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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怕怕 第一章
作者:湛亮
   
  天候陰霾,濃厚云層滿布天際,豆大的雨滴嘩啦嘩啦滂沱直落,使得平日沒什么生意的荒野小店內(nèi),一時間躲進不少避雨的客人,讓原本就不大的小店更顯擁擠。

  店內(nèi),小二哥忙著倒茶、端菜,恨不得一人分作兩人用之時,門口處又來了兩名避雨的客人。

  「主子,咱們就先在這店內(nèi)避雨歇歇吧!」年約十四、五歲的童仆忙著收起油紙傘,求醫(yī)未果讓清秀機伶的年輕臉龐有些微的懊惱,如今更是在意老天爺這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使得身帶病根的主子臉色更加蒼白了。

  「嗯!谷玢宕猴L(fēng)的好聽嗓音輕應(yīng)了聲,面容清雋爾雅的白衫男子含著令人見了不自覺會卸下敵意、放松精神的舒緩淺笑,愉悅的心情似乎完全不受這場大雨所影響。

  「客倌,里面請!里面請!」見又有客人上門,店小二連忙迎上前去招呼,迅速溜了周遭一眼,發(fā)現(xiàn)店內(nèi)幾張桌子幾乎皆已被避雨客人坐滿,只剩下角落處有個紫衫小姑娘獨占一桌,當(dāng)下臉上立即堆滿歉意笑容!缚唾,不好意思,里頭桌子幾乎都滿了,不介意并桌吧?」

  聞言,年輕童仆似乎有些不滿意,倒是白衫男子極為隨和,有禮含笑道:「無妨!麻煩小二哥了!

  似乎有些驚訝眼前這不凡中隱帶貴氣的白衫男子這般有禮隨和,店小二突然覺得備受尊重,臉上那職業(yè)笑容馬上轉(zhuǎn)為熱誠至極。「不麻煩!不麻煩!兩位客倌,請隨我來!

  一路領(lǐng)著兩人來到角落處唯一還有空位的桌前,店小二鞠躬哈腰地對著嬌美少女商量。

  「姑娘,實在不好意思,咱這店小,今兒人又多,不知這兩位客倌可否同您并個桌呢?」

  晃著小蠻靴,嬌俏少女抬眸瞅了白衫男子一眼,覺得他瞧起來還算順眼,當(dāng)下便笑咪咪地點頭同意了。

  「多謝了,小姑娘!箿貪櫳ひ糨p輕揚起,白衫男子柔和致謝后,這才優(yōu)雅入座。

  「客倌,想用點什么?」忙著幫客人添上熱茶,店小二殷勤笑問。

  「來幾盤時鮮小菜即可,小二哥,麻煩你了!拱咨滥凶余咧回灥臏匚臏\笑,絲毫不因?qū)Ψ绞切〉昊镉嫸U指氣使,語氣依然是那么的客氣。

  「好的,馬上來!」再次感覺自己受到尊重,店小二心情可好,很快地退下去張羅了。

  「劍兒,你也坐,別站著。」淡柔的嗓音輕揚,要杵在身后的侍童也一塊落坐。

  「主子,這怎么行?劍兒還是站著的好……」慌忙搖頭,名喚劍兒的年少童仆心知主子向來待下如親,卻還是不敢僭越,謹守本分地只想站著服侍主子。

  「這店才多大?你杵在我身后,怕會礙著了小二哥出入,還是坐吧!」神態(tài)柔和,白衫男子微笑道。

  心知主子心思細膩,體貼地找了個借口要他一同落坐休息,劍兒明白主子的堅持,這才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乖乖落坐了。

  一旁,紫衫少女原本自得其樂地享用著自己的湯面,卻在聽到這對主仆的對談后,忍不住天生頑皮心性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妳笑什么?」劍兒年少氣盛,當(dāng)下立即瞠眼橫瞪質(zhì)問,覺得這小姑娘莫名其妙亂笑,真沒禮貌。

  「怎么笑也不成嗎?」一張嬌美俏顏笑得如春花般燦爛,紫衫少女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只是吐出來的話兒不怎么中聽就是了!肝倚δ阒髯哟阏娌缓,什么名兒不好取,偏偏取了個啥賤兒不賤兒的,就算命不賤,只怕叫久都變賤了。」嘻嘻,外頭的人真怪,怎么會取名叫賤兒呢?嫌自己命格不夠賤不成?怪哉!怪哉!

