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耘哥哥,我跟你說喔,我今年就要上小學(xué),可以跟你一起去上學(xué)了。」六歲的陶暮盈蹲在公園的沙堆旁,興奮的扯扯正在幫她堆城堡的鄰居哥哥。
「我知道!柜R耘基嘆口氣,他都八歲了居然還玩沙,被同學(xué)看到肯定被笑死,但心愛的小盈妹妹都開口要求了,他怎么忍心拒絕呢?
他們兩人從小就特別投緣,馬耘基除了很寶貝陶暮盈,還對她有一種不該出現(xiàn)在孩子身上的獨占欲,只要有別的鄰居男孩太接近她,都會讓他氣個老半天。
「那你會陪我一起放學(xué)嗎?」她又問。
「會!顾呀(jīng)堆好一座豪華城堡了。
「哇,好漂亮!小耘哥哥好棒!」她開心的拍拍小手。
馬耘基登時忘了會被恥笑的隱憂,得意地挺起胸膛。「當然了。小盈,等妳長大就嫁給我,到時我一定會讓妳住比這更棒的城堡,妳說好不好?」
「當然好了,等我長大一定嫁給你。」陶暮盈猛點頭。她最喜歡小耘哥哥了。
「那我們回家吧!妳媽媽說五點前一定要到家。」馬耘基看了下手表,驚呼出聲!竿炅耍呀(jīng)超過了,快點!我們快回去。」他立刻握住她小小的手,幾乎是拖著她跑。
「小耘哥哥,慢一點……」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那是妳媽媽的車嗎?」馬耘基眼尖地瞧見停在公園外的賓士車。
「是嗎?」她卻不太確定。
「是妳家的車欸!妳居然搞不清楚?哪天被綁架了怎么辦?」馬耘基敲了她的頭一下。
「很痛欸!」陶暮盈捂著頭噘嘴。
「就知道你們又玩得忘了時間。小盈上來,我們快遲到了!固仗谲嚿蠁镜。
「媽咪!固漳河ξ嘏苓^去,馬耘基跟在她后頭。
「耘基,不好意思,我們參加宴會快遲到了,不能送你回去了。」陶太太很疼他,一臉歉意地看著他。
「沒關(guān)系,反正很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路上請小心。」他禮貌地點點頭。
「小耘哥哥再見!固漳河瘬]揮手,車子就開走了。
馬耘基看著車子轉(zhuǎn)個彎不見后才慢慢走回家,心里卻覺得怪怪的。
怎么陶先生沒一塊去呢?
就在他走進巷子時,卻驚見陶先生被幾個黑衣人揍了好幾拳,然后被拖進一輛箱型車,揚長而去。
他被那暴力的景象嚇呆了,愣了半晌才驚覺不對。
糟了,陶先生被綁架了!
他立刻沖回家,扯住正在做晚餐的老媽的手。「媽媽,糟了!對面的陶先生被人抓走了!」
「小孩子別胡說!」馬太太一聽蹙眉不太相信。
「真的啦!我在巷子口看到的。他被人打得好慘,然后就被拖上車載走了。」
「真的?」馬太太關(guān)上瓦斯,有點緊張的看著兒子。
「真的啦!我騙妳干嘛?」
馬太太心想,這個社區(qū)向來治安良好,怎么可能在光大化日下發(fā)生綁架案?為求謹慎,她還特地去陶家按門鈴,結(jié)果陶家的傭人說陶先生本來要和太太一塊去參加宴會,但臨時有事必須先去公司一趟,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門了,還帶著他們到車庫──
幾個人發(fā)現(xiàn)陶先生的車竟然還在原處,人卻已經(jīng)不見蹤影,不禁全愣住了。
「你們到底要不要報警?」馬耘基生氣了。為什么沒人相信他?
「可是……」
「你們看這里有血跡,他真的被綁架了啦!」他跑到外頭,指著陶先生剛剛被毆打的地點。
幾個大人這才相信代志大條了,又是一陣亂。
「完了完了……快報警!」馬太太跑進陶家,要管家打電話。
「呿!五分鐘前就叫妳報警的!柜R耘基跟在后頭喃喃抱怨。
「證據(jù)?目擊證人?我沒有……可是陶先生真的不見了。 构芗译娫挻蛲ê,被警方的長串詢問弄得一頭霧水。
馬耘基看不下去了,走過去鎮(zhèn)定地搶過電話。「警察先生,我就是目擊證人,陶先生真的被綁架了,他被拖進一輛銀色箱型車里,我看到有四個人揍他,再加上司機,至少應(yīng)該有五個人,這樣夠清楚了嗎?我有記下車號,也可以告訴你那些人的特征!
