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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山傳情 第五章
作者:蕭如安
   
  早晨的曙光從窗戶的縫隙中透灑進來,跳躍的光芒,美好一天的開始,讓人心情為之振奮。

  為了方便照顧生病中的蘇銅鈴,莫奇將他的房間讓給了她住,他則在外廳上弄個簡單的地鋪。

  當他來到她床前,看著她沉睡如嬰孩般的模樣,忍不住深深的凝視,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叫她起床的。

  “起床了,銅鈴!彼p聲在她的耳邊喚著。

  她身子微動了一下,卻毫不受影響的繼續(xù)睡她的覺。

  “快點起床啦!彼p搖她的肩膀,“今天天氣很好,我?guī)闼奶幦プ咦摺!?br />
  銅鈴翻了翻身,揉揉眼睛,看清來人是莫奇,不由得大呼了口氣。

  “別這樣,讓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甭劦侥菍儆谀腥说捏w味,讓她不自覺的心跳加速。她急忙推開他到一定的距離外。

  “今天的天氣很好,我?guī)闼奶幦ス涔,讓你了解我所生長的環(huán)境,看看鷹山的人、鷹山的美!彼┥碛H吻她的臉頰。“我光去外廳等你。”說畢,他起身往外走,并給她一個燦爛的微笑,

  雖說這些日于以來,有時他也會出其不意的親親她的額頭或就像剛剛一樣親吻臉頰,可她還是不太習慣,每次都要心跳加速很久,才能恢復正常,可是偏又愛煞這種感覺,又期待又怕表現(xiàn)得太隨便。

  但是說到玩,她的精神可來了!連忙梳洗,并換上一套她最喜愛的淺綠色衣裳,快速奔向外廳;而在屋外的莫奇早已喚來了黑旋風,于是兩人同乘黑旋風,趁著晨曦奔馳而去。

  沿著平緩而上的道路,須臾間,他們來到了一處農(nóng)舍;農(nóng)舍旁是一畝畝依著山勢而建的翠綠梯田。在農(nóng)舍的圍欄旁有一中年婦人,正在將濕衣服曬在竹二上。

  莫奇遠遠的即高喊:“大娘!”

  莊大娘回過頭來,對著前來的兩人一笑。

  “奇兒,大清早的,怎么有空來,還帶來了一位這么標致的姑娘!”

  莊大娘年約四十左右,擁有一身極細致的皮膚,歲月對她真是厚愛,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她一點都小像是在農(nóng)舍做粗活的婦人,反而擁有一股中年端莊則韻味,想必年輕時也是一朵傾城之花。

  莫奇飛身下馬后,才將前面的銅鈴一把抱下,放走了黑旋風,來到了莊大娘的面前。

  “大娘,我給您介紹,她就是銅鈴,這幾天上山來玩,特地帶她來看您!蹦嬷噶酥敢慌缘你~鈴!般~鈴,她是莊大娘,就是我三弟坤道的母親,她跟我的親娘沒兩樣,從小就疼我!

  “大娘好,原來您就是莊三哥的母親,難怪覺得您面熟,原來莊三哥跟您長得極相似!彼瘻\笑。

  莊大娘伸手過去握住了銅鈴的小手。

  “你是銅鈴?是奇兒的朋友,以后我就不客氣叫你一聲銅鈴,你看好嗎?”溫柔的語氣很是親切,讓從小沒有母親的銅鈴倍感溫馨。

  “當然好。 彼忘c頭,才一瞬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沒來由的喜歡上這位笑起來如春風般的大娘。

  “你們一定還沒用早飯,我曬完衣服后,就去準備。奇兒,你先帶鋼鈴到處走走,待會再來用飯!

  兩人徒步來到農(nóng)舍旁的一條小徑,小徑兩旁草木扶疏,一邊是山壁,一邊是深谷,再往前走三百步,突然聽見了淙淙流水聲,銅鈴興奮得手舞足蹈。

  “是水聲耶!這里怎么會有水聲?”她拉著莫奇的手邊跳邊跑!翱禳c!你幾時成慢郎中了!”

