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竞技-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紫琳 -> 激情塔羅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激情塔羅 第六章
作者:紫琳
   
        到了新竹,租了輛車,兩人找了一看起來還算舒適的汽車旅館登記住宿。
        在車庫中停好車,便自車庫旁的一扇門進(jìn)了房間。
        文靜哭笑不得的看著房中的“浪漫色調(diào)”。只見暈黃的燈光流泄出一室的曖昧,一
張大床更是使她不得不正視她或許必須與靳言同床而眠的事實(shí)。
        “哈哈哈……”身后傳來靳言的爆笑聲。
        她跟著回過頭,整個人也呆住了。
        天!這是什么情況!她方才一進(jìn)門便看著大床,并未注意到大床所面對的浴室是
怎樣的光景。一看到令靳言大笑的原因后,她忍不住開始在心里咒罵這家旅館的老板。
        浴室的“墻”,理論上應(yīng)該是“墻”的地方,變成了一塊玻璃,而且是鏤空雕花的
“藝術(shù)”玻璃,玻璃上刻的正是一位身無寸縷的美女側(cè)臥。
        這……
        文靜簡直傻眼了,看來,她不必洗澡了。打死她也不洗,太可怕了!著靳言笑得亦
樂乎的模樣,她火大的朝他踢出一腳。
        “這又不是我叫他們設(shè)計(jì)的!苯蚤W過無影腳,替自己抗辯。
        文靜不滿的瞪他一眼,頹喪的坐在床上。
        “別擔(dān)心啦!大不了不要洗澡就好了。更何況,我們還有其他事要做!彼中Φ
很賊了,使文靜一驚,下意識的拉緊衣領(lǐng)往后退了一步。
        “我在你眼中就只會做那種事嗎?”他無奈又好笑的看著像只受驚小兔般的文靜。
        文靜只是不以為然的挑挑眉,看著他的眼神中,明顯的寫著沒錯!你就是那種人:
        “好啦!不嚇你了!過來!”他拍拍身邊的位置,然后取出內(nèi)側(cè)口袋中的信封。
        文靜為了一探究竟,乖乖的爬到他身邊坐好。
        攤開了信,孟平飛揚(yáng)的筆跡落入他們兩人的眼中。

        靳言:
          身為孟衡的哥哥,我的矛盾,你比誰都清楚。但為
        了父親的遺愿,我不得不大義滅親。也許你會因?yàn)槲覍?br />         而孟衡心軟,但我必須告訴你,只要他無悔改之心,斷
        然不必對他客氣。
          你交代我調(diào)查他的通話紀(jì)錄,我已替你做了整理。
        這一周來,他其實(shí)打的電話不多,以下是電話號碼,我
        沒能來得及替你查出受話人是誰,但我懷疑耿國仁應(yīng)是
        你要找的人,你可以查查。
          等你拿到這封信時,我應(yīng)該已離開臺灣。我實(shí)在無
        法親眼看著自己的弟弟被捕入獄,只能遠(yuǎn)離他鄉(xiāng),不能
        再幫你的忙,深感抱歉。
          愿攻案之日盡早來到。

                            孟平

        文靜看完信后,發(fā)現(xiàn)靳言一直不吭聲,她好奇的抬起頭,看到眼露兇光的他,害她
嚇了一跳,差點(diǎn)跌下床。
        靳言因?yàn)槲撵o的一閃而回過來,扶穩(wěn)她后說:“你喔,跌下床很可恥的:“
        哼,這男人就是不忘取笑她,但她仍是有點(diǎn)害怕又有點(diǎn)擔(dān)憂的指指他的臉。
        “我只是沒想到會是耿國仁!彼L嘆了一口氣,他不勝唏噓。是什么原因,能讓
一個始終清廉的好長官和黑幫勾結(jié)?
        文靜快速的在紙上寫道:“耿是好人!”
