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小精靈 第八章 作者:楊曉靜 |
8.1 “販毒?”席培銘失聲笑問,“你們有什么證據嗎?” “我們有可靠的情報,相信你這棟房子里藏著毒品!本瘑T亮出一張紙。“這是搜索令! 席培銘仔細看過!拔蚁嘈胚@是誤會!彼痤^,不在意的聳著肩!暗也唤橐饽銈兯巡椋皇亲鳂I上可能會很困難!彼檬謩荼缺然靵y的屋內,“你們應該看得出來,我的房子剛遭到歹徒破壞,我還正想報警呢! 幾名警員對看一眼。其中一人說∶“席先生,謝謝你明理的合作,我們會一并收集那些歹徒的線索,等下到派出所再請你詳細說明事情的經過。” 一名警員站著不動,意味著監視席培銘,一名直接向飯廳走去,另外兩名則選擇一些被破壞的家具進行采取指紋的工作。 席培銘看見走向飯廳的警員,小心避開地上的碎片,逕自走到堆放畫框的角落。 心底突然閃現的預感使他背脊一寒。警員戴上手套,蹲身仔細檢查那兩幅畫。“是的!彼仡^叫道,“情報正確! “那兩張畫不是我的!毕嚆懢X的解釋。 在他身邊的警員輕咳兩聲,“關於這點,席先生,你可以等回派出所再詳細說明! “那兩張畫確實不是我的!彼俅紊昝。 警員嘴角浮現不明顯的笑容,微瞇的眼里充滿不屑!按蟛糠莸娜嗽诒徊槌鰜頃r,都會說毒品不是他們的,席先生! 席培銘噤聲,眼前的局勢對他實在太不利了,顯然沒有人會相信那些畫不是他的。更糟的是,他并沒有證據能證明這點。幾秒鐘的時間,他已經做出決定。 “是的,你說的對。光靠口說是沒有用的!彼Y貌的對警員笑笑!爱斎,我仍然相信這是誤會,但販毒實在是不可饒恕的罪行,我會盡量協助警方早點破案!彼糜哪目谖羌恿艘痪洹谩斑@樣才能早點還我清白呀!” 警員吁了一口氣!疤昧,席先生,我們很感激你的配合! “沒什么,這是好市民應該盡的義務!彼χf。 另外兩名警員也采完指紋了,接著開始在屋子各處拍照存證。 “不知道二樓的狀況怎么樣,我想你們也需要上去看一下吧?”他以關心的口吻問。 “當然,我們會仔細檢查每個地方! “坦白說,各位來的時候,我才剛踏進家門,被眼前景象嚇了一跳,還沒有機會上樓看一眼。不知道……我能不能跟各位上去看看!彼秒y過的表情看著警員!拔冶仨氈来跬桨盐壹覛С墒裁礃幼,這是我從小住的房子,你知道。” 警員們對望,互相點頭!爱斎豢梢,席先生,我們上樓吧! 到了二樓,凄慘的景象比樓下有過之而無不及。 每走進一間房間,席培銘就發出適當的哀鳴!疤炷,看看那些歹徒把我家弄成什么樣子!”他踩在一堆已經不像五斗柜的木頭破片上,痛心疾首!斑@是我祖母留下來的柜子,多好的材質,她生前多喜歡。 一名警員忍不住提醒他,“席先生,我們知道你很難過,但最好不要碰觸現場,我們還不知道歹徒是否意圖要找尋什么……” “哦,是的,我明白!彼麚u擺著身子,“我只是一時情不自禁……!” 席培銘滑倒在地上,木頭碎片的尖銳處劃過他的大腿,西裝褲被撕扯出一大條破口。 “小心!眱擅瘑T一左一右托著他手肘,好心的將他扶起。 “謝謝你們。我大概是被嚇昏了頭,這是我從小住的房子,你們知道! “是,我們知道!本瘑T耐心的表示同情。 席培銘低頭檢查傷口,血很快就滲出來,黏在褲子撕破的地方。他可憐兮兮的望著警員,“我能換件衣服再跟你們走嗎?” “好吧!币幻瘑T嘆了口氣!澳銈儼褬巧系那樾巫鱾記錄,我陪他去換衣服! 