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顯眼的不能再顯眼的克來斯勒停在"徐氏"的大門口,吸引了不少人注目。
"該死的,這未免也太引人注目了吧?"詠心坐在大車的后座,遲遲不敢下車。
前面的司機菲克見狀立即下車,紳士般的為詠心打開車門,"詠心小姐,請。"
這分明是趕鴨子上架嘛!"我不要下去了,菲克。"等一下被同事看到怎么辦?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么丟臉過,看。好多人往這里看過來。
她早說她不要搭這么招搖的車來公司,偏偏菲克那古板的家伙堅持一定要如此,而她居然也妥協(xié)了!該死的,早知道她應(yīng)該裝病不來上班,就不會有這種麻煩了。
"我還正在好奇誰有這種能力搭加長型的克來斯勒來上班,一看之下原來是你呀詠心。"一個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自車窗旁響起,詠心抬頭一看。
徐浩凌?!完蛋了,怎么會好死不死的他看到?
"早……早安。"徐浩凌熱情的送上擁抱,卻被菲克一手隔開。
"少碰詠心小姐,她已經(jīng)有未婚夫了。"菲克大聲的說著,一副正義使者的模樣。
徐浩凌訝異的挑了挑右眉,"未婚夫?詠心,你為什么從沒告訴過我呢?"
我告訴你干嗎?你是我老爸?詠心不悅的瞪了徐浩凌一眼,沒打算回答他自他身旁走過。
"等等啊,詠心。"徐浩凌怎么能讓整人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溜過呢?
"等一下。"菲克的手臂就這么擋住了徐浩凌的去路。"你是徐氏的經(jīng)理是吧?"
"我是,你……"徐浩凌這才注意一直站在一旁的外國男子。
"很好,那我們進去談一談吧。"菲克二話不說,拉了徐浩凌便走。
"有人攻擊詠心?"經(jīng)理室傳出這么一聲訝異的叫聲。
徐浩凌坐在沙發(fā)椅子上,神情難得正經(jīng)起來。"誰找上她的?和徐氏的事情有關(guān)嗎?"這是惟一的可能了,詠心只是一個孤兒,哪來的這種條件引人注視呢?
"或許吧。"菲克淡淡的看了徐浩凌一眼,他已經(jīng)向少爺報告了詠心小姐受攻擊的事,相信少爺很快就會趕來了,至于會有多快?嗯……大概七個鐘頭以內(nèi)會趕到吧,少爺?shù)乃俣瓤斓孟騺眢@人。
"菲克。"詠心警告的瞪著菲克,他沒事那么長舌干什么。糠凑譀]有事,干什么和別人提這么多?
"你這是什么意思?"徐浩凌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菲克話中有話,否則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和自己提那么多東西。
"為了詠心小姐的安全,我要求你接受詠心小姐的辭職。"菲克絲毫不避讓的提出要求。
"徐氏有能力負擔(dān)保證詠心的責(zé)任。"徐浩凌立即道。
"有能力為她負擔(dān)保險金嗎?"菲克不屑的一笑,他才不相信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公子哥有能力保證他們的寶貝。"摩根家也有能力保證她,滴水不漏的保證。"
兩個人相對而視,之間差點沒冒出火花來。
這兩個人到底在干什么。吭佇囊苫蟮目粗鴥蓚人,問題有這么重要嗎?他們兩個人干什么跟小孩一樣在那旁爭得面紅耳赤的?
詠心左看看、右看看,她十分確定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那兩個互瞪的人身上,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很好,那她就可以偷溜了!