        “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人,但至少,在警界,他一直有著不錯的聲譽(yù),我怎么樣都沒
有懷疑到他頭上過!笨磥恚仨氄覀時機(jī)和他的直屬上司溝通一下了,看看耿國仁
有沒有什么動作。
        其實(shí),靳言的身份在警界是:“查無此人”。他在警官學(xué)校的最后一年就“因故”
輟學(xué)了,原因無他,因?yàn)樗谧詈笠荒昃捅荒抽L官找了去,編入“特派小組”中。當(dāng)時
他年紀(jì)尚輕,并未出任何任務(wù),只是待在特定的練習(xí)場地,接受更嚴(yán)格、更困難的訓(xùn)練,
直到長官認(rèn)為他已適合出任務(wù)時,便將他調(diào)出。
        而他被正式編入的小組,即為“天一專案搜查特派小組”,所執(zhí)行的任務(wù)便是“臥
底”,像他這樣在警官校時期即被延攬,再經(jīng)過長期培訓(xùn)后以另一個新身份出任務(wù)的警
官不少,但鮮少人知道。只因這是個秘密,即使是警界,除了最高長官之外,無人知曉。
        “確定是這個人了嗎?’文靜在紙上問出疑問。
        “目前不知,不過,我信任孟平的判斷!苯赃呎f邊起身拿起電話,撥下一組
call機(jī)號碼,在旅館電話.末端加007,這是他在“天一專案搜查特派小組”中的代碼。
        “那我等你的上司回復(fù)后再打電話給家璐!撵o寫完這么后,頓了頓,又寫道:
“要我回避嗎?”她怕他不希望她聽到他和上司的對話。
        “無所謂的,反正你現(xiàn)在是我的秘密搭檔!
        他的話,讓她開心的笑了。
        “當(dāng)你的搭檔,要有極大的勇氣,冒著被抄家的生命危險哩!’她俏皮的用手背抹
抹頸子,一臉慷慨就義的模樣。
        看著她秀麗的模樣,他愛憐的輕撫她的發(fā),氣氛霎時又變得詭異起來。
        鈴!乍起的電話聲,打破迷離的錯覺,讓兩人一驚。
        “007報(bào)到!苯詫χ捦舱f道。
        文靜在一旁看著專注于對話中的靳言,內(nèi)心對他的感覺愈見清晰。她竟是如此的信
任他,即使在知道和他為伴后,會帶給家人危險,她仍是義無反顧的跟了他。
        說她不擔(dān)心媽媽和妹妹的安危是騙人的,但她選擇跟了他,將家人托付給家璐和岳
梁,不論未來會是怎樣的光景,她都選擇了與他共度。
        認(rèn)識他才多舊的時間呵!在認(rèn)識他以前,她真的從未想過會喜歡上一個異性的,只
因她始終把自己定位成比較“男性化”的女子,像她這樣缺乏溫柔腕約的率性女子,怎
可能讓男人看上眼!
        基于自己也從沒遇到看對眼的男人,是以對于感情這種東西,她向來看得極輕,一
點(diǎn)也不以為自己會是這種遇愛便盲目的女子,想不到。才多久的時間,她竟然推翻了自
己以前既定的想法。
        靳言對她來說,是特別的。她對他,算不上是一見鐘情,卻在相處中慢慢的交了心,
給了情。
        她真的喜歡他,不如他是否也一樣喜歡著她?他雖然總是對她動手動腳兼動口,但
從未說過表白的話語,她知道他是喜歡她的,但,他可有一點(diǎn)愛上她?她此刻竟是如此
渴望得知這個答案。
        “哈羅!你在發(fā)什么呆!”掛上電話,就看到她沉思中的模樣。他斂起談話時的
謹(jǐn)慎模樣,換上一臉的笑。
        他并非雙面人,但為了工作上的需要及自己的身份。他不得不用另一種面貌來處理
事情。在臥底時,他選擇了狂暴及兇狠的個性來獲得孟衡的賞識;在“特派小組”的訓(xùn)
練中,他以認(rèn)真嚴(yán)謹(jǐn)?shù)膽B(tài)度得到長官的器重:在他所喜愛的女人面前,他從未想過自己
會展現(xiàn)出哪一面的自己,他只是順著自己的心意自然的和她相處。
        范文靜是個直接的小女人,他打從心底戀著她,疼惜著她。不想看到她皺眉,不想
看她落淚,不想看到她任何負(fù)面的情緒,他要她在與他相處的每一刻,都是帶著笑容的,
于是,他喜歡裝得皮皮的樣子,喜歡逗得她七竅生煙,喜歡看她生氣時更顯得生意盎然
的雙眸。
        他溫柔的撫上她的臉,想起初識她時的那個夜晚,見她獨(dú)自在房里練習(xí)著發(fā)音的模
樣,他的心就會扯得好疼,即使現(xiàn)在他會陪著她練習(xí),但總在不經(jīng)意里,回想起她那時
堅(jiān)強(qiáng)的模樣。
        這樣一個女子,內(nèi)心的苦澀只會往腹里吞,他怎能割舍下她!怎么能!
