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有看到羅蘋嗎?”
“好像跟社長請假先回去了,怎么了,你們小倆口吵架?”
“呃……都說我跟她不是那種關(guān)系啦!
“社長都說她是你的女朋友了啊,還害羞啊?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先閃,拜!
“嗯,再見。”
送衙語遼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多,為了因應(yīng)兩邊的要求,他必須要再把寫好的計劃重新調(diào)整一次,本想告訴羅蘋讓她先回去,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她早已不知去向。
“難道還在生我的氣嗎?”亞森回到座位上看著桌上,那杯唯一沒被打翻的咖啡。
“你還沒回去?”游昊賢將多余的燈關(guān)掉,走了過來。
“嗯,計劃得重新再改過一次,需要多一點的時間,怎么社長今天這時間還沒走?”
“別看我這樣,我有時候也是很認(rèn)真的!敝徊贿^是認(rèn)真的逃稅,每接下一筆大案子,他就會不眠不休的準(zhǔn)備天衣無縫的逃稅計劃。
“那社長也辛苦了。”
“對了,你跟羅蘋吵架了啊,剛看到她的樣子怪怪的,你是不是又惹人家生氣了,她可是個好女孩啊!贝_認(rèn)燈都關(guān)完,沒有多余的電器開著后,他才走向亞森身邊。
“也沒有啦,只是我可能說錯話了!
“你又說什么東西?”游昊賢坐到他的桌上,盯著那杯咖啡瞧。
“也沒什么啊,我只是說我喜歡她啊!
“喜歡她?那她不應(yīng)該會生氣啊!庇侮毁t奇怪的端起咖啡!斑@咖啡你喝過?”
亞森搖頭。
“那我就不客氣了啦!彼麖堥_大嘴,“正口渴呢!”
“等等社長,這個不行!眮喩瓝屜纫徊桨芽Х葥尰貋怼
“哎呀,你造反了你!”到嘴的咖啡飛了,游昊賢不滿的大罵,“干什么,我照顧你這么久,喝你杯咖啡就這么計較,還是涼掉的咖啡!”
“你要喝我可以再泡一杯給你,就只有這杯不行!
“怎么,難不成是加了瀉藥來著?”
“我想這次應(yīng)該沒有!彼嘈。
“那不就得了嗎,拿來!
“這是羅蘋……泡給我喝的!
“唷~唷~不成猴!迸镜囊宦,扇子又落在亞森的肩上,“這次看來是來真的嘛,連杯咖啡都這么珍惜,舍不得給人喝!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亞森看著咖啡,眼神呆滯。
當(dāng)我把咖啡搶回來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有種不想與別人分享羅蘋的感覺……
“羅蘋是個好女孩,你如果真的喜歡人家,看要不要這件案子接完之后就跟她結(jié)婚!
“嗄?我才認(rèn)識她不到一個月耶,社長!”
“你也知道我答應(yīng)你娘要照顧你,既然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那你們就趕快結(jié)婚吧,這樣我也不用再理你了!
“現(xiàn)在講的是我跟她的終身大事吧,社長,怎么聽起來好像都是為了你?”
“那我問你,你今天不也跟她說你喜歡她了?”
“對啊,然后我又說我也喜歡社長啊,結(jié)果她就——哎唷,又打我!
“哪有人說喜歡一個女孩之后又拿身邊的男人來比喻的,這樣她哪知道你的喜歡是哪種喜歡!”
“喜歡就是喜歡啊!彼卮鸬美碇睔鈮眩谒男闹,喜歡只有單純的—種。
“那你講的又是哪種喜歡?”游昊賢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臉,“喜歡是有分很多種的,比方說,她跟我讓你選,你要跟誰過下半輩子?”
“她。”這問題想都不用想。
“那她跟我,你要選擇抱著誰睡覺?”
“她!边@問題根本不需要考慮。
“這不就對了,喜歡是比較級,你跟她講喜歡,接著又說喜歡我,這要她怎么想?真是的!
“喜歡原來是比較級啊……”亞森很受教的重復(fù)著他的話。
“嗯。”游昊賢點頭!斑@不就好了,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那你們就結(jié)婚吧。”
“可是……”
“又可是什么?我可不想再照顧你一輩子!”
