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赤蕊快速的奔跑著,一路注意著后頭追兵的動靜,他們的緊追不舍如她所顧,而他們的愚昧使他們絲毫不知自已正悄悄的步入她刻意的安排之中。
“可惡!站!
一班人馬在寧靜的校園造成一陣騷動,當進入不見人跡的樹林里,聽聞帶頭的混混一聲喝阻,容赤蕊這時停止奔跑,停下腳步面對一群人。
她的止步,后頭人馬也跟著停了下來。
有前一次慘遭擂倒的經(jīng)驗,這群人紛紛提高警戒。
面對這群追兵如臨大敵的模樣,她的笑意更顯冷傲。
“怎么?不是要我站?怕了嗎?”
如此挑釁,激起了眾人的憤怒。
“媽的!都上!
禁不起被看輕,所有人一擁而上,她見狀,無畏無懼的迎上。
雖然只有她一個人與之對抗,但是普通的混混怎么打得過自小就經(jīng)過嚴厲訓(xùn)練的她,即使不使上槍炮,面對這么一大群人的圍攻,她仍是綽綽有余,攻勢的一來一往,不知不覺中拋已經(jīng)撂倒數(shù)人,剩下的人開始出現(xiàn)退縮之意。
“老大,怎么辦?”其中一個人顫抖的問著帶頭的混混。
帶頭的混混看見這樣子的情況也心生不妙,他這時揚聲大喊,“拿槍,我就不信射不死這娘們!
上次只有他一個人一把槍還是被她修理,他就不信這一次這么多人這么多槍她還贏得了!
眾人聽聞,紛紛掏起槍來。
容赤蕊見著,眉頭一皺。
沒想到羅德森的勢力竟強到這般地步,不只收納學(xué)生為手下,還讓他們一人一把槍!
這樣的情勢似乎不利于她。
“哼!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何時!睅ь^的混混獰笑著,他也拿出一把槍。
“開槍!”語畢,槍聲一聲一聲的響起,卻不似普通的槍響,而是那種經(jīng)過滅音器的輕響,咻地多聲,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聲聲的哀號,只見除了那帶頭混混之外,其他人都捂著自個兒血流不止的手蹲在原地,原先拿在手上的槍全掉落在地,他們面容痛苦的哀叫著。
倏地,輕響再起,每個人的大腿各中一槍,所有的人都痛昏過去。
“怎……怎么回事?”帶頭的混混見狀,目瞪口呆,回過神后大叫,“可惡!非殺了你不可!”
他轉(zhuǎn)而再將槍口指向容赤蕊,倏地臉色一白,不知何時,她的手上多出一把槍,無聲無息的接近他的身邊,而槍口就抵著他的眉心。
而混混手上的槍已被她一把搶過。
“要對付我,你還嫩得很。”
容赤蕊輕描淡寫的說著,卻給人無限的壓迫感,混棍輕易的感受到她的肅殺之氣,嚇得渾身顫抖。
“小心點,這把掌心雷是特制的,發(fā)射時能減免射擊的槍響,小心死得不知不覺。”
她這么一說,混混汗流得更多。
這時躲在樹上的游飛飛一躍而下,手上拿著仍冒著煙的槍,說明了是誰的杰作。
“怎么樣,我還挺有用處的吧?”
“是是是!狈朔籽,容赤蕊沒好氣的回應(yīng)。
眼看容赤蕊有幫手,再一次游走在生死關(guān)頭,那混混僅剩的膽子早消失了。
“你……你們想怎么樣?”
有這么一個可以帶她去找羅德森的人,她自然不會放過。
“我不會殺你,但你要幫我做一件事,否則……”容赤蕊以槍口用力的抵著混混的太陽穴,警告意味濃厚。
“要我做什么?”他顫抖的說。
“你什么也不用做,現(xiàn)在,就回到你們老大身邊。”
“就這樣?”這兩個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沒錯,還有,最好不要想搞鬼,有人會盯著你。”容赤蕊放下槍。
“是,我知道!蹦莻混混只想活命,趕忙遵守她的命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開。
看到那個混混走了一段距離,收起槍,容赤蕊朝游飛飛說:“我們也走吧!薄班。”“若影!
就在兩人要離去前,一道白色身影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是卓日言!
“你——”他的出現(xiàn)讓容赤蕊錯愕不已。
他不是……
游飛飛一見這兩個人碰頭,直覺還是別插手比較好。
“影,我先去跟蹤那個人!