  莫奇知道她好奇,硬是放慢了腳步,任她拉著他,就是不肯走快點。直跑到了小徑的盡頭,天地間才豁然開朗。

  “哇!好美!這里真的好美!”她大呼了聲。

  原來這是一條很高的山澗,山頂?shù)南畯纳蕉粗袃A瀉而下,匯聚成一池深潭,像一條銀色的絲帶,從天而降,朦朧的水霧漫天飛舞,雖不壯觀,但卻有一股輕盈的美。

  他牽她到潭邊的一塊大石上坐著,輕擁她人懷;而這個位置視野極佳,剛好可以感覺溪水的磅礴氣勢,但又不至于被水濺濕。

  “這里的確很美,造物主的巧奪天工,實在令人嘆為觀止!

  “嗯,你住在這里一定很幸福吧?因為四季的轉(zhuǎn)換或大氣的變化,你都可以看到不同的景致,欣賞不同的山色!比绻軌蚪拥鶃磉@里養(yǎng)老,那該有多好!

  “鷹山是個不為人知的寶藏地,它有著非常壯麗的山川景觀,也有著非常純樸的民俗風情,你才剛來。以后多的是機會去慢慢欣賞這美景!

  “這里這么好,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又是怎么會定居下來的?”她上山來就是為了要尋找答案,因為受傷。悶了幾大,始終說不出口,況且看他們的人、對人對事的態(tài)度,都不像是惡徒,就更加難以啟口了。

  “我今天帶你出來走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讓你知道有關(guān)鷹山的一切,包括我的身世,事實上并個像外界所謠傳那樣!彼蛘克{的天,將思緒拉回久遠的年代。

  莫奇的故鄉(xiāng),原是在北方的一個小鎮(zhèn),他的父親因為繼承先祖留下來的產(chǎn)業(yè),所以在那貧瘠之地過著還算衣食無憂的生活;在他八歲那年,因連續(xù)下了一個月的豪雨,以致山洪暴發(fā),將他們的村莊淹沒,他的爹娘、妹妹和所有的家丁、佃農(nóng),及一些平日靠他們?yōu)樯拇迦藗冞B夜往南逃。

  由于跟著莫奇父親逃出的人大半屬于他們家產(chǎn)業(yè)下的人,于是他父親理所當然的負起了帶領(lǐng)及照顧之責。他們一路往南走,但由于同時被大水淹沒的村莊很多,逃出來的難民也多,所有的物質(zhì)更加缺乏,即使有錢也買不到吃的。偶爾有官家放糧或大戶人家賑災,但畢竟粥少僧多,加上一種不知名的疾病在流行,只要感染上的人,都會忽冷忽熱全身起紅疹子,不出幾日,患者就會死去。

  他母親為了照顧患者,又將分到的一點食物都給了他們兄妹,以致身體太虛弱,因此感染了重病,不出幾天就去世了;接著他那才四歲的妹妹也跟著走了。在那次的天災中,他的親人及村民總共有二十多人死于途中。

  他父親帶著他們繼續(xù)南下,約莫過了一個月,當時跟著他們的人已經(jīng)從百來人剩下約六十多人;經(jīng)過了長途奔波及露宿荒野,大家的身體都再也支持不下去,剛好那時他們來到了鷹山腳下,發(fā)現(xiàn)這座不太高的山,山上物產(chǎn)豐富,很適合開墾,于是大家就決定在山上住下來。

  父親將家里帶出來的值錢東西全拿去汴京變賣,以換取食物、布料。馬匹及建材和所有要用的生活用品,開始努力的在山上開墾起來,后來他們才在京城聽到有關(guān)鷹山的傳說。難怪這么好的地方,都無人居住。

  從不曾輕易吐露的心事,從不曾流下的眼淚,在她面前完全無保留的呈現(xiàn)出來,那種積壓已久的椎心之痛,雖說已過了十五年,但每當憶起,總要在他心中激蕩久久。

  銅鈴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的陪著掉眼淚,難過他與自己相同自小就沒了母親!半y道你們都不怕嗎?聽說這是個被詛咒過的地方。”從小她就聽村里的人傳述有關(guān)鷹山的一切,小小的心靈也曾害怕過,如今親自走來,倒覺得沒什么。

