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忍耐!柳昊天冷著一張臉,聽林若蕓拼命的夸獎坐在對面的女子,他命令自己捺住性子留下,即使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逃,可是他還是很有理性的留下,不讓自己的母親難做人。
“昊天,你看看人家瓊真小姐優雅又高貴、美麗又大方,將來一定會是個賢內助!绷秩羰|相當滿意眼前的許瓊真,對她渾身散發出的自信與優雅給予最好的評價。
柳昊天沒有搭話,在這侍了將近半小時,他根本沒正眼看過眼前的女人,而他也不想看,就算她再高貴、再漂亮,那也不關他的事,他不認為自己會娶個花瓶回家供著,他向來不是多情溫柔的人,要嫁他的女子必須是獨立自主的人,能幫助他處理公事,這才是他要的人選。
林若蕓責怪的瞪了冷冰冰的兒子一眼,忙著打圓場!碍傉妫憧蓜e見怪,昊天他不多話,也很少跟女孩子在一起,可能是害羞,你可別因此就否定了他喔!”她親切的拍拍許瓊真的手背,心中相當看好這個媳婦人選。
“我不會的。”許瓊真落落大方的笑著說!
“不會就好、不會就好,啊——”林若蕓突然大叫一聲,然后笑著輕敲自己的頭,“瞧我的記住真不好,竟然忘了跟人有約了,瓊真,很抱歉我得先走了,你和昊天兩個年輕人多聊聊,彼此了解一下,我走了!闭f完,她拿起皮包,準備把美好的夜讓給兩個年輕人,不料,竟看到柳昊天也站了起來,她威脅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媽,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柳昊天不接受威脅,自然也不怕那無關痛癢的警告眼神。
“不用了,你陪陪許小姐。”林若蕓虛偽的微笑著,然后微微的靠近柳昊天耳邊,咬牙切齒的低語,“我警告你,不準給我弄砸,你要敢再像前幾天那樣一副冰塊臉,你干脆就不要回來了!闭f到這她就氣,他冷漠不能人臺階下的個性,嚇跑了十多個名們閨秀,甚至有人揚言再也不想見到他,可見他的態度有多惡劣。
柳昊天淡淡的看了林若蕓一眼!昂冒!既然你不要我送的話,那我就不送了,你小心一點!被跒槿俗樱P心是必有的現象。
“我會小心的,你們好好玩!绷秩羰|向他們道了聲再見,才緩緩的離去。
當林若蕓走后,剩下的兩人陷入一片沉默,靜到幾乎可以聽見對桌的談話,情況變得有些詭異、有些尷尬。
“你似乎并不是很喜歡我。”許瓊真打破沉寂,直接說出柳昊天心中的感受。
“不單單只有你,幾乎所有的女人我都不喜歡。”既然人家都夠坦白,他也不覺得說實話有什么不好。
“幾乎所有的女人?”許瓊真驚呼,有些難以置信,“我以為所有的企業家都應該很喜歡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怎么你特別不同?”
“我想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柳昊天淡漠的揚起眉,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真冷淡。”許瓊真下了個評語,心中也開始對眼前這個英俊卻冰冷的男人產生好感。
柳昊天輕哼一聲,沒有再說話,因為他明確的看到她眼中的愛慕和好奇,而那根本就是他不要的東西,他也憎恨這種眼神。
就在所有的聲音歸零時,突然有個妙斛女子興奮的沖上來,一把抱住柳昊天,在他臉龐上印上好幾個唇印,然后極撒嬌的偎在他寬大的懷中“親愛的,我好想你喔!”懷中女子嬌滴滴的說。
柳昊天厭惡的推開她,不料卻被女子摟得更緊,他冰冷的氣焰逐漸上升,有蓄勢侍發的沖動。
“親愛的,你想不想我啊?”再印上一吻,女子笑容甜美的盯著他看,那清亮的眸子閃過一絲淘氣。
看見那張再熟悉不過的嬌俏臉龐,柳昊天不禁微微的蹙起眉頭!巴拢銇磉@里做什么?”這小妮子搞什么鬼?親得他一臉的唇印不說,還叫他親愛的,簡直是亂來。
“我來監督你啊!看你有沒有做出什么對不起我的事。”表面上聽起來好像是在吃醋,其實在內心里柳望月早笑不可抑,哈……好玩!
