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在南宮漾月恢復(fù)意識時,身上的感覺除了疼,還是疼;不過在疼痛中,她仿佛感到有一雙厚實(shí)的大掌正溫柔地?fù)嶂膫凇?br />
是誰?她微睜星眸,一名男子正在為她手腕上的傷口敷藥,但她看不清他的臉孔。
“唔!彼l(fā)出細(xì)微的聲響,想告訴那人她醒了。
“你醒了,南宮漾月!碧菩酗L(fēng)的聲音依舊冷冷的,不過稍稍添了些暖意!斑@是上好的傷藥,要不了幾天,你的傷口就會痊愈!
是他!南宮漾月的神經(jīng)瞬間緊繃起來,她猛地坐起身,把右手從他的擒握中抽開,恨恨回道:“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唐行風(fēng)沒有回應(yīng),僅以一雙如猛鷙的黑瞳靜靜瞅著她,而她亦以充滿恨意的眼光回視他。
就這樣,房間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氛。然不消片刻,唐行風(fēng)抓住她的雙手,重新將它們拉向自己。
“放手!”
南宮漾月怒聲喝道,一邊扭動手腕企圖掙脫他的擒握。
可是她的掙扎根本無濟(jì)于事,唐行風(fēng)不僅文風(fēng)未動,反而加大手勁。
“好痛!”南宮漾月輕呼,卻又趕緊咬緊下唇,生怕被他聽見。
“痛?”唐行風(fēng)揪起劍眉,隨即冷冷說道:“南宮漾月,你是自討苦吃。”
此刻的南宮漾月暫時放棄掙扎,趁著他重新為她上藥的當(dāng)口將手抽離!熬退闶翘鬯溃膊灰愎!”
唐行風(fēng)望著她執(zhí)拗的表情,和她臉上淡淡的鄙夷神情,不覺牽唇冷笑!澳蠈m漾月,你不愧是王族,連到這步田地,還以為自己不可一世!”
“我……”
不待南宮漾月多說一句話,唐行風(fēng)便抓回她的小手。
“放手!”她又開始掙扎。
“南宮漾月,你還想嘗嘗被繩索捆綁的滋味嗎?”
在唐行風(fēng)的恐嚇下,南宮漾月總算停止掙扎,乖乖地讓他為自己上藥。
就在這同時,南宮漾月借著燭光打量他英俊的側(cè)面,他正專注地為她敷藥,甚至還輕柔撫著,試著減少她的疼痛。
她不禁抿緊了唇,同樣一個男人,為什么前后會有如此不同的面貌?“你要侮辱我到什么時候?”不知哪來的沖動,她突地開口問道。
唐行風(fēng)驀地停下動作,再度以猛鷙般的眸子緊盯著她不放,然這回眸中的光芒不再銳利,反倒多了些疑惑。
真要囚禁她一生嗎?事實(shí)上,他對她的恨并沒有這般深。
沉吟了會兒,他冷冷回道:“等你生下我的孩子,我自然會送你回去!
他的答案令南宮漾月一怔,她忍不住以虛弱的語調(diào)問道:“為什么?”
因?yàn)槟愕母绺缒蠈m漾日奪走我哥哥唐行風(fēng)的妻子,更害他喪命!
唐行風(fēng)在心里默道,可他仍不屑向她明說。
“我說過不為什么!彼穆曊{(diào)又如同寒冰般冷酷。
此刻的南宮漾月陷入最深沉的絕望中,她想放聲痛哭,卻又不愿讓他看到,只能咬緊下唇,強(qiáng)抑住一波又一波侵入眼眶的酸意。
這時,唐行風(fēng)已為她上好藥,正要放手的同時,察覺她明眸閃映著晶瑩的淚光。在燭光掩映下,她看來楚楚可憐,足以勾動所有人的惻隱之心……
不自覺的,他的手撫上她的唇瓣,溫柔地為她拭去滲出的血絲。
在他的觸摸下,南宮漾月的思緒被驚斷,她再度與他四目交接!爸辽俑嬖V我你的名字!彼恼Z調(diào)輕緩,夾含一絲請求。
她的神情使他無法拒絕,他脫口而出:“唐行風(fēng)。”
唐行風(fēng)!南宮漾月在心里重復(fù)著,她曉得最多只能問到這里,至于他為何要她生下孩子、甚至他進(jìn)一步的身份,她知道他不會回答的。
“你在想什么?”
他冷冷的語調(diào)讓她心里一寒,她無助地望著他。
“若想快些為我生孩子,就好生休息,我走了!”
唐行風(fēng)丟下這句話后便起身匆匆離開,將她獨(dú)自留下。
對著他離去的方向愣了半晌后,南宮漾月閉眼躺下,方才強(qiáng)忍住的淚水于此刻決堤。
此后她該何去何從呢?