        文靜帶著一抹微笑回應(yīng)他的輕撫。她一直喜歡他摸著她臉的感覺,她好想告訴他她
喜歡他,可是,破碎的聲音讓她羞于開口。
        “你剛才在想些什么?”他輕輕的問著。
        她緩緩的搖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在想些什么,至少她現(xiàn)在還無法告訴他。
        “你先打電話給你的朋友,將你的家人安置好后,我們再來討論接下來的任務(wù)。”
他將話筒遞給她時,才想起她不能說話。
        兩人無言的對一會后,靳言才開口道:“由我來跟你的朋友說吧!”
        文靜點(diǎn)點(diǎn)頭,寫下家璐的電話號碼。
        電話一接通,靳言只聽到話筒另一端傳來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說道:“喂!”
        “請找楚家璐!苯韵,對方應(yīng)是展岳梁吧!
        “喔,請稍等!痹懒旱芍捦矌酌牒螅惶樵傅慕屑诣磥砺犽娫。
        “喂!”家璐不太明白岳梁的表情怎么陰陽怪氣的。
        “你好,我是范文靜的朋友。”靳言先表明自己的身份。
        男的!這是家璐腦中的第一個想法,她一時有些緊張的問道:“她怎么了?”
        “她很好,沒事,現(xiàn)在在我旁邊,只是沒辦法說話,所以由我代勞。”靳言看了身
旁的文靜一眼后,繼續(xù)說道:“文靜有些事想請你幫忙。”
        “幫什么忙!沒有問題,我一定做到!奔诣床惶靼孜撵o目前的狀況,但一聽到
朋友有事拜托,馬上二話不說先答應(yīng)下來。
        “楚小姐,目前我和文靜有些事情要辦,是以短期內(nèi)無法和你們?nèi)〉寐?lián)絡(luò),請你們
放心,等到事情一結(jié)束,我一會安全的送她回家,但目前,希望你能接文靜的媽媽和妹
妹到安全的地方居住……”
        “等等!你是誰?你綁架了文靜嗎?”家璐著急的打斷了靳言的話,并緊張的猛拉
在一旁的岳梁。
        “不是的!你誤會了!先聽我說……”
        “你也說快一點(diǎn),我快急死了!奔诣词疽庠懒喝ツ闷鸱謾C(jī)一起聽。
        “我現(xiàn)在不能跟你說的很清楚,你聽好了:我是臥底警察,目前有任務(wù)在身,前一
陣子受傷時正好被文靜所救,我怕我之前臥底的組織會因此而找上文靜,我希望你能保
護(hù)她母和妹妹的安!
        “沒有問題!痹懒捍蠹s知道了情況,一口答應(yīng)下來。
        “什么沒有問題!問題可大了,你怎么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家璐顧不得
自己還拿著話筒,便三方通話了起來。
        “楚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因?yàn)榍闆r緊急,拖不得!”靳言如是道。
        “我要怎樣相信你?”家璐又質(zhì)疑道。
        靳言接過文靜遞上來的紙條,看了一眼后,說道:“楚小姐,文靜寫了一張紙條,
要我跟你說:‘別忘了我曾從五惡女手下救過你’!
