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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烈君 第八章
作者:竹笙
   
  為了讓邢幫轉(zhuǎn)型的保全公司,可以永續(xù)的經(jīng)營,邢野打算讓公司走向國際化,所以他透過網(wǎng)路接下一宗在香港的生意。

  由于這件案子的雇主,是香港屬一屬二的富商,故若成功的擺平,即能為公司奠定名聲,成為一個活生生的免費招牌。

  邢野雖對外宣稱是以邢奕為代表,率領(lǐng)幾名精兵過海,實則他可是秘密出境、親力親為。

  會有如此怪異的運作,一方面是因為此次案子非同小可,對方可是職業(yè)殺手。而另一個方面,則是因為陳大昌父子叛幫的罪證,已接近白熱化。

  邢野若在此時出國,那么陳大昌一定會借機坐大,如此的發(fā)展,對邢幫而言將是百害而無一利。

  所以,邢野此次的舉動,可說兩邊都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既然如此,行蹤當然也就成了最高機密。

  邢野親自出走香港,事前只有忍、奕兩兄弟籍知曉,就連跟隨至香港的五名精兵,都不知道所有的行動,全是少主一手部署的。

  “邢先生,這次真的非常感激你,這么有效率地在短短的兩星期當中,就幫我找出了幕后的黑手!毕愀鄹簧虠钐爝_笑著道謝。

  “老實說,剛開始要任用你這家保全之時,我考慮了非常久的時間,遲遲無法作最后的決定,直到與你在電話中接洽后,當時你直接了當?shù)臑槲曳治鰻顩r,我才下定決心聘用貴公司的,沒想到效果卻出奇得好,我真的很謝謝你。”

  “楊先生,你別客氣,畢竟,這就是你聘請保全所要的結(jié)果!睋P一揚手中的慶功酒,邢野一口喝了個精光!皩α,我們的人員都已經(jīng)撤走了,你確定要這么做嗎?畢竟那個職業(yè)殺手還沒有抓到,要……”

  “我想不會有事的,主謀都已經(jīng)畏罪自殺了,那個殺手沒拿到錢,又怎么會再下殺機呢?”楊天達不以為意地打斷,并說出自己的見解。

  楊天達開始一個新的話題,這才是他今天約邢野來公司的主要原因,“邢先生,其實我今天約你來,除了想親自當面跟你道謝之外,還有就是,我想跟你談另外一宗生意。”

  “什么生意?”

  “是這樣的,最近幾天以來,我一直在觀察貴公司的人員,我發(fā)現(xiàn)他們不僅個個都非常的專業(yè),而且還很有效率。這讓我非常的欣賞!

  頓一頓,他繼續(xù)開口接著說:“而剛好,我公司最近有改變一些策略,要將所有香港產(chǎn)業(yè)的保全作一次評估并且更新,呃……不知道貴公司有沒有興趣接下這筆生意?”

  果然,此次的成功已帶來無限的商機,楊天達的公司雖不比龍騰集團,但底下的諸多產(chǎn)業(yè)在香港整個加起來也有十幾家,看來香港的市場,他是不用愁了。

  邢野針對這筆生意,花了一些時間與楊天達溝通,并取得最初的共識。

  “我們先談到這,我會盡快派人前來評估,并提出完整的企劃案讓你過目!毙弦罢f出結(jié)論,然后看一眼手表上的時間,“我該離開了!彼钕挛绲陌鄼C回臺灣,邢奕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樓下等他了。

  邢野到了門口,方轉(zhuǎn)身要主人留步,卻見一抹紅點在楊天達身上游移,當下來不及防備,他不加思索地撞開楊天達,可自己卻成了子彈的鏢靶,一股刺人的疼痛由胸口穿入。

  他受痛地將楊天達壓低,才躲在門邊的矮墻,子彈就開始掃射──

  邢奕剛下車打算去接少主,卻聽到一連串的槍響。他馬上抬頭尋找攻擊的來源,并立即彎身從車上取出射程較遠的槍,銷定目標回擊數(shù)發(fā)子彈,直至對方倒下。

  然后,他飛快地三步并兩步的奔進大樓,爬上邢野所在的樓層。

  一進門,邢奕就看到邢野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楊天達在一旁用外套按住他胸口,企圖止血。

