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妳最近還好嗎?妳已經(jīng)好久沒來看我了,」杜月潼開心地在好友的杯子內(nèi)注滿熱騰騰的紅茶,頓時香氣四溢。「讓我想一想,從妳上回來看我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隔了三個多月了,現(xiàn)在都秋天啰!」
「是呀!妳的肚子也突然變大了!瓜年匦Φ谜嫘,不同于商場上虛偽的笑臉。她好奇地?fù)嵘显落∑鸬母共,彷佛覺得很新鮮。
「當(dāng)時才三個多月,看不出有肚子嘛!現(xiàn)在不同啰!再過三個月我就要生了!乖落溥涞卦谒龑γ媛渥。
「時間過得好快,當(dāng)初說要一輩子戀愛的女人,如今快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夏曦的神情有些復(fù)雜,更多了些感嘆。
「妳以為我愿意呀!要不是泰恩硬拖著我進禮堂,我才不想嫁人呢!」
「那是因為他很愛妳,我想在這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泰恩更愛妳!瓜年氐闪搜凵碓诟V胁恢5暮糜选
「是是是,我知道泰恩最愛我,所以我還是嫁了,我想唯一能忍受我脾氣的人也只有他吧!」月潼嘀咕,唇角綻放的卻是幸福的笑容。
微微一笑不予置評,夏曦也唯有在月潼這里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平靜,而不是處在爾虞我詐、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里。
「話說回來,小曦,妳何時要帶男人過來給我瞧瞧?」忽地,月潼笑得曖昧。
身為夏曦十年的好友,她當(dāng)然明白小曦身處的困境,所以她不斷對泰恩強調(diào),小曦就是她的好妹妹,這里就是小曦永遠(yuǎn)的家,無論什么時候只要小曦需要,他們隨時展開雙臂歡迎。
「我哪來的男人,妳胡說什么!」對月潼大膽露骨的言詞,夏曦難得臉紅,瞪住她,「注意胎教!杜大嬸!」
「不會吧!妳到現(xiàn)在還沒有對象?」月潼一臉不敢相信,「大小姐,再過兩、三年妳就要二十八歲了,難道妳沒聽說過二十八歲的女人就像過期的圣誕蛋糕一樣沒人要嗎?」
「真是謝謝妳的提醒,」她對這位牙尖嘴利的好友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夏曦輕輕啜口紅茶,眸光竟有些飄忽!覆贿^我真的不急,就算真的沒有那個人出現(xiàn)我也無所謂!
「小曦……」
「我對男人只有一個再微小不過的要求,那就是──」夏曦?fù)P起絕美的笑,語氣里卻是不容轉(zhuǎn)圜的堅定。「絕對忠誠。」
她要求絕對忠誠的愛情,應(yīng)該沒有多少男人辦得到吧!
至少,她不想步上媽媽的后塵。
「小曦……」月潼不禁為好友感到心疼。
「不聊我的事,聊聊妳吧!最近甜心屋幼稚園的生意還好嗎?」發(fā)現(xiàn)自己泄漏太多真正的情緒,夏曦飛快的轉(zhuǎn)移話題。
月潼深深看了夏曦一眼,心底無聲地嘆氣。小曦還是跟從前一樣不肯對人打開心防!缸罱繓|有意調(diào)漲租金,讓我和泰恩覺得有些吃力!
