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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戀邪龍 第九章
作者:出云
   
  眼睜睜看著蘭靜言被神刀狂龍帶走的樓小華,忍不住問一臉平靜的白依月,“師姐,我們真的就這樣看神刀狂龍帶走靜言師姐,什么都不做嗎?”

  白依月嘆了口氣道:“我們能做什么呢?”

  “就算武功不如他,也不該讓他這么簡單就把人帶走?”

  “其實我飛鴿問過師父,師父說若是靜言沒有反對,就尊重她的決定,讓她離開。”白依月淡笑。

  “師父根本不知道神刀狂龍是什么樣的人才會這么說,那個男人根本不愛靜言師姐!睒切∪A小聲的抱怨。

  “你覺得他真的不愛靜言嗎?”白依月反問她。

  “這……看起來他是在乎她,但是那種風(fēng)流的男人不可能會專一的,靜言師姐如果跟著那個男人,不可能會幸福的!

  “幸不幸福只有當(dāng)事人知道,外人無可置喙。說實話,我沒有你想的悲觀,神刀狂龍以往只是不知愛,誰能說他不會愛上靜言呢。”

  “希望你說得對,否則靜言師姐就太不值得了!睒切∪A望著遠(yuǎn)去的馬車,低聲咕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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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上,神刀狂龍瞬也不瞬地盯著閉眼假寐的蘭靜言。

  經(jīng)過解毒與短暫的休養(yǎng)后,她的臉色不再蒼白得讓人心驚,失去孩子的脆弱已不見,當(dāng)生命力重回她的身上后,他發(fā)悶的胸口莫名地輕松了。

  每個人都在問為什么他會執(zhí)著她,除了她柔弱無骨、引他遐思的身子外,她并不美,甚至還是殘容,一點也不符合他愛美的條件,但他卻硬是強行帶走她,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允諾給她孩子,只因不想見她為流掉的孩子難過傷心。這種近似疼惜的舉動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身上,但他就是做了。

  從不曾為自己做的事尋找理由或借口,但不可否認(rèn),對她,他不只是喜歡她的身子,也不僅是不甘她毫無留戀的離開他,嚴(yán)重挫敗他男性的自尊,更有他尚未察覺、更深層的感情。

  神刀狂龍伸手撫上蘭靜言臉上的傷疤,糾結(jié)不平的肌膚讓他眉頭皺得好深,心中因她的傷而不悅,更想了解她的傷由何而來?若是沒有這道疤,她無疑是美麗的。

  蘭靜言因他的撫摸而清醒,睜開眼看著他的眼。

  “這傷怎么來的?”他低沉的問。

  她坐起身,摸著自己的臉,“不記得了,師父找到我時,我已是這副容貌,躲在破廟外殘敗的蘭花旁,幾乎半死!

  “換言之,是你師父救了你!

  “嗯,不只是我,所有的師姐妹都是師父偶遇中拾回來的孤兒、棄子!彼运齻儙熃忝镁磶煾溉绺浮蹘煾溉缧。

  “哼!聽起來好像圣人!

  “師父不是圣人,他只是順其自然,做他想做的事,若不是他,我們師姐妹早就死了!甭牭缴竦犊颀堓p蔑的口氣,她不由得惱了。

  “你總是在幫他做事、為他說話,我懷疑你對他是不是別有用心!”她愈是為她師父說話,他的火氣愈大。

  “你不要胡說!我敬師父如父如兄,才不是膚淺的男女情愛!碧m靜言極力否認(rèn)。

  “膚淺的男女情愛?你這句話是在指我嗎?”神刀狂龍的怒火驀地降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沒有這個意思,是你自己多心!

  “就算你是說我又如何,我要是在乎別人的看法,也不會是神刀狂龍了!彼麚P眉逼近她低笑。“至少對我而言,男女情愛比父兄之情好多了!

  蘭靜言聞言頰上飛紅,瑟縮著身子躲過他貼近的唇!斑@一次你打算留我多久?”

