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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通告 第七章
作者:蕭如安
   
  中午,舒曼出院回到家后,再度躺回客房睡覺,而丁少輝則忙著打掃,將家里上上下下徹底的清潔一番。

  直到夜幕低垂,舒曼睡了一大覺起來,發(fā)現依舊忙碌的他。

  “少輝,你也該休息了。”她站在沙發(fā)旁,看著蹲在地上擦地板的他。

  “你怎么起來了呢?”連忙將她扶到沙發(fā)上坐下。

  她也拉著他坐下。“我睡太久了,再不活動筋骨,會全身腰酸背痛的!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皼]有發(fā)燒,還好!

  “我好多了!

  “那就好!

  看著煥然一新的客廳,她有點心疼是他那么勞累的結果。

  “很晚了,你別急著一天之內就要把它打掃干凈,等我好了,我再來打掃。”

  望進她那漆黑的眼里,他說:

  “就算你好了,我也舍不得讓你做家事!

  他是個體貼的好男人,以后的事她無法預測,但至少現在,她覺得好窩心哪!

  看著他金邊眼鏡下的溫柔眼神,她如沐春風般,不再避諱。

  丁少輝雙手搭上了她的肩,被她剛睡醒慵懶的樣子深深吸引。

  他不能自主的吻上她的細眉,吻上她小巧的鼻,最后吻上他狂想已久的雙唇,輕輕的、試探性的吻著。

  她自然的閉上了雙眼,任憑酥麻的感覺爬上心頭。少女時期曾做過多少次這樣的夢,猜測著親吻是何等滋味,如今親身感覺,卻不是“甜美”兩字足以形容的。

  “鈴鈴鈴……”電鈴聲打斷兩人恩愛的情境。

  她連忙掙脫他的懷抱,喘息著不敢看他。

  是誰打斷他的好事,待會他一定要將來人大卸八塊,丁少輝忿忿地想著。

  趁他開門的同時,舒曼連忙溜進房間內,怕酡紅的雙頰會引起別人的遐想。

  打開一看,原來是楊齊圣及蔣瑜華。

  “是你這只死猴子,你來干什么?”他口氣不悅的質問。

  楊齊圣不理會他的叫囂,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沒事我就不能來嗎?”

  丁少輝看見仍站在門口的瑜華!靶∝i,請進,別客氣!

  瑜華笑了笑,坐到沙發(fā)上。

  而楊齊圣憋了一整天的怒氣,終于吼了出來:

  “昨天我見義勇為救了你的舒曼,弄得全身濕淋淋的,你連一聲謝也沒說,那就算了,卻一聲不響的跑了,連手機也不開,害我跟瑜華找了老半天,也不知道你們去了哪里!

  “謝謝你的救命大恩,那你找我們做什么?”他自知理虧,口氣溫和了些。

  瑜華接著說道:“還不是擔心舒曼,不曉得舒曼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彼龔姆块g里走了出來。

  “舒曼!我擔心死了!辫とA連忙將舒曼拉至身邊坐下。“怎么連你的手機也不開,害我整個晚上都睡不好!

  “我忘了充電,對不起!

  “你的臉怎么那么紅?”瑜華不解的摸上舒曼的小臉。

  “我……我發(fā)燒,昨天在醫(yī)院住了一晚,今天中午才出院的!逼鋵嵥臒缇屯肆耍瑳]辦法只好跟好友撒點小謊。

  “還在發(fā)燒,那你不要起來,趕快回房躺著。”瑜華拉著她就要回房。

  “不用了,我好多了。你們怎么會一起來?”舒曼趕快轉移話題。

  楊齊圣單手握拳,用力的捶了下丁少輝的肩膀。“還不是他害的,小豬找不到舒曼,這里的電話又一直沒人接,她便纏著我,我只好自認倒楣帶她來找你們!

  “說就說,干什么動手動腳的?”丁少輝兩手張開比起了武打架式。

  楊齊圣的猴拳架式,也不輸給丁少輝。“看來你一點都不心存感激。”

  舒曼笑看兩個男人像小孩子似的在那里打打鬧鬧,她遂拉起瑜華往餐桌旁坐下。

  瑜華小聲的問:“你跟他和好了?看你一臉的幸福樣!

