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后。
牧頵杰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前往機場,留下一臉若有所思的徐茵葒。
“妳還在?”胡薇進人總裁辦公室見到徐茵葒還在,不意外地道。
胡薇在老總裁那一代,也曾是組織的一員,結(jié)婚后,改擔任總裁秘書,對徐茵葒平空出現(xiàn)在這兒,自然是見怪不怪。
“正準備要走!毙液米约阂律勒R,要不然真是羞死人了。
“有心事。渴顷P(guān)于總裁的吧?”胡薇善于察言觀色,加上對他們倆的事她也了若指掌,所以不避諱地問。
“怎么什么事都逃不過胡姊的眼睛?”徐茵葒笑道。
“那小子遲遲不肯公開你們的關(guān)系困擾妳啦?”
“不,公不公開是其次,他對我好是事實,只是……我不知這樣的關(guān)系能存在多久!
“妳想放棄?”胡薇驚訝道。
“怎么可能!我說過,除非他開口說不要我,要不然我肯定追他到天涯海角!毙煲鹑噲远ǖ馈
“那妳究竟有什么打算?”
“我只是想靜一靜,離開臺灣一陣子,四處走走!彼D了下,開玩笑道:“想讓牧頵杰嘗嘗沒有我的日子……”
“我同意,適時的分開一段時間,或許會有幫助!焙毙﹂_了。
人家無怨無悔的付出,卻吝于給人一句承諾,那小子確實該受點小教訓(xùn)。
“胡姊也這么認為?! 徐茵葒驚訝道。
原以為胡薇會反對,沒想到她會同意。
“當然,妳太寵那家伙了,讓他將妳所做的一切視為理所當然,給他嘗嘗思念的滋味,未嘗不可。妳想去哪里?我?guī)蛫呌啓C位。”讓徐茵葒離開是可以,可是絕不能失去她的消息,所以胡薇主動提出幫忙。
“我還沒決定。”因為心中仍舊猶豫。
“決定何時走?”
“或許今晚吧!”
☆ ☆ ☆
晚上,組織有場例行演習(xí),徐茵葒很幸運的抽到了,有史以來,還不曾有人破解的鷹揚集團。
當打開簽條時,她著實愣了一會兒,想和其它人換場所,卻沒有人愿意。
大家以為她是怕無法完成任務(wù)所以才會想換,還紛紛安慰她,說什么破解不了鷹揚集團的保安系統(tǒng),絕對沒人會怪罪她,更不會有人笑話她,殊不知她想換的原因是……
鷹揚集團對她而言太過簡單了,畢竟她天天在那兒進進出出,不過,這個理由她也說不出口。
在不能明說的情況下,只得接下這個別人眼中的苦差事,輕而易舉地取出指定的物品,然后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將東西交回總部。
在將指定物品交回的同時,順便告假兩個月,成鐵也很阿莎力的點頭,因為組織里目前最棘手的病毒案用不著她。
所以,現(xiàn)在她正在前往機場。
徐茵葒開著母親留給她的奧斯汀,踩緊油門,在茫茫夜色中高速行駛。
像是對某件事感到遲疑般,柳眉一會兒鎖緊,一會兒放松,無意識地重復(fù)著。
在與胡薇談過話后,她隨即到馬家武術(shù)館練練身子,狠狠的練幾場拳后,覺得再這樣下去也真不是辦法,她下定決心,妀變自己和牧頵杰的現(xiàn)狀。
她并沒有透過胡薇幫忙訂機位,也沒告訴胡薇她的目的地,這一點小事,沒必要麻煩人家。
只是,當真要離開,她的內(nèi)心卻充滿不舍,即使只不過兩個月。
徐茵葒瞥了眼手上緊握的特殊鏈子,那是在今晚的行動中,她未經(jīng)鏈子主人許可而取得的。
想想,自己似乎大沖動了。
為什么拿走鏈子?
這絕不是惡作劇,更非戲弄,會這么做的原因,她心里非常清楚,無非是希望他能追隨她而來吧!
