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龍哥!”男服務(wù)生慌張的沖進休息室。在美人有了危險的非常時刻,他已將自身生死置之度外!褒埜纾∫恢痹诘饶愕哪俏恍〗惚弧鳌麄儙讉纏上了,你快點去救她!”他心急如焚的說。
楊衍龍正繃著一張臉,等著阿實將最后一天的檔期敲定,對男服務(wù)生的話置若罔聞。
“阿龍,你就去看看吧,好歹人家等了那么久!币恢贝谛菹⑹业摹白兩垺奔终f,換來楊衍龍一記怒目。
“等等,先聽看看那女的長得怎么樣再說,如果是美人的話那就不吃虧了。喂,那女的長得如何?”“變色龍”的鼓手興致勃勃的問。
“哼!毙炖溧鸵宦。男人就是那么賤。
“她長得很漂亮!”男服務(wù)生急忙說!邦^發(fā)很長、皮膚很白、眼睛大大的、很瘦、很美麗的女……哎呀!”他被突然站起,渾身肌肉僨張的楊衍龍給抓住了衣領(lǐng)。
這小子說的分明就是紅伶,該死的!她來這里做什么?
“她在哪里?”楊衍龍粗暴的吼道。三流要是敢碰她一下,他會讓三流再也站不起來。
所有人都被他突來的狂暴給駭住了。剛剛不是還一臉大便嗎?聽到人家是美人就沖那么快,太現(xiàn)實了吧。
“在……在吧臺那里……”男服務(wù)生被他嚇得結(jié)巴。
楊衍龍甩開服務(wù)生,颶風似的刮出休息室。
“變色龍”的團員互視一眼,飛快的跟在楊衍龍后頭跑出休息室。
楊衍龍一跑出后臺,便在人數(shù)擠得摩肩擦背的場子里,一眼就看到了白衣白褲的何紅伶,她背對他,手被三流抓著往門口拖去。
“讓開!”他憤怒的撥開人群,朝何紅伶的方向沖去。
來 PUB的客人大都認識他,就算不認識,看他一出現(xiàn)便暴怒的朝自己走來,也會自動讓出路來讓他通過。
“放開我!”何紅伶努力的扳著掐住自己手腕的手指,身子后傾,可是她太瘦了,完全無法與這男人的力氣對抗,只能拚命扳他的手指讓自己掙脫出他的掌握,她好怕!為什么沒人要來救她呢?
忽然間,三流拉著她的手被扣住了,接著他整個人被一拳揍得橫飛出去。
何紅伶抬起驚懼的淚眼,見是楊衍龍,想也沒想的就投入他的懷里,把他緊緊抱住。
“阿龍!”楊衍龍終于出現(xiàn),她安心多了,只是身體還是抖個不停,眼淚也不停的掉下來。
楊衍龍將她緊箍在身側(cè)護衛(wèi)著,瞇眼瞧著正從地上爬起的三流。
對突然冒出來的楊衍龍,三流和其他三名男子已變了臉色,見他將何紅伶攬在身前的模樣更是嚇破了膽。
“我警告過你們不要在這里鬧事,現(xiàn)在居然連我的女人都敢動,看來你們不看我發(fā)狠是不甘心了!鳖~上、頸間的青筋全冒了出來,楊衍龍嗜血的眼睛瞪著他們四人。
“我……我們不知道嫂子是龍哥的女人,要是知道,打死我們也不會動嫂子的,對不起、對不起!”四個人不停的道歉。
楊衍龍從來沒有像此刻這么想殺人過,但紅伶還在他懷里發(fā)抖,他心都揪成一團了。
楊衍龍對圍在三流他們四個周圍的警衛(wèi)使了個眼神,三流他們立刻被拖了出去。
警衛(wèi)知道如何“招呼”他們四個的,現(xiàn)在他只想好好安撫懷里嚇壞了的紅伶。
他抱起何紅伶穿越烘鬧的人群,走進后臺進入他的專屬休息室。
“變色龍”一直跟在他后面他也沒發(fā)覺,旋了個身踢上休息室的門,差點將吉他手的鼻子撞扁。
楊衍龍將何紅伶放在椅子里,見她還在哭。
他輕輕的拉起她的左手,被三流抓住的地方已是一片淤紅,心里著實起了陣陣心疼,放下她的手,他起身找了罐透明藥膏后,回到她身邊,輕輕的將藥膏擦在她紅腫的皮膚上。
下回讓他碰到,他非把三流打到住院不可。楊衍龍在心中暗暗發(fā)誓。
放下藥膏,伸手抽了幾張面紙放到何紅伶懷里。
“不要哭了!彼f。
他的語氣惡劣,他還在生氣嗎?何紅伶抓起面紙捂住臉,哭得更傷心了。
楊衍龍非常渴望將她擁進懷里,輕聲安慰她叫她不要哭的,她哭得他心都碎了,可是他就是做不到,看到她就想到她笑著叫他到法國去的那一幕,矛盾的心情在他心里沖擊著。
“你到底跑到這里來做什么?”挫折感使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怒火。
何紅伶不停的擦著掉下眼眶的眼淚。她剛才真的是被那些男人嚇到了,眼淚才會一直掉下來,怎么也止不住。
“我……是來……找你的!彼煅实幕卮。
“那你不會找人來叫我嗎?干么一個人……”楊衍龍忽然想起那名男服務(wù)生說有小姐要找他的事!澳阍谕饷娴榷嗑昧?”