  “嗯。昨天晚上,他在醫(yī)院陪了我一個晚上,我想通了,是該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那樣最好,我看得出來丁少輝是真心的喜歡你,不然不會連你去聯誼都去做盯梢這種傻事。”瑜華很高興看到他們和好如初。

  “其實我也很茫然!

  “你別想太多。昨天你掉到水里時,你不知道他的臉色有多難看,如果他不是愛著你的話,絕對演不出那種痛苦的表情!

  “真的?”但愿一切真如她所想的。

  而另一邊的吵鬧聲卻持續(xù)不斷。

  “真是百年難得一見,我們丁大少爺也會拖地!”楊齊圣看著一旁的拖把及水桶,大聲的嘲笑著。

  “不行嗎?這就是新時代的男性對老婆體貼的表現,你是在羨慕還是妒嫉?”他毫不客氣的予以還擊。

  “老婆老婆,叫得可真親熱。∪思沂媛诌沒嫁給你,你就叫得這么惡心。”楊齊圣朝舒曼這邊擠眉弄眼著!笆媛,你說對不對?”

  舒曼無端被卷進戰(zhàn)火,只好苦笑著走回客廳來。“你們兄弟間的事,自己解決,不關我的事。”

  丁少輝像是被刺中致命的一擊。那天舒曼逃婚的事,在他心底是不能抹掉的傷痛,差一點他就被全臺灣的人所恥笑,沒想到這個好友還拿這件事來刺激他。

  他拿起一旁的拖把,作勢就要朝楊齊圣的頭上打下去。

  楊齊圣連忙閃躲!笆切∪瞬艅邮值。”

  “對付你這種小人,我何必當君子呢?”他向楊齊圣左右兩旁揮了幾下。

  楊齊圣退到無路可退,只好躲到舒曼的身后。

  “好嫂子,你救救我吧!”他猴嘴猴臉的裝可憐,惹得大家笑聲不歇。

  “看在我是病人的分上,你們就別鬧了。”她軟聲軟語的,讓一旁的丁少輝馬上放下“武器”,走了過來。

  “又不舒服了嗎?”他輕摟著她坐下。

  “沒事,只是肚子餓了!

  “我這只小豬肚子也餓了!

  “那吃什么呢?舒曼又不方便外出吃飯,想來想去,只好委屈猴子去幫我們買吃的。”丁少輝嘴角微揚,笑得壞壞的。

  其余的人跟著附和,只有楊齊圣這個少數還在反對,但反對無效,他只好摸摸鼻子,自認倒楣的外出覓食。

  ☆☆☆

  這幾天,丁少輝每日往返于臺北與新竹之間,而舒曼也在他細心的呵護下,逐漸恢復往常的健康。

  她與他商量的結果,兩人一致認為她不適合在強爾繼續(xù)工作下去。畢竟很多人都已經知道她是他老婆的事了,如果她繼續(xù)去上班,不但會造成丁少輝工作上的困擾,也會讓別人對她另眼相待,那她在那里工作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今天她搭著他的車子來到新竹,一方面要把辭職手續(xù)辦好,另一方面她必須去向所有關心她的同事道別。

  尤其是呂俊辰,他對她那么好,無論他的動機是什么,她都必須向他解釋清楚。他是個好人,她不想他對她有任何的誤會。

  來到強爾,丁少輝上樓到自己的辦公室,而她則去人事室。

  走廊的那頭,呂俊辰剛好走來,他一看見她,驚喜的不知該說些什么。

  她微點著頭。“呂主任!

  “舒曼,好幾天沒見,你好嗎?”他那張國字臉依舊笑得靦腆。

  “我們到外面談談好嗎?”

  得到他的首肯,她與他并肩來到工廠前的一排大樹下。樹下有幾張供人小歇的涼椅,兩人便在涼椅上坐下。

  時序進入冬天,樹上的枯葉紛紛飄落,暖暖的冬陽從樹梢間灑落下來,照得她的小臉紅通通的。

  “時間過得真快,我來這里也有一個多月了!彼捌鸬厣系囊黄淙~在手上把玩著。

  “感覺好像昨天才認識你!睆膩頉]有看過她長發(fā)飄飄的樣子,她總是束起馬尾,如今這樣的她多了一分飄逸。

  “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很幸運能遇到像你這樣的好人!

