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
「鈴鈴、鈴鈴——」
她好象睡著了,渾渾噩噩中,她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音,那聲音很熟悉,也很急促。
是門鈴聲嗎?皓雪猛然驚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玄關(guān)上,落地窗外一片漆黑,外頭仍是飄著細(xì)雨。
「我睡著了嗎?」她迷惑地坐起身子,又聽到「叮咚叮咚叮咚——」的門鈴聲,手機(jī)好象也在響?
是誰?怎么按得這么急?
皓雪慢吞吞地站起來,隨手?jǐn)n攏凌亂的長發(fā),猜測著:一定是朝露跟曉舟來了,她們大概是不放心她,所以直接沖過來看她了。
臉色落寞地開門,不料門一開,眼前卻出現(xiàn)一張男性的臉龐。
「謝天謝地,你終于開門了!」尹澤爵滿頭大汗地拿著手機(jī),腳邊還放著公文包和」個旅行箱。「皓雪,你怎么了?為何都沒接手機(jī)?我先是打電話到你公司,他們說你下班了,后來改打你手機(jī),卻一直沒人接,我只好直接沖過來找你了。我按了好久的電鈴,還以為你出事了。」
邊說著,他邊提起公文包和旅行箱,大跨步地進(jìn)入客廳,神態(tài)非常自然,好象回到自己的家一樣。
皓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男人!這十惡不赦的混帳居然還敢來找她?他真把她當(dāng)白癡耍嗎?
她火冒三丈,狠狠地把他往門外推!改銤L!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準(zhǔn)你踏入我家一步,滾!」
尹澤爵非常詫異!葛┭,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冷笑,雙瞳盛滿悲傷!高@句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吧?是我該問你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來這里干什么?你不是很忙嗎?不是有美麗的空姐作伴嗎?」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懊惱地想撕爛自己的嘴巴。不該說的、不該說的,說這種話,證明她很在乎他。
「空姐?」尹澤爵一愣!改闶钦f梅琪?你剛才看到我了?在哪里?怎么不叫住我呢?」
「我干么叫住你,破壞你的好事?」皓雪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要步入臥室。既然趕他趕不走,她干脆眼不見為凈。
可她才走沒兩步,纖腰就被一雙有力的鐵臂攔住,寬闊結(jié)實(shí)的胸膛緊貼在她背后,渾厚的大笑聲揚(yáng)起。
「你吃醋了?哈!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他的聲音滿是促狹。「傻丫頭,你看到的那位空姐的確是個大美人,不但容貌嬌艷,個性更是溫柔大方。不過啊,打死我,我也不敢對她有非分之想,因?yàn)樗卸风,是我的表妹,她的母親是我最親的小阿姨。我剛剛從日本飛回來,一下飛機(jī)就在中正機(jī)場巧遇她,所以便一起搭計(jì)程車回臺北,并先送她回家。」
「你放手!我才沒有吃醋,更不想聽你的鬼話!」皓雪脹紅了臉,扭動身軀想掙脫他的箝制。
「我才不放手!」尹澤爵將她轉(zhuǎn)過來,強(qiáng)迫她正視自己,笑容更加燦爛奪目,黑眸閃著簇簇火苗!负呛,你的臉都?xì)饧t了,連脖子也紅了,紅撲撲的樣子好可愛喔!你根本就是在誘惑我嘛,小甜心。你不能再引誘我了,現(xiàn)在的我很危險(xiǎn)喔!分離整整兩周,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現(xiàn)在非常饑渴,好想把你給吃掉……」說到最后,他的語氣轉(zhuǎn)為粗嘎低沉,透露著危險(xiǎn)的訊息。
他熾熱的眸光令皓雪更加慌亂,原本的怒火也慢慢消失了。他說他剛下飛機(jī),從日本飛回來?原來這幾天他出國了,所以才會音訊全無?停!蘭皓雪,你真笨啊,這惡棍說什么你都信嗎?不準(zhǔn)再相信他的鬼話了!
她冷若冰霜地說:「不管你剛從哪個鬼地方回來,我都沒有興趣知道。尹澤爵,你可以滾了嗎?」
面對她的逐客令,尹澤爵置若罔聞,僅是更霸道地?fù)ё∷,壞壞地笑著!负呛,才半個月不見,你這丫頭變得更壞,也更兇悍了?墒,很奇怪,我居然就是喜歡你的火爆脾氣,喜歡你的一顰一笑。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在搭飛機(jī)時想你、開會時想你、吃飯時想你、睡覺時想你……在異國的每個深夜,想你想到要發(fā)狂了……」
他低下頭,以臉龐摩挲她的臉蛋,滾燙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耳窩,雨點(diǎn)般的吻不斷地落下。
耳垂傳來又麻又癢的濕熱感,皓雪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快速地奔流著,心臟幾乎要跳出喉頭了。該死!這男人真是個大惡棍!他怎么可以這樣輕薄她?她很想用力推開他,更想對他大吼大叫。
但,原本冰冷的心卻在聽到他那句「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在搭飛機(jī)時想你、開會時想你、吃飯時想你、睡覺時想你……在異國的每個深夜,想你想到要發(fā)狂了……」而悄悄融化,滾燙熱流加速蔓延至胸膛。
噢,她知道自己好糟糕、好沒用,可……她無力阻止,更無力約束自己的心啊上看到他,原本死寂的心臟會突然失控亂跳,就像是枯萎的向日葵終于見到朝陽般,她思念他、渴望他。
尹澤爵將她抱得更緊,迷戀地親吻她泛著幽香的頸窩,沙啞地道:「我知道你一定會很生氣,氣我為何都不跟你聯(lián)絡(luò)?但我實(shí)在沒有辦法。日本那邊的分公司突然出了緊急狀況,我必須親皂刖去處理。到日本去的這些天,我無時無刻都想打電話給你,但我不敢,因?yàn)樯钆伦约阂宦牭侥愕穆曇,就會拋開繁忙的公務(wù),不顧一切地沖回臺灣!
