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來臨了。
所有的畢業(yè)考科目都在昨天全部結(jié)束了,加上今天是要觀賞賽車比賽的日子,所以安卓莉她們這幾個準畢業(yè)生的心情格外輕松愜意。
由于賽車比賽下午兩點才開始,一整個早上,三個大女孩都窩在宿舍里,天南地北的閑聊著。
「安卓莉,妳的手傷好點了沒?」米娜從隔壁的宿舍房間走過來,在墻邊的懶骨頭上坐了下來。
「我去醫(yī)院照了X光,幸好沒有骨折,醫(yī)生開了藥給我,還教我怎么換藥。」此時安卓莉坐在床上看一本法文小說。
「手還很痛嗎?肇事者究竟愿不愿意出面賠償?再不出面妳就去告他,告得他傾家蕩產(chǎn)!」徐艾兒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好像巴不得能為她出這一口氣。
「算了吧!我是自己開太快才撞上墻壁的,就算找到肇事者又怎樣,我也有錯!拱沧坷虻目谖堑模孟裾f的是別人家的事。
徐艾兒瞠大雙眸,「安卓莉,妳是不是被撞傻了?」
「是啊,不管飛車追逐妳的究竟是什么人,只要妳站得住腳,妳就應該堅持提出告訴才對。」米娜也在一旁幫腔。
安卓莉瞧了她們一眼,一對修長漂亮的濃眉挑得高高的,抿抿唇,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安卓莉并沒有全盤托出那晚的經(jīng)過,只粗略的提了個大概。
她不想刻意提及自己和皇室之間的深厚淵源,要是米娜和艾兒一知道自己竟成了歐洲狗仔隊追逐的目標,她們一定會嚇得從此和她劃清界線,老死都不相往來。
而,那晚幫她上藥的那名冷傲男人的身影,早已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版上。
那男人俊朗的眉、高挺的鼻、堅毅的唇、黝黑幽深的雙眼……他的溫柔、他的強悍、他的嘲謔……
他的一切,總在午夜夢回,不斷在她腦海中浮現(xiàn)。
唉!她好想找到他,親口跟他說聲謝謝,最糟糕的是,她發(fā)覺自己似乎喜歡上他了,從那夜回宿舍到現(xiàn)在,不管是白天念書,晚上作夢,她的腦子里都是那個男人的身影。
怎么辦?這是否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
「安卓莉,妳該不會撞墻撞傻了吧?還是──」徐艾兒倒抽口氣,倏地想到什么似的,大聲驚呼:「完了完了!依照我們臺灣人的習俗,車禍之后可得去收驚才對,不知道你們西方人吃不吃這一套?」
「收驚?那是什么?」安卓莉走下了床,興味盎然的問道。
安卓莉從小到大受的雖全是西方教育,但她對于東方的事物卻有著一份熱烈和著迷,對她而言,東方文化是神秘而古老的,對求知欲旺盛的她,十分具有吸引力。
「收驚喔,收驚就是……」突然要她說出收驚的原理,徐艾兒還得費神想一下,「呃,我們相信人的靈魂有三魂七魄,人要是受到驚嚇,很容易把魂魄都嚇掉,所以得藉助收驚儀式來把魂魄都找回來!
