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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情綰發 第三章
作者:紫心
  他說,梳辮也罷,綰發也好,只要你喜歡!  
  她說,改采柔情攻勢啊?別想我會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語!  

  夜深人靜,童王府的一個院落,有兩個偷偷摸摸的人影。  

  一手提著燈籠,一手勾著一把小扶梯,小喜兒站在桑椹樹下一臉擔憂。  

  她擺好梯子,左右張望一下,很心虛地對著童恣凝說道:“小姐,這樣不太好吧!王府最近一直在鬧刺客,你讓我摸黑爬上樹去摘?,萬一被當成刺客,護院武師亂箭一射,喜兒會沒命的!  

  “快去啦!我嘴饞想吃。你動作快一點就沒人會發覺了!蓖叽傧矁海快快腳的幫忙把燈籠掛在下邊的梯把上。  

  喜兒咋咋舌,嘴巴里一陣麻緊,“可是還不到季節,?斑沒全熟透,頂酸的怎么入口?我一聽哪,牙齦都要讓猛冒出來的酸水給酸麻了。”  

  一想到這種酸酸的美味,童恣凝口水已滿滿整口了。  

  “哎呀!我就是要吃酸的。老蘑菇,你去是不去?”她一擺出主子的臉譜,喜兒當然得乖乖從命,很歹命的攀著梯子一直往上爬。  

  喜兒手腳并用,嘴巴也不閑著,“明明可以大白天來采,偏偏要挑到這種大黑夜的時候叫我爬樹,活像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搞不好還會被當成賊!  

  喜兒已經穿入濃密的高高枝丫間了,猛一抬頭,驚見一雙炯亮的眼睛在她眼前。“哎呀,我爺娘,那個、那個……這里面躲著一個賊!”  

  她嚇掉魂了,叫得呼天搶地,搖搖晃晃的身子眼看就要滾下爬梯了。  

  孰料,這個“賊”居然大發慈悲心腸,義助一只有力的鐵臂抓住喜兒,挽救她的小腦袋免于腦漿迸裂的命運。  

  “喜兒,別鬧開了,看清楚,是我!币坏莱练低啞的聲音傳來,說話的人正以倒掛金鐘之姿隱身在?皹渖摇  

  喜兒驚魂甫定揉著胸口。咦?這個聲音還有些印象,他是……  

  喜兒脫口而出,“姑爺,你藏在這兒干什么?”然后猛捂住嘴巴,一直搖頭。不對,不能再叫姑爺了,姑爺讓小姐給休了!  

  幸好,這棵?皹淙~子濃密,上頭這兒烏黑黑一片不透光,站在下邊的小姐耳朵也聽不見,不然讓小姐知道她和讓小姐每天恨得牙癢癢的人說話,一定叫她包袱款款轉回家吃自己了。  

  “我不能和你說話,我要下去了。”喜兒一急一動,又差點往下栽個狗吃屎。  

  龐定遠打定主意不南非放開這個笨手笨腳小丫頭的手了,這個丫頭還不能摔死,她正好是最佳的情報供應站。  

  先來嚇一嚇她好了,他閑閑扯道:“不能跟我說話?你剛才不只和我說上一大堆,連命也是我救的!  

  喜兒兩片唇閉得像蚌彀,只是想掙開被人掌握著的手腕。  

  “現在不說話好像也已經太晚了。”龐定遠開始誘導她,“這么好了,你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就不泄漏你遇上我的事情給“下邊”的人知道!  

  喜兒睜大眼睛考慮著,這個條件對她來說好像不太吃虧。  

  “我那把檀香扇,凝兒怎么處理?”第一個問題來了。  

  早早回答完問題早沒瓜葛,喜兒單純的腦筋是這么打算著的。  

  于是她據實以告,“不就天天抓在手里,早先時候對著扇子又氣又罵,最近這一陣子換成拿眼睛瞪著它老半天,卻半句話兒也不說。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翻茶水,弄濕了扇墜那兒一些些,真的才一些些而已喔,小姐還氣得直罵我呢!都是你害的,你別留那把扇子給小姐就好了!  