「調(diào)漲很多嗎?」
「百分之十五呢!」月潼很無奈的聳聳肩。
「嗯,的確是獅子大開口。」夏曦皺眉。
「說到這個,我有件事想麻煩妳,不知道妳愿不愿意幫忙?」月潼明眸眨呀眨的。
「妳說我什么時候拒絕過妳了?除了大三那年妳要我陪妳闖進男子更衣室質(zhì)問泰恩是否偷吃之外!顾⌒χ
「事隔多年,妳怎么還記得?」月潼粉頰微紅,過去的糗事就別再提了!甘沁@樣的,附近的吳阿伯正想把他的房子賣了,我看他的房子是透天厝,保養(yǎng)的還不錯,如果稍加整修一下,拿來當(dāng)幼稚園應(yīng)該沒問題,不過價格方面有點貴……」
「妳想買下來當(dāng)幼稚園?」
「嗯,有自己的地方總是好的,心里也比較踏實。不過我向來對殺價沒什么天分,所以想請妳這位商場殺手出馬啰!」月潼笑得好甜,「不知道對妳而言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
「沒問題,我回去時就繞過去看看,妳把詳細(xì)地址給我吧!」夏曦答應(yīng)的干脆,「順便還有妳希望的買價!
在商言商,她還是先看看地點再說。
「夏曦,我就知道妳最好了!乖落_心地跳起來給她大大的擁抱。
「小心妳肚子里的寶寶!瘋瘋顛顛的。」認(rèn)識月潼十年了,夏曦還是不習(xí)慣她親熱的抱抱舉動,她故意扯開話題。
「沒關(guān)系,我的寶寶早習(xí)慣了!乖落χ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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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就是看上這里?」趙千秋瞇起眼,估量起附近的環(huán)境。
「嗯,雖然在市區(qū),但終究不在市中心,停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陸子燁的笑容懶洋洋的,「給地主出的價錢出得漂亮些,以盡快取得土地為原則!
「我明白!
「還有,地一旦買下來,就馬上拆掉舊房子動工,進度只準(zhǔn)超前不準(zhǔn)延遲。」
「是!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接下來與地主接觸的事就交給你,」陸子燁輕拍他的肩,「你辦事我放心!
「總裁,」一直面無表情站在后方的段野熏低聲提醒,「您看那位是夏小姐嗎?」
聞言,陸子燁回過頭,果不其然瞧見正緩步走來的夏曦,此刻的她輕蹙著眉仔細(xì)打量四周環(huán)境,專注的神情令人心動。
有句話說「認(rèn)真的女人最美」,這句話套在夏曦身上再適合不過。
陸子燁漂亮的黑眸微微瞇細(xì),驚喜狩獵的眸光乍現(xiàn)。這么巧,竟讓他們在這兒遇上了。
陸子燁拋下開始傷腦筋的趙千秋,長腿一邁朝她走了過去。
「夏小姐,我們又碰面了。」
炙熱的秋陽下,俊美無儔的男人笑得魅惑。
「是你?」正在盤算該如何向吳老伯談價錢的夏曦猛然回過神。
「子燁,玄燁的燁,」這一回他不再和她玩猜猜看的游戲,大方的伸出手示好。「既然我認(rèn)識妳,當(dāng)然也要自報姓名才公平!
遲疑三秒鐘,夏曦才很慢很慢地綻開笑容,眼神仍帶著戒備。「你好!顾氖州p輕握住他的,交握的瞬間,她的心竟多跳了兩下。
總覺得這名字耳熟,夏曦卻無心多想,她的眸光被他的笑容勾攝住,無法移開。
「夏小姐來這里是要談公事?」陸子燁隨口問,自然地和她并肩一道走,彷佛彼此是多年的朋友。
「……我找朋友!顾季w飛快轉(zhuǎn)了一圈,夏曦沒完全說出實話。
「這么巧,我也是來找朋友!鼓鹊捻泳o緊鎖住她清麗的嬌顏,毫不掩飾對她的興趣。
他說謊。
「原來我們的朋友都在這兒!」很難得的說出一點意義都沒有的對話,自認(rèn)能將男人心思摸透透的夏曦被陸子燁瞧得心慌意亂。
這個男人到底是哪一點跟別人不一樣?單單只是個眼神,就擾得她不知所措。
她向來不喜歡失控的感覺,這男人果然很危險。
「……你能不能別再這樣看我了?」她蹙眉問。
「我怎么看妳?」陸子燁挑眉。
「你心知肚明!褂行]好氣,夏曦咬牙回答。
「我會用這種眼神看妳,是因為我對妳有興趣!闺p手插入褲袋中,他朝夏曦自負(fù)微笑。
「對我有興趣?」敢這么直接挑明說的,他是古今第一人。
「嗯,從我見到妳的第一眼起,我對妳就非常有興趣!顾騺碛性捴闭f,沒啥好拐彎抹角。
這句話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搭訕詞,偏偏從他嘴里說出來就是有撼動人心的力量。
夏曦美眸微瞇,靜靜凝視他許久,心中惶惶不安,因為這句話而微微悸動。
她竟然會為如此老套的話而悸動?!唉~~肯定是因為他超對她眼的好皮相害的。
「咦?一向能言善道的夏曦,突然被貓叼走舌頭了!挂娝聊,陸子燁揚眉。
這一回,算不算他贏了?!