徐茵葒輕嘆了日氣,轉(zhuǎn)了下方向盤,依照交通號志的指示,往中正機場方向駛?cè)ァ?br />
由于心思全擺在牧頵杰身上,以至于沒留意到有輛黑色轎車一直巧妙地尾隨在她身后,緊跟不放……
☆ ☆ ☆
鷹揚集團,冷氣團侵襲中。
總裁從日本簽回了數(shù)十億的合約,照理說應(yīng)該是開香檳慶祝,只是總裁的臉冷得像是剛從北極圈回來,氣壓低到讓人不敢靠近,祝賀的話往往說不到一半便吞回去,趕緊回自己的辦公室,誰也不敢靠近總裁辦公室半步。
就算真有人不怕死前來,在總裁辦公室門外,聽見震天價響的咆哮聲后,也會立即止步,腳底抹油地快速離去。
當所有人視總裁辦公室為禁區(qū)時,唯獨胡薇氣定神聞地靠在門板上,想知道老板的怒氣指數(shù)有多高。
指數(shù)愈高,胡薇唇瓣的弧度也就愈彎。
看來,徐茵葒這一招奏效了。
“該死,姓凡的,你的人不守信用!
辦公室內(nèi),牧頵杰黑眸燃著火焰,凝著螢光幕上那嬌笑美麗的臉龐,將心中的悶氣發(fā)泄在電話那頭的凡皓裴身上。
“輸了就是輸了,你不會那么沒風(fēng)度吧!”凡皓裴淡淡地道。
凡皓裴在電話那一頭,優(yōu)雅慵懶地躺靠在沙發(fā)椅上,靜靜地聆聽著牧頵杰的狂吼,以為牧頵杰的保安系統(tǒng)第一次遭人破解,所以心情才會這么不爽。
“我承認這次是我防守有漏洞,才會讓那個女人乘虛而入,對于這點我心服口服,可是我們不是說好了只取約定的東西嗎?你派來的那個女人,干嘛連放在一旁的鏈子也
拿?!牧頵杰在乎的不是那條鏈子,那只是個借口,他拐了這么大的彎,無非是想知道徐茵葒去了哪兒。
在日本,他就知道鷹揚集團的保安系統(tǒng)被破解,不必多想,他也知道是誰破解的。
是徐茵葒出馬,不破才有鬼,就算她將整個集團搬光,他也不意外她有這個能耐。
畢竟鷹揚集團的保安系統(tǒng),他讓她參與部分設(shè)計,若她還解不開,在這個行業(yè)也別混了。
而他會發(fā)那么大的脾氣,不是因為她破解保安系統(tǒng),原因是她居然不告而別!
在回到臺灣的今天,他在辦公桌上看見她留了張字條,說什么要到處走走散散心,卻沒告訴他去了哪里。
他給的改良手機沒開機就算了,居然也沒帶,使得他一時之間無法追蹤她的所在。
所以只得出此下策,打電話問她的老板,看凡皓裴是否知道她的去向。
“姓牧的,你的東西不見了!可別隨便栽贓給我,我確實只收到約定的東西,什么鏈子,我從來沒見過!狈拆┡嵩捳f得慢條斯理。
“好,你不信,我就讓你看證據(jù),把你的計算機打開!蹦令f杰將所拍攝到的影像,快速地傳輸?shù)椒拆┡岬挠嬎銠C。
牧頵杰眉頭緊鎖,由凡皓裴的反應(yīng)看來,他似乎也不知道徐茵葒的下落。
看來,他得另外做打算了。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痹诳赐暧跋窈,凡皓裴嗓音中隱含著笑意。
“若不是因為她是你的部屬,我早就親手將她抓來了。”牧頵杰思忖著徐茵葒會去的地方,他非得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親手將她逮回來不可。
“不過就是一條鏈子,有必要讓你親自出馬?”凡皓裴訝道。
“那條鏈子……”牧頵杰頓了下,瞇眼!叭裟阍谝恍瞧趦(nèi)未歸還,相信我,我肯定會逮到你的人,讓她好看!彼蝗苏,不如大家一起找,透過組織名正言順的找人,速度應(yīng)該會更快些。
找到人后,牧頵杰絕對會讓徐茵葒非常好看……絕對、絕對讓她幾天幾夜出不了門,下不床。
再也不讓她從他身邊溜走!
“這鏈子……該不會是你們家代代傳媳,是你母親大人、我親愛的阿姨,要給未來媳婦的見面禮吧?”凡皓裴戲謔道。
凡皓裴與牧頵杰是表兄弟,兩家感情很好,互動頻繁,所以他非常清楚牧家的一切。
現(xiàn)在的牧頵杰正陷入母親逼婚的浩劫中,據(jù)悉,牧母曾經(jīng)放話,這條鏈子在誰身上,誰就是牧頵杰的老婆,所以鏈子是丟不得的!