        家璐聞言一愣后,態(tài)度馬上軟化下來,“好!這個忙我?guī)土!但你必須答?yīng)我,你
不能讓文靜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否則我饒不了你!”她威脅道。
        岳梁看著愛妻,忍不住對她的恐嚇感到好笑。
        “楚小姐,謝謝你!”靳言衷心的感激。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靳言!
        “好!靳言,后會有期:“
        電話掛上后,岳梁笑著抱起家璐,“你好像在拍戲,什么叫作后會有期!”
        “就是再見的意思嘛!”她掙脫他的懷抱,“當(dāng)務(wù)之急,快點(diǎn)接文靜的媽媽和妹妹
過來吧!”
        兩人馬上出門辦正事去了。
        靳言掛上話筒后,對著文靜說道:“你有個很不錯的朋友。”
        文靜點(diǎn)點(diǎn)煩后,在紙上寫著:“我想上廁所!
        “去啊!”他不明白她的猶豫。
        “可是,那個玻璃……,她寫道。
        她不說,他都快忘了浴室的那面玻璃墻,他忍不住大笑道:“我保證不會偷看你,
好不好?”
        她一臉有待商榷的模樣,讓他笑得更加放肆了,“我以人格保證。”
        她聞言,自鼻孔哼一口氣后,寫道:“你根本沒人格!
        “你上是不上!”他反問她。
        “當(dāng)然上。’她簡短的寫著。
        “你只能相信我的人格了!
        他笑得很得意,讓她很想咬他一口。
        “保證不能偷看喔?’她最后寫著,并瞪著他警告著。
        “好!快去!”他低聲咕噥道:“反正該看的也都看過了,不該看的,以后總會看
到。”
        她倏地回身,看到他一臉假笑的說著:“我什么都沒說,你快去上廁所!
        她相當(dāng)懷疑話中的可信度,但實(shí)在是人有三急,她也不想再質(zhì)問他了,索性再瞪他
一眼,便進(jìn)了浴室。
        嗯,觀察一下他有沒有在偷瞄。
        文靜在浴室內(nèi),偷偷的從樓空玻璃的小縫中看向外面,看到靳言打開電視,好像很
認(rèn)真的在選臺。
        嗯,姑且相信他羅!畢竟,她真的不能再憋了。
        選了一個最適當(dāng)、最不容易曝光的位置,她這才安心的解放。
        唉,看來,這趟新竹之行,還有得受哩!她有些惱的在心里想著。
        一定出浴室,文靜看到靳言一臉的僵硬。
        她狐疑的走向他,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卻徒勞無功,只能匆匆在紙上寫著:
‘你怎么了!’并推他一把,遞到他面前。
        靳言的眼光流露出的兇狠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卻也讓文靜駭了一跳,不等她再寫紙
條,靳言已經(jīng)一把抓住她。
        “啊……”驚呼一聲的文靜,在接觸靳言嚴(yán)肅的目光時,瞬間住嘴。
        “文靜,這下子我們連旅館都待不下去了!彼壑虚W爍著不快。
        文靜愣了一會,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還想摸索紙筆來發(fā)問時,卻被靳言拉回不安份
的手。
        “我知道你不懂,你現(xiàn)在靜靜聽我說。剛才,在你上廁所時,我正巧看到新聞快
報(bào)……”靳言的表情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卻在抓住文靜的力道上表現(xiàn)出來,
感到吃痛的文靜略一皺眉,才讓靳言放輕了力道。
        “我被通緝了!”靳言說的好似事不關(guān)己般談然。當(dāng)他‘看到新聞時,是震驚及憤
怒,但旋即一想,知道耿國仁想趕盡殺絕,杜他的口。這下子更好,耿國仁已經(jīng)亂了陣
腳,他要抓他就簡單多了。
        耿國仁一定是由孟衡那里得知他是臥底,然后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具被謀殺的女尸并
嫁禍給他!該死的,現(xiàn)在被通緝,到哪里都是危機(jī)四伏,偏偏他又帶了一個文靜在身邊,
這下于很難安身立命了!