警方見他說得有條有理,再加上陶俊文是大企業(yè)──云帝的總裁,若是真的,那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件,于是立刻展開調(diào)查。
很幸運的,正巧有巡邏員警看到那輛箱型車駛上高架橋,聽見通報立刻跟了上去。
就在歹徒想打電話勒贖時,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歹徒一網(wǎng)打盡。那些歹徒被嚇得瞠目結(jié)舌,不敢相信警方竟然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找到他們。
歷劫歸來的陶俊文對馬耘基大為贊賞。小小年紀竟然如此鎮(zhèn)定,而且反應(yīng)機警快速,這孩子絕對是可造之材。
他只有一個女兒,和他又感情融洽,若兩個孩子能在一起,將來他可以將云帝和女兒交由他照顧,這將是最好的結(jié)局。
陶先生為此探詢過馬家夫婦的意見,他們也是樂觀其成,商議等孩子們大一些,就讓他們訂婚。
因著這層關(guān)系,原就交好的兩家人,往來也更密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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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是笨死了,只是跑個步都能扭到腳?」馬耘基心疼地責(zé)罵道。
「不小心嘛!不然怎么會有『意外』這個詞?」陶暮盈兩手掛在他的臂上,將身子大部分的重量都交給他。
「笨就是笨,還借口一堆!柜R耘基背著兩個書包,任由她扯著他的手。
他們由小學(xué)國中一路到高中都混在一起,也不曾想過對彼此的感情是不是喜歡,算不算愛情,就是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雖然當事人懵懵懂懂,還分不清楚情愛是什么,周遭人卻瞧得分明──他們兩人關(guān)系之深厚,絕非他人能輕易介入。所以雖然喜歡馬耘基的女生很多,卻沒有幾人有勇氣向他告白,至于那些少數(shù)化心動為行動的女生,也沒人敢承認被拒絕。
總之,校園里,能走在馬耘基身旁的女生,至今仍只有陶暮盈一人。
「別這樣嘛!我的腳已經(jīng)很痛了,難道你要我連心都痛嗎?」她淘氣地扮鬼臉。
「心痛?妳想騙誰呀,我懷疑妳的心根本是石頭做的,才會如頑石般點不通!顾^賞她一枚大大的恥笑。
「喂!」
「本來就是。早就叫妳別參加接力賽了,妳偏不聽,結(jié)果現(xiàn)在還不是被迫換人……妳說,這一個月妳到底在忙什么?」馬耘基冷冷地吐槽。
「至少我的運動量足夠了呀!」她再次扮個鬼臉,知道他雖然嘴巴壞,卻一直很關(guān)心她,也被罵得挺習(xí)慣了。
「啐!」他嗤笑出聲。
「學(xué)長再見!箮讉國中部的小學(xué)妹走過去,滿眼愛心地打招呼,立刻害羞地跑開。
面對其他人的愛慕,馬耘基向來展現(xiàn)他冷淡的氣質(zhì),完全無動于衷。
倒是陶暮盈偷笑個不停。也怪不得女同學(xué)們見了他全都變癡了,已經(jīng)念高三的他身形略瘦卻頎長如模特兒,最重要的是那張出色的面容太誘人。
他的五官立體又性格,明亮又銳利的眸光總讓人不自覺順從,直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唇瓣更顯現(xiàn)他的王者氣質(zhì)。最重要的是他有明星的特質(zhì),女同學(xué)受他吸引,男同學(xué)也甘愿聽從他的領(lǐng)導(dǎo),他天生就該是個領(lǐng)袖。
「笑什么?」他不爽地敲她頭一下。
「沒有!你很會擺酷呢!」她仍笑個不停。
「妳這是在稱贊我嗎?」他瞇起眼,萬分懷疑。
「當然了!顾鲱^笑道。
「小倆口愈來愈親密了喔!」馬耘基的同學(xué)越過他們,故意取笑著。
「拖著個腳廢了的女人,算什么親密?」馬耘基瞪了同學(xué)一眼。
「當然親密了,不然借問一下,為什么是你拖而不是我呢?」同學(xué)揶揄地以肘頂頂他的手臂。
馬耘基翻個白眼。這家伙!
「那是因為我認識他卻不認識你呀!」陶暮盈見他懶得回答,連忙跳出來解釋。
「這就是重點啦!青梅竹馬真好。∧敲炊嗄甑南嗵,再加上你們這個樣子,簡直是老夫老妻了嘛!」同學(xué)一臉羨慕地看了馬耘基一眼。
「你可以滾了。」年少的兩人被這番說詞弄得面紅耳赤。
太習(xí)慣了彼此,從不覺得兩人太過親近,難道他們在別人的眼中是一對?