  他伸手拉回她的身子,將她抱在懷中,張唇在她的頸項上嚙咬輕笑:“留多久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

  “什么表現(xiàn)?”

  “看是你先愛上我還是先懷孕!

  “你……我不懂!”她心微微發(fā)顫,以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感情。

  “你若愛上我,我就讓你走,但你一旦懷孕,這輩子就不可能帶著孩子逃出我的手掌心中!彼剂林藷岬难郏缫袄嵌⒅⊥米影銊菰诒氐。

  “那么我說我愛你,你可以放我走了吧?”蘭靜言用玩笑的語氣說出心底的秘密。

  神刀狂龍摟著她纖腰的手倏地一僵,她無心的一句話似雷般轟得他心神紊亂,心漏跳了一拍后,隨即狂跳,止不住的狂喜沖刷他全身每條血脈,霎時,他才明白自己對她的執(zhí)著竟是想聽她說這句話!

  “這是你的真心話,還是為了想離開編的謊話?”他扳正她的身子,眼光深幽的盯著她。

  蘭靜言看不出他眼中精光的涵義,心一怯,移開視線強笑道:“當(dāng)然是假話,我說過我不會為你動心,更不可能與眾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你以為你有資格要求男人的專情?”她的否認(rèn),當(dāng)場將他激熱的情緒降至冰點。

  如箭矢穿心的狠話,教她的心一縮!拔抑雷约簺]有條件要求男人的專情,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罷了!

  神刀狂龍瞅著她受傷的眼色,平淡冷靜的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心不禁抽搐著,第一次為自己說的話后悔。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臉色陰霾的說:“不準(zhǔn)你再看輕自己!”

  蘭靜言眼神怪異地看他,“我贊成你的說法,又有什么不對嗎?”

  “我的話你幾時聽進(jìn)去了,這種故意貶損你的話你干嘛贊同?”他惱怒的說。

  蘭靜言凝視他嘆道:“你真的是個矛盾、反覆無常的人,我反駁你的話你不高興,贊成你的話你也生氣,我究竟該怎么做才好?”

  “你想氣就氣、想反駁就反駁,不需要故意服從我,我不要你變得和那些女人一樣!”神刀狂龍緊握著蘭靜言的手,力量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我明白了,你可以放手嗎?你握痛我了!睈凵线@種難纏的男人,是她自作自受。

  他放松力道,卻沒有放開她,微一施力將她摟進(jìn)懷中!拔乙氖悄愕男,而不是虛情假意。”

  唉!她的心早就掛在他身上了,只是他不知情罷了。

  “從不愛人的你,分得出什么是真心真意,什么是虛情假意嗎?”她無力的輕笑。

  神刀狂龍無言,他知道什么是愛嗎?

  他心一顫,停止繼續(xù)想下去,他是神刀狂龍,不需要對任何人說明他的欲望,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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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飛霞島,蘭靜言被安置在藏龍殿后,神刀狂龍隨即消失蹤影,她沒有問他去哪里,因為她沒有資格要求他的專情,但隱約明白他現(xiàn)在在何處。

  他離開前留下關(guān)洛守在她身邊,是看守或是照顧,她已經(jīng)不在乎了。只是想到離開飛霞島前,她曾對關(guān)洛允諾不會再回來,現(xiàn)下倒是食言了。

  此時,那個眼帶防備與打量的男人,正站在門外“保護(hù)她”。

  蘭靜言坐在桌邊望向他,“如果你一定得這樣監(jiān)視我,能不能進(jìn)來坐下?”

  “主子交代我保護(hù)你,不是監(jiān)視,而且他沒有交代我進(jìn)房門。”關(guān)洛謹(jǐn)慎的回道。

  “雖然我向你保證過不會回來,但你知道我無能為力改變他的決定!碧m靜言淡笑。

  關(guān)洛沉默一會兒道:“你太小看自己了,你對主子已經(jīng)造成影響,而且主子親自去找你,帶你回來,也是史無前例的事!