  凝兒沒忘了他!龐定遠嘴角往上翹,很滿意第一條情報,緊接著又問:“凝兒的身體可好?有沒有瘦了?”  

  “瘦了?倒看不出來,不過小姐這陣子胃口不太好,臉色有些蒼白,直喊天氣熱吃不下東西……。   

  喜兒突然記起來她身負的重大任務,“小姐趕著要吃這種酸死人沒成熟的桑椹,我竟然只顧和你說話,把工作都忘了。”  

  龐定遠心口驀然一抽,手勁也不自覺松了。  

  真好,自由了。喜兒趕忙左拉拉,右搖搖,想從黑漆漆的樹葉堆里找幾顆桑椹果子。  

  胃口不好?直想吃酸的?想摘果子還特地挑半夜無人時?  

  這種事可大可小,“小”至找個大夫來開潤脾開胃的方子,抓幾帖藥熬一熬、喝一喝。如果“大”呢……  
  他太陽穴里頭的動脈跳得怦怦作聲。  

  完全失去從容,他說得很急很亂,“喜兒你下去,馬上送凝兒回房,等上一刻鐘,就在她房門大喊“有刺客”。記住,一定要喊到連童王爺也過來為止!  

  一刻鐘應該夠他弄清楚真相了。如果必須,一刻鐘也足夠把老婆追上手了。瞧瞧,那個李媒婆多沒效率,前前后后中了幾個月,才說迎親的日子。  

  嘖嘖,龐定遠敢夸口,真要發起狠卯勁來,也用不到一刻鐘,絕對讓他的凝兒服服貼貼的跟他打轉回龐家!  

  吁!這么點小小的桑椹的自信心,龐定遠絕對有的。  

  喜兒抓住一小把的桑椹在手中,口氣完全不和善,“我干嘛聽你的?”還得喊破喉嚨找人來抓刺客,她又不發神經!  

  龐定遠卷起衣服,大掌朝喜兒一揮,頃刻間送出兩道陰颼颼的,掌風,穿掠過喜兒的兩頰邊,打得后頭的樹枝一陣搖晃吱吱作聲。  

  喜兒嚇得眼珠凸瞪,差點收不回眼盒子去了。這樣的功夫若招呼在她身上,別等小姐趕她收拾包袱,她馬上就沒命,提早去見祖宗八代了。  

  原來,姑爺真的很壞!難怪小姐不要他!  

  龐定遠很滿意喜兒傻不隆咚的表情,他挑開唇線,再邪惡威脅著,“配合我來做事,保證不拖你下水,一切的后果我一人承擔。你如果不從,就會這樣……”  

  不等大惡人說完說,喜兒一溜煙往下快滑而去,不住咕囔著,“我知道了,知道了!”  

  她還打定主意,只稍辦完他交代的事。打死她也不會對人說她撞見魔鬼的事。  

  對,絕對不能說,尤其是恣凝小姐那邊。  

  *        *        *  

  童恣凝坐在桌前,小手從小水盆里撿起一顆猶泛青色的桑椹果,迫不急待的先丟入口中,“哇!好棒的滋味!  

  她又摸摸自己的肚子,舒服多了,反胃的感覺給壓下來了。  

  唉,她這個毛病不敢讓奶媽知道,不敢找大夫來瞧瞧,只能放在心頭翻騰,只能強拉著喜兒去采桑椹。說到喜兒,她今晚反常的厲害……  

  “這丫頭平常就楞頭楞腦的,今晚整個腦袋更不知搬家到哪里去了,摘個果子居然臉色發白跌下扶梯,現在還丟下這一堆桑果子跑得無影無蹤。哼,明天得好好治一治這個笨妮子!”  

  童恣凝話才說完,便見桌面上燭影晃動,映出一個人影兒。呵,死喜兒,你總算知道回來!  

  “死喜兒,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悶聲不響躲在我后頭鬼鬼崇崇的,還不快過來洗果子!”她又拋一顆桑果子入口,轉回頭低嚷著。  

  不是喜兒!  

