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誰?絕對不是上司女兒這么簡單!”
甫入門,吳妲潔便興師問罪,俏臉生寒。
這個男人死性不改,囡囡放在這種環境下肯定有不良影響。周易書苦著一張臉,把嬰兒車上的塑膠包裝拆掉,唉嘆連連!澳愀陕锊徽f話!”她大吼。
雖然剛剛的口舌之爭她占上風,但是怎么想怎么氣,還想多罵幾句,這男人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把她拉了上來,還陪笑臉給那瘋女人看?!去!她吳妲潔還沒罵夠呢!
氣死她了!“噓,囡囡會給你嚇哭的!敝芤讜鹕斫舆^被雌虎吼聲驚醒的小奶娃。
吳妲潔鼓起雙頰,像只氣鼓鼓的青蛙,實在好笑。
“周易書!”她學乖地低聲吼道,“那個瘋女人憑什么跑到你家樓下大吼大叫丟人現眼的引還敢用那種眼神看我?”
囡囡醒了。
“你把囡囡吵醒了!敝芤讜愂鍪聦,希望話題引開。
他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抓奸在床的男人,被老婆審問?上觳粡娜嗽,吳妲潔不達目的誓不甘休。
“整天睡也不健康,人就應該晚上睡覺白天活動嘛!快點說!薄八俏疑纤镜呐畠!彼叩缴嘲l坐下。
她亦步亦趨地跟著,“少來,絕對沒那么簡單!”
“不信便算了。”囡囡小手一直往旁揮啊揮的,在干嘛?
“那你干嘛怕我跟她對上?”吳妲潔不以為然地道,“她還一副我搶了她老公的鬼臉,你有這樣一個女朋友,干嘛不找她來照顧囡囡?”“你覺得她行?”周易書微微皺眉。
小奶娃在找什么?亂揮小手,眼睛滴溜溜地轉,半晌,嘴一扁似乎要哭了。
囡囡的哭,是很秀氣的,至少不如他想像中驚天動地,而且她也很少哭。嗯,不愧是他周易書的女兒,知道哭泣要用對地方才是厲害武器。
囡囡哭的時候會先通知一下大人,抽抽氣、皺皺鼻子,然后張開小嘴慢慢哭,哭累了停一下休息,如果大人不哄她,她再繼續慢慢地哭。囡囡不會嚎啕大哭,哭到快岔氣了一般,而是緩緩地、慢條斯理地哭,很會保養自己。
他以前不曉得嬰兒的哭,還有秀氣不秀氣的差別,只是帶囡囡去打預防針的時候,家醫跟護士都這么說,再比較一下其他小孩打針時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他終于相信自己的女兒是個聰明而秀氣的小孩。
聽到周易書的問話,吳妲潔皺皺鼻子,“算你還有腦子,不只靠下半身!
他聞言苦笑,“我可以請問你的評語是從哪里來的嗎?”
“當然是你身上,還有哪里?”她一臉你問廢話的表情。
知道她對自己觀感不好是從一開始就種下的因,可是相處這些天,總該知道他是怎樣一個新好男人了吧!
可沒幾個男人獨居加個奶娃,還可以把房間整理得一塵不染的。
“喂,囡囡在干嘛?”她終于注意到囡囡小手亂抓的舉動。
“我不知道!彼[起眼看了一下,起身往廚房走去,泡了一瓶牛奶回來抱過囡囡。
“她肚子餓了!蹦唐客∽炖镆蝗掏藓芸鞓返匕椭唐亢饶。周易書看得直呼神奇。他一向是等囡囡哭了,才檢查她是肚子餓還是尿布濕,為什么她可以看都不看尿布,就知道囡囡是肚子餓?“你怎么知道她是肚子餓?”他不恥下問。
吳妲潔白了他一眼,“母性本能!
