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男朋友了……
易雋中緩緩吸了口煙,又將白霧自口中吐出。
沒想到他費盡心思找到她,得到的卻是他最不希望見到的結(jié)果?
五年之后的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老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小女孩,而是一家婚紗公司的負責人了呵。
那個男人似乎對她很好,很在乎她,想必是把她捧在手心中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吧!
他可以很深切的感受到,那個男人跟自己是完全不同類型的男人,也是楊雙以往一直想要將他改變成的那種個性。
也難怪她會選擇他成為他的男朋友了……
想到那個男人。易雋中的神情不自覺的凝重了起來。
他是否也像他那般的吻著她紅艷的唇瓣?用他的手撫摸她光滑細致的肌膚,占有著她比起以往愈發(fā)成熟美麗的身軀?
該死,這些想法該死的折磨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
他必須用盡所有的力量,才能克制住將那個男人放在她肩上的手折斷的強烈欲望。
該死!
易雋中低咒了聲,將煙在煙灰缸中用力的捻熄。 “怎么了,一臉心事重重?”嘲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是他工作的好伙伴馬辰夫。
“沒事。”易雋中松開眉頭,恢復一貫悠哉的模樣。
“呵,少來,你以為我看不出你怪怪的嗎?怎樣,昨天有什么進展?”
易雋中扯扯唇,淡淡的回答,“我找到她了!
“你找到她了?不奇怪!币勒找纂h中的個性,絕對沒有失敗這兩個字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中。
呃,當然,楊雙的離開是例外。
易雋中緩緩的點點頭,“她現(xiàn)在是間婚紗公司的總經(jīng)理兼婚紗禮服設計師!
“難怪你跟我說要去試鏡,過過當男模特兒的癮,原來是有這層關系?”馬辰夫很快的領悟出來。
“我從來不做無謂的事情!边@一點,或許也是楊雙口中的小氣跟斤斤計較吧。
“呵呵,的確是你的個性!瘪R辰夫不免好奇的問:“那你有向她解釋當年的事情嗎?”
易雋中自嘲的扯扯唇,“她已經(jīng)有男友了,我想她不會想要聽我的解釋了!
“喔?那個總愛黏著你的小雙雙已經(jīng)移情別戀啦?”男子嘲諷的道,“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是我也會受不了你那種鐵公雞又冷漠的個性!
易雋中睇了伙伴一眼,淡淡的說:“你剛剛用一次廁所、喝兩罐飲料,還有我們的談話費,記得走之前付款給我!
“哇,不用這樣吧?我只是開玩笑的嘛。”馬辰夫連忙討?zhàn)垺?nbsp;
易雋中揚揚唇,“所以嘍,我也只是逗她的啊!彼褪窍矚g看她被他追得氣嘟嘟、紅著雙頰的可愛模樣。
“呵,那就只有一句話可以送你!蹦凶勇柭柤缦聜結(jié)論。
易雋中瞥向他,等他的下文。
“自作孽不可活。”男子不顧易雋中殺氣騰騰的視線,揶揄著。
“辰夫,我看你是太久沒被扁了!币纂h中淡淡的警告。
“哈哈哈,輕松一下嘛!瘪R辰夫笑笑著回說,“既然人家已經(jīng)琵琶別抱了,那你就只好放棄了!彪m然他是這樣的建議,不過他很懷疑這位好友聽不聽得進去。
果然,只見易雋中的黑眸一黯,堅定的道;“在我的字典中,”從來沒有放棄這兩個字,尤其是屬于我的東西!
“你有把握她還是屬于你的東西?”馬辰夫不怕死的發(fā)問。
易雋中睇了好友一眼,“只要我沒丟棄的東西,都是屬于我的東西,永遠!”
打量著易雋中的神情,馬辰夫感嘆的搖搖頭,“真沒想到你會這樣專情!边@也許該歸功他的小氣吧?一旦認定是自己的東西,可讓別人碰不得呵。
“好吧,我同意你的話中有話!币纂h中自嘲的扯扯唇,并轉(zhuǎn)移話題,“不談這些廢話了,你來找我肯定沒好事!
馬辰夫抿嘴笑說:“果然是易雋中!