        “Why?”文靜的情緒鎮(zhèn)定得很快,她只想問清楚原因。
        “我的身份已經(jīng)曝光,我相信只要再過幾個小時,我的身家資料一定會被翻查出來,
幸好我父母早死,留下我一人,我倒是不擔(dān)心其他,只伯連累你!
        靳言在心里下了個決定。但不待他開口,文靜已然打斷他。
        “不……”她知道他要送走她,只能猛搖頭,以破碎的聲音抗議著。
        “你必須回去,否則太危險了!彼麚(dān)心方在追捕他的過程,會傷及無辜的文靜,
這是他最不樂見的結(jié)果。
        而今,警方是不能投靠了!多可笑啊,他是一名臥底警察,現(xiàn)在卻落得“通緝犯”
的下場,看來,罪證要繳回“天一專案特派搜查小組”總部,是難上加難了。
        幸好,總部有派人到新竹來支援他。臺北他是回不去的,孟衡想必已在臺北布下天
羅地網(wǎng),等著殺他滅口。
        除了待在新竹等待008的支援,別無他法。
        “缺……不……”激動的文靜,努力的喊出“絕不”兩字。
        “唉……”靳言嘆口氣,對她無可奈何,但仍試著要說服她,“你還是回去比較好,
因?yàn)椤?br />         文靜不等他把話說完,便一把抱住他,主動獻(xiàn)吻。她不要他將她排斥在外,即使只
是在執(zhí)行公務(wù)時為了考量她的安全,也不許。她是駕定要和他同甘共苦的。
        不論如何,都不準(zhǔn)他丟下她一人,與其讓她一人獨(dú)自在家替他操心,她寧可陪著他
到底。
        她知道自己喜歡他,也從未想過要抗拒這種感覺。對她來說,愛了就是愛了,沒有
道理可循,也不想去否認(rèn)。她的個性,一向率性,就連愛上個人,也絕不容許自己或?qū)?br /> 方拐彎抹角的。
        “文靜……”他對她的主動感到心悸,她的熱情簡直讓他瀕臨失控,但他的理智叫
他努力的抗拒她,不要被這種激情沖昏了頭,只因他真的不想讓她涉入危險之中。
        文靜死命的想抱緊他,無奈他抵死不沉迷于女色之中,在他猛力一推時,她被他過
份用力的推下大床。
        “咚!”文靜撞到了頭,憤恨瞪著他。
        該死的!如果不是不能說話,她肯定會對他這個老頑固罵——大串“不好聽”的話,
她發(fā)誓!
        “對不起,文靜!苯钥吹剿龘嶂^,心疼不已的道歉后,又果決的說道:“你
真的不能跟在我身邊了,我原以為只要逃離臺北,就可保你的安全,但如今,全省都在
通緝我,沒錯,我是可以主動出面說明情況,但現(xiàn)在警方的立場是如何,我無法完全掌
握,只怕貿(mào)然出面會讓自己死無全尸,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不能讓你也跟我一起冒
險!”
        文靜冷冷的看著他,心里明白他說的全是真話,如今黑白兩道都要追殺靳言,她跟
著他真的是不利于他及自己,但她就是不要離開他。她相信自己的拳腳功夫還勉強(qiáng)保護(hù)
得了自己,至少在危急時還能撐撐場面,她想。
        就讓她當(dāng)一次無理取鬧的小女人吧!即使這是她過往最不屑的手段。
        “文靜,我在乎你,我不要你冒險,答應(yīng)我,好嗎?”他第一次如此正經(jīng)、深情的
告白,卻讓她的冷臉給拒絕掉。
        文靜不置可否的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擺出過招的架式。
        “不!文靜,我不想和你打架,這一次,說什么我都不同意!彼麚u搖頭,極其堅(jiān)
決。
        文靜見他無動于衷,一咬牙,明知毫無勝算,但為了愛他,她主動擊出第一拳。
        “別鬧了!什么我都依你,但這次不行!”他只守不攻;從床上閃避到屋角,又從
屋角跳到電視旁,為了避開她的拳腳,他滿室亂竄。
        幸好他們租的汽車旅館是一層樓的小洋房,否則,樓下的房客一定會以為他們“激
戰(zhàn)”得震動整樓呢!