一直被忽略的許瓊真終于開口說話!傲壬,這位是?”她倒是很鎮定,可以感覺出來,真相絕非眼前所見,這嬌俏的女子絕不可能是柳昊天的情人。
“我是他女朋友!绷聯屜然卮穑缓笠话压醋×惶斓氖直,極親密的偎在他身上。
“喔!是嗎?”許瓊真懷疑的眼光落在柳昊天身上,她倒想聽聽他如何說。
“她說是就是!绷惶斓幕卮,也好,他早想給束這無聊的相親,他等會還有個約會,要誤會就讓她誤會吧。
“那我祝福你們!痹S瓊真倒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之人,雖然她知道眼前的畫面是假象,但她沒有拆穿,因為柳昊天淡然的神情已明白的告訴她,他永遠都不會喜歡上她,既然如此她也不強求,反正世上男人多得是,她沒必要為他執著。
“祝福我們?”柳望月有些癡癡傻傻的,不知所以然。
“對,祝福你們。”許瓊真早已起身走向餐廳的大門,對沒有開始就結束的愛慕感到有些遺憾,但還是灑脫的揮手說再見。
望著消失在門口的人影,柳望月感到有絲不安,她拉扯著柳昊天的衣袖!案纾乙灰阉坊貋戆?”
“不要!绷惶煊檬峙敛恋裟樕系拇接,抓起桌上的帳單準備付帳!
“可是……”柳望月覺得良心不安。
“別可是了,走吧!”付完帳,柳昊天握起柳望月的手走出大門,但并沒有走向停車場,而是往“單身”的酒吧前進。
“哥,你要帶我去哪?”柳望月好奇的問著。
“酒吧,”柳昊天簡短回答。
“你要帶我去喝酒?”她的語氣是興奮的。
“別想,你才十九歲喝果汁就好了!薄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叫人家喝果汁嘛!”柳望月不滿的抗議。
“十九歲是小了些,等你滿二十時再說吧!”柳晃天,絲毫不退步,對他而育,她是個鬼靈精;不適合她的東西,他是絕對不讓她碰。
“小氣!”她蹶著嘴,然后撒嬌的貼近他。“哥,你最好了,讓我喝一杯綠色蚱蜢嘛!我保證,一杯就好了!彼谜J真的說。
柳昊天回她一個微笑!懊庹!”
“討厭,難怪你都三十了還娶不到老婆!”柳望月氣呼呼的朝他做鬼臉。
“你要是再說個沒完,我就不帶你進去了。”他威脅著。
果然,柳望月馬上閉了嘴,雖然她心里很不瞞,但她一直好想進“單身”酒吧看看,聽說里面很漂亮,而且進出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里頭甚至還有專設的包廂,不過只有一個人有使用權,那就是龍氏的總經理,所以她一直很好奇,真希望今天可以看到那個傳聞中英明果斷的總經理,嘻!
