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哈啾!哈啾!哈啾!”周易書揉揉鼻子。
走在前頭的吳妲潔回頭,“你感冒啦?”
“沒有!彼婀值卮,“大概是過敏?”
“你太虛了吧!”她嘲笑地說。
跟日本不同,這里陽光普照又溫暖,只隱約帶些涼意。
“是你太壯了!敝芤讜刈斓,扛著嬰兒車跟一大包東西趕上去。
經過今天,他們好像更加了解彼此了。
“離囡囡遠一點,小心把感冒傳給她啊!”吳妲潔像趕狗一樣朝他噓了噓。
今天去那啥體驗營,讓她充分了解周易書究竟在補習班里學了什么事,也第一次知道竟然會有那么多男人去學習帶小孩的技術?真是奇怪的感覺,好像以前私屬于女人與自己骨肉的秘密被男人揭破了。
撇了撇嘴,吳妲潔聳了聳肩換個想法——
育兒是男女雙方的事,只教女人負責孩子的吃喝拉撤睡,男人負責玩小孩,實在不公平,F在男人自投羅網,女人該高興都來不及。
哈,那個講師安排的活動也滿有趣的嘛!至少她今天玩得很高興。
不過……她皺起眉,想到那胖子便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背脊就竄上一股毛毛的感覺,好像看到巴掌大蜘蛛的反應,惡心死了!
“囡囡,要怪就怪你老爸,竟然給你看到那種‘東西’!彼卣f。
這對幼兒教育真是不好的示范,下次她要叫周易書不要帶囡囡去了。
周易書聽不真切,“你在跟我女兒說我什么壞話?”
她回他一個鬼臉,“我說,你會有那種怪怪的‘最好同學’,看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物以類聚!”
對這種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論調,周易書十分不服氣。何況是那個反胖子傳統的家伙,自己過來搭訕的啊!
“那是他自己說的好不好?”他沒好氣地為自己辯駁,“我從頭到尾都沒承認過!
從一開始自己就沒喜歡過那個人,但他要靠過來有什么辦法?
周易書想著嘆了一口氣,“一個人生得太好也不全是好事,無法阻止別人被自己散發出的領袖魅力所吸引過來,這就是魅力天生的人最大的煩惱吧!”
“惡!”很不捧場的,吳妲潔做個嘔吐狀。
如果不是抱著囡囡,她一定當場吐給他看!
什么魅力天生?搞笑天生吧!
他看她做出不屑的表情,跟他女兒說道:“囡囡,剛才聽到的話全忘了吧!那是語言暴力!”
“呵呵!”囡囡甜甜地咯咯笑,小手舉起,模樣可愛極了,讓吳妲潔忍不住用臉頰去踏踏她柔嫩的小臉蛋,搔得小囡囡又是一陣天使般的笑聲,再鐵石心肋的人都會給她的笑容融化。
在她的細心調養之下,囡囡已經脫去了火星人的雛型,朝海報模特兒邁進,愈發可愛了。
“唉唉,你不相信?”
“相信什么?”吳妲潔一邊走著,一邊與他拌嘴,“我只聽到有人在吹牛皮而已。”
“牛皮?唉,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多有行情吧?舉例來說……”
“像補習班那個怪男人?”她點點頭,“這我比較相信物以類聚這句話!
“我不能控制我的天生魅力要吸引怎樣的人哪。”
“哈!”吳妲潔正待再吐他個槽,忽然看到警衛室前警衛老張朝她招手——沒錯,是她,不是他。
周易書也注意到了,“老張找你有什么事?”
經過上次陳卉薇事件,共抗“外侮”之后,吳妲潔跟兩個警衛迅速熱絡起來。這或許也是她的本事吧!有時跟她一同出去買囡囡用的東西,每次總會多出幾個新面孔與她打招呼,令他佩服她交新朋友的速度。
吳妲潔沒說話,她看到了老張身后從警衛室出來的兩條人影。
“丫頭,你家里人來看你了!”老張揮手說道。
家里人?周易書好奇地上前一望,回頭正要開口,卻見她立在原地沒跟上,雙眼直直看著前方,眉毛抗拒地皺起。
她異常的反應令他訝異地聳起眉來,退回半步。
“哪哪……”囡囡也奇怪地睜圓烏黑的大眼睛看她。
“喂?”他輕聲喚道。
“丫頭,你怎么了?”老張奇怪地跨向前幾步,“沒聽到哪?是你哥哥跟妹妹……難不成不是?”
