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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皇之子 第十章
作者:施玟
   
  蘭宣昏迷中又回到爸媽的身邊,但一如往常的她依舊只能趴在窗外看著屋內(nèi)的一切。媽咪不再哭了,但是紅腫的眼睛再再說明她的一顆心還是懸在失蹤的女兒身上。

  “媽咪……”蘭宣用力的拍窗戶,想引起她的注意,但是母親還是被父親拉著手,不知父親在對她說些什么。

  蘭宣的父親安慰妻子要她寬心點,他告訴她,只要一天沒找到宣兒的尸體他就當宣兒還活著,只是不知道在哪里罷了。

  蘭宣的二哥握著筱都的手走下樓來,他鼓勵筱都對父母說昨晚她夢到蘭宣的事。

  “爸媽,昨天我夢到宣兒了!斌愣嫉难劭舯忍m母還紅,她抽抽噎噎的說。

  蘭二哥拍拍她的手要她繼續(xù)說下去。

  “我看到宣兒在一個我沒有見過的地方生活著,她應(yīng)該過得很好,因為伴在她身旁的男人看來很疼她,她笑的十分開心。”

  蘭母聽到后又喃喃的說:“一個夢又能如何證實她還活著。”

  “媽,您要相信筱都的話,因為我也夢到了。”蘭二哥也說了,“雖然我和筱都夢到的不一樣,但她臉上的笑意告訴我她過得好好的,我想,不管宣兒是否還生活在和我們相同的時空,但是我知道宣兒不會喜歡見到您一直為了她的事而悲傷不已!

  媽咪,我在這兒,您轉(zhuǎn)頭看看我!蘭宣不停的哭喊著,要母親發(fā)現(xiàn)她。

  不知怎么著,母女倆像是有心電感應(yīng)似的,蘭母真的轉(zhuǎn)頭往窗外望了望。

  她浮起淚水的眼瞇了起來,透過淚水,她真的看見她的宣兒愛戀的依偎在一名日本古裝打扮的男子身上,宣兒笑得很甜。

  “我知道了,”她擦掉自己的眼淚,“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為了宣兒而哭,我要她無慮的在另外一個地方過的也很快樂。

  蘭宣淚眼迷蒙的笑了,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顧慮。

  耳旁聽到武內(nèi)宮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是啊,另一個世界是她眷戀的地方,因為那里有武內(nèi)宮等著她,而她也相信哥哥的筱都會連她的份一起孝順下去。

  ⊙                              ⊙                            ⊙                

  “她醒過來了嗎?”武內(nèi)宮尚未走進錦樓,便抓了離他最近的傭仆問話。

  那人唯唯諾諾的,不敢明講。

  武內(nèi)宮是何等人,他一見那人的臉色不對就明白。三步并作兩步,一顆心早就飛到里頭的人身上。

  “殿下……”小喜一見到武內(nèi)宮回來,臉上繃緊的表情霎時松了些,“小姐方才開始猛咳,已請大夫進來看過!

  “大夫人呢?”猛咳?莫非宣兒有希望了?

  “還在里頭。”小喜稟告道。

  武內(nèi)宮推開小喜擋門的身體急忙沖進屋內(nèi)。

  “宣……”他大嗓門的又想抓起大夫質(zhì)問。

  “殿下請您放低聲點。”這大夫三番兩次的被武內(nèi)宮抓來要脅恐嚇,早就練就一身好膽量,像現(xiàn)在他可是不怕殿下的壞脾氣。

  “小姐再些時候便可能清醒過來,殿下您大可放寬心!彼谛麅盒〗悴恢拿涂葧r便被叫來診察,那時他便知道這小女孩的求生意志十分強烈,看來這里尚有她眷戀不下的人吧,而那人不用說一定就是殿下了。

  武內(nèi)宮才不理會大夫的話,一轉(zhuǎn)身就將蘭宣拉起來拚命的搖晃著。

  “宣兒,我命令你醒來!否則我就娶你最討厭的靖祁纓子進門!”他又是威脅又是恐嚇著。

  小喜和大夫可是被他嚇壞了。

  “殿下,您就讓小姐好好休息。”小喜哀求道,她怕蘭宣禁不起這樣的折騰。

  “宣兒小姐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大夫真的受不了武內(nèi)宮的粗魯。

  “你們?nèi)o我滾,否則我就以保護不周治你們的罪!彼揪筒焕頃麄兊脑挘廊还饰业膿u著蘭宣和大吼她的名。

  蘭宣被他一搖還真的被他給晃醒了,她眨眨酸疼的雙眼,一時間還沒意會過來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