  「妳胡說些什么?」總算明白是自己的名兒被嘲笑了,劍兒倏地漲紅了臉,氣急敗壞道:「我是劍客的那個劍!」

  「是!賤客的賤,沒錯嘛!」紫衫少女笑得促狹。

  「是刀劍的劍啦!」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劍兒馬上改口怒吼,臉已經(jīng)氣到成鐵青色。

  可惡!這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識不識字。

  「刀賤?」水亮眼眸閃過一抹慧黠笑意,少女故意搖頭嘆氣,身上佩戴的鈴鐺小飾品也跟著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那宕鄲偠!负煤玫囊话训,做什么說它賤呢?要知道,刀是沒生命的,賤的是使刀的人啊……」

  此時若錯手殺了人,主子應(yīng)該會諒解吧?

  努力壓下想拔劍砍人的沖動,劍兒非常確定,眼前這女人是故意找碴的。

  「小姑娘,我那童仆性子單純直爽,妳就別逗他了。」柔和嗓音淡淡輕揚,白衫男子噙著淺笑打圓場,清亮溫和的眸光以不令人感到威脅的方式暗暗打量眼前的嬌美少女,心中不無疑惑。

  是什么樣的親長,竟放心讓這樣一個嬌美酣甜的小姑娘獨自在外行走,難道不怕世道險惡,碰上惡徒嗎?

  任由他瞅著,少女發(fā)出一串銀鈴暢笑,俏皮地扮了個鬼臉,孩兒心性地又晃起小蠻靴,開開心心地繼續(xù)吃著自己的湯面,不再理會兩人,像是捉弄人的興頭已過,覺得沒趣兒了。

  見狀,白衫男子微微一笑,以眼神安撫年輕童仆,也沒再試圖與少女搭話。

  不一會兒,店小二送上熱騰騰飯菜后,他才柔聲禮貌開口──

  「小姑娘,不嫌棄的話,一起用吧!」

  少女抬眸瞅他一眼,隨即盈盈笑開來,連聲謝也沒說,便自行動手下筷,夾了滿滿一筷子的小菜送進小嘴里。

  這……這……這女人懂不懂禮貌,連聲謝也不會說的嗎?

  一旁,劍兒看得眉頭直皺,滿心不高興,倒是白衫男子依然噙著淡淡的笑,完全不見絲毫的不悅。

  「劍兒,你也快用吧!」招呼童仆一起用飯,他也舉筷用了起來。

  席間,白衫男子細嚼慢咽,吃得其實不多,倒是少女不見絲毫客氣,反客為主地大肆享用,看得年輕童仆甚為不滿,不甘示弱地加快進食速度,擺明與少女杠上了。

  嘻!這叫劍兒的童仆真好玩!

  成長過程中,從未有年紀(jì)相仿的玩伴,少女對年輕童仆的敵意反而覺得有趣,當(dāng)下興頭一來,只要對方往哪盤下箸,她筷子便也跟著往哪盤去,總是要硬生生的快一步搶走對方相中的菜色,氣得劍兒臉色青綠紅地連三變,若不是主子在場,恐怕就要掀桌翻臉了。

  兩個孩兒心性重的年輕人一來一往的有趣較勁,盡落白衫男子眼底,溫雅斯文的俊顏不由得泛起一抹莞爾笑意,不過倒沒出聲制止,任由兩人玩鬧去。

  「啊──真好吃!」搶劫來的鮮嫩野菜一口塞進小嘴里,少女捧著鼓鼓的腮頰陶醉笑道,根本就是故意氣人的。

  「妳、妳、妳、妳、妳……」年輕童仆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我、我、我、我怎樣?」以著氣死人不償命的惡劣笑臉回嘴,她可樂得不得了。

  混帳!若這一次再輸她,他就干脆拔劍自刎算了!

  惱火暗忖,劍兒握筷的手再次快、狠、準(zhǔn)的朝一盤鮮炒竹筍而去,少女眼一瞄,正準(zhǔn)備再次攔截之際,旁桌幾名大漢的談話聲卻讓她分了心神……

  「……可憐白大俠亡故后,不僅綠波山莊偌大的產(chǎn)業(yè)全落入外人手中,我瞧再過不久,就連遺孀、孤子也要讓那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外人給接收了。」

  「可不是!白大俠一生仁義,誰知竟會死得這般早,最可憐的是,他生前那結(jié)拜義弟心懷不軌,不僅趁白大俠亡故后侵占家業(yè),聽說對其遺孀還有非分之想,當(dāng)真是豬狗不如……」

