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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和你在一起 第一章
作者:紫琳
   
  承瑞的第一百七十六封信。九一午三月四日。天氣,

  晴。凌晨一時三十六分。

  今天,我痛哭一場,在我以為我再無眼淚的時侯……

  心情好亂,好多話想跟你說,卻不知從何說起。但我想你是愿意聆聽的,是吧?

  我想,我走累了。一直以為自你走后,就沒有任何事可以激起我的情緒,我以為,我的心早就死去,整天只是麻木地在醫(yī)院上班,看盡生老病死的無常?墒,當(dāng)救護車上抬下的人走我爸爸時,那一瞬間,我的心跳幾乎停止,仿佛又看見了你,掙扎在生死邊緣。

  怎么都想不到爸爸會出車禍……到底,還要有多少災(zāi)難?我好痛苦,也好煩。

  我想起你,你總是笑得那么燦爛,一點兒也不恐懼死亡的陰影。你總要我跟你一起笑看人生,但我怎么笑得出來?我辦不到。

  承瑞,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人,為什么要死呢?曾經(jīng),你是如此鮮明地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為什么卻又離去?我爸爸更是扎實地存在于我的生傘里,會不會……也要失去了?

  我開始討厭我的職業(yè),為什么我是一名護士?為什么我得面對這么多的生老病死?為什么我得失去你?為什么我愛的人總要離我而去?為什么……

  在你走后,我學(xué)會以平淡的心態(tài)看待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只是,這樣的冷漠武裝就快要崩潰了……

  亞格綜合醫(yī)院——

  著合身鐵灰色西裝的駱逸昊淡漠地遞出名片,隱匿在鏡片后的眼瞳眨也不眨地盯視著眼前身著護士服的谷亭萱,正在忖度她的性格,思索應(yīng)當(dāng)如何應(yīng)對。他疏離的態(tài)度激怒了谷亭萱。

  “這是什么意思?”谷亭萱攬著頻頻拭淚的母親,飽含怒氣的雙瞳瞪視著駱逸吳。

  “我是胡建丞的律師……”駱逸吳試著忽略谷亭萱周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敵意。

  “胡建丞?他就是撞傷我爸然后逃走的人?”谷亭萱揚高了語聲,捏皺了掌中掏了金邊的名片。

  “你誤會了,他并沒有逃走,他在警局做筆錄,他……”

  “沒有逃走?”谷亭萱幾乎是噴出火來地低吼著,“那他人呢?他知不知道我爸爸多大年紀?他為什么不來看看他的傷勢!”

  “小姐……”

  “我姓谷!”谷亭萱暴躁地打斷駱逸吳的話。

  駱逸昊按捺著不悅,客氣地道:“谷小姐,我的當(dāng)事人不會逃避任何法律上的過失責(zé)任,他……”

  “法律上的過失責(zé)任?”谷亭萱挑起眉,“那么,道義上的責(zé)任呢?他撞了人,難道不會良心不安?”她怒火中燒,對于胡建丞遲遲不出面的態(tài)度感到憤懣。

  “谷小姐,我想你是搞錯了……”

  “我搞錯?”谷亭萱尖銳地揚聲反問。

  “是的,你搞錯了!瘪樢蓐焕涿C的臉上毫無感情地平板說著!皳(jù)我了解,已有目擊者證實是你爸爸突然沖出來闖紅燈,我的當(dāng)事人因為右轉(zhuǎn),雖已放緩車速,但仍是措手不及才會……”

  “你是說,這件事是我爸爸咎由自?”谷亭萱無法相信他竟能用如此“冷靜”的態(tài)度面對這樣的事情。

  “那倒也未必。”駱逸昊推了推眼鏡道:“我只是想表達這一切只是個意外,而我的當(dāng)事人也很愿意與谷小姐私下和解,只要是合理的賠償金額都不是問題!

