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又回到她可愛的家了!
突然間,她發(fā)現(xiàn),她的月園比以往漂亮了幾十倍。
沙發(fā)漂亮、咖啡杯組漂亮、浴室也很漂亮,連熱水器都美得不像話,還有,連整理花園的魯伯也……也……呃,變漂亮了!
總之,她神村月結(jié)束了山頂洞人的生活,終於又回到文明世界來了。
泡在漂滿玫瑰花辦的按摩浴缸里,神村月真想泡它個三天三夜都不起來。
掬起漂到她胸前的花瓣,捧高灑落,玫瑰花瓣隨著水滑落,再度沖落在她胸前,花瓣加精油,這才是現(xiàn)代女人洗澡的方式嘛!
想到她在山上,居然用整條乾掉的絲瓜洗澡,她就覺得委屈。她細膩的皮膚,哪堪被那粗糙的沐浴用具刷來刷去……
還是回家好!
翻個身,她反身趴著,雙腳在浴缸里踢著。
可是,她為什么可以回家了呢?
一早醒來,她就沒看見敬焱日那家伙的鬼影,十點左右,他的男特助打電話給她,說她可以回家了,她就高興的連滾帶爬,飛車回來了。
喝著擺在一旁的梅子醋,想到昨晚他對她……呃,正確的說法是她對他……也不對,應(yīng)該是他對她……
放下杯子,神村月羞得整個人蜷縮進浴缸里,被水嗆了一下,她趕緊把頭伸出水面。
揉揉被水嗆酸的鼻,哀了兩聲,她喃喃自語:
「神經(jīng)病!又沒人,羞個什么勁?」
想到昨晚她整個人黏在他身上,之後,他竟然……竟然反應(yīng)那么「熱烈」
「敬焱日,你這個大色狼!」
重重的拍擊水面,激起的水花卻噴到自己的眼睛——自作孽呀!
拿來毛巾擦一擦臉上的水漬,神村月氣噘著嘴。
昨天晚上她已經(jīng)在心里咒罵他一整晚了,不過,細細想一想,好像是她自己跳到人家身上去的,如果真要說昨晚那一幕曖昧是誰造成的,她好像才是那個罪魁禍?zhǔn)住?br />
可是,如果不是他叫她去拔草,她也不會怕被太陽曬黑,三更半夜摸黑去拔草;如果不三更半夜摸黑去拔草,她也不會去摸到蟾蜍;如果不是去摸到蟾蜍,她也不會跳到他身上;如果不跳到他身上,就不會……就不會……有那尷尬到天崩地裂的一幕發(fā)生——
總之,都是敬焱日那家伙的錯!
下意識地并攏雙腿,那尷尬的感覺還是很令人震撼,害她今天凌晨還不小心作了一個春夢!
兩手緊緊的搗著臉,她神村月可還是清白之身,居然作起春夢來?啊,羞死人了!
正當(dāng)神村月獨自在浴室內(nèi)羞到天翻地覆、羞到無以復(fù)加的境界之際,浴室門外,似乎有對話聲音——
「敬元禮,你不要動,我要在你的鼻子上,畫一只可愛的小老鼠。」這聲音,無庸置疑是小肥豬特有的童稚甜嗓。
「我不要畫小老鼠,我要畫青眼白龍!
「我是藝術(shù)家,畫筆在我的手上,要畫什么,由我決定!你如果再吵,我就拿夾子夾你的耳朵!
「嗚……嗚……」
「敬元禮,不要哭了,否則我就在你臉上畫一只大烏龜!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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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虐童事件會在她這個神氏集團的大小姐閨房內(nèi)活生生的上演,原本打算在浴缸內(nèi)泡上三天三夜的神村月,趕快從浴缸里站起來,擦乾身子,穿好衣服,咻地一聲,拉開了浴室的門——
但,為時已晚——
虐童案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嗚……嗚……」
神村月盯著哭得浙瀝嘩啦的敬小弟弟的那張大花臉,納悶、困惑、錯愕不解的神情,集於兩個水眸之內(nèi)。
剛才她明明聽見小肥豬說,要在他的鼻子上畫一只可愛小老鼠的,可是她見到的并不是如此。
那張小臉上,明明成了一個七彩大拼盤,壓根看不到一只小老鼠的蹤影。
難不成是她到山上小住了幾天,思想和判斷力已經(jīng)被山頂洞人同化了,所以她看不出來小肥豬畫的其實真的是一只小老鼠?
