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親王府與慎王府的聯(lián)姻大典并沒有想像中浩大,有的只是兩府的幾位親人及一些賓客一起觀禮,這場婚事就這樣算數(shù)了。
敬親王夫婦本也不愿這樣草率便將大女兒嫁出去,可夕顏婉拒父母及兩位妹妹的好意,執(zhí)意低調(diào)行事,他們縱有滿心的不愿,也只有應允。
至于慎王府這邊更不用說,不但慎王爺僅是露個面便退席,蘭因與慎行更是極盡諷刺之能事,沒有一句好轉(zhuǎn)的話,只有慎王府唯一的格格心語真心誠懇的祝福她二哥。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敬親王府縱使對這場婚禮有諸多不滿,但自己的女兒不說話,礙于夕顏曾遭受到污辱,生怕再引來更多的傷害,他們也只有隱忍著不悅,就這樣將夕顏嫁出去。
夕顏一進門便被安置在王府的內(nèi)院,那是座靜謐的小閣,閣內(nèi)的擺設簡單樸素,沒有多余的裝飾,對一般的王公貴族來說或許稍嫌寒酸,不過夕顏卻第一眼便愛上這個清靜優(yōu)雅的小閣。
雖說自拜堂成親直到今天,夕顏始終沒有見過那個將她娶過門的夫君,不過她的心情倒是乎靜的,只是在午夜夢回時,她也難免暗暗猜臆閻霄究竟是有心避不見面,抑或真的公事繁忙?
難道他其實仍是在意那件事的?一思及此,夕顏平靜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苦澀的感覺涌上喉頭。
可他明明說不介意,還執(zhí)意要娶她的呀,為什么迄今仍不見他的蹤影?她既然已經(jīng)成了他的福晉,就打定主意要當一個賢淑的妻子,為什么他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只將她安置在這里,而不讓她做些妻子該做的份內(nèi)事呢?
夕顏滿腹疑問無法得到解答,她抬頭望同夜空那一輪火紅的明月,心中忽然涌起一點不安與彷徨。
“喀!”細微的關門聲在她背后響起,卻沒有讓她轉(zhuǎn)移凝視緋用的目光。
“沒想到我的娘子對月亮的興趣,還比對自己的夫君來得大上許多呵!遍愊龆俗谝巫由,瞅著望著月亮出神的她。
夕顏一呆,緩緩轉(zhuǎn)身面對婚后第一次見面的夫君,紅紅的月光自夕顏身后的窗外射入,在她面前拉出一道長長的陰影。
“我……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她收回出神的思緒,努力表示出善意。
對于這個甘冒世人恥笑而愿意娶她入門的男子,她的心中是感激的。
“我是你的夫君不是嗎?”閻霄對她的回答頗感好笑,起身走向她,“難道你認為我不該出現(xiàn)?”
月光下,他頭一次仔細的將夕顏的容貌瞧清楚,本來他只是想隨便娶個女人回來使成,沒想到倒是娶了個美嬌娘。
她有雙他從未見過的以水瞳眸,亮亮的,仿佛隨時都會沁出水來,白嫩的肌膚在月色下是如此透明,吹彈可破,尤其是那張微微嘟起的豐嫩紅唇,仿佛隨時邀請人品嘗。嗯,他很滿意于自己所瞧見的,至少,這個妻子不需要只是有名無實,而他也不會排斥多一個這樣的美人兒當床伴。
“你怎么這樣瞧著我?”夕顏在他審視的目光下羞赧的垂下頭,他是她見過最狂妄大膽的男子,竟然敢這樣毫不避諱的直盯著女孩家瞧,這讓她的心不自覺的加速跳動。
閻霄揚揚眉,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看著我,我可是你的夫君吶!
他故意強調(diào)“夫君”兩字,惹得她的臉又燒紅起來。
“我、我知道,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毕︻亱尚叩膰肃榈溃骸拔視煤玫淖龊梅輧(nèi)之事,絕不會讓你后悔娶我的!
“后悔?”他一挑眉,狂傲的道:“我閻霄從來不做后悔之事,更不可能為任何人而后悔!彼绻雷约阂驗槿⑺晒Φ膴Z得慎王府的一切,或許就不會說出這些話了。
夕顏困惑的眨眨眼,方才的一瞬間,她似乎看到自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邪佞?