  “我已經(jīng)撥電話叫救護車了。”楊天達抬頭看著沖進來的邢奕說道。

  “來不及了,你要人發(fā)動一輛車子在下面等著!毙限纫贿呎f一邊抱起邢野往外沖去。

  而楊天達在撥通電話給樓下警衛(wèi)后,亦快步地跟了上去。

  坐在駕駛座上,邢奕發(fā)揮了他所有的開車技巧,并時時從鏡中焦急地看一眼邢野,心中不斷重復(fù)著,“忍著點少主,醫(yī)院就快到了,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

  坐在教室里,雅琴無精打采地盯著講臺前說的口沫橫飛,但一點也不吸引人的教授。

  心中直抱怨著,要是她早知道這門課的老師上課如此無聊的話,那即使它是保送學(xué)分,她也絕不會選讀的。

  日子過的真快,轉(zhuǎn)眼間自己已經(jīng)在這所學(xué)校待了近兩年的時間了,這之間還發(fā)生了不少事。

  就拿那個梁子輝來說吧!也不知道邢哥哥當初是用什么方法跟他為通的,還真是有效耶。

  從那天開始,他就不曾再糾纏著她了,即使在校園的某處不小心的相遇,他也會像見鬼似地低著頭,連招呼都不打地快步離去。

  再拿她跟邢哥哥來說吧!自從她誘惑他以后,他們即是親密愛人了,可是……雅琴愁上眉梢。

  唉!當初邢哥哥有說,因為邢幫正處于漂白轉(zhuǎn)型期,故一方面為了她的安危,另一方面為了他必須謹慎處理漂白計劃,所以,他們的交往除了幾個非常親密的人知曉外,并沒有對外公開。

  不僅如此,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這一年多來,他們相見的機會,用一只手的指頭數(shù)來都還有余呀。

  所以在這段日子中,她開始培養(yǎng)一些興趣,來打發(fā)抗衡相思的情緒,像最近,她的樂趣就是學(xué)開車。

  突然,眼皮跳動,捉回雅琴已經(jīng)游離許久的注意力與心神,伸手輕撫,眉頭不覺微蹩了起來。

  奇怪?從昨晚開始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真有人如此想念她嗎?還是有什么事快要發(fā)生了呢?

  雅琴心神不寧地隨著下課的鐘聲甩甩頭,命令自己不再亂想,然后她抱著書本,踏出教室,打算回住處去將昨晚無故的失眠,好好地補回來。

  走在走廊上,炙熱的陽光灑了進來,連吹拂過來的微風(fēng)溫度都高了幾度,但雅琴卻不覺得熱,反而覺得懶洋洋地好舒服。

  她停下腳步,微瞇起雙眼深吸一口陽光的味道,同時享受它們輕撫過她的周身──

  須臾,一個陰影遮住了她難得一次的日光浴。

  “雅琴小姐!

  一個不應(yīng)在此時出現(xiàn)的聲音,讓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地眨了眨原本微瞇著的雙眸。

  “邢忍?你這么會在這?”她驚訝地張大雙眼。

  奇怪!邢忍一向不是都跟著邢哥哥的嗎?怎么這次只有他一個人?而且他的臉色似乎比平常還要嚴肅,難道……

  倏地,雅琴臉色白了起來,不安地抓住他的衣袖,急急地問道:“是不是邢哥哥出事了?”

  “少主在香港遭到攻擊受傷了,我是來接你一起過去的。”邢忍雖面無表情地說著,但他的聲音卻透露出一絲凝重的氣息。

  雅琴整個人呆住了,心臟一下子跳到喉嚨,他受傷了……眼皮跳得還真準呀,真的有事發(fā)生了……

 。

  一到香港,車子直接行駛至醫(yī)院門口。

  雅琴在寂靜的走廊上快步疾走著,彎過一個轉(zhuǎn)角、遠遠地就見邢奕坐在椅上,像是感覺到他們的到來,立即起身迎了上來。

  “雅琴小姐!毙限裙Ь吹胤Q呼。

  “他怎么樣了?”雅琴眼眶含著焦急的淚水。

  在飛機上時,邢忍就已經(jīng)將邢野胸部中槍,傷口靠近心臟的危急情形,告知了她。

  “才從手術(shù)室推出來沒多久,醫(yī)生說,子彈幾乎是貼在心臟旁邊,所以雖然已經(jīng)成功的將彈殼取出,但這兩天是危險期,只要少主清醒了,就可以平安度過,否則──”邢奕越說越沉重,到最后他甚至不敢將最壞的結(jié)果說出口。

  聞言,雅琴的臉色慘綠一片,一直強忍沒有溢出的淚水,終于潰堤而出,她哽咽地問:“他在哪個病房?”