“飛飛!”她不想單獨面對他。
“講清楚點好,況且……”游飛飛悄聲在她耳邊說:“他似乎站在那里很久了,你了解這后果有多嚴重。”
容赤蕊怔忡,游飛飛轉(zhuǎn)身趕去追那個混混,只留下他們兩人。
時間像靜止,氣氛僵持著,沉悶得令人不安。
“你待在那里多久了?”容赤蕊淡淡的問,打破沉默的僵局。
不想聽到令人心驚的答案,她希望他什么也沒看到。
“如果我說是一開始就待著,你怎么樣?”他面無表情的說,不在意這話背后換來的是什么樣的代價。
她飛快的掏出槍,迅速的將槍口指住他,語氣冷若寒冰。
“你不怕我殺了你?”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但她不明白他為何要說出這種話來,那會逼她殺了他滅口,她也不想管他說著什么樣的謊話,她只要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可他……
“我也知道你的身分不是普通的學(xué)生。”他淡淡的說著,不畏懼子彈無眼!澳闱宄也恢恢,也看到許多。這一些就夠讓你殺了我滅口,不是嗎?”
“你——”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若是要我死在你手上,我也甘愿!弊咳昭陨焓謸嵘纤e愕的臉龐,輕柔的道!暗谒乐拔抑幌雴柲阋痪,你喜歡我嗎?”
“我……”沒預(yù)料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像是觸動不能碰觸的禁地,她的心怦然亂。
她知道她心里喜歡著他、在意著他,所以當她知道他可能知曉自己身分及秘密時,那種痛徹心扉是難以言喻,她必須殺了他,可是真正的心意卻阻止了她。
她下不了手,但也沒辦法開口回應(yīng)他的感情,這是不被允許的!
“只要你說一句,我死也瞑目!
他靠近她,低頭吻住她,她就這么愣愣的任由他的唇流連。
他吻著她,靈活的舌輕易的竄入與她交纏,情深意重的吮吻,他貪婪的吸汲她的甜蜜,雙手不自覺緊擁著她,像是要將她融人自己體內(nèi),舍不得放開。
她沉了、迷了,拿槍的手緩緩墜下,但其實她很清楚發(fā)生的一切,但她想放縱自己暫時沉淪在情海里。
只有那么一丁點時間也好。
像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總算是放開了她。
“還是不愿意給我個答案嗎?”見她染上情欲的眸子變得茫然,他苦笑著。“那么,動手吧。
他閉眼,等待著她的狠心。
“我……你……”她瞧著他的毅然決然,心里反而蒙上一層苦澀,她知道自己下不了手,她轉(zhuǎn)身背對著他!澳阕甙。
“你不殺我?”他感到意外,但背對著他的她卻又給他無言的答案!斑@樣好嗎?要是這會讓你有危險,我寧顯死!彼辉敢馑艿絺Α
“我怎么樣你管不著,我跟你是不可能會有結(jié)果的,你走吧。”今天就讓任務(wù)結(jié)束,一結(jié)束就是她該離開的時候。
那時候他就會完全走出她的生命,因為他不過是個過客。
“若影……”
“走吧!”語重心長,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她頭也不回的跑開。
看著她的漸行漸遠,他的心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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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嗎?”
跟著游飛飛沿途留下的記號,容赤蕊找到了她,跟著她躲藏。
“你殺了他了嗎?”不答反問,游飛飛問道。
“我……沒有。
“蕊,被組織發(fā)現(xiàn)了,你會很危險!倍彩枪卜。
“我知道!奔词贡仨氁惶幩溃哺试,她只想要卓日言活得好好的。
見狀,游飛飛不再表示什么,全心意放在該注意的目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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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混混一面沒命似的奔跑,一面注意著身后,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學(xué)生活動中心,還來不及進入大門,就被兩個顧守門口的壯漢攔下。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拉著兩名壯漢的手,混混冷汗涔涔,就怕進不了大門他的小命也跟著沒了。
但兩名壯漢不放行,不只阻擋了他,同時將他毫不留情的推倒在地上。
“你來這里做什么?”
驀地,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一名男子自黑暗中探出身影,接連出現(xiàn)的是幾個貼身保鏢,那人熟悉的面孔讓躲在暗處的容赤蕊為之一震。
“是教務(wù)長!”她低叫一聲。
她來這間學(xué)校報到的第一天有見過他。
那名混混來到這里,同時又有幾個保鏢隨護在身邊,難道……他是羅德森?!
既然如此,那么就能解釋為何活動中心能夠輕易的出借,又在夜半開宴會卻不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蕊,怎么樣?”游飛飛問道。
“伺機而動。
“嗯。
瞧見羅德森出現(xiàn),帶頭的混混連忙沖上去,卻馬上被攔下來。
“老大、老大,救我!
