的眼光,而他則是報以溫柔一笑。
拜托,這小子怎么這樣能裝!
「大姐,妳可真會磨時間!我已經(jīng)等妳很久了!」
莫子凜看見了站在遠處觀望的嚴真漁,滿臉笑容的朝她招手示意。
嚴真漁的臉頓時紅了,因為同事們看向她!
這下完了,同事們一定以為她老牛吃嫩草,專騙年輕的小伙子!
「多等十分鐘,你是會餓死!」她沒好氣的回嘴。
「我說大姐啊,妳不用學其他女人那樣,還要在下班后補妝,反正對妳來說,是否化妝根本沒什么差別!」
語畢,他還不忘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擺明是故意諷刺嚴真漁!
嚴真漁努力壓抑怒氣,她沒有想到自己竟會被人當眾羞辱。
一旁的同事們,有的忍住笑意匆匆離開,有的則用異樣的眼光打量她,簡直令她無地自容。
面對莫子凜的嘲諷與挑釁,嚴真漁沒有反駁也沒有暴怒,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說不氣憤是騙人的,可她不想因為一個臭小子而使自己身價大跌;最主要的是,絕不能讓他的計謀得逞!
「你是來找碴的,對吧?」嚴真漁一語道破。
莫子凜看到她被當眾譏諷,居然還能保持平靜,再聽到她冰冷無情的聲音,心頭不由得一怔。
這與他預想的結(jié)果全然不同,本以為聽到那些冷嘲熱諷她會勃然大怒、當眾失態(tài),甚至因為被人取笑而掉眼淚,可事實偏偏不是這樣,這女人根本絲毫不為所動。
現(xiàn)在,一種反被羞辱的感覺向莫子凜襲來,他忽然察覺到自己無聊得要命!
他這樣的行為,分明就是小肚雞腸、自取其辱嘛!
不敢直視她冰冷的眼神,莫子凜用眼角余光瞟視四周,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成了大家注目的焦點,心中的尷尬化為惱怒,他識趣的離開。
嚴真漁,這次我聰明反被聰明誤,才會敗在妳的手上,但下次我絕對不會放過妳!莫子凜心中暗罵著,連他也不知自己幾時變得這樣無聊,一心只想糾纏她、取笑她!
莫子凜完全忘記了這根本不符合他一貫瀟灑的作風,他只想給那個漠視他的女人一點顏色瞧瞧,直到他毀了她的高傲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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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莫子凜消失在視線內(nèi)之后,嚴真漁發(fā)覺自己的身體輕顫著,深知這是因為極度壓抑怒火所致,此刻她顧不得旁人的眼光,徑自杵在大廳中,頭腦里還塞滿莫子凜對她的嘲諷;即使如此,也沒能使她掉下一滴眼淚。
「妳還好嗎?」
一個富有磁性的溫柔聲音鉆進她的耳朵里,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她。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嚴真漁感到錯愕,不由得抬眼看向來人。
「來,坐這里歇一會兒吧,喝杯熱茶!
她被攙扶到休息廳內(nèi),并喝下那人端給自己的熱茶,淡淡的茶香驅(qū)散了她剛才的怒氣。
「謝謝你。」她誠心誠意的道謝。
「不客氣!顾笭栆恍Γ慌e一動都流露出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是嚴真漁,負責封面攝影!
「我曉得妳。我是玉卓愷,如果妳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在這里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真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今天真的太感謝了!謝謝!」嚴真漁連聲道謝。
如果沒有玉卓愷的解圍,她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如何平靜下來。
「沒什么,妳剛剛已經(jīng)謝過了,我先走了,再見!
他的聲音在嚴真漁耳里聽來沉著穩(wěn)重,不失紳士風度,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再見!鼓克椭x開,嚴真漁忽然發(fā)覺有些不對勁,他說他曉得她,那……他是誰呢?
玉卓愷、玉卓愷……這個名字好耳熟,她一定是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嚴真漁苦思許久,頓然醒悟--玉卓愷是公司的執(zhí)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