就這樣,詠心就順利偷溜成功,離開了徐氏的辦公室,至于辦公室的那群人在一時半刻之間發(fā)覺不了的,因為他們正努力工作著,可想而知,當他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必定又會引起紛亂了。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
"菲克,你去開一下門好不好?"詠心躺在床上看著少女畫報,實在懶得下去開門。
門外沒有人出聲,門鈴依舊響著。
"菲克--"詠心又大叫了一聲。
還是沒有人回答她,門鈴響得更急了。
"煩啊,怎么沒有半個人在?那群家伙到底死到哪里去了?要用的時候居然找不到半個人……"詠心邊說邊去開門。
門一打開,詠心還沒來得及看看是誰來馬廄已經(jīng)被人給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凱斯!詠心努力的推開凱斯,以防自己的鼻子被撞扁,這家伙又跑來臺灣干什么?他不是應(yīng)該在英國嗎?他一來她就不能搞怪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來干什么?"她不依的在他懷中掙扎,生怕被他強勁的手給活活摟死。
凱斯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千辛萬苦的趕來臺灣到底是為了什么?他的未婚妻居然不停的在他懷里掙扎,問他為什么要來臺灣。
"我當然是來找你的,你整整兩個禮拜沒有和我聯(lián)絡(luò),菲克又傳消息說你在臺灣受到攻擊,你知不知道我在英國有多擔(dān)心?你希望一個人自由自在的行動,卻又在每次單獨的時候出事情,你又要人如何安心呢?"口氣是百分之一百的無奈。
"你怎么了?"詠心停下掙扎的動作,好奇的看著他,今天的凱斯是怎么了,吃錯藥了嗎?怎么和以前那個他不一樣。
"回英國之后,我們馬上結(jié)婚。"凱斯出人意料的冒出這一句話,英國那邊已經(jīng)完全準備好了,就等他帶詠心回去而已,近來他一直收到威脅對詠心不利的恐嚇信,這點令他十分不安,放她一個人在臺灣他也不放心,非要把她帶在身邊不可。
詠心抬起驚訝的小臉,她可從沒想過要結(jié)婚。"為什么?"現(xiàn)在這樣不也很好嗎?
"羅嗦,和我結(jié)婚不好嗎?我們明天就回英國去。"凱斯說。
"隨便你了。"詠心隨口應(yīng)了一句,反正有什么事等到英國再說吧,現(xiàn)在她是要想辦法從凱斯口中套出一些什么,她老覺得凱斯有什么事瞞著她……
在上次菲克和徐浩凌的會面之后,摩根和徐氏決定對付對徐氏不利的宇卓企業(yè)。本來"徐氏"和"宇卓"之間的過節(jié),和"摩根"沒關(guān)系,但是和黑道掛鉤的"宇卓"不小心動了"摩根企業(yè)"的心肝寶貝詠心,使得"摩根"倒向"徐氏"聯(lián)手對付仇敵。
短短一個星期內(nèi),這兩家企業(yè)扳倒了"宇卓"這間規(guī)模不小的企業(yè)公司,其迅速明快的手法震動整個工商業(yè)界,成為當今最膾炙人口的話題,而"宇卓"的老板也在公司倒閉之后,挾帶了大批武器和金錢,躲到某個臺灣的角落去了。據(jù)某個可靠的關(guān)系人物供認,"宇卓"的老板并不打算就此罷休,他將帶著身上所帶的武器,準備和"徐氏"、"摩根"同歸于盡,而這也正是凱斯所最擔(dān)心的地方。
倘若"宇卓"的目標是他一個人那他倒也不介意,反正他從來不怕這些,但偏偏"宇卓"的老板把矛頭完全指向了詠心,令他大感威脅,甚至不顧危險,連夜趕來臺灣要帶她走,他絕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威脅,一點也不行!
"這一次又要搭你的私人飛機嗎?"看著窗外飛近的景物,詠心小聲的問著。
上次搭私人飛機時她是先變身才有辦法上飛機,這一次不會也是這樣吧!
"不,這次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境,不用變身了。"凱斯手上的香煙一根抽過一根,明顯的顯現(xiàn)出他此時的心情十分不佳。
他們所搭乘的白色保時捷四周圍了數(shù)不清的灰黑色的克來斯勒,車里的成員全是吸血族人,目的就是為了保護詠心安全。如此大的車陣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顯得格外醒目,不知情的人甚至還以為里面坐了什么政府要員呢!