“可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像我喜歡她一樣喜歡我!
一想到這,我的血液就像那杯咖啡的溫度一樣……我不知道,羅蘋心中真正的想法。
“這個嘛……”
“她是屬于那種比較愛玩的女孩子!眮喩终绲赝Х。
“愛玩?一點都不像啊,她是那種大家閨秀型的吧?”起碼他今天看到的樣子是這樣!八皇强蓯哿艘稽c、精明了一點、會打扮了一點,也不能這樣就說人家愛玩吧?”
“嗄?哈哈……就當(dāng)是這樣吧!睂τ谶@個見解,亞森也只能苦笑,“我只是想說,她可能不是認(rèn)真的!
“不是認(rèn)真的?”游昊賢難得一臉正經(jīng),“那你呢?你對人家是認(rèn)真的還是玩玩的?”雖然知道這小子不是浪子,不過還是要確認(rèn)一下。
“我……是認(rèn)真的!彼难凵窕卮鹆艘磺。
說不上來,就是喜歡。喜歡看著她,喜歡她捉弄自己后得意揚揚的笑臉,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一切都變得輕松的感覺。
不須思考,就可以知道答案。
“嗯……”果然不出所料,這家伙談戀愛也是一樣單純!斑@不就好了嗎,你是認(rèn)真的喜歡她!庇侮毁t得意的笑著。
“嗄?這樣就好了?”什么跟什么?
“相信憑你這股傻勁,一定可以感動她的。”
“傻、傻勁?”
“啊……總之就是這樣,反正一物克一物,搞不好羅蘋就是喜歡像你這么笨的人也不一定!
“是這樣的嗎?”
“對啦對啦,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我說了就是。不聊了,沒事我就先回去了,案子還是要用心負(fù)責(zé)啊!焙靡粋無責(zé)任社長,說走就走。
“哦——”亞森早就習(xí)慣了,只好繼續(xù)埋頭整理文件。
游昊賢走后,辦公室內(nèi)又只剩下他一人。
“傻勁啊……真靠這樣就可以感動她嗎?”亞森搖頭晃腦地想著剛剛游昊賢所說的話!跋矚g是比較級啊……唉,談戀愛真復(fù)雜。”他搖搖頭,隨即埋首工作。
卻在此時,瞥見了報告上的名字。
怪盜,艾波。
于是他想起衙語遼要對她不利,想起那夜巷內(nèi)的吻,想起第一次見到艾波時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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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司之后,羅蘋并沒有在其他地方逗留,反而直接回到家中。
她躺在床上,想暫時冷靜一下,不受任何人的打擾。
在廁所時,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談一場認(rèn)真的戀愛,可是衙語遼忽地出現(xiàn),澆熄了這簇微微火苗。
不敢讓衙語遼看見,她只好躲在一旁偷窺。但那一眼,就足夠讓她回憶起這十多年來的感覺,那漫漫長夜的煎熬,思念著一個人的痛苦,她全部記起來了。
單戀,其實就像是語音信箱。
你只能把想說的話在嗶聲后傾訴,另一頭沒有人會回答你、附和你,單純的就只有自己的聲音。
縱使你不斷地說,對方卻也不見得會聽見;即使你在這頭哭了,也不會有人安慰,就只能單方面的對他說出心里的感受。
可是留完了又如何,他會聽見嗎?他會打過來嗎?他會傳訊息來嗎?還是……他連聽都不聽呢?
單戀,就像是語音信箱。
忘記亞森吧,他只是另一個用來打發(fā)時間的人而已,只有衙語遼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自己愛戀了多年的男人。
以為可以忘記,卻怎地也忘不了……
羅蘋的耳際一直響起一句話——請在嗶聲后留言,如不留言請掛斷。
記得她曾打過電話給他,但是聽到的一直都是這句話。
單戀,就像是——
“咦,羅蘋你還沒睡啊?”
“嗄?”她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怎么會是你……亞森!”
“不是我還會有誰?”亞森從客廳走了過來,“不好意思,今天加班,所以這么晚回來,我有幫你買宵夜,你要吃嗎?”
怎、怎么會?我不是回家了嗎?怎么亞森會在這?