「真有這種事?如果魂魄沒招回來會怎樣?」坐在一旁喝著可樂的米娜也聽出興趣,忍不住問道。
「招不回來……可能就會變得漫不經(jīng)心,終日恍神吧!」其實徐艾兒也不了解不收驚會有什么下場,只能將阿嬤當年的話照本宣科說一次。
「好像蠻有趣的,等我有機會去臺灣找妳時,妳可以帶我去見識見識!拱沧坷蛐χf道。
「當然,歡迎妳們到臺灣來找我,我家鄉(xiāng)的是房間讓妳們住!」這可不是徐艾兒在夸口,徐家在臺灣算是有錢人家,家住汐止地區(qū)內(nèi)的別墅特區(qū)。
「好!等我們畢業(yè)后,找時間去臺灣找妳,到時候妳可要盡地主之誼喔!」安卓莉興奮的叫嚷著。
「那有什么問題!」徐艾兒爽快的答應了。
她們相視而笑,趨走不少因為畢業(yè)而帶來的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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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安卓莉她們步出宿舍,午后的陽光很強,她們?nèi)滩蛔〈髌鹛栄坨R,高舉著手遮住自己的額頭。
「哇!今天好熱,難得一見的好天氣!」米娜眨眨眼,止不住的嘖嘖稱奇,畢竟在瑞士,這樣陽光普照的好天氣,可不是天天都有。
她們步到學區(qū)外的停車場,一輛在陽光下閃著銀白光芒的蓮花跑車,已在那恭候多時,車上一個金發(fā)男子看到她們來了,吹了聲口哨。
「嗨!女孩們,快上車吧!」
她們?nèi)讲⒆鲀刹降奶宪嚒?br />
「哇!查克,幾天不見,你的車子變得比之前還漂亮呢!」徐艾兒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呼。
「為了今天要來接妳們而特別保養(yǎng)的,香車配美人才能夠相得益彰嘛!」查克露出一口白牙,笑臉極為燦爛。
當查克的眼神凝望著安卓莉的那一刻,心頭還是免不了怦怦狂跳。
這兩年來,安卓莉似乎出落得更美,就連氣質(zhì)也愈顯高貴優(yōu)雅,雖然她很少談及她的家世背景,但光從談吐和氣質(zhì)來看,誰都看得出,安卓莉絕對不是來自一般的家庭。
她的美教查克和許多男學生為之傾倒,可,安卓莉是個活潑慧黠的女孩子,她可以和男同學稱兄道弟,卻不愿和任何人固定交往。
唉!真是可惜!
「查克,你在發(fā)什么呆?還不快點開車。」米娜坐在駕駛座旁邊,催促著查克快點發(fā)動。
「哦,好好!共榭诉B忙發(fā)動車子,駛向賽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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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剛過,陽光從早晨的和煦怡人,轉(zhuǎn)為教人汗流浹背的溫度,但位于市中心的賽車場內(nèi),早已擠滿人潮。
這里是F1賽車歐洲巡回賽的倒數(shù)第二站,在這一場比賽中晉級的選手,將可以前往蒙地卡羅參加準決賽,爭奪世軍冠軍的資格。
而在這場爭奪賽中,最具有冠軍相的就是日本選手羽野澤司。
今天的賽車場中,不少女性車迷都是他的死忠粉絲,觀眾席上還劃出一塊顯眼的區(qū)域,讓她們專門為他加油。
「來來來!看要什么口味自己挑,不夠的話我再去買!共榭艘黄ü勺谧簧希瑢M懷的飲料放到米娜的雙膝上。
米娜率先搶走一瓶可樂。
「我要雪碧!」徐艾兒拿走唯一的一瓶雪碧。
「我喝礦泉水好了!拱沧坷蝽樖帜闷鹨黄康V泉水,打開瓶蓋,仰起頭就咕嚕嚕的灌了幾口。
放下水瓶的同時,她的眼角卻不經(jīng)意斜睨到查克手上的精美雜志,心頭一震。
雜志封面上那個英氣勃發(fā)的男人,竟然就是那天幫她上藥的冷傲男人!
「查克,你手上那本雜志是──」安卓莉瞠大雙眼錯愕的問道。
「哦,妳說的是我手上這本嗎?」他揚了揚手上的雜志。
「對,封面上那個男人是誰呢?」
「他是羽野澤司,等一會兒他也會上場!共榭搜笱蟮靡獾恼f道:「我手上拿的是今年度的賽車紀念特刊,前幾天才剛上市就被搶購一空了,很有收藏的價值!
「你喜歡封面上那個賽車手嗎?」
「羽野澤司?大家都很喜歡他,他不只讓男人嫉妒,還深受女人的喜愛,現(xiàn)場不少女性觀眾都是沖著他來的!
「真的?為什么他有這么大的魅力?」
「羽野澤司是個中日混血兒,長得比西方男人還要英俊,他把賽車當成是玩票消遣而已,沒想到會在賽車界聲名大噪,他所屬的這支車隊則是他們羽野集團自家所投資經(jīng)營的,他同時也是車隊的負責人。」
「這么說來,他還有其他主業(yè)啰?」安卓莉眨著雙眸,好奇的問道。
「羽野澤司不只是個賽車手,也是羽野集團未來的總裁,所以他不可能會放棄總裁的地位,改而成為全職的賽車手!
