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出墻個鬼!說得好像我是水性楊花的——”激動的抗議陡然煞住,只因她忽然發現他的眸光格外熾熱的看著她的……
噢,天。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她連耳根都泛紅的搗住他雙眼,終于遲鈍的隨他的視線察覺到自己的衣衫不整——跨坐他大腿上的她襯衫己被褪至雙臂,形同半裸,該看不該看的,全被看光了。
邵霖天莞爾的抓下她的手,積壓胸中的慍快點點消散!肮近c,你看了我裸胸兩次我可半次也沒向你討!
“這哪能相提并論,我是女的!眱墒直蛔プ。中哂志降乃孟胍。
“是哦,這時候就知道自己是女的了?當你只身跑到PUB喝酒,大膽的找人單挑時怎么就沒想到自己是女的,會在你學長不注意問被別人下藥、被押出去而發生危險?”她白玉凝脂的肌膚太迷人,弧形優美的包裹在淡粉貼身衣物內的渾圓太誘人,讓他有些心猿意馬,決定不再捉弄她,為她拉妥衣衫,遮覆魅惑人的春光,再將她抱坐沙發,好平穩悄悄為她紊亂的呼吸。
“亂講,我哪有找人單挑。”抓來抱枕擋住胸前,水藍在心底啐罵他毀得她的襯衫半顆扣子都不剩,嘴上則反駁著自己毫無印象的事。
“你不但有,還差點把余舜彥的店砸了,我去接你時PUB已經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你手上的傷正是你搞破壞的最好證明!
張開手,她果真在手上瞧見好幾個OK繃。她真的在學長的店鬧事?“我會到學長的店純屬意外,本來我是想踹古太太家的大笨狗——”
“咳……你本來想踹古太太家的狗?”隨手端過她喝過的茶啜飲的邵霖天,被她突然講出來約話赫得嗆了下。這丫頭的意思是地今天原本有意去找占太太的碴?
他忙不迭放下杯子,避免教她下一句難料的驚人字句驚得摔落手中茶杯。
水藍埋怨的瞅他!罢l教你無緣無故要我想自己的興趣、希望從事哪種工作,我想破頭也想下出來,那只笨寶多福卻悠哉的在院子曬太陽,我當然想踹它。”
“你——”他哭笑下得。狗狗曬太陽也惹到她?
“可是我沒踹它喔!彼皶r阻止他可能會有的數落,“懶得再跟古太太發生解釋不清的爭執,我直接到街上晃,突然想到學長便跑到他的店,喝了兩杯調酒,然后……就回到這里了。”
別怪她過程跳得太快,實在是喝酒后的記憶一片空白。不過她真這么具破壞力,差些砸了學長的店?
邵霖天著實不知該氣該笑。“該怎么說你才好?就因為我要你想想你的工作興趣而你沒個譜,醉酒的你便公然在PUB罵我臭阿霖,逢人就把對方當成我找人單挑、砸杯子。小姐,我有這樣罪大惡極嗎?讓你連自身安全都不顧也要撂倒我?”
聽他一說,水藍才明白自己在PCB如何大顯身手。然而僅有她知道自己口口聲聲臭阿霖的醉罵里,恐怕也包含了從小到大對他的積怨之氣。
“誰要你胡亂丟問題煩我!彼銇硭闳,錯的人還是他,若他白天未跟她提工作的事,也不至于在今晚引爆她積怨的燃點。
“我沒有逼你的意思。”他很無辜,哪里料得到自己的隨口一提會引出意外風波。
水藍頓時無語。他的確只是要她想想自己的興趣所在,她毋需理他,可她卻發神經的將他的話烙印心中,思忖到發愁發悶的地步,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心底一悶,她沒好氣的道:“對,你沒逼我,是我吃飽撐著胡思亂想,是我不學無術又乏善可陳到連半點工作興趣都擠不出來,你想笑就盡管笑吧!”
她就是糟糕到連自己想做什么都搞不清楚可以嗎?
“水藍!|”邵霖天連忙起身拉住落下成串自貶語句就往客房走的她。
“放開我!”
“你不介意大半的春光再被我看光?”簡單一句話就讓她停止掙扎,她左手揪住衣襟,臉兒微紅的仰首瞟著他。
“你到底想怎樣?”
他低嘆,溫熱的大掌壓上她頭頂,無奈的拍了拍。“別老是對我有偏見的歪曲我的意思,我壓根沒有想取笑你的意思。對工作興趣的量悟本就因人而異,有些人不必考量即明白自己想做什么,有些人卻必須經過多方摸索才明了自己最企望的是什么工作,這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你何必說話嘲諷自己?”
奇異的暖流由他溫厚的大掌緩緩傳入她心里,水藍直覺得別扭不自在,歙動下嘴唇,卻不知該說什么。
“找工作的事慢慢來,你的脾性要先改一改。”
暖流中斷,別扭蒸發,她啪的一聲拍開他仍輕放她頭上的手,瞇眼嗔他!拔业钠庖模俊
隨著她犀利嗔視,他直言陳述,“倔強又沖動,未計后果的想到就做,這樣恣意妄為,遲早要出亂子!
她紅唇才掀動,他又拋出一串話,“不要否認,今天你在PUB喝酒鬧事就是一例,明知自己不會喝就該滴酒不沾,更別提你還找人打架、砸人杯子,今天只受點小傷算你運氣好。”
“我說過今晚的事不是故意的。”
“倘若事前你能三思而后行,收斂一下爆沖個性,今晚的意外同樣能避免!