“說吧!币纂h中微微扯唇回應。
“我已經(jīng)把你交代我辦的事情搞定了,可以進行下一步了!瘪R辰夫帶著得意的笑容。
“那塊地已經(jīng)處理好了嗎?”易雋中精神突地一振。
“是啊,接下來你想要怎么利用這塊土地都可以了!瘪R辰夫點點頭回答。
“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馬上著手孤兒院結(jié)構(gòu)體的建筑事宜了!敝v到自己的計劃,易雋中暫時忘卻楊雙有男友的懊惱,唇畔微揚著。
“其實楊雙要是知道你竟然愿意買一塊地來蓋孤兒院就不會再覺得你小氣了!瘪R辰夫促狹的道。
“她沒必要知道這些!币恢币詠,他就十分不愿意讓別人知道他有孤兒的背景,從小的艱困生活,讓他在成為知名建筑師之后,最大的愿望就是蓋座樂園,讓無家可歸的人可以找到自己的家。
“雋中,你太封閉自己了,也難怪楊雙會因誤解而離開!瘪R辰夫無奈的嘆息。
這個從孤兒院就跟他結(jié)為好友的男人,真的很像一只孤狼耶。
易雋中淡淡的扯扯唇,“快了,她很快就會回到我的懷抱的,快了……”
****
該死的他。
為什么會又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里?
自從那天與他不期而遇之后,楊雙的心情始終無法平靜下來,甚至常常想他想到失神恍惚而頻頻在其他人面前出糗。
尤其是顏正杰,更是以為她生了什么怪病而擔憂不已。
唉,他真是她生命中的瘟神呵。
楊雙懊惱的嘆了口氣,耳邊卻馬上傳來顏正杰關心的詢問。
“楊雙,怎么在嘆氣呢?是不是心情不好?”顏正杰拉了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滿臉的關切,“今天不要上班了,我陪你到處走走好嗎?”
“沒有啦,我沒有心情不好。”楊雙勉強扯出一抹笑,對于他的過度關心實在有點承受不起。
這已經(jīng)是他今天第十次問她同樣的話了。
“還說沒有,你看你的臉色實在很糟,說不定是生病了,要不這樣好了,我陪你去看醫(yī)生!鳖佌苡掷^續(xù)道。
“不用了!睏铍p的笑容已經(jīng)快要掛不住了。
“不行,你說話有氣無力,肯定有問題,走,我去幫你掛號!鳖佌芾氖滞,想將她拉起身。
“我真的沒事……”
“不行,你一定有事!鳖佌懿豢纤墒值膱猿帧
“我拜托你好不好,我健康得很,你不要煩我了啦!睏铍p終于忍不住揚高聲音低吼。
不過話才說完,她就后悔了。
“呃,對不起喔,不過我真的很好!笨粗疸底〉念佌,楊雙有罪惡感的道歉。
“沒、沒關系!鳖佌軓婎仛g笑說,“是我太緊張了!
楊雙尷尬的扯扯唇,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既然你真的沒事,那、那我就不吵你了!鳖佌軡M臉落寞的站起身欲離去。
楊雙咬咬下唇,還是喊住了他,“正杰,要不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陪我去看這次春夏婚紗秀的排練嗎?”
“好啊。”顏正杰馬上眼睛一亮,用力的點點頭。
看著他瞬息變化的神情,楊雙很明白他是真的很在乎她。
但是她呢?她真的愛他嗎?
楊雙凝視著顏正杰,占據(jù)腦海的卻是另一張英俊的臉孔,似乎答案早就在她心中,而她卻始終不愿意承認呵。
****
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楊雙精神有點不濟的走入正在排演的秀場。
在她心中一直有兩種聲音,是躲在家中,避免跟易雋中見面,另一種卻又跟理智唱反調(diào),老是催促著她去見他。
天,這個男人真的快把她搞瘋了,害她連睡覺的時候都頻頻做夢,根本就沒辦法好好入睡。
“楊雙!
說曹操曹操就到,楊雙才一走進門,易雋中也在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楊雙深呼吸了幾口,平復了下自己悸動的情緒,佯裝鎮(zhèn)定點點頭道:“排練快開始了,你去準備一下!
易雋中挑挑眉,“我們好像還有事情沒有談妥?”
“我跟你除了公事之外,沒什么好談的!睏铍p努力不讓自己的氣勢被他壓過。
“當然有。”易雋中談談說,“這五年來的賬,我們該好好的算算了吧?”