“那為什么我沒有父性本能?”他稀奇地打量懷中滿足喝奶的娃娃。聞言,她健康的膚色上飛起兩抹嫣紅。
“你噦唆夠了沒?還沒告訴我干嘛怕那個瘋女人!”她怎么告訴一個毫不相干的大男人,囡囡是在找母親的乳房呀!
這種“母性本能”,男人不經解說怎么知道?
他原可不必理她,說到底這是他的私事,但不知怎地卻無法不理會她。他猜是自己給言可卿奴役久了,奴性不改,才會對這種兇巴巴又蠻橫的語氣情有獨鐘。
他嘆口氣,半不正經地一拱手,“大人容稟……”
吳姐潔一皺眉,“正經點廠
“你這女人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阿……”他嘀咕歸嘀咕,仍繼續說:“陳卉薇是我們總經理的女兒,出名的喜歡新鮮,而且主動!彼f得含蓄,其實就是指她換男人的速度跟換衣服一樣快,并且主動熱情得令人瞠目結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尤其是搶來的男人特別令她大小姐有成就感。
“那又怎樣?”吳妲潔小心地盯著囡囡喝奶,分神道:“只要你做柳下惠,她能拿你怎么辦?霸王硬上弓?最后還不是便宜你?”
“你不懂。”他苦著臉,“你不知道她小姐的脾氣,弄不好我可能就得滾回家吃自己。唉!我現在上有一老姐需要供奉,下面又多個奶娃張嘴討奶,還有未來得付的征信費用,我可不能進入那百分之五的失業群里……
“唉!男人好命苦!彼铝藗結論。
“你不上她,她就要開除你?”吳妲潔哼笑一聲,拿開奶瓶!澳阋詾槟闶钦l啊?真偉大!
“喂喂喂,你看扁我喔!”士可殺,不可辱!周易書不能容忍自己的男子氣概遭到污蔑,半開玩笑地板起臉佯作怒氣,“你不知道我一走出去廚房,飯店多少服務生像蜜蜂一樣跟在我后面團團轉?那畫面可是天城飯店的奇景之一。》⻊詹恐鞴芟氚盐艺{出去當柜臺,全是看上我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會四種語言兼口才流利的天分,我們經理堅持不放人,還撂下狠話,結果引起兩大部門之爭啊!”
他講得口沫橫飛,只差沒把“驚天地、泣鬼神”拿出來說嘴了。對他的自吹自擂,吳妲潔只是小心抱起囡囡輕拍背部讓她打隔,然后把奶瓶丟給他。
“有時間說廢話,不如去洗奶瓶啦!”她壓根不把他的話當真,“不要讓囡囡從小就受你不良影響,好不好?”親親懷里小寶貝的臉蛋,她的心情忽然變好。
“你不是要知道我為什么怕陳卉薇嗎?”這女人變得真快。“放心、放心,你們兩個的臉皮厚得旗鼓相當,我是白操心了!彼樞Φ恼f道,“囡囡你說對不對?”
小奶娃剛吃飽,心情好地回她兩聲“咯咯”笑。
這個女人……他能拿她怎么辦?周易書看著一大一小玩得開心,只好乖乖領命去洗奶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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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有聽到爸媽跟李先生的說話嗎?”吳家老三憂心忡忡地走進書房。
雖然他們家的黑羊老早便搬出去獨立,看似與家中毫無關聯,但是吳家父母還是定期請征信社傳回長女的消息,暗中關心她。
對三個孩子,他們自認一向一視同仁,只是當他們察覺時,和長女之間的鴻溝已經既深又廣,他們不知該如何去填平它了。
怕她自卑,他們絕口不提成績;怕她敏感,也盡量不管束她。但是如今回頭審視,過往作法似乎錯了。
長女與家中如同陌路,這最是令人心痛。
可是他們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只能繼續用自己的方式去關照她。
吳家老大吳聿奇從書桌上抬起頭來,“你又偷聽爸媽說話。”“可是不偷聽,怎么知道姐的消息?”吳家老三吳芝晴大方承認,在書房里惟一的沙發上坐下!敖阋荒昊貋聿坏揭淮,真不把我們當她兄妹了!