“救你?哼!”羅德森聞言,非但沒有救他的意思,反而目光一轉(zhuǎn)變得兇狠銳利,渾身散發(fā)出令人戰(zhàn)栗的殺氣。
見狀,那個混混有不妙的感覺。
他畏懼的連連退后,聲音顫抖著說:“你……你想怎么樣……”
“怎么樣?你這個蠢人已經(jīng)把敵人帶到這兒來,留你也沒用!”
羅德森手一擺,身邊的壯漢紛紛掏出槍對準那混混。
“不……不要!”
“開槍!”
羅德森無情的一聲令下,那混混連滾帶爬的跑開,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容赤蕊與游飛飛有了動作,她們掏出槍,神準的射中羅德森身邊幾個保鏢,全都一槍斃命。
剩下的保鏢見狀,保持高度警戒的挨近羅德森,保護著他。
“你以為有人墻就可以阻止我殺你嗎?”容赤蕊冷眼看著被團團圍住的羅德森,口氣里滿是不屑。
“要殺我的話,就盡管現(xiàn)身,躲躲藏藏的不是一個泱泱組織旗下殺手該有的表現(xiàn)。”始終不曾露出懼色,羅德森依舊狂傲。
聞言,容赤蕊和游飛飛互戲一眼,容赤蕊沉聲說道:“原來你真的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神話’這組織嗎?”說完,他又是冷嗤一聲。
容赤蕊俏俏的向游飛飛比了個手勢,游飛飛點了點頭,旋即往另一個方向遁去,而她又連開四槍射中圍住羅德森的保鏢,僅剩三名保鏢隨側(cè)。
重新?lián)Q上子彈,她現(xiàn)身出來,手中的掌心雷瞄準眼前的目標。
“你想怎么死?我倒可以讓你做個選擇。”
砰的一聲,又一名保鏢倒下“憑你?”羅德森直看著她。
“你可以試試!
再一槍,又是正中居心。
“嘖嘖嘖,真是好身手,有沒有興趣到我這兒來?我保證待遇絕不會比‘神話’差。”
“把你的遺言留到閻羅王那兒說吧!”
又一槍,羅德森身邊的保鏢全都倒下,他仍面不改色。
“現(xiàn)在,該你了……”容赤蕊微瞇著眼。
“危險!”
尚來不及扣下扳機便傳來一陣槍響,容赤蕊突然被人由身后猛力推倒,一股沉重的力量將她壓住,這突發(fā)狀況讓她心悸不已。
正眼一瞧,是卓日言!
“你——”
正要開口罵人時,她瞧見卓日言的身后有好幾名黑衣人朝他們舉起槍,她不由分說的揚起手,飛快的朝那群人的要害連射幾槍,才解決危機。
“你沒事吧?”不等她松一口氣,卓日言就急急忙忙的采問她的情況。
“你……”
他不顧自身的安危卻反而關(guān)懷著她,突然間,一股暖意涌上心頭,讓她有些說不出話來,但看他灰頭土臉的樣子,她就開罵了。“你在搞什么?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她到底該氣他的傻勁,還是感動他的不顧一切?
“我只想你沒事……”
他染上笑意的眸子透著溫煦認真,她的眼眶不禁泛起一陣霧氣。
“你這……這個……”突然一陣酸澀上了喉間,她開不了口。
“我這個笨蛋,對吧?”他溫柔的擁著她,幫她說出口。
“笨蛋……笨蛋……”
“那你們就一起去死吧!”羅德森狠喊一聲,拿起槍居高臨下的對準他們。
砰一聲,無法扣扳機的手一陣抽揚,旋即羅德森僵硬的身子便在兩人驚愕的下緩緩倒在地上,而身后是一派輕松的游飛飛。
“我說兩位,要談情說愛也等危險解除了再說吧?你們可真會挑時間。”像在把玩玩具的耍弄著槍,游飛飛一臉促狹的說道。
嘲笑之意表露無遺,容赤蕊聽了一陣臉紅。
“飛飛!”