手上的傷口又疼了起來,她睜眼檢視,手上的傷可以用傷藥治愈,可心傷呢?
她重新閉眼,任淚水肆意漫流。
☆。☆!!。
一陣石門開啟的聲音將南宮漾月從睡夢中驚醒,她用手臂半遮著惺忪的睡眼,一邊說道:“再讓我睡一會兒!苯(jīng)過昨夜的休息,她已忘了自己受擄的事,還以為仍置身在宮里。
晶瑩的水珠倏地滑過臉頰,一股清洌的涼意使南宮漾月醒來。當(dāng)她看清眼前站的是誰后,原要出口的責(zé)備硬生生吞了回去。
“看什么看!”唐行風(fēng)沒在意她的注視,徑自怨聲喝叱道。
原來昨夜發(fā)生的事情不是惡夢,是真的!
南宮漾月急忙坐起身,一顆心不安地跳動著。她知道在這里必須對他完全服從,否則隨時都可能喪命。
突然砰的一聲傳來,南宮漾月循著發(fā)聲處看去,發(fā)現(xiàn)他將一碗粥放在桌上。
“吃吧!彼淅涞胤愿劳旰,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等會兒!”不知哪來的勇氣,南宮漾月忽然開口。
唐行風(fēng)轉(zhuǎn)過身來,以一雙充滿疑惑的眸子望著她。
沒料到他真會回頭的南宮漾月反倒慌了,她低下頭,裝作正在檢視手上的傷痕。
不一會兒,一雙厚實(shí)的大掌驀地?fù)嵘纤氖滞,觸摸中帶點(diǎn)憐惜。
“還在疼嗎?”他問道,語調(diào)已較昨夜明顯溫柔許多。
南宮漾月不禁怔忡,傻傻地望著他眸中閃動的波光,心頭竟是百味雜陳。
“你……”
“你想說什么?”
在他的追問下,她失去詢問的勇氣,便保持沉默。
“沒事的話,我要走了!碧菩酗L(fēng)再次放開她的手。
“為……”南宮漾月終于開口,她想知道為什么他要擄她來?還有,為什么他對她有時粗暴又有時溫柔?
不過,生怕惹他惱怒的她趕緊收住話頭,靜靜看著他。
“為?”唐行風(fēng)揪起劍眉,定定回視她。
“喂我!边@個要求不經(jīng)意從她齒縫滑出,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聽了她的要求,唐行風(fēng)眉頭皺得更緊,但他果真捧起桌上的碗,重新坐回床上。“把嘴張開。”他命令道。
南宮漾月不禁遲疑,她越來越不懂眼前的男人。
此時唐行風(fēng)已從碗中舀起一匙粥,正要送入她口中時,發(fā)覺她正呆呆地望著自己!翱词裁矗靠彀炎鞆堥_!”他吼道。
南宮漾月怯生生地張嘴,讓他將熱粥送入她的檀口,他的動作是如此輕緩,像是怕她燙著似的。
說不出的疑惑哽在喉間,隨著入口的暖意,她壓抑想流淚的沖動,只有以沉默代替所有言語。
許久,碗終于見底,唐行風(fēng)也立刻起身!拔易吡,適才忘了告訴你,這兒是荒山野嶺,豺狼虎豹特別多,如果你想逃,只有死路一條!”
拋下這句話后,唐行風(fēng)便匆匆離去,不再給她詢問的機(jī)會。
☆。☆!!睢
人夜了,當(dāng)石門再度開啟時,南宮漾月知道來人是唐行風(fēng)。
“要不要洗洗身子?”唐行風(fēng)忽然問道。
“可是……”
“少唆,要不要?”唐行風(fēng)又厲聲喝道。
“嗯!蹦蠈m漾月說得心虛,她低下頭,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這時,唐行風(fēng)從懷中取出一條白色的絲絹,遮住她的眼睛。
“別亂動,乖乖跟著我走!
在一片漆黑中,南宮漾月倏覺有些涼意,怕冷而不安的她以右手緊握住他的手,感受那寬厚掌心所傳遞而來的溫暖。
“小心,要上階梯了!彼嵝训。
他的聲音仿佛帶有不可思議的魔力,讓她不再懼怕現(xiàn)在這種什么也看不見的漆黑狀況。
于是她依照他的指示,一步一步走,耳畔不時傳來他的叮嚀,還有淙淙的水聲。
“可以睜開眼睛了!
南宮漾月依言睜開眼睛,這兒是一處地下洞穴,凹陷處蓄滿潔凈的泉水。
“去吧!碧菩酗L(fēng)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吩咐道。
南宮漾月遲疑地回看他,握住衣襟的手兀自發(fā)抖!澳憧刹豢梢浴
“你怕我看?”唐行風(fēng)勾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我……”
唐行風(fēng)未再進(jìn)一步諷刺她,徑自背過身子。“你洗吧,我不會看的!