對于羽野澤司的事跡,查克可以說是如數(shù)家珍,因為他也是個標準的羽野迷。
「他有任何對象嗎?我指有老婆、有女友嗎?」她繼續(xù)追問。
「他這種英俊多金又有才干的男人怎可能沒有對象?他有個日籍未婚妻了,聽說也是日本財閥的女兒。」
聽到這個消息,一抹抑郁之色染上安卓莉的眸子,她深吸口氣,決定不被這個消息影響到今日的好心情。
「他在賽車場上的表現(xiàn)如何?」既然他如此受歡迎,想必他在賽場上的表現(xiàn)必定是可圈可點。
「羽野澤司在賽車場的表現(xiàn)不是蓋的,前兩年他都拿到前幾名的名次,據(jù)可靠的內(nèi)幕消息指出,在結(jié)束這場世界巡回賽后,他就要退出賽車圈,專心當他的大總裁,經(jīng)營他的企業(yè)集團!共榭擞v愈興奮,帥氣的臉上凈是興奮的光采。
驀地,廣播聲在賽車場內(nèi)各個角落響起,他興奮的往車道上一指說:「看!比賽快開始了,妳可以仔細瞧瞧羽野澤司的表現(xiàn)!
話一說完,查克立刻緊閉嘴巴,擺明一副要專心看比賽的模樣。
「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羽野澤司是幾號賽車手?」安卓莉連忙丟出最重要的問題,以免自己霧里看花,看了半天都不知道。
「羽野澤司是十七號賽車手。」
安卓莉?qū)⒁暰調(diào)往賽車場,整個人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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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jié)束,場子內(nèi)所有的賽車選手早已退下,在選手休息室里悠悠哉哉的淋浴和休息。
可,觀眾席上的車迷們可沒有散盡,他們?nèi)砸猹q未盡的坐在位子上大聲喧嘩,口中嘶吼著他們所支持的賽車選手的名字,也不管他們在休息室內(nèi)是不是聽得到。
「哈哈!就跟我猜的一樣耶!果然又是羽野澤司得到優(yōu)勝,他可以順利晉級在蒙地卡羅的公開賽了!
「哼!猜中了有什么好得意的?」米娜不以為然的斜睨他一眼,收拾起手邊的垃圾準備打道回府。
「我現(xiàn)在是沮喪多于得意,早知道我就去下注地下賭盤,現(xiàn)在也贏不少錢了!共榭藳]好氣的說,順手接過米娜手中的垃圾。
「這場比賽真是精彩!再多來幾個像羽野澤司這樣的選手,包準我很快就成為賽車迷。」徐艾兒仍坐在位子上,一臉的意猶未盡,整個人的情緒仍沉浸在方才的競賽里。
「淑女們,我們準備走了,今晚我請妳們?nèi)ァ禾易雍恕怀酝盹!共榭藷崃业奶嶙h道。
「好啊好!你說的喔!你要請客喔!」米娜和徐艾兒興高采烈的附和道。
「當然是我請客!」
桃子核是學校附近一家倍受學生歡迎的小型速食餐館,屬于那種便宜又大碗的餐廳,但它的每樣食物都具有絕佳的風味,可沒有因為平民化的價格而輕忽品質(zhì)。
「查克,謝謝你的好意,你們?nèi)ゾ秃昧!拱沧坷蜃テ鹱簧系陌桓毙猩掖业哪印?br />
「妳要去哪里?」米娜一臉愕然的追問道。
「我要去一個地方,辦一件私人的事!拱沧坷虻木G眸里閃爍著光采,她神秘的說:「一件非常非常私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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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卓莉拋下米娜和徐艾兒,單獨來到選手休息館。
走到選手休息館正門,安卓莉被眼前瘋狂的景象給震愕得說不出話來!
選手休息館外早已聚集大批的車迷,男男女女都有,他們個個手持告示牌、彩色布條,上面寫著他們對選手們的狂熱和崇拜,而在諸多的示愛標語中,羽野澤司獲得的支持是最多的。
看來這些死忠的粉絲們不知道休息館后方,還有一條秘密通道可以通往選手休息室內(nèi),要是被這些瘋狂的女車迷們知道,這條通道遲早被擠爆!