他的嗓音盛滿萬縷柔情,黝黑的大掌溫柔地輕撫她的秀發(fā)!杆,我只能拚命克制自己,強(qiáng)迫自己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處理完公務(wù),然后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到機(jī)場,搭機(jī)回臺灣,直接沖來找你。」
皓雪還是不肯看他,可緊繃的臉部線條卻明顯變?nèi)彳浟恕J钦娴膯?他也思念著她、牽掛著她,把她放在心底最重要的地方嗎?水眸望著地上的公文包和旅行箱,下飛機(jī)后,他連自己的家都沒有回去,便風(fēng)塵仆仆地沖過來找她了?
心弦被悄悄撥動了,她不敢去細(xì)究此刻溢滿胸膛的是什么?是喜悅?是感動?還是被愛的幸福?
不不不,都不是、都不是!皓雪冷峻地提醒自己——你不要再傻了,你不能一錯再錯!在愛情的路上,你跌得還不夠重嗎?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你還要再品嘗一次嗎?
不。
她板著臉,以最嚴(yán)酷的語氣道:「尹澤爵,我再強(qiáng)調(diào)一次,我沒興趣知道你這幾天去了哪里?或是從哪里回來?不用再對我甜言蜜語,也不要再把時間浪費(fèi)在我身上了,我沒興趣陪你玩愛情游戲。」
一說完,她又扭頭想沖回臥室。快逃!內(nèi)心的警鈴大響,她知道自己要趕快逃離這個男人,因?yàn)樗莻危險(xiǎn)份子,渾身散發(fā)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而她就快要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腳步方旋,她的手腕就被他狠狠地扣住,強(qiáng)悍的氣勢襲來,他霸道地命令:「不準(zhǔn)走!該死的,你居然敢說我在跟你玩愛情游戲?」
皓雪來不及抗議,他已經(jīng)將她牢牢地壓在墻上,氣勢標(biāo)悍地吻了她。
這個吻非常的火熱,是激烈的、需索的、充滿了爆發(fā)力的。他瘋狂地吮吻她的唇瓣,讓自己的男性氣息灌入她口中,舌頭一再往她的喉嚨深處推入—掠奪更多的甜蜜,男性大掌也急切地愛撫她曼妙的身軀—隔著衣物揉搓她胸前的渾圓。
「不、不……」皓雪想抗議,可卻語不成聲,而且膝蓋酥軟如綿,使不出半點(diǎn)力氣來,最糟糕的是,她的唇辦發(fā)燙,被他愛撫過的地方更是嚴(yán)重?zé)隣C,好象被注入巖漿般。因?yàn)檎静蛔,她摔向一旁,跌入長沙發(fā)內(nèi),兩具身軀更因此而緊密地糾纏著。
不行……明知這是不對的,這是罪惡的,但老天,她已經(jīng)喚不回任何理智了。
當(dāng)他的唇滑到她的頸畔,沿著鎖骨曲線灑下一連串雨點(diǎn)般的熱吻時,她就像是被電流貫穿一般,僅能發(fā)出近乎嗚咽的低吟。以及曖昧的喘息。
「皓雪、我的皓雪……」尹澤爵粗嘎地低喊,無法控制來自下腹的堅(jiān)挺灼熱,她好甜好香,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他愛煞了她臉上的酡紅,他迷戀她的味道,她嬌羞的喘息聲更是讓他亢奮不已。
喔,他要這個女人!整整半個月的分離讓他相思欲狂,思念催化出更加堅(jiān)定的感情。他從靈魂深處想念著她,他要她,這輩子都不想放開。
「皓雪、我的皓雪、我的愛……」
他讓自己完全埋入她體內(nèi),兩人合為一體。
她聽到自己的嗚咽,身軀被拋向云端,原來結(jié)合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契合。
他強(qiáng)悍地進(jìn)攻,一次又一次地把她由云端卷入五彩繽紛的漩渦,汗水滴落在她裸露的肌膚上,兩人的十指緊緊交扣,迎接一波又一波的璀璨高潮。
情人的夜,很美、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