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一線希望,洪思佳為了替程琦琦挽回幸福的家庭,她決定再走一趟古越漫的城堡!
據(jù)安卓暗示,今晚古越漫的宴會上有許多貴賓蒞臨城堡。
貴賓?
有多貴?她不得而知,應(yīng)該和她之前在臺灣所參加過的宴會沒啥兩樣。
她終于找到一條裙子,又抓了一件襯衫搭配,一身的打扮既輕巧又不失禮儀,即使不是名牌,她有自信,憑著自己的審美能力和天生的衣架子,即便不算高檔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會變得格外亮眼。
走出房子,她叫了一部計程車朝著古越漫的城堡方向前進(jìn);愈是接近古越漫的城堡,原本興致高昂的心情逐漸往下滑。
靠近城堡的海灣里正?亢枚嗨以靸r不菲的游艇,而城堡門前幾乎被一部部讓中產(chǎn)階級的人只能望車興嘆的昂貴轎車包圍。
她開始懊惱低估了古越漫的宴會,望著站在門口恭敬迎賓的服務(wù)生,審視著每一位進(jìn)入城堡來賓手上的邀請函。
這下,洪思佳心里頓起憂慮,她手中根本沒有那玩意兒,她要怎樣才能順利進(jìn)入城堡?
她避開服務(wù)生監(jiān)視的目光,刻意閃躲來到城堡墻邊,像做賊似的環(huán)視四周,然后爬上一輛賓士的車頂,這還是她頭一次踐踏賓士的車頂,心里沒有一絲快感只有恐懼;她雙手攀住墻邊,七手八腳、好不容易越過了墻,緊張的往下跳。
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她還是頭一次干,可是今晚對她來說太重要,為了琦琦和貝貝,她豁出去。
站穩(wěn)了腳,拍一拍裙擺上沾到的沙土,洪思佳畏怯地躲進(jìn)一棵矮樹下觀望四周,她摸不清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雖然造訪過一次,可是這地方太大,大得讓她搞不清楚方向。
突然,一道嬌嗲的笑聲從旁邊傳來。
洪思佳從樹叢旁探出頭,見到一對情侶正朝她這方向走過來,也不知道那男人在女人耳邊低語什么,逗得那女人頻頻嬌笑,從他們的穿著不難判斷,他們是這次宴會上的貴賓,她當(dāng)下決定尾隨這對情侶。
她慢慢的、偷偷的、很小心地走在這對情侶后面,直到前面屋里傳出嘈雜人聲和音樂聲,很顯然宴會已經(jīng)開始。
聽著屋里傳來熱鬧的聲音,她的心里有著幾分不安,但她強(qiáng)抑著緊張感勇敢走進(jìn)屋里。
一踏進(jìn)屋內(nèi),洪思佳愣了愣,停住腳步,古越漫的客人看起來部是豪門貴族,女的都是珠光寶氣,男的都是衣冠楚楚。
當(dāng)有人過來跟她身邊的人打招呼時,她不安的情緒瞬間升到喉嚨,趕緊躲開,此刻她才感到困窘與一絲痛苦,她似乎闖進(jìn)了一個不屬于她的世界,或許她該趁沒人注意之前趕緊離開。
可是……太晚了。
一位侍者無聲地出現(xiàn)在她身邊,「請問你想喝什么飲料?」
她的心沒來由的跳了一下,怔了怔。
「香檳還是威士忌?」侍者輕聲詢問。
她猶豫了一下,「香檳!
才說完,馬上出現(xiàn)另一位侍者端著一個裝滿香檳的托盤出現(xiàn)在她眼前。
「請。」
洪思佳故作鎮(zhèn)定的端起一杯香檳,「謝謝!顾偬ь^環(huán)視四周,所看見的全是陌生面孔,非但沒看見古越漫,也沒瞧見安卓的身影。
就在此時,洪思佳感覺有好幾道嘲諷的目光射向她,一股不安立刻涌上心頭。
「她不知道這是古越漫的宴會嗎?穿這樣就跑來!