“望月,侍會進去時你要緊跟著我,那里雖比一般酒吧高級,但商場上的好色之徒卻不少,你可得小心些!绷惶於撝,雖然有他在別人不敢靠近她,但還是小心點好。
“放心啦,人家是柔道高手那!你還怕我被欺負啊?”柳望月自豪的說。
“你柔道再好也是我教的,別太自豪,畢竟你社會經驗不足,很容易被騙的。”柳昊天告誡她,因為家中的兩老太疼這個寶貝女兒,鮮少罵她,所以只要她犯錯或不乖時,幾乎都是由他代為處罰、訓話,長久下來,教好她早已成了他的責任,所以在這小妮子身上,他真的花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然而望月也沒讓他失望,她除了有些任性和愛玩外,真的是個樂觀、隨和的好女孩。
“我知道了啦!哥,快帶我進去!”柳望月迫不及待的將他推進電梯,逕自按下了七樓的按鈕,讓上升的電梯直達“單身”酒吧。
ZZ ZZ ZZ
“死高棋,居然放我鴿子。”龍心貝咒罵了一聲,全身虛軟的躺在真皮沙發上,難過的抱著愈來愈昏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合上眼。
真的喝太多酒了,這都得怪高棋,他們提早來“單身”酒吧,他意外碰到一個許久未見的老同學,高興之余便忘情的把酒盲歡,還拼命灌她酒,害得原本酒量很好的她也不得不宣布投降了,而他竟和那老同學先走了……喔,好暈……慘了,她約了柳氏總裁在這碰面,想討論這次的企劃案,可是她卻喝醉了……握,真的好暈…
“柳總裁,龍氏總經理在里頭等你。”服務人員將柳昊天及柳望月帶領到酒吧中唯一的包廂,拿了柳昊天遞過的千元小費后,隨即恭敬有禮的離去。
怎么來得這么快?龍心貝清楚的聽見們外的聲音,可是身體卻一點也不聽使喚,依舊是趴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哥,原來你要跟龍氏總經理見面啊!”柳望月興奮的說,看來今天她真的很幸運。
“沒錯,今天是我第一次和他會見,你別問我他長得如何,因為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绷惶斓恼f,前幾天的電話是龍氏副總打的,他只說要約個地方和他們總經理談談這次合作的細節,其余的什么也沒說。
死高棋,連我的名字都不告訴人家,真的是討打,龍心貝在包廂里聽到柳昊天兄妹的對話,在心中暗暗的罵著。
“連名字都不知道?這太夸張了吧!”柳望月驚訝的叫道,“你不是認識很多商場的人嗎?”
“但是我從沒有見過他,也鮮少有人提起他的名字,在印象中,他的名字似乎很女性化。”柳昊天始終說不太準那個名字,只知他和他一樣,是新一代的商場人,而且都極具影響力。
“是嗎?”柳望月偏著頭想了一下,然后又搖著頭,“算了,反正待會就可以知道他的名字和長相了,哥,咱們進去吧!”
不行!包廂里的龍心貝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讓自己勉強坐起來,而這時大門也應聲而開,一入眼簾的是位妙齡女子和位穩重、冰冷的男子。
“好重的酒味!”柳望月被撲鼻而來的濃厚酒氣給逼退了一步。
柳昊天雖沒任何表情,但他眼中卻閃過一絲絲不滿,他沒想到這就是龍氏的待客之道,合作的意愿立即減少一半。
龍心貝努力的讓自己站起來,然而酒精已開始在體內完全發揮作用的情形下,她的腳步搖搖晃晃,思緒也不如剛才清醒。跌跌撞撞下,她好不容易走到柳昊天面前,半瞇著眼想看清他的容貌,卻被他一身冰冷的氣勢給先震撼住了!澳愫美!彼猿缘男χf。
柳昊天不以為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心中在盤算著要取消這次的合作。
而柳望月好奇的上前看,看到的是一張相當俊俏的臉龐,而且更鮮的是,此她非彼他,她絕對是個女人,雖然外表不太像,但那清亮的聲音及纖細的身材看來,柳望月更加肯定自己的看法,原來龍氏的總經理是女的,看來哥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真笨!
柳望月頑皮的一笑,然后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龍心貝,讓她坐回沙發上,又倒了杯水慢慢讓她喝下去!澳汩L得很俊喔!你知道嗎?”喂完了水,柳望月真心的夸獎著,還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望月!”柳昊天低斥了一聲,寒著一張臉,“過來。”
柳望月充耳不聞,繼續對那已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龍心貝說話。“你的耳鏈很漂亮喔?是一條龍形鏈,要是哪天我也去打一排耳洞時,你送一條給我好嗎?它真的很漂亮,把你瀟灑的模樣點綴得更率性。”她高興的說,對眼前的龍心貝頗具好感,而且覺得相當親切,她有預感她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
“嗯……”龍心貝無意識的點點頭。
“真的?不可以反悔喔!”柳望月勾住龍心貝修長的手指,滿意的笑了,果然,她的手好細,雖沒有一般女人的滑嫩柔軟,但卻和一般男人的厚實粗糙相差甚遠,她一定是個女人。
“望月!”柳昊天實在看不下去了,干脆上前拍掉她們相勾的手,不料卻突然被一拳狠狠的打退了幾多,他錯愕的看著半瞇著眼的龍心貝,那醉眸中有著相當強烈的防御力及攻擊力。
“哥,你沒事吧?”柳望月急忙站起身,挨到他身旁關心的詢問。
“我沒事!”柳昊天揮揮手,“小心點,他是個練家子,防御能力很高!