  嘴巴里的整顆桑椹梗在她的喉嚨,差點就囑托了她的呼氣!  

  她跌下椅子,慌張的往里逃,不小心撞到床緣,半個身子就摔在床榻上。不對啊!她干嘛被嚇成這樣子?不過就是一個她不想見的人,趕他走就好了。  

  她正想站起身,不料來人將她給推回床褥,毫不客氣的壓在她身上。  

  她驚魂未定,還沒想清楚該大叫“非禮”還是驚喊“有刺客”,就聽見他說道:“改天我要調弄些蜂蜜糖水給你配著喝,不然光是這樣子吞青澀的桑椹,你的小胃會搞出毛。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誰要他來假惺惺獻殷勤,小命還差點讓他嚇沒了!這個冤家該不會讓她罵到每天耳朵癢得受不了,才過來瞧一瞧的吧?  
  “和我有關的事我自然要管!”他瞬也不瞬審視她蒼白的小臉蛋。  

  他說什么?簡單幾個字里頭會不會有別的意思啊?童恣凝先聲奪人呼叫,“龐定遠,你別太過分!夜闖我的香閨,你想做什么?”  

  “偷香!”他好欣賞她氣煞的小臉,真的就用力香了一下她的粉頰,才又閑閑言來,“還有,現在還不到時候,先省點力氣,不用叫得太大聲了!”  

  呼!氣死她了!他嘴里還敢說要照顧她的腸胃,她都被氣得胃抽筋了!  

  讓她休了的痞子居然不放過她,跑來胡言亂語蠻纏瞎攪!他們不過相處兩天就撕破臉決裂,對他自然談不上情份,她很想甩他幾個耳光來消氣泄恨。  

  不過考慮之下,還是別太過分,否則也許吃虧的反倒是她自己,她就只用一雙手想推搖開他重死人的身體,“你作夢!”  

  他搖頭又深深嘆息,“對。∧茉倏吹侥,只覺得宛如在夢中!”  

  哎呀,他緊緊抱著她,讓她心坎窩那兒一陣鬧烘烘熱辣辣的。她想破渾沌的腦袋找出罵人的話,“油嘴滑舌無賴輕!”  

  “這樣就算輕薄?”他撇撇嘴不同意她的指控,手指邪氣的兜弄著她的衣衫翻領,“也許我該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輕薄’!  

  真的很渴望她誘人的身子,更想將她一路輕薄到底,但此時他,也只能在嘴巴上貪點便宜罷了。  

  可是,該死的,他真的好想好想她!該死的,喜兒跑哪里去了?  

  “有刺客!來人啊!小姐房里有刺客!”喜兒鬼哭神嚎的聲音片刻不差適時響起!  

  好戲總算可以上場了,他眉心的擰蹙放寬松了。  

  望著他臉色一暗一明,她一肚子疑惑。面對他不老實的手又胡亂摸,童恣凝決定不和惡劣的野蠻人講道理比力氣了。好哇,不比力氣,她就——  
  使勁吼叫,“放開我——”  

  “不放!”他也和她比大聲,還耳尖的聽到外頭有一些腳步聲正從遠處逐漸移動過來。  

  誰怕誰,力氣輸人,就不信嗓門也會讓你比下去,她又尖聲嘶叫著,“你到底要怎樣才瞬肯放開我啦!”  

  再這樣子多喊幾聲,她知道她的喉嚨很快就會沙啞了!都恨這個殺千刀的,害她女人家溫婉的形象全失!  

  “嗔!好辣的味兒,我喜歡!”下一刻,他扯裂她衣服的前襟,“我更喜歡你這兒的香味!”  

  光是聞香根本不夠,他沿著她綿軟的胸緣大力舔吻著,就算是慰勞自己這兩個月以來的相思之苦好了!  

  童恣凝相信世界上最無恥的無賴讓她給碰上了。她怎么這么可憐哪,力氣斗不過人家,嘴巴叫不贏人家,連酥胸都要白白被糟蹋了……  

  可惡,他還敢吃得津津有味,當她的雪胸是柔潤甜美爽口的豆腐腦花兒!  