  “是嗎?應該說我們很有緣!

  “如果我知道丁少輝跟強爾有關系的話,我是不會來這里找工作的!

  “為什么?你真的是他的老婆嗎?”他心里一直對著丁少輝的說辭存疑,畢竟眼前的女孩還這么年輕。

  “我在跟丁少輝結婚的那天,從婚禮上逃走了!彼幌雽λ腥魏蔚碾[瞞,畢竟他對她是如此的好。

  “怎么會這樣?”他意外會聽到如此的答案,反而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逃婚那天,在火車上遇到你,來到強爾,又受到你的照顧,我真心的想要謝謝你!比舨皇撬,她那天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別那么說,那是我的工作職責,應該的!彪y怪她那一天會顯得如此心事重重。

  “在這里我學習到很多事情,可惜我無法繼續(xù)在這里工作下去,我今天來就是要辦離職手續(xù)的。”

  “為什么?是不是因為丁少輝找到了你,你為了躲他,就必須離開這個地方,到別的地方去?”一股英雄氣慨升起,讓他的話充滿不平之聲。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現在外界都認為我就是他的老婆,在這里工作只會徒增我和少輝的困擾,所以我和他商量過了,我還是到別的地方找工作比較好。”她盡力的解釋,擔心會引起他不必要的誤會。

  “舒曼,你用不著怕他,如果你不想嫁給他,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脫離他的掌控!彼拥奈兆×怂碾p手。

  她連忙掙脫他的手,站起身。

  “不是這樣的,之前我和他有些誤會,所以我才會逃婚,現在我們的誤會解釋清楚了,而且已經重修舊好。我之所以向你說這些話,是因為你對我很照顧,我不希望你誤解我,認為我騙了你。其實一直到丁少輝出現在生產線時,他才知道我躲在強爾里!彼戎讲剑豢跉鈱⒃捳f完。

  “我明白,這一切都是緣分,你和我有緣認識,卻無緣繼續(xù)相處,不管你以后人在哪里,做什么樣的事,過什么樣的生活,我們永遠都是朋友,一輩子的朋友!彼f的真誠,看著她長發(fā)隨風飄揚,他知道還沒開始的戀情就要宣告結束了。

  她笑了,看著他。“一輩子的朋友,我好喜歡這個說法。我從來都沒有過異性的朋友,你是第一個,我好高興!

  “無論你在哪里,記得跟我保持聯絡,不過我怕丁少輝的醋勁很大,他可能不會允許你跟我有往來!

  “他不敢的!

  兩人的笑聲回蕩在微微的冬風里,而在三樓的窗戶邊,丁少輝正醋意大發(fā)的看著兩人。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可是看他們談的那么高興,他就有氣。早知道呂俊辰不懷好意,而他卻還讓她與呂俊辰單獨相處,簡直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嘛!

  之后,舒曼利用午休時間,又去跟阿玲及小惠道別,而王領班一看見是她回來,立刻以哈巴狗的姿態(tài)緊纏著她不放,態(tài)度的轉變有如天壤之別。

  告別了強爾,告別了第一次的工作經驗,她依依不舍,盡管在強爾的時間很短暫,卻讓她收獲豐盛。在工廠里的這段日子,她受到很多照顧,也學習到很多事,那些將是她珍藏一輩子的回憶。

  ☆☆☆

  晚上,舒曼終于要回到睽違一個多月的家了。在她堅持一個人回家的情況下,丁少輝只能送她到大廈的門前。

  “真的不要我陪你上去?”他牽著她的手。

  “不要了,怪怪的!

  “那你晚上回來睡覺嗎?”

  “不要了。我才剛回家,我要在家里多待幾天!

  跟他相處這一個星期,她睡主臥室,他睡客房,他沒有絲毫逾矩的行為,頂多是親親她、抱抱她。她也在他體貼的照料下,漸漸習慣有他相伴的日子。

  他苦笑說:“我看我今天晚上鐵定會失眠!