不,不會的,一定是她看走眼了。
“春霄一刻值千金,娘子,好好的盡你的本份吧!遍愊鲚p扯起唇,霍的將她抱起,走到炕床邊,將她放在繡工細致的被褥上。
她緊繃著身子,雖然她曾受到欺陵,不過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而今閻霄這么親密的親近她,讓她不由自主的冒冷汗。
“別害怕,等嘗過這種銷魂的滋味之后,你絕對會愛上它的。”他看出她的緊張,輕笑道。
她不懂他所說的是什么滋味,不過話中輕佻的暗喻卻讓她自耳根紅到脖子,臉頰更是浮上一片緋色。
“你、你真的不介意……”
“噓,別說話!遍愊龅氖种傅肿∷募t唇,笑著搖搖頭,要她停止發(fā)問,另一只手早已經(jīng)不安分的解開她衣上的盤扣,露出里面的肚兜。
夕顏驚呼一聲,手下意識的攏上胸前,試圖遮掩住裸露在外的肌膚。
閻霄輕笑了聲,今天他心情不錯,就陪她玩玩柔情求愛的游戲吧。
他不急著拉開她的手,反而緩緩的俯下身,輕輕的吻上她的唇,細膩而溫柔的在她的唇瓣上輕碰,直到她習慣他的碰觸,才緩緩的加重勁道,吸吮她紅潤嬌柔的唇。
夕顏的氣息逐漸急促,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渾身燥熱,仿佛他的每一個碰觸都在她身上燃起一族火苗,不斷折磨著她。
“夫君……我覺得好熱!彼p喃的話語讓閻霄咧開唇。
“喊我的名字,我要聽到你甜美的聲音呼喊著我的名字!彼麑⒋揭仆亩H,挑逗的朝那小巧可愛的耳垂輕輕吹氣,而她也一如他所預期的輕顫起來。
夕顏的翦水雙瞳因情欲而蒙上一片旖旎的迷蒙之色,在月光的映照之下仿佛一片水潭,恬靜優(yōu)美。她的唇因他的擁吻而微微紅腫,輕吟著閻霄的名字。她白的肌膚染上 美麗的潤紅,散發(fā)出陣陣的馨香,一抹屬于處子才有的迷人香氛。
閻霄滿意的望著身下美麗的人兒,訝異于自己迅速升起的火熱欲望,堅挺的亢奮不斷的抗議著他緩慢的行動,迫不及待的渴望著埋入那片馨香之中。
“霄,我……我應該要如何做才能取悅你呢?”夕顏并沒有忘記自己曾立下做好人妻的誓言,即使是這般令她羞怯而難以啟齒的事,她也努力的想做好。
她的疑問讓閻霄的劍眉挑起,有趣的看著已經(jīng)嬌羞欲死的她,訝異他心中竟涌起一抹連他地無法解釋的陌生柔情。
“你真想取悅我?”他的手指在她肚兜上的隆起畫圈,曖昧的扯唇反問。
她抿抿唇,堅決的輕輕頷首,他都可以不介意她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污穢之事了,她又怎么會不愿意取悅他呢?
閻霄瞇了瞇充滿情欲的黑眸,輕輕一笑,霍的一個翻身,讓夕顏坐到自己身上,喑的道:“吻我!
她極為困窘,一張俏臉早燒得火紅,但又不想讓他失望,只有怯怯的俯下臉,學著他物她的方式,依樣晝葫蘆的親吻他。
濁重的呼氣聲自閻霄的唇畔溢出,他沒想到自己的妻子竟會勾引出他從未有過的火熱欲望,這倒是在他的計畫之外,這個發(fā)現(xiàn)令他不自覺的蹙起眉頭。
夕顏見他的神情似乎不甚愉悅,以為這樣的方式仍有不足,心一急,紅潤的唇便自他的唇移開,輕輕的滑過他堅實的頸項,停佇在他的耳垂,她伸出靈巧的小舌,青澀的舔舐他的敏感之處。
該死,閻霄再地無法等她適應自己碰觸,低咒了聲,他又將她給壓在身下,“你學得很快,現(xiàn)在是我驗收的時候了。”他的黑眸深沉,粗重的氣息泄漏出身體的渴望。
夕顏漲紅了臉,雖不懂何謂他的驗收方式,不過仍然依順的點點頭,羞澀的閉上眼,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張開眼睛、我要你看著我,跟著我一起到最后!