  “只要有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對于這種道聽途說的鄉(xiāng)野傳奇,就當是聽故事吧。

  “后來呢?你們怎會被傳成殺人不眨眼的盜匪?”這是她多日以來內(nèi)心最大的疑問。

  他嗟嘆一聲:“我父親領(lǐng)著大家在漫山上努力工作了兩年,才稍微有些成果。在一切都步人軌道后,有一個叫石天俊的惡人,是在逃難時跟著我們在鷹山的,他帶了幾個也是外來的弟兄,要我父親將領(lǐng)導人的位置讓給他,說他要當鷹山的寨主。別說父親不肯,就是那些我們家代代受雇的家丁佃農(nóng)也不肯;父親為人正義,講情說理,從沒有尊卑之分,眾人都誠服于他。那石天俊被眾人趕下山后不服,于是趁著黑夜偷偷上山,將鷹山徹底破壞了一番,并放火燒了部分的房舍及養(yǎng)雞場。幸好眾人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多年的心血將付之東流。爾后,他繼續(xù)假借鷹山之名,到處招搖撞騙、搶奪擄掠,凈做些下三爛的勾當,讓坊間的人真以為鷹山是個土匪窩。為了防止石天俊再次仁山來滋事,于是在我二弟的父親萬師父的訓練下,成立了一支守衛(wèi)隊,負責巡邏保衛(wèi)鷹山的安全。  也因此,鷹山的門戶越來越森嚴,就是怕不法之徒上山來尋仇!币幌氲绞炜,他不禁怒容滿面,十幾年來還是拿他沒辦法,任他逍遙法外,真是令人氣結(jié)!

  “難道官府也沒辦法將他繩之以法,還你們清白?”

  “他囂張十多年了,還是抓不到他,現(xiàn)在我們已不指望官府了,我們必須靠自己。”這種毀謗名譽的事,無憑無據(jù),官府一點好處都沒,才懶得受理。

  “真是可惡!就是他才害我爹爹對你誤會這么深、這么不諒解你!”她氣極了,嘟起了櫻唇。

  心事能夠說出來真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頓時覺得長期壓抑在胸口的悶氣不見了,心情也舒坦多了。

  “好了,別氣了,惡人自有得到報應的一天,不是報應未到,只是時候未到。肚子餓了吧?我們該回莊大娘那兒,享用她特地為我們準備的早飯!辈徽f不覺得餓,一提才發(fā)現(xiàn)。兩人的肚子同時發(fā)出了微的響表相對一笑后,他牽起她的手往回釋未去。

  “你爹呢?怎么不見他呢?”她忍不住好奇,想一次問個明白。

  我二十歲那年,他將鷹山交給我們四兄弟及白叔打理后,就和我四弟的父親李叔回家鄉(xiāng)去了,說是要一方面云游四海,一方面將老家重新整理整理,人不親土親,雖說已離開那么久了,還是想回去看看,畢竟那里有先祖留下來的產(chǎn)業(yè)!辈恢赣H現(xiàn)在流浪到何處了?有朝一日,等該忙的事都忙完了,或許他也該帶著銅鈴四處去云游,順便找找已經(jīng)失去音訊的父親。

  中午過后,莫奇繼續(xù)帶著她往更高的山上走。有時候會呼叫黑旋風來,載他們一程,有時候兩人會慢步而行,享受那種難得的親近悠閑。

  走了約莫一刻鐘,他們終于登上了山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如茵的綠草,綠草里有許多不同顏色的小花,隨風搖曳;山頂中間則是一個天然的湖泊,占據(jù)整個山頂一半的面積。湖泊的水清澈見底,反映了天上的藍天白云,像是一面大鏡子。

  看著翻翻波光,銅鈴贊嘆的說不出話來。

  “這里就是傳說中的夢湖,你應該知道的!蹦媸紫却蚱瞥聊,并搖了搖失神的銅鈴。

  “夢湖?這里就是傳說中少女與書生投湖的地方!彼喼辈桓蚁嘈抛约河幸惶鞎驹谶@個有著凄美愛情傳說的地方!澳呛邡椖?”她抬頭望向湛隊如洗的蒼穹,發(fā)現(xiàn)真的有幾只黑鷹正在上空盤旋,她高興得又手舞足蹈起來。