  “哪有這么嚴重!彼戳丝此!澳俏疑先チ!

  她走進了大門,回頭看他一眼,發(fā)現他還站在原地,她用手比了比示意他趕快回去,他笑了笑,繼續(xù)站在那里。

  他們像每對約會后分手前的情侶,那樣的依依難舍,害得她眼淚在眼眶中頻頻打轉。以前又不是沒和他約會過,怎么那時不會有這樣分離的情緒,要不是非得回家一趟,她是舍不得再離開他的。

  高母看見愛女回來,母女倆人不禁相擁在一起。

  高母早年深受不孕的困擾,結婚五年好不容易才在三十歲時生下舒曼,之后就再也沒有懷孕,高家夫婦把舒曼當掌上明珠般的疼愛。

  “讓媽媽好好地看看!”高母將她拉到沙發(fā)上坐下!霸趺词萘?”心疼的摸著她那略微消瘦的雙頰。

  “媽,我很好,沒有變瘦!敝八〉臅r候不敢回家,就是怕母親太過憂心。

  “你這一個月到底跑哪里去了?害媽擔心死了!

  “我去一個同學家住。”她不敢告訴母親事實,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是去當作業(yè)員,心里定會難過許久。

  “都是媽寵壞了你,讓你變得這么任性,連結婚這種大事你也敢逃跑,要不是處理得當,那后果真是不敢想像!备吣鸽m然抱怨著,語氣卻是分外輕柔與疼惜。

  “媽,對不起啦!”她撒嬌的縮進了母親的懷里。

  “既然你不喜歡丁少輝那也沒關系,媽再幫你介紹更好的男孩,不過這次要是不喜歡你得早一點說清楚,免得又白忙一場,害得你爸和我都不知該怎么收場!备吣敢驗槟贻p時受不孕之苦,現在只想要讓女兒早點結婚,擔心她一樣有不孕的問題,也好趁年輕早點醫(yī)治,所以她才急得要幫舒曼早到好歸宿。

  “媽,別再幫我介紹了,我還年輕!彼恢撊绾蜗蚰赣H解釋她和丁少輝和好的事實。

  “不年輕了。媽不希望你步入我的后塵,早點結婚,早點生孩子,也早點享福!

  “可是大家都知道我是丁少輝的老婆,怎么可能再幫我介紹對象?”

  “你放心,等到有合適的對象,我們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不就好了。”

  “媽,你也太操之過急了,我現在還不想要交任何朋友。”

  “好,都依你。”高母思緒隨之一轉!懊魈焓切瞧诹,中午有個慈善團體辦募款餐會,邀請我們這些企業(yè)家的太太共襄盛舉,你就陪媽去吧!”

  好不容易等到星期六可以和丁少輝有一整天相處的機會,可是轉念一想,她離家也很久,是該陪陪母親,遂答應與她一同前往。

  母女倆一直聊到十點鐘,高父應酬回來,又加入他們聊天的行列。到了十一點多,她終于有空可以回房。

  才剛進浴室準備洗澡,手機卻響起。

  “喂!

  “舒曼,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丁少輝的聲音。

  “你還沒睡呀?”

  “沒聽到你的聲音,我睡不著。”

  “現在你聽到了,可以去睡覺了。”她甜甜地笑說。

  “才講沒兩句話,就要趕我去睡覺,你真沒良心!

  “不是啦!我怕你工作一天累了!

  “那明天呢?”

  “明天?”

  “好不容易挨到了假日,我想要帶你出去走走。”

  “可是我答應了我媽,明天要陪她去參加一場慈善義賣餐會!彼膊幌刖芙^他。

  “那餐會幾點會結束?”他的口氣不免有些失望。

  “中午用餐,應該三點鐘就會結束了吧!”