“是嗎!绷聭岩傻目粗璩恋凝埿呢,走過去再度拉起她的手!澳憧矗粫,她醉成這樣怎么可能還有防御力嘛!我看是你多心了!
不,這絕非他多心,這人的武術不差,警覺的能力強,即使在喝醉的狀態下,也能適當的保護自己,這不可能是一般人做得到的,他不是一般等閑之輩。柳昊天上前想再度證實自己的推斷,他迅速的拉開柳望月,立即眼明手快的接過撲面而來的拳頭,用力的抓住對方的手腕,使之動彈不得。
好痛!龍心貝略皺了一下眉頭,她慌亂的想推開那股加諸在她手腕上沉痛的力道,可是愈掙扎愈被緊緊困著。
“哥,你輕一點,別抓那么用力!绷律锨跋氤殚_柳昊天緊握龍心貝的手,怎奈力氣不夠,連撥松一點都難,“哥,你快放手啦!你再捏下去,她的骨頭會斷的!边@可不是她夸張,柳昊天的力氣真的大到可以把一個人的手扭斷,尤其在他盡全力時,那后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他是男人,骨頭硬得很,不會這么容易就斷了。”難得碰上對手,柳昊天的神情有些愉悅。
柳望月呆愣了會,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心想,男人?他可真是天才啊!他握人家的手腕那么久,難道一點也感覺不出她太纖細了嗎?根本就不像一般男人的大塊頭,真的——遲鈍到無可救藥!“哥,其實她是……”原本柳望月想說明給他聽,但龍心貝的妄動及喊聲打斷了她的話,讓她完全失去發言的機會。
“放開我、放開我!”龍心貝使盡全力想掙脫那痛楚,她的手不斷的揮著,連腳的力量也用上了。
“住手!”柳昊天沒想到她會有那么猛烈的攻擊,于是無暇注意柳望月在一旁想解釋什么,只顧著阻止她的瘋狂行動,豈料她一腳狠狠踢在他膝蓋上,讓他一個重心不穩,撲向她倒在沙發上!
事情發生得突然,靜默立即取代一切,只見柳望月目瞪口呆的瞪著眼前的畫面,立即成了癡傻狀。
很暖昧的姿勢,柳昊天可說是整個人壓在龍心貝身上,厚實的大手緊扣住她的手腕,兩片性感的唇因沖力太大而不偏不倚的印上龍心貝的……而他并沒有因此抽身離開,他遲疑了好幾秒才震驚的撐起身子來,疑惑的看著身下紅光滿面的人。
“哥——”柳望月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她不太確定的喊著,企圖拉回柳昊天的思緒。
好奇怪的感覺,柳昊天更加迷惑,在柳望月的叫聲及身下龍心貝掙扎下,他立即彈跳開來,而在拉扯間,龍心貝手上的白金龍環也被抽了出來!