  對他的話,她不以為然!八麃碚椅也皇悄惆才诺膯幔磕悴⒉幌胨c我再有接觸,又為什么要調(diào)查我的事?”

  “因為主子想見你,我只是完成主子的心愿!

  “你對他倒是忠誠!碧m靜言說得真誠,絲毫沒有調(diào)侃的意思!暗皇莵碚摇摇,他只是想帶他的‘孩子’回來!

  “可是孩子流掉了,照理說主子不該帶你回來,而是殺了你才對,但是他并沒有。”關(guān)洛輕聲說。

  蘭靜言笑了笑,沒有回答!八膫性捉摸不定,誰能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呢。你不用擔(dān)心,等時間一久,他就會厭倦我的,到時我想留也留不下。”

  關(guān)洛看著她忽然問:“你是不是愛上主子了?”

  蘭靜言目光熠熠,泛著笑意!澳阋詾槲視凵纤欠N將女人視為玩物、不懂愛的男人?”

  “別的男人我不敢說,但是主子是人中之龍,除非是心有所屬的女人,否則我不信有女人能不愛他!

  關(guān)洛對神刀狂龍的男性魅力相當(dāng)有信心,他不相信蘭靜言會是例外。

  這個忠仆對自己的主子倒是一味的偏袒啊。

  蘭靜言輕笑道:“聰明的女人愛上這樣的男人不是自找苦吃嗎?”

  “你是聰明的女人嗎?”關(guān)洛反問。

  蘭靜言淡笑地垂首不答。

  關(guān)洛由她的反應(yīng)中瞧出端倪,知道她對主子并非無意,眼中的疏離淡了,舉步走進(jìn)房間,卻仍舊站在門邊。

  蘭靜言抬眼看他,微笑起來。

  “如果是你,也許能讓主子安定下來。”

  “你太高估我了!

  “我是旁觀者清,主子待你真的不一樣!

  “他或許是對我有些不同,但那并不代表什么。”不同不代表愛,特別不代表永遠(yuǎn),一旦存著希望,失望就更折磨人。

  “當(dāng)然有意義,在以前我甚至不敢相信主子會看你一眼!

  “你想得太簡單了!

  關(guān)洛的話在蘭靜言的心湖上投下石子,激起陣陣漣漪,一圈一圈的逐漸擴(kuò)散。明明不想讓自己抱持希望,但他的話卻像個夢讓她開始期待。

  “主子雖然陰晴不定,對女人卻絕無舉棋不定、反覆無常,但自從遇見你,他的怒火就忽起忽滅,再也無法控制,你能對主子產(chǎn)生這么大的影響,還相信主子對你一點也不心動?”

  關(guān)洛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會說服她爭取主子的感情,只是跟著神刀狂龍那么多年,直覺的知道錯過她,主子的感情將永遠(yuǎn)飄浮不定。

  蘭靜言怔忡的看著他,須臾后才輕嘆一聲!澳沐e將他的不服輸當(dāng)成心動,他不會愛任何的女人,包括我,F(xiàn)在他在什么地方,我不需要問吧!”

  “那幾個女人只是主子的侍妾,不具任何意義!

  “幾個女人?除了秋萏和夏荷外,他又有新女人了?”明知他是個愛好美色的男人,但聽到又有別的女人,蘭靜言的心仍是痛楚難當(dāng)。

  “主子將秋萏和夏荷送走,又安置了五名美妓!标P(guān)洛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盡斂,確認(rèn)了她對主子的感情。

  “既有美人在抱,你的假設(shè)就更不可信了。幾日的舟車勞頓,我累了想休息。”她起身往外走。

  “蘭姑娘,你要去哪里?”

  “回我自己的房間!

  她不能也不想睡在神刀狂龍的房間,然后想著他與那些美人翻云覆雨的情形。若是這樣,她怕管不住自己的妒意,會動手殺了他的女人。

  “主子要蘭姑娘住下,我就不能讓你離開!