他立刻警覺地轉身,防備地瞪著兩個訪客。
“是……”吳妲潔心煩地嘆了一口氣,挪動腳步,“他們是我家里的人沒錯。哥、芝晴,你們怎么來了?”
那兩個人也走上前來,前頭的男人見到她,以周易書也感到奇怪別扭的態度打招呼,“很久沒看到你了!
“嗯!彼銖姷鼗卮,“車廠忙。”
吳聿奇聞言似要說什么又忍住了。他看一眼好奇的警衛跟妹妹身后跟著的男人,還有妹妹懷中的小嬰兒,眼神變得奇怪起來。
“上樓說吧!”他最后建議!安灰o人看笑話!
吳妲潔皺一下眉,像要出言反駁又忍著!班拧!
周易書對這家人的相處模式感到奇怪,于是高難度地用手中東西碰了碰她,示意到一邊說:“那真是你哥?”
“嗯。”吳妲潔心不在焉地望著懷中的囡囡,明顯心情變差。
他遲疑了下,最后還是覺得不該現在問,只是表明,“妲潔,有事可以跟我商量!
她這才抬頭凝視著他誠懇的表情,半晌才感動地點頭!拔抑懒!
靜靜的吳芝晴利用時間觀察了姐姐后頭的男人,輕“噫”了一聲,隨后跟上帶頭往大樓人口走去的大哥,提醒道:“哥,那個門要電子感應卡片才會開。”
吳聿奇霍地停止腳步,等著吳妲潔拖著腳步跟上來。
周易書快步上前,臉上掛起笑容作外交,“你好、你好,平常多虧吳小姐照顧了……”
“一個大男人要女人照顧還敢說出來?”吳聿奇劈頭不理會他的示好動作。
他僵了一下。喂,那是客氣話、客氣話啊!誰叫你當真的?
“哥!”吳姐潔繃起臉來,“你是來找碴嗎?”
“嘿嘿……沒關系、沒關系……”周易書臉上帶著笑,心底早把對方從頭罵到腳,沒一處完好。
順手把卡片往感應器前晃了一下,玻璃門開了,他帶頭走進去。
“來來,電梯也要卡片感應才能啟動……兩位是來看吳小姐啊?”
吳聿奇輕嗯了一聲。如果不是考慮妹妹的心情,他根本不想跟這個看來油嘴滑舌的男人說上一句話!
“先生,貴姓?”吳芝晴開口打圓場。
要她又臭又硬不知變通做假的哥哥先釋出善意,實在比登天還難。為了不讓老姐難做人,只好由她這吳家最小的小妹出面嘍!
“周!敝芤讜绫粎羌依洗蟮膽B度弄得心里嘀咕,只說了一個宇。
“哦!眳侵デ绮灰詾橐,笑咪咪地道:“周先生在哪里高就?”
人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對方小姐這么好聲好氣,他不覺也笑答,“在——”
“到了,出來吧!”吳妲潔打斷他,先走了出去。
“嘻!”吳芝晴輕聲一笑,跟在周易書身后,偷偷靠上去小聲道:“姐在吃醋呢!”
他奇怪地看她一眼。吃醋?
“周易書!”吳妲潔在他門前叫道,俏臉上又飛了幾條黑線上去,“你敢對我妹下手,小心你命根子!”見妹妹愉悅的笑靨,她不知怎地,就是心里一把火竄燒——當然是針對那色胚!
“姐,你怎么這樣說話!眳侵デ缯f著,對周易書眨了眨眼,上前問道:“那就是表姐的家嗎?”
周易書走過去,對她笑了笑地說:“這是我家。”
“嗄?”她聞言卻露出訝異的表情,“你家?”