「也不知道是誰帶來的,真丟人。」
「可不是,身上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
這群看似名門閨秀連譏帶諷地嘲笑洪思佳,洪思佳內(nèi)心登時涌上怒意,但仍強(qiáng)裝冷靜自若的樣子,直直地回視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女人,然后帶著驕傲的神情回頭朝站在一旁的侍者招手。
侍者快速來到她眼前,「請問需要什么?」
她什么話都沒說,伸手就從侍者端著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酒,忿忿地喝完,放回托盤又繼續(xù)拿第二杯。
不必抬頭,她知道剛才那群八婆正盯著她。
她的憤怒、緊張一覽無遺,當(dāng)她伸手準(zhǔn)備拿第三杯酒,突然一只強(qiáng)壯、陽剛的手搶先她一步拿起那杯酒。
「你去別處忙。」那人打發(fā)侍者離開。
洪思佳困窘地抬起頭,她最不想看到的人此刻就站在面前,她用力的吞了下口水,「古古古……越漫?」
糟了!這下他不當(dāng)場把她扔出去才怪,也正好如了那群八婆的意。
他的表情十分嚴(yán)酷,冷冷地凝視她,「我不記得你在今晚的名單上?」
「是是是……沒有!购樗技牙Ь降叵胝一厥サ睦潇o,「我只是經(jīng)過這附近,發(fā)現(xiàn)門前停了好幾部車,一時好奇就過來瞧瞧!
他的唇邊揚起一抹極冷且輕蔑的笑,「今天是我的私人宴會,我不希望你的出現(xiàn)攪亂了我難得的好心情,現(xiàn)在我陪你離開這里。」
她的猝然出現(xiàn)激怒了他?洪思佳心里暗爽偷笑。
太好了!她非常樂意享受當(dāng)他眼中釘?shù)母杏X。
洪思佳巧妙地往后退一步,「原來你是一個傲慢不友善的主人啊!
盡管她故意在言語上挑釁,古越漫如利箭般的黑眸仍緊緊的鎖住她,「我再重復(fù)一次,離開這里!
她不做任何言語上的回應(yīng),聳聳肩哂笑。
驀地,一只大手粗暴的扣住她的手腕,強(qiáng)迫她跟他走,洪思佳感覺自己像一個毫無抵抗力的洋娃娃似的被他拽著走。
可惡!竟然用蠻力對她?
剎那間不知從哪里來的一股力量,她用力掙開他的手,憤怒地瞪著他,「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動我一下,我保證讓你下不了臺!」
他怒紅著臉看著她,兩人就像斗犬般冷冷的、憤怒的瞪著對方。
僵持對峙一段時間后——
「你比琦琦還惡毒!」他恨不得能馬上宰了她。
面對一大群賓客,他不能砸了自己的宴會。
一股怒氣在胸口郁結(jié),他終于體會怒氣無法發(fā)泄的難受。他面無表情的站在她身邊,預(yù)防她真的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給他難堪。
洪思佳偷偷地瞄他一眼,只見他緊抿著嘴,她心里非常清楚,要不是有這一大群貴客,他不當(dāng)場把她活剝生吞才怪!
雖然贏了這一仗,她的心怦怦地大聲跳著,剛才的那股勇氣退散,其實真正受威脅的人是她。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站在他的身邊,不需要言語,洪恩佳便深深感受到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強(qiáng)大脅迫感。
一對優(yōu)雅的老夫婦迎著古越漫而來,洪思佳偏著頭掃了他一眼,他正面帶微笑朝老夫婦微笑。
「安德魯先生、夫人,很高興你們今天能來!
安德魯咧著嘴微笑,「能參加古先生的宴會是一種極大的殊榮,我們能不來嗎?」
「謝謝你。」古越漫伸出手和善地和安德魯握手。
安德魯夫人笑臉迎視站在古越漫身旁的洪思佳,「古先生,這位小姐是……」
古越漫不情愿地開口為他們介紹:「一位從臺灣來的朋友!
那冷冷的眸光定定的盯住自己,洪思佳不得不跟著露出笑容,「你好,我叫洪思佳!
安德魯夫人熱情的和她握手,「洪小姐的氣質(zhì)真好!
「哪里,謝謝你的贊美!购樗技鸦匾晕⑿。
一個侍者端著托盤走到他們面前,洪思佳故意伸手拿起一杯香檳,把杯子舉至唇邊,挑釁地看著他。
有本事就丟我出去啊!
此時,他的目光被站在門邊、穿著銀色禮服的女孩所吸引,那女孩朝他熱情的揮手,只見他微笑頷首,接著帶著歉意的眼神看著安德魯夫婦。
「很抱歉,我有客人剛到,我去招呼一下。」他隨即以警告的眼神看了洪思佳一眼,「我馬上回來。」
洪思佳微笑點頭,心里卻是悄悄地松口氣,望著他走向那女孩,那女孩熱情地親吻他的臉頰,接著又換了另一個女孩。
安德魯夫人順著洪思佳的視線看過去,她的眼睛頓時閃著亮光,呵呵地笑道:「他是這里的女孩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不用明說她也看得出來,甚至深深體會到他對那些女孩子比對她客氣多了。
安德魯暗示自己的夫人道:「我們要過去跟其他人打招呼了!