  “閉上你的臭嘴!”谷亭萱怒不可遏的吼道:“你把我們當(dāng)成什么了?現(xiàn)在,躺在加護病房里很可能命在旦夕的人是‘我的’父親?你們有問過他的傷勢如何嗎?你們關(guān)心過嗎?一副無關(guān)痛癢的模樣已經(jīng)很可惡了,竟然還一直談錢?你們眼里就只有錢嗎?”她幾乎是用盡力氣吼出最后一句話。

  駱逸昊眸中閃過一絲情緒,卻很快地掩飾住了。他只是淡淡地說:“也許我們改天再談,你現(xiàn)在的情緒太過激動了……”

  “激動?”谷亭萱嗤笑出聲,陡然恢復(fù)平靜,冷冷地注視著駱逸昊道:“如果今天躺在那兒的是‘你的’父親,那么,我很好奇你是不是一點兒也不會‘激動’。”

  駱逸昊抿緊了唇,不予置評地保持沉默。

  “你去告訴那位胡建丞,他有再多的錢都賠不起!”谷亭萱攬緊了泣不成聲的母親,憤怒地轉(zhuǎn)身離去。

  駱逸昊望著谷亭萱堅強的背影,揚聲強調(diào),“谷小姐,你爸爸有錯在先,我的當(dāng)事人預(yù)意和解已經(jīng)是很好的處理方式了,你可別妄想獅子大開口,我相信合理的賠償才是解決事情的根本辦法。況且,若是告上法庭,你也不見得有足夠的資產(chǎn)打這場官司,這可是勞民傷財?shù)氖。?br />
  谷亭萱倏地停下腳步,她緩緩地回過身,輕聲卻堅定地說:“我有說我要告他了嗎?在你們眼中,錢就代表一切是嗎?有錢很了不起嗎?我告訴你,再多的錢,他都賠不起!”說完,谷亭萱帶著母親旋身快步離去。

  駱逸昊望著谷亭萱的背影,一時間竟覺得不可思議,她可知她方才說了什么?

  “對了……”谷亭萱突然旋過身補充道:“我想,你這種喪失天良的人大概摸不清我的訴求重點。我要的很簡單,就只是要他過來看看我爸爸,表達一點他的愧疚與誠意罷了。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就這么簡單!”

  帶著一身傲氣,谷亭萱頭也不回地走了。

  駱逸昊鏡面后的目光一閃,好半晌,他只是抿緊了唇,瞧不出他心頭翻轉(zhuǎn)的思緒——

 。

  翌日。

  搭了電梯上七樓,谷亭萱趁值班的空檔來探視父親的狀況,才跨出電梯門右轉(zhuǎn)便看見駱逸吳的身影。然而,他是單獨前來,這一點再度激怒了谷亭萱。

  “胡先生人呢?”谷亭萱省去客套的問候語,單刀直入地問出她的重點。

  這年頭是怎么了?撞傷人難道一點都不內(nèi)疚?一點也不擔(dān)心對方的傷勢?谷亭萱真的覺得很生氣。

  駱逸昊清了清喉嚨道:“谷小姐,我希望你能聽我說幾句話……”

  “既然人沒有來,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你我價值觀不同,對牛彈琴是浪費力氣!”說完,谷亭萱怨恨地瞪了駱逸昊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駱逸吳抿緊了唇,鏡片后的目光緊鎖著她抬頭挺胸的背影,他著實不明白她的想法,為此,他的眉結(jié)蹙得更深,他從未想過這么簡單的case竟會讓他進退維谷。

  ***

  谷亭萱趿著拖鞋來到家門返,隨口揚聲道:“誰啊?”

  她看看表,都已經(jīng)十點多了,怎會有人來呢?

  “我是駱逸昊!

  門外傳來的聲音她心中無名火乍起,寒著一張臉用力地打開門。

  “你來干什么?”瞧見他又是單獨前來,讓她火氣更熾。

  “谷小姐……”

  “駱先生。”谷亭萱不馴地瞪視著他。“我已經(jīng)再三強調(diào)過,這件事沒什么好談的!”