用力眨了幾下眼,她確定她看到的還是一片七彩大拼盤。
算了,她該計較的不是這個。
「亮兒,你……你干嘛把敬元禮帶來我的房間?」
雖然敬元禮只是個小男孩,但他總是個男的,她神村月的閨房,怎么可以任由一個男的自由進出?
更何況,他還是敬焱日的弟弟!
雖然敬元禮和敬焱日外表相差了幾十萬分,但他總是敬焱日的弟弟,看到他,她就想到敬焱日,想到敬焱日,她就想到昨晚……尷尬……
雙腿緊緊并攏,她連退了好幾步。
「姊姊,你回來了?爺爺不是說你喜歡住比較高的山上,可能會住很久……你怎么回來了?」
見鬼了!爺爺真的這么說!?
「你管我要不要回來!現(xiàn)在是我在問你話,你干嘛帶他進來我的房間?」指著還在抽泣的敬元禮,神村月怒瞪著好像又肥了一圈的小亮兒。
「元禮他要來我們家作客,晚上要睡在我們家,我先帶他來熟悉房間,順便幫他換個新造型!剐×羶禾鹛鹦χ
「熟悉房間?」神村月拔高聲音叫道:「誰說要讓他睡我房間的?」
「是……是爺爺答應(yīng)的。元禮他不敢一個人睡,所以他要來和我一起睡,我會保護他的!
聞言,神村月傻愣住。
這個敬元禮應(yīng)該是一早就來到神氏莊園,那她是臨時回來的,也就是說,如果她今天沒回來,那今天晚上……小肥豬就要和敬元禮共睡一床?
爺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開明?
恐怖的是,他們要睡的是她的床!
「亮……亮兒,你過來!」
神村月雙手環(huán)胸,背對著他們,等小亮兒一到她身邊,她立刻彎身訓(xùn)話。
「亮兒,你怎么可以跟一個男生睡在同一張床上呢?」
雖然兩人都是小孩,但是,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她一定要在亮兒小時候就灌輸給她知道,否則,等亮兒長大才知道這道理,那就來不及了!
「那你在山上的時候,沒跟敬大哥同睡一張床嗎?」小亮兒反問。
「你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和他同睡一張床了?我們是各睡各的。,」
「喔,那就好!剐×羶阂荒樥牡溃骸负ξ乙恢睘槟銚(dān)心,你會不會馬上就大肚子了!
聞言,神村月的額上冒出三條黑線。
看到還坐在椅子上啜泣的敬元禮,神村月突然想到,她在山上「清修」的時候,怎么都沒有看到敬元禮?
「他是今天來我們家的?」
「對啊。是我和爺爺去帶他過來的,他跟他家的仆人住好大一棟別墅,可是都沒有人跟他玩,他一個人很無聊,所以爺爺就跟敬大哥講,要帶元禮來我們家玩。」說完,小肥豬喘了喘。
「好大一棟別墅。俊寡畚菜ι弦坏烂爸鵁釤煹墓饷,神村月直覺她在山上燒開水的日子,是被某個有五億資金的人給耍了。
「對啊,他們家還有一個好大的游泳池,我有下去游泳喔!
有游泳池!?很好,該死的敬焱日!
說不定她撐著傘在山上拔草時,他老兄正在他們家那「好大一棟別墅」里,翹腳喝咖啡呢!
「今天早上我們?nèi)サ臅r候,敬大哥正在晨泳,他的身體好結(jié)實、好強壯……」
小亮兒說著,望向另一邊那個哭累了,不知何時已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敬元禮,搖搖頭,嘆了一聲。
「如果敬元禮長大後,沒有像敬大哥那么高,身體也沒有像敬大哥那樣結(jié)實強壯,那我是絕對不當(dāng)他女朋友的。不過,看在他愿意讓我畫他臉的份上,我現(xiàn)在勉強把他當(dāng)成我的男朋友!