想到這兒,兩人的臉更臊熱了。
「被我說中了厚!」同學(xué)哈哈笑地跑開。
馬耘基無奈地再翻個白眼。這家伙分明就是「煞」到他身邊的人了,說話時眼神老是飄向她。
這丫頭雖然才十六歲,但精致完美的容顏已讓她擁有不少愛慕者……想到這,他突然有些不爽。
她沒事干嘛生得這么出色?晶亮清澈的大眼睛,又長又密的睫毛,讓她的眼睛綻放凡人難擋的純真電力;小巧直挺的鼻子,紅潤又弧形優(yōu)美的菱唇,令人瞧上一眼就難以忘懷。
她的身材更是沒話說,上圍相當有看頭,再加上修長的四肢,除了身高上不了伸展臺,她的一切比任何名模都出色。而她優(yōu)良的教養(yǎng)培養(yǎng)出來的氣質(zhì),更是令她特別出眾……
一想到將來愛慕她的人只會無限繁衍,他的心情突然變差了。
「干嘛?」他發(fā)現(xiàn)兩人愈走愈慢了。
「我走不動了,休息一下啦!」她的腳一定腫起來了。
「轉(zhuǎn)個彎就到了,休息什么?」
她毫無有錢人臭架子的溫婉個性,才是最令人難以抗拒的地方。不是佯裝不是刻意,對她而言,她和每個人都一樣,所以她天天和他一樣走路上下課,錢和地位從不是她交友和思考的重點。
「可是人家真的很痛!」
「這是報應(yīng)。」他冷哼一句才轉(zhuǎn)身背對她,可嘴角卻已揚起!干蟻!」
瞧!就連此時,她都沒想到可以叫家里的司機來接她。
「你要背我呀?」
「不然妳以為我要干嘛?快點!」他半蹲著等她。
「噢唔!」她開心地跳上他的背。有人要當車夫,她當然盡量享受了。
「妳是不是又胖了?」他故意譏笑她。
「會嗎?」她家老媽天天叫她吃胖一點,搞不好是真的。
「會!」
「那你等一下要不要去告誡一下我媽?她天天把我當豬養(yǎng),吃得我累死了!顾欀亲颖г埂
「頭一回聽人說吃東西也會累的。妳真的屬豬?」他才不去說呢!她根本離胖很遠。
「請你想象一下,好不容易撐完一碗飯,立刻又被堆積如山的補品藥膳弄得頭昏眼花,而且不是一天兩天就了事……是你會不會累?」
「妳媽應(yīng)該是為妳好吧!」他輕笑出聲。聽說女孩子很需要調(diào)養(yǎng)體質(zhì),但單是聽她說,就覺得那堆東西挺煩人的。
「你去不去嘛!」
「我為何要去?那是妳的問題吧?」他閑閑的跟她杠。
「小氣鬼!顾谒砗蟀绻砟。
「我若是小氣鬼就不會背妳了。」
「那我更正,你是有點好心的小氣鬼!
「懶得理妳!顾持哌M她家超大的房子。
雖然兩家住對面,但她家至少有他家的五倍大,甚至還有花園,家里傭人好多個,聽說陶先生是因為喜歡這里的環(huán)境,才會住在這個不符合他身分地位的「小房子」里,畢竟云帝是很大很大的企業(yè)。
陶家另外還有好幾棟別墅,他就去過其中三棟。年紀愈大,他愈了解兩家經(jīng)濟上的差距有多大。
而他家,父母都是老師,老媽教國中,老爸是大學(xué)教授,只能算是小康,他實在不懂兩家長輩怎么感情會那么好,而且是真的很談得來,他甚至常瞧見陶先生和老爸談企管方面專業(yè)的問題。
「咦?小盈怎么了?」馬太太先發(fā)現(xiàn)兩人進來了。
「陶媽媽好。小盈練跑時扭到腳了!柜R耘基將她放在沙發(fā)上,才轉(zhuǎn)向老媽。「妳怎么又來串門子?晚餐呢?」
「陶太太請我們過來用餐呀!既然你來了,我也不必回去叫你了!柜R太太邊說邊過去看陶暮盈的腳傷!赣斜髥?」
「有。一點點扭傷不要緊啦!」見兩個長輩都很擔(dān)心,她連忙綻放燦爛的笑容安他們的心。
「爸也來了嗎?」馬耘基四下張望著。
「早來了,和陶先生在書房聊天呢!」
馬耘基也不懂為何,只覺得今天的氣氛怪怪的,兩位媽媽的情緒似乎很high……發(fā)生什么好事了嗎?