  “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但事情沒處理完,我會不停地上門跟你溝通協(xié)調(diào)!瘪樢蓐豢雌饋碛悬c疲憊,氣勢卻是固執(zhí)迫人。

  谷亭萱抿緊唇,瞪著他半晌,她冷冷地開口道:“很好!闭f完,她砰地一聲甩上大門。

  駱逸昊沒料到她如此不留余地,才正想再按下門鈴時

  “如果你敢再按門鈴的話,我會叫警察來,告你騷擾!”谷亭萱的聲音自門后傳來,緊接著,是她用力踩踏腳步進入室內(nèi)的聲音。

  駱逸昊蹙起眉,心里有了主意。

 。

  谷亭萱怒氣沖沖地沖下計程車,活像冒煙的蒸氣火車頭股直撞人家門。

  “你來干什么?!”她幾乎想用手中的提包砸向眼前的男人。

  他竟敢趁她去上班時找上門來跟母親談和解條件,若不是母親趁著替他刀叉是撥打電話給她,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使出比小人卑鄙的行徑!

  “谷小姐……”駱逸昊站起身,試著和緩地道:“這里是三十萬———”

  “誰要你們的臭錢了!”谷亭萱憤怒地抓起桌上的紙袋,朝駱逸昊身上扔去,纖指朝門外一比,怒吼著,“滾出去!”她的淚水幾乎滾落而出,他憑什么認為這些錢可以買回她父親所承受的傷害?

  駱逸昊壓抑著怒氣,彎身拾起紙袋道:“如果三十萬還不夠,我希望谷小姐能開個價,好歹我的當(dāng)事人心里有個譜。畢竟,列個數(shù)目出來,也比較好商量。”

  谷亭萱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渾身顫抖著!澳惝(dāng)這是菜市場嗎?還可以討價還價,甚至殺價?!”

  “請你冷靜點……”

  “我不要冷靜!你滾出去!”谷亭萱尖聲吼著,見他不動如山,她喃喃道:“好,很好!闭f著,她突然沖進屋里。

  “萱萱……”谷亭萱的母親擔(dān)憂地喚著,隨即向駱逸昊說道:“駱先生,你還是回去吧!”

  “谷太太,……”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谷亭萱手里握著掃把,沖回客廳,讓他蹙起了眉。

  “你滾不滾?”谷亭萱握緊掃帚,寒聲道:“別逼我動手!”

  “你會后悔的!瘪樢蓐煌ü韧ぽ!斑@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滾!”谷亭萱吼著,一掃帚拍向桌面,宣泄著她的怒氣。

  駱逸昊挪動腳步走向門邊,卻還是不忘說道:“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的當(dāng)事人極有誠意想與你和解……”駱逸昊沉聲說著。

  “好,有誠意的話,那請你的當(dāng)事人‘親自’來跟我談?”谷亭萱固執(zhí)地不愿妥協(xié)。這一點是她最在意的堅持。

  “谷小姐,你又何必如此呢?我是他的律師,跟我談也是一樣的。”駱逸昊試著不激怒谷亭萱,沉著地說著。他就是不明白她的想法,他見多“口是心非”的人了。

  “你要我說幾遍?一點都不一樣!”她揚了揚手中的掃把,狠聲道:“你走是不走?真要我動手?”

  “谷小姐,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胡先生真的很有誠意想與你和解,若是告上法庭,你很可能一毛錢都拿不到……”

  “錢!”谷亭萱語調(diào)微微揚高,怒火中燒地低吼,“又是錢!為什么你就是不斷地談錢、錢、錢?!”

  駱逸昊抿緊唇,對上她怒氣勃發(fā)的眼瞳,淡然道:“你要的,不就是錢嗎?”他見多了這樣的車禍事件,受害者總是想盡辦法要求高額賠償,妄想獅子大開口的人比比皆是。

  谷亭萱瞪大眼,好半晌,她哈笑了一聲,嘲諷道:“你們當(dāng)律師的,良心都被狗給吃了嗎?看來,你還是沒聽懂我說的話是嗎?你是耳聾了,還是心盲了?”

  駱逸昊避重就輕地道:“我是不懂。只要他來探望你爸爸就可以了嗎?能有什么幫助?我倒以為他愿意做出賠償才是最有用的。”駱逸昊推推眼鏡,才又補充一個犀利的問題!半y道說,他只要來看看你爸爸,就可以一毛錢都不用付了?”