說完,小肥豬還真像一個體貼的情人一樣,哆、哆、哆,彈到床邊,拉著棉被幫敬元禮蓋著被子。
「姊姊,你不要吵他,讓他睡一下,等我吃完點心,我再來叫他。」
交代完畢後,小肥豬又哆、哆、哆,跟著在房外等她的仆人,去吃她今天的第五餐。
震撼!
震撼!
超級震撼!
神村月呆若木雞的杵在原地,愣愣地目送著小肥豬離去,之後,又移回視線來,愣愣地看著躺在她床上,儼然已睡到八風(fēng)吹不動境界的敬元禮。
原來小肥豬勾引敬元禮來,是有目的的。
一來,他可以讓她隨心所欲的畫畫;二來,小肥豬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備胎男友,如果他長大後長得夠帥,那他一輩子都別想甩掉小肥豬了;但如果他長得太抱歉,那小肥豬絕對會毫不留情的一腳把他給踹開。
可憐的敬元禮。
但是……
但是……
他的大哥敬焱日就很可惡了!
可惡到令人發(fā)指的巔峰境界!
他們家明明就有一棟豪華的大別墅,卻還叫她到山上去燒開水、去修藤椅、去喂蚊子……
今天一大早她還在山上喂蚊子時,他竟然已經(jīng)跑回他那豪華的大別墅悠閑的晨泳!
神村月氣得渾身冒煙。她想,那個千年腐臭的爛家伙,一定是自己覺得良心過意不去,才會讓他的男特助通知她可以回家了。
看著自己的手臂,被蚊子叮得點點紅,神村月乾號著。
「嗚……臭敬焱日、死敬焱日、可惡的敬焱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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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在美國的父親通過電話,確認了工作上的事後,敬焱日立即讓男特助擬了合約,并且通知神村拔前來。
「少總裁,神二少人已經(jīng)來到,他在客廳等你!鼓刑刂瞄T進來通報。
「好,我知道了!咕挫腿拯c個頭!阜愿缽N房準(zhǔn)備一鍋麻辣鍋,等會兒我要和神二少一起用餐。」
「是,少總裁!
「還有,等會兒把合約拿到客廳給我。」關(guān)上電腦,敬焱日把桌上的文件合上。
「是,少總裁!构Ь吹膽(yīng)了聲後,男特助囁嚅著:「少總裁,那……那個……總裁提的合約條件——是不是要附加上去?」
聞言,敬焱日沉如玄墨的黑眸,灌進了兩大瓶強力膠,愣瞪了男特助好半晌,他無奈的點頭。
「就加上去吧!」
「是,少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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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熱天里,兩個強壯的大男人窩在餐廳里吃著麻辣鍋,即使冷氣吹得如冬日冷颼颼的寒風(fēng),兩個大男人還是吃的汗流浹背、熱汗涔涔。
「……我還以為是月又得罪你了,所以你才把她趕下山……」
吃著最愛的麻辣鍋,縱使揮汗如雨,神村拔也吃得不亦樂乎。
稍早前,他接到老婆湛天藍的電話,說月回神氏莊園去了,他馬上聯(lián)想到一定是月受不了山上的生活,才會溜下山,要不然就是月又做了什么事讓敬焱日生氣了。
他才在哀嘆他可能和那五億資金無緣之際,敬焱日的男特助就打電話給他,要他親自前來簽約。
「月她……她沒得罪我。」
簡短說完,敬焱日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啃著麻辣鴨血。
天知道,為了昨晚她摸到蟾蜍,嚇得跳到他身上,緊緊抱著他的那個動作,害得他一整晚都沒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算洗了三次冷水澡,還是沖不散體內(nèi)燥熱的欲念。
一整晚沒睡,加上欲念纏身,人真的很煩躁。
所以,一大早他就開車回到這里,整個人泡在游泳池里將近一個多鐘頭。
「……我想小亮兒大概是受了我老婆天藍的影響,如果小亮兒對元禮做出無禮的事,請你看在我這個二哥的份上……呃,焱日,你……在想事情?」
神村拔說了一長串話後,才發(fā)現(xiàn)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一塊麻辣鴨血咬了十幾次,還吃不掉—半。
「我……沒有。」夾起碗里的麻辣鴨血,敬焱日大口的將它吞下。
神村拔饒富興味的看著他!刚f吧,我們家的月又哪里惹惱你了?」
「我不是說了,沒事!