閻霄的聲音仿佛充滿吸引力,讓她不自覺的聽從他所有的指令。
她的美目緩緩睜開,旋即又迅速瞪大,花容失色的驚呼,“霄,你的手……你的手怎么,啊……”他的手不知在何時滑進她的褻褲之中,一指輕撥著那叢林中的小核,另兩指則是溜進了沁著蜜汁的私密處,恣意的擷取其中的芳香。
斗大的汗珠緩緩的滑下夕顏額際,陌生而甜美的折磨令她不禁弓起身,痛苦的扭曲著美麗的容顏,一聲聲的低吟自她的唇片溢出,在昏暗的月色之下,形成另一種催情的 迷藥。
閻霄眼中充滿情欲的觀察著她在他手下的銷魂神情,下腹部的緊繃更是瀕臨潰堤邊緣。
不等夕顏出口要求,他迅速的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溫熱的唇片俯下含住獲得解放的粉紅蓓蕾,輾轉(zhuǎn)的吸吮著那挺立的尖端。
“啊……霄……”夕顏的神智已經(jīng)飄浮在迷離的境界,她從未感受過這樣巨大的喜悅與痛苦,天,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知道緊緊的攀住身上的軀體,渴望獲得他的救贖。
凝視著她迷亂的神情,閻霄霍的抽出在她體內(nèi)抽動的手指,俯下頭,用自己的舌頭取而代之,柔膩的輕舔著頂端已然腫脹的核心。
一道夾雜著痛苦的極度快感竄過夕顏全身,最后在她的腦中爆開,形成點點繽紛的色彩。天,她好難受,強烈的空虛感令她不可遏制的輕輟出聲,破碎的嚶嚀著。
她不由自主的緊抓著他的肩膀,扭動身體,同他要求更多。
“快了,寶貝!遍愊鲚p聲在她的耳邊保證,灼熱的綱鐵同時埋進她已經(jīng)濕透的隱密處。
“好痛!”出乎意料之外的痛楚讓她驚呼出聲,身子不禁緊緊繃著,恐懼的望向他,“霄……”
“噓。”他溫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克制自己不安的欲望,先停在她體內(nèi)。
讓她適應他的存在。
一顆顆的汗水自他臉上滑落,夕顏可以感受到他為她而強忍的痛苦,甜蜜與喜悅緩緩的取代疼痛,她絕美的一笑,將手環(huán)過他的身子,開始扭動起來。
閻霄詫異的挑眉,旋即也投入她引領的律動中,完美的交合,直到他將自己的種子灑遍她體內(nèi),才筋疲力盡的雙雙相擁而眠。
***
他真是個俊挺的男子呀!
夕顏側(cè)著身凝視睡夢中的閻霄,不禁在心底贊嘆。
月光映照著他的睡容,有如雕像般立體的五官,完美的被安置在那張線條剛毅的臉龐上,一綹不聽話的發(fā)絲掉在額前,柔和了他堅硬的神情,睡夢中的他就像個孩子般,沒有醒著時那股壓迫人的威嚴感,反而有種讓人想要保護他的欲望。
這樣一個溫柔完美的男子,想必是每個女子心之向往的吧?偏偏他卻娶了一個已經(jīng)有缺陷的女子,真是委屈了他……一想到他對她的情義,她的心就不由得漲滿暖意,今生今世,她是欠了他了。
她發(fā)覺自己的心似乎在他擁有她的同時,悄悄的陷落了,不過這是個令她欣喜的發(fā)現(xiàn),有個愛她而她也愛他的夫君,比起前陣子如置身地獄的困境,現(xiàn)在的她,簡直是幸福得讓她有點害怕。
“霄……我的夫君!彼郎\笑著低喃,青蔥玉指緩緩的往他堅毅的臉龐撫去。
“誰?”睡夢中的閻霄突然低喝了聲,一個起身,精確的擒住那只靠近自己的手,狠狠地將它反折。
夕顏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驚訝的忘了喊痛。
“是你!贝辞遄约菏窒氯藘旱哪,才輕輕的放開她。
“對不起,我只是想要……摸摸你的臉,沒想到吵醒你了!彼讨稚系奶弁,自責的道歉。
“怎么?這么快就喜歡上這種滋味了?”閻霄勾起唇,嘲弄的問。
“不,不是的,我……”她困窘的想解釋,但是面對他突然的轉(zhuǎn)變,有點不知該如何應對。
“放心,我不介意女人淫蕩些,不過,今天可不行了,改天吧。”閻霄邪佞的笑笑,躍下炕床,將自己穿戴整齊。
“你、你要上哪兒去?”夕顏對他忽然改變的態(tài)度感到困惑,但又不知道是哪里出錯,只有吶吶的問道。
他的神情在她的追問之下陡然冷厲,徐緩的道:“我討厭好奇心重的女人,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我……”她心中一顫,委屈的斂下眼睫,幽幽的說:“我知道了!彼撬钠拮友,難道連知道他的行蹤都算多事嗎?