  谷亭萱深吸一口氣,試著不讓自己揮舞手中的武器,她已經(jīng)忘了有多久不曾如此情緒激動了。

  “我、再、說、最、后、一、次!你給我聽清楚!你不也說了,我爸爸是自己沖出去你那無辜的當(dāng)事人給撞上的,這只是個意外!沒有人希望發(fā)生這種事,不是嗎?如果說,他真的很關(guān)心我爸爸的傷勢,愿意‘親自’來探望他,那么,我的確不在乎他是不是必須賠償、能賠償多少金額!畢竟,我再強調(diào)一次,沒有人愿意發(fā)生這種事!”

  谷亭萱氣憤地吼道:“可他沒有!他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到底撞了誰,把人撞得怎樣!以為只要丟錢過來就一了百了!是不是撞死人也無所謂了?反正只要能拿出合理的賠償金額就夠了?是這樣的嗎?”

  天!她真是受夠了。

  “對我來說,我爸爸能不能健康平安地走出醫(yī)院大門,才是我最在乎的!你可知道我爸爸今年多大年紀了?老人家哪經(jīng)得起這樣的撞擊?”她的聲音開始顫抖。

  駱逸昊試著忽略她的脆弱,一板一眼地道:“錢很重要。我無法體會你在想什么,但我可以告訴你,錢很重要,非常重要!瘪樢蓐徽f出他的想法!凹热缓壬呀(jīng)愿意賠償,那么,你的確可以提出你要的金額!

  “他很有錢?”谷亭萱總算抓住了某個閃過心頭的重點。

  駱逸昊微瞇起眼,四兩撥千斤地道:“或許是吧!”他觀察著她的表情。

  “你太客氣了!惫韧ぽ嫫届o地對上他的眼道:“我想,他應(yīng)該是很有錢吧?才會以為錢可以解決所有事,也才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請’到你這位大律師!彼幌肴绱思怃J地說話,可卻還是忍不住。

  在他面前要維持冷靜與風(fēng)度,實在是太難、太難、太難!

  “至少,他愿意解決。”駱逸昊強調(diào)著,試忽略她言語中夾帶的刺。

  她明明臉上還殘留著泫然欲泣的脆弱,為什么說起話來仍是如此夾槍帶棍呢?他著實想不通她是個怎樣的女人。

  “他如果愿意來看看我爸爸,那么,一切好談,否則……我是不會原諒他的!”谷亭萱倨傲地說。

  駱逸昊抿緊唇,好半晌他都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谷亭萱。她毫無所懼地迎著他的視線,一時間,窒人的靜默兜頭罩下,詭譎莫名。

  “你很特別!瘪樢蓐唤K于開口!耙话闳司退汴P(guān)心自己家人的傷勢,也都還是會想乘機撈一票。畢竟,人已經(jīng)出事,能多要點錢總是不吃虧的。”

  “我不否認你的說法。”谷亭萱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掃把,試著恢復(fù)鎮(zhèn)定道:“可是,對我來說,我爸爸的健康遠比什么都重要。你可知道,再多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一條命?他能賠多少錢?生命是無價的!”她不自覺地又激動起來。

  她的話震撼了他,他終于明白她的堅持與固執(zhí),也終于愿意相信她的確不在乎錢,為此,他微微失神了,專注地凝視著她因激動而漲紅的雙頰……以及她那雙充滿了生氣的眼瞳。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自他的心窩深處急竄而出,那是他幾乎遺忘的感覺,于是,他有了想據(jù)實以告的沖動,還是以理智的強壓下那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心里的念頭。

  “谷小姐,我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和解的事……”

  “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說一遍。”她要的就只是胡建丞本人親自來醫(yī)院一趟,如此簡單而已。

  “既然谷小姐說過并不想控告我的當(dāng)事人,又為什么堅持不愿和解呢?”駱逸吳步步進逼,他必須盡快讓谷亭萱同意和解并立下和解書,才能省去多余的麻煩。

  “駱大律師……”谷亭萱緩緩抬眸,望定了駱逸吳鏡片后的眼,問道:“我也想請問你,你如此急著想和解,又是為了什么呢?”  

  既然告上法庭,她很可能也拿不到半毛錢,那他又何必急著和解?

  這一天,她終于還是動了粗,以掃把強迫駱逸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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