安德魯夫人立刻意會,朝洪思佳微笑表示歉意,「洪小姐,我們不能陪你!
「沒關(guān)系。」洪思佳淡淡一笑。
目送安德魯夫婦離開,她便迫不及待的尋找安卓和包柏的身影。
「不是說包柏會來參加宴會,為什么還沒看到他們身影?」
正發(fā)愁的當(dāng)兒,她發(fā)現(xiàn)一對亮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門口,她掩不住內(nèi)心的狂喜,快步走他們。
「你們終于來了!
安卓訝異地看著洪思佳,「你真的來了!顾砷_挽住包柏的手,拉住洪思佳,望著包柏說:「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洪思佳,琦琦的表姐!
包柏有禮貌的打招呼,「你好,洪小姐!
洪思佳小心的回頭看正被幾位女孩包圍的古越漫,大大的松口氣,然后對著包柏開口:「安卓說你知道田浚的下落,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現(xiàn)在在哪里?」
「田!拱財科鹦θ菝蜃祛D了一下,直直地看著洪思佳,「是你要找他,還是琦琦要找他?」
「是琦琦。」洪思佳毫不思索的回答包柏的問題。
「琦琦是想找他離婚,還是……」包柏很小心的間道。
「不,琦琦找他不是為了離婚,相反的,琦琦想挽回田浚和家庭!
洪思佳很小心的回答包柏的問題,還刻意回避談及有關(guān)貝貝的事,要讓包柏知道,在琦琦的心中老公更勝女兒。
包柏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誠懇的說:「田浚現(xiàn)在正前往奧地利,一星期后就回到這里!
「還要一星期?」洪思佳不禁攏緊雙眉。
「沒辦法,工作嘛!」包柏莫可奈何地聳聳肩。
突然,安卓喊道:「古先生走過來了。」
惡魔回來了?
洪思佳虛弱的笑了笑。
包柏的目光越過洪思佳,露出一個大微笑,「古先生!
隨即,一只手堅定地取走她手上的杯子,接著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喝太多了!
洪思佳慢慢轉(zhuǎn)身,望進(jìn)一雙閃亮的眼睛,心里感到一陣不安。
古越漫看看手中已空了的杯子,再看看安卓和包柏,「希望你們能玩得盡興!
銳利冷峻的目光緊盯著洪思佳,他只要稍稍松懈,她馬上變成獵人般尋找她想要的獵物。
「請你跳支舞!顾麑⒈与S手放在正走過身旁的侍者手中的托盤上,然后不由分說的緊緊抓住她,往舞池中走去。
那力道足以讓她的手發(fā)麻,一直被拉到舞池中央,她想反抗,可是環(huán)視四周的賓客,要是她當(dāng)下讓他難堪,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為此,她忍了下來。
她像玩具似的被他拉進(jìn)懷里,一只手貼在她的背,一只手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強(qiáng)迫她抬起頭看他。
「你非要這樣做嗎?」他一面逼供,一面帶著她滿場飛舞。
盡管他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但是她心里很清楚,這是一種變相的挾持。
洪思佳惡狠狠地瞪著他,「如果你一開始就告訴我田浚的下落,我也不會貿(mào)然騷擾你的貴客!
他不語。
以為不吭聲,她就拿他沒轍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你告訴我,我已經(jīng)知道田浚在哪里,包柏全告訴我了!顾靡獾匮龈呦掳。
「是嗎?包柏說了什么?」黑眸挑釁地看著她。
她鎮(zhèn)定了下心神,或許她不應(yīng)該出賣包柏,但是她可以藉由古越漫的反應(yīng)判斷包柏的消息是否正確。
「包柏說,田浚目前人在奧地利!
令洪思佳感到諾異的是,古越漫的臉上并沒有出現(xiàn)她所預(yù)期的表情,只是漾著很不真誠的笑。
「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田浚的下落,我可以期待你能盡快離開這里!
這樣就想打發(fā)她走?門都沒有!
她強(qiáng)迫自己露出最甜美的笑,「相信你一定知道田浚在奧地利的地址,要不電話也行,或是住在哪家飯店,只要有了這些資料,我保證馬上離開。」
他一樣回她一個完美的笑,「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說過,愈早擺脫我愈好。」
「如果你的記性沒壞的話,也應(yīng)該記得我說過,我不想幫你!
「你不覺得用極少的代價就可以立刻趕我走,何樂而不為呢?」
他抓著她舞到舞池中央,面帶譏誚的微笑,「我有各式各樣消除眼中釘?shù)姆椒,但這交易不包括在其中!