  “那餐會快結束時你提早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嗯!边@樣也好,讓母親看見她與他在一起,她就不會再逼著她去認識其他的男人了。

  之后,她告訴了他在何地舉行募款餐會,兩人再聊了一會,才依依不舍的互道晚安。

  ☆☆☆

  一大早舒曼就被高母喚起床,要她打扮漂亮點,好去參加募款餐會。

  “又不是要去參加選美,干嘛打扮的那么漂亮?”她嘴里不情愿的說著,但還是乖乖地穿上母親為她準備的絲質淡紫色的連身洋裝。

  剪裁合身的洋裝,突顯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船字型的領口,香肩微露,襯著她白皙的膚質。

  “會不會太露?”她在大型穿衣鏡前,不斷的調整領口的高度。

  高母看不下去的將女兒的領口拉回原來的位置。

  “這哪會太露。∈媛,不是媽說你,這年頭露背、露胸、露肚子都有,你只不過露個小小的肩膀,別像個土包子似的,讓人看笑話。”

  “媽!你明知道我穿不慣這種衣服!彼韵胱鲎詈蟮膾暝。

  “媽知道,今天所有的企業(yè)家都會帶著自己的子女出場,你就多忍耐些,別表現的太小家子氣,讓人看笑話!

  高母接著拿了一條鑲著碎鉆的項練,親手為舒曼戴上,又替她化上了淡妝?戳丝寸R中如天仙般的女兒,高母這才滿意的收了手。

  她撥弄著唯一沒有被母親“摧殘”的長發(fā),心不甘情不愿的穿上那厚底的高跟鞋。

  “這樣您滿意了嗎?”舒曼嘟著嘴,想想能陪在母親身邊的時間也不多,今天就都依她吧!

  “滿意極了!我生的女兒,長得跟我一模一樣,我怎會不滿意呢?”高母穿上偏愛的香奈兒套裝,一點也不像是年過五十的女人,天生麗質再加上保養(yǎng)得宜,讓她和舒曼站在一起,像極了一對出色的姊妹花。

  “那我們可以出發(fā)了嗎?”她挽起母親的手臂。

  ☆☆☆

  募款餐會的會場位于某知名飯店的的地下樓層,采取歐式自助餐的方式。她們到達會場時,餐會還沒正式開始,但許多的貴夫人們都已經來了。

  高母不斷的向其他的太太們打招呼,直到她看到了另一位打扮入時的太太走了進來,她連忙牽起舒曼,朝那位太太走去。

  高母熱絡的打著招呼:

  “何太太,你來了!毖劬s直看著何太太身邊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是何太太的兒子,有著與丁少輝相似的氣質,一樣帶著一副眼鏡,一樣有著溫文儒雅的外貌,只是一雙眼肆無忌憚的在舒曼身上打轉。

  兩位女人忙著為他們的子女互相介紹,至于介紹什么,舒曼卻無心留意。

  她想起了第一次與丁少輝碰面的情形,兩人也是在餐會里認識,只不過上次是企業(yè)經理人的餐會,而這次……

  她忽然明白了母親的用意。原來母親還是沒有放棄為她介紹男朋友的想法,今天擺明就是在拉攏她與眼前這個男人。

  現在的她非但不能生氣,也不能轉頭就走。為了顧全母親的面子,她只能默默地待在一旁。

  舒曼的靜默,讓何先生以為是文靜,而她還有一股吸引人的氣質,深深吸引著何先生。

  餐會開始,每位參加的來賓得付一萬元的餐費,當作慈善基金,并于餐會中場舉行義賣名家所捐贈的藝術作品,所得金額納入慈善基金。

  兩家人同坐在一張餐桌上,舒曼自然被安排與何先生相鄰而坐。

  舒曼耳邊不時聽到何太太贊美自己兒子的說辭,聽得她都煩了,只好起身去找吃的,雖然她吃不太下,但起來走走,總比呆坐在那里要好。

  她一站起來,何先生也跟著起身。她沒有理會他,逕自走在水果區(qū),他卻嘴巴不停的叨叨絮絮的說著。她沒理他,拿起餐盤,挑選西爪、奇異果等她愛吃的水果。

  站在角落的丁少輝,在家里愈等愈無聊,遂決定提早來會場,沒想到卻教他看到這個場面。

  他的嫉火從腳底竄升而上。他才放她回去一晚,她竟然就和別的男人相起親來了!雖然看得出來她一副無可奈何、身不由己的樣子,可是她沒有表明自己是有夫之婦,就是她的不對。

  尤其今天她是這么與眾不同,特別的亮麗動人,無疑吸引了在場所有男士的目光。他應該高興他有個如此美麗的老婆,可是他現在卻一股酸味直上,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就在舒曼轉身要走回去時,卻看到了站在角落的丁少輝。

  他全套休閑式的西裝,內搭水藍色的襯衫,看起來格外的精神奕奕,可惜的是與他那一張臭臉一點也不相襯。

  她欣喜若狂,忽略他的神色,沒想到他會來這里找她,連忙走了過去!澳阍趺磥砹?”