他的神色又在瞬間放柔,輕聲道:“乖,好好待在這里等我,這就是取悅我最好的方式!
“嗯!彼犴樀狞c點頭,說服自己方才的他只是不愿意她操心他的事罷了。
閻霄滿意的扯扯唇,沒有再多說句話,轉(zhuǎn)身便走出房門,將她一個人孤獨的留在炕上。
一連串的疑問與困惑開始襲上夕顏的心頭,她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錯了,才會讓溫柔的閻霄露出不耐煩之色?難道……他不滿意她在床上的表現(xiàn)?難道他其實是介意那件事的?
不,不會的。想起他方才待她的溫柔,她立刻堅決的否定自己的胡思亂想,一定是因為他有事要辦,所以才會匆匆離去,是的,一定是如此。
他還是那個溫柔多情的閻霄貝勒,也是她的夫君呵,他對她這樣一個殘花敗柳都如此憐惜,她又怎么能夠這么卑劣的懷疑他呢?這么一想,她更堅定了自己的臆測。
雖說為閻霄的反常行為找到解釋,可夕顏擁著錦被,伴著孤寂的月,仍是一夜無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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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顏自入慎王府的門之后,便謹守閻霄的指示,待在后院中等候他出現(xiàn),可惜每日都是讓她失望的嘆息,閻霄仿佛忘記她似的,不再出現(xiàn)在她的小閣之中。
“少福晉,您怎么又不多加件衣服便出來了呢?要是不小心受寒,那還得了?”
丫鬟小綠是她在王府中唯一談話的對象,只因除了她之外,再沒有人接近過她這個少福晉。
“謝謝你,我不冷!毕︻佂窬芰诵【G朝她身上被來的衣物,幽幽的又望著園中的 花草出神。
小綠瞧出她的心事,連忙安慰道:“少福晉,爺最近一定是公事繁忙,所以才未能前來,請少福晉寬心,等爺忙完之后,肯定會天天伴著少福晉的!彼拇_聽說貝勒爺很忙,不過,這忙碌的原因要是讓少福晉知道的話,肯定會傷心死的。
“我知道,我不怪他……”夕顏幽幽的道,哀愁的容顏讓小綠看了都于心不忍。
“這樣吧,今個兒王府有場宴席,小綠幫少福晉裝扮裝扮,再出去給貝勒爺一個驚喜,您說好不好?”說不定貝勒爺見到少福晉,就會記起少福晉的好,忘掉其他的鶯鶯燕燕。
“今個兒有宴席?”夕顏沉默片刻,自言自語的低喃道:“怎么他不告訴我呢?”難道她這個少福晉不需要盡女主人的責任嗎?
“呃……”小綠發(fā)覺自己反倒惹她心傷,連忙解釋道:“是臨時決定的啦,或許爺還沒時間通知您,就讓小綠給說溜了嘴!
夕顏淺笑的點點頭,“或許是吧。”除了這樣,她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
“既然如此,咱們就快生進屋丟,小綠一定幫少福晉好好的打扮一番!闭f實在的,少福晉打扮起來,才不會輸給任何一個女子呢。
夕顏見她那么興致高昂,也稍稍感染雀躍的氣息,任由她拉進房內(nèi),端坐在鏡臺前,為她重新盤發(fā)。
“嗯……我有個問題可以問你嗎?”趁著小綠忙著為她插上玉簪,夕顏遲疑的開口問道。
“少福晉有什么話盡管問,小綠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彼凉M臉笑意的應道。
“我、我想問,有沒有什么……什么可以教導女子……伺候丈夫的書……”夕顏艱困的將話說完,一張臉已經(jīng)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小綠征了下,旋即回神道:“少福晉,您指的是房中術嗎?”
