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佳芃詫異的發現跟法爾走在一起時,總會惹來一些女子艷羨與嫉妒的目光,而她們的那些眼神全是沖著法爾來的。
此時,他們才走進酒店大廳,就有一個衣著新潮的女子惡狠狠的朝他們走來,如果她沒想錯,這當然也要歸咎于法爾。
"法爾,她是誰?"女子的話雖是問法爾,可是她的雙眼卻是輕蔑的上下掃視溫佳芃,結論是:也只不過是個稍具姿色的女人罷了,不足為懼。
"席娃,你怎么會在這里?"法爾實在受不了他和席娃的孽緣,才剛擺脫她的糾纏,卻又意外的在這個地方與她相逢。
"都該怪你呀!你又不陪我玩,我只好來找朋友陪我玩啰!"席娃這么說本來是想讓法爾嫉妒,可他竟連眉毛也沒皺一下,真令人失望。"那你呢?你和她來這里做什么?"
法爾拿下墨鏡,故意親匿的攬著溫佳芃的肩,曖昧地說:"我和她來做什么,那還用說嗎?你不會不知道吧!"
法爾是故意教席娃誤會他和溫佳芃之間有什么曖昧關系,這么明顯的表示溫佳芃當然看得出來,但她可受不了席娃那殺人般凌厲的目光。
"法爾他只是好心陪我來這兒拿行李而已。"溫佳芃連忙解釋。
"拿行李?"席娃挑高眉,她當然不相信法爾會有這么"好心"。
法爾瞅視溫佳芃一眼,對她急于撇清他們兩人的關系而微微不快。
"對,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我不得不到法爾的城堡打擾數日。"溫佳芃進一步解釋。
"什么?"
如果剛剛席娃只是普通在意,在聽了溫佳芃的"解釋"之后也馬上變成非常在意了,她可以忍受法爾跟女人在外面胡搞,可她絕不允許除了她以外的女人住進城堡里。
"你不是說你的城堡不招待女人的嗎?為什么她可以住進去?"席娃滿是怒氣的轉向法爾詢問,法爾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法爾只是不置可否的聳肩,他自認為沒必要向席娃解釋什么,他想招待誰住進城堡是他的事,她根本無權過問。
看了法爾一臉不在乎的表情,溫佳芃更覺得有必要向席娃解釋清楚,也許他們是情侶吵架,她何必去蹚這渾水。
"席娃小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事實上我……"
席娃無禮的打斷溫佳芃的話,以法爾曾經問過的話問她:"難道你不是女人?"
"我當然是女人。"溫佳芃下意識挺起胸,她該凹的凹,該凸的凸,哪一點不像女人了?
"既然是女人就別在一旁插嘴,沒看到我正在和法爾說話嗎?"席娃勾住法爾的手臂,很不可一世地說。
"別無理取鬧,我和佳芃還有事要做。"法爾煩躁地拉著溫佳芃轉身就走,完全不理會生氣得在原地直跺腳的席娃。
席娃恨恨地道:"法爾,你還沒回答我,為什么她可以住進你的城堡里?"
法爾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她一眼,"別再讓我提醒你一次,叫我哥哥。"
如果席娃能安分的做他的妹妹,那么法爾說不定還會對她和善一點,可她卻一方面拒絕做他妹妹,另一方面又打著"法爾妹妹"的名號去作威作福。
"我不要叫你哥哥,我不是你妹妹。"席娃大吼。
這次法爾沒再理會她,溫佳芃卻不斷回頭看席娃。
"這樣好嗎?她好像恨不得殺了我似的。"
她有種錯覺,恐怕在被法爾的敵人殺死之前,她就會先被席娃的眼光殺死。
天方魚肚白,一切是如此寂靜,因此,那一陣電話鈴聲就顯得異常尖銳。
溫佳芃蒙蒙眬眬地從睡夢中驚醒,她聽法爾說這是一支私人電話,是專門撥給她使用的,既然如此,會是誰找她呢?
也許是法爾吧!瞧她自己緊張成什么樣子了!
溫佳芃莞爾一笑拿起電話:"喂,法爾嗎?"
。ā╇娫捘穷^一點動靜也沒有。
情況很詭異喔!溫佳芃重復"喂"了一聲,電話那頭才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溫佳芃,愛惜生命的話就立刻離開法爾·紐頓,否則……嘿!嘿!嘿。
"喂!你是誰?否則怎樣?"溫佳芃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ǚ駝t我要你死得很難看。)
"你到底是誰?"
回答溫佳芃的是卡一聲掛掉電話的聲音,但那訕笑聲仍教她渾身打顫。是誰對她開這種惡劣的玩笑?或者……不是開玩笑?
聽那人的意思,好像不希望她和法爾在一起,但是她住進城堡一事,除了虎幫的人之外應該沒人知道,難道會是虎幫里的人打的?