從她有記憶起,她一直聽從爸媽吩咐,對這個黑羊老姐小心翼翼,誰知老姐還是不滿意,十八歲一到就搬了出去。
有時候她還真嫉妒身為黑羊的老姐;表面上爸媽對三個兒女都一樣,可是對老姐卻花費最多心神。
“妲沽有她的想法!眳琼财嬲f道。
“什么想法啊?被害妄想癥?”說歸說,吳芝晴還是很關心常年不在家中的姐姐!安徽f姐的被害妄想癥了,大哥你知道嗎?姐好像跟人同居喔!”
他聞言一頓,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
“妲潔不是聽爸媽的話,搬去幫表妹看家?”難不成她把男朋友帶到表妹家里同住?
不,他不相信妲潔會做這種事。
“嗯,可是很奇怪咧,姐好像跟一個男人同進同出的……還有小孩!眳侵デ缟鲆环N奇怪的感覺。如果那個李先生說的話是真的,那么她在不知不覺中,不就當了阿姨?
吳聿奇放下手邊的事,深思地皺起眉。
“你確定?”
“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意思拼湊起來應該是這樣沒錯。”她是聽壁角,又不是光明正大地聽。
其實同居在現在社會也不算什么!令他比較吃驚的是,妲潔可能生子的事,他們竟然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半晌,吳聿奇忽然笑了。“不可能。”
“為什么?”她也不是非要老姐真的瞞著他們結婚生子,還是未婚生子不可,只是對老哥一下就推翻她辛苦聽來的消息有點不滿。
吳聿奇輕松起來,“你忘啦,過年時妲潔才回來過,那時候有異狀嗎?”
“唉,懷孕初期是看不出來的啦!”她不屑地推翻老哥的論點。真是呆耶!健康教育沒學好就算了,難道社會教育沒教嗎?一番話,說得吳聿奇又懷疑了起來。
吳芝晴看著哥哥,“其實姐有男朋友就帶回來嘛!我想爸媽絕對不敢反對!
爸媽忙著修補裂縫都來不及了,哪可能霍然拒絕。
當初他們會讓姐搬去那兒看房子,最主要原因是希望姐能先遠離她原本龍蛇雜處的環境,慢慢適應那種高級大樓的生活,好為搬家作準備。
爸媽已經不打算再讓姐一個人住在外面,就算她不搬回家,也得搬到爸媽指定的地方去,不要讓他們整天擔心她一個女人在外的安全。
不過,她很懷疑姐會照作就是了。
“我不懂姐潔在想什么!眳琼财嬉粩偸。
當妲沽打算搬出去的時候,她對阻止她的他吼,“你懂什么!”他是不懂這個妹妹在想什么,因為她從不說。
他一直努力想要了解她,她卻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僅拒絕他們的關心,連帶恨屋及烏,只要與他們“好學生”一掛的全都排斥。
記得那時有個同學表明對她有興趣,卻被她以一句“不打算陪有錢公子哥兒玩游戲”打發,令他在同學前很下不了臺。妲潔對他們有錯誤印象,而且根深蒂固。
“我也不懂啊!”吳芝晴跟著無奈地擺擺手!跋炔还苓@啦,大哥有沒有興趣去看看姐喜歡的男人?”
瞥向妹妹,吳聿奇淡淡道:“你是想去玩吧!小心把妲潔玩得怒火上升,登報跟吳家脫離關系! ,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對妲潔來說是很有可能的。
“放心啦!我只是去看看姐喜歡的男人嘛!”吳芝晴一點都不放在心里!案缒悴幌肴タ纯茨阃馍麊?”
“還不確定是不是。”小妹說得言之鑿鑿,吳聿奇認真地考慮可能性。
吳芝晴站起來,神秘兮兮地跑到大哥身前彎腰壓低聲音說:“我還有一個八卦喔!關于那個可能是我未來姐夫的事!