  “醫(yī)院將少主安排在觀察室!毙限扔醚劬κ疽鈱γ嫔戏降臉耸九啤

  邢奕還沒說完,雅琴就已經(jīng)移至標示牌下方的玻璃窗前,霎時,她難以接受地用手捂住險些哭出聲音的嘴巴,淚流的更兇了。

  隔著玻璃窗,她看見邢野了無生氣地躺在床上,全身插滿大大小小的管子,一旁還擺著一堆精密儀器,這樣的景象,讓她害怕地直打哆嗦。

  原來不是在作惡夢,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擺在眼前的情景,讓她不得不相信,他…真的出事了。

  雅琴怔怔地站在那看了許久,一直都沒有說話,安靜得出奇。

  邢忍、邢奕看她這樣,一時間也找不出任何辭語來安慰她,因為他們亦覺得算酸──

  忽地,她伸手抹抹頰上僅余的淚珠,轉(zhuǎn)過身著向他們,先是微抿著唇笑一笑,然后才開口說:“忍大哥,你肚子餓不餓?陪我去吃一點東西好不好?剛才在飛機上,我們什么餐點都沒用耶。”

  兩人對雅琴的態(tài)度有些不解,兄弟倆擔(dān)憂地對望一眼,邢忍才小心翼翼地道:“雅琴小姐,你想吃什么?我去……”

  “不,我想出去吃,在這里用餐,我的胃口會很不好的,那就吃不下任何東西了!毖徘贀u搖頭,打斷邢忍的好意。

  邢奕不明白她的舉動,遂有些火爆地跳至她的面前,“可是雅琴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去的這段時間,要是少主的情況危急,那……”

  “不會再有更危急的狀況發(fā)生了!毖徘贁蒯斀罔F地打斷邢奕的話,“放心吧!邢哥哥一定會醒過來的,甚至,等會他就醒來了,也說不一定!

  “為什么雅琴小姐如此肯定少主會沒事呢?”邢忍好奇她的邏輯。

  “因為他還有太多的責(zé)任與不舍,其中一項的責(zé)任,就是你們的漂白轉(zhuǎn)型,另一項不舍,就是我。所以,他一定會醒來的。”

  聞言,邢忍、邢奕焦躁的情緒,竟奇異地消失了,兄弟倆再次對望一眼,他們在彼此的眼中找到認可,認可眼前的這名女子──龍雅琴,將會是邢幫的當家主母。

  見兩個男人不再反對,雅琴笑得更開懷了,她說:“我想吃大閘蟹,而且吃完之后,還想去買一些盥洗用具及漂亮的衣服!

  “漂亮的衣服?”兄弟倆異口同聲的質(zhì)疑。

  買盥洗用具還說得過去,買衣服……為什么?

  “對呀!匆匆忙忙地來到香港,沒有機會收拾幾件不久前才買的新衣服,穿在身上讓邢哥哥贊賞我?guī)拙,所以,只好現(xiàn)買現(xiàn)穿了!

  兄弟倆一聽不由得大翻白眼,這次邢奕首先搶在大哥前開口:“雅季小姐呀,少主醒來可能沒有那個精神欣賞你的穿著。”

  雅琴一聽邢奕的評斷,伸出食指在他面前左右搖擺了一下,“奕大哥你這么說就錯了喔,我跟邢哥哥是相戀的情人耶!距上一次的約會至今也有三個多月了,誰說不會從頭到腳將情人看個清楚,以解解相思?”

  見他們一臉她在瞎掰的模樣,她只好任性地說:“我不管,我一定要去買衣服!