  “如果我執(zhí)意不留在這個房間,難道你想動手強迫我留下嗎?”她笑問。

  關(guān)洛一怔,猶豫起來。

  蘭靜言淡淡瞥他一眼,知道他不會動手,輕輕越過他走回當(dāng)初居住的小房間,用力關(guān)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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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姑娘,請留步,你不能打擾蘭姑娘!标P(guān)洛的聲音在門外揚起。

  “你攔我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主子帶回來的女人長什么樣子!”凌虹仗恃著神刀狂龍侍妾之名,驕蠻的叫著。

  在神刀狂龍出島時,她就聽說他是去見一名女人,可萬萬沒想到他竟將那個女人帶回島上,還安排她住在藏龍殿里,這種特別待遇直教她紅了眼。更教她生氣的是主子稍早到她房里也不要她的服侍,只是將她趕下床,逕自睡覺。

  “是誰要見我?”蘭靜言拉開房門平靜的問。

  不愧是神刀狂龍看中的女人,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的女子都是嬌艷欲滴的美人。

  凌虹張大眸瞪著她,又看向她的身后問:“蘭靜言呢?”

  “我就是蘭靜言!彼p笑道。

  “什么?主子帶回來的女人就是你?”凌虹不敢置信的指著她大叫!安豢赡!主子怎么會看上你這個丑女人?”

  “凌姑娘,請注意自己的用詞!”關(guān)洛眉頭微皺。

  “我又沒有說錯!一個無鹽女怎么可能吸引主子,一定是你使邪術(shù),讓主子失了心魂!绷韬缫娭m靜言,眼中恨意更甚。

  神刀狂龍為她失了心魂?蘭靜言聞言失笑,這未免太夸贊她了吧。

  凌虹見她笑,更加生氣,“你少得意,我勸你最好識相的快點離開遠(yuǎn)里,省得失寵難看!

  “如果你再對蘭姑娘不禮貌,只怕難看的是你!标P(guān)洛打斷她的話。

  她沒有見識過主子對女人絕情時的冷酷,才會肆無忌憚的胡言亂語。

  “關(guān)洛,你以為我凌虹是誰,主子怎么可能為這個丑女人生我的氣!”見過蘭靜言,她更加不能理解神刀狂龍對她另眼相看的原因。

  “不可能嗎?”一道冷嗓傳進(jìn)凌虹耳中,她急忙轉(zhuǎn)身,還沒開口就被神刀狂龍陰鷙的眼神嚇得退了幾步。

  “主……主子……您醒了。∨菊牖厝シ棠痹捲谒涞淖⒁曄峦塘嘶厝。

  “我說過不準(zhǔn)任何人到藏龍殿來,你是記性不好,還是故意想違逆我的命令?”神刀狂龍笑得很冷。

  “我……我只是好、好奇……”凌虹強笑道。

  “你沒聽過好奇的人早死嗎?”神刀狂龍緩步走近她,笑里藏刀的盯著她。

  “主子,奴婢錯了,奴婢不會再來打擾姐姐……”凌虹肩頭一縮,顫抖的哀求。

  “關(guān)洛,送她離開飛霞島!鄙竦犊颀埨溧鸵宦暎D(zhuǎn)身摟著蘭靜言進(jìn)屋。

  “主子!求求您,奴婢知錯了,您不要送我走。 绷韬缈藓爸飞先,卻被關(guān)洛攔下。

  “走吧!”關(guān)洛冷眼看著哭得花容失色的凌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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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對她太狠心了!甭犞忸^遠(yuǎn)去的腳步聲,蘭靜言皺眉道。

  “沒有我的同意,沒有人能夠打擾你!鄙竦犊颀垷o所謂的說。

  “她只是擔(dān)心自己的地位,你不該怪她的!

  “不過是個侍妾,有什么地位。”他冷嘲一聲。

  蘭靜言心一緊,也許有朝一日,他也會對她說這種不留情面的話。

  “你對女人太絕情了!