  “武內(nèi)宮……”蘭宣的手無力的想抓武內(nèi)宮的衣袖,她的臉貼近武內(nèi)宮擁緊的臂膀。

  “宣兒,你醒了!”武內(nèi)宮抑制不住的興奮,他沒理會小喜直向外頭嚷嚷著她清醒之事。

  “我怎么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睡的地方并不武內(nèi)宮的寢宮。

  忽然,腦中浮現(xiàn)一連串的畫面。一個臉上不懷好意的女人絆住她,她跌倒,再來……血!好多的血,還的腹痛!

  “我的孩子?”她不敢想太多。

  武內(nèi)宮的手抱得更緊了,“以后會再有的!彼麊÷暟参康馈

  “我不要!”蘭宣不想聽,更不要接受這個事實。她把臉壓進武內(nèi)宮的胸膛,無助的啜泣。

  “你聽話,我們以后還會有很多孩子的。”

  “我不要,”她抬起淚臉不依的說:“我真的真的好愛他,好期盼他早點出來。這樣我才好疼他、教他好多好多的事!彼蓱z兮兮的說。

  “我知道,但是你身子會受不了你這樣哭的。”武內(nèi)宮甚是不忍的說。

  “我的寶寶……”她放開拉住武內(nèi)宮的手,滑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小生命存在的肚子上。

  早知道,她就不要那么閑不住直要小喜陪她到廚房去,就不會發(fā)生不幸。她的任性帶給自己還有武內(nèi)宮是怎樣的折磨?

  武內(nèi)宮應(yīng)該是最難過的人,他不但要面對孩子沒了的事實,還得面對無法承受事實的她。

  都是為了她的貪玩害了他們,蘭宣如此責(zé)怪自己。

  “對不起……若不是我,孩子也還會在的……我是兇手,我是,我是!”她歇斯底里的打著自己的肚子。

  “你做什么!”武內(nèi)宮用力扳開她敲打自己的手,“該死的不是你,是靖祁纓子!”

  “是我!”蘭宣不聽的大喊后,又因為虛脫而昏倒過去。

  “宣兒!”

  屋內(nèi)又是一陣慌亂,每個人都因為蘭宣再次的昏迷而奔走著,武內(nèi)宮不聽所有人的勸阻,強勢的將蘭宣抱回自己的寢宮。

  他說,他要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她熟悉的環(huán)境中。

  ⊙                              ⊙                                ⊙                  

  當蘭宣再度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已經(jīng)在武內(nèi)宮的寢宮,而且這內(nèi)室里不但有他陪著她,屏風(fēng)外還跪著另一個人。

  “武內(nèi)宮?”她輕輕喚著準備拉下窗欞的人。

  武內(nèi)宮聞聲并沒有馬上轉(zhuǎn)身,反而繼續(xù)做他的事。

  蘭宣想站起身,卻被跪在屏風(fēng)外的人給止住她的動作。

  “宣兒小姐請您原諒我的過失。”嚇,原來那人是靖祁纓子,她此時苦苦哀求的語氣居然少了害人時的盛氣凌人。

  “武內(nèi)……”蘭宣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求助他。

  這會,武內(nèi)宮終于理會她了,他折回來拉她進懷。

  “害死我們孩子的兇手我?guī)湍銕砹,就看你怎么處置她!彼枪室獾模羲话丫钙罾t子抓到這來,要她親自定罪,否則他的宣兒會一直內(nèi)疚下去。

  “我……”蘭宣猶豫著,她還沒想到這事該怎么處理,但她知道自己是不會要武內(nèi)宮為她而殺人的。

  “母親說一切就全順著你!

  “算了吧!彼浶哪c的說,“再怎么說她也不是有意的,我不想要有什么報仇的心!