她的直言讓夕顏困窘的垂下臉,輕得不能再輕的點了下頭。
“少福晉,您真的想要看那種書嗎?”她實在很難想像純真的少福晉會問她這種問題。
“我、我只是想取悅貝勒爺,彌補我的缺陷……”或許他是真的不滿意她那夜的表現(xiàn),所以才會突然離去,不再過來。
小綠站在她的身后,同情的揪著她,實在不忍心打碎她的夢想,只有應諾道:“如果少福晉真需要這種書,小綠說什么也會想法子為少福晉弄到一本!毙液盟拦礄 院里用銀子可以買得到那種書。
“謝謝你。”夕顏輕聲道謝,旋即不好意思的沉默下來。
小綠則是在心中嘆氣,貝勒爺也真是的,破了人家的身之后就不再理會人家,也難怪少福晉曾以為自己有什么缺陷了。
她還記得那日幫少福晉整理房間,看到床上的斑斑血漬時,少福晉還以為是自己受傷了,一點兒都不知道那是處子的表征,直緊張的解釋那不是被貝勒爺弄傷的,就連她想告訴少福晉血漬的緣由,也因她那羞得快死掉的模樣而趕緊住口,不敢再跟她提到有 關這方面的事。
沒想到純真的少福晉竟會為了取悅貝勒爺而問她這種讓自己困窘的話,唉!小綠除了嘆息之外,也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
“貝勒爺,您真的不帶少福替一起參與宴席嗎?”慎福對于剛過門的少福音十分同情。貝勒爺這次真是做得太過分了。
閻霄挑挑眉,微揚起唇色道:“福伯,你似乎對她的印象還不差嘛,竟然會管起我跟她的事來了!
“這……老奴不敢,只不過……總覺得這么算計一個無辜的姑娘,實在有些于心不忍呀!鄙鞲]p皺起眉頭,想起夕顏格格恬靜清麗的容貌,就覺得有大大的罪惡感。
“呵,我從不知道什么叫于心不忍”,只知道因為我的計策,才得以贏得慎王府的一切,如果今天輸?shù)氖俏,這場慶賀新人接掌王府的宴席,主角就是慎行,而非我閻霄了!彼淠槼谅暤。
“可是既然貝勒爺已經(jīng)達到目的,也該將夕顏格格當成真正的少福晉好好的寵愛呀,為什么老是將她放在偏院,連前去探望也吝于走動呢?”慎福覺得自己真的是愈來愈不了解他。
為什么?閻霄霎時沉默了下來。是為了不想見到她那雙無辜的以水星眸吧,也是為了不想見到她那自以為對他有所虧欠的討好笑容。
他不承認自己對她有任何的愧疚感,即使她今天所有的壞名聲是因他設計而來,可是,為什么這幾日來,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的總是耶張?zhí)耢o溫柔的美顏?他的身體為什么總因為想到她而灼熱?這種不該有的思緒讓他對自己感到莫名其妙的氣憤,也更阻止了他去看她的沖動。
“貝勒爺?”慎福對他的沉默感到好奇,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溫柔。
咦,該不會是他老眼昏花,看錯了吧?
“福伯,以后不許再提起這檔事,女人只是我利用的工具,用完之后,我想怎么待她便怎么待她,何須多言?”閻霄輕描淡寫的道,可聲音中的嚴厲卻讓慎福心驚。
“是。”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踰越主仆之間的界限,連忙彎身應道。
“好了沒事了,你先下去看看宴席是否已準備妥當。”閻霄放柔語氣吩咐道。
慎福欲言又止的點點頭,轉(zhuǎn)身退下。
待他離去之后,閻霄才壁起眉頭,泄漏出自己對夕顏的思緒。
或許福伯說得沒錯,為了達到目的這樣誣陷一個女子,的確卑劣不堪,但這卻是他從小習得的生存方式,為了生存,再怎么卑劣的手段他都必須咬牙去做。
即使是一個無辜的女子,也只有怪她剛好遇上了他。
無辜的夕顏……一絲不該有的悸動悄悄的鉆入閻霄冰冷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