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邢幫少主的住所,一場活色生香的戲碼正在上演著。
臥室床上兩具赤裸的軀體,一會微微分開,一會有緊緊的貼合,之間還夾雜著一波波高昂吟哦的女聲。
“啊……我不行了……少主……啊……饒了我……啊……”陳虹虹瘋狂地扭動著腰臀,口中發(fā)出一聲生的嬌吟叫喊,最后還高亢的達(dá)到高潮。
“這樣就不行了呀,你不是特地來服侍我的?”邢野邪笑地調(diào)侃。
發(fā)泄過后,邢野立即下床,坐在沙發(fā)之中,點燃一根香煙,自顧地享受短暫的悠閑,完全不理會床上的陳虹虹。
須臾,他按熄了煙,才徐緩地冷冷開口:“今天,我有說要見你嗎?”
“想我?”邢野睨眼看她,唇角勾劃出一個邪佞的微笑。
陳虹虹見他臉上有了笑容,不安的心才定了下來。
哼!她就說嘛,憑她的本事,邢野怎么可能不想見她!
那個該死的邢忍,還敢得罪她,等著吧!一待她順利的當(dāng)上邢幫少夫人,一定拿他問罪。
陳虹虹得意非凡地沉浸在癡心妄想中,絲毫沒有察覺邢野的神色越來越冷。
“想我?那你就可以不顧幫規(guī),不理會邢忍的阻止,硬是闖進(jìn)來?”邢野的聲音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恐懼不已。
他毫無預(yù)警地?fù)荛_她的雙手,徑自由沙發(fā)上站起,任她摔倒在地,并取來她散落在一旁的衣物,將它們?nèi)釉谒砩稀?br />
“以后如果沒有接到邀請,別再擅自闖進(jìn)這里,我不會再給陳老面子了,你雖然不算是邢幫的子弟,但相信邢幫的幫規(guī),你應(yīng)該不陌生!
陳虹虹立時明白,邢野的意思是要跟她分手,她為突來的狀況愣了愣,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恐慌,她慌亂地?fù)渖锨氨ё∷难H。
“不,我不要分手,對不起,我不該沒有您的命令就闖進(jìn)來,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愛少主、太想少主了。少主,求您原諒虹虹,虹虹保證下次不敢了……”
“別惹我生氣,打一開始我就跟你說的很清楚。我們的關(guān)系只是床伴,隨時都能叫停。不要死纏爛打的!毙弦袄_她的手,森冷絕情地打斷她所有的企圖。
他說得斬釘截鐵,一點挽回的余地都不留,讓一向高傲自負(fù)的陳虹虹,受到莫大的打擊。
原來,這兩年以來,她一直都還在原地打轉(zhuǎn)。她之于他一直只是一個泄欲的對象,這些乍然的認(rèn)知,教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見她不再言語,邢野勾出一抹滿意的表情,然后轉(zhuǎn)身朝浴室走去,“你可以走了。”
浴室傳來的關(guān)門聲響,終于震醒呆愣中的陳虹虹,她默默地將所有的衣物穿上,緩緩的拉開臥室的門,慢慢走了出去。
可就在門將關(guān)上的一剎那,她美艷的臉蛋泛起扭曲的笑容,目露精光的直射向浴室。
浴室里的邢野像是有感覺似的,一雙迷人的黑瞳銳利地睨一眼門板,然后閉上雙眼,任憑強(qiáng)勁的水柱沖刷身子。
沐浴完后,邢野腰上僅圍了一條浴巾,濕濡的頭發(fā)尚在滴水,他狀似閑散地站在窗前,享受夕陽灑落在他胴體上的溫暖,及春風(fēng)微拂的涼意。
驀然,與琴兒在淡水賞夕陽的景象,浮現(xiàn)在腦海中──
門板傳來輕敲的聲音,不僅打破了一室的寧靜,亦剪斷了邢野的回憶,臥室的門口快速地閃進(jìn)一個人。
他收回游離的心神,眼角的余光冷淡的瞥看一眼邢忍。
“怎么樣?”