當然,毫無疑問的,席培銘選擇的換衣場所是他兒時的臥房,也就是現在的書房。 “但愿歹徒好心點,還有留幾件完整的衣服給我……”他打開嵌在墻里的壁櫥,找到一件休閑褲時,他小聲歡呼起來。“有了! “快換吧。”警員帶著些許不耐催促著。 席培銘見他沒有離開房間的意思,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 “這個……警察先生,你能不能在門外等?” “對不起,這樣不合規定。大男人沒必要扭扭捏捏的!彼淙槐硎尽 “通融一下好嗎?我沒有和人裸裎相對的習慣,這樣……我實在脫不下來!彼彩茄b出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席先生,如果讓嫌疑犯逃掉,我必須負很大的責任!本瘑T不客氣的說。 “但是我現在還沒有被定罪,我不是犯人,難道臺灣警察是這樣對待無辜的人嗎?”席培銘理直氣壯的表示,然后又用轉圜的口氣建議∶“你可以在門口一直和我說話,我的聲音一停你就沖進來,這樣好嗎?” 警員看看手表,沒時間再和他拉扯下去,只好勉強同意!拔覀冇腥嗽谖葑油饷婵词兀阕詈貌灰獓L試從窗口逃走!彼染嫦嚆,然后在房里很快的檢視一番,確定沒有藏武器后,才走出房間,帶上門。 席培銘低聲叫凌子舜。 始終緊跟在他身邊的凌子舜,立刻乖覺的開始說話。 “咳咳,警察先生,”凌子舜刻意壓低聲音,再透過門板,警察不可能懷疑房里還有一個人在。“你想那些歹徒是什么人哪?會不會是附近的流氓?可是這附近的治安向來很好,我真不明白,唉,壞人現在越來越猖狂了,你想,抓到歹徒以后,我能不能要他們賠償,這是我從小住的屋子,你知道……” 席培銘推動墻上的嵌板,彎低身子鉆進去,再轉身把嵌板推回原處,開始攀爬梯子。 凌子舜不停的說話,給他足夠的時間通過秘密房間,再爬過另一條甬道…… “換好了沒?”五分鐘過去,警員不耐煩的敲門。 凌子舜停止說話。警員猛然打開門。 “他不見了!”他驚慌的大叫。 8.2 “你確定要這么做?逃了沒罪都變成有罪!”順利離開席家老屋后,凌子舜一路發著牢騷!拔蚁嘈拍愦丝桃呀涀兂赏ň兎噶耍悴缓萌_灣的警察都在追捕你,我的天哪!我居然變成你的共犯!” “我相信他們沒辦法槍斃一個鬼!毕嚆懲诳嗟恼f。 “話是沒錯,但是你怎么辦呢?我打賭你的住處一定也有警員埋伏! “我知道。”他冷靜的分析整件事情,嘗試將每個可疑點都串在一起。 畫框……秘密房間……甬道……房屋仲介……惡作劇電話……歹徒……毒品…… 半晌之后,他喃喃自問∶“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你哥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他該不會是歹徒之一吧?”凌子舜的聲音顫抖。 “不可能啦!”席培銘苦笑起來!叭绻谴跬,蓓蓓怎么會有興致幫他畫像?”他又存疑的問∶“你真的確定那是你哥哥?” “是的!绷枳铀错懥炼隙ǖ幕卮,“百分之一百!” “這么一來,事情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席培銘嘆氣。 “是啊,子堯為什么會出現在蓓蓓的畫上?”凌子舜跟著嘆氣。 “這樣吧,你回你家偷聽你哥的口風,然后我們在……”席培銘心念一動,“在你最后失蹤的那家旅館碰頭,不見不散! 8.3 第二天一早,兩名警員上了沈家門,對沈家人說明席培銘目前涉嫌在逃的經過。 乍聽警員說明,沈蓓珊情緒激動的從椅子上跳起來!白咚蕉酒?他怎么可能走私毒品!那兩幅畫不是他的,我可以作證!” “我也不相信。”沈若龍斜眼瞪著警員,完全站在姊姊這邊。 沈爸爸凜然喝道∶“安靜,聽警察先生把話說完!” 一名警員對他點頭示意,接續剛才未竟的話∶“那兩幅質料特殊的畫框已經證明是一種特制的容器,內部中空,用來儲藏容積小而單價高的東西再適合不過了! “比如毒品!鄙虬职稚蚵暤。 “是的!本瘑T繼續,“或者是珠寶。這顯然是經過詳細計畫、手段巧妙的走私案。席培銘逃走后,我們立即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在他臥房找到一條通往外面的密道! 沈蓓珊張嘴待說什么,卻被父親嚴峻的眼色制止了。 “如此一來,事實就更明顯了,席培銘不單是販毒,根本就是整樁走私案的首腦人物。他利用貿易公司的名義,進口各種禮品,其中包括這種特殊造型的畫框,而后利用自己家的特殊設計作為中繼站。貨物從海邊上岸后,經由密道送進他家,等取貨的人來接收。如此就算警方有任何懷疑,外表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本瘑T解釋警方目前的懷疑。 “你們已經掌握完整的證據了嗎?”沈媽媽擔憂的問,“當然,也許我不應該多問,如果這是警方辦案的機密……” 警員搖搖頭!皠偛鸥嬖V你們的這些事,今晚的晚報就會刊登出來,并不是什么機密。但警方實際找到什么證據,我的確不方便透露。無論如何,眼前席培銘確實是不作第二人想的嫌疑犯。何況他又畏罪潛逃! 沈蓓珊再按耐不了,不顧爸爸瞪眼,沖口而問∶“那些歹徒呢?把他家毀得亂七八糟的歹徒呢?你們作何解釋?” “顯然是內訌,或黑吃黑!本瘑T聳肩,顯然這個問題不在他們考慮之中,或者說,反而更加深了對席培銘的懷疑。 另一名警員表示∶“我們已經發布了全國通緝令。據我們調查,府上家人是席培銘極有可能聯絡的人,所以我們特別希望你們不要包庇他,有任何消息立刻與警方聯絡! 送走兩名警員后,沈蓓珊急切的抓著爸爸的手!澳切┊嫴皇撬!密道我也知道,我們小時候一起發現的!他沒有走私毒品,他不會作這種事!一定有人栽贓,故意陷害他!爸,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她淚眼婆娑,激動的語無倫次。 “爸爸也很愿意相信培銘不會作這種事,但眼前的證據對他不利,很難……實在令人很難為他解釋。”沈爸爸此刻的心情,就像看見自己的親生兒子誤觸法網一樣痛心疾首。 “如果是清白的,為什么要逃呢?這個傻孩子。”沈媽咪兩眼蒙上淚光。 “哼,看那些警察的臉色,恨不得立刻把人定案槍斃,再加上有這么多不利的證據,一旦席大哥落入他們手里,有口也難辯了!”沈若龍齜牙咧齒的對著空中揮拳!疤拥煤,席大哥,我是你我也逃了!” “不準亂說!”沈爸爸沈穩的制止兒子!艾F在,你們兩個給我聽好,培銘如果和你們聯絡,立刻告訴爸爸。如果他是清白的,爸爸絕對不會坐視他被誣陷,但如果他有罪,我們也要他站出來面對!”盡管爸爸的話是對兩個孩子說的,但一雙精銳的眼睛卻是牢牢盯在女兒身上。 沈蓓珊悲憤地咬住嘴唇,一跺腳沖回自己房間。 