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命!家里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外人,裴佩整個晚上都無法順利入眠,腦子里不時出現(xiàn)兩個極端的聲音。
反正妳已經(jīng)習慣孤獨,攆他走。
妳是女人,再強的女人都希望有著結實的肩膀可以倚靠,留下他。
攆他走,留下他,攆他走,留下他……
別再吵了!她快被搞瘋了!
經(jīng)過一夜的折磨,裴佩身心俱疲的下床,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迷迷糊糊地拉開房門,走出房間──
「是嗎?那一次尋寶真的這么刺激?」
「何止刺激,那一次老媽還跌落山谷,不過她天生命大福大,再加上我這福星庇佑,才讓她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裴從彥說得口沬橫飛,再加上逗趣的表情,古越馳笑不可抑。
裴佩僵直呆愣地站在走廊上。
這是怎么一回事?他們盤腿坐在地上,像熟悉的好朋友般談笑,莫非這就是父子天性?
裴從彥無意間瞥見站在走廊上發(fā)呆的媽媽,仰頭朝她咧嘴一笑,「裴媽佩小姐,妳起來了!
古越馳很自然的跟著抬頭朝她微笑,「早。」
「還早?老爸,你也未免太會睜眼說瞎話的吧?」裴從彥朝爸爸做了一個鬼臉,回頭再望著媽媽,「咦?熊貓出現(xiàn)在我家!
古越馳認真的盯著裴佩,「妳化妝睡覺?」
一人一句譏諷,起床氣正愁無處可發(fā)的裴佩不由得氣惱的咬牙切齒,「你們說夠了沒?一個說我是熊貓,一個說我化妝睡覺,你們何不干脆說我是外太空怪物?」
裴從彥和古越馳相視而笑,同時轉頭看她,不約而同的脫門而出:「正有此意!」
說出相同的話,讓裴從彥和古越馳彼此感到訝異,甚至驚喜相互擊掌歡呼:「耶!」
看著他們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默契,裴佩怒急攻心的轉身,用力踩著每一個腳步折返房間,砰的一聲摔上房門。
裴從彥輕輕抽口氣,望著爸爸,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努力制造機會,「老媽生氣,你進去安慰她一下。」
古越馳當然看得出來裴佩生氣,「只怕她看到我,怒火狂燒一丈高。」
「不會的,我最清楚老媽的個性,她若不是對你有意思,不可能讓你留下來;柴叔跟我們多熟,老媽都還不準他留宿。」裴從彥冷靜的像個小大人似的分析著媽媽的心思。
「真的嗎?裴佩對我……」古越馳狐疑的皺起眉,心里卻是一陣狂喜。
「是真的。有一晚柴叔喝醉了想借住客廳一晚,老媽不答應,也毫不客氣的將他丟到門外!古釓膹┥酚衅涫碌恼f著。
古越馳露出微笑,拍拍兒子的小臉,「謝謝你,我現(xiàn)在就去安慰你老媽、我老婆!
裴從彥一點也不含糊的露出冷冷訕笑,「她是我老媽,至于要她做你老婆,那你可要再加把勁!
古越馳好氣又好笑地橫兒子一眼,「多謝提醒,我會加把勁!顾麖牡厣咸饋,「我現(xiàn)在就去追老婆!
裴從彥舉起拳頭在半空用力一抽,露出稚氣的笑。
「老爸,加油!」
古越馳回以相同手勢,擠眉弄眼,「加油!」
有了兒子的鼓勵,古越馳信心滿滿的前進裴佩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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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佩吞不下這口怨氣,才一天而已,兒子就和古越馳有說有笑,全然漠視她的存在!
她回到房間坐在化妝臺前,忍不住抱怨嘀咕:「有了老爸就不要老媽!
她抬起頭,突然被鏡里映出的女人嚇了一大跳,她驚愕地睜大眼睛審視鏡中的自己。
只不過一夜沒睡好,眼睛就掛著黑輪,兒子將她比喻熊貓還算是客氣,至少熊貓的黑眼圈看起來無比可愛;而她呢,就像畫了黑色眼影一樣。
倏地,門把轉動的聲音驚動了她。
裴佩立即轉頭瞅著房門,「誰?」
「是我!归T被推開,接著出現(xiàn)一具高大的身軀。
裴佩驀地全身僵硬,「出去,別來煩我!