“我個性爆沖……你——”修長食指沒讓她嚷完便點住她唇辦。
“別讓我擔心你,水藍!彼稽c都不喜歡為她擔驚受怕的感覺,一顆心揪絞得令人難受。是他帶她上臺北的,她若出事,他如何向水奶奶交代。
心口沒來由的一跳,水藍揪抓衣襟的小手跟著一顫。他說擔心她?
“聽到沒,丫頭?”她沒說話,邵霖天想也沒想的輕拍她小瞼。
“有聽沒有到!你又不是奶奶,干么隨便叫我丫頭。”讓她心臟莫名其妙又跳快好幾拍,“不跟你說了……不對——”忽然想起他剛才碰她唇辦又拍她瞼,踅開的腳跟又轉了回來,“以后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否則我會將沒踹到笨寶多福那腳踹到你身上。”
朝他扮個鬼臉,她轉身走進客房。
看著她纖細背影,他啞然失笑。他說話有對她動手動腳嗎?總想動手動腳扁他、踹他的是她吧。
要這嗆辣的丫頭收斂脾性,依他看可有得等了。然而說真的,她扮鬼臉的功夫從以前到現在都沒進步,一樣沒創意,一樣的……可愛。
*
沐浴完。水藍撥了通電話給余舜彥,為她在他店里造成的騷動道歉。
“抱歉,學長,我會賠償你店里的損失!弊允谉o罪,既是她砸的場,賠償自當算她頭上。
“不用,邵霡天承諾過等我估算出損失金額,找他請款即可!
“耶?”水藍微訝,繼而想到這筆錢八成要由她的包養費里扣,香肩垂垮的低語,“沒差,都一樣!
不知情的余舜彥笑著接腔,“的確是,反正你們是一體的,誰賠都一樣!
“什么我們是一體的?”
“男女朋友難道不算一體?你有點不夠意思,交了個這么優秀的男友也沒早點帶來給我認識。”賞心悅目一下也好。
“學長想偏了,我們哪是男女朋友啊。”她急忙澄清,然而詭異的是她在陳述事實,為何心跳會加速?
“嘖,你們果然是未婚夫妻!
“學長!”
嬌喝驟落,余舜彥拿開手機,掏掏被震得發麻的耳朵,換邊接聽!坝H愛的學妹,你們都已經在眾人面前接吻了,有必要害羞到險些喊破我的耳膜嗎?”想不到這個學妹個性大剌刺,談起感情卻這樣害臊。
水藍錯愣。“我們在眾人面前接吻?”
“就你發酒瘋亂砸杯子,不但要找你的臭阿霖單挑,更向他撂話你今晚要跟我睡,結果邵大帥哥就吻下去啦。嘿嘿,那畫面美呆了!
天啊。“他又吻我!”頰上暈滿紼紅,不知是氣或羞出來的。
“何只,他還抱醉睡的你上他的車,看你的神情流露出一派的寵溺。”真令人羨慕。
“屁啦——”她尚未啐完話就被截去。
“你最好小聲點,邵大帥哥不喜歡你說粗話。”
“赫!學長怎么知道阿霖討厭我說粗話?”疑惑震驚當頭,她沒發現自己很自然的喊邵霖天為阿霖。
余舜彥笑笑的再負責實況轉播,“他說你喝醉當時,你就是回他屁啦這句,接著他就板起臉非常生氣的低叱你不準說粗話!
慘也,這不就代表她這個月的包養費又要扣五千?但是她的金主并末提及這事,是他忘了或念在她喝醉,好心對她網開一面。
“你們小倆口上床“滾”過后,誤會冰釋了吧!庇嗨磸┱f得曖昧促狹。
小瞼熱得她都感覺熾燙!皩W長,我們沒上床滾啦!”她只是被他看去大半個身子……一思及此,她羞窘心跳之余不禁也困惑,那個臭阿霖帶著懲戒意味強脫她衣服,按理自己該生氣揍他,甚至奪門而出,怎她僅是羞窘、不知所措,現在還留在他的屋子里為此跳岔心跳節拍?
“了解,你們直接在浴室洗鴛鴦浴!卑,可惜他失戀了,不然也能和愛人在浴室里調情。
“學長搞錯了,我跟他不是這種關系,我們是從小到大的鄰居,我……北上找工作,暫時住他這兒,如此而已。”她紅著臉忙不迭解釋。由談話問水藍明白自己并未因酒醉供出她是邵霖天的情婦,邵霖天亦未張揚此事,然兩人并非情人的事實她有必要說明,否則不曉得學長又要扯出啥令人臉紅心跳的限制級情節。
他有沒有聽錯?“你和邵霖天只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對,青梅竹馬,不過他長他的,我長我的!彼麄兛墒撬缹︻^,誰要跟他一區長大。
余舜彥眉峰挑著饒富興味。水藍大概不知道自己此時急欲撇清和邵霖天關系的語氣,含著小女人特有的賭氣與嬌俏,他對她面言是特別的吧?只不過她還未開竅。
既然這樣……
“學妹,請你幫個忙。”
“嗄?什么忙?”
“幫我問問邵霖天喜不喜歡男人!
不是吧!學長看上阿霖……直到結束通話,水藍仍處于震驚中。她知道學長失戀了,可是他和阿霖……光想像兩人親密站在一起的畫面,她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不是排斥同性戀那種嫌惡感,而是覺得阿霡身旁該挽的人不是學長。
那是誰?他未來的女友?這么一想,她渾身的不對勁匆轉為窒悶不舒服,但她在不舒服個什么勁?
甩甩頭,水藍決定不再虐待自己醉酒過后殘存混沌的腦子,睡覺要緊。怎奈時間分分秒秒流逝,困倦的她輾轉反側,硬是無法入眠,就如同昨夜一樣。
遲疑半會,她轉身走出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