  “可惡!”她狂咬上他的臂膀。  

  “好過癮!”龐定遠悶哼一聲,很曖昧的一聲,好像是銷魂蝕骨的吟喘,這種不該有不恰當的聲音,包管外頭想抓刺客的大漢詫異得倒退三步。  

  “你有毛病?”她死瞪著眼前的怪物。她打賭這個傷口絕對不淺,衣服里頭只怕早已血肉模糊了,他居然還說喜歡?  

  他撕開自己的衣服,進一步挑戰她的怒火,“我好喜歡你咬我。凝兒,咬里面一點,就像我方才對你酥胸做的那樣。”音量正好不大不小,足夠喂飽還想要破門而入的一群武師的耳朵。  

  哈!童郡主正在享受男歡女愛,就不信還有人敢沖進來,反倒是應該有人飛腿奔請童王爺來抓‘刺客’了吧?  

  “我難道怕了你不成?你不放開我,就別怪我不客氣!蓖查_始對這個天字第一號渾蛋的胸膛上下其‘口’,讓它呈現斑斑紅點傷痕累累。  

  龐定遠由著她去發飆,大掌憐愛著她已經修剪整齊的發梢,不住惋惜著,“你長發垂腰的樣子美,別再這樣狠心對待自己的頭發了,一下子剪掉一大把,我好心疼不舍……”  

  童恣凝從他胸前猛揚起頭,正好接收到他的話尾,“梳辮也罷,綰發也好,只要你喜歡!”  

  她即使一怔,仍然氣嘟嘟的回嘴,“改采柔情攻勢啊?別想我會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語!”  

  “盡管對我的話‘視若無睹’!換看看用心來感受怎樣呢?也許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是怎樣的用心在對你!”拾起一綹發絲,他輕輕把玩著,好像藉著這樣的撫觸,他正在傾心回味著,那纏綿的一夜,那無眠的一夜……  

  他發誓他今天一定要達到目的,彌補回所有的遺憾!  

  她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叫囂著,“你怎么對我?跟我牽扯個沒完沒了,讓我煩透了!”  

  以前怎會夸贊她冰雪聰明?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笨女人,連他掏心挖肺的話都不分真假。  

  不過,鋪陳了老半天,總算談到重點了,他眼神精炯,“讓我來猜一猜,到底是怎么個沒完沒了法?”  

  他利落的抓出半露在她枕底下的檀香扇,“唔,扇不離枕,也不離手吧?很想我嗎?”  

  “想把你碎尸萬段啦!”她恨死他了。  

  “嘖,我們會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他放回摺扇,輕佻挑開她的兜衣,熱絡的眼睛對著她的玉胸仔細的研究著,“好像跟我記憶中的不太一樣,你更豐滿了!  

  “停!”她漲紅了臉,拼命扭動想逃開他眼光的梭巡,“你精力旺盛就去找野女人,別跑我這里來發瘋,還有,那一夜的事你馬上全部從腦海里洗掉!”  

  “那一夜的什么事啊?你是要我洗掉你光裸著身子躺在床上等我的那一段,還是你輕吟著那一段曲兒‘晚涼多少,紅鴛白鷺,何處不雙飛’,還是我們最后相擁而眠的那一段啊?”  

  不準他說,他還分章節段落胡扯個不停。老天,這個男人不只行為可惡,嘴巴更是爛到極點,讓她惱羞臉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愛煞了她俏臉煞紅的樣子,決定讓她保持下去,“唉,我和你那般的火熱,如果還不能稱為有關系,那一般的夫妻可就不知該怎么行周公之禮了。凝兒,你竟然能對王爺說我們一點關系也沒有哪!”  

  最后這一句他是故意說給已到房門口,正在大聲嚷嚷的童王爺聽的。  

  “龐定遠,你自己漫天謊言還敢來指責我,你知不知道我讓你這個大色魔給害慘了啦!”這些日子以來,她滿腹的擔心委屈害怕一下子控制不住,全都發泄出來了。  

  他的在掌毫不預警的撫摸上她的小腹,一臉凝肅問著,“凝兒,我讓你懷孕了是不是?”  