他停了下來,對她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然后小心的,輕輕的關上門,走到她身后,雙手按在她肩上,「想不想吃點東西?」
「不了,我什么都不想吃!」裴佩扭動著肩膀,試圖甩掉他的手,但卻徒勞無功。
古越馳搖搖頭,譏誚的說:「想絕食抗議?別傻了,我的小傻瓜,無論妳用任何激烈的手段和方法,都無法趕我離開這個家。」
家?這是她的家,不是他的家!
裴佩猛然從椅子上跳起來,同時彈開肩上的手,「這不是你的家!」
他停住口,目光在她臉上梭巡,他的表情顯然是覺得很有趣,裴佩突然明了他是故意激怒她的。
在他未出現(xiàn)之前,她雖談不上沉穩(wěn),但至少會控制情緒。
裴佩連忙斂回幾近失控的情緒,「請你離開我的房間,我只想靜一下。」
他裝作沒聽見,也沒再瞧她一眼,徑自走到巨大衣柜前面,在那里逗留了一會兒。
裴佩看著他將手伸進衣柜里,不一會兒的工夫,他的手臂上掛了一些衣服,然后放在床上──襯衫、長褲、內(nèi)衣。
裴佩的眼睛圓睜,頓覺自己的臉上溫度開始急速上升,「你這是干什么?」
古越馳轉身看著她,挑起一邊的眉,「我約了柴影來家里,難不成妳想穿著睡衣見客人?」
一時間,裴佩搞迷糊了,「你約了柴影?」
「商談有關女神廟一事。」他聳聳肩,很自然地漾出微笑。
「在我家談?」瞬間,驚天動地的怒吼直撲而來。
古越馳視若無睹她的怒氣,拉起坐在化妝臺前的她,「我現(xiàn)在住在這里,不在這里談,要到哪里談?再說有些地方還需要妳豐富的經(jīng)驗指導!
她挑釁地看著他,「我不可能會提供任何意見!」
「沒關系,即使不愿意提供意見也無所謂,只要妳別穿著睡衣見客就行。」他還是回她一個完美的笑容。
她低頭看著身上寬大的T恤睡衣,理直氣壯的仰起頭,「我身上的睡衣為什么不能見客?再說柴影又不是陌生男人,我和柴影熟到稱兄道弟,相信柴影根本不會在意我穿著睡衣見他!
「他當然不會在意,今天妳若只是外面的一般女人,我也不在意,可是我已經(jīng)將妳視為我的老婆,就不得不在意!构旁今Y帶著笑意直視她。
她氣壞了,極力回擊,「我不是你老婆,這輩子也不可能會成為你的老婆,你別妄想!」
「唉……」他用力吐口氣,同時輕輕搖了搖頭,「真是個倔強的女人!
他的兩只手倏地伸向她,她像洋娃娃似的被拉進他的懷中,他的眼睛慢慢地掃過她的臉,彷佛兩團火焰,所到之處燃起熊熊火焰。
裴佩頓覺全身燥熱。
「我不容許自己的老婆沒穿內(nèi)衣見客。」
原來他看出來她沒穿內(nèi)衣。
她的臉頓時一陣滾燙,「好嘛,放開我,讓我換衣服!
古越馳戀戀不舍的垂下頭在她臉頰上烙下深深一吻,才放開雙手,「快點換吧,相信柴影很快就到了。」
他掉頭走向房門,手握著門把輕輕嘆一聲,接著又澀澀的嘿嘿笑了聲;雖然很輕但是沒逃過裴佩的耳朵。
裴佩愣愣地望著緩緩合上的房門,她的心里突然有個奇怪且沖動的念頭,好想上前抱住他,緊緊靠著他溫暖又強壯的背。
其實她捫心自問,十年來,在她心底始終揮不掉對他的思念,當時她不認識他,但他是她這一生唯一的男人,那晚離開之時,曾經(jīng)藉由微弱的光線看清楚他,第一眼即驚嘆于他的俊美;從那一刻就不自覺地愛上他,但礙于自己特殊的家庭背景,她不敢妄想,唯有黯然悄悄的離去,隨后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他的孩子,這份驚喜彌補了她對他的思念。
十年后他們意外的重逢,她卻不自覺地筑起高墻抵御他,她不是故意,只是一種本能的反射行為;她驚喜他的出現(xiàn),但擔心他會帶走他賜給她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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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一小男人圍坐在客廳茶幾邊,聚精會神的討論事情,輕淺的足音驚動了客廳里的男生,不約而同轉頭瞅著驀然出現(xiàn)的裴佩。
「嗨,裴媽佩小姐!古釓膹┲赡鄣穆曇艚械。
柴影漾著微笑,「早!
