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火,你走得那么快,我跟不上。
柳碧悠在馭火身后輕喘喚著。
聽見了柳碧悠的叫喚,馭火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停下來等她。
“怎么了嘛?方才心情不是還很好嗎?”柳碧悠大口的吸著氣,拉住馭火的衣袖抱怨著。
“是不是不想陪我買東西了?”她睇了他沉斂的俊容一眼,“那你自個兒先回鏢局吧!廚子那兒趕著要蔥和姜下鍋炒菜呢!我得先走了!
柳碧悠因為趕著要買蔥和姜,所以看也不看馭火一眼,便扔下他直往前走,但卻被他一把攫住。
“你的稱呼為什么不一樣了?”馭火攢眉低吼!盀槭裁丛趧e人面前,你就喊我‘火大爺’你平常都喊我‘馭火’的呀!你說,為什么?”他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柳碧悠望著他說道:“在別人面前,我總得遵守下人的規矩。≡谌饲皢灸恪鸫鬆敗,是不讓別人有嚼舌根的機會,你懂嗎?”她柔聲解釋著。為了怕別人看見了又會引起什么誤會,她急著想扳開馭火的手,卻始終掙不脫,仰起小臉一看,卻見他臉上有著詭譎的笑容
更像個小孩!柳碧悠望著他笑!安桓泗[了,我還得去買蔥和姜呢!”
“不行,我們去餐館吃飯,我肚子餓了!瘪S火拉著她往反方向走。
“不行啦!廚子等著要蔥和姜下鍋呢!要去你自己去吧!”柳碧悠想掙開他的手。
馭火蹙著眉,“真麻煩!”他左顧右盼了起來,“喂!”他朝路過的男子喊著,“對,就是你,你認得我是誰吧--
男子立刻頷首,“小的給火爺請安!
“甭多禮了。”馭火自懷里掏出幾兩銀子,交到男子手上,“這是給菜販的銀兩,你去幫我跟菜販說一聲,要他將蔥和姜各送一簍到天武鏢局,剩下的銀兩就當作是給你跑腿的賞銀吧!”
望著手里的銀兩,男子欣喜的直哈腰,“多謝火爺,小的立刻去辦!”
馭火轉頭沖著柳碧悠直笑,“事情替你辦妥了,咱們去吃飯吧!”
她又好氣又好笑地說著,“買整簍的蔥、姜,不嫌太多了點兒嗎?你以為鏢局里有多少人吃飯?”
“沒關系,走吧!再餓下去可不得了!瘪S火拉緊她的手往前走著。
☆☆☆
“喲!快瞧,前面這位是誰呀?”
聽見有人說話,柳碧悠連忙放下手邊的工作,躬身行禮,“碧悠給巧媚姑娘、琳真姑娘請安!
“哎喲,怎么敢當呢?”琳真假假的笑著,“如今碧悠姑娘可是火爺跟前的紅人呢!咱們可不敢在你面前擺譜啊!巧媚,你說是嗎?”
巧媚抿起嘴,陰狠的目光直瞪著柳碧悠。
“巧媚,看見碧悠姑娘還不跟她致意嗎?”琳真刻薄地說道。
柳碧悠連忙搖頭,“別這樣,小的不敢。”
在巧媚狠狠的怒視下,柳碧悠不禁往后倒退了一步。這時,她看見巧媚手中捧著的衣裳不慎落了地,于是想彎身去撿
“不用你多事!”巧媚低吼一聲,伸手推了柳碧悠一把。
一旁的琳真趁隙伸出一只腳,刻意絆到柳碧悠,讓她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琳真使個眼色,巧媚立刻抬高腳跟,重重地踹上柳碧悠的腰
她當場吃疼得痛呼出聲!
“哎呀!碧悠姑娘,你怎么連站也站不穩呢?”琳真掩嘴輕笑,“巧媚,咱們快走吧,免得別人以為是我們推倒她的呢!”
“哼!下次給我小心點兒!”巧媚啤了一聲,與琳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柳碧悠苦著小臉、咬著唇,伸手撫著被踢疼的腰側,一雙柔叢忍不住揪緊了衣袖,坐在地上,半晌爬不起身。
“碧悠,你聽我說……咦?你坐在地上干嘛?”馭火跑到她身邊問道。
“我……”一看見馭火,她委屈的直想掉淚。
馭火握著柳碧悠的雙臂,“你怎么了?你在哭嗎?誰惹惱你了?告訴我!我去拆了他的骨頭……”
“馭火!彼@憤怒的模樣教柳碧悠濕了眼眶,一雙柔美緊緊攫住他的衣角不放。
柳碧悠落下的一顆顆淚水,灼疼了馭火的心,“到底是誰欺負你了?快告訴我!”
柳碧悠不說話,只是一徑地搖頭。至少,還是有人珍惜她、疼愛她的,這點讓她既高興又感傷。
“你別哭。 瘪S火手足無措的冒著汗,只能不住地輕拍著柳碧悠的肩膀,以表達安慰。
馭火將她扶了起來,問道:“你方才在哭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別怕,盡管告訴我!我倒想看看,現在還有誰的照子不放亮點兒,竟然敢動我的女人,”
柳碧悠聞言,登時羞紅了俏臉,“胡說,誰是你的女人?”
馭火搔搔頭,“我……”
“別提這個了,你剛才想跟我說什么?”