「你說對我有興趣,是代表你喜歡我,要追我嗎?」不甘示弱地,夏曦挑眉反問。
這種男人別讓他得意太久,會得意忘形的。
「嘖嘖!這是下戰(zhàn)帖嗎?」早說這女人不是溫馴的小綿羊,她的挑釁更是讓他心癢難耐。
「我只能說想追我的男人很多,對我表白有興趣的人,你不是第一個!苟ǘㄐ纳,夏曦粉唇揚起一抹燦爛笑花。
還笑!他以為只有他會笑嗎?她笑起來也很勾魂攝魄呀!兩個旗鼓相當(dāng)?shù)娜,就看誰能把持住占上風(fēng)啰!
眼瞳里映滿的盡是她絕美的笑顏,陸子燁挑了挑眉。
這女人上輩子八成是狐貍轉(zhuǎn)世,魅惑人心,極善用自己的魅力。
「妳覺得我追不到妳?」
「我沒這么說,」夏曦忽地輕輕傾身向他,似貓的美眸流轉(zhuǎn)著讓人心醉的眸光,「我的意思是──你憑什么追上我?」
哎!這不是同樣的意思嗎?
「我不想訂下期限,」聞言,陸子燁笑了,笑得很開心、很開心,笑得讓夏曦都失了神!傅俏冶WC,妳遲早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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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叫作「但是我保證,妳遲早是我的女人」?!
那個叫子燁的男人簡直是自大、自負(fù)過了頭,要她做他的女人,也得看看她這個當(dāng)事人肯不肯呀!偏偏……
偏偏她這個當(dāng)事人很不爭氣,每每想起他說的話就覺得身體發(fā)熱、心跳不止,她到底是著了什么魔?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也算萍水相逢,除了名字,其他聯(lián)絡(luò)方式也沒留下,她連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又何必在意?但是這句話就像顆種子,悄悄在她心里扎根發(fā)芽……
「夏經(jīng)理、夏經(jīng)理!剐∶貢粩噍p敲玻璃門,夏曦總算慢半拍的回過神。
「嗯?」夏曦有些不自然的理理發(fā)絲,她工作時很少恍神的,一切都是那男人的錯!
「董事長來了,他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等著要見您!剐∶貢⌒囊硪淼幕卮。
「我明白了,我馬上過去!箶肯旅理资侵挥凶约翰胖赖膹(fù)雜情緒。
她是怎么了?為了路上某個野男人的一句話,竟然忘記自己身處何處?