  “真的與傳說一樣,有湖。有黑鷹,不曉得故事是不是真的。”多希望故事不是真的,多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成眷屬,尤其在她有了愛人之后,更不能忍受被拆散的痛苦。如果那天她失去了莫奇,也許會選擇和少女走同樣的路。

  他看著她變換的神色,忽蹩眉、忽嘆息、忽而又輕盈的笑,就知道她一定為這古老的傳說而傷感。

  “地方是真的,故事是假的,你別那么多愁善感,為一個傳說中的故事難過!笨粗焐,忽地黑云密布,他忘了這個季節(jié)常會有午后雷雨,來得急去得也快;可他忘了帶雨具,這山頂又沒有任何遮風避雨的地方,于是拉著銅鈴急急忙忙往山下跑。

  “走,快下雨了!”他急切道。

  “不要嘛!人家還要多待一會!彼龐蓡。

  突然間,遠處的天空劃下一道閃電,緊接著,一道雷聲響徹云霄,震過天際。

  “啊!……”她驚叫了聲,從沒有過身處在荒郊外遇到這種氣候變化,于是嚇得趕緊撲進莫奇懷里,忘了男女之分。

  “別怕!我們快走!彼麚碇,快速往山下的路走去,他記得不遠處有個山洞可以避雨。

  而其中閃電打雷一次接著一次,像是永不停歇,震得人心慌,接著豆大的雨珠開始落下,剛開始是一滴兩滴,最后變成傾盆大雨。在他們進入山洞前已經(jīng)完全被大雨給淋濕了。

  她依然縮在他寬廣的懷中。不停地顫抖,他輕拍她的背安撫。

  “別怕,已經(jīng)沒事了。”他輕抬起她的臉,好看清楚她現(xiàn)在的容顏,并將落在她臉上濕透的長發(fā)輕順到耳后,看著因被大雨淋濕的輕薄春裝,正讓她的美好曲線一覽無遺,他心中的火熱正逐漸上升。

  他的手指輕滑過她的眼。她的臉,兩人深情對望,在此時,心靈的相屬已難舍難分。她被他熾熱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不知所措,臉上的紅顏如同秋霞般,正要開口打破沉默,尚未說出口的話,卻被他那厚實的唇所占據(jù)。他雙手緊握她的肩,細細的輕吻著。雖說這是他第二次吻她,但第一次吃藥時并沒有什么特殊感覺,只是有些羞澀,但這一次完全不同于上次。從不知道唇與唇的接觸競是如此美妙,原先冰冷的身體如今卻像是火在燒般,快速的心跳聲與外面的雨打聲相映著。當他由輕吻轉(zhuǎn)為深吻,吻得她呼吸像要停止般時,她這才驚覺忘了反抗!這樣會不會讓他覺得她太過輕。靠墒撬謵蹣O了這種飄飄然的感覺,舍不得推開,直到沉重的喘息聲在她耳畔響起,才驚覺自己已經(jīng)虛軟元力的靠在他懷里。垂低了頭,不敢看他。

  他將她輕輕隔開了些許距離,沒見到她掉淚,心安了許多。怕這樣繼續(xù)下去,會控制不了男人原始的本能,而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對不起,我真的是情不自禁!笨粗呛帽让倒寤ò愕碾p頰,他必須極力壓抑快要失控的身體。

  她依然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沒關(guān)系?不在意?那顯示她太隨便;責怪他?抱怨他?又怕他誤以為她討厭他,從此不再吻她。干脆不回答為妙。

  “在想什么,怎地不說話?”他用眼神深深探詢。平常她話滿多的,現(xiàn)在不說話了,一點都看不出她的心思。

  “我在想我們現(xiàn)在都濕淋淋的,如果不趕快弄干,回去準會犯風寒的!币浑x開他的懷抱,溫熱的氣息沒了,全身的寒意直襲了上來,讓她不由得打個哆嗦。

  “我怎么忘了!你身體才剛好,千萬別再病倒了。”他將一些樹枝雜物清理到一旁,理出一小塊空地!蹦阍谶@里先坐下,我先起個火!彼h(huán)顧四周,將一些樹枝收集了過來,一會兒,樹枝化為熊熊烈火,在他們眼前燃燒。

  他依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握緊了她的小手。

  “還冷嗎?”他充滿柔情的聲調(diào),驅(qū)除了一陣陣的寒意。

  她猛搖螓首!安焕淞!