沒有關系,她自己有辦法!她對自己發誓,絕對不能讓培培被當成毒販槍斃!半個小時后,沈蓓珊趁爸媽不注意,夾帶著她裝畫架的大背包,悄悄溜出家門。 “你要去哪里?” “去證明培培的清白!”她堅定的邁開大步向前走。 “你想怎么證明?” “我手上還有一幅裝毒品的畫框,我有直覺……原來是你在說話,凌子舜!”她猛然停住腳步,雙手叉腰,毫不遲疑問道∶“說,席培銘現在人在哪里?” “咦,這次不罵我突然出聲嚇你啦?” “早被你嚇成習慣了。培培在哪里?你肯定知道!” “總之他平安無事。你最好先告訴我,你打算作什么?” “你不說我也不說!彼^續向前走,反正知道培培平安,這樣就夠了。 他左思右想,依然猜不出這女人在打什么主意!澳悴粫且フ椅腋绨桑俊彼芫o張,擔心子堯真的和毒販有關系。 “你哥哥?”沈蓓珊愣在當場!拔以趺磿J識你哥呢?我找他做什么?” “你幫他畫過像,在席家老屋,我看到……” “畫像?”她想起來了,“你指的是那個姓林的房地產仲介?他是你哥哥?” “子堯不是房屋仲介,他是報社記者! “記者?他明明說是來幫朋友看房子,想買培培家啊。長的挺帥的,只比培培差一些,眼睛大大的,嘴唇厚厚的,有點娃娃臉,身高六尺以上━━是不是?” “對,就是他,他和我是雙胞胎,叫凌子堯! “雙胞胎?”沈蓓珊不信的叫起來,“你有這么好看?”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他悻悻然的反問。 “我以為你是青面獠牙,頭上還有牛角。”她很難將那張臉和凌子舜聯想在一起。 “算了,不跟你計較!绷枳铀磻械美硭。“我哥只是來問房子?沒有提到我?” 她搖搖頭!八娴闹皇莵韱柗孔,然后我請他當一下模特兒,就這樣! “奇怪……”凌子舜想不透!拔一丶易⒁饬税胩欤腋缡裁匆矝]和爸媽提起,我想找你問或許快一點,想不到你也不知道! “可能只是湊巧吧;蛟S你哥想轉行什么的。”她想了半天也只能做出這樣的結論。 “所以說,你的確不是要去找我哥?”他擔心的追問。 “當然不是!彼冻錾衩刭赓獾男θ荩^續向前走!拔伊碛杏嫯! “喂……”凌子舜慌忙跟上去!澳愕降滓ツ睦铮坎灰獊y來呀!” 8.4 沈蓓珊在小畫廊里胡亂逛了半天,和老板搭訕著討論現在流行的畫風等等,又批評畫廊墻上陳列的各件作品,閑扯了好久,她才從背包里拿出席培銘的畫像。 “老板,我想請您幫我看看,這幅畫值多少錢?”她加一句∶“連框一起賣! 有肥大肚子的老板色迷迷的看著她!澳阆腴_多少錢呢?” 沈蓓珊抿嘴淺笑,試探性的比五根手指∶“我想……五百萬。” 老板瞪大眼睛,“五百萬?小姐,你在開玩笑!” 她有點氣餒,誰會知道這些毒品究竟值多少錢!澳恰瓋砂偃f如何?” “兩百萬!”老板的耐性差不多光了。“很抱歉,小姐,你開兩千我也不買! 總是自己心愛的作品,卻被說成如此不值,她也很憤怒,一拍桌子。“不買就拉倒!” 走出畫廊,她大嘆特嘆,但還是繼續向下一家前進。 “這已經是第九家畫廊了,你到底要作什么?”凌子舜問她。 “我只是懷疑,那些壞人既然用畫作掩護來走私毒品,接頭的人是不是會用畫廊來作掩護呢?你知道,就是掛羊頭賣狗肉嘛!用畫廊的名義來進行畫的買賣,不是最順理成章的嗎?所以我想……” “你想用這張畫作誘餌,引歹徒出面買畫!”凌子舜大叫,他覺得這番推論不是完全不可能,但他更佩服沈蓓珊竟然訂出這么大膽草率、有勇無謀、顧前不顧后的計畫!