        文靜知道自己可能會打不過靳言,但她豁出去了,她就是要逼他還手,她要逼他將
她留在身邊。
        “文靜,你再不住手,我真的會跟你算帳。”他發(fā)出最后通牒。
        文靜對他的警告充耳不聞,仍是招招逼他出手。打從她習(xí)武至今,第一次將所有致
命的招數(shù)都使了出來。
        靳言火大了,他倏地出手直劈文靜的手肘,再一掌擊向她右肩胛處,使得文靜吃痛
的倒退一大步。
        甩甩手再揉揉肩,文靜不死心的又出手直逼靳言。
        “鬧夠了沒?!”靳言大吼一聲,直攻文靜的腹部,將她攔腰抱起,摔落到床上去。
        文靜生氣的又對他拳打腳踢,鬧得靳言只能將兩手兩腳全壓住她的,然后惡狠狠的
對她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你以為我真的希望你離開我身邊嗎!你以為我又是
為了什么?我是為了你好,你難道不懂嗎?該死的,你就一定要逼我發(fā)火嗎?”
        來硬的不行,那來軟的,文靜在心里暗付。
        她一向不是個愛哭的女人,也一向不是說掉淚就掉淚的女人,但就是那么簡單的,
淚就這樣無聲的滑下。
        是委屈也好,是不想離開他也好,總之,被他那樣一吼,原以為還要培養(yǎng)一下情緒
才能掉下淚來的文靜,這下子簡直像打開了的水龍頭,淚如雨下了。
        “喔……”靳言挫敗的呻吟。
        即使知道她一點(diǎn)也不再是他當(dāng)初幻想的“嬌柔女子”,但她的眼淚卻該死的影響了
他。也許堅(jiān)強(qiáng)剛毅的女子一旦落淚,那種悲傷更容易撼動人心吧!他簡直是懊惱到極點(diǎn)
了,雖然無理取鬧的是她,但他卻覺得罪該萬死的是自己。
        “別哭了,唉,求求你別哭了。”他開始軟言相哄。
        原只是想哭個樣子的,誰知道他會一改暴怒的開始哄她,害她一時感動,哭得更大
聲了。
        “不是叫你別哭了嗎?怎么愈哭愈大聲!彼肿銦o措的替她抹淚,淚水卻沒個定
向的往眼角邊,臉頰邊四處漫流。
        “乖,別哭了……”他心痛的將她摟抱起身,貼在自己胸前輕撫著。
        文靜也不客氣的環(huán)住他的腰背,恣意的開始哭將起來,靠著他的胸膛,她有滿懷的
依賴與眷戀,一思及必須離開,好不容易有點(diǎn)止歇的哭泣聲又響了起來。
        天……靳言將她的臉抬起來。她的五官都模糊了,看她哭威這樣,他的心都擰了,
他又何嘗舍得讓她離開啊
        “靜……我的文靜……我該拿你怎么辦……”他慢慢的低下頭,輕輕的吻住她略帶
咸味的唇瓣。
        傾注他所有的柔情,緩緩的讓她感受他的深情。
        他的吻綿長而細(xì)膩,文靜完全忘了哭泣,她猛地推開他,大力的呼吸了一口空氣,
并喘息不已的紅了一張俏顏,淚水將她粉嫩的面頰襯得益發(fā)誘人。
        不等他開口,她的食指輕輕的捂住他的唇,搖搖頭,不讓他開口,隨即找尋紙筆,
寫好后遞給他。
        “我不要離開你,絕不!”