“四個小時!彼郎I眼婆娑,滿腹委屈。
天,果然是她。
忽地,怒火又襲上了楊衍龍的心頭。她還想怎樣?她都叫他到法國去了,還來找他做什么?
“有什么事就快說,我很忙的!彼幓薜恼f。
何紅伶吸吸鼻子,一吸,眼淚馬上又掉了下來,楊衍龍胸口又疼了一下。
“我是想……我想……我……”她原本準備好多話要說的,可是現(xiàn)在終于見到他了,那些話卻全梗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你想怎樣?放心好了,我會跟你們家保持距離,不會去破壞你跟紅梅的感情的!彼爸S的咬牙說道。
他到底還在期盼什么呢?她不都說得很清楚了,在她心中,他永遠也比不上紅梅的。該死!他都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再見她了,她何苦又要闖進他的世界?
何紅伶一慌,淚水就這么止住了。
她搖頭,長發(fā)紛紛飄揚起來,“不!不是這樣的,我來找你是求你不要去法國,不是叫你跟我們保持距離的!彼箲]的解釋。
直到剛才她被那幾個男人抓住,而阿龍應驗了她的祈求現(xiàn)身救了她時,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他、喜歡他、愛他,她不要他到任何地方去,她希望他能一直守在她身邊。
“你剛才說什么?”他皺起眉。剛才是他的幻聽嗎?“再說一次!”
她懺悔的低下頭,“我知道我很自私也很過分,說了那么多讓你難過的話,你會生氣不理我是很正常的,可是我還是希望你留下來,不要去法國,我不想一輩子看不到你的人、聽不到你的聲音。”
原來不是他的幻聽,楊衍龍的心里又不爭氣的燃起了一線希望。
“我留下來有什么用?看你跟別的男人約會、結(jié)婚、生小孩嗎?與其如此,倒不如去法國繼續(xù)我的人生!
何紅伶抬起頭來,明眸大眼焦急的瞅著他的。
“可是你明明說過,只要我叫你別去你就不會去的呀?”
“我是說過,而你也回答了,你叫我去!”他沉下臉。想到那一幕他就很想宰人。
她臉一白,“你真的想去法國嗎?你真的那么討厭我,討厭到不想再見到我了嗎?”她的眼里又泛起了淚光,楚楚可憐的望著楊衍龍。
在她用這種活像要被拋棄似的眼神看著他時,他如何還能硬得起心腸?而且角色好像全反了,被拋棄的是他吧?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討厭你的。”他忿忿的說。
“不,你一定是討厭我,只是你不知道,要不然你不會不想見我,讓我在外面等你四個小時。沒關(guān)系,我了解!边@也是沒辦法的,就算他再怎么喜歡她,經(jīng)過她那么殘忍的對待,會轉(zhuǎn)變成厭惡也是可以理解的。
“服務(wù)生只說有女人要找我,又沒說是你,我怎么知道?再說你在外面等待的這段時間,就沒想過要進來找我嗎?”他有時真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她這么美又迷糊,教他怎么丟下她去法國?
“我有拜托那位小哥帶我去找你,可是他似乎很為難,我只好說不用了,況且之前我還麻煩小哥叫了你兩次,你都說你沒空!