“沒有動靜!辈恍枰僦鞫嗾f,邢忍立即報告陳氏父子對幫派被挑之后的反應(yīng)。
邢野揚(yáng)揚(yáng)眉,等待邢忍接下來未說完的活。
“不過,剛剛陳虹虹出去的時候,觀光了一下少主的書房!毙先坦贿有最新出爐的稍息。
聞言,邢野冷邪一笑。
“沒想到陳大昌這只老狐貍這么沉得住氣,都已經(jīng)挑了他三分之一的暗財,他才讓陳虹虹到這來兜一圈而已。”
“少主?”
“不用理會她,她只不過是陳大昌的一顆棋子,我們的目標(biāo)是那只老狐貍。派人繼續(xù)盯著他們父子!笨肯蛏嘲l(fā)椅背,蹺起二郎腿,他果斷地分析。
“屬下也是如此認(rèn)為,所以已經(jīng)派人先一步盯上去了!卑殡S邢野激賞的目光,邢忍躬身退出了房間。
邢野高深莫測地轉(zhuǎn)向窗外,心中則是不停地揣測思忖,狐貍的尾巴……是該開始慢慢的披露……
片刻之后,他收回了算計的腦袋.心思再度被窗外的晚霞給攫獲住。
唉!淡水……
。
太陽下山,天空里不時飛過成群的倦鳥,似乎是趕著回巢,而街道上的人潮、車潮,想必也同樣有著歸心似箭的心情。
傍晚,是一天中的最初結(jié)束,也是一天中第二次的開始。
結(jié)束生活的打拼,開始生活的多姿。
不過,這對臺灣的聯(lián)考生而言,就沒有什么開始與結(jié)束了,因為他們所有的時間都在賽跑,在學(xué)校跑、在補(bǔ)習(xí)班跑、在家里跑……周而復(fù)始不斷地重復(fù)。
此時,雅琴就像所有考生一樣,耗在學(xué)校的課后輔導(dǎo)中,但成效似乎不大,只見她放下了手中的原子筆,單手撐著下巴,望著窗外隨風(fēng)擺動的樹稍──
好美的夕陽喔!不過卻比不上與邢哥哥在淡水所看到的夕陽。
唉!又來了?這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是第幾次了。煩躁地?fù)軗苄惆l(fā),有點受不了自己從臺北回來后,一直糾結(jié)的郁悶心情。仿佛就像掉了什么東西似的,心中涌起一陣沉重的無力感。
一張表格由前往后傳落在她的桌面,把她給嚇了一跳。怔怔地看一眼已經(jīng)背過身子的同學(xué),再看看講臺上沉浸在改作業(yè)的老師,雅琴收回飛奔的心思,將視線放在表格上──
“志愿調(diào)查表?”
一個想法隨之形成,腦中快速地轉(zhuǎn)了一圈,雅琴抓起桌上的原子筆,在自己的格子中篤定地填上T大──這是臺北近郊的一所大學(xué)。
沖著自己的字跡燦爛地笑了笑……
邢哥哥,等我,我會去找你的。
閉起眼,無奈地輕聲嘆口氣,小臉再次苦了下來──
喔喲!好想他喔!邢哥哥……
。
夜深人靜,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進(jìn)入夢鄉(xiāng),剩下的不是夜貓子就是職業(yè)特異。
而會三更半夜在這樣漆黑肅靜的街巷出現(xiàn),大抵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辛苦巡邏的警員,二是見不得光的偷兒。
邢野動作利落地一個翻身,躍進(jìn)一棟大戶人家,避過警衛(wèi),順利攀進(jìn)二樓的陽臺,快速靈活的閃入屋里──
邢野沉穩(wěn)有力的步伐,筆直地朝大床走去,他原本冷硬的表情立即柔和了下來。
他的目光熾熱地凝視著床上的人兒,均勻的呼吸顯示人兒睡得相當(dāng)安穩(wěn),他輕手輕腳地在她身側(cè)坐下,伸手輕柔地將她額前垂落的發(fā)絲拂向一旁,讓她驕傲的小臉完全呈現(xiàn)在他眼前。
唇角一勾,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個多月了,他還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邢忍載著不情愿的她離去,小妮子頻頻的回頭,眼中充滿了無奈。
那一刻,他差一點就毀了多年來所鍛煉的自制力,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
他雖然把持住一時的沖動,可是在這后來的三十幾個日子中,他就像是染上毒癮般,心里時常浮現(xiàn)出她那燦爛無邪的笑容。
當(dāng)然,他也曾盡力的抵抗過,卻依舊揮不去那抹倩影。
于是,邢野放棄了,只好任憑她無由地霸著他的心,任憑她竄入他的骨髓,再也分不開、抽不掉。
他想她!真的很想!