“是啊。”他打開門,先把嬰兒車放下,然后把手上大包小包往門內一放,向站在門前的吳妲潔伸出手,抱走囡囡!敖裉熘x謝你啦!”
吳芝晴與大哥交換一眼,“那姐你住哪兒?”
他們本來以為跟姐姐同居的男人就是眼前的人,沒想到是弄錯了?
“對面。”周易書微笑地指了指對門!澳銈兘裉炝粝聛沓酝盹埪,讓我煮一頓飯請你們?”
“不用了!眳擎嵅挪幌肟此麑γ妹毛I殷勤!
“你大哥難得來一趟,就當我謝謝你平時那么照顧我……”不知道這大姐又哪里不對了,火氣直冒呢!午餐時的好氣氛蕩然無存。
“不必了。”
望了一眼大哥,吳芝晴開口欣然同意,“那就先謝謝你了,周先生!薄
“周先生既然這么有誠意,妲潔你就接受吧!”悶不吭聲的吳聿奇終于開口。
不等她再次開口反對,周易書抱著囡囡閃回門后,“那就這么說定了。五點等你們來享用大餐!
吳妲潔只來得及瞪死那扇無辜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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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坐吧!”吳妲潔進門便往沙發一坐,連茶水都省了。
反正她這兩個優秀的兄妹無事不登三寶殿,最好講完就快滾!
兩人依言坐下,氣氛顯得有些尷尬。明明是兄妹呀,為何會到這樣冷漠疏離的地步?
吳聿奇甩去忽然爬上的感傷,望著大妹道:“我收到消息,你跟男人同居?”
一旁的吳芝晴聞言偷偷地、優雅地朝天翻了個白眼。
哪有人這么單刀直人地問?活像來興師問罪……雖然確實是來興師問罪的。
果然,吳妲潔臉色一變,硬聲回復,“不要往我頭上隨便冠罪名!誰跟男人同居?”
“我們并不是反對你跟男人同居,只是至少要先讓我們知道!眳琼财嬖囍啪徴f話速度,想讓這話聽來和緩一些,不要太過咄咄逼人的感覺。
可惜他的拙劣努力讓他說話不如閉嘴,絕對比開了尊口要來得好。
很想把兄長的嘴巴用膠帶貼起來的吳芝晴,硬著頭皮趕著在哥哥再次把事情搞砸之前開口,免得老姐已經很難看的臉色更難看,說不定會直接拿起掃帚把他們兩人趕出去!
男朋友不是比“男人”聽來文雅多了?哥的說法活像姐養了個小白臉似的。
“姐,哥的意思是說,之前一點都不知道姐有男朋友,忽然聽到就已經住在一起了,讓人很震驚,也感到傷心呢!”她小心翼翼帶點無辜地瞅著老姐,“如果不是一個熟識的伯伯看到,我們可能要等到結婚典禮才知道姐你要嫁人了呢!”
聽著妹妹的說法,吳姐沽雖然仍是臭著一張臉,卻明顯地緩和下來。
吳芝晴打鐵趁熱地說:“爸媽也很關心姐的情況,可是姐也知道爸那張嘴比哥還不會說話,脾氣又比哥要硬上好多倍,就跟姐的個性一模一樣,來了一定會吵起來,所以就由我們先來了。”
她解釋完到訪原因,手肘悄悄擅了老哥一下。
她原意是希望老哥能說些緩和場面的話,比如說;“好久沒看到你了,最近過得如何?”或是;“我們很擔心你一個人住在外面,三餐有沒有定時?”不然只說一句:“你看起來很好!边@樣也可以。但是她想都沒想過大哥驢到這種地步,嫌老姐燃燒得不夠似地,又丟了顆手榴彈過去——
轟!當然是死傷遍地啊!
“你剛才為什么要說謊?”