  在雅琴的執(zhí)意堅決下,他們只好摸摸鼻子,同意她去買幾件漂亮的衣服,而且還是他們倆付帳,因為龍大小姐沒帶銀子來香港。

 。

  提著一袋香噴噴的食物,雅琴心情愉快地一邊哼著音樂,一邊走在醫(yī)院病房的長廊上。

  “龍小姐,剛剛出去呀?”照顧邢野的護士,手捧著一堆藥,正要去各個病房分發(fā)。

  “嗯!毖徘冱c點頭,應(yīng)了一聲。

  五天前,當她吃完大閘蟹,并在身上穿了一件新衣,回到醫(yī)院治療室的走廊上。

  不到半小時,就在她正跟醫(yī)生要求,要進去看看邢哥哥時,護士便匆匆跑了出來告訴醫(yī)生,病人醒了。

  當下,邢忍、邢奕便像看到外星人似地,張大嘴、瞪著她,然后直嘖嘖出聲問她是不是先知。

  只有她是所有人當中反應(yīng)最正常的一個,她先穩(wěn)穩(wěn)地坐入邢奕坐過的長椅,再靜靜地等醫(yī)生幫邢哥哥檢查,確定他完全度過了危險期。

  接著,她走在前頭,領(lǐng)著忍、奕兩兄弟來到護士所說的單人病房。

  一進門,將手上的東西拋向一旁的桌子,雅琴定定的站在床邊,沒有開口,而忍、奕站在她的身后,亦識趣的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床上的少主,皆露出一抹安心神情。

  一雙閃亮亮的眼眸與一雙略為暗淡疲憊的黑瞳,直直地交織在一起,久久不放。

  終于──

  “嗨!你的樣子看起來很漂亮,不過距我上次見到的你,好像又瘦了不少!币宦暤统撂撊醯穆曇,從床里緩慢地傳出。

  聞言,雅琴先是回頭對身后的兩人得意地揚眉,再回身皺皺眉頭,佯作不滿地咕噥道:“還不都是因為邢哥哥不好,人家本來是想連吃幾頓大閘蟹補回來的,結(jié)果,我才吃了一餐,你就醒了!

  “這么說是邢哥哥不對嘍!讓我的小琴兒沒有辦法美美的!毙弦奥冻鲂θ荨

  “你這才知道──”這句話一出口,雅琴就再也忍不住了──

  “哇……嗚……討厭啦……邢哥哥……欺負人家啦……嗚笨蛋……嚇死我……”

  她忽然宣泄而出的哭嚎,讓忍、奕慌張的又是遞衛(wèi)生紙,又是笨拙地語出安撫,一時手忙腳亂不已。

  而邢野則是面帶笑容,閉起早已睜不開的雙瞳,伴隨著她的哭聲擁抱黑暗──

 。

  開門的聲音讓正在交代忍、奕兩人事情的邢野,頓了一下,見來人是雅琴,便將注意力轉(zhuǎn)了回去,繼續(xù)未談完的話題,“既然證據(jù)都齊全了,就趁這次他們父子倆做大買賣的時候,來個人臟俱獲……”

  片刻之后,所有的事情都部署好了,邢忍、邢奕便匆匆的離開,各自忙碌去了。

  “過來!毙弦皽厝岬刂敝背蛑蛞贿M來,就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小人兒。

  雅琴聽話的走了過去,站在床邊微笑地望著他。

  伸手將她輕輕地帶入懷中,讓她背靠著自己的胸膛,雙手摟抱著她,然后舒舒服服地將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啄吻一下她的細頸,深深地吸一口她身上傳來的香氣。

  “我明天可以出院了!

  “真的?”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喜悅。

  “嗯,剛剛醫(yī)生巡房時說的。”

  事實上,是他要求醫(yī)生的,因為這個地方對目前的局勢而言并不安全,隨時有可能讓陳大昌發(fā)現(xiàn)。

  不過,最讓他擔(dān)心的,其實是他此刻懷中緊緊擁著的寶貝,偏頭再啄吻一下她的嫩頸。

  “琴兒!毙弦暗吐暤貑镜。

  “嗯哼?”一直閉著眼、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幸福的感覺在她的心中醞釀著。

  “既然我們都來香港了,那么就待在這,玩?zhèn)幾天再回去,你說好不好?”順便可以讓陳大昌那個老頭,無法查出他的行蹤。

  “真的?”她驚喜的從他懷中坐直了嬌軀,渴望的神情表露無疑。

  見她如此的神情,一陣心疼與不舍在邢野的心中久久不散,他知道在這場戀情中,他真的很不稱職,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會放手的。

  就算他自私吧!但他保證,等邢幫漂白步入軌道,他絕不會再如此的委屈地了。

  “傻瓜!我都說出口了,當然是真的嘍!”邢野憐愛地點點她的頭,“想去哪里玩呀?”