  「沒錯!那個皇甫少凡真不是個東西,不僅占人家業(yè),連義兄嫂也想染指,真是沒人性的魔頭……」

  趁少女分心,劍兒果然搶到了菜,正想得意大笑炫耀之時,卻聽到幾名大漢的一番言談,當(dāng)下神色一變,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失手,夾在筷中的那片竹筍竟好巧不巧的甩飛出去,準(zhǔn)確異常地砸在某名碎嘴大漢的腦門上。

  「劍兒……」似有若無的嘆息聲輕輕蕩開,白衫男子看著童仆,淡然的神情有絲無奈之色。

  「主子,劍兒一時用力過猛,絕不是故意的!拐0椭笱垩b無辜,劍兒打死也不可能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同一時間,大漢只覺「啪」地一聲微響,隨即腦門受襲疼痛,大掌下意識地往腦勺一摸,竟摸到一塊還滴著油的鮮嫩竹筍,當(dāng)下霍地起身怒視店內(nèi)眾人一圈,火大怒吼──

  「哪個王八羔子偷襲你家爺爺我?給我滾出來!」

  「我……」白衫男子才開口想替童仆致歉,卻被一道銀鈴脆嗓搶了個先。

  「不好意思,是我夾菜不小心弄飛了,抱歉、抱歉!」不理會白衫男子凝來的詫異眼神,少女搶著跳出來頂罪,一下子就沖到大漢面前,舉手投足間,清脆的叮當(dāng)聲緊隨響起,伴隨著巧笑倩兮的甜美笑顏!高@位大叔,你大人大量,不會與我一般見識吧?」

  被個貌美少女迎面嬌笑地喊聲大叔,大漢天大的火氣像澆了水般瞬間都熄了,不由自主地也摸著腦門傻傻憨笑起來!覆粫!不會!下回小心些就好……」

  「大叔,你不僅寬宏大量人又好,恰巧我從小最喜歡聽人說故事,你不介意再多說些那什么侵占家產(chǎn)、染指兄嫂的魔頭的事兒給我聽吧?」沖著大漢又一笑,少女水亮大眼滿是期盼。

  「那有什么問題?說起那個豬狗不如的皇甫少凡,實在令人氣憤……」突然冒出個嬌俏可愛的忠實聽眾,大漢可來勁了,馬上義憤填膺地說起近三年來,江湖上人人痛罵唾棄的惡人。

  「趁義兄傷重病逝,不只侵占家產(chǎn),還將其義兄的血緣親弟趕出山莊……」

  「對義兄嫂有非分之想,不是個東西……」

  「可憐了白大俠的遺孀和遺孤,竟然得生活在那種惡賊魔頭的臉色下……」

  同桌另外幾名大漢也不甘寂寞地湊熱鬧,你一句、我一句的非議著,眾人表情皆是既憤慨又氣怒,好似受辱的就是他們自己一樣。

  「你們見過那個叫皇甫少凡的人嗎?他真的是這么壞的人?」越聽越覺有趣,少女忍不住問道。

  「呃……見是沒見過,不過這些年來江湖傳言都是這么說,絕對錯不了!股ι︻^,大漢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口氣倒是挺斬釘截鐵。

  哎呀!聽他們說得活靈活現(xiàn),好似親眼目睹似的,原來一切只不過是江湖傳言!

  有些失望,不過算是聊勝于無,少女心中總算有了目標(biāo),俏麗的臉蛋不禁露出甜笑,問出心中疑惑。「既然大家都對那個叫皇甫少凡的人如此不滿,又同情那個白大俠留下的妻兒,怎么就沒人上綠波山莊理論,救他們脫離魔掌呢?」

  「唉……怎么沒有?奈何想替白大俠出頭,上綠波山莊理論的人全被那皇甫賊子的心腹給打得落花流水,就連白大俠的妻兒,聽說也被軟禁在莊內(nèi),根本沒人可以和他們?nèi)〉寐?lián)系,更遑論救他們出來了!箵u頭不已,大漢頗為忿忿不平。

  「可不是!那皇甫少凡根本就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只能說是衣冠禽獸一只……」

  「原來是這樣!」聽著眾大漢你一言、我一句的咒罵,少女七拼八湊大概明白了眾人鄙夷的原由,當(dāng)下覺得有趣又笑,「這么說來,如今江湖人士深惡痛絕的人,就是那個皇甫少凡啰?」