  童恣凝花容失色,“你你……你怎么知道?”唉,她一定是嚇壞了,連這種不打自招的陷阱也沒小心避開。  

  “砰!”的一聲,房門給踢開了!  

  好大的怒火,童王爺只怕連眉毛也要燒壞了。龐定遠迅速從起身,再將童恣凝藏在身后。  

  “你干什么?”猶不進入狀況的童恣凝從后探出一顆頭,“啊!啊!爹爹!”她這下子總算知道她的屋子里發生什么大事了。  

  “都給我過來,別盡在床上躲著!”童王爺暴跳如雷,噴火的眼睛怒瞪著床上一對被活逮的男女,不都早休了親,居然還敢黑夜幽會抱在一起!  

  慶定遠慢條斯理抓過一床薄被,先裹住凝兒的身子。  

  隨后,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敞胸露背,直接對著童王爺走來,“王爺息怒,凝兒她沒有穿衣服,別讓她下來,你想問什么由我來回答就好了!  

  童王爺瞪凸了眼,女兒竟然還是赤身裸體?還有龐定遠胸膛上一道一道觸目驚心的咬痕,一般人能把自己咬成這樣嗎?他這個恬不知恥的女兒啊,牙齒居然長得這么利,活生生演一出鬧劇給眾人看!  

  “啊!”童王爺急忙返身走回門口,對著探頭探腦的一大堆人吼著,“王府里在鬧刺客,你們還楞在這兒干什么?趕快都給我去專心抓刺客!”  

  唉!童王爺心知肚明,這會兒有人抓得著刺客才奇怪,搜遍王府大概只有這一只早已落網的偷腥大貓而已!  

  童王爺又狂飆回龐定遠面前,噼哩啪啦一陣好罵,“你這小子給天借膽了?竟然跑來誘惑我女兒,干出這種辱門風斯文掃地的事!我絕對不饒你狗命!”  

  龐定遠“咚”的一聲,雙膝跪落地,如果求親得下脆,那么跪誰也沒差。他急急開口,“定遠知道,王爺饒命,千萬別讓我的小孩沒出世就先沒了父親!”  

  童王爺一個踉蹌,跌坐在椅子上,“凝兒真的有孕了?”他剛才在門外聽得不清不楚的,這下子得到證實,還真……真說不出心中該喜還是憂?  

  半點也沒進入狀況的童恣凝香肩全露,裹著薄被一蹬一蹬的跳過來了,“爹爹,你來得正好,他亂闖我的房間……”  

  “住口,”童王爺即使疼愛女兒,也不容她一而再的欺騙自己,“你自己做的好事別想抵賴,定遠胸口的痕跡難道不是你咬的?”  

  童恣凝瞪大了眼睛,“啊,那個……”是她咬的,但不是爹爹想的那樣。  

  慢著,爹爹怎么正好出現?她的頭發開始發麻,事情好像不簡單,誰來幫她進入狀況啊?爹爹到底怎么想她房里突然冒出一個男人這種事?黃河在哪?她很想跳下去洗清!”  

  “你說和定遠沒有瓜葛,難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會自己跑來?”童王爺捶胸頓足的,教養失敗,如果不能善后,他來日簡直沒臉去凝兒她娘了。  

  哇!爹爹連她懷孩子的事也知道了?怎么會呢?她是不是遺漏了什么很重要的部分啊?現在虛心問一問還不太遲吧?  

  她氣惱轉向身邊跪著的大爛胚,他居然一臉無辜,只一直對她眨眼睛。  

  “說。∧愫湍膫野男人搞上的,我非將他千刀萬剮不可!”或者,逼那個男人來迎娶?對,就這么辦,舍不得給這個敗壞門風的女兒一白綾叫她自盡,看來只好撿個現成的外公當了。  

  唔,沒當過外公,會不會很難當啊?童王爺遐想的好遠!  