  “銅鈴,你離家有大半個月了,伯父一定很擔心你的安危,我想你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家;然后我再向伯父解釋清楚,希望他能同意我們的事!

  “嗯,我是該回家看看爹了,他一定還在生我的氣,我一聲不響的就離家出走,他一定會很擔心,也很失望!彼凉M心的愧疚。離家這么久,只有偶爾會想起爹,大半時候都沉浸在與莫奇和處的歡愉時光中,根本忘了回家這件事。

  可是想到要與莫奇分別,更不知道爹是否會同意這件事,還是像上次一樣不準莫奇來看她,實在無法再忍受相思之苦。怎么辦?她的情緒開始跌到了谷底。

  看著她淚水盈眶,便知道她在擔心什么了。這小女人的心思全寫在臉上,是憂是喜,瞞不了人。

  “別這樣,又不是生離死別,你只不過是先回家去,等我抓到了石天俊那狗賊,還給鷹山一個清白時,我會請媒人去你家,向你父親正式提親,相信蘇伯父應該不會再阻止我和你交往!彼盟请p大手輕武她眼角的淚水。

  希望如此!其實他一點把握也沒。如果他夠自私,就將銅鈴永遠留在身邊,可是他不能,他希望銅鈴能正大光明、風風光光的嫁給他,不要蒙受任何外界的批評流言,這樣對她是不公平的。

  “如果你抓不到石天俊,如果世人還是對鷹山有著誤解,如果我爹依然不同意這件婚事,那么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她的眼淚并沒有因為他的擦拭而停止,反而像外頭的雨一樣,直直滴落。

  他緊緊將她擁人懷中,撫著她的頭、她的背,安抗她快要失控的情緒。

  “我不準你這樣說。你明知道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我都不會放棄你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并沒有看錯人,為了你,我一定會盡速將橫亙在我們之間的障礙掃除。你知道你這樣說我的心有多疼嗎?”他的手臂縮得更緊些,想讓她真實感覺到他的存在。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這世間真的有公理跟正義。好人總是難出頭,禍害卻會遺千年。如果可以這么容易就抓到石天俊,那么鷹山也就不用遭受這十幾年來世人的唾棄與辱罵!彼娴暮ε拢^了明天,可能就再見不到他了。好不容易感情有了歸屬,卻不能廝守,那種心慌,如同外面的大雨,敲打得她整個心都碎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彼脑捦A粼谒崮鄣拇缴,細細的,有些苦澀,摻著她的淚水!白屛覀円黄鹋,永遠都不要放棄,好嗎?”他在她唇上低語,希望給她信心,給她勇氣。

  紫蘭鼓起了最大的勇氣,一拐一拐的來到莫奇的房間。她沒有敲門就走了進去,看見呆坐在床沿的銅鈴,臉頰上掛著兩行清淚。

  這是自從那日在山下誤傷銅鈴后,兩人第一次碰面;其間紫蘭因為被家法處罰而大多時候都躺在床上,而銅鈴也因為受傷而待在房間里。

  “我可以進來嗎?”紫蘭輕聲問著,其實她人早已經(jīng)進來了。

  銅鈴看到她,趕快抹掉臉上的淚痕!罢堊彼鹕砼c紫蘭一同坐在方桌旁的圓形椅子上。

  “我……上次不是故意的,你的傷好了嗎?”紫蘭用手比了比她的左臂。

  “好多了,還有一些粉紅色的疤痕,不過白叔說那沒關(guān)系,只要按時抹藥,很快疤就會消失了。”其實她早就想找機會和紫蘭多接近,但又怕紫蘭不諒解,對她惡言相向。

  “真的對不起,我上次是氣昏了頭,見你執(zhí)意要鷹山,情急之下,才會用長鞭傷了你,害你吃這么多苦!弊咸m誠懇地道歉。其實她心地本就善良,那日是妒意蒙住了心智,才會下此重手。

  銅鈴驚訝于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內(nèi)心有股莫名的欣喜。從小她就沒有可以講貼心話的姊妹,如今看到個性與自己相似的紫蘭,一下于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仿佛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你別這么說,我也有不好的地方,我不該用話激你的!便~鈴握住了紫蘭的手!皩Σ黄!害你被白叔打,讓你好些天都不能下床,現(xiàn)在都好了嗎?”