  “你怕嗎?”他瞇眼瞧她,想看出她平靜表相下的真正情緒。

  蘭靜言瞅視著他,輕輕地笑,“只有對你有所求的女人會怕,我既無所求,又有什么好怕的。”

  心都給了他,還有什么好怕的?

  “你是真無所求,還是不敢有所求?”神刀狂龍摸著她的細(xì)頸,享受她滑膩肌膚的觸感。

  “不管是哪一種,結(jié)果都是一樣,又有什么好問呢?”蘭靜言垂下長睫,掩去眼中的苦楚。

  “你沒有試過,怎么知道結(jié)果會一樣?”他抬起她的下顎,不讓她有機(jī)會隱藏自己。

  她微笑道:“殷鑒不遠(yuǎn),不是嗎?”

  “若你真的這么想,你也不會不反抗地跟我回來。”神刀狂龍揚眉說。

  “自大的男人。”蘭靜言挑眉瞅著他笑。

  “我是自信而非自大。”他輕吻她的眉眼,唇順著挺俏的鼻梁往下銜住她的唇瓣,蓄意伸舌舔過她柔軟的唇。

  “你……”她一慌,才想阻止他,卻讓他有可趁之機(jī)侵入她的嘴,纏卷上她的舌,火辣炙熱的吻住她。

  直到她幾乎快斷氣,他才中斷這個吻,深沉地盯著她泛紅的臉啞聲問:“你身子還好吧?”

  “很好,你問這個做什么?”蘭靜言一怔,看著他燃燒著欲火的紅眼,立刻明白意思,頰上紅若火燒,急忙退開他的身邊,“不、不,我還有些頭暈……”

  神刀狂龍輕佻地沉聲笑著,“頭暈,那應(yīng)該快躺下來休息才對!

  躺下?那不是自己送上門。

  “等等!我不是頭暈,只是有些手酸腳麻……”蘭靜言忙改口,摸了張椅子坐下。

  不期然地,一只手爬上她的腳,蘭靜言僵硬的看著蹲在她身前的神刀狂龍,他的手指挑逗的輕撫上她的腳。

  “你做什么?”他的手像把火讓她的血液燃燒起來,她只能低喘著問。

  “幫你消除疲勞啊!鄙竦犊颀?zhí)ь^朝她邪氣的一笑,手由小腿往上,圈住她的膝蓋,手指輕按著她膝后的穴道,酥麻刺激的感覺教她忍不住想輕吟,察覺到自己的反應(yīng),她猛地跳離椅子,擺脫他的誘惑。

  “我的按摩很有效吧,你的腳看來好多了嘛!彼酒鹕,狂肆的盯著她,像是在享受她驚慌的模樣。

  “好、好多了!碧m靜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又不是不解人事,也明白他的激情會多么的狂暴不受控制,可她怕的不是他的欲望,而是自己的情感會不自覺地表露出來。一旦他知道她的感情,就等于掌握她的弱點,能夠?qū)λ秊樗麨,這點才是讓她害怕的原因。

  “真的好了?”

  “真的好了!碧m靜言連忙點頭,“不過我累了,我想休息!

  “累了就快點休息,來!鄙竦犊颀埿χ诖惭爻焓帧

  蘭靜言看著他干笑,“我要休息你該出去才對吧!

  “我陪你一起休息!彼[著眼笑,可一點也不像想休息的樣子。

  “不用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他身形一動,將她拉入懷中。

  “我的好心你不能拒絕,知道嗎?”他低下頭,唇貼著她的耳輕喃道。

  什么好心?根本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那神態(tài)不就是想把她給吃了嗎?