  “對,爹爹一定要將龐定遠剁成肉醬,他真的過份,氣得我腦門都痛了,就是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害女兒懷孕的!”  

  童恣凝一說完,才發覺氣氛變得很詭異,她旁邊眼看就要被破頭的人居然笑得很開心。不會吧,連她爹的眉毛眼睛也都擠成一堆,呵呵笑聲連連不絕。  

  原來爹爹在逼口供!呼,上當了,被拐了!  

  她轉而把怒氣倒向罪魁禍首,“你設計我,你早知道爹爹在門外了是不是?我如果不好過,你別想我會放過你!我一定加千倍向你計還!  

  童王爺也跟著來討債,“對,龐定遠,我也絕對不放過你,你可以準備把脖子抹干凈等刀子來砍,或者……”  

  “或者什么?岳父大人!”龐定遠喊得很開心,很篤定。  

  唔!孺子可教,滿機靈的,這小子看來也還有些可取之處。唉,老丈人看女婿也只好越看越有趣,如果還拼命在雞蛋里挑骨頭,對誰都沒有好處。  

  “或者,你可以把這個不肖女趕快給我帶回去,把今晚的一切混亂局面結束,快別讓我再頭疼了!”童王爺捻須掩面,說得有點氣弱赧然,當日才不可一世將人家休了,現在還要拜托他來收拾殘局。  

  “不行!”童恣凝大聲反對,爹爹是不是昏頭了,不將這只大色狼下油鍋,還要把她送入狼口?  

  “不行!”龐定遠也跟著反對。  

  “你給我喊不行?”童王爺五臟六腑都要氣炸了,難道真要斬了這小子?再讓凝兒躲起來生孩子,一輩子偷偷摸摸的不能見人?  

  龐定遠站起身,氣定語摯說道:“不行這么委屈了凝兒。給我兩天準備,第三天定遠風光熱鬧的由正門來迎娶凝兒過門!  

  叫他放任妻子孩子在娘家不聞不問,他龐定遠還算是男人嗎?他自然要不顧一切將凝兒帶在身邊照顧著,將破鏡重圓的時間表提前了。至于往后時局會有何變化,他完全無法多想,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童王爺變臉比變天還快,笑顏逐漸低嚷著,“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賢婿,你請話要一次說清楚,不能再這樣嚇掉我老人家半條命!對,你真懂事,想得清楚周到,要坐花轎。你以后注意別讓凝兒不開心就更好了!  

  龐定遠臉上的笑容簡單比白天的陽光還燦爛,“一切遵命,岳父大人。”  

  上回在一團混亂中丟了個老婆,這一回拼命制造另一團更大混亂,他心滿意足贏回一個老婆了!  

  看著化敵為友的兩個男人互相道賀恭喜,又是女婿又是岳父的,真的還要叫她再上一次花轎啊?  

  童恣凝一直搖頭,不,拼命也要反對到底,“我不嫁,不嫁,亂七八糟的,我不嫁……”  

  “定遠,你只管準備,我保證會看著她出閣!蓖鯛斶真恨不得花轎就在大門口等著了。  

  “讓我來好了!饼嫸ㄟh毫無預警的將童恣凝抱起,走到房間的另一頭,雙手鎖住她的肩胛骨,讓她動彈不得。  

  他邪邪一挑眉,壞壞的對著她的唇邊吹氣,“反正這個孩子一  

  定要生下來,對不對?”如果她敢說不,他想他大概會真的火冒三丈。  

  她嘟著嘴嚷著,“孩子我自己會生,不勞你費心。你別來煩我,我就謝天——”“孩子如果生在童王府,我就來抱回去。”他橫眉堅眼的從齒縫中迸出狠話,其實喜色暗藏于內,真的想當場跪下去對天叩首,凝兒終究不會讓他失望的。  

  “你別想,你不敢的……”她眼里篤定的神采逐漸黯淡,這個頭腦壞掉的男人搞不好真的敢,他這不就已經敢夜闖她的香閨了。  

  她的胸口猛然一咚,老天,這個男人只有頭腦壞掉這個毛病嗎?  