她可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夏曦拿起桌旁早已準(zhǔn)備好的報告,直接上樓走向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妳來了,坐!龟愡h(yuǎn)鴻就坐在大桌后方,給她的感覺就像高山那頭般遙遠(yuǎn),他的表情還是一樣冷漠嚴(yán)肅。
夏曦垂眸望著地面,一時間竟有種咫尺天涯的錯覺。
是的,父親和她的距離,是她一輩子也接近不了的。
「不用了,我站著吧!」輕輕吸口氣,夏曦平靜的神情瞧不出心思。
「既然如此,我們直接切入重點吧!」陳遠(yuǎn)鴻淡淡的說!敢︽⑺蛠斫肽甓鹊臓I運報表,公司的狀況似乎大不如前。」
「業(yè)績不好,當(dāng)然要問問業(yè)務(wù)經(jīng)理都干什么去了?」坐在后方的陳祺雋蹺著二郎腿說風(fēng)涼話。
她根本不理會他,把他的諷刺當(dāng)成馬耳東風(fēng),數(shù)字會說話,光看報表就知道她這個業(yè)務(wù)經(jīng)理有多辛勞。
有時候她也不禁想問自己,如此為陳家勞心勞力、掏心掏肺究竟是為了什么?但是回頭想想,除了這里外,她孤伶伶的一個人,也不知道能到哪兒去,所以,縱使再不堪,她還是咬牙忍下來了。
陳遠(yuǎn)鴻靜靜看著仍是面無表情的夏曦,他不是白癡,當(dāng)然看得出這幾年來到底是誰在支撐著亞隆,但他也不戳破。
「妳有話要說嗎?」他問。
「我想爭取真崎汽車的代理權(quán)!苟潭處讉字,簡單明了。
「想爭取真崎?」陳遠(yuǎn)鴻挑挑眉,不置可否,「那不容易,妳做得到嗎?」
「我會想辦法做到的。」
「嗯,那就去做吧!希望我下次來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看到真崎的合約書!
「我會讓你看到的!瓜年仄桨宓鼗卮。
「當(dāng)然要做到,要不然業(yè)務(wù)經(jīng)理的位子也甭坐了!龟愳麟h冷哼。
輕吸一口氣,夏曦連回頭瞧他都懶。
聽不見、聽不見,和陳阿斗說話只是浪費唇舌罷了。
「夏曦!龟愡h(yuǎn)鴻對她擺擺手。
「我先走了!巩(dāng)然明白陳遠(yuǎn)鴻擺手是什么意思,就是叫她沒事退下。
可笑吧!這就是他們的父女之情、父女間的談話,比一般員工還不如。
不讓自己再多想,夏曦抬頭挺胸的離開總經(jīng)理辦公室,F(xiàn)在的她只要煩惱該如何取得真崎汽車的代理權(quán),其他的一切──
她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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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楊經(jīng)理大力促合這樁合作案,」垂眸看著楊品倫在合約書上簽名,夏曦唇瓣揚起甜美的笑容!改愕娜饲槲視涀〉。」
今天她心情大好,與萬斯輪胎的合作漂亮入袋,回去正好給只會躲在辦公室里玩女人、不知人間疾苦的陳阿斗一個下馬威。
「夏小姐,妳答應(yīng)我的事可不能反悔!箺钇穫愓Z帶暗示。
「這是當(dāng)然!瓜年貙⒑霞s書小心翼翼地收入公事包內(nèi),「楊經(jīng)理盡管回去耐心等著,您即將升遷的消息,我相信很快就會公布!
「夏小姐,我很好奇,」楊品倫搓搓手,表情有些興奮,「妳和我們喬總經(jīng)理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有辦法說動他讓我──呃,妳知道的!
因為和喬總經(jīng)理八字不合,他卡在這個不上不下的位子已經(jīng)三年。
三年,一千多個日子呀!這對他來說是多么難熬的一段歲月。
「這是商業(yè)機密!勾桨険P起的笑容美得讓人眩目,夏曦輕松帶過。
「如果夏小姐和喬總經(jīng)理是熟識,為什么合作案不直接從他那里下手呢?透過他應(yīng)該會更快不是嗎?」楊品倫還有好多問題。
「負(fù)責(zé)這類接洽工作的人是您不是嗎?這不是屬于喬總經(jīng)理的業(yè)務(wù)范圍,他如果插手就是逾越了,更何況……」夏曦朝他眨了眨美眸,「您替萬斯工作辛苦多年,這是您應(yīng)得的!
「對!」這句話說得楊品倫心花怒放,簡直說到他心坎里!高@是我應(yīng)得的!