“大哥?!”不會吧!吳芝晴眼睜睜看著自己剛才的努力付諸東流。
“什么意思?”吳姐潔警戒地像只拱起背脊的貓咪。
吳聿奇勉強壓抑往心里的起伏,“就是你說最近車廠忙。”
“哥你——”她也不是笨蛋,稍微一想就知道。
“你跟老板請了快一個月的假,做什么?”吳聿奇宜言地問。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站在大妹面前、看到她不馴的面孔就沉不住氣,把早先擬好的狀況說詞,全拋到九霄云外去。
“你偷偷調查我?!”她倏地起身,怒氣勃勃直指面前侵害她個人隱私的人。
“我沒有偷偷調查你!彼ь^看她,一宇一宇道:“我去車廠找你,領班說你已經很久沒去上班。我去問老板原因——”
“還不是一樣!”她大吼地抗議,“你憑什么!你是誰啊!”
“我是你哥!”聽到她那句話,圣人也會火冒三丈。吳聿奇也站起身,與她對瞪!澳隳敲淳脹]去上班,做什么去了?”
人在氣頭上,吳姐潔想也不想地反唇相稽,“你沒有調查到這個嗎?嫌錢多不會捐到育幼院?不用砸到征信社頭上。”
“我們這是關心你!
“關心?我看是監視吧!”她才不信他咧,“監視我有沒有做出令爸媽丟臉的事?”
“你不要扭曲別人的好意!
“什么好意?這算什么好意!”吳姐潔差點翻桌子。要不是考慮到這是別人家的水晶桌,貴得她一年薪水都賠不起,她早翻了!“只要你們不要自以為是,我就謝天謝地了啦!”
“吳姐潔!”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彼秳幼旖牵冻鲆粋比鬼還難看的笑容,“門在那里,自己會走吧?”
“你——”
“好了啦!”吳芝晴大吼一聲,“為什么每次見面都會變成這樣收場啊?”
她真的生氣了!
“哥,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沒人會當你是啞巴啦!”她罵完,轉向另一個人,“姐,刺傷別人很有趣嗎?你老是用刺把我們刺得滿身傷,這樣你會高興嗎?會快樂嗎?不要到有一天,我們真的對你死心了,你才后悔那就已經來不及了!”
鮮少發火的吳芝晴一發起火來威力十足,怒瞪著眼前兩個加起來都快一甲子歲數的人。
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為什么每次都弄得這么復雜,令隔閡加深加重?
吳聿奇撇過臉去,深深的吸氣吐氣;吳妲潔也是。
“她先說到底跟哪個男人同居,叫出來讓我看一看!彼蟮。
這語氣聽在吳妲潔耳中還是刺耳得很,忍不住便說:“征信社沒跟你報告?”
“姐!”深深的無力感再次在吳芝晴心中升起。
每次都是這樣!
“煩死了,我不管你們了啦!真是的!”說著,她怒氣沖沖便往外走,才一拉開鐵門就愣住了。
“嗨!”門外的男人滿臉笑容,完全不知道里面才剛剛經歷了一場世界大戰。
吳芝晴還沒反應過來,那張帶著笑意的臉說道:“五點了,你們準備好品嘗我的世界無敵超級美味料理了嗎?”他說著話,眼睛同時往門內望去。
妲潔沒跟她哥打起來吧?剛剛的氣氛真的很不好,讓他十萬火急做完料理便趕來看看,以防她做出后悔的事。
兄妹哪來隔夜仇,只要習慣就好。他不相信吳家大哥比得上言可卿惡劣,既然沒有,他都能活得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她沒理由不行。
“呃……”吳芝晴這才想起隨口答應的晚餐,回頭看看僵持不下的兩人。
這晚餐吃得起來嗎?
三思過后,她擠出一個笑容,“我們要回去了,可能沒有這個機會……”
“要回去?剛好、剛好,吃完再走啊!”周易書遲鈍到不懂暗示,滿臉笑容。
“我們……”唉!如果是平常,她一定會說好。
“來吧、來吧!”他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不吃你一定會后悔喔!我的烹飪技巧可不是賴的,就連高雄那家餐飲學院都想找我去當教授呢!”
“吹牛!边@是她對他的第一‘眼印象所造成的認知。
“嘿,我哪敢呀?”周易書嘻嘻笑,“不然問問你姐,我的烹飪手藝是不是一等一的好吃?我根本就是為了烹飪而出生的,不管中餐、西餐都難不倒我,如果有特級廚師證照,也一定是為了我而設立的!”