這時四周一片亂烘烘的,所有警衛(wèi)人員都忙著安撫鼓噪的群眾,安卓莉趁這個時候,一溜煙跑到了休息館后方的通道去。
那天晚上的天色灰暗,四周黑茫茫的一片,她也是誤打誤撞才闖進通道,今天想再找到它只能憑借印象。
休息館后方的空地十分空曠,沒有任何警衛(wèi)駐守,憑著那天僅余的記憶,她很快的就找到那條秘密通道。
她伸出手,試探性的推了推鐵門,發(fā)現(xiàn)門沒有上鎖,她連忙側(cè)過身子,輕巧的迅速隱沒人狹長的通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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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通道,穿過長長的走廊,休息館的景致明亮得像是露天咖啡屋,設計上給人寬闊簡約的視覺感受。
安卓莉找了許久,都遍尋不著羽野澤司的私人休息室,她憑著記憶中的路線,轉(zhuǎn)入一條回廊,驀地眼前出現(xiàn)一間休息室,里頭傳來一陣喧嘩聲,仔細一聽全是男人的笑罵聲。
羽野澤司不知道是不是也在里面?安卓莉怔怔望著眼前這扇門,猶豫著自己到底該不該開門而人。
里面那么多男人,她冒然闖進去,會不會太過唐突失禮?
嗯……不如先聽聽看里面有什么動靜,搞不好可以聽得到羽野澤司的聲音呢!
想到這,安卓莉便將她的頭顱湊近,耳朵緊緊貼著門板,屏住氣息,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里面的動靜。
但聽了半天,依舊只聽到一陣喧嘩吵鬧的聲音,根本聽不出所以然來,安卓莉嘆了口氣,正當她想縮回身子時,大門驀地被人用力打開。
安卓莉來不及反應,像只受了驚嚇的小動物般呆愣在原地,完全失去脫逃的能力。
「嘿!你們過來看看門外有什么?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呢!」拉開門的是一個年輕帥氣的賽車選手,只穿著一件四角內(nèi)褲。
里頭的選手們一聽到他的話,紛紛好奇的從休息室里走了出來,不一會兒的工夫,門口就擠滿了好幾個裸著上身的肌肉型猛男。
「好漂亮的妞!妳是哪個選手的車迷?那個選手還真是艷福不淺!」一個褐發(fā)的年輕男子站到門邊,一臉羨慕的神情。
「妳該不會就是我的車迷吧?」一個垂涎安卓莉美色的賽車手也站出來,巴不得能夠一親芳澤。
「妳真是個瘋狂的車迷,不過我喜歡!」另一個近乎全裸的金發(fā)男子站到她的眼前,腰間的浴巾搖搖欲墜。
安卓莉連忙將視線轉(zhuǎn)開,整個人困窘得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才好。
天啊!
她不過是想偷聽羽野澤司在不在休息室里面,沒想到自己被逮個正著,還被一堆她毫不認識的賽車選手給包圍,瞧瞧他們盯著她看的神態(tài),彷佛她是個女色情狂一樣。
「我、我不是任何人的女粉絲,我──」安卓莉這輩子還沒見過這么多裸體的男人,因而結(jié)結(jié)巴巴,一句話也說不好。
「我不是任何選手的女粉絲……」
「那妳是什么?女色情狂?」另個年紀大些的賽車手詫異的站出來問道。
啊啊!果然!他們已經(jīng)開始在懷疑她了,現(xiàn)在她說什么、做什么好像都不對,誰能告訴她該怎么辦才好?
安卓莉心頭一凜,他們該不會想把她送進警局吧?她一個堂堂外交官的女兒,居然被當成女色情狂?
「不管妳是不是女色情狂都沒關(guān)系,妳長這么漂亮,不如就當我在歐洲期間的女朋友,我們下一站的賽車終點站是蒙地卡羅,我可以帶著妳一起去,如何?」
「我不想去蒙地卡羅,請你放開我──」她掙扎,花容失色。
「你們吵吵鬧鬧的,讓人怎么休息?」一個沉厚熟悉的男性嗓音,突然從她的背后響起。
安卓莉的心頭一震,很快就聽出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羽野澤司!