“這五年來我們根本就沒有聯(lián)絡,還有什么賬好算!”楊雙沒好氣的回應。
“就是沒聯(lián)絡,所以才會多得算不完,跟我走。”易雋中拉住她的手便要往外頭走去。
“易雋中,你放開我啦!睏铍p掙扎的甩開了他的手。
“那你是要在這邊談嘍?”易雋中唇畔泛起壞壞的笑容。
“你、你快去準備排演,否則、否則我就開除你!睏铍p咬咬下唇威脅。
“你要開除我?”易雋中似乎一點都不以為意的笑著,“好啊,這樣我又多了一條可以跟你索賠的項目了!
“索賠?!”楊雙驚愕的舍舍耳朵,想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你要跟我要求索賠?”
只見易雋中慢條斯理的點點頭,唇時依然是打都打不掉的笑意,“這就是我要跟你詳談的事情啊!
“你——”這個該死的男人,五年不見,竟然一點都沒變!
“我跟你早就互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什么時候又欠你什么了?”楊雙氣惱的咬著下唇。
“多得咧,物質(zhì)上跟精神上,你都要賠償我啊!笨粗l(fā)怒的小臉蛋,易雋中更是忍不住想要逗她了。
“該死的你——”楊雙差點失控的大吼,不過馬上察覺到周遭工作人員的側(cè)目,連忙又控制住了音量。
“好,你說,我倒要看看我是欠了你什么?”楊雙咬咬牙,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易雋中凝視著她因為惱怒而泛紅的雙頰,忍不住伸出手輕撫著她滑嫩的臉頰,“你還是一樣、稍微生氣就滿臉通紅,像顆紅蘋果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挑逗的言詞與撫觸,讓楊雙的心臟劇烈的狂跳了起來,他深邃的黑眸更仿佛有魔力似的,讓她無法抽身的被卷入其中。
“楊雙?”顏正杰的叫喚聲讓楊雙猛地清醒。
“呃,正杰,你來啦。”楊雙連忙微微拉開跟易雋中的距離,尷尬的笑道。
“嗯,不是說要排練嗎?”顏正杰看著易雋中的目光充滿了疑問。
“沒錯,我們有工作上的細節(jié)要討論,走!睙o視顏正杰愕然的神情,易雋中拉著楊雙便往外走。
“等等,你們要去哪里?”顏正杰在他們身后喊著,引起了工作人員的好奇眼光,但易雋中卻依然沒有停止腳步。
“你放開我,他們會誤會的!睏铍p小聲的朝易雋中喊,但臉上卻還必須裝出沒事的笑容。
“我不在乎。”易雋中面無表情的說。
臭男人,這下不是害她很難跟別人解釋了嗎?
楊雙低咒了聲,連忙轉(zhuǎn)過身了朝已經(jīng)準備追上來的顏正杰道:“呃,我跟他商量一下走秀的事情、馬上就回來,你們等等我!
顏正杰停下腳步,狐疑的感覺在心頭逐漸揚起。
“你要拉我去哪里?我還要工作耶。”一直等到走出了顏正杰視線之外。楊雙才敢大聲的抗議。
易雋中斜睨了她一眼,繼續(xù)將她拉到停車場他的車前,打開車門,將她給推了進去,隨即又繞到駕駛上坐下,發(fā)動了車子,但并沒有駛離的打算。
“易雋中,你到底是發(fā)什么瘋啊,害我等一下回去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人家解釋了!睏铍p懊惱的道。
“有必要解釋什么嗎?”易雋中淡淡的道,她緊張的神色讓他覺得很不高興,“看樣子,你跟他進行的很順利,要結(jié)婚了?”
楊雙扁扁后,故意說:“很順利啊,他對我大方體貼又溫柔,什么都以我為主,從來沒有對我大聲說話過。”
“像只小狗!币纂h中不以為然的嗤聲。
“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奇怪了,人家對我好不行嗎?”楊雙生氣的反駁。
“你喜歡的不是這種男人!币纂h中淡淡的拆穿她的謊言。
“你又知道我喜歡的是怎樣的男人!睏铍p移開視線,不敢與他相視,“我就是喜歡他!
“錯!币纂h中忽地板過了她的臉,不讓她逃避自己的目光,“你喜歡的是我!