他說得固然自信,但聽的人卻聽得目瞪口呆。
這算自大還是自信?吳芝晴忽然很有興趣留下來吃晚餐了,尤其想到門外男人跟老姐之間的關系,那就更有興趣了。
不過,吳家大哥可沒小妹這樣好興致,見大妹一直不開口,他想也不會有結果了,于是決定離開。
“芝晴,你在做什么?”擋在門口卻又不出去。
吳芝晴回頭,微微笑,“大哥,你忘了,剛剛人家請我們吃晚餐呢!”
看了一眼他最討厭的油頭粉面家伙,吳聿奇打算直接回去了。
“不用了,非常抱歉,我們有事!
令他意外的,小妹竟然投往那個油頭粉面的怪人陣營里。
“哥,你才沒什么事呢!只是生姐姐的氣,不想再多待一會兒而已!眳侵デ缭谂圆鹋_,“姐也是,氣得不想動,便宜了誰呢?”
兩個被點名的兄妹不約而同皺了一下眉,都露出不愿意的神色。
她打開了門,笑道:“就這樣吧!咱們去吃飯。吵架歸吵架,吃飯總是要吃的嘛!想吵的話,吃完飯再繼續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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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行啊……”人事經理為難地說道。
他快下班了才來找晦氣,只恨自己腿不夠長、跑得不夠快。
“我說行就行!”陳卉薇任性地一抬下巴,“憑什么他要比別人有更多特殊待遇?”
“那是總經理特別許可的……”
“是你們這些人在我爸前面亂說話對不對?老說一些周易書的好話,我爸才會以為他有多大理由,準了他這特別假,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早就從餐飲部經理那里得到她要的消息,再跟她老爸旁敲側擊出他對周易書了解究竟多深。哼,結果不過是因為餐飲部經理特別說話,才準他這長假。
“周易書沒比別人特別到哪里去,我要他回來上班!”
“這個……”人事經理苦著一張臉。
老實說,大小姐交代下來他照作就是,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他對易書這年輕人印象實在不錯,怎忍心推易書下苦海?
憑他對大小姐的認識,足可猜出大小姐的目標已經轉到周易書身上了。
易書還沒請假之前,他便聽到風聲,大小姐這次目標是廚房的易書,她有事沒事便往廚房跑,讓廚房那邊的人叫苦連天,又不敢明著嫌她礙手礙腳。
這次易書請假,大小姐調了易書的人事資料,想必是跑到易書家中受了挫折,才想把易書調回易受她控制的飯店里。
“沒什么這個那個的,周易書根本沒有理由請假!”
“但我們準假單已經發了……”
“可以改呀!”陳卉薇不耐煩地與他糾纏,“人事經理當假的!”
“沒有正當理由銷周易書的假啊!”人事經理為他盡最后一份心力。
唉!如果易書是個愛玩輕浮的年輕人,他才不管,但易書認真又上進,與同事相處甚歡,叫他怎忍心輕易陷害他?
“誰說沒有?”她早計劃好!八恼埣倮碛墒窃旒,根本只是想偷懶!
哼,她絕對不會便宜周易書的老婆,非要看看那女人臉上出現傷心與后悔的表情,后悔不該惹她陳卉薇!
她要那女人的家庭分裂!要周易書哭著求她回心轉意!
但是那棟大樓的三流保全根本不會讓她進去大樓,在外守株待兔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讓周易書回到飯店上班;飯店是她的王國,她是飯店的公主,只要周易書回到這個王國里,看他怎么逃出她的手掌心!
“小姐——”
“好了,我怎么說你做就是了!否則下一個開除的就是你!”陳卉薇撂下話,轉身高傲地踩著高跟鞋離去。
她時間不多,一定要在跟賀凡玄相親之前,把這件事做了結。
能跟賀凡玄這樣的男人結婚她很高興沒錯,但是要把現在身邊的異性關系整理干凈可真苦了她,暫時不能做出任何令賀家找到借口取消相親的事……
真無聊。
現在她只剩周易書一個消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