"菲克,十分鐘內(nèi)我要到國際機場,趕不到的話,你就準時提頭到這來見我吧。"凱斯冷冷的向前座的菲克下命令,只有早一刻趕回"摩根鬼堡"他才能完全放心,不用再擔(dān)心詠心的安危。
"凱斯,你不要走得那么急嘛!"揉著被抓的手臂,詠心不滿的嘀咕著。這家伙是在趕著投胎啊?一下車就急著把她拖往飛機場,急驚風(fēng)都沒有他這般了得的身手,跑得比逃命還快。
"我們最好趕快上飛機。"凱斯皺著眉頭,拉著她的手又要再走。
"別拖我啦--"詠心不滿的大叫,一個重心不穩(wěn)她竟撞上了在旁的一位中年男子。"嗚……好痛,撞到我的鼻子了。"
"你沒什么事吧?"凱斯擔(dān)心的問著,大手不由自主的揉著她那紅腫的鼻頭。
"還好啦。"她努力忍著眼中的淚水,嗚……真的好痛喔。眼光不經(jīng)意的瞄到地上的一個皮包。"啊,真糟糕,我把那位先生的皮包給撞掉了。"拿起皮包詠心朝那位中年男子所在的方向奔了過去。
凱斯原本并不打算阻止詠心,她只是去送皮包罷了?墒峭蝗凰谌巳褐锌吹搅艘粡埵煜さ拿婵--
"詠心,快回來!"凱斯大吼。
"啊--"
來不及了,他聽到一聲尖銳的尖叫聲,并且還伴隨著兩聲槍聲,接著所有的人都四處奔竄,形成了一幅混亂的景象。
"詠心!"凱斯朝著人群大喊,試圖自人群中尋找那個嬌小的身影。
"少爺,到底是怎么了?"其余去辦手續(xù)的吸血族人聞聲全部趕了過來,生怕自己的主子出了什么事。
"凱斯--"一聲悲凄的求救聲傳入了凱斯的耳中,是詠心!
現(xiàn)場已經(jīng)恢復(fù)了寧靜,每個人都找到足以掩護的地方躲了起來,這使得凱斯輕易的在大廳中找到遭人挾持的詠心。
他朝一個男人持槍抵著詠心的方向沖了過去,卻在接近她十公尺之內(nèi)被警察給攔了下來。
"放開!我是她的未婚夫,我有權(quán)利過去!"他單手摔開了一個警察,依舊要奔過去。
"少爺!"菲克和其他人匆匆跑來,正好來得及阻止他的動作。一連動用了六個人,他們才勉強制止凱斯的行動。
"先生,請你冷靜一點,你必須一切都要以你未婚妻的安全為前提才可以。"一旁的警察如此勸著凱斯。
"媽的,她又不是你的未婚妻你當然沒關(guān)系。"一雙腳差點踢中了那位警察的屁股,此刻的凱斯是怒火焚身,誰惹他誰倒楣!
"你就是凱斯·摩根吧!"又一聲槍響后,那名持槍的男子緩緩開口,吸引了在場每個人的注意力。"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吧,我是高沐恩,那間被你扳倒的'宇卓企業(yè)'的總裁,我是來找你復(fù)仇的。"
"你的目標是我,你放了詠心,那一切全部不關(guān)她的事,你沒有理由找她。"
"放了她?"高沐恩冷冷一笑好象凱斯是在說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放了她我還有籌碼和你談判嗎?她是我的擋箭牌、護身符,我怎么可能放了她呢?我還得靠她來去你的命呢!"
取凱斯的命?詠心整個眼睛倏地睜亮。
"凱斯·摩根,你想要你的未婚妻完整無缺的好好活著嗎?"高沐恩問道。
凱斯冷冷一笑,"你肯放她嗎?"
"只要你死,我當然會放了她,你去和你旁邊的警察拿槍在我面前自殺,我保證你的寶貝未婚妻可以安然無事的活下來,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她死。"
他想要殺了凱斯!這個訊息傳入詠心腦中,惹得她一陣呆楞。
凱斯已經(jīng)向一旁的警察拿了手槍,卻是遲遲未動手,而在他身旁已經(jīng)圍滿了一群要搶第一手新聞的記者。
該死的!他不會真的為她開槍吧?詠心呆呆的看著凱斯,他手上拿著那支手槍卻遲遲未肯動手?凱斯在自己和她之間到底會作什么選擇呢?