「不如在小盈生日時順便辦個訂婚儀式,你覺得如何?」陶俊文和馬仲云正巧一塊走了出來。
「嗯!這樣不錯!柜R仲云笑著點頭。
「咦,都回來啦?」陶俊文走到客廳才發(fā)現(xiàn)主角到齊了。
兩個年輕人詫異地看著他們,又彼此對望了一眼。
他們剛剛好像有聽見一個很了不得的專有名詞喔?
「妳要訂婚了?」馬耘基幾乎是錯愕了。
「原來你也聽見了。那就不是我聽錯了!固漳河炖锏碾u蛋不比他小,立刻轉(zhuǎn)向老爸求證。「爸,你剛說什么?」
「你們聽見啦?正好聽聽你們的意見。訂婚儀式就選在小盈生日時,你們說好不好?」
「什么訂婚?我為什么要在十六歲就訂婚?他十八歲了都還沒搞定,怎么會輪到我呢?」她直覺的抗議。
「喂,干嘛拉我下水?」馬耘基火大的拍了她的頭一下。
「什么妳呀他的,你們的訂婚宴,自然兩人都有份啦!」馬爸爸哈哈大笑。
「什么?」兩人異口同聲的叫著,陶暮盈甚至不顧腳痛站了起來,而馬耘基很順手的扶住她,就怕她跌倒。
「訂婚呀!」四個大人也一起回答,還個個笑咪咪的。
「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陶暮盈驚叫。
「為什么我不知情?」馬耘基冷著嗓音低問。
「好幾年前就決定了。瞧你們感情這么好,先定下來,免得好女婿跑掉呀!」陶太太笑著要女兒坐好。
「瞧你吃驚的,難道我沒告訴過你嗎?但這是好事,現(xiàn)在說也是一樣!柜R太太見兒子眼睛瞪那么大,又是一陣輕笑。
「妳根本沒說,而且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這是他和她的事,為什么由他們決定?
「爸,你們在開玩笑對不對?」陶暮盈錯愕的小嘴至今合不起來。
「奇怪了,小時候你們不天天說要在一起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反而滿臉的問號呢?」陶先生哈哈笑個不停。
「這……太離譜了!固漳河瘞缀跽J定今天是愚人節(jié)了,老爸他們才會這樣玩他們。
「耘基,等你上了大學(xué),就該到『云帝』好好磨練,做接班的準備!
「云帝?」這跟云帝有什么關(guān)系?馬耘基只覺得頭頂一片烏云,還兼打雷閃電。
「老爸,現(xiàn)在我才十六歲,就提這種事,不會太早了嗎?」陶暮盈真想昏倒算了。哪有人十六歲就訂婚的?
「只是個儀式嘛!若你們不想這么早辦,也是可以等你們再大一些。反正是遲早的事!
「可以吃飯了,坐下再聊吧!」大人們一副大事底定的態(tài)勢,輕松地入座,依然討論著那目前不存在的訂婚儀式。
陶暮盈卻瞠大了眸子和馬耘基面面相覷。
這不會太扯了嗎?
兩人除了錯愕外,更多了不知所措的臊熱。
訂婚就意味著全然不同的關(guān)系……紅霞再次爬上兩人的臉龐,兩人不自覺地將目光調(diào)開。
老爸他們玩笑開得太大了,這下可好,以后見面可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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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天的話題不了了之,但他們之間有了口頭上的婚約卻已成事實,年輕的兩人超尷尬的,只好盡量不碰面了。
「啐!老是烤蛋糕送人。人家這么有錢,什么五星級的糕點沒嘗過啊?」馬耘基念念有詞的踏進陶家,手上端著馬家出品的手工蛋糕。
雖然那婚約來得有些突然,但對象是她,老實說,他并不太抗拒,唯一的不爽是,長輩們不該介入的,他和她之間能怎么樣,都該由他們自行發(fā)展。
由于陶太太不在,他將蛋糕交給傭人又繞了出來,卻在路過花園時聽見一段令人錯愕的對話。
「對面的馬家真是太走運了,兒子當了云帝的駙馬爺,肯定一輩子不愁吃穿,連帶全家人一塊雞犬升天,真叫人羨慕。
「我看你是嫉妒吧!」
「嫉妒也是人之常情吧!云帝欸!把零頭給我就好了!