羅蘋定睛一看,還真的是亞森的公寓,那堆聯(lián)合國的垃圾紀(jì)念品還堆在那邊,只是本來要回家的腳怎么會走到這里來,最糟糕的是,自己還渾然不知!
好像就是自然地走來這,自然地爬窗子進(jìn)來,自然地把東西一丟,自然地去上了個廁所,自然地趴在床上,自然地……
自然地在傷心的時候,只會想到一個人,只會想靠著他的肩膀。
羅蘋倏地從床上起身奪門而出。
“羅蘋你去哪?”
“我、我……我要回家!”
“這不就是你家嗎?”
“嗄?”這一句話停止了羅蘋開門的動作,震驚的轉(zhuǎn)頭看著他,“你說什么?”
“哦,我的意思是說,你那時不是跟我說沒有住的地方了嗎,那這樣這里不就等于是你的家了?”亞森聳了聳肩。
看著那個笑,有一瞬間她又閃過跟這男人一直在一起下去的想法。
她搖頭,隨即強逼自己甩開這個念頭。
我喜歡的是衙語遼、是衙語遼、是衙語遼。她不斷地在心里默念。
“你吃壞肚子了嗎?”亞森擔(dān)心地將額頭抵著她的。“咦?溫度很正!。瑴囟壬吡。”
被這突來的舉動嚇到,羅蘋就這么任由亞森貼近自己,當(dāng)意識過來的時候,臉已經(jīng)發(fā)熱發(fā)燙。
“你、你才吃壞肚子勒!”她一把推開他,“還有,吃壞肚子你量額頭干么!”
“因為如果你沒有吃壞肚子,你就會回答沒有,接著我就會問你有沒有發(fā)燒,然后你又要回答一次,這樣太麻煩了,所以我只要問你有沒有吃壞肚子再量你的體溫,這樣我一次就可以得到兩個答案啦!
“啥?”
啪的一聲,她覺得腦神經(jīng)大概又?jǐn)嗔艘桓?br />
“你不覺得這種方式很科學(xué)嗎?”
“我不想跟你講話!現(xiàn)在我在想很重要的事情!”她瞪著他。
“哦!眮喩怨缘馗。
她別過頭去坐到沙發(fā)的一端,一靜下來后,又回到剛剛的哀愁中,想起衙語遼時的情緒,就算只有短短一下也好,她想多保留那開朗的笑……
單戀,就像是——
“你又干么!”她發(fā)現(xiàn)亞森輕輕地戳著她。
“那你要不要吃東西?”
“你發(fā)神經(jīng)哦,干么今天對我這么好,這么關(guān)心我!”
“因為今天跟社長的一席話后,我知道我對你是認(rèn)真的,所以要讓你被我的傻勁給感動。”
“感動?”
“嗯!敝灰妬喩戎约赫f道:“傻勁!苯又直缺人案袆。”
啪、啪、啪、啪……羅蘋腦中因為神經(jīng)持續(xù)斷裂而放起了鞭炮。
“我鄭重的警告你!我跟你只是玩玩,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我早就有喜歡的人了!只是拿你來打發(fā)時間而已!”
話一說完,她察覺自己失言,一臉驚慌地連忙捂住嘴轉(zhuǎn)過身去,她不敢想像,更不敢去看亞森瞼上的表情。
都是他、都是這個笨蛋,沒事讓自己腦神經(jīng)衰弱干么,雖然遲早要讓他知道,可是也不見得要用這么兇的口氣,可以婉轉(zhuǎn)一點,或者是……
她的背后傳來亞森溫柔的聲音。
“沒關(guān)系的,我早就知道了。”
“什、什么?!”她渾身一顫,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
“我早就知道你有喜歡的對象了!
“你說早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在衙總裁來的時候,我經(jīng)過門口,就發(fā)現(xiàn)你跟其他女職員躲在一旁偷看!
“我、我……那是……”羅蘋粉嫩的臉頰馬上漲紅!澳侵皇恰
“我本來以為只是跟其他女職員一樣,因為看到帥哥才會好奇,可是仔細(xì)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你跟她們之間的差異!
“差……差異?”
“嗯,像衙總裁的女秘書也喜歡他,所以在她被請出社長室之后,還是不時會往里面看,臉上的表情寫的就是愛慕、迷戀,而女職員看衙總裁的表情,就好像……啊,就好像去動物圍看到熊貓那種很稀奇、覺得很可愛的表情,跟那個女秘書是不一樣的!
