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又為自己添了數套的西裝,當然以她節儉的程度,這次她改在士林夜市購買西裝,平均一套西裝花不到兩千元,她真滿意自己的精打細算,不過幾套衣服下來,荷包也確實縮水不少。這些置裝費,以后有機會得連本帶利向任承融討回來。
今天是去大風報到的日子,她一早起床,先用白布將胸部綁好,等到穿著完畢時已經快八點了,想到以后的每天都得這么虐待自己的胸部,她就悲從中來。
原本就是太平公主的她,再每天這樣綁下去,鐵定變成真正的男人,連一點僅存的突出都不復見。
才走出房門,白宏就擺著一張臭臉的擋在大門口。這些天來,她跟他的爭執不下百遍,他愈堅持,她就愈拗,到最后兩人干脆都不說話,免得說出來的話太毒,會毒死那分雙胞胎的手足之情。
她看著他沒有讓路的跡象。
“要嘛你就去任承融的面前揭穿我,要嘛你就讓我去任承融的身邊上班!彼o白宏兩條路走,她實在不愿和最親愛的家人再發生沖突。
白宏這回倒沉得住氣,看了她一眼!靶⌒狞c。”丟下一句話,他讓了身,走回他的房間。
她明白他的苦心,全是為她好,可是路是她自已選的,她得去闖一闖,否則她會后悔終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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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走進大風企業總部,白月的心情似乎沒那么沉重了。
步出十五樓的電梯口,一切都沒變,變的是人聲,還不到上班時間,借大的辦公室顯得熱鬧滾滾。
她熟悉的走到任承融的辦公室前。一路上,有些小姐注意到她這個陌生人,眨著又想看又不敢看的雙眼,證明她假扮男人的魅力,可不輸電影明星。
辦公室前的辦公區域,用屏風隔著一張辦公桌,坐著正在看報的張姿燕。
她彎身探頭!澳愫,我是白宏,我今天來報到的,柜臺要我自己進來!彼Y貌性的笑著。
張姿燕快速的站起,對于她迷人的笑容,她心里怦怦跳著!鞍紫壬,任總交代過你今天會來!
“以后還要麻煩你多多的指導和照顧!彼肋@個秘書跟在任承融身邊已經有三年了。
“哪里,大家互相照應!睆堊搜嘧吡诉^來,指著相鄰的一張辦公桌!皩α!這是你的辦公桌,