熬退阌写丝赡,你這種方法簡直是白癡自殺的行為!”他氣急敗壞的罵她。 “好嘛!憑我的腦袋就只能想出這種白癡方法,怎么樣?”她隱忍已久的委屈和酸楚轉變成兩支紅眼圈,身體也激動得不住打顫。“不然你要我怎么辦?我不能呆呆坐在家里等培培被逮捕,這樣我會瘋掉!雖然他不要我,可是我還是很愛他啊!” “誰跟你說他不要你?”他又氣又好笑,又忍不住為她率直的深情而感動。 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滾落她的面頰!八约赫f的,他對我叫貝蒂,他要的是貝蒂! “唉,我答應他現在不能跟你解釋,但我可以保證那只是個誤會! “你是說……”她懷疑的瞇起眼睛,“他還愛我?” “當然,當然。”凌子舜信誓旦旦,“他愛你愛的不得了,天荒地老,?菔癄!” “那么……”她雪白的臉頰泛起一抹粉紅,破啼為笑!拔腋鼞摓樗辞遄锩!” “這是什么結論?”凌子舜快急死了,“去把這張畫交給警察,快去!” “不要!”她眼睛閃耀著充滿希望的光芒,毅然決然的走進下一家畫廊。 “蓓蓓!” 沈蓓珊不理會凌子舜哀哀的叫聲,逕自走到柜臺。 “老板,買不買?”她懶得再社交,直接了當把畫給拿出來。 瘦高個子的老板上下打量她,再看看那張畫!爱嫻げ诲e,你想賣多少?” “八百萬。”她索性提高價碼。 老板倒抽一口氣!靶〗悖汩_什么玩笑?” 沈蓓珊也開始覺得這個主意是有點像玩笑!昂寐,那你說這畫值多少?” 老板耐心的琢磨半晌,“我能給你最好的建議是,三千五! “連框才這樣?”她又想拍桌子了。 “雖然這是個好畫框,但我并不需要。這樣吧,如果你很急需用錢,我建議你到這家畫廊去碰碰運氣……”老板從名片簿里找出一張名片,“我記得這家老板對畫框很有興趣。奇怪,在我看來他們的畫框比畫還值錢,好像也有幾幅你這種畫框。說不定他們會樂意出比我高的價錢……” “謝謝老板!”沈蓓珊搶過名片,樂得想親吻他,飛快沖出畫廊。 “現在可以把畫和名片一起交給警方了嗎?”凌子舜也很高興。 “什么!八字都還沒一撇呢!”話雖如此,她卻很難控制住臉上期待的笑容。 “沈蓓珊,這件事不是在玩游戲!”凌子舜厲聲警告她!芭錾衔kU時我沒辦法救你,你會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還是去把你的想法說給警方聽,讓他們去傷腦筋!” 她收斂起笑容,想起歹徒闖進來的那天,她就背脊發寒!叭绻竭@么容易就相信我們說的話,培培為什么要逃?”她強自撐著,“我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說的話,警方又會相信幾分?搞不好把我也一起抓起來! 凌子舜逼於無奈,急得脫口而出∶“我真受不了你們倆個,他為了讓你遠離危險而故意和你分開,而你還要自己往危險里跳?” “你說什么?”她大驚失色!斑h離什么危險?” 他嘆息,把席培銘為了怕鞏氏企業對她不利,而故意與她絕決的事說出來。“你不能怪他會擔心過度。因為他父親就是這樣去世的! “席伯伯?”沈蓓珊心臟加速鼓動,嘴唇微微泛白!拔矣浀盟擒嚨溗赖摹! “那是被人蓄意撞的!绷枳铀淳従徴f明∶“整件事情說來實在太復雜了,總而言之,十年前有人想說服席爺爺參與一樁賄賂案,而席爺爺堅決拒絕了。