熊貓?這還是羅蘋第一次聽到有人拿熊貓來形容衙語遼!澳恰⒛沁@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只見亞森稍稍頓了一下之后,緩緩開口,然而那瞬間,羅蘋仿佛看見了一絲哀傷。
“因為你看到衙總裁的表情也跟那個女秘書一樣啊,那不是第一次見面看到的驚喜或驚訝,而是看到熟人或戀人的感覺,仔細(xì)一看就會看出兩者的差異來哦!
她驚訝地看著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笨蛋也有心思細(xì)膩的時候,而且可以觀察得這么仔細(xì)。
“然后那時候我就在想,你喜歡的可能是衙總裁,或者你喜歡的那個人跟他是一樣的類型吧,所以看到他的時候才會是那樣的表情!
“這只是你的推斷而已,怎么可以認(rèn)定我就是有喜歡的人!”
“所以我才會在征信社上班啊!彼Φ溃骸按竽懠僭O(shè)小心求證,而且……”
“而且什么?”
“你看他的樣子跟看我的樣子是不一樣的!彼卮饡r臉上雖還是掛著笑容,可是笑容中卻帶著一點勉強。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亞森臉上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像秋天的楓,紅得美,卻也紅得凄,我發(fā)現(xiàn),或許……我已經(jīng)傷害到他了。
“怎么說呢,應(yīng)該說,你從來沒有用那樣的表情看過我。”
望著他的臉,羅蘋覺得喉頭有些酸澀,哽咽得說不出話來,胸口悶悶的,一種心痛的感覺。
第一次認(rèn)為自己做了一件很不應(yīng)該的事,她傷害了他。
從以前到現(xiàn)在,為了生存也好,開玩笑也好,不知道說過多少謊言,她從來不曾有過罪惡感,或者該說,她早忘了那種感覺,可是面對亞森無邪的瞼,卻讓她想起那種不安的滋味。
羅蘋沒有開口,只是往門口走去。
“你去哪?”亞森拉住她的手。
“離開……”她勉強地開口,“我想……我不應(yīng)該留在這兒。”
她想甩開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甩不掉。手上傳來和那夜相同的安全感,緊緊包覆著她。
“你該放手了,既然知道我只是跟你玩玩而已,就沒有理由留我了吧!彼髲姷拈_口。
“這個。”
她回頭,落入眼簾的是亞森的手臂,還有一個半清晰的齒痕。
“記號還沒有消失!眮喩τ目粗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在這個記號沒有消失之前,你都是我的人。
“那……那只是個玩笑!
“我知道,是個認(rèn)真的玩笑,起碼我是認(rèn)真的。”他回答時的眼神也是。
過去,每一個被羅蘋所騙的人,都是中了她的計或者是不知不覺受騙,從來沒有人在知道她的詭計之后還會上當(dāng)?shù),?dāng)然,也不會有這種喜歡被人騙的人。
可是他,唯有他不一樣。
他的生存方式、理念,或者該說他的天真,都顛覆了羅蘋的思考模式,也推翻了艾波守則。
“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我說了,因為我是認(rèn)真的喜歡你,就這么簡單!彼@次記得強調(diào),“跟喜歡昊賢的那種喜歡不—樣哦!
聽到這,她笑了。
上一分鐘被他惹得生氣,下一分鐘卻又可以被他逗笑,跟他在一起,永遠(yuǎn)不會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我知道我對你而言可能只是個過渡時期的替代品,但是不管如何,這段時間都是我最快樂的日子,如果你愿意的話,在還沒決定要去找那個你喜歡的人之前,可以多跟我相處一段時間嗎?”亞森低著頭,緊握她的雙手輕聲的說。
她看著他,想起過去在異國交往過的男人。
每一個男人在她要離開的時候,總是不斷地挽留、苦苦哀求,請她留下承諾,請她別忘了海誓山盟,請她留下。
可為什么他,卻愿意只做一個打發(fā)時間的替代品呢?她想要開口問,不過她已經(jīng)知道他會說出什么答案了。
因為我是認(rèn)真的喜歡你,就這么簡單。
“如果我離開了,你不會難過嗎?”羅蘋忍不住質(zhì)疑,“你不會想要留下我嗎?”