        看完她寫的字,他一抬頭,望進(jìn)她堅(jiān)定的瞳眸里。
        “唉……”他用力的摟她入懷,“你要保證你能安全的照顧好自己嗎?”他軟化了。
        她在他的胸膛里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并眼含笑意的又抬頭看著他。
        “你喔……”不待他說完,她又自動黏上他的唇與他交纏。
        他的唇好柔軟,她好喜歡……
        楚家璐瞪著電視,吃驚的搖晃著旁專心在閱讀著財(cái)經(jīng)雜志的老公展岳梁。
        “月亮,月亮……”
        “嗯!”岳梁頭仍是未抬。
        “月亮!”家璐更用力的搖晃他,甚至將整個臉平貼在雜志與岳梁的臉頰之中,說
什么也要博取他的注意。
        “咕嚕,怎么了?你不是在看電視嗎?”他放下雜志,看著愛妻。
        “我是要問你,你還記不記得剛打電話來的那個男的叫什么來著?”她有些不確定
自己的記憶力。
        “靳言!彼卮鹚。
        “天啊……不得了……”家璐驚呼一聲,便要往客房沖去。
        客房中住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她和岳梁好說歹說才說服前來的客人——范文靜的
媽媽和妹妹。
        “你要干嘛!”岳梁不明所以的被家璐拖著一起跑。
        “范媽媽!”家璐急匆匆的敲了敲門后,破門而人。
        “家璐,怎么了?”范媽媽一向很疼自小便沒了父母的家璐。
        “范媽媽,文靜……文靜她……她被綁架了!”家璐的話像枚炸彈,炸翻了所有人
的思緒。
        “什么?!”范媽媽愣在當(dāng)場,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
        “咕嚕,你在說什么?”最鎮(zhèn)定的算是岳梁。
        “我剛才看到新聞快報(bào)說,有一名殺人犯叫靳言,目前正在通緝中,而那個男的不
是正好也叫靳言嗎?他說不定就是電視上個靳言,文靜一定是被他綁去了,嗚……”家
璐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她不哭還好,這一哭,讓范媽媽和范妹妹也一起哭了起來。
        岳梁看著三個哭泣中的大小女人,頭不禁痛了起來,趕忙登高一呼,“等一下!這
件事還沒有被證實(shí),先不要那么緊張,更何況,剛才個靳言不是也說得很清楚了嗎?他
是個臥底警察!”
        “一個臥底察會被警方通緝嗎?沒道理嘛!”家璐眼中含淚道。
        三個女人轉(zhuǎn)念一眼,哭得更無停止的意思。
        “天啊,我們范家又沒做錯什么事,他想對我們文靜怎么樣?”范媽媽啜泣不止。
        “媽……”范小妹也抱著母親哀哀痛哭,她難過不幸才失去說話能力的姊姊竟又遭
橫禍。
        岳梁也搞不太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冷靜的思前想后一番,然后又說道:“先別
急,你們想想,那名男子要我們接范媽媽和小妹來這里,是為了保護(hù)她們的安全,對不
對?”
        家璐一聽,暫時停止哭泣的揉揉雙眼,像是想通了什么,“對喔!他是要我們保護(hù)
范媽媽和妹妹!彼翘o張了。
        “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范小文雅也止住淚,發(fā)出疑問。
        “這其中的內(nèi)情可能不是我們所能了解的!痹懒哼是比較理智。
        范媽媽也停住哭泣,贊同岳梁的看法而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這樣說來,那個人又是為
了什么而帶走文靜的?”
        四個人面面相視,實(shí)在想不出一個殺人犯帶走文靜的用意何在!
        “要不要報(bào)警?”家璐開口問道。
        “報(bào)!”三人異口同聲回答。對他們來說,報(bào)了警之后,由警方來保護(hù)范媽媽和范
小妹遠(yuǎn)比任何人都來得安全,當(dāng)然啦,這是理論上成立的,畢竟臺灣的警察單位有多少
能力就見仁見智了。
  

  




Copyright © 看言情小說 2024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quán)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wǎng)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qū)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guān)!
執(zhí)行時間:0.5485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