「我終于見到你了!」轉(zhuǎn)過身子,他們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間,安卓莉的眸底掠過一抹興奮。
一見到她,羽野澤司昂揚的劍眉立刻挑了起來,黝黑的眸底掠過一抹深沉的光芒。
太好了!看來他還記得她是誰。
「我是特地跑來找你的,沒想到被他們誤以為是色情狂!拱沧坷蚵冻鲆荒樋蓱z兮兮的模樣,「你快來幫幫我。
羽野澤司的目光一凜,抬起性格的下巴,唇邊揚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放開她吧!她是來找我的。」沉默半晌,他終究還是出面幫她解圍。
一聽到大老板開口說話了,這些赤裸著身子的賽車手們只得識相的閉上嘴巴,抓住安卓莉的金發(fā)男子,有些不甘愿的松開她的柔荑,然后一群人轉(zhuǎn)過身,感到無趣的步回休息室內(nèi)。
四周頓時又恢復先前的靜謐,羽野澤司用著饒富興味的眼神望著她,不發(fā)一言,故意等她先開口。
「我打擾到你休息嗎?」安卓莉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不曉得該說什么。
「打擾我是其次,妳還勾起了一群賽車選手的欲望,這次的世界巡回賽長達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對女人的渴望已經(jīng)燃到最高點!褂鹨皾伤镜碾p眼微瞇,繼續(xù)說道:「像妳這樣的女人,隨便眨眨眼都可以電死他們,妳實在不該來這里。」
隨便眨眼都可以電死他們?這、這是對她的贊美嗎?
安卓莉倏然感到一陣竊喜。
「我可以和你私下說話嗎?呃,我是說,我們可以進你的私人休息室嗎?」安卓莉纖長的手指,指向休息室。
「進來吧!」羽野澤司發(fā)覺自己沒有拒絕她的借口。
「謝謝!拱沧坷蛄⒖谈谒纳砗螅M入他的私人休息室。
「很抱歉方才我的車手們對妳毛手毛腳的,希望妳不會認為他們是在性騷擾。」羽野澤司將房門輕輕帶上,轉(zhuǎn)過身子。
「我不會這么想,我自己也有不對。」
「哦?妳知道自己錯在哪里?」羽野澤司徑自在一張軟椅中坐下。
「我不該私自闖入選手休息室!顾灾硖潱暳恳哺冃。
「妳又是從那條秘密通道進來的?」
「嗯。」
「妳找我有什么事?我知道妳不是賽車迷!顾室庋a上最后那一句話。
「我要謝謝你那晚伸出援手,醫(yī)生說你把傷口處理得很好,以后應該不會留下疤痕!
「表達感謝的方式有很多種,妳用不著親自跑來這里。」羽野澤司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謔的笑意。
他的臉上雖然好不容易有絲笑意,但眸底仍舊寒冷似冰,這讓她很不習慣。
她從小就在眾親友的贊美聲中長大,她是天之驕女,不僅長相漂亮得媲美好萊塢女星,就連頭腦也是好得呱呱叫,再加上她不凡的家世和出身,高雅的舉止教養(yǎng),打從她進入青春期后,身旁的追求者便多如繁星,每個男孩子莫不為她的一顰一笑傾倒。
可,羽野澤司對她的反應卻全然不是這么回事。
對安卓莉而言,羽野澤司之所以吸引人,并不僅僅是他有著俊逸非凡的臉龐,或卓越的賽車技術(shù),也因為他那淡漠孤傲的特質(zhì)。
或許是遇多了對她討好獻殷勤的男人,所以一遇到像羽野澤司這種冷得像塊冰的男人,便教她倍感新鮮和驚奇。
雖然他們才見過兩次面,但他那副冷漠倨傲的模樣,卻早已深烙在她的心版上。
「表達謝意的方式的確有很多,但我向來習慣用最直接,也最能讓對方感受到我誠意的方式!