「沒事!?」咧了個大笑容,神村拔意味深長的說著:「你明明就可以一大口吞下那塊麻辣鴨血,可是剛才卻咬了十幾口還吃不到一半,而且我說話時,你顯然沒在聽……我確定你和月之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很希望我和月之間,能夠發(fā)生什么事?」敬焱日舀著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
「難道已經(jīng)發(fā)生了?」神村拔瞪大了眼。「也不對。∪绻愫驮抡娴陌l(fā)生了什么事,她回家後,不可能那么安靜,至少也會砍倒兩棵百年老樹來出氣!
「你這么說,我還真是為我外婆家的百年老茶樹,捏了一把冷汗!灌艘豢跍,敬焱日不亢不卑地道:「還好在山上時,她的情緒控制的很好。」
神村拔盯著他看了好半晌。好像真的沒事耶!
「我沒想到你會那么快讓月回來,原本我還指望你可以磨一磨月的脾氣,我爺爺一定也和我一樣很失望!
「我怕讓月再待下去,神氏莊園不只會損失兩棵百年老樹。」
敬焱日的話一出,神村拔饒富興味的盯著他看,半晌後,兩個大男人相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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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一大鍋的麻辣鍋後,一份五億資金的合約,光芒四射的攤在桌面上,等著神村拔。
「你最好詳細的看清楚再簽!咕挫腿兆谏嘲l(fā)上,修長的兩腿交疊著,提醒著即將成為五億資金的新主人。
「難不成這合約有什么陷阱?」
俯身彎向桌面,神村拔把合約的條文,一條條給看個清楚。
看完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之處,而且合約的條文,全如他們之前所談的一般模樣,這五億資金,全權(quán)由天龍飯店支配,敬氏集團不會過問,也不會插手。
天底下,當(dāng)然不可能有這么好的事,就一般情形而言,這或許是一樁詐騙計謀。
但是,五億資金是由敬氏集團提供的,他自然深信不疑。
不過,基於敬焱日好心的提醒,為求慎重,神村拔又把合約從後面一條條看回來,確定合約從前面看過來,和從後面看回去,完全相吻合,并沒有多出一條不公平條約……
再確定這里是敬焱日的臺灣別墅,不是在日本馬關(guān),神村拔放心的提筆要在合約上簽下大名之際,敬焱日突然又出聲——
「等一下,你確定你看清楚了?」
抬眼,神村拔狐疑的盯著一再提醒他要把合約看清楚的敬焱日。
「你要不要乾脆一點,告訴我這合約有哪里不對勁?」
敬焱日淡然一笑,旋即投給男特助一個「幫他解開謎題」的眼神。
男特助趨前一步,彎下身,把桌上的合約書翻過頁。
「神總,這合約有附加條文,請你看一下。」
「附加條文?」
這回,神村拔可不敢大意,拿起合約書,仔細端詳。
一項附加條文,神村拔把它看得比一整本合約書還透徹,一字一字的讀著,從頭到尾、從尾到頭,只差沒把字拆開重新排列。
「這是……」
「我爸附加的條件。」撇唇一笑,敬焱日淡然的道。
「我就說嘛,以你的作風(fēng),怎么可能拿這個條文來為難我。」
「為難你。俊惯@句話聽進敬焱日的耳里,覺得有些刺耳!改愕囊馑际牵覜]有資格娶你妹?」
「你明知道你有資格的!股翊灏芜至藗大笑容,適時地化掉某人眉尾將要升起的白煙。「而且我一千萬個愿意讓你來當(dāng)我的妹夫,只不過,這事也要月點頭答應(yīng)才行,何況,這附加條文是你爸訂的,不是你。」
「簽或不簽?」
「我很想簽,但是我不能。月的終身大事,得由她自己決定,我這個二哥不能為了飯店的利益,不能為了想要一個可以隨時提供給我五億資金的多金妹夫,而把自己的妹妹給賣了!