古越馳不語,只是勾唇無聲地笑,眼里除了贊賞,還有一絲濃濃的情意。
裴佩深深抽口氣,「你們忙你們的,我不打攪了!顾D身企圖閃躲之際,突然一只大手拉住她,阻斷了她的意圖。
他望著她緊繃的臉,「即便不愿意出任何意見,我還是希望妳能加入我們,聽聽我們的計畫!
「是啊,以老媽豐富的尋寶經(jīng)驗,相信能給我們一點意見!古釓膹┱驹诎职诌@邊助他一臂之力。
好個乖兒子,居然想拐她上鉤?
「以我的愚蠢,不會有什么好建議!古崤鍒詻Q不上當。
古越馳看得出來她故意氣他,他抿著嘴露出無謂的微笑,「即使沒有好意見,我還是希望妳能坐下來聽一聽,再說從彥決定跟我一起去尋寶。」
什么?裴佩吃驚地瞪大眼睛愕視兒子,「真的嗎?」
裴從彥毫不隱瞞的點頭,「我覺得這會是一個有趣的探險!
「有趣?」裴佩不以為然的偏著頭嗤哼一聲,隨即低頭瞅著墻頭草兒子,「之前你不是說遼寧是鳥不拉屎的地方,這會兒怎么了,一轉眼遼寧變成美不勝收的好地方?」
「老媽,妳可別誤會我的意思,我是說這一趟會是有趣的探險,可沒說那是個美不勝收的好地方!古釓膹┝⒖碳m正媽媽。
馬上被兒子反將一軍的裴佩氣得咬牙切齒,「隨便你,反正我沒興趣!」
裴從彥運用心理戰(zhàn)術回擊道:「妳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可是目睹女神廟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妳不是一直想找尋女神廟嗎?現(xiàn)在……」
可惡的小鬼!明知道她對女神廟充滿憧憬,居然當著外人的面拆她的臺。
「我沒興趣,我根本不屑什么女神廟!」裴佩賭氣的別開頭。
靜靜觀賞母子倆之間幼稚的爭鋒相對,古越馳忍不住感到好笑,這下他明了了,他不僅多了一個冰雪聰明的兒子,還多了一個愛吃醋的女兒。
古越馳起身,來到裴佩的身邊,笑著凝視她跟兒子嘔氣的嬌顏,「大人要有大量,沒必要跟孩子嘔氣!
裴佩抬頭橫古越馳一眼,「都是你!」
「好、好,都是我不好。」古越馳極盡溫柔的哄著如小女孩般鬧情緒的裴佩。
溫柔的哄語瞬間讓裴佩的怒氣消失一大半,半斂著眸子噘起小嘴,「本來就是你不好!
古越馳審視她嬌嗔的俏模樣,心里是又愛又疼,銳利的眸光轉為深濃,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全都是我不好,現(xiàn)在大家都在討論女神廟,妳不妨聽一聽!
裴佩早按捺不住滿心的好奇,只是礙于自尊心拉不下臉,既然他慷慨邀請她,何不順水推舟給他一個面子?