等等,凱斯不是怕死,他是根本不能開槍,他是吸血鬼不會死的!一顆子彈對他不會有什么影響,但是卻可以讓社會大眾明白他不是人,沒有人在腦部中槍后卻可以像是沒事人一般站在原地的。
凱斯開槍之后不但救不了她,反而還會讓整個摩根家族的秘密完全曝光,讓他們重新變成人類追殺的對象,那她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了。
"凱斯·摩根,你還是不敢動手嗎?你想看你的寶貝未婚妻死在你的面前是不是?"高沐恩為了加強效果的把槍更往前逼近一尺,他甚至開了保險來應(yīng)付一切突發(fā)狀況。
凱斯看了詠心一眼,卻遲遲未曾開槍。
夠了,一切真的都夠了……詠心哀怨的看了凱斯一眼,她不要他為她而開槍。
她也是吸血鬼,她不確定自己是否也是擁有不死之身,畢竟她身上只有十六分之一的血統(tǒng),血統(tǒng)太淡了,那一槍打下來她可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存活得了。
不過現(xiàn)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才不相信高沐恩在凱斯自殺會放了她,而既然早死晚死都要死,就讓她先救了她的同伴再說吧,她相信自己死后凱斯會為她報仇的。
想到了這里,詠心就覺得了無遺憾,她隨即伸手去抓高沐恩手上的槍,一切都無所謂了。
"嗯,你這個人是不要命了是不是?你可不要以為我不敢開槍打你!"高沐恩慌忙的將她推倒在地,抓住槍對著她,這個女人瘋了!
"詠心,不要亂來!"凱斯大叫著。
"詠心小姐!"菲克也驚叫著。
她不要他們?yōu)樗苋魏瓮{,詠心將一頭長發(fā)披散下來,除了正面對著他的高沐恩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看見她的臉,她閉上眼睛,可以感覺到她全身的血都在沸騰著,張開小嘴,露出一口駭人的獠牙,她的眸中甚至還閃著詭異的銀光,令人毛骨悚然。
"讓我來試試我的生命力到底有多強吧!"踏著蹣跚的腳步,詠心朝高沐恩靠了過去。
"不,你不要靠過來……"她是妖怪!高沐恩心一橫,將手上的扳機一扣,接著"砰"一聲,響徹云霄的槍聲回蕩在大廳。
感覺到肩上一陣灼熱,暖暖的血液自肩上淌下。該死的!實在好痛喔!詠心咬住下唇,強迫自己不要叫出聲,剛才他對空中開了三槍,又朝自己開了一槍,他的手槍里應(yīng)該還有兩發(fā)子彈。
"一槍。"詠心凄愴一笑,又朝他靠過去,鐵青的臉色加上鮮紅的血液,此刻的詠心顯得更加嚇人。
"別過來!"緊接著又是兩聲槍聲。
"二、三……"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她的身體整個被疼痛貫穿,好象要把她撕裂一般,令她感到無比痛苦,她強迫自己必須得要站著,她絕不能倒下。
一雙染著鮮血的小手朝高沐恩伸了過去。"你……"高沐恩畏懼的看著那雙染血的小手,手則不自主的直扣扳機。
"卡"、"卡",這次傳來的不是驚人的槍聲,手槍里已經(jīng)沒有子彈了。
"沒子彈了吧,"她冷冷的嘲諷著,也許她應(yīng)該感謝他帶的不是連發(fā)式的烏茲沖鋒槍,否則她恐怕就不能站在這里的,她現(xiàn)在還站著,不是嗎?