「當(dāng)然!棺錾獾姆椒ㄓ泻芏喾N,不管是抓住弱點或是投其所好,向來都是夏曦?zé)o往不利的手腕之一。
「那我先回去,我回去等好消息!箺钇穫愐豢桃沧蛔。蛳年攸c了點頭,迫不及待的離開。
「楊經(jīng)理慢走,」心情真好!好得不得了,她已經(jīng)可以想象陳阿斗受挫的鐵青臉色。「麻煩給我一杯黑色俄羅斯!顾溥涞爻票i_口。
「下午就喝酒,這樣好嗎?」低沉絲滑的男音冷不防從夏曦耳旁響起,彷佛還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熱氣,夏曦著實嚇了好大一跳。
「又是你!」捂著心口,夏曦蹙眉,她方才差點被他嚇得跳起來。
和酒保使個眼色,示意他不用打招呼,陸子燁好整以暇地在她身邊坐下!甘俏也缓脝?」他笑問。
「我沒說不好,我只是……只是很驚訝而已!闺S即她瞇起眸,「怎么會這么巧,你該不會跟蹤我吧?」
剛才,他發(fā)現(xiàn)自己極有興趣的女人就在他所經(jīng)營的飯店吧枱,當(dāng)然說什么也要下樓晃晃啰!
不過說也奇怪,他很少來飯店進行視察,難得來一趟居然會遇見她,說來還真是很巧呀!
「妳猜猜。」他微笑。
「……」
「猜猜呀!」
夏曦忽地沉默下來。
被嚇著的心到現(xiàn)在還是狂跳不止,已經(jīng)分不清是因為受到驚嚇,還是因為他的出現(xiàn)。心念至此,夏曦忍不住又將他仔細(xì)打量過一回。
好吧!她再次承認(rèn),這個名叫子燁的男人真是超對她的眼,簡直就是她的致命傷。
「不猜。」夏曦的粉頰浮現(xiàn)兩抹可疑的紅暈,她別開視線。
長得太好看的男人是禍水,她早該知道的。
「真的不猜?」
「不猜。」
「妳不猜,就無法知道我為什么在這兒了!龟懽訜钜桓焙苓z憾的表情。
她居然對他一點也不好奇,讓他連炫耀一下真龍集團的總裁身分的機會都沒有。
男性尊嚴(yán)有那么一點點受到創(chuàng)傷。
「不管我知不知道原因,你都已經(jīng)坐在我身旁了,不是嗎?」夏曦?zé)o所謂的聳聳肩,粉唇微揚!肝乙矝]趕你走呀!」
「看來妳今天的心情不錯。」深深看她一眼,陸子燁若有所思道。
「你從哪里瞧出我心情不錯?」這男人是鐵板神算嗎?把她的心思抓得真準(zhǔn)。夏曦狐疑地反問。
「妳在笑不是嗎?」優(yōu)雅的托腮,陸子燁笑答。
夏曦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她有在笑嗎?她怎么不知道。
「妳的眼睛在笑,代表妳是真心在笑……」陸子燁指指她的心口,「而不是之前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說我之前笑得很虛偽?」這男人,話非得說得如此直接不可嗎?!
「事實不是如此嗎?」陸子燁揚眉,朝酒保使個眼色,后者立刻明白的點頭!肝乙姷綂叺那皟苫,妳就是用那種笑臉面對我!
「……」
「到底發(fā)生什么好事情?」陸子燁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好吧!我承認(rèn),」迎上他認(rèn)真的黑眸,夏曦真想舉雙手投降,不得不佩服這男人的洞察力,「我剛完成一樁合作案,正好可以給我們家阿斗瞧瞧!
一想起回去可以瞧見陳阿斗鐵青的臉色,她就覺得太快人心,嘿!