對了,席娃也知道她住進城堡,溫佳芃憶起她那憎恨的目光,席娃也有充分的動機打那通電話。
正當溫佳芃想著何人最有嫌疑之際,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法爾家的男仆人在門外恭敬的說道:"溫小姐,少爺請你下樓吃早餐。"
"好的。"
溫佳芃以最快的速度起床梳洗,并且換上一件米白色的連身洋裝,這才下樓往餐廳走去;算一算時間,前后花不到十五分鐘呢!
當她到達餐廳時,法爾早已經坐在餐桌椅上等著她。
"早!"法爾對她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并且起身很紳士地替她拉出椅子。
"謝謝。"溫佳芃坐了下來,一大早就能看見這樣的笑容,真令人心曠神怡。
法爾今天穿了一件套頭的黑色高領衫和淺藍色的牛仔褲,非常普通的穿著,可是卻依然帥氣瀟灑,老實說,他甚至比昨天更吸引人。
溫佳芃覺得自己快被他迷得團團轉了,她此刻的眼神一定像極了崇拜偶像的小女孩吧!
"昨晚睡得還好嗎?"法爾在晶亮的杯子中注滿了鮮乳遞給溫佳芃。
溫佳芃嫣然一笑的道了聲謝,"就一個旅客而言,你為我準備的房間已經夠舒適了,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接到那通怪電話,我會覺得一切都完美無缺。"
"怪電話?"法爾停下了刀叉,"是什么樣的怪電話?"
于是,溫佳芃將今天清晨接到怪電話的情形說給法爾聽,法爾聽得臉色愀然一變,因為聰明的他也猜到了,那必定不是普通的惡作劇,而且,打電話的一定是他周圍的人。
然而,要他去懷疑自己的手下是一件相當為難的事,但無論如何,那粒"老鼠屎"一定要揪出來。
"你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法爾,你想會不會是席娃?"溫佳芃明知不該隨便懷疑別人,可是,她就是忘不了席娃那道噬人的憎恨目光,席娃一定很想叫她滾得遠遠的。
"席娃?不可能是她。"法爾想都沒想就立刻排除了席娃涉案的可能性,原因無他,席娃雖然恨不得殺了溫佳芃,但她還不至于傻得敢觸怒他。
"你很信任她嘛!"溫佳芃的聲音哽在喉頭,真可笑,她是在嫉妒席娃嗎?"她真的是你妹妹嗎?"
法爾嘲諷的哼道:"她是我義父的女兒,與其說相信她,不如說了解她吧!兄妹做了那么多年,她還不至于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但席娃愛你。"溫佳芃指出事實。
"那是她一廂情愿的想法。"
好冷漠的說法,溫佳芃想起了不久前也有人那么說過,她痛苦的閉上眼睛。
"怎么了?"法爾察覺了她的異常。
"沒什么,我只是想起我妹妹。"溫佳芃的神情只有苦澀和凄楚,這不該是想到親人時的表情。
"想家啦?"法爾溫柔的看著她,"放心,再過一陣子,你就可以安全無虞的回家。"
"即使回家也見不著她,因為她已經不在了。"
"什么?"不在是什么意思?難道是……
"對不起……我不該在吃飯時間說這個的。"溫佳芃覺得不該在一個還算是陌生人的面前提起那段令人傷懷的過去。
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法爾不由得升起一股憐惜之情,不知不覺地就吐出溫柔的安慰話語:"沒關系,憋在心里一定很難受,說出來心情會輕松一點。"
溫佳芃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一直以來她都想找個人好好傾訴自己內心深處的自責以及隱瞞父母的痛苦,就在法爾表現出關懷那一刻,她崩潰了。
"我雖不是個好姊姊,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佳婉愛著康秉彥,否則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跟她搶男朋友。∷褪遣涣私,結果……大家都說那場車禍是個意外,但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存心用死來向我抗議。"溫佳芃永遠也忘不了當時知道事實后的悔恨心情,如今,再多的淚水也換不回一個活生生的妹妹。
看著淚水不斷自她那雙美目流下,法爾忘情了,他不假思索的傾身吻住她滴落的淚珠,并且沿著淚痕吻上了她美麗的雙眸;最后,流連忘返的碰觸她微啟的朱唇作為結束,氣氛充滿濃烈的情意。
"為什么?"溫佳芃問。凝視著他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語氣中滿是不解與迷惑。
聞言,法爾爬了爬耀眼的金發,神情中有絲難見的羞澀。"我只是認為這樣做比較好,不行嗎?"
有誰想得到一向心高氣傲的法爾·紐頓竟然會臉紅,也許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打從心底去憐惜一個女孩的緣故吧!
"謝謝你。"說實話,溫佳芃也臉紅了,雖然法爾安慰人的方式有些笨拙,他的行為也可能逾矩了,但她卻深受他的感動。
"你妹妹在天國一定會過得很好,而且她也會諒解你的,所以你別太自責。"
"嗯!"
真是糟糕!溫佳芃憂慮的想著,如果法爾再繼續如此溫柔的待她,那么,她一定會舍不得離開他。
因為,她的心已經開始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