「那你是不簽啰?」敬焱日挑眉一笑,旋即示意著一旁的男特助!赴押霞s收起來!
看到男特助真的把合約收回去,神村拔有些傻眼。
「是你不簽的!
「難道……難道你不能看在我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哥哥份上,讓我把這五億資金帶回天龍飯店?」不會是他失算了吧?他還以為他的重情重義,會博得敬焱日對他的信任,進而把資金放心的交給他運用。
「你的有情有義,是對月而言。你若不答應(yīng)附加條件,那會讓我變成不孝子……」
神村拔的眉峰皺得像苦瓜表皮上的珍珠瘤。
「焱日,不只是我,我相信連我爺爺都非常贊成你娶月,只不過,我們都必需尊重月的決定,不是嗎?」
說著,神村拔陡地想到有個很重要的關(guān)鍵沒提。
「這項附加條文是你爸加上去的,你爸要你把月娶回家,但重點是……你真的想娶月嗎?還有,你愛她嗎?」
神村拔又道:「唉,你爸一定不知道月變了很多,她不再是小時候那個說話時,臉上總是掛著甜死人不償命笑容的小甜甜……其實,我還真想簽這個約呢,一來,我擔(dān)心月的大小姐脾氣若是不改,恐怕會嫁不出去;二來,我怕約簽了,月會被你爸退貨。」
最後,神村拔又道:「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把亮兒一并簽給你弟。亮兒現(xiàn)在的個性,和月小時候沒什么兩樣,我真擔(dān)心她長大後,也會跟月現(xiàn)在一樣,兇得不得了!
「元禮的終身大事,我一樣不能替他作主。」
「所以,現(xiàn)在你了解我的感受了吧!」
敬焱日笑著,對還站在一旁的男特助道:「把合約書給我!
接過了合約書,敬焱日把後頭的附加條文給撕下來。
「你簽吧!」
「你確定你要當(dāng)不孝子?」
「我爸之所以會加上這項條文,是因為我媽生前真的非常喜歡月,他相信如果我娶了月,家里一定會更興旺!
「可是你把它給撕下來……難道你不喜歡月?」
「老實說,我還蠻喜歡她的!共恢M言說出自己心里的話,敬焱日扣好襯衫的袖扣,一派自信滿滿的表情!覆贿^,要不要娶月,由我自己決定。就算沒有這項附加條文,只要我想娶她,就一定娶得到!
「我可以再確定一下,你說的人,是我妹妹神村月吧?」神村拔安心一笑。「知道有人愿意娶月,我這個做二哥的,真的感到很欣慰。」
「月沒你說的那么糟。」
「是是是,你敬少總裁說什么都對。」
見到敬焱日要把那張附加條款給揉掉,神村拔急急說道:「等一下,那張給我。」
「你不會是後悔了,想把它再黏回去吧?」敬焱日把那張附加條款給他時,調(diào)侃的說。
神村拔苦笑著,「你知道嗎?我老婆自從懷孕待在家里,閑得發(fā)慌之際,她已經(jīng)決定好我們死後要選擇樹葬,就在我拔園里那棵百年老樹下,而且她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換周圍的擺飾。我還不想為了這張薄薄的紙,被月K死,提早去跟我拔園里的老樹作伴。」
「你老婆果然是與眾不同。」
「那當(dāng)然!」神村拔揚揚手中的紙!肝乙堰@張拿回去給我老婆看,看能不能稍稍轉(zhuǎn)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免得她待在家里無聊,又忍不住想拆我剛買的休旅車。你知道嗎,我老婆前前後後已經(jīng)拆了我的五部車,平均每年就要拆一輛,包括我的百萬鉆表、百萬鉆筆也都拆光光……她特愛挑百萬的名品,把它拆得面目全非……」
看著神村拔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老婆創(chuàng)下的「豐功偉業(yè)」,敬焱日的腦里卻滿滿都是神村月的身影。
她的甜美嬌笑模樣,宛若山中的嬌俏精靈。
她忍住滿肚子氣,硬露出甜美笑容時的表情,真是令人陶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