那么她是不是一樣思念他呢?
為著這個不可知的答案,他緊擰起眉頭,開始心浮氣躁起來了……
霎時──
“邢哥哥……”床上的人兒像是要回應(yīng)他的疑問般,小嘴微微吐出夢吃。
“邢哥哥……別走……嗯……”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對勁的雅琴,費(fèi)力地?fù)伍_眼皮。
倏地,他放松戒備的身軀,失笑地盯著雅琴睡意濃濃的憨樣,溫柔地回應(yīng)著:“邢哥哥不走,你繼續(xù)睡,嗯!
“嗯……不能騙我喔!等我……”迷迷糊糊地說完,雅琴立即倒頭大睡。
望著她將頭顱埋入枕中,耳邊傳來她平緩的呼吸聲,就仿佛她未曾醒過似的。邢野無奈的笑笑,心中原本纏繞不去的躁動,奇異地被她那短暫的夢囈給安撫了……
他終于冷靜下來,伸手拉起被她踢至一旁的被褥,輕巧地重新覆住她,深深眷戀地將她的容顏凝進(jìn)自己的眼底,直達(dá)深處──
片刻之后,邢野俯身啄吻一下她的額際,無聲地對她道別,立刻如鬼魅般地消失于夜色中。
。
半年后
“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邢幫的事這么棘手嗎?”微晃手威士忌的酒杯,程恩關(guān)心地瞟向好友。
邢野、龍亞司、程恩三個知己,自從龍亞司由美國進(jìn)修回臺后,就時常到藍(lán)星聚會,偶爾亞司的弟弟──亞圖也會來參一腳。
但最近大家實在都太忙了,尤其是邢野,所以他們近兩個月沒有聚會了。
于是,他們立即排除所有的事,抽空相約到藍(lán)星小酌一番。
拿起桌上的酒瓶,亞司蹙了蹙眉,再次對好友建議道:“野,我真的希望你考考慮看看,畢竟與龍騰合作,對邢幫的漂白計劃可以說是事半功倍。”
龍騰集團(tuán)是一個跨國性的大企業(yè),名下的公司及關(guān)系企業(yè)多不勝數(shù),而亞司正是集團(tuán)的接班人。
有這么響亮的集團(tuán)做邢幫的后盾,的確會讓邢幫如魚得水,但……邢野卻萬分不想這么做,他們畢竟是黑道幫派,若是牽扯上了,難保將來不會將好友給拖下水。
這也就是為什么邢野與亞司相交數(shù)十載,琴兒那小妮子從未見過他的原因。
邢野舉杯朝兩個知己一揚(yáng),“謝了!如果需要,我會開口的。”
此話聽在亞司與程恩的耳里,了解邢野個性的他們不禁擰起眉,深知邢野只是在敷衍,兩人不禁有些挫敗地互看一眼。
算了,反正來日方長,程恩暫且將這事擺在一旁,拿起酒瓶為眾人再添些新酒,并改變話題,“對了!雅琴那丫頭最近如何?剛剛榮升為大一新鮮人,一切都還順利吧?”對于這個小女孩,程恩可是把她視為親妹妹疼愛。
“呵!那丫頭好像混的還不錯,連我這個大哥想要找她吃頓飯,都還排不到隊呢!眮喫緞傄愕哪橗嬃⒖倘岷土讼聛。
“哦!看來……”
邢野的眼神在聽到琴兒時轉(zhuǎn)變?yōu)樯畛,他靜靜地不出聲,專心聆聽有關(guān)她的一切。
“那丫頭就是這么惹人憐愛!背潭饕贿呅χ陆Y(jié)論一邊啜了口酒,晃晃又空了的酒杯,再度拿部瓶,打算再品嘗一杯。
倏地,他的眼角余光掃到吧臺前的一個儷影,眸光一亮,停止了倒酒動作,并用手肘推推坐在旁邊的亞司,“亞司,吧臺前來了個女孩,你好像認(rèn)識。”
“那又怎樣?我認(rèn)識的女人又何只她,難道要每一個都去打招呼嗎?那我豈不是累死自己!眮喫具B看一眼都懶,他盯著酒不屑地說
“別人我是不知道你要不要管她的死活,不過,這一個你最好親自去打聲招呼!背潭魅耘f盯著吧臺,意有所指地說。
聞言,亞司立即好奇地轉(zhuǎn)向陽臺,想找出讓好友另眼看待的人。這一看,他的臉立刻沉了下來,連連低聲咒罵,正想起身趕至樓下,視線中卻撞入另一個人影。
亞司與程恩相望一眼,然后轉(zhuǎn)向?qū)γ嬖缫芽諢o一人的沙發(fā)……
已經(jīng)有人早他一步,不,是好幾步地趕到吧臺護(hù)衛(wèi)。
