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四月
丁家位于外雙溪的別墅里,庭院前小小的野花被陽光照得搖曳生姿。難得的好天氣,一群近親好友,獲邀參加丁少輝及高舒曼的婚禮。
呂俊辰、小梅、小惠、阿玲也大老遠(yuǎn)從新竹趕來,準(zhǔn)備參加這一場好事多磨的喜宴。
楊齊圣仍不改其性,當(dāng)起大家的開心果,在一群人中耍起嘴皮功夫,逗的大家無不開懷大笑。
丁父及高父談?wù)撝钚碌膰掖笫,丁母及高母則商量著舒曼以后生小孩及坐月子的事情。
而瑜華到處閑晃。明明剛剛還有看見舒曼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見了,她晃到楊齊圣面前。
“猴子,你有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時間快到了!
楊齊圣暫停耍寶!皼]有!”
“會不會跑回房間去了!
“再等等吧!要是再不出現(xiàn),我們再去把他們抓出來!
二樓丁少輝的房間里,舒曼正靠著丁少輝的幫忙,怒力的想把蓬松的白紗禮服穿上,無奈背后的拉練卻卡在小腹動彈不得。
“怎么辦?腰身太小了!彼阶煺f道,看著又大了許多的肚子。
“你不是前兩天才試穿過,怎么會太小呢?”他站在她背后,使盡力氣想幫她將拉練拉上。
“還不是得怪他!彼钢约旱男「!罢l讓他這兩天長這么快,害我所有的禮服都不合身!
他的前胸貼上她的后背,雙臂由后環(huán)上她的腰,并撫摸著她的肚子。
“寶寶長得快,表示他有在吸收營養(yǎng),你應(yīng)該要高興才對。”說著說著,他吻上了她白皙柔軟的耳垂。
“你別鬧了!外面還有一堆人在等著我們。”她嗔說。
“管他們的,反正你白紗也穿不進(jìn)去!彼餍詭退摰裟且簧泶┮泊┎簧系睦圪槹准。
現(xiàn)在,她全身上下只剩下內(nèi)在美了。雖然和他坦蕩蕩裸身多次,舒曼還是不免羞紅了臉。
“別這樣,昨晚才在一起過!
她雙手想扳開他的箝制,但他卻不動如山,反而將吻由后往前游移,吻上她的唇,大手也頻頻在她凝脂的玉膚上來回?fù)崦?br />
“你不知道我時時刻刻都想親你,想和你在一起嗎?”雖然他的話很惡心,但聽在她耳里還是甜在心頭。
“你壓到寶寶了啊,小心點(diǎn)!
一提起肚子里的孩子,比任何話都還有效,他馬上停止了狂吻的動作。
“有了這個小家伙,還真討厭,常常干擾我的好事,害我不能為所欲為!彼麧M臉的不悅,心里卻是心滿意足得很。
敲門聲響起,楊齊圣的喊聲也隨之出現(xiàn):
“兩位主角,你們到底好了沒有?丟下這么多的客人,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還是在里頭忙著玩親親,要玩也得等到晚上沒有人的時候再玩,F(xiàn)在限你們?nèi)昼妰?nèi)現(xiàn)身,否則我就把你們的一票客人統(tǒng)統(tǒng)帶走!”他毫不客氣的威脅加揶揄。
房內(nèi)的舒曼連忙以最快的速度套上一件連身的粉紅色寬身洋裝,才示意丁少輝前去開門。
“你這只猴子就喜歡吱吱叫,待會我就讓你叫不出來!倍∩佥x的拳頭在他面前揮了揮,不耐的說:“我們現(xiàn)在就下去招呼客人,這總可以了吧!”
他牽起舒曼的手,率先下樓去。
“哪有這種主人的,好心沒好報!”楊齊圣摸摸鼻子也跟著下去。
他們?nèi)藖淼酵ピ汉螅⒖涛腥说哪抗狻?br />
“你怎么沒換上白紗?”瑜華直對著舒曼瞧。
“小豬!”她低叫了聲,雖然在場的每一人都知道她懷孕的事實(shí),但畢竟是先上車后補(bǔ)票,她還是難以啟口自己為何沒穿上白紗的事實(shí)。
“白紗腰身不小心改太小了,舒曼穿不下,所以就沒穿了!倍∩佥x賊賊地笑說。
“怎么會這樣,不是前兩天才試穿過的嗎?那個師傅的修改技術(shù)也未免太差了,回頭一定要去說說她!倍∧傅饐堉,不能看著媳婦穿上白紗與兒子舉行結(jié)婚儀式,她的心里就覺得有那么一點(diǎn)遺憾。
“媽!”丁少輝與高舒曼異口同聲的喊著,并用眼神阻止她再說下去。
舒曼低頭看著自己微突的小腹,已頗有孕婦的架勢,為了肚子里的寶寶,雖然她又要與白紗無緣,但想想一切都是值得的。
眾人隨著她的眼光看去,全都明了應(yīng)該是怎么一回事了。
高母拉起舒曼的手,笑說:
“今天沒穿到白紗沒關(guān)系,等到孩子生下來后,我們再舉行一場婚禮,到時你一定能將漂亮的白紗穿上去!
“還要再舉行一次!”大家都笑開懷,異口同聲的說道,并戲謔的看向這一對略顯尷尬的新人。
“有何不可呢?我愛她,她也愛我,對不對?”丁少輝攬著舒曼,狂妄的語氣,羨煞在場所有的單身男子。
“是!有何不可呢?”她甜甜地依偎在他的懷里,附和著他的說法,也羨煞了在場所有的單身女子。
兩人濃情蜜意的互望一眼。
屬于他們的冬天已經(jīng)過去,從今以后他的真心只給她一個人。穿不穿上白紗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成為他一輩子的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