“好了、好了,影,我們該去找人來清理現(xiàn)場了,走吧!彪m然打擾有情人是會遭天打雷劈,可是她還是要做她該做的事,不讓容赤蕊陷太深。
卓日言起身,也拉了容赤蕊一同站穩(wěn),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埃,壓根不敢看他。
“你走吧,剩下我們來處理!闭f完,她就想走。
“若影。”他拉住她,不知為何,看著她低垂的臉,心里就有種不祥之感!疤幚硗旰螅瑏碚椅液脝?”他跟著念了一個地址。
“嗯……”
輕應(yīng)一聲,她頭也不回的跟著游飛飛離去,他望著她那落寞的身影很心疼,卻又無能為力。
他很怕她就這樣消失了……
“若影,來找我……你一定要出現(xiàn)……”他低喃著,重新望著失去蹤影的遠方,只能不舍的轉(zhuǎn)移視線,獨自離去。
他沒有失去她的勇氣。
瞬間變得滿目瘡痍的戰(zhàn)場寂靜無聲,一個男人從活動中心門里走出來,臉上掛著詭譎狡猾的邪笑,看著現(xiàn)場部屬的死傷慘重,他狹長的眸子里波瀾未興,絲毫不同情跟著自己許久的手一下。
“想毀掉我?你們還嫩得很!绷_德森冷笑著,清秀的俊顏掛上邪佞,搭配著他所散發(fā)出來的邪惡氣息,教人見了直打顫。
他毫不留戀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支線基業(yè),轉(zhuǎn)身就離開。
所幸在他有所警覺前就將另一個人喬裝成他原本要掩蓋真正身分的角色,否則今天死的人會是他。
現(xiàn)在,他只想著怎么去報復(fù)這些讓他損失慘重的“神話人”,他們害他又喪失了一個藏身的據(jù)點。
呵……他會再找好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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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辦?”
沉默了好久,游飛飛打破僵局。
容赤蕊嘆口氣,“我不能背叛組織!苯M織是她的再生父母、同時也是她唯一的家。
她是個孤兒,是組織從垃圾堆里撿回被父母丟棄的她才得已存活,她不可能背離組織,她所欠的恩情還沒還完,她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背叛組織。
“那……”
“訂明天一早的飛機,我們離開臺灣!痹谀侵,她會去見他一面。
“嗯……好吧!彼歼@么決定了,游飛飛自覺不方便再說些什么。
也許離開真的是最好的選擇。
入夜,突來的傾盆大雨下得人心慌。
卓日言在家里等著容赤蕊的消息,等了好一陣子,卻始終沒見到她出現(xiàn)。
在打了個盹后,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他連忙去應(yīng)門。
一打開門,瞧見被雨淋得濕透的容赤蕊,他一陣錯愕。
“若影……”
“抱我……”
她不移不動,低垂著頭輕語,一顆豆大的雨珠順著低垂的發(fā)絲落下,沒聽清楚她的話語,他見狀,忙不迭的將她拉進門。
“你怎么淋得一身濕?要是感冒的話怎么辦?”他脫下衣服罩住她的頭,可急忙里又帶著輕柔,他將她當成呵護在手心上的寶貝,溫柔的擦拭她的頭發(fā)。
而她傾身抱住他,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若影……”
“抱我……”她喃喃地說著,抬眼對上他茫然的眸子,同時獻上朱唇。
“若影……你……”趁著空隙他出了聲,卻又舍不得離開她的唇。
她是怎么了?
“我好冷……抱我……讓我……感受你的溫度……”白皙的臉紅透,她輕聲說。
“好!
她的決定讓他毅然決然的抱起她走向房間!拔也粫砰_你,永遠!
當房門關(guān)起的一剎那,仍回響著他的信誓旦旦。
那一夜,一室的旖旎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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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后悔嗎?”
一大早,在候機室里,游飛飛再一次的問道。
這時的容赤蕊顯得灑脫,面對游飛飛的問話,依舊是一樣的答案。
“為了組織,沒什么好后悔的。
“唉,隨你吧。
游飛飛沒好氣的回應(yīng),纖細的手攤開剛買來的報紙,大大的標題瞬間入眼。
【本報訊】昨日驚傳某私立大學(xué)的高級主管表面為處理學(xué)生事務(wù)的教務(wù)長,實際上是國際間存名的大毒裊羅德森。據(jù)了解,羅德森為了躲避國際刑警的追緝,不僅躲到臺灣來,更涉嫌殺害該私立大學(xué)真正的教務(wù)長而喬裝之,并將其正教務(wù)長的一家人滅口以便掩人耳目,也以自身職務(wù)方便在夜半使用活動中心借以散布他所制作的毒品“致仙”,使參與的學(xué)生上癮后,在神不知鬼不覺下借學(xué)生做為支線成為獲利源頭。
當警方接獲報案到了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羅德森早已被不明人士連同他身邊的保鏢萊手下一同殺害,現(xiàn)場還遺留一份牛皮純袋,內(nèi)有關(guān)于羅德森的犯案資料及證據(jù),目前警方還在詳細調(diào)查是何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