“當(dāng)然會難過啊,所以在那之前我要用傻勁感動你!
“哈,那如果你感動不了呢?”
“咦,我還沒想過這點耶!彼Φ脤擂。
“你就這么有把握一定可以感動我?”
“不是,是我沒想到你會同意。”
“……”無言,她一時接不上話來,“好,那就當(dāng)我同意了,可是如果你感動不了,你又會怎么做?”
“那……請你給我一個吻好了”他看看手臂,鼓足勇氣,“給我一個可以抹去手上齒痕的吻!
“就……只是這樣?”
“嗯。反正我也想不出什么來!彼禋獾狞c頭!岸摇
“嗯?”
“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你,再認(rèn)真也不過了。既然喜歡,就應(yīng)該明白喜歡的真意。”
“我不懂。”
“喜歡不是占有,如果我喜歡你,那么便應(yīng)該讓你選擇你最想要的,而不是強制把你留在身邊。”
雖然他回答的時候微笑著,但是眼底的愁緒卻瞞不過別人。
看著亞森,她思考著,認(rèn)真的思考,是不是要選擇放棄對衙語遼這段沒有結(jié)果的愛戀,來選擇眼前這個男人。
可是,或許再堅持下去,衙語遼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愛有多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情有多濃,或許就會這么接受自己也不一定。只要再堅持一下,反正也堅持了十多年了不是嗎?
十多年的感情雖然只是單戀,卻也不是說放就可以放下的,可眼前的他,這個傻得天真,蠢得可愛的男人卻又那么讓自己心動。
她可以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是的,這些時間的相處,她已經(jīng)深深地被亞森吸引、打動……
不對,即使是心動又怎么樣呢?難保自己不會在哪天睡醒對他膩了、倦了,只有衙語遼才是她持續(xù)這么多年都沒有改變過心意的男人!
艾波,如果是你,你又會選擇誰?
羅蘋閉上眼低下頭來。
“好,決定了!
“嗄?”
她從口袋掏出一枚銅板!拔襾韥G銅板決定吧,你要人頭還是字?”
艾波守則——魚給人頭,字讓熊掌。
“決定什么?”亞森顯然不懂她的意思。
“你別問那么多,就告訴我人頭還是字!
“呃……字!
話一落,叮的一聲,羅蘋便將手上的銅板彈了上去。兩人看著銅板飛上又落下,她伸手將銅板拍在自己的左手背上。
屏住呼吸,右手慢慢栘開,手背上銅板呈現(xiàn)的一面是——字。
“是我選的字耶!”亞森看著銅板笑著問:“這代表什么?”
“可惜,我選的是人頭。”
“啥?”
才剛抬頭,還來不及看清她的表情,亞森便覺眼前一黑。
她,吻了他。
一陣輕柔的吸吮,狂野奔放地吻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輕輕推開他。
“希望這個吻,可以如你所要求的,抹去原本的咬痕!
“你……?”亞森還在恍惚中。
“手伸出來。”羅蘋說道。
“嗯?”
“伸出來,不是這只!
亞森原本伸出有著咬痕的手臂,聽她這么說,只好伸出另外一手。
“你手上的這個是?”她看著他手臂上有著淡淡的痕跡,像是傷痕又像是胎記。
“我也不知道,小時候就有了,好像是小孩子吵架吧?”記得他五歲的時候被個小女孩拐走,然后忘了是什么事情,對方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
“嗯……好吧!闭Z翠,她便朝那傷痕的位置咬了下去。
“哇!你又咬我,痛、痛……”可他也沒將手抽回去!斑@樣一直咬我人家會以為我有被虐傾向耶!”
羅蘋沒有答話,只是咬著,直到嘴角感到一股腥甜,她才松口。
“啊……都流血了啦!你真的確定你沒有狂犬病嗎?”他顧著看傷口,沒有注意到羅蘋的表情!耙б膊粫恢皇郑F(xiàn)在兩只手都被你咬了……你干么又咬我啦!
等到她的身影又再一次的從我眼前消失后,我終于明白,這一咬所代表的意思——希望這個吻,可以如你所要求的,抹去原本的咬痕,同時,永遠(yuǎn)的記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