  “她若不是有意,我們的孩子會這樣就沒了嗎?”他就是氣不過宣兒每次的軟心腸,這樣的個性遲早還會害了她。

  “我不要任何人再為了我們無緣的孩子而受罰!彼是搖頭說道,“武內(nèi)宮,你扶我起來!

  “你想做什么?”武內(nèi)宮睨著她,不懂她想做什么。

  蘭宣央求道:“拜托,我想看看靖祁公主!

  “那個兇手有什么好見的,難保她不會袖子里藏了什么東西要對你不利。”他沒好氣的說。

  “武內(nèi)宮!”

  拿她沒法的他只好抱起羸弱的蘭宣繞過屏風(fēng),好順了她的意。

  “放我下來吧!”蘭宣命令道,“還有,麻煩你先出去!

  “宣兒!”這下武內(nèi)宮哪肯,他說什么都不依了。

  蘭宣瞪了他一眼,要知道生病的人最大,她只朝他的耳邊說了句,“如果你不要讓我再內(nèi)疚下去,就讓我跟她好好談?wù)!?br />
  嘆口氣,武內(nèi)宮只答應(yīng)放她下去,但要他離開這內(nèi)室他就不肯了。

  蘭宣知道這是武內(nèi)宮疼她的最后讓步,所以她也不堅持什么。她讓武內(nèi)宮坐在她身后,她依著他,然后伸出手抬起靖祁纓子的臉。

  “我只想知道為何你會這么傻?”這是個白癡問題,但她就是想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眼前這位日本美女。

  靖祁纓子慘白著一張臉,她的命全在蘭宣一句話里。

  “因為我嫉妒!彼拱椎母嬖V蘭宣,“我也愛著武內(nèi)殿下,但是殿下卻無法接納我。”她笑得痛,聲音也跟著沙啞起來,“我不懂為何不起眼的你可以得到殿下萬般的寵愛,而我,堂堂大和民族第一美女卻得不到他的青睞,所以我恨!”

  好可怕的愛,蘭宣不禁正色的說:“你懂什么叫愛嗎?”她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愛人就去傷害另一個人,就叫愛嗎?靖祁小駔,你的愛太可怕了!

  “我不是人意要害你的,而是……”靖祁纓子少了厚重的妝,臉色分外的慘白。

  “罷了,殿下讓她走吧,我不想再見到她!彼涯樎襁M武內(nèi)宮強壯的手臂上落下淚來。

  靖祁纓子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她感激的向蘭宣磕頭后,就顧不得的轉(zhuǎn)身拔腿跑進一直守在外頭等候消息的靖祁忍懷里。

  武內(nèi)宮還是心有不甘的說;“你這么簡單就饒過她?”

  “事情可以簡單也可復(fù)雜,而我挑了一條簡單的路來走,這有什么不好的?”蘭宣輕笑著說,“好歹她也是愛你的,若不是有我的出現(xiàn),懷孕的大概會是她吧!”

  武內(nèi)宮可不喜歡她將他和靖祁纓子連想在一塊,他不悅的說:“就算沒有你,我也是不會娶她的!

  “是嗎?我可沒忘記當初是誰說要娶靖祁纓子進門還要我當小妾的。”她提醒他道。

  “這我也是被你逼的!爆F(xiàn)在好不容易得回他的寶貝,說什么都不可以承認數(shù)月前的怒氣話了。

  “那就對了,至少她幾乎要入了你的籍不是嗎?而且冤冤相報何時了,我的孩子沒了,我當然會很難受,但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父親一直守在外頭?那我又何忍讓左大臣傷心呢,若你只單純的想為我還有孩子報仇,那就請你原諒她,我知道經(jīng)過這事之后,她想再嫁給任何一個皇家或是大臣家也沒有人要她了,這對一個女孩而言,沒了名聲比殺了她還要痛苦,相信我,她不會過得太如意的!碧m宣一口氣說完她想說的,“我相信如果我們的孩子地下有知,他也不會要你為了替他出口氣而殺人的!