他抬眼望她,“什么?”這個妹妹就愛故弄玄虛。
她噙著笑道:“我聽到未來姐夫好像有外遇……”
吳聿奇聽得眉頭擰在一起,“怎么回事?”
“李先生說,他剛好看到事情經過,只見到一個潑婦跑去找未來姐夫,然后就跟剛好回去的老姐碰個正著,哥你也知道姐的脾氣嘛!結果老姐就抱著嬰兒跟對方吵起來了……”真是可惜,她沒法在現場看好戲。
“那個男人呢?”他沉聲問。
“誰?李先生?他當然繼續躲在一邊偷聽啦!”
“不是!眳琼财嫜凵滗J光,“妲潔的男友。”
吳芝晴露出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聽李先生說,是躲到躲不了了才跑出來,還跟那女人陪笑臉呢!讓姐好生氣。”
他聽得握起拳頭來,“消息確定嗎?”
“不知道!彼宦柤,“這是附加的嘛。李先生事后跑去問警衛,不過警衛只說是那個瘋女人先跑去鬧的。哥,怎樣,有興趣跟我一起去了嗎?”
雖然老愛嘴巴嫌麻煩,念念老姐幾句,可是誰不知道吳家人都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一切的誤會只因為為對方想得太多,而沒有開誠布公地談一次。
他們家的人都太“閉訴”了,讓人嘆息啊!
吳聿奇瞇起眼。他倒要親眼看看那個男人,如果不能通過他這關,綁也要把姐潔綁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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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門啦?”打開門,吳妲潔打個呵欠,發現他例外地抱著囡囡。
周易書上身一件休閑衫,下身一條牛仔褲,背上背了個黑色背包,精神奕奕地正要出門。
她真懷疑他哪里來的精力,雖說他只需照顧晚上,不過晚上才是嬰兒展現活力的時候不是嗎?還是囡囡真的對她老爸特好,晚上都安安靜靜睡她的大頭覺?
“我等你!彼麤]頭沒腦地說一句。
“等我做什么?”她看看手表,早上八點。周易書這么早來做什么?往常不都九點來按門鈴?而且他還抱著囡囡。
以前他都是把囡囡放在家中的搖籃里,叫醒她讓她過去照顧。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周易書一拍頭,“我忘了,今天有夫妻一同體驗營,要夫妻帶著小孩上課!
“嗯?”吳妲潔聽了一呆。
腦袋里惟一想到的是:她今天可以放大假了!
“再見,不送!彼f著又打個呵欠就想關上門。
照顧小孩比她當黑手還累,不趁這機會補補精神怎么可以。還有,好久沒去修車廠看看,得去走一趟,免得大家把她忘了?傊,她今天一定會過得很充實,只要別跟他去那勞什子的體驗營。
“唉,等等嘛!”周易書忙叫道,“就當陪我去玩?”
她睨他裝可憐的表情一眼,“我干嘛陪你去玩?那是奶爸補習班,又不是奶媽補習班,或是夫妻增進情趣班,我干嘛一定得要陪你去?你就去跟囡囡培養感情好了!
“話不是這么說啊……”他覷著她。
補習班老師一說要攜伴,他立刻想到的就是吳妲潔。
雖沒有規定老婆一定得出席,但他第一時間就是想到她!
很少有人如她一般特別,或許是特別莽撞、特別愛管閑事,但是就是這份敢于行動讓他刮目相看。
當然,一開始他只覺得她是個沒事找事做的無聊人士。
不過她看在囡囡面子上,愿意一請就一個月的長假卻讓他吃驚,即使他本來就希望她答應,卻沒料到她會這么爽快,他看得出來她只是擔心囡囡,才不管他死活!