  「可不是!」大漢用力猛點頭。

  「那個皇甫少凡很厲害嗎?」能讓上門理論的人都無功而返,應(yīng)該就是很厲害了。

  「當(dāng)然!」大漢們點頭如搗蒜,七嘴八舌貢獻自己聽來的傳言──

  「據(jù)說江南慕容世家的少主被皇甫惡賊的心腹總管給打得重傷,修養(yǎng)一年多還起不來……」

  「沒錯!沒錯!上回我還聽說白大俠的親弟偕同馬家堡的大公子上山莊想討回公道,卻被那皇甫惡賊身邊一個年輕侍僮打得落花流水,狼狽逃出山莊……」

  「光身邊隨便一個下屬武功就這般高強了,那皇甫惡賊一身修為有多可怕真是不敢想象啊……」

  看著眾人既痛恨又驚懼的表情,少女不知為何反而極為開心!父魑淮笫,多謝你們告訴我這么有趣的事兒!

  事實上,這些傳言也都是聽來的,讓少女這么一謝,大漢也頗不好意思,下意識地摸著頭,尷尬猛笑,「甭謝甭謝!這些我們也是聽來的,妳當(dāng)說書人講故事,聽聽就得了,沒什么啦!」

  格格嬌笑,少女又道了聲謝,這才歡歡喜喜回到自己桌位上,拿起筷子又快樂地吃了起來。

  然而只吃了幾口,她就發(fā)現(xiàn)年輕童仆表情鐵青難看,一副誰踩著了他痛處般的滿臉陰霾,看得出來有隨時爆發(fā)的跡象,倒是那白衫男子雖然眸光低垂,但依然維持一貫的淡然神色,讓人摸不透其真正心思。

  雖覺得有些古怪,她也沒心思去多想,一心沉浸在剛剛獲得新訊息的歡喜中……呵呵,真好!一出谷就聽到這有趣傳言,她終于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興風(fēng)作浪玩兒去了。

  「……胡說八道,那才不是真的……」像似抑不住心中的不平,劍兒悶悶的扒著飯,忍不住氣憤地低聲嘀咕。

  「是嗎?那什么才是真的?」少女耳尖,馬上笑咪咪反問。

  「當(dāng)然是……」張口欲言,卻立即被喝止。

  「劍兒!」既不高昂也未見嚴厲的一聲淡淡輕斥,讓年輕童仆不由得噤聲,隨即白衫男子柔和地轉(zhuǎn)移話題!感」媚,妳獨身一人想到哪兒去?若順路的話,不如結(jié)伴同行也較安全些!惯@小姑娘方才隨隨便便就和一干陌生大漢攀談起來,膽子實在不小,令人不由得替她揑把冷汗。

  雖然從言行之間看得出她極為聰明機伶,可依然還是個未涉世事的天真娃兒啊!若讓她獨自一人行走,碰上心懷不軌的惡徒,那自己于心何安?

  若是可以的話,他可以花些時間送這小姑娘至目的地,一來算是回報她替劍兒頂罪,二來也能對得住自己的良心了。

  若有所思地瞅凝一眼,約略可猜出他良善的心思,少女眨巴著大眼,笑得既淘氣又逗人。「嘻嘻,你這人心腸真不錯,不過我最怕和好心腸的人在一塊了,會渾身起疙瘩啊!」話落,還故意搓了搓手臂,以示不假。

  白衫男子一怔,還來不及回話,卻又聽她迫不及待開口了──

  「不說了!不說了!我還要趕著去興風(fēng)作浪,當(dāng)最厲害的大魔頭呢!」兩眼熠熠發(fā)亮,少女笑嘻嘻地一蹦一跳往店外竄去,眨眼間人已宛若流星般急射而去!负眯哪c的大叔,無論如何,還是多謝你的好意,但我還是自己上路自由些,有緣再見啦!」

  銀鈴般的清脆笑語與悅耳叮當(dāng)聲還在潮濕的空氣中飄蕩,嬌俏的身影卻已遠去,剎那間不見蹤影。

  原來是懂得武藝的姑娘!難怪敢獨身一人在外行走,不怕遇上惡徒。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野店外,白衫男子這才發(fā)現(xiàn)滂沱大雨不知在何時已停,遠邊的天際隱隱約約綻露出一抹燦爛金光,美麗至極。

  怔忡眺望著那抹金光,他沉默了會兒,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侍僮──

  「劍兒,我看起來像大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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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后 綠波山莊