他的話是如此堅定又有自信的說出了她一點都不想承認的事實。
楊雙忍住心頭的撼動,佯裝好笑的道:“呵,你真的很好笑耶,我對你早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是嗎?”易雋中眉梢一挑,臉上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
看到他這樣的神情,楊雙有種熟悉的心悸,以往他總是在露出這樣的笑容之后,將她壓倒在床上……
過往的纏綿鏡頭鮮明的在她的腦海中躍動著,狹小的車內(nèi)空間彌漫著屬于他的男人煙草氣味,讓她頓時感到口干舌燥、呼吸困難。
楊雙不自覺的微啟雙唇吸氣的同時,他的唇瓣已經(jīng)牢牢的覆蓋了上來,將他的氣息灌入了她的唇內(nèi),侵襲了她的每一個細胞。
該死的他,為什么每次都可以這么輕易的擾亂她的思緒,讓她總是在他的碰觸之下發(fā)軟發(fā)燙,渴望更多?
楊雙雖然很想將他推開,但卻無法自拔的深陷在他的親吻之中,甚至還不自覺的將雙手攀上了他的肩。
天,她到底在干嗎?她應該把自己的手剁斷才對,快放開啊。
即使如何在心中教訓著自己的不良行為,但她的身體就是完全不聽使喚,仿佛有自己意識一般的回應著易雋中的每一個動作。
瞧,她的胸部竟然是不知羞恥的挺起,愉悅的迎向他寬厚的大掌。
易雋中的胸部劇烈的上下起伏著,粗重的呼吸聲在她耳邊響著,更激起了她的情欲渴望。
“雙雙,你還是愛我的……”易雋中輕喃了聲,對楊雙來說,卻如雷貫耳。
“不、不是的!彼艁y的想坐直身子,但卻讓他給牢牢環(huán)住,無法移動半寸。
“易雋中,你快點放開我,否則等下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楊雙努力讓自己維持清醒著說。
“這點我不擔心!币纂h中淡淡的回應。
“但是我擔心啊!睏铍p揚高聲音道,這里可是公司附近的停車場,隨時都會有員工經(jīng)過的啊。
“你真的這么在乎他?”易雋中的臉色一沉。
楊雙咬咬下唇,違背心意的點點頭,“他是我的男朋友!
易雋中瞇起了黑眸,一團怒氣在黑色的眸底驟地揚起,自口袋中取出一張紙緩緩念道:“可樂、水費。電費、牙膏、肥皂,還有這五年來我因為你不告而別的精神損失及補品!”
楊雙驚愕的瞪圓了眼,不解的看著他道:“這些是什么意思?”
“我說過,要跟你算賬!币纂h中慵懶的道:“上次你說要還的可樂,還有在我家使用過的東西,我大概的列了出來,至于其他的,我暫時不跟你計較,自行吸收認賠!
天,這個男人真不是普通的鐵公雞,可是——
“你竟然都算在我頭上?”她不可思議的拉失聲音。
易雋中忍住大笑的欲望,嚴肅的點點頭,“根據(jù)我們過去做愛的可觀次數(shù),還有你每次都得到快感的結(jié)果來算,我跟你索求這一筆小小的費用應該不算過分!
“你——”看著他英俊臉龐上高掛的笑容,楊雙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才能表示自己的惱怒。
“我在聽啊!币纂h中懶洋洋的笑著等她的下文。
楊雙甩甩頭,深呼吸了口道:“好,我賠就是了。”
她忍地沖下車,沒一會兒又沖回來,將手中抱著的一箱可樂猛地丟進他的懷中,咬咬牙道:“要一瓶還一箱,你沒話說了吧?”
“還有呢?”易雋中的唇畔無法克制的揚起,繼續(xù)逗她。
“放心,我會一樣一樣還清楚的,到時候我們就一干二凈,永不相欠了。”楊雙猛地關上車門,怒氣沖沖的跑了開。
看著她充滿怒氣、挺直背脊的背影,易雋中終于忍不住在車內(nèi)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果然只有她能讓他開懷大笑,要是少了逗弄她的樂趣,那他的生命還有什么意義呢?
看著懷中的一箱可樂;易雋中又開始大笑出聲,腦中繼續(xù)構(gòu)想著下次逗弄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