“哥,她……”柳望月有些無法反應這其中快速的變化。
“走!”柳昊天抓起柳望月就往門口走,一步也不多作停留,而手中那漂亮精美的手環,他隨手就放人口袋中,卻沒有加以理會它的重要性。
而爛醉如泥的龍心貝正沉沉的睡去,殊不知大禍將臨頭了。
ZZ ZZ ZZ
痛死了!龍心貝撫著快爆開的頭,困難的睜開眼睛緩緩的坐起身來,將周圍的景物看清楚。這是哪?她按著發疼的太陽穴,試著回想自己為何會在這,然而雙手的疼痛先令她感到訝異,她迷蒙的看著自己淤青的手腕,然后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天啊!她的白金龍環呢?龍心貝倉皇的在四周找尋,卻怎么也找不著那個代表她地位的龍環。“怎么會呢?”龍心貝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試著回想昨晚的事,昨天她喝醉了,似乎有一男一女……不行,記不起來,她懊惱的敲著頭。
失去了那個龍環,她就不能參加這次“龍門”的武道大會,更慘的是,要是拿到龍環的是個男人的話,依龍家家訓,她就必須嫁給那男人——天啊!她真不敢想家那是個怎樣的畫面,她鐵定會被五花大綁架上禮堂的。
“倒楣!”龍心貝搖著頭低喊,她似乎可以看見老爹那張得意的惡魔面孔。就在這時,她的行動電話響了,她無奈的接起電話。
“總經理,昨晚你和柳氏的總裁談得如何?他有什么建議嗎?”高棋在電話另一端問。
“我醉成這樣還能談才怪,我還沒找你算帳呢!”龍心貝沒好氣的說。
“要算帳隨時可以,倒是合作沒談攏的話,會是件頗大的損失。”他有點惋惜的說。
“我才不在乎是否能跟柳昊天合作!等等,柳昊天。”龍心貝仔細想不會,昨晚他好像有來,也許他會知道她龍環的下落。
“怎么了?”
“沒事!待會我再回公司,再見!饼埿呢惪焖俚氖蘸秒娫挘妓髦撊绾握一貙儆谒凝埈h。
ZZ ZZ ZZ
拗不過自己兒子的頑劣,林若蕓正式宣告投降,不過條件就是柳昊天必須留在臺北一個月,好好的陪著她,讓她這個一年到頭鮮少能見到兒子的母親可以有些慰藉。
敲著兒子的房門,林若蕓端了杯熱騰騰的牛奶進入。
“媽,這么晚還不睡?”柳昊天看了一下鐘,十一點了。
“那你呢?你又為什么不睡?別老是看這些文件,那兒有你爸在處理,你犯不著這么累,每天都叫孫秘書FaX給你,害人家又得多做一份差事!绷秩羰|把牛奶放在他面前,有些不滿兒子老是以工作為主,忽略了他們。
“我會加她薪水的!绷惶斓恼f。
“誰希罕那份薪水,昊天,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看得出人家對你的……”
“停!”他打斷母親的話,“媽,我不想談這個!
“好吧!我不說,對了,望月最近是怎么了,她幾乎天天都吵著要一個手環,還說不論她怎么求你,你都不肯給她,這是怎么一回事?”林若蕓實在不懂,一個手環為何會讓望月任性成這樣?
“你是來作說客的?”柳昊天挑高眉,“媽,這手環是別人的,不能給望月,她要是再敢去煩你的話,你叫她來找我,我想她需要再教育一下!薄
“既然是別人的就快還給人家,別為了一個不重要的手環傷了你們兄妹的感情,那多劃不來。”林若蕓倒也明理,向門外躲著偷看的柳望月做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表示自己無能為力替她爭得那個手環!
“我知道!绷惶烊粲兴嫉恼f。
躲在門邊的柳望月雙手合十的拜托著最親愛的母親,而林若蕓不忍拒絕愛女的要求,只好再度提起!瓣惶欤梢宰屛铱茨莻手環嗎?”她倒想看看是怎樣的手環,可以令望月念念不忘!
“嗯!”柳昊天從保險柜中取出一個藍色紱布的盒子;緩緩的打開盒蓋!
林若蕓一看,目光完全被那手環給吸引,她從沒有且過雕功如此晴細完美的飾品,那白金光亮的手環上,有只龍盤踞在上頭,很明顯的是人工一刀一劃刻上去的,而且手工相當精細,將龍的特性完全顯露無遺,尤其是那雙挾有的龍眼鑲上了藍色的鉆石,更把龍的威嚴、睿智展現出來,真的是件難得的寶物,也難怪望月老是想要它了!罢嫫!”她輕輕的觸碰環身,為它的美麗發出了贊嘆。
“是很漂亮!绷惶煲操澩。
“這么漂亮的手環,它的主人怎么會把它放在你這里?你可記著,早點拿去還給人家,千萬別耽誤了,說不定它的主人正想著它呢!”林若蕓叮嚀著,君子不奪人所好,再美的東西是人家的就該還人,她從來都不會強求。
“對啊、對啊!”柳望月倚在門邊附和著。
“望月!”柳昊天低吼了聲,那聲音充滿了不滿,“你出來!”