  “再不來,你就跑了!彼畚裁榱嗣楹蜗壬,語帶雙關的說著。

  一旁緊跟在她身邊的何先生,看了看丁少輝一眼,等著舒曼為兩人引見。

  而她根本就忘了身邊還有這號人物,挽起丁少輝的手臂就要走開。

  這讓何先生覺得不是滋味,口氣酸酸地說:

  “舒曼,你不為我們介紹嗎?”他本來稱呼她為高小姐,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改口。

  她怔了下,丁少輝卻搶先開口:“舒曼,叫得還挺親的!

  她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要他別太過分。明知她的意思,他卻裝作不懂。

  “他是丁少輝!彼龑擂蔚淖旖俏P。

  丁少輝不等何先生有反應,又補充一句:

  “我是舒曼的先生!彼室庥卸Y的伸出右手。

  霎時,何先生臉綠的比舒曼盤子上的奇異果還綠,時間靜止了數秒,他才禮貌性的舉起右手回握。

  不再等丁少輝多說,何先生投給舒曼一個忿怒的眼神,逕自走回坐位。

  舒曼覺得很糗,拉著他來到一旁較僻靜的角落。

  “你好壞喔!”她忍不住跺腳數落他。

  “你才壞呢!”他輕點她的鼻子。

  “哪有?”

  “幸好我早點來了,否則我還不知道這個募款餐會竟變成相親大會!彼緛硎窍胍o她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卻看到有只“蒼蠅”在他美美的老婆身邊直打轉。

  “你都看到了?都是我媽啦!我事先也不知道她會有這種安排,我也是來了以后才知道!彼裏o辜的看向他。

  “既然你已經知道有人對你有非分之想,那你為什么不說清楚你已經結婚的事實!彼晕兜谋砬榭丛谒难劾,竟有股甜蜜的感覺。

  她低頭看著他的領口,輕聲說:

  “我還沒告訴我媽我們和好的事!

  “我就知道昨天不該大方的放你回家!彼娴暮蒙蠡。

  會場響起主持人宣布義賣開始的聲音,請用餐的嘉賓回坐位上。

  而他卻緊緊地牽著她的手走回她原來的坐位,并要服務生再多拿一張椅子來。

  高母看著舒曼及丁少輝親密的走回來,瞪著不敢相信的大眼,卻礙于現場鴉雀無聲的狀況,不方便開口詢問。

  而一旁的何太太也吃驚的說不出話,雖然生氣,但也不敢擅自離去。

  舒曼則抱著滿心的愧疚。她不想讓母親難堪,也不想讓丁少輝吃醋,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一幅由國畫大師所畫的山水作品,底價十萬元,生動的筆調,淡雅的情境,讓臺下的她贊不絕口。

  丁少輝看她喜歡,遂以高于底價的一倍,將那幅畫標購下來。

  主持人讓每位出價購買的嘉賓上臺發(fā)表感言,當然他也不例外。

  丁少輝的目光放在不遠的舒曼身上,深情款款的說:

  “我想以我太太之名購買這幅畫。她是一個很有愛心的女人,也是我所心愛的女人,以后我們將繼續(xù)奉獻我們的愛心,而我也將一輩子疼惜我的太太。她就是我永遠的情人──高舒曼!

  語畢,現場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鎂光燈立時打在舒曼身上,只見她感動的熱淚盈眶。

  舒曼沒有想到他會用做善事的大愛,來博取她那微小的情愛。她為他的一席話而動容,內心有說不出的歡喜。

  當他走回到她的面前,她起身相迎,郎才女貌的恩愛模樣也被眾多的攝影媒體爭相拍攝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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