  「少林的易筋經(jīng)被盜?」樸實的廂房內(nèi),一身白衫、相貌清雋爾雅,絲毫看不出如江湖傳言所言的那種惡人的皇甫少凡,淡定平穩(wěn)的嗓音重復(fù)著剛剛所聽到的消息。

  「是!」點了點頭,身為綠波山莊總管的徐展元,剛毅嚴肅的國字臉難得有了笑意。

  緩緩脫下外衣,馬上被徐展元接過掛好,皇甫少凡道了聲謝后,才問出心中疑惑!妇褂腥烁胰ケI少林的經(jīng)書?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是不清楚,不過近來江湖有趣的事兒還不只這一樁呢!」輕搖著頭,徐展元甚覺有趣。

  「難道還有其他事發(fā)生?」皇甫少凡有些詫異。

  先前,他從外地返回山莊后,便因旅途太過勞累,加上身子的病根發(fā)作而臥床許久,這一個月來都是徐總管在處理莊內(nèi)大小事,也不打算讓他有機會煩心,所以一些消息便都沒讓他知曉,直到近日身體好轉(zhuǎn)了,徐總管才說笑似的一點一滴說給他聽。

  只是沒料到,除了少林易筋經(jīng)被盜外,竟還有其他所謂的「趣事」發(fā)生。

  「當(dāng)然!」想到那些「趣事」,徐展元嘴角可疑地往上微微翹了起來!高@一個月來,除了少林易筋經(jīng)被盜外,還有馬家堡的二公子被斷了一條臂膀、嘯風(fēng)山莊被放了把火燒了、武林第一美人莫名其妙被毒花了臉等等趣事來湊熱鬧呢!」

  沒料到他臥病這段日子竟發(fā)生了這么多事,皇甫少凡不由得一愣,直覺就問:「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嗎?」

  「據(jù)說是個不知來歷,身著紫衫的小妖女!

  「都是同一人?」更加驚訝了。

  「若消息無誤,應(yīng)該是!」徐展元笑了笑,不讓他多想地扶人上床。「主子,這些消息是讓您當(dāng)睡前娛樂的,您該休息了!

  被強扶上床,皇甫少凡無奈一笑,知他是為自己好,不忍拂逆好意,當(dāng)下順從地躺上床榻。

  滿意點頭,徐展元幫他拉好錦被后,這才轉(zhuǎn)身出了房,輕巧合上門板離去。

  聽著他足音遠去,終至沒了聲響后,皇甫少凡這才輕輕撫上從剛剛就強忍不適的胸口……

  針刺般的灼熱劇痛這些年來每逢入夜便會來襲,尤其這一、兩年來,這股疼痛越來越烈,這是否代表著他時日不多了?

  澀然一笑,他不愿再多想,幽幽嘆了口氣,合眼靜待著那股每回會持續(xù)一個時辰的灼熱刺痛過去;谢秀便敝,不知過了多久,屋檐上一道細微聲響讓他睜開了眼,神態(tài)平和地自床上翻身坐起。

  「何方友人來訪,不妨入內(nèi)讓在下茶水相待,交個朋友!股ひ舨患膊恍,溫和有禮至極,似乎對夜半不請自來的訪客早已司空見慣。

  屋頂上,悄悄潛進人家地盤的人對自己被人發(fā)現(xiàn)毫不緊張,甚至還揚起一串清脆悅耳的銀鈴嬌笑與熱鬧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聲響。

  這笑聲與鈴鐺聲好……耳熟!

  乍聞銀鈴嬌笑與叮叮當(dāng)當(dāng)聲,皇甫少凡只覺極為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究竟是在哪兒聽過。

  「嘻嘻嘻……我是來找皇甫少凡的,若你不是,我就懶得下去了!

  聽聞對方我行我素,帶點孩子氣的回話,不知為何,皇甫少凡竟覺想笑。呵……怎么有人夜?jié)撊肴思业乇P被發(fā)現(xiàn)后,還能毫不心虛,自顧自的開出露面的條件。

  「在下正是皇甫少凡,若姑娘是要找在下,那就請露面吧!」神色不變,他表明身分。

  確定自己沒摸錯房,屋頂上的人兒得意暢笑不已,隨即縱身躍下,自窗口翻身而入。然而當(dāng)她甫方站定,和安坐在床沿邊的男人迎目相對的瞬間,兩人不由得雙雙脫口驚呼──

  「是你!」

  「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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