「少癡人說夢了,那是人家會生,生個聰明伶俐的好兒子,在緊要關(guān)頭湊巧救了陶先生,當上駙馬爺是理所當然的事。哪像你家兒子只會玩,將來只有當司機的命。」
「所以我才捶心肝哪!那天我也在的,早知道陶先生會出事,我才不會那么認真工作呢!爬都爬去救他!若是那樣,現(xiàn)在就該我不愁吃穿了!
「只會放馬后炮有什么用?人家命好有那個運氣,才八歲就臨危不亂,不僅記住車號,連壞人的長相都瞧得一清二楚,當然夠格當駙馬爺了。」
「說的也是,難怪先生會把他定下來當接班人栽培。唉!我們就沒那個命少奮斗二十年!」
「什么二十年,人家根本一輩子不必奮斗了!
「說到這,我也不得不佩服那小子,居然小小年紀就知道要交有錢人家的小女朋友。若非如此,我看陶先生也不至于認定他是駙馬爺吧!」
「不會吧?這么算來,那小子豈不城府極深,早就有預(yù)謀了?」
「誰知道呢?總之他好運得過了頭了。」
「這么說來,就算他沒救了陶先生,照樣可以撈到駙馬爺這位子嘛!太厲害了,我家兒子果然輸了!
「知道就好。我們是沒那個命的,乖乖的奮斗一輩子吧!」
馬耘基被他們酸溜溜的對話震得瞠目結(jié)舌。
竟然有這種事?
他有種被打了一巴掌的狼狽和不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恨恨地回到房里直接撲在床上,憤怒加上羞辱讓他心頭怒火直直往上冒。
「什么城府?什么預(yù)謀?說那什么屁話?太過分了!」他氣得將床頭的書砸向墻壁。
他只覺得他的生活在一夕間風(fēng)云變色,現(xiàn)在居然連他和小盈從小到大的感情都被抹黑了,這算什么?
「叩叩!」
等了半天沒人應(yīng),門外再次傳來叩門聲。
「叩叩!」
「干嘛?」他不爽地吼道。
「你在生氣喔?」一顆小頭顱怯怯地探了進來。陶暮盈尷尬了近半個月,心想這樣也不是辦法,決定來「恢復(fù)邦交」,老爸他們搞的飛機等長大了再說。
「哼!」瞧見是她,他惱火地轉(zhuǎn)過去不想理她。
「別氣了。你看,這是你上回說哈得要死的游戲?qū)Σ粚?我買到了。你知道嗎?剛進貨就被買光了欸!」她走過去討好地笑著,把游戲卡遞到他眼前。
「妳煩不煩啊?」他怒氣爆發(fā),一掌揮開那游戲卡。
她是故意的嗎?他忍住沒買是因為很貴,她卻替他買?炫耀她家有錢啊?
陶暮盈的嘴張得大大的,卻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這樣的他,她從沒見過,難道惹他生氣的人是她?但她什么也沒做呀!
「妳家有錢了不起?」他狂怒地瞪著她。
「我沒那個意思呀!」她驚訝地揚高了眉。他該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呀!
「我又不是有病,干嘛去當妳家的駙馬爺?」
「?」這事不是將來再議嗎?他干嘛突然發(fā)飆了呢?
「誰會為了云帝就把自己賣了?少瞧不起人了!」他卻愈罵愈大聲。
「我……」
「別以為拿錢砸人有趣,惡心死了!」
「馬耘基,你在說什么?」她的臉色蒼白,不懂他為何一再污蔑她的人格。
「我最討厭這種有錢人的惡心嘴臉,要我娶妳?下輩子吧!」他又狠狠地踢了那游戲卡一腳,讓它滾到最角落去。
陶暮盈再次張大了嘴。她什么都沒說呀,他干嘛一副她要賴定他的厭惡狀?他這神情讓她心揪了又揪,痛得想哀號。
「還杵在這里干嘛?看了就有氣,滾出去!」
陶暮盈被他決絕的無情逼出長串淚珠,咬著紅唇轉(zhuǎn)身沖了出去。
再怎么說,他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就算大人們亂作主,他們真不愿意,也不可能真的訂婚,他何必這么生氣?又何必將氣出在她身上?好過分……
馬耘基每說一句就后悔一句。他明明是喜歡她的,他明明知道這不是她的錯,但這種被迫定下的關(guān)系,他難以忍受更不想要,他寧可死也不讓人看輕。
「別開玩笑了,我才不去當駙馬咧!我的江山我自己打,干嘛去落人口實?」
他瞪著靜靜躺在角落的游戲卡,搶購人潮有多瘋狂他怎么會不知道,而她居然買到了,這笨妞……
可惡!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