對方一氣之下,害死他兒子,同時也是一種警告,要他勿輕舉妄動。十年后,故事重演,但這次培銘不只是拒絕了,還進一步展開調查,你想,對方會輕易放過他嗎?” 她驚悸的要喘不過氣來了!八运ε蚂柺掀髽I的人會來對付我?” “事實上,鞏氏企業只是整個案子里的小角色。我們有理由相信背后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操作。培銘就是期望能找出真正的主使者!绷枳铀赐nD半晌,柔聲勸說∶“蓓蓓,這次聽我的,不要辜負他的心意,遠離危險,好嗎?” 沈蓓珊壓抑著波濤洶涌的情緒,思索好久,終於下定決心。“好,我答應。但你讓我再試最后一次。只要我能證明這家畫廊有嫌疑,我一定立刻交給警方處理。” “可是……” “他這么多事都瞞著我,為我著想,怕我擔心,而現在又卷進販毒的嫌疑,我真的想為他做點什么……”她頓了頓,忍著眼眶里泛濫的淚水,“求求你,子舜,現在除了你我,沒有人能幫培培脫罪,你就答應讓我再試一次,我答應你會小小心心的,好嗎?” 凌子舜善意的堅持逐漸被她倔強的淚水擊潰,末了,他終於勉強同意∶“好吧。” 8.5 在旅館房間里,席培銘背著手來來回回踱步,感覺自己像被困在籠子里的野獸。徹夜思考后,整樁事情在他腦里已經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現在他只差一個著手點,一個能讓他脫離柵欄的途徑…… “蓓蓓被抓了!” 凌子舜突來的聲音像投下一顆炸彈一樣,使他整個人跳起來!笆裁矗俊 “她進去那家畫廊……老板親切的和她議價,還倒茶拿瓜子請她吃喝,什么不好的預兆都沒有,然后,然后她就昏過去了,就被帶走了……”凌子舜慌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恨死自己的無能,眼睜睜看著蓓蓓被兩個男人抬走,竟然連一點力也施不上。 死后十年來,他沒有比這一刻更恨自己是個沒有“特殊能力”的笨鬼魂! 席培銘感覺周圍空氣冷得像冰。他大喘一口氣,強迫自己要保持鎮定,嘶啞的問∶“慢慢說,子舜。什么畫廊?什么老板?” 凌子舜把沈蓓珊魯莽的計畫敘述一遍!岸际俏也缓,沒有強迫她放棄計畫! “別自責,你已經盡力了。”他很清楚這個女人從小就憑直覺行事。“你還沒說到重點,蓓蓓現在怎么樣?”他握起雙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彷佛在等待死刑的宣判。 “她被綁在畫廊地下室里,可能被麻醉了,動也不動。我叫不醒她。聽他們說要等晚上再處理,不知道是怎么處理……”凌子舜恐懼的聲音逐漸變小,想也不敢再往下想。 “我很清楚他們會怎么處理。”席培銘冷然道,“喝茶議價……相同的手法!真是可恨!” “什么相同的手法?” “你還沒想清楚?怪不得蓓蓓叫你迷糊鬼。”他竟然笑了起來。 “什么時候你還笑?”凌子舜急的簡直就快要再死一次了。 “這種時候,如果不能讓自己鎮靜下來,什么事也辦不成。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那么可愛的女人這么輕易就被『處理』掉的!彼辉俣嗟R一秒鐘,抓起外套向外跑,“我還要娶她當我老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