柳望月從門邊移了出來,一臉的委屈!叭思矣譀]說錯,我知道手環的主人是誰,我幫你還給她有什么關系嘛!”她噘起了小嘴。
“原來你知道手環的主人是誰,媽還以為你自私的想占為已有呢!”林若蕓笑道,溫柔的化解女兒的抗議,“好了,現在媽知道你只是純粹想把它還給它的主人,并沒有其他私心,你好好跟你大哥談一下,相信他會了解的!彼H了女兒一下,便將空間讓給他們兄妹倆,走了出去!
“哥,你聽到媽說的話了吧!拜托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要把它還給它的主人!边B親愛的母親大人都幫她,她就不信大哥還敢固執。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么你執意要自己送去呢?”柳昊天倒想知道原因。
“因為我想跟她做朋友!绷潞苷\實的說。
“你喜歡他?”柳昊天了然的看著她。
“沒錯,我很喜歡她,但不是你口中的那種喜歡!绷聦嵲谑懿涣怂倪t鈍,他到現在都還搞不清真相。
“是嗎?”他擺明了不信她。
柳望有些生氣的用食指指著柳昊天,決定親自揭曉事實,“我告訴你,她是個女人,不是男人,說清楚了,她是龍氏總經理龍心貝,不是名字女性化,而是她自己本身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你聽懂了嗎?”她再認真不過的說著。
“這玩笑不好玩!绷惶斓谋砬槔淅涞。
“誰跟你開玩笑?”柳望月簡直快氣瘋了,“這是我特別去查的,絕對錯不了,而且你那天整個人都貼在她身上,手也抓住她的手腕,難道你感覺不出她很瘦,很不尋常嗎?”
柳昊天試著回想那的情景,的確,他當時握住的手腕很纖細,所以他并沒用全部的力氣,可是……那么優秀的一張臉真的很難想像她是個女人,而他是否該慶幸他當晚吻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呢?
“哥,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真相,就把手環給我,我保證一定會親自送還給她的!彼斐鏊母种割^,以證明自己的真誠。
“我不會給你手環。”話一出口,柳昊天都有些懷疑自己在執著些什么,連他自己也無法理解其中的原由,反正他就是不想輕易支出手環。
“為什么?”柳望月可是一點也不明白。
“不為什么,我自己會還給她。”他將手環收好,給了她一個答案。
“我更不懂為什么了,這沒道理啊!你一向都很討厭麻煩的,現在有人肯幫你,你居然會拒絕,哥,我覺得你很反常!绷聬罉O了,她從未見他這么固執過。
“夠了!我不認為我們這樣辯下去會有結果,很晚了,你該去睡了,或許明天我會突然想通,把手環交給你!绷惶鞂櫮绲娜嗳嗨念^,給了她一個差強人意的承諾。
“那——好吧!”柳望月也知道不能太過分,她退了一步,反正她一定會纏到他給她為止,“晚安,哥。”她親了他一下。
“晚安!”
ZZ ZZ ZZ
“哈嗽!”龍心貝打了一個很大的噴嚏,立即引來對病菌相當敏感的龍心寶高度關切。
“怎么了?感冒嗎?”龍心寶的手已很自然的拿了支針,并推動針筒,讓針筒內的空氣散去,刺人藥劑中。
“不是,鐵定是高棋在罵我!睋]掉龍心寶手上的針,龍心貝瞪了她一眼。
“為什么這么肯定?”龍心寶收起針筒,不是很認真的問著,她已經悶在家里太久了,實在有些討厭不能到處去替人醫病,唉,無趣!
“因為我加重他的工作量,保證他絕對做到后年也做不完!庇谐鸨貓笫撬貋碚\情的宗旨,尤其他還害她丟了重要的龍環,她要是不累死他,那真的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難怪你最近特別閑,對了,武道大會要開始了,今年由你打頭陣,你有把握贏嗎?”龍心寶搖搖手中的藥劑,隨口問著。
“我不想參加武道大會。”一個龍環就夠她累了,她哪有那個精神再去參加武道大會。
“喔?”龍心寶可感興趣了,“我是不是聽錯了?你不想參加武道大會?拜托,你可是堂堂龍門的‘神射’耶!就算不參賽,也要交出龍環作裁判,而且作裁判是不能比武的,你確定你撐得住嗎?”她很懷疑的看著龍心貝。
“你和如茜年年都作裁判,你們都撐得住了,我會撐不住?”龍心貝沒好氣的說。她們兩個人的武術極差,以至于年年作裁判,也成了龍門創立以來,防御能力幾乎等于零的繼承人之一,真是……不說也罷!