洪思佳瞪著那雙似一池深潭的眼睛,彷佛滿布陰鷙,甚至還有一絲怨憤,她頓時感覺一股冷顫自背脊升起,同時也感覺到他的身體和自己如此貼近,堅碩的胸膛貼著她柔軟的胸脯,強(qiáng)壯的手握住她纖細(xì)的腰,最糟的是他的身體正有節(jié)奏地蹭著她的身體。
她的脈搏逐漸加速,此刻的他反倒像是狩獵者,她變成了被獵的人,他的身體舞動、誘惑著她,同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頰正在發(fā)燙。
「你要怎樣才肯告訴我聯(lián)絡(luò)田浚的方法?」
他的雙眼閃著有趣的光芒,「我說過,我不會告訴你!
洪思佳生氣的抬起頭,望見他嘴邊那抹譏誚,她真想抬手一把揮掉!笟У粢粋家庭對你有什好處?」
他臉上微笑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冷酷,而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正逐漸加重力道,似乎恨不得將她捏碎。
他冷冷的開口:「我從來沒想過要毀掉人家的家庭,尤其是美滿的家庭!
「可是你現(xiàn)在正在這么做,還是對自己的手下。」洪思佳抬眼睥睨著他。
「我不是這種人,今天會發(fā)生這種事,是琦琦自食惡果,與我無關(guān)!
「又是琦琦,你別想將所有的錯都怪罪在琦琦的身上。」她真的生氣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他淡淡的說。
他的話更令她火冒三丈,「若不是你,琦琦根本不會犯下那種錯!」
「我?」他嘲諷的冷笑,「你也未免太高估我了!
「你又想否認(rèn)?要不是你太過于關(guān)心,琦琦為什么會誤會你的心意?」她毫不懼怕地瞪著他。
他的身體猛然僵直一下,很快地恢復(fù)正常,「我終于聽出你的暗示,身為老板關(guān)心員工的家人也錯了嗎?我不單單只關(guān)心田浚,我還關(guān)心其他人,若是每個人的老婆都和琦琦有一樣的想法,我早已眾叛親離,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里嗎?」
「這……」她無力反駁。
見她安靜下來,他放緩聲調(diào)說:「我不是一個恬不知恥的男人,朋友妻不能戲的道理我懂,更何況是自己的員工!
對于他的為人,她已經(jīng)聽說了,她真希望自己沒多嘴替程琦琦辯駁。
突然,音樂聲停止。
他放開圈在她腰上的手,并往后退一步,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洪思佳總算可以放松的吐口氣,相信他會護(hù)送她回舞池邊,屆時她可以擺脫他,重新整理和武裝自己。
可是,事情總是不如人所愿!
回到舞池邊,一位侍者悄聲走至古越漫的身邊低語,然后離開。
古越漫接著大聲的對客人宣布:「晚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請各位嘉賓入座。」
話落,古越漫的手又回到她的腰上,甚至還緊緊的扣住,「等一下就坐在我身邊。」
洪思佳愕然愣住,想擺脫他的雀躍心情瞬間又往下沉。
在他的強(qiáng)制押解下,她只能任他擺布,隨著他來到共進(jìn)晚餐的長桌。
長桌上擺滿可口豐盛的各式菜肴,還有鮮花、美酒。
突然,她感到腰上的手用力一按,耳邊拂著一股暖暖的熱氣。
「微笑,裝出你很高興的樣子!
這簡直是強(qiáng)人所難嘛!
放眼望去,至少有一卡車的女人正惡狠狠地瞪著她,每一道目光都充滿嫉妒和憎恨,她們都想站在她目前所站的位置;很顯然的,能夠做今晚這位英俊、迷人且多金男主人的女伴,是無限的光榮。
很幸運的,坐在她身邊的是剛認(rèn)識的安德魯夫人,至少她可以藉由聊天化解一些不必要的尷尬。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在輕松的聊天下,洪思佳發(fā)現(xiàn)古越漫其實是一個聰明且觀察入微的人,與旁人交談總是妙語如珠,非常幽默,難怪他這么受歡迎。
「沒有你想像的難受吧?」古越漫沖著她咧嘴一笑。
「還好,勉強(qiáng)能應(yīng)付!顾幕匾晕⑿。
「我發(fā)覺你身上有表演戲胞!
他是從哪個角度看她,覺得她矯揉造作、演戲?