  最后,武內(nèi)宮還是依了她,沒有下命殺了靖祁纓子,畢竟她的感覺最重要,她不要他殺人,他就不會要了靖祁纓子的命。

  ⊙                              ⊙                            ⊙              

  五月初,北國的雪幾乎溶得差不多了,櫻花也逐漸盛開,蘭宣的身子在眾人悉心的照料下,早就又活蹦亂跳了。

  “小姐,你就好心些,回房休息吧!”不用說,這個苦苦哀求的一定又是小喜,她好不容易盼到宣兒小姐身體稍稍無恙了,沒想到又是她歹命的開始。

  蘭宣才不理會小喜的鬼哭神號,她依然故我的坐在武內(nèi)宮為她做好的秋千上晃動她的腳。

  她逐漸忘掉喪子的傷痛,也打算好再努力的懷孕,但是某個人卻是極度的不肯配合,更過分的是他每天都只是抱著她,甚至搖著她入睡,而且再越矩的動作也全沒了,連親親小嘴都省了,害得她不禁自怨自艾的以為自己這么快就失去魅力。

  “我想在這里多待一會,看一下櫻花!彼竭@兒淋了不少次的雨,也玩過雪,在雪地上迷失,但就是沒有享受過被櫻花雨淋的滋味,依她對日本的認識,大約五月后就只有北海道還有櫻花,愈往南走機會愈小。

  “我們已經(jīng)待了很久了,我怕……”小喜不放心的到處張望,就是怕殿下不知道會從什么地方冒出來。

  “放心,有事我會罩著你的!彼桓蔽鋬(nèi)宮不會拿她怎樣的態(tài)度,“對了小喜,昨天你不是說有些事要告訴我嗎?”她想到小喜欲言又止的想說些什么,但是武內(nèi)宮一出現(xiàn)在附近時,小喜便像老鼠見到貓似的住了嘴。

  小喜一聽到蘭宣問話時精神立即來了,蘭宣常笑她若生在她的時代里,小喜一定會是個八卦小姐。

  她東張西望,確定好左右真的沒人時,她才小心翼翼的坐到蘭宣的身邊,附耳的說:“小姐,靖祁纓子自殺了。”

  蘭宣停下?lián)u晃秋千的動作,一臉訝異的看著小喜,仿佛她在說笑話似的。

  “是真的,”小喜見她一臉不信的模樣,又加強語氣說道:“我是從淺田持事那聽來的,是昨天淺田持事在向和妃報告的時候,我正好經(jīng)過聽來的!

  自殺?蘭宣不敢相信一臉高傲的靖祁纓子會去自殺,自己不是已經(jīng)原諒她了嗎?為何?

  “為什么?”蘭宣是自己問自己,但是小喜以為蘭宣是在對她說話,于是她又繼續(xù)將偷聽來的話說下去。

  “小姐我告訴你,那個靖祁纓子并不是因為你的事才自殺的,而是聽說她懷了東宮太子的孩子,但是東宮太子并不承認那是他的小孩,靖祁忍拉不下臉來,于是要她拿掉小孩并且出家,靖祁纓子不愿意拿掉小孩并且揚言要東宮太子好看,但是當天晚上就……”一口氣說完,就怕漏了什么沒說。

  蘭宣皺緊眉頭,不知是為了靖祁纓子的自殺讓她較訝異,還是靖祁纓子與北召宮的事讓她吃驚。

  “小喜,”她交代說,“靖祁小姐的事就此打住,我不希望這事從別人的嘴里聽見。”這是她惟一可替靖祁纓子做的事。

  “小姐,我就是不懂為何你會原諒靖祁纓子那個殺人兇手,”小喜就是不明白靖祁纓子受到別人的不殺之恩后態(tài)度依然故我,絲毫沒有悔意,也許是有吧,不過只是短短幾日罷了,過了陣痛期后她還是趾高氣昂的。

  “冤冤相報何時了!彼挥姓芾淼恼f。

  小喜一臉呆滯的模樣,她自認為學(xué)問沒有宣兒小姐好,所以也懶的問這句話的意思。

  蘭宣嗅一嗅帶有花香的空氣后,在心里頭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勾引她的愛人嘍!