“那不一樣啊!我跟如茜根本不會武術,當然只有干瞪眼的份,可你不同,你的武術底子好,犯不著作裁判,說不定你可以打贏蒼他們呢!”龍心寶將調好的藥劑倒入一個小巧的玉瓶內,完成了。
“男人的力量在先天上就比女人大,要打贏像蒼他們這樣的高手是很難的,我又不是沒試過。”她曾和焰對打過,結果不出一分鐘就被摔出場了,不過焰倒是很有風度,很快的抱住即將摔得很慘的她,讓她免受皮肉之苦,那時她才曉得他“柔情才子”的外號并非浪得虛名,他真的對每個女人都好,而且不論高矮胖瘦、相貌美丑,他全一視同仁。
“喲!要變天了嗎?有人竟會承認自己輸給男人,也承認自己只是個女人,我還以為你早忘了自己的性別,把自個當成男人了。”龍心寶嘲諷的笑道。
“我自己也以為如此,但……”龍心貝搖搖頭,下意識的撫著手腕,那一圈青紫讓她感到男女間的差異甚大。
龍心寶眼尖的看到龍心貝無意的動作,于是快速的拉住龍心貝的手,將她的長袖子往上拉,有些驚訝的看著那一圈紅腫青紫的痕跡。
“天啊!你被誰傷成這樣的?”龍心寶驚呼,接著又拉起另一個袖子,也是同樣紅腫,“你從沒有受到這么嚴重的傷,這是怎么回事?”喚起醫生的本能,龍心寶搬了一個急救箱,在那紅腫的痕跡下小心翼翼的上藥。
“你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吧!這又不是什么嚴重的傷,再過兩天就好了,別擦了,很痛!”龍心貝對那熱熱麻麻的藥效微皺眉頭。
“不痛怎么會好?待會你到我房里來,我另外再幫你上一層藥,咦,你的龍環呢?”龍心寶突然覺得怪異,心貝向來龍環不離身,怎么會沒戴在手上呢?
“我拿下來了,受傷不方便帶!饼埿呢愋奶摰牟桓铱粗埿膶,心寶的觀察力一向敏銳,一定可以看出她在說謊。
“是嗎?”龍心寶泛起不懷好意的微笑,她可以感覺到心貝在說話謊,但她沒有點破,“那你可得把龍環好好收著,不然你是知道的,要是龍環落人一個男人手中,你就算是不想嫁,龍家的人還是會把你綁上禮堂的,那時候可就……”她故作遺憾的搖著頭。
“這些我都知道,你不必跟我說,而且我的龍環又沒不見!饼埿呢惡苕偠ǖ奈⑿,盡量讓她看不出破綻。
有問題,龍心寶相當肯定,臉上也浮現了不善的笑意,看來解禁的時候要到了,她終于可以再去流浪了。
“你干么笑得成這么邪惡?”龍心貝覺得頭皮發麻,她可以感覺得出龍心寶似乎有什么陰謀,而且是針對她。
“有嗎?”龍心寶擴大笑容,那神情有點像正打算捉弄人的惡魔。
“拜托你別笑了,我全身都快起雞皮疙瘩了!饼埿呢愂懿涣说慕兄。
“好,我不笑!笔掌鹆肆钊税l毛的笑容,龍心寶打算要查個清楚,順利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把心貝嫁出去,那她就可以趁婚禮忙碌時偷溜,一舉兩得,哈哈!
龍心貝在心中暗叫不妙,心寶在懷疑她了,她必須快點拿回龍環,不然就真的要倒大楣了。
就這樣,這對孿生姐妹各懷鬼胎的度過一個寧靜下午,而最終目的也一致——找到龍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