  “邢哥哥,這樣好了,我們先去跑馬場參觀賽馬,再去海洋公園看各式各樣的魚群,然后再……”雅琴雙手攀在邢野的手臂上,興奮地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而邢野沒有打斷她的滔滔不絕,靜靜地沉醉于她的生動表情之中……

 。

  一輛時速平均三十,快跟烏龜有得比的藍色轎毛時而加速、時而煞車、甚至動不動就熄了火。

  行駛在路上,不是快要撞上安全島,就是快要撞到行道樹,至于沒有與其他車輛相接吻,是因為此刻路上沒有什么車,就算不小心倒霉與它開在同一條干線上,大家也識趣地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終于,車子到達目的地的大廈前,一個很驚心的煞車聲,響徹了整條街道,接著“砰”地一聲,藍色車頭筆直撞上規(guī)矩停在路旁的轎車,幸運的是,車子停了下來。

  車子一停,車子兩邊的后車門,立即在第一時間打開來,各竄出一名男子,爭相往最近的排水溝去。

  而前座的兩個人也在這時下了車,從駕駛副座出來的男子雖不若之前那兩名又是暈車又是嘔吐,但也滿臉的慘綠,額上還隱約有些青筋浮起。

  唯一沒有任何不適的就是駕駛者,她興奮地關(guān)上車門,一張笑咪咪的小臉,從坐上車到現(xiàn)在從沒有消失過,如果再仔細看清楚一點,她的表情隱隱約約還透露著得意呢!

  與邢哥哥回到臺灣,一入境就看到忍和奕兩人來接機,出了機場,看見他們開來的藍色轎車,雅琴想起自己正在學(xué)開車,遂纏著其余的三人讓自己試試身手。

  在沒有辦法狠心拒絕的情況之下,邢野只好要求邢奕找一段車輛較少的路程,讓她過過癮,可沒想到……

  忍、奕終于將肚子里的東西給吐光了,他們撫著肚子回到車旁,與少主一樣背靠著車子,努力地讓自己的呼吸趨于平緩──

  雅琴早已自動自發(fā)的從后車廂里,拿出自己在香港購買的東西,然后她來到他們?nèi)嗣媲,攏起了眉頭,“你們是怎么了?怎么一下車臉色就又青又白的?”

  聞言,三個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不會吧?這小妮子竟然不知道,他們是因為……

  搖搖頭,忍、奕虛弱地對望一眼,決定離這個未來的少夫人遠一點,免得被她害死。

  同情地看一眼可憐的少主后,邢忍代表地開口:“少主您保重,我們明天來接您!

  邢野哭笑不得的接受他們的眼神,微微晃著頭顱想說些什么,雅琴卻先開口了──

  “忍大哥、奕大哥,你們看起來真的很糟耶!不要緊吧?”她思索一會,下決定似地提議道:“這樣吧,你們等我,我先送邢哥哥上樓,然后再開車送你們回去,好不好?”

  一聽到她還想虐待他們,忍、奕馬上站直了身軀,精神抖擻地同聲回答:“不用了!

  說完,也不等她的反應(yīng),他們飛快地上車,然后車子就有如火箭般的直射了出去。

  雅琴怔愣一會兒,直到車子消失才回過神,她困惑地對身旁的邢野說:“他們……怎么突然好了?”

  邢野聳聳肩,表示不知道,還在頭暈的他,才不會自找麻煩的在此時要她開竅呢!

  伸手親密的摟著她,往大廈里頭走去,“琴兒,你學(xué)開車多久了?”

  “兩個星期呀!

  “兩個星期?”

  “對呀,厲害吧!才兩個星期,我的技術(shù)就……”

  這段精采的對話,隨著他們隱沒于大廈中──

  陳虹虹從大廈對面的便利商店走了出來,冷冷地看著自己車子的凹痕。

  真是幸運呀!自從邢野提出分手以來,她用了各種辦法要挽回,卻一直不得要領(lǐng),原來……

  哼!原來有這么一個狐貍精存在呀!

  還真會躲呀!要不是她因為一直沒有得到邢野正面的回應(yīng),沮喪地開車北上散心兼購物,而不小心迷了路,她還真不知道,有人敢這么大膽地搶她陳虹虹要的男人。

  怒火焚燒著她的五臟六腑,竄遍她整個身軀,她抬首望著前方的大廈臉上掠過一抹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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