“看來最近我們真是太忙了,連發(fā)生如此重要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背潭魍嫖兜卣{(diào)侃眉頭深鎖的亞司。
亞司只是瞇起雙眼注意樓下的一切──
自從如愿考上位于臺北近郊的T大后,雅琴就一直想要見邢野,可卻不知如何才能聯(lián)絡(luò)到他。
雖然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詢問大哥,但她就是開不了口,最后她想到藍(lán)星PUB,于是,她鼓足了勇氣來到這里。
她一進(jìn)門就后悔了,雙眸警戒地看看四周,上次與邢哥哥來的時候,并不覺得這兒很復(fù)雜。
可這回,她總覺得許多不懷好意的目光投向她,靠近吧臺卻得到阿保休假的消息,她一怔,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在她身后。
“該死的!你一個人跑來這做什么?”
邢哥哥?
雅琴猛然回身,看清楚眼前確是自已朝思暮想的人。所有的矜持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顧不得他此時生氣的臉孔,她飛撲進(jìn)他的懷中。
霎時,她緊張害怕的感覺全都消散了。
“邢哥哥……還好你來了,我真的找到你了,那些人好恐怖喔……”
感覺到懷里人兒的顫抖,邢野抬起雙手緊緊的擁住她。
倏地,心里一直存著的空虛,被擁著她的那股甜蜜感給填滿了。
周遭吵雜的聲音終于入了邢野的耳內(nèi),他勉強(qiáng)地放開了雅琴,以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安撫道:“乖,沒事,有邢哥哥在這。”
見她神情因他的安慰而放松下來,他跟著放心了,“邢哥哥調(diào)杯酒,讓你壓壓驚好不好?”
“嗯!碧痖W著晶亮雙眸的小臉,雅琴直至現(xiàn)在還處于見到他的喜悅之中。
邢野閃進(jìn)吧臺,熟練地調(diào)出一杯雞尾酒,他一手端著杯子、一手牽著雅琴細(xì)嫩柔軟的玉手,朝二樓走去。
望著握住自己小手的大掌,雅琴走在邢野的后頭,沉浸于他的溫柔呵護(hù)中,直到兩個同樣熟悉的臉孔映入她的眼簾,她頓時怔愣住了!
“怎么?琴妹妹你失憶了呀?就算不認(rèn)得我,也應(yīng)該認(rèn)得自己的大哥吧?”程恩戲謔地朝呆立在桌邊的人兒調(diào)侃著。
“雅琴你怎么可以一個人獨自跑來這種地方?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亞司板起臉孔,瞇起犀利的雙眸,不悅地訓(xùn)斥妹妹。
“你們不也來了呀!彼m然知道自己不對,但還是忍不住頂嘴逞強(qiáng)。
大哥斥責(zé)的言辭及生氣的眼神,使雅琴不由自主的往邢野身軀靠了去。
她下意識地對他尋求保護(hù)的舉動,讓邢野產(chǎn)生一種難以形容的滿足及悸動。
邢野立刻以保護(hù)者的姿態(tài),不客氣地用那足可讓人凍結(jié)的冰冷眸光射向亞司,并警告的說:“你嚇到她了!”
“哦?”亞司沒有察覺邢野的心態(tài),嗤之以鼻地應(yīng)了一聲。
邢野感覺身邊的人兒瑟縮了一下,他往前邁步,稍稍擋掉亞司不打算饒人的氣勢。
亞司巧妙地改變了視線方向追尋著雅琴,可邢野亦精準(zhǔn)地同步斜了一個角度,再次成功攔劫。
最后,亞司終于將目光直直送給邢野。
于是在小小的空間里,四只眼珠變化多端地交戰(zhàn)著,任誰也不讓誰──
程恩嘴角銜著詭譎,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兩個好友,活像是怕眨個眼就會錯過了哪一方的攻掠,那多可惜呀!