「阿斗?貴公司的阿斗是誰?」她的形容讓他真好奇。
「咳咳,商業(yè)機密!箤擂蔚那迩搴韲担年剡B忙簡單帶過。
無論兩人多么水火不容,但在外人面前稱呼自家老板是阿斗總是不太好。
「哦!」
「總而言之,這樁案子花了我一點工夫,能談成的感覺真的很好!瓜年貜臎]想過自己能和人分享成功的喜悅,她唯一的好朋友月潼的生活很單純,這種話題她聽不懂也沒有交集,所以她一向不提,總是獨自享受勝利的快感。
「雖說是一點工夫,但妳應(yīng)該也做了不少事前準(zhǔn)備吧!妳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龟懽訜罱舆^酒保遞來的兩杯調(diào)酒,放在彼此桌前。
「聽起來你似乎很了解我?」夏曦狐疑地瞇眼。
「誰不知道亞隆有個能力高超的夏曦,妳的名字在業(yè)界都快變成傳奇了!顾〈焦葱Α
「瞧不出你還挺會說話的!箍偸怯悬c小女人的驕傲,她也不謙虛。
「別忘了我在追妳,」陸子燁臉不紅氣不喘地回答!肝乙獖叧蔀槲业呐恕!
他不經(jīng)意的話令夏曦心口猛然一縮,她靜靜凝睇他似笑非笑的俊顏,聰穎如夏曦,竟猜不出他話里帶有多少真意?
他總是這樣輕易撩撥女人的心嗎?這些話他對多少女人說過?還是這只是他眾多的狩獵術(shù)之一?
感覺自己的心防逐漸失守,她不禁心慌。他們才見過幾次面,為什么對她的影響力卻如此之大?
「你為什么非要我不可?」停頓許久,夏曦問道。
「因為是妳!
「我沒什么特別的!共恢圹E地蹙眉,她不自然地輕啜杯內(nèi)的酒。
那天和他約定絕對是個錯誤,她應(yīng)該閃遠(yuǎn)一點的,現(xiàn)在可好玩了,她無法前進也退不開……
「妳在害怕嗎?害怕對我有感覺?」陸子燁笑了,笑得有些放肆邪氣,還有一點得意。
「我才不怕,我只是不懂何必非當(dāng)被你追逐的玩具不可?」夏曦瞪他。
過度自大的家伙!
「妳怕了!龟懽訜钸@句話是肯定而非疑問,「鼎鼎大名的夏曦居然怕我。」
「我說過不怕你。」秀眉一挑,夏曦冷哼。
夏家人才沒怕過什么。
「那很好,這樣才像我的小夏曦,」激將法果然好用,屢試不爽。陸子燁用手背輕撫過她柔嫩的粉頰!傅戎鴮ξ覄有陌!妳會愛上我的!
誰是他的小夏曦呀!自動拉近關(guān)系……
「錯!大錯特錯!」不甘示弱,夏曦傾身向他,漾在唇瓣的笑容甜美如蜜,濃密的美睫緩之又緩地輕眨!刚f不定會是你先愛上我呢!」
把她當(dāng)作什么了?別忘她也是有攻擊力的!小看她,保證死得不明不白。
「哦?」魔魅的黑眸詭譎地看著彼此,距離倏然貼近,夏曦飽滿紅嫩的粉唇就在眼前,令他有些心癢難耐,闇黝的火光從眸中疾閃而逝。
「你不相信?」沒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夏曦笑得更媚更甜。
「不如我們試試看吧!」大手飛快一撈,陸子燁圈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讓她親昵地貼向自己,火辣辣的封住她的唇。
瞧見自家老板大白天就上演火熱激情的戲碼,酒保的表情有些尷尬,旋即識相的轉(zhuǎn)身整理酒瓶。
就算不忙,他也要假裝自己很忙!
腦中空白一片,所有反應(yīng)瞬間當(dāng)機,夏曦只覺眼前一花,下一秒已經(jīng)軟綿綿的靠在他懷里,唇齒間都是他的氣息。
很好!她被強吻了,而且最最該死的是──
她非但不討厭,還感覺挺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