  龐定遠沉毅的眼睛直勾勾鎖緊她,“凝兒,你知道我敢,而且我也一定能做到!  

  童恣凝咬住下唇,茫然無措。  

  這個男人有好幾個性情、好幾個風貌,洞房時滿嘴流言,休夫時膽小怕事,前一刻流里流氣,像個拈花惹草的紉绔子弟,現在則是百分之百的蠻橫霸道狂妄!  

  她,到底是在和怎樣的男人的打交道啊?  

  “已經峰回路轉了嗎?真不像話的小女兒,居然在老人家面前就摟摟抱抱起來!蓖鯛斝÷曕止就辏瑳Q定幫渾然忘我的小情人們帶上房間門,走人了!  

  不該偷看的畫面真看多了,對老人家的眼睛不好喔。  

  這一頭的童恣凝唇色開始泛白,“但是孩子是我的!”  

  即使討厭死怨恨死他了,無辜的小生命怎么也不該受牽連,她本來民生下孩子一個人來扶養,他別來硬搶行不行啊?  

  像是在安慰她慌亂無助的心情一般,他的手輕輕的點上她的唇瓣,柔情說道:“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凝兒,只要你嫁過來……”  

  他考慮了一下,決定換個說辭,“只要讓孩子生在龐府,什么都好說!  

  原來這個大爛人被她爹一逼,就只敢來認骨肉!嗚,生為女人好悲慘。  

  爹爹已經不留她了,進退失據只好另辟地盤。唉,她怎么會落得這么可憐的田地,得憑靠著腹中的胎兒被收容!  

  她可憐兮兮的張唇,“你什么都依我?”  

  “自然。”龐定遠一說完,迫不急待將被他逼婚逼得無處可逃的小可憐緊緊的攬入胸懷,深深的疼惜。  

  凝兒,你回來了,回來了!他興奮的在心中吶喊。  

  他懷中的“小可憐”倔強的嘴角輕扯微揚,心中終于感覺發了。第一次嫁得糊里糊涂,第二次嫁得不情不愿,原來女人只有聽到別人安排的份哪!  

  女人真該如此嗎?  

  她無聲的宣告著,龐府,我又來了,龐定遠,你穩慘了!  

  *        *        *  

  鼓聲隆隆鑼聲鏘鏘!迎親隊伍蜿蜒幾里路好不熱鬧,一圈又一圈的圍觀人群,京城大街小巷到處擠得水泄不通。  

  擠不到前邊。的的從后面嚷著,“這么威風的排場,到底哪家娶媳婦?”  

  這次的版本換成這樣子,“就是龐將軍府啊!”  

  “龐將軍不是只有一個兒子?難道成龐定遠又找到好親事啦?”  

  “能娶到有權有勢的童王爺郡主,當然是提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親事!”        。  

  “不會吧?還是童王爺家的女兒?童王爺到底有幾個女兒?”  

  “嘿嘿,就那一個!”  

  “什么跟什么,不都休了夫又上花轎,讓人霧里看花,存心整人啊?”  

  “被整的最慘的是龐定遠啦!還得搞一次一模一樣的大排場,浪費了金錢不說,還是娶回一個帶著殘疾的老婆!”  

  “龐定遠喜歡當冤大頭嘛!哈哈哈!”漫天飛舞的鞭炮聲里,幸災樂禍的七嘴八舌還是嚷得很帶勁,說長道短不亦樂乎!  

  “哎喲!”不亦樂乎的人群中有人屁股開花,趕忙抱頭鼠竄,“可惡,鞭炮也不丟遠一點,炸了我的新衣服,這么大一個窟窿,嗚嗚!”  

  樂極生悲真是千古名言哪!  

  不過也是有人一路樂到底,這個人就是跟在花轎后頭的李媒婆啦!  

  天底下有這些好康的事,一樁婚事可以領兩次謝媒禮!樂得她的大嘴巴咧得連針都縫不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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