“琴妹妹,你一個人來藍(lán)星,是找邢野的吧?”
看吧!多么有效,就這么一句話,便輕而易舉將兩雙糾結(jié)的眼眸拉了開,同時豎起耳尖,聆聽在場唯一女性的妙音。
“嗯,我是來邀請邢哥哥參加學(xué)校舉辦的舞會!毖徘冱c點頭,有些靦腆。
“邢哥哥?”亞司、程思跟著她的話落,同時喚了出來。
“叫我程大哥、喚他邢哥哥,琴妹妹你不公平喔!一顆心偏得那么厲害。”程恩閃過戲謔的眼神,“而且你還只邀他參加舞會!
“不、不是的,我原本打算找個時間去公司……”雅琴慌亂地解釋著。
她的慌亂不安引發(fā)了邢野對程恩的不悅,立即出口攔下了雅琴的解釋,“只邀我又怎么樣?再說人的心本來就偏一邊,這點常識還要別人教你嗎?程先生?”
哎!反攻的火力十足喔!
“謝謝你,邢少,讓我知道人心是偏一邊的,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問題耶!”他可也不是省油的燈。
邢野警告地瞇起眼。
“為什么琴妹妹的心不偏我,反而偏你呢?連亞司的份都沒有?”他才不會為惡勢力所屈呢!
雅琴臉上旋即布滿了不知所措的紅潮,邢野的表情則瞬間冷了下來,而亞司僅僅是揚(yáng)眉,不作任何反應(yīng),徑自盯向邢野猛瞧,企圖找出一些令自己安心的跡象。
“你是認(rèn)真的嗎?”亞司突然突兀地蹦出這句話。
“當(dāng)然!不過,不是現(xiàn)在。”邢野語氣肯定,甚至有股不易察覺的憤怒,不悅于自己遭到質(zhì)疑。
“你們別再為我吵了,我不是有意讓你們吵架的,雖然我不懂怎么會變成這樣?”她覺得大哥與邢哥哥的對話火藥味十足,已經(jīng)到了一觸即發(fā)的地步,這讓她害怕的眼眶蓄著淚水。
亞司、邢野之間的火藥味當(dāng)場消失無蹤,同時露出溫柔的神情,安撫著雅琴的害怕。
“我跟你大哥沒有吵架,我們只是在溝通問題,琴兒,你別多心!
“琴──兒?”亞司、程思又一次驚奇地跟著喚了出來。
邢野不動聲色地瞪他們一眼。
“是呀,小妹,我們只是在討論問題而已!眮喫居昧Φ乇WC。
“琴妹妹,你們學(xué)校要開舞會呀?”程恩轉(zhuǎn)移話題,企圖不讓小妮子再繼續(xù)鉆牛角尖。
雅琴果然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嗯,聽說這個迎新舞會呀,在各大學(xué)很有名氣呢!
“哦,那可真要去參觀了。舞會是在什么時候?”這引出他的興趣了。
“這個星期六!
“這個星期六?”邢野皺起了眉頭。
“怎么,邢哥哥你不能來嗎?”雅琴緊張地看著邢野。
望著那張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小臉蛋,他實在是不想讓她失望,也不愿她難過,所以斟酌不到一秒,他就承諾道:“我會去參加,不過,那天我得去臺中,可能會遲到!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的!毖徘俑吲d地直笑著。
意識到時間越來越晚了,邢野溫和地對雅琴說:“很晚了,邢哥哥送你回宿舍。”
“嗯,可是人家還沒有喝到你為我調(diào)的雞尾酒!
邢野寵溺地將酒遞了過去,“你慢慢喝,別急,邢哥哥會等你喝完,才帶你離開!
早已被晾在一旁的亞司及程恩,這下當(dāng)真是開了眼界,原本以為這場愛情只是剛剛萌芽,沒想到早就難以拔除。
相交多年,他們可還是第一次看見,邢野的臉上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程恩忍不住豎起拇指,同時對于剛剛雅琴的話題,有了一個詭計,他不著痕跡地掠過一抹邪惡的笑容,看來是有人將要遭殃了。
亞司點點頭,視線轉(zhuǎn)向正專心聽小妹講話的邢野,明白了身為兄長的他,已有了安心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