「要我聽可以,可是我絕不參與!顾暶髟谙取
「好,妳只是聽,絕不勉強妳參與。」古越馳為了討好她,事事依她。
「嗯。」裴佩欣然微笑,馬上找了個位子坐下來,「你們說到哪兒?」
裴從彥和柴影悄悄的交換個促狹的眼神。
古越馳暗自偷笑,從她和兒子之間的爭執(zhí),他早聽出她對女神廟濃厚的興趣,他只是給她一個臺階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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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覺得女神廟是群體結構而成,換言之是以許多小廟延展!古崤遒┵┒劇
「妳確定?」柴影知道她曾經(jīng)探過女神廟,也知道她曾經(jīng)對此廟做過深入調查。
「我同意老媽的看法。」為了取信柴影和爸爸,裴從彥毫不猶豫的贊同媽媽的看法。
「怎么說?」古越馳想更一步了解。
「根據(jù)當?shù)鼐用癖硎,方圓五里有一塊土地寸草不生,發(fā)現(xiàn)許多奇形怪狀的石頭,我嘗試循著石頭在那塊土地上找出一點端倪,可是最后無功而返。但是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它若只是一座廟,也未免太大,以五千前的文明來說,太不可思議!古崤逭f出當時勘察的情形。
「唔。」古越馳沉靜地深思。
柴影訝然古越馳忽然的沉默,「越馳,依你猜測,大陸那邊的消息正確嗎?」
一個乍現(xiàn)的笑容緩和了古越馳臉上剛硬的線條,「我相信那邊所給的消息是正確的。」
「這么肯定?」柴影被他篤定的語氣嚇住。
古越馳的唇抿成一條線,沉著冷靜的分析。
「我能肯定,對方也是尋寶探險家,對方之所以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查證女神廟并馬上回報,可能就是因為女神廟過于龐大,他沒有足夠資金挖掘,只好忍痛割愛將消息傳出!
「你怎能這么肯定?」柴影心存疑惑。
裴佩見一臉懵懂的柴影,忍不住掩嘴而笑。
裴從彥裝模作樣的大嘆一聲,「柴叔,連我這位迷糊的老媽都能找到女神廟,更何況是對方,所以我非常同意老爸的見解。」
一語驚醒夢中人。柴影恍然頓悟,哈哈大笑,「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這話可惹得裴佩的臉瞬間拉長,「什么虎父無犬子,應該說虎母無犬子!
「虎母無犬子,有這句成語嗎?」柴影一愣一愣地看著裴佩。
裴佩理直氣壯的嘴一撇,「以前沒有,現(xiàn)在有了!
柴影、裴佩兩人一來一往的表情,逗得裴從彥和古越馳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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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討了一個上午,對于消失五千年的女神廟,大家都對它有著一份期待。
古越馳抿著嘴思考,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著桌面,「女神廟的地理位置,大家都有了概念……」他沉凝的目光注視著柴影,「你要留守臺灣,還是跟我去?」
柴影笑了笑,毫不思索的回答:「我想跟你去,我想目睹女神廟重現(xiàn)光明的那一刻。」
接著,古越馳的視線飛快地閃過裴佩而停留在兒子的臉上,「兒子,你呢?」
「我?」裴從彥難掩興奮的哈哈大笑,「當然沒理由不讓我去,我現(xiàn)在就恨不得插翅飛往牛河梁!
裴佩錯愕地瞪著兒子,居然開始巴結他老爸!
「喂,臭小子,之前你不是說那里是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這會兒怎么答應得這么爽快?」
「此一時、彼一時,不可同日而語!古釓膹┱裾裼修o的回道。
「去你的!」裴佩一巴掌不留情的拍向兒子的頭。
無緣無故挨了一掌的裴從彥嘟著嘴摸著頭,「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人!」就愛挑語病。
看著這對相處奇特的母子,古越馳不禁搖頭,「裴佩妳呢?愿不愿意跟我們一起去?」
終于問到她!
一開始問柴影,接下來問兒子,最后才問她,他將她擺在第三順位?
「我不去!」裴佩不屑的起身,邁開腳步欲離去。
「妳真不去,女神廟吸引不了妳的好奇心?」古越馳低沉的聲音響起。
為什么會吸引不了她的好奇心,當年要不是被女神廟的神秘色彩所吸引,她怎么可能大老遠跑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欲一探究竟?