一旁的警察一聽到高沐恩沒子彈了,立刻將他團團圍住,以防他再次傷害別人,"那女人不是人,她的臉色全變青了,她不是人!"被人拖走時,高沐恩這么大喊著。
"她被你連打了三槍,臉色不青才怪,難不成你叫她臉色紅潤才叫正常!"一旁的記者這樣打趣的說著。
"凱斯……"詠心以余力朝凱斯慢步走來,腳步一個不對,整個身子往下倒去。
"詠心!"凱斯一個箭步及時接住了她下掉的身子,將她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谋г趹牙铩?br />
"喔……好痛喔。"她睜開杏眼看了他一眼,即又閉上眼睛。昏倒在凱斯的懷里。
"笨女人,你給我睜開眼睛,看著我。我不讓你死!快……快叫救護車,她要是死了我就宰了你們每一個人,快去叫救護車,快!"
凱斯的吼聲回蕩在機場的每個角落,伴隨著救護車驚人的鳴笛聲,久久回蕩不去……
落日似一輪炫目的火球,將天際給燒成一片的通紅,崖邊的一棵老榕樹立在那里,一旁還盤旋著有家歸不得的烏鴉。
一雙穿著紅色皮鞋的腳丫子在樹上晃動著。"麗絲阿姨、菲克叔叔、爹地、賽倫哥哥不管是誰你快來救我下來啦!"殺豬似的尖叫聲自樹上響起,嚇得烏鴉不敢上來,而此時樹下已亂成一團了。
"梯子、梯子,快一點把梯子拿來!"
"咪咪芙又跑到上面去了,快叫小少爺……"
"哥哥,賽倫哥哥……"吸了吸紅了的鼻子,咪咪芙在樹上叫著。
一個金發(fā)藍眼睛的男孩子直挺的站在樹下,有點愛理不理的朝樹上看。這種戲碼每個禮拜最少上演三次,她到底煩不煩。
"跳下來!"
"不要,人家怕怕。"一滴晶瑩的淚水滴在粉嫩的小臉上,咪咪芙抵死不從。
"咪咪芙。"賽倫不耐的叫著。
"賽倫哥哥,怕怕……"童稚的聲音里伴著幾許沙啞,是要大哭前的預(yù)示。
小男孩嘆了一口氣,"好啦,你跳下來,哥哥接住你可以了吧!"聲音里滿是無奈。
"好。"點點圓圓的小頭,咪咪芙勇敢的站了起來,朝下面的人招了招手,"我要下去了。"緊接著兩腳落空,肥肥的小身子整個往下落。
"嘿!"賽倫勉強接住妹妹的身軀,安全落地。
"誰準你又爬樹了?"一雙大手自賽倫身上抓過咪咪芙的身子,"啪啪"的打了她兩下屁股,"你是希望爹地把'摩根鬼堡'的每一棵樹全部砍光了是不是?"
"沒有。"好痛喔。咪咪芙忍住眼中的淚水不讓它流下來,白嫩的小手在空中亂亂揮舞。哥哥救我,賽倫哥哥你快救咪咪芙!
"下次不準再這樣了。"無情的大手再次揮向她那可愛的小屁屁。
"哥哥,快來救救咪咪芙呀!好痛啊!"白嫩的小手揮舞得更用力。
"受不了你"賽倫翻了一個大白眼,自父親手里接過妹妹,"別一天到晚的管咪咪芙,有空兒也去管管那個笨女人,沒有她的好榜樣咪咪芙會爬樹?"賽倫向來鄙視每一個女人,除了寶貝妹妹之外,他連母親都用笨女人代稱。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眾人突然想了起來。"奇怪,怎么沒有看見詠心小姐呢?"
凱斯機警的在樹下往上看,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在樹梢上晃著。
"笨,沒有她的帶頭咪咪芙怎么敢一個人爬上去?"賽倫不屑的往樹上瞧了一眼,抱著妹妹就離開了。
"凱斯、麗絲、菲克,不管是誰你們快來救我?"令人再熟悉不過的叫聲自樹上響起。
總有一天他會把所有的樹都砍了,凱斯口中喃喃的罵了數(shù)句臟話后,張開雙臂等著嬌妻跳下來。
吸血鬼有著永恒不滅的生命,凱斯似乎是不得不重復(fù)著相同的戲碼,直到永遠永遠,愿上帝祝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