  ⊙                            ⊙                                ⊙

  蘭宣遣走了小喜還有其他的傭仆后,獨自一人躲進被窩里裝睡,她還要小喜若見到武內(nèi)宮時告訴他,她又不舒服了。如果這招還不能讓她那個事業(yè)心過強的愛人早早回到她的懷抱里,那她就一頭撞死。

  果然,天還沒完全暗下來,武內(nèi)宮就像一陣風(fēng)似的沖進來。

  “宣……”他急驚風(fēng)的推倒守護在外頭的武士,一心只想趕緊看看他生病的愛人。

  蘭宣躲在錦被里偷笑,若是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沒事的話,一定會打她的小屁股吧!

  “你怎么了?”他心急的問,“有沒有請大夫醫(yī)來診治?”

  蘭宣不理他的追問,只單單的告訴他,“我的病不是大夫可以醫(yī)好的!

  天啊!她到底是怎么了?為何會有病是大夫醫(yī)不好的,八成是她怕吃藥,所以不肯讓大夫進來看才是主因吧。

  背對他,她偷偷吐了舌頭,然后又可憐的:“是啊!我想我的那個無緣的孩子!

  她又來了,她每每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是想家就是想流掉的娃兒。

  武內(nèi)宮重復(fù)當時對她說的話又說一遍,“我們以后還是會有其他的孩子,你就別老是想著那事了。”

  “我們不會有其他的孩子了。”她幽幽的說。

  這下子武內(nèi)宮可被她挑毛了,“誰說不會有的!”

  呵呵,他的嗓門變大了,代表他還是有點在乎她。

  “是真的,”她擁著錦被轉(zhuǎn)過身來,當然錦被下的她是一絲不掛的,開玩笑,哪有想勾引人還包著緊緊的。她讓手上的被子稍稍滑下一點,露出她不著半褸衣物的前胸,“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是不是因為我沒有保護好寶寶,所以你生我的氣不要我了!

  “穿好你的衣服!”一顆汗從他額前滴下來,但天氣好像還沒有熱到會流汗的地步。

  “都給小喜收走了!

  “你……”

  “人家想再生一個寶寶嘛!”她讓被子完全落下,她的手改抱住他的頸。

  “天,”武內(nèi)宮受不了蘭宣的挑逗,反身壓住她,“你知不知道這段日子我忍得有多難受!每天抱著你卻啥事也不能做有多痛苦嗎?要不是大夫交代過不可以讓你太早再受孕,我哪管得了這么多。”

  蘭宣聽他一串的告白后,笑得傻傻的問:“那你不是不要我,嫌我嘍?”

  天啊,這個白癡女人,武內(nèi)宮不理會她的問話,開始努力的做他和她都想做的事。

  天知道武內(nèi)宮忘了拉上房門,還是小喜機靈的替他們關(guān)好門,否則就有好戲看。

  ⊙                            ⊙                                  ⊙                

  六月末,天皇偕同和妃與他的皇子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由北國返回京都,行間還有肚子里已有近兩個月身孕的蘭宣,而在她耳邊嘮嘮叨叨的除了她的武內(nèi)宮外絕無第二人想,而武內(nèi)宮嘮叨的居然是他不滿他們行車到半路蘭宣才告訴他,她懷孕的事。

  “笑一個嘛,大夫說過要我保持心情愉快,所以說呢,你不可繃著一張的臭臉給我瞧!

  見她嘻皮笑臉的,武內(nèi)宮擠出一張比哭難看的笑臉給她看。

  “哼,難看。”她嫌他的不配合。

  “是你要我笑的,還敢嫌我!

  “是啊,我有寶寶了,你卻一點也不開心!彼街觳惶吲d的說。

  “那是你耍手段得來的!

  “是哦,某人還挺樂意配合呢!”蘭宣揶揄的笑他。

  武內(nèi)宮黝黑的俊臉霎時滿臉染了紅色的染料。

  不約而同的他們都想到可能讓蘭宣受孕的那天,兩人相視而笑。

  武內(nèi)宮親他一下,然后半是警告的說:“以后不可以這樣子!”

  “怎樣?勾引你嗎?”蘭宣慧黠的嬌笑。

  他無奈的擁緊她,接著以唇封緘,算是給她的懲罰。

  一個生在文明二十世紀的新新人類,另一個則是平安時代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在最不可能的情況下相戀。

  是緣吧,要不,該怎么解釋這種巧遇下的相戀呢?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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