這就是特別吧!不管是好是壞。
她沒帶過小孩的經驗,頂多跟老板孫子玩過幾天,仍不算“帶”過孩子,可是她做了,努力做到最好。
他很感激她,即使當初找上她只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不要。”吳妲潔作勢要關上門。
“等等啊——”見狀,周易書忙叫,“妲潔,你絕不會明了你對我有多重要,如果你知道,就不會這么簡單就拒絕了我,絲毫不知道聽到你殘忍的答復刺得我心頭淌血、血流不止、千瘡百孔,讓我的心有如千刀萬剮一般的痛苦難忍……”
“咯咯!”囡囡配合著手舞足蹈一番,不過完全配合錯誤。
他急忙作出補救,抱著女兒心痛道:“哦!囡囡,爸爸知道你在強顏歡笑,是為了不讓姐潔姐姐有心理上的負擔!想到這,就讓爸爸一陣心痛啊!
“啊!是爸爸無能,不能完成你的心愿……”
吳妲潔看得瞠目結舌。自從派出所一別之后,再次見識到他的厚臉皮——不、不,早在他上門拜托她請假,幫他照顧囡囡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這男人臉皮有多厚。
即使明知他是作戲,她還是忍不住臉紅。
“囡囡,我們不能讓妲潔姐姐為難,還是走吧……”周易書正打算瀟灑一轉身,來個“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時,忽然懸崖勒馬,想起他的目的是說服,可不是說說戲詞就算了。
他能屈能伸地收回錯誤的一步,靠在門前可憐兮兮地望著門里的她。
妲潔不知道的是,要看他周易書這副無賴搞笑樣,還非親近之人無緣得見呢!
“囡囡,來幫爸爸說說話啊!”他拉起囡囡小手揮了揮。
“咯……”囡囡很配合地傻笑,又吐起口水泡泡來。
比起剛來的時候,她頭發多了些,皮膚經過照料也恢復原來的光滑柔軟,整個人看來更加可愛,讓周易書對她的感情直線上升。
“你看,囡囡也希望你來呢!”周易書討好地笑道。
吳妲潔一笑!澳阋部禳c幫囡囡取個名字吧!老是囡囡、囡囡的叫,怪怪的。”
她就是不懂,什么都做了,為什么不幫囡囡取個名字呢?
“不行,她的名字要在特別的時候取!
他很堅持,要在囡囡正式成為他周家一份子的時候填上她的姓名。
“隨便你.。”她也沒多好奇知道,什么叫“特別的時候”?
“那我等你,你快一點啊!等一下來這邊用早餐!
吳妲潔好笑地睞他一眼,“我答應了嗎?”
“嗄?我和囡囡這么掏心剖腹,你還不感動?”周易書抱著囡囡深受打擊地往后退一步,心痛地瞅著她,“你是我見過最鐵石心腸的女人……”
“你夠了沒?”
“還沒。我要昭告天下你狠心又無情……”
她翻了個白眼,算是投降了,“要玩多久?”
“要玩到你答應陪我去!彼冻鰝無賴的笑容。
“我是說,那個什么營的要多久?”
周易書雙眼一亮,“你答應了?”
果然一皮天下無難事啊!發明“一勤天下無難事”這句話的人,顯然是把人性看得不夠透徹。
賴皮容易,勤奮難啊!
“我能不答應嗎?”她沒好氣地說,“雖然我過兩個月就搬走,不過這兩個月內,我還要做人啊!”
她深信以他的本領,兩個月以內,絕對能夠讓全社區見到她就指指點點!
周易書把它當贊美收下,喜滋滋地道:“一個早上而已。那我回去等你了。”
吳妲潔倚在門邊嘆了一口氣,看他眉開眼笑地返回對門去。奇怪,她答應一起去是有獎品嗎?那么開心。
她不知道周易書開心的是,此番不用再受那噦唆胖子騷擾了!
因為他每次上課都跟那啰唆胖子比鄰而坐,實在是對他精神的一大戕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