  “放心,我只是想抱著你一起休息,沒有你的同意,我絕不會做不該做的事!鄙竦犊颀堓p笑,嘴上雖是這么說,卻早已自作主張的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

  被他放在床上后,蘭靜言立刻拉起被子將自己卷成一團(tuán),不敢和他再有任何肌膚上的接觸。

  神刀狂龍笑看她孩子氣的動作,沒說什么,只是躺在她身邊,伸手將她連被子一起抱住。

  蘭靜言心跳激烈得像要從嘴里跳出,身子在他懷中僵直了好一會兒,他真的只是抱著她,沒有逾矩的行為,她才松口氣,不過心底還是有絲失望。

  “嘆什么氣?”神刀狂龍的熱氣呼在她的臉頰,她才驚覺兩人的頭幾乎是貼在一起。

  “我有嘆氣嗎?”她想拉開兩人距離,但被被子捆得死緊的身子怎么也動不了。

  “有,好長的一口氣,失望嗎?”

  蘭靜言臉一紅,氣惱的橫他一眼,“我沒失望什么?”

  “真的都不失望?”他在她耳邊輕笑,那氣息吹得她的耳朵酥癢的一顫。

  “!我不困了,我要起來!”蘭靜言掙扎著想起身,卻作繭自縛的動彈不得。

  “不困了?有精神了?”神刀狂龍邪氣的笑勾著唇盯著她。

  蘭靜言瞪著他的表情,一時間不知該答是還是否認(rèn)。這個男人故意誘惑她,讓她一顆心七上八下,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不管我怎么回答,你都不會放過我,對不對?”蘭靜言索性豁出去,揚眉盯著他。

  神刀狂龍輕佻的用手指輕畫過她的唇,低啞的笑著!皼]錯,而且我說過要給你孩子,不做這事,孩子怎么出生?”

  “我不要孩子……”

  “由不得你不要,你愈是拒絕,我愈想讓你生我的孩子……想著他在你的肚子里成長,那種感覺還不錯!”他大掌按壓在她平坦的腹部,輕笑道。

  蘭靜言凝視著他,輕聲道:“我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像我一樣!

  “你如果沒有傷疤,也是個美人,孩子像你有什么不好?”連他都不甚在意她的容貌了,她在緊張什么。

  “我是指身世,不是外表。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棄兒,但我絕不想讓孩子成為私生子!彼币曀,將心底的恐懼告訴他。

  神刀狂龍火眸盯著她半晌,揚唇有趣的問:“你是在向我要求身分嗎?”

  “我才不是!碧m靜言急忙否認(rèn)!拔抑皇遣幌胱尯⒆颖蝗似缫!

  “有誰敢歧視我神刀狂龍的孩子?”雖然覺得她的理由牽強,但看見她認(rèn)真的模樣,他還是聳肩不在意的說:“你想要名分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懷孕,你自然是飛霞島的女主人!

  “名分……你要娶我?”蘭靜言怔愣的瞪著他。

  “有何不可!”他向來排斥婚姻,但若對象是她,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不排斥,甚至有些期待。

  “你說得好簡單、好不在意,如果別的女人這么說你也會答應(yīng)?”蘭靜言皺眉生氣。

  “哼!你以為我會讓別的女人做我的妻子,甚至生我的孩子?”神刀狂龍紅眸不豫的瞪著她。

  “不是嗎?”

  他輕掐住她的臉,燃燒著火焰的眸子專注的盯著她,“你該覺得自豪,因為你是第一個讓我這么說的女人!

  “為什么?”蘭靜言屏息的問。

  一個男人愿意成親,那要下多大的決心,尤其像他這種自我又任性的男人,怎么可能讓自己被綁。

  一句為什么問得神刀狂龍皺起眉,“成親需要理由嗎?”

  “我若嫁人只有一個理由。”

  “什么理由?”

  “我愛他,他愛我!碧m靜言抬起清澈的水眸瞅著他,“那你呢?你愿意讓一個女人懷你的孩子、成為你的妻子,你想過為什么嗎?你愛我嗎?”

  神刀狂龍心一震,盯著她白皙卻不完美的容顏,腦子轟地亂成一片,心臟忽而揪緊,忽而劇烈狂跳,猛地翻坐起身,不發(fā)一言地下床離開。

  看著他紊亂的反應(yīng)與倉促離去的背影,蘭靜言的心怦跳難平,一小簇的希望之火開始竄燒。

  他對她的獨占心,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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