“你叫他進來找我時,有跟他說你的名宇嗎?”
她一愣,然后心虛的搖頭。她的確沒告訴小哥她叫什么名字。
“也許你知道是我找你后,會更不想見我,然后叫人把我趕出去!碑吘顾龑λ隽四敲催^分的事,他是有可能這么做的。
她怎么能夠用這么委屈的表情,給他安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我連看你哭都舍不得了,哪還會叫人把你趕出去呀?”楊衍龍氣得頭頂冒煙。也許他該去法國,反正她這么遲頓,五十年后也不見得有人追得上她。
以上的話是他開玩笑的,他不能冒這個險,就算紅伶的遲頓世間少有。
休息室驀地靜默下來,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何紅伶輕輕的嗓音打破無形的沉默。她的表情真摯,兩頰酡紅,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阿龍,如果我說我愛你,不想跟你分開,你是不是就不會到法國去了呢?”
楊衍龍呆住了!澳阏f什么?”
“如果我說我愛你,不想跟你分開,你是不是就不會到法國去了?”她重覆問了一遍。
“那……你愛我嗎?”他覺得整個人像要飄了起來。
何紅伶的嘴角漾起一朵羞澀的笑,臉紅得像顆蘋果,不過她的大眼睛仍一瞬也不瞬的瞅著楊衍龍。
“我愛你!”下一秒,她的人就整個被沖過來的楊衍龍摟進懷里了。
他紅了眼眶。聽到她這句話,他死而無憾了。
“你不去法國了?”他抱得她吸呼有些困難,但何紅伶卻甘之如飴的反手抱住他。
“就算你叫我去我也不去了!爆F(xiàn)在他認為整個世界也比不上她了。
就在這時,他想起了一個人,何紅梅的存在讓他的狂喜在瞬間降溫。
他放開她,“紅梅呢?如果你又因為她而舍棄我,我發(fā)誓我會把你綁走!彼f得很認真。
何紅伶笑靨如花。“不會的,紅梅她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她早就找到男朋友了,而且還是個帥哥呢?”只不過好像有些誤會就是了。
楊衍龍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高興,反而鉆起牛角尖。
“是嗎?那如果她還在喜歡我,沒有找到男朋友,你是不是就不會來找我?就這么看著我去法國?”一把火在體內(nèi)悶燒著。原來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來找他的,在她心里難道他永遠只能排第二位嗎?
何紅伶知道他生氣了,慚愧的低下頭。
“你知道我的個性很鴕鳥,紅梅比你更清楚,就算我因為害怕而不來找你,她也會逼我來的,因為她知道我愛你,她是不會允許我因為她而犧牲自己的。我很在乎紅梅沒錯,會這樣是因為她在乎我比我在乎她更多,所以我當初才沒辦法接受你,你能了解嗎?”總是周圍的人在為她設(shè)想得多,紅梅是、大哥是,連阿龍也是,她不懂為什么他會喜歡這么無能的自己。
楊衍龍再度將她擁進懷里!拔伊私,你們都是好女孩!
他曾經(jīng)怨過紅梅,不過此刻,他衷心感謝她。
上午最后一節(jié)鐘響,幾乎所有人全起身涌出教室,準備赴戰(zhàn)場去搶午餐。
何紅梅則是將書本收進書包打算蹺課,她連請假單都填好了,上面寫著“胃痛”。
李華貞瞧著她的動作,不解的開口問:“你去哪里?”
“我有事得去找一個人,下午蹺課!焙渭t梅說,將桌上的筆收進筆袋里。
李華貞黯下臉色。“是嗎?”
何紅梅這才發(fā)規(guī)她一臉心事重重,臉色也不太好。
“怎么了?”她停下手上的動作,關(guān)心的問。
李華貞搖搖頭,站起身來,“我去吃飯了!
她朝門口走去,像一陣風,何紅梅要伸手抓她時,她早已飄然步出教室了。
華貞怪怪的,該不會是跟她的情人吵架了吧?何紅梅想。算了,明天再問她好了。
她背起包包抱著胃走出教室,帶著痛苦神色的將請假單交給導師,一出補習班門口,就飛奔了起來。
“鋒成”離補習班還算近,步行的話二十分鐘就能到,她用跑的說不定能趕在古奇鋒出去吃舨之前攔截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