  紫蘭微點螓首,臉上有一抹紅暈。“差不多好了,幸好有三哥照顧,我才能恢復得這么快。”

  提到莊坤道,白紫蘭的心咚咚咚的跳!這些天來他晨昏照料、耐心相勸,讓她的臭脾氣收斂了不少。為何從前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好、他的體貼?她心中著實不明白。

  銅鈴看著紫蘭臉上表情的變化。當她提到莊坤道時,難掩一抹小姑娘的嬌羞,心中已大致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莊三哥一派書生樣,溫文儒雅,學問好,人又細心,有他的照顧,我相信你是真的好了!

  銅鈴看著紫蘭笑得如一朵盛開的百合,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我今年十九歲,你呢?”白紫蘭問著。

  “我比你小一歲,十八!

  “真的?那我豈不是占了便宜,以后你有什么事都要告訴我這個做姐姐的!弊咸m淺笑出聲。她從小和那一堆男人一起長大,從沒有年齡相仿的知心玩伴,和銅鈴聊天竟是如此的快樂,心事可以與人分享的感覺真好!

  “當然好了。我從小就獨自一人,沒有姊妹,也沒有閨中好友,有姑娘家的事也常常不知道跟誰說;如今有了你,我們不但可以成為好姐妹,也可以成為好朋友!便~鈴眼中滿是感動,這種感情和莫奇的男女之情不同,多了一份踏實感。

  “那就這樣說定了,從今以后我是姐,你是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輩子都不能變卦!弊咸m反握住了銅鈴的手,兩人緊緊相握,眼光中同時閃爍難得的光彩。

  “紫蘭,你真的原諒我了嗎?你跟莫奇青梅竹馬十多年,我卻搶走了莫奇,可是我事先真的不知道有你,不然我也許會收斂我的感情,不要用得那么深!便~鈴一臉的愧疚。

  “銅鈴,以后不許你再這么說。你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讓人看笑話罷了,你還這么說我,是不是要讓我無地自容?”紫蘭假裝生氣地說。“唉,我一直以為我是愛著莫大哥的,其實不是,只是多年來習慣了他,從來不去厘清自己心中真正的感覺,我想那應該只是一種單純的喜歡吧、而莫大哥一向只把我當成妹妹看待,以彌補他從小失去妹妹之痛,只是我從來都不明白。經(jīng)過了這件事以后,我想清楚了,凡事不能強求,該是你的,即使天涯海角也跑不掉;不該是你的,即使近水樓臺也得不到,凡事皆天定,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彼豢跉獍逊e壓在心中的話全說出來了,沒想到心情因而豁然開朗。

  “對不起,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會這樣說了。”兩人相視一笑。

  “明天你就要離開了,我真的舍不得!

  想到明日的分別,銅鈴內(nèi)心又糾結(jié)在一起,眼眶中的淚水開始打轉(zhuǎn)。

  “我也舍不得你們,你們都對我這么好,又那么照顧我。不過,你可以常常來看我,你是姑娘家,我爹絕不會把你轟出去的!币悄嫠麄兯男值埽F定會破爹掃地出門的。

  “這樣好了,明天我陪你回家,在你家小住幾日,一方面陪陪你,順便勸勸蘇伯父,讓他同意你與莫奇的婚事。如果你早點與莫大哥成親,那么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不用分開了!弊咸m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銅鈴不禁信心大增,一掃之前的陰霾。

  “真的?你愿意陪我回家?這樣我就不會寂寞了太好了,謝謝你!”兩個小姑娘吱吱喳喳,從小時的的事聊到長大后的一切,天南聊到地北,直到夜色已深,莫奇進來探望,才終止了兩人的長談,紫蘭戀戀不不舍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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