“哼,管好你自己的事,我只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屆時別怪我對你的人不客氣!蹦令f杰不想與凡皓裴多談此事,心里所想的全是徐茵葒究竟會跑到哪去。
“知道了!闭f完,凡皓裴掛斷電話。
不久,牧頵杰透過管道,查出徐茵葒目前人在歐洲。
只是位在歐洲的哪里還不清楚,不過,她若刻意隱藏自己,一時半刻間是不會有消息的。
更何況他還是從日本回來后,才知道她跑了的事情,晚了的這一天,早有足夠的時間讓她將自己隱藏。
他站起身子,踱到落地窗前,握緊雙拳,瞪著身下車水馬龍的街景。
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徐茵葒突然想要出去走走?
該不會是……抗議他始終不公開兩人的事吧?
若是,那他得加緊腳步處理李誠的事。
若不是……心中的那個想法,讓牧頵杰眉頭糾結(jié),胸口梗塞,拳頭狠狠地擊在墻上。
不!
想離開他……這輩子她想都別想,
他絕不可能讓這件事情發(fā)生!
絕不!
☆ ☆ ☆
臺灣,某飯店。
“她在哪里?”李誠問著眼前個頭不高的男子。
“歐洲,至于精確的地點,我晚點會告訴你,因為徐茵葒似乎打算離開目前的所在地!蹦凶雍敛贿t疑道。
“好,我等你的消息。”李誠頷首!澳令f杰那邊呢?”
“他相當震怒!蹦凶拥恼Z氣相當肯定。
“看來他是真的很愛徐茵葒。”李誠看著照片上美得出塵的女子,一股怒氣猛然升起。
真不懂牧頵杰到底哪里好,能讓這個女人如此死心塌地、不求名分的跟著他!
牧頵杰的魅力,讓李誠不爽極了。
“當然,我想他一直不肯公開兩人的戀情,恐怕是怕你重施故技,再次搶了他的女人吧!”
“哈哈哈……”李誠一聽,心情大悅!拔蚁胍彩!
而他也正如此打算!
“肯定是的。”男子恭敬說道。
李誠停止笑意,狐疑道:“你究竟是從哪里得知他們倆相戀的消息,甚至連徐茵葒出走的事都知道?”
畢竟牧頵杰對這項消息封鎖得相當徹底,對眼前這個給他消息的人,他實在很好奇他的消息來源。
“很抱歉,我有我的消息來源,不方便透露!蹦凶用嬗须y色。
李誠蹙了下眉!八懔耍灰⒖煽烤托辛!
“那你什么時候要前往歐洲?”
“一旦確定徐茵葒的落腳處,我馬上出發(fā)!崩钫\道。
“我會盡快給你消息的,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在李誠揮揮手后,男子退了出去。
男子走出飯店后,隨即拿出手機,邊走邊說,像是在報告什么……
☆ ☆ ☆
當所有人猜測徐茵葒可能隱藏在浪漫的法國,或者熱情的西班牙時,她正穿梭在造型引人注意、令人贊嘆的現(xiàn)代建筑中。
那全球知名的“立體方塊屋”,高聳流線的現(xiàn)代橋梁,這個城市少了點復(fù)古典雅的歐風(fēng),卻多了許多俐落與震撼。
沒錯,徐茵葒正走在有著許多摩登建筑的鹿特丹。
那“立體方塊屋”正是鹿特丹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建筑,徐茵葒翻了一下簡介。這才知道方塊屋是荷蘭建筑師Peit Blom于一九八二年所設(shè)計的前衛(wèi)作品,其靈感來自于由樹木所群聚的村落……嘖嘖嘖,設(shè)計師實在太有創(chuàng)意了!
這是她第一次造訪荷蘭,先前總是與這個國家擦身而過。
其實一開始她所設(shè)定的目的地并非這兒,她原本是想來趟美食之旅,先到法國的普羅旺斯嘗嘗松露,到勃根地品品葡萄酒……可惜,才剛踏上法國的土地,街道上那些熱情擁吻的男女讓她很難不去想牧滪杰,一想起他,她就恨不得搭下班飛機回臺灣……
為了讓自己的定力足夠,她來到了鹿特丹,馬上從美食之旅改成建筑之旅。
只是,換了個地方就不想了嗎?