“哦,對了!街上有個市集熱鬧得很,你想不想去逛逛?”馭火揚起眉,一臉的興高采烈。
“我不想去!绷逃凭芙^了。
“可是我想去!”
柳碧悠眨了眨眼,“那你就自己去吧!”
一把火登時竄上馭火心頭,“這是什么話?你得跟我一起去!”
“不行啊!我還有工作沒做完……”柳碧悠大喊著。
但馭火恍若未聞,拉著她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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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不逛了嗎?結果你還不是玩得不亦樂乎!”馭火跟在柳碧悠身后嘀咕著。
“你還抱怨什么?”柳碧悠看了他一眼,“是你說腳上穿的鞋大破舊了,要我替你縫一雙,所以當然得買些材料!還有你練武時被劃破的衣裳……”
“夠了、夠了!”馭火一面向柳碧悠露出委曲求全的求饒狀,一面還得不時跟迎面而來的路人擺出應有的威武風范。
他這敷衍的回答卻讓柳碧悠聽得非常不滿意,所以她停住腳步,轉身瞪著他,“你到底要不要新鞋?”
“要!瘪S火脖子一縮。
“要不要新衣?”
“當然。”他撇撇菱角分明的嘴唇。
“再抱怨我可不理你,反正剛才店鋪里的姑娘們,各個對你熱絡得很,不怕沒人幫你做衣縫鞋!”
說穿了,柳碧悠心底就是有那么點兒吃味。早知道馭火的女人緣特佳,在大街上晃了一圈,便看到許多姑娘家對他猛拋媚眼,但瞧他臉上的表情倒是尋常得很,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別扭……
“喂!你不是要……人呢?”馭火一轉頭,才發現柳碧悠根本沒跟上。他踅回她的身旁,“你在看什么?”
柳碧悠仰起小臉,開心地對他露齒一笑,“我常在我們家鄉的攤子上看到這種小玩意兒,好可愛呢!”
馭火不以為然的皺皺鼻,“不過是竹編的狗兒罷了。”
“可是我好喜歡呢!”柳碧悠將它擺在掌心中撥弄著,眼眸閃閃發亮,“我以前老想買一個來玩,老板還答應算我便宜點兒呢,可我就是沒銀兩買下它……”她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馭火蹙眉,“你是不是在想家?”看著她臉上那種懷念不已的神情,一股不安的情緒迅速在他心底發酵。
柳碧悠沒注意到他說的話,一顆心全放在手掌中的小玩意兒上。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嘆口氣,憐惜地摸了摸竹編的狗兒,將它放回去,“走吧!”
馭火越想越覺得不安,于是便一把扣住柳碧悠的手,“我剛剛問你的話,快回答我!”
“怎么了!”她又驚恐又困惑,“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我只是看看竹編狗兒罷了!”
“誰跟你說這個!你要更喜歡……”馭火臉一轉,怒氣沖沖的朝攤販老板吼著,“喂!你這兒的竹編狗兒、竹編貓兒我全買下了,統統給我包起來!”
“馭火,你在生什么氣?”柳碧悠們臉一沉,柳眉微蹙,眼眸有一絲不滿,“我不要那么多的小玩意兒,你不需要為我破費!”她掙開馭火的大手,跨步往前走去。
一陣清風徐徐地拂過柳碧悠的臉龐,讓她頓時清醒不少,她驀地停下了腳步--
她憑什么生氣?馭火是她的主子啊!
柳碧悠漫步走到離市集不遠的小湖邊,拾起腳邊的樹枝撥弄著水面,讓一圈圈的漣漪攪亂她的倒影。
玩著玩著,柳碧悠不經意地回過頭,卻看見馭火站在身后不遠處,一臉受了委屈的表情。
她朝他招招手,并示意他在她身旁坐下。
他緊緊偎在柳碧悠身旁!澳銊倓偤脙脆!”
柳碧悠見他那副委屈的模樣,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憐惜,“是我不對!彼滩蛔∩斐鋈嶙啵p輕捏著馭火的臉頰!澳闾珜櫸伊!
“我不能寵你嗎?”馭火不解的望著她?粗揽吭谧约杭缟系牧逃疲难垌袧M是柔情,“你這么說有點奇怪!
“為什么?”柳碧悠緩緩地閉上眼。
“因為我根本就還沒有開始寵愛你!
“你說什么!”柳碧悠被這話驚得睜開了眼。
馭火貼近了柳碧悠的嬌軀,大手覆住她纖柔的曲線,嘴里呵出一口熱氣,吹拂在她的頸項上,引得她不禁起了一陣哆嗦。
“多令人興奮的反應!”馭火嘆了口氣,俯首吻上她白皙的頸項,伸出舌尖舔撫著她的雪肌,印下一道濕熱的印子。
他任由羈狂的舌尖在柳碧悠細致的臉龐、嫣紅的唇瓣和雪白的頸項上流連,留下一串串屬于他的溫熱。
“這才比較符合我的寵愛方式!瘪S火自柳碧悠的胸前抬起頭,斜睨著她的深邃眼眸和揚起的嘴角隱約透露出一抹邪氣。
柳碧悠咬著唇,仰望著眼前的馭火,她無法抗拒他眼眸中的魅惑,卻也惱火自己竟對他產生全面的臣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