在勉強(qiáng)相信他不會回頭后,南宮漾月以顫抖的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蔽體物,當(dāng)所有束縛都從身上離去時,她先以腳趾測了一下水溫。
“唔!”被冰涼感侵入的她呻吟一聲,但在思及無法有更好的方法洗澡后,只好深呼口氣跳入泉中。潔白的身軀一下子便被包圍在冷冽的泉水中,使她連連低呼。
寒冷一下子就過去了,她開始以手指滑過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無意間發(fā)覺他在她身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吻痕。
她有些怕羞地略側(cè)螓首,看到在不遠(yuǎn)處的他并沒有違背承諾,仍舊背著身子。
南宮漾月頓時感到迷惘,在她身旁的這個男人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除了他的名字“唐行風(fēng)”外,她對他一無所知;即便他對自己做出如此可惡的事,她仍下意識覺得他該是個好男人。
“南宮漾月,你究竟要洗到什么時候?”
唐行風(fēng)突然不耐煩的詢問,硬生生將她從胡思亂想中驚醒。
“對不起!彼p聲道歉,急忙從水底起身。
在一陣水波翻騰的聲響后,唐行風(fēng)轉(zhuǎn)過身子,不料她尚未著裝完畢,立刻失聲尖叫。
“抱歉!”他幾乎足直覺地喊出。再背過身子后,他為自己的一聲抱歉感到愕然,隨即又轉(zhuǎn)向她,聲調(diào)恢復(fù)冷酷:“既然洗好了,你該記得你的任務(wù)!
“我的任務(wù)?”
“為我生孩子!碑(dāng)她半掩半露的完美的胴體在他面前展露時,一股火熱的感覺在他的兩腿間升起,使他難以自制!皠e忘了,你的任務(wù)就是為我生下孩子!
他不待她回答,徑自將她放倒在地上,以吻堵住她欲發(fā)言的小嘴。
“唔!”南宮漾月開始掙扎,即使這已不足第一次,她仍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
他伸出手,輕輕地以手指撥弄她的頭發(fā),她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將她的秀發(fā)貼在自己的唇上輕吻著。
而后,唐行風(fēng)的手輕巧地溜過她的頸項間,然后向她的胸前滑去,將她的衣襟重新展開。她的肌膚上還帶著幾顆水珠,他以唇吸吮著。
“不要……”南宮漾月繼續(xù)掙扎,她的眼眶已然濕潤。
“不……”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微弱,世體內(nèi)高張的欲望卻越來越熾熱。
唐行風(fēng)像一個在沙漠中的迷途旅人看到水般的饑渴,他以敏捷的速度褪下南宮漾月全身的衣裳,雙唇像雨點(diǎn)般吻遍了她的全身,從她的纖腰、到她雙腿間,輕吮慢舔后又與她的香舌纏綿。
她忽覺他像一團(tuán)火,想把她徹底燃燒!安弧彼胍髦,以手緊抓他的手臂,分不清自己是抗拒或接受。
最后的理智回到她腦中,使她一時慌張中咬住他的舌。
唐行風(fēng)立刻離開她的身子,方才的欲火已被她這一咬趕得無影無蹤!澳蠈m漾月,你敢違抗我?”他怒吼。
憑著最后一絲的勇氣,她回道:“為什么不敢?”
唐行風(fēng)看著她倔強(qiáng)的表情,勾唇一笑!拔叶耍芎。”
他笑得相當(dāng)邪魅,令南宮漾月一怔。
“你又要把我綁起來嗎?”她驚懼問道。
“不!碧菩酗L(fēng)將她拉起,隨即推開!拔也粫倥瞿,南宮漾月,你最好求神保佑你昨天就已經(jīng)受孕,否則今生今世,你休想回南熒王宮!”
聽了他的恐嚇后,南宮漾月跌坐在地上,茫然地望向天空。
就在此時,她的雙眼再度被絲絹遮住。
“穿好衣服跟我走!”他命令道。
南宮漾月依言起身,委屈的淚水已悄悄在眼眶中凝聚,糾結(jié)的思緒令她無法記憶腳下所走的每一步路。
驀地,光明重現(xiàn)眼前,她又回到密室中。
“桌上是吃的東西,我走了!
“等一等!”南宮漾月又脫口而出,然而這次唐行風(fēng)不再回顧,徑自離開。
她在心中悲嗚,絕望朝她席卷而來。只要他不愿意碰她,只要這莫名而令人難堪的“任務(wù)”不能完成,她就無法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