問題是面子!裴佩的雙手緩緩緊握,緊咬著牙,忿忿不平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不去就是不去!」她邁開大步,氣沖沖的離開。
有眼珠子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分明是故意裝模作樣,其實比任何人都想去。
「又鬧情緒。」古越馳淡然淺笑。
柴影和裴從彥紛紛露出不敢領教的表情。
古越馳深深吸口氣,慵懶的從椅子站起來,「還是由我去跟她溝通。」
「隨你!共裼奥柭柤鐩]有異議。
「請便!古釓膹﹦t露出一副請多保重的怪表情。
古越馳頓覺好笑地抿著嘴,昂首闊步走向裴佩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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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馳站在房門前,手握住門把,突然聽見里面?zhèn)鞒龇薹薜慕腥漏ぉ?br />
「什么嘛!居然把我擺在第三順位,哼!」
古越馳登時將手從門把上抽回,站在門邊暗地沉思片刻。
她氣惱將她擺在第三順位?想想剛才的情形,他先問了柴影,接著是兒子,再來才是她……噢,原來她是在為順序而生氣。
這個女人鬧起情緒比小女孩還糟,不過卻能緊揪住他的心。
他舉起手輕敲房門。
「誰。 古崤鍥]好氣的叫吼。
「是我,請妳開……」
毫無警訊,門上響起一記物品撞擊門板的巨大響聲。古越馳受驚的從門邊彈開。
「滾開!」她大叫一聲。
古越馳搖頭輕笑,「別氣了,快開門,讓我進去。」
溫和的口氣有著不容拒絕的專制。
「讓你進來?休想!」她偏不。
「妳以為這片薄薄的木板能擋得住我嗎?」古越馳沒提高半個音,溫柔的威脅。
「我就不信你能拆得了它!」裴佩頑強挑釁。
砰!瞬間震天價響,房門被一股強大外力硬生生地踹飛撞上墻,支離破碎的門板散在地面上。
看到挺直站在門外的人,她全然傻眼呆住!
「你把我的門……」
「我早說過,這片薄薄的木板擋不住我。」
「就算我不信,你也不能毀了我的門──」裴佩嘶吼,掩飾心中的怯懼。
看著他逼近自己,裴佩怯懦的挪移腳步,「你離我遠一點!
古越馳雙手環(huán)在胸前凝視畏怯又不甘示弱的她,「妳明明想跟我們?nèi)ァ?br />
「不!你錯了,我壓根兒不想跟你們?nèi)!?br />
「是嗎?」古越馳玩味的盯著她。
「是──」裴佩嘶聲叫吼,差點沒將喉嚨喊破。
「別欺騙自己!顾炀彽恼f,嘲諷帶笑的眼神暗示她不要自欺欺人。
就算騙自己一回,相信老天爺還不至于會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我說沒有就沒……」
古越馳俯下頭,她的警戒升到最高點,驚懼瞠大的眼珠子幾乎要蹦出眼眶──
他的唇摩擦她的頭發(fā),最后滑至她滾燙的臉頰。
突然的舉止,讓裴佩無法動彈,反駁到了嘴邊全吞回肚子里,全身瞬間僵硬。
熱燙的氣息吹拂她的耳,輕咬、戲耍著她的耳垂。
天!她根本無力抵抗他溫柔的進攻,心里的小鹿也開始不安地亂撞。
「乖,別鬧了,跟我一起去探究女神廟的神秘吧!
灼熱的氣息包圍著她,挑逗她脆弱的感官。
「你希望我去?」她完全迷失在溫柔的調情里。
「我非?释麏呁校覠o法忍受沒有妳陪伴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聲音低沉親昵,薄唇就靠在她的唇上,用他的呼吸擾亂她的呼吸,一只手握住她的纖腰,眸光變得格外深濃,「我要妳亦步亦趨緊跟在我身邊。」
才張開的小嘴隨即被他牢牢地封住,所有的抗辯、疑惑都被他悉數(shù)吞沒。
在他令人如癡如醉、極具煽惑的技巧下,裴佩所有的思緒不知道飛向何處,全然投降臣服在他的溫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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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一聲破門巨響,嚇得柴影和裴從彥立刻拔腿沖向裴佩的房間。
柴影和裴從彥躲在轉彎的墻角邊,探著頭,瞄了眼散在地上支離破碎的木板。
「哇!老爸的力氣真不是蓋的。」裴從彥佩服地輕聲低喃。
頂在小腦袋瓜上方的柴影,小聲的警告:「你別小覷你老爸,千萬別被他溫文儒雅的外表欺騙了。」
「同感!顾耆澇刹裼暗脑。
里面一陣爭吵后突然安靜得聽不到一絲聲音,怪異的情勢發(fā)展令他二人好奇地躡手躡腳的往前移動。
只見裴佩的雙手勾住古越馳的脖頸,古越馳雙手緊緊圈住裴佩的腰,最精采的是他們的唇彷佛被三秒膠緊緊黏住,火熱交纏……
「哇──」
柴影的大手馬上摀住裴從彥的眼睛,用只有裴從彥聽得到的聲音警告:「限制級畫面,兒童不宜。」他往前看,眼里露出欣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