「但妳也沒必要親自跑來這里,若被警衛(wèi)逮到妳,他們會為了驅(qū)逐妳而對妳使蠻力,妳不怕因此受傷?」羽野澤司口氣淡漠地說。
噢噢噢!這個男人還真是酷得可以!她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特地冒著被警衛(wèi)趕出去的風險,還差點被一群欲念高漲的選手給染指,但他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
「羽野先生,你對人的態(tài)度向來都這么冰冰涼涼的嗎?」唉!她干嘛問他這個笨問題,如果他真的跟她說Yes呢?這樣算不算拿自己的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不一定,要看情況,也得看是什么人。」羽野澤司簡短的答道。
「你不能對我熱絡一點嗎?雖然我們之間的交集并不多,但我是真的把你當成好人。」安卓莉委婉的說道。
「謝謝妳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妳倒是頭一個說我是好人的人!褂鹨皾伤菊Z帶譏刺的說。
安卓莉怔怔地凝睇著他,嘆了口氣。
「唉!你這個人真不好相處,人家夸你,你都沒有任何感覺嗎?非得老是用嘲弄的語氣來和人應答?」
「如果我的口吻讓妳不悅,那我很抱歉,但這并不是針對妳,我對每個人都這樣!
「我想沒有人在你面前批評過你吧?」安卓莉在他對面坐下。
「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做!
「看得出來!
「哦?」
「你看起來就是占盡優(yōu)勢,慣于發(fā)號施令的那一種人!
羽野澤司幽黑的眸里掠過一抹深思的光芒。
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孩看起來雖然年輕稚嫩,不過頭腦還頗靈敏慧黠,最起碼看人的本領(lǐng)還不差。
她坐在軟椅內(nèi),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束成一條長長的馬尾,雪白無瑕的臉龐上掛著兩抹淡淡的紅暈。
她身著一件蘋果綠緊身上衣,一條緊身牛仔褲,充分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可,她的眼神、她的神情,看來卻是那么純真……
純真?羽野澤司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他老早就不信這個世上有善良純真的女人,不是嗎?
「妳叫什么名字?」羽野澤司問完,轉(zhuǎn)過身面對衣柜換衣服。
「安卓莉.伊菲爾!顾芸斓木突卮穑牡兹滩蛔》浩鹨荒ǜ`喜。
終于!他對她總算是有那么一絲興趣了!
「妳有一個非常優(yōu)雅的名字!褂鹨皾伤緞邮置摰羯砩系暮股溃Y(jié)實的背部肌肉展露在她面前。
天啊!他、他居然毫不避諱的就在她面前換衣服!該說她很有眼福嗎?
要是讓他的女車迷們,看到她坐在他的休息室內(nèi),雙眼就這樣猛吃他的冰淇淋,她就算沒被她們踹死,也會被罵死!
「在淑女的面前更衣是你的習慣之一嗎?你不覺得這樣很不禮貌?」她白皙的臉龐上染上兩抹紅暈。
「妳確定妳是淑女?妳不是才剛被我們逮到的女色情狂?」他頭也不回的說道,聲音中隱含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我才不是哩!」一想到自己方才被人當成女色情狂,安卓莉就忍不住一陣困窘。
「賽車手也是運動員,運動員必須隨遇而安,即使是在女色情狂的面前,也要能夠坦然的更衣……」
「不許你再說我是女色情狂──。 乖诤翢o預警之下,羽野澤司突然解開褲頭,任由運動褲滑落在地,準備換上休閑褲。
安卓莉發(fā)出一聲輕呼,連忙將頭轉(zhuǎn)了過去,整張臉龐像被火燒著般火熱。
雖然安卓莉?qū)㈩^轉(zhuǎn)了過去,但從旁邊的鏡面玻璃的反射中,還是很清晰的看到他精壯的身軀。
臉頰又是一片燒灼,她連忙將視線調(diào)往地面,不敢吭聲。
「怎么?男人在妳面前換衣服,讓妳覺得很尷尬?」羽野澤司取出一條休閑褲,迅速套上。
「是……是有一點……」安卓莉潤潤喉,感到口干舌燥。
好奇怪!她又不是沒有見過裸體的男人,為什么她的反應會如此反常?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一陣輕叩聲,接著古利安探頭進來說:「今晚大家要去『墮落天使』酒吧喝酒當是慶功,你一起來,嗯?」
羽野澤司點點頭,「好,我會去的!
古利安將門帶上,羽野澤司才對方才躲至一旁的安卓莉說:「妳該回去了!」
「希望我們有再見面的機會!拱沧坷蜃叩介T口,轉(zhuǎn)過頭來巧笑嫣然的說道。
羽野澤司聳聳肩,沒搭腔。
步出休息室的時候,安卓莉的唇畔漾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因為「墮落天使」酒吧,可是她在瑞士的地盤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