不,當然是一樣想,只不過這里的剌激性沒法國來得大。
來這兒一個星期,徐茵葒天天進出博物館,天天研究鹿特丹的建筑風(fēng)格,像現(xiàn)在,她坐在“天鵝橋”橋墩下的河堤邊,欣賞這橋頭造型宛如一只昂首企盼的天鵝,可是心里想著的卻是遠在臺灣的他!
手撫觸著那竊來的鏈子,美眸盡是濃情。
打從認識牧頵杰后,這是第一次這么久沒與他見面,感覺很不一樣,有一點放松,有更多的是思念。
這一趟的出走,讓她有更深刻的體會,原來自己還真的是離不開他呢!
一直到天色變暗,橋上的燈大放光明,徐茵葒才起身,漫步回飯店。
一進人飯店大廳,柜枱的服務(wù)生隨即拿了一張傳真給她。
在接過傳真紙后,徐茵葒不敢置信地死盯著看,一顆心卜通、卜通地跳個不停。
明天早上十點,樂文港邊的船屋咖啡館見。
杰
他來找她了!他真的來了!
徐茵葒激動得好想大叫。
她幾乎是狂奔回到房間,拉出所有的衣服,彷佛第一次約會的小女孩,挑選著漂亮的衣裳……
在接獲消息后,牧頵杰不顧一切地丟下一切,直接飛到鹿特丹。
他來到了相約的樂文港,港內(nèi)停泊了許多復(fù)古造型與色彩艷麗的船只。
牧頵杰沒那個心情觀賞這風(fēng)格特立的景致,深邃的黑眸急切地搜尋著人群,想從其中找出那抹熟悉纖細的身影。
那個讓他思念到幾近瘋狂的人兒,待他一找著,非得好好“處罰”不可!
他絲毫不放過樂文港的每個角落,當他走近一家由船只改造而成的咖啡館時,一抹身影竄出擋住他的去路,以為是徐茵葒,牧頵杰正打算斥責一番,只是在看清來人的面貌時,他登時愣住,心中激起一陣波瀾。
“杰,好久不見!倍∶趔迡扇岬乜粗令f杰,緩緩地靠近他。
“妳怎么會在這兒?”牧頵杰微蹙起居。
這個多年不見的前女友,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兒呢?
“我在等你!”美眸狐媚地勾引著。
“什么意思?”牧頵杰瞇眼。
“是我約你來的!倍∶趔迌墒钟H昵且熟稔的環(huán)上牧頵杰的頸項,巧妙地轉(zhuǎn)了個身,使得兩人的位子對調(diào)。
“妳這是做什么?”牧頵杰的心猛地震了下,表面不動聲色,想看丁敏筠究竟在搞什么鬼,心底則焦急萬分。
如果是丁敏筠約他來,那徐茵葒呢?牧頵杰的眉頭不由得鎖得更緊。
“哇,我還真是想念你溫暖的懷抱呢!”丁敏筠見牧頵杰沒將她推開,更是得寸進尺地改環(huán)住他的腰,緊擁著這曾屬于她的胸膛,美眸不著痕跡地望向某個點,似乎很滿意所見,唇微微彎起一個弧度。
“妳剛才說是妳約我來的?”牧頵杰低頭看著她,冷道。
“如果不是我約你來,又怎會在這里等你?”丁敏筠收回視線,揚起嬌媚的笑容,深情地凝視牧頵杰,彷佛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兩人這副糾纏不清的模樣,在行經(jīng)他們身邊的人眼里,還真是像極了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什么意思?”他握緊拳頭。
“跟我來,我會告訴你答案!倍∶趔抻行┎簧岬仉x開牧頵杰的胸膛,改勾住他的手腕,略微使勁地推著動也不動的他。“難道你不想知道有關(guān)徐茵葒的事?”她揚眉。
聞言,牧頵杰的心彷佛被人狠狠地撞擊了下。
難道徐茵葒真的已落在他們手里?
可是他們究竟從何得知徐茵葒的消息,甚至比他更快……
“不想知道嗎?”丁敏筠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抬眸凝視著他。
牧頵杰思忖了下,然后點頭。為了徐茵葒,他暫時妥協(xié)任她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