「這也要看對方是誰!」她諷刺地冷笑。
很難過,剛剛用餐時那股愉快的氣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現(xiàn)在她所看到的男人又變成那個老謀深算、拆散田浚和程琦琦的兇手。
「那我還真是榮幸!顾恍。
她正要開口回?fù),一位侍者來到古越漫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語。
不一會兒,他身體側(cè)向洪思佳,「失陪幾分鐘,有客人要離開,我必須送別。」
洪思佳訝異他的多禮,回以禮貌的微笑點頭應(yīng)允。
看著他離開座位走向大門,她無聊地掃視四周,不經(jīng)意瞥見舞池另一頭的旋轉(zhuǎn)樓梯,她腦子里突然閃進(jìn)一個念頭。
這么大一間城堡,應(yīng)該有屬于他辦公的地方,譬如說書房,在那里或許可以找到奧地利方面的地址或是電話。
一定有!
這個想法讓她開心起來。
她的目光若無其事的掃向大門,發(fā)現(xiàn)古越漫此刻正忙著送客無暇顧及她,不如趁此時溜上二樓搜查,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獲。
拿定主意,她悄悄的起身,穿過舞池,小心翼翼快步上二樓,在二樓樓梯旁俯下頭觀察古越漫的動靜,見他臉上掛著愉悅的微笑,似乎根本沒發(fā)現(xiàn)她的失蹤,于是她大膽的往二樓走。
。 鳳鳴軒獨家制作 *** bbs.fmx.cn ***
沿著走廊走到盡頭,洪思佳突然聽見有腳步聲正慢慢的接近她,她心一驚,趕緊躲進(jìn)一間房間里,雙手緊緊握住門把,留下一條極細(xì)微不易察覺的縫隙,同時她的心緊張得幾乎要跳出胸口。
「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聲音急促地間道。
另一個男人無奈的回答:「沒有,再找找!
莫非古越漫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藏身門后的洪思佳心猛然一揪,不經(jīng)意松開握住門把的手,門立刻喀的一聲關(guān)上。
洪思佳嚇了一跳,慌張的握住門把試圖扭開門。
糟了!為什么打不開?
她的心頓時一片慌亂,她做了個深呼吸安撫自己,「沒關(guān)系、不要急、不要害怕,一定可以出去。」
她回頭瞅著房間,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看不出房間的陳設(shè),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用力大大的吸口氣,摸索墻上的開關(guān)。
啪的一聲!燈火剎那間一片通明,洪思佳的雙眼跟著瞬間的明亮而突地瞠大,并屏住呼吸。
這里絕不是她想找的書房!
這是一間相當(dāng)寬敞的房間,以銀色和黑色為主,到處充滿陽剛的氣息,房間中央擺著一張足以容納半打人在上面打滾的大床。
她無意間闖入古越漫的房間?
洪思佳泄氣地垂下頭,又困窘又生氣,哪個房間不躲,偏偏躲進(jìn)人家的房間。
正當(dāng)她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時,身后的門靜靜地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無聲地走進(jìn)來,臉上掛著不可捉摸的表情,凝視著站在前面的沮喪背影。
他以警告的方式,用力推了一下門,接著發(fā)出尖銳而響亮的關(guān)門聲。
洪思佳全身顫了一下,轉(zhuǎn)過頭,驚呼:「古越漫!」
「原來你跑到我房間!顾哪樕铣錆M寒鷙之色。
這間真是他的房間,又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逮個正著?
「我、我……」洪思佳惶恐的囁嚅著,「你不要誤會,我、我不是故意……」說話的同時,她的腳已經(jīng)不自覺地往后移。
他臉上的神情瞬間丕變,眼神慵懶像愛撫似的掃過她的胸部,然后露出一個非常詭異的笑,「你是第一個成功闖入我房間的女人!
什么?洪思佳的腦袋發(fā)出一陣轟隆隆響聲。
「有多少女人試圖進(jìn)入我的房間,卻始終無法得逞,這些女人包括了琦琦!
琦琦?
她的雙眼駭然睜大,「我說了,我不是故意。」她急急解釋,兩手慌亂地緊抓著胸前的衣襟,「我不是你所認(rèn)識的那些女人。」
「你是指琦琦?」他的眼睛直視著她,似乎很享受她的困窘。
「不、不是,琦琦不是那種女人!顾龢O力反駁。
他突然側(cè)轉(zhuǎn)過身,鎖上門,并將鑰匙放進(jìn)口袋里。「琦琦不是那種女人,那你呢?又是哪種女人?」
高大充滿力量的身體威脅地逼近她。
她的心急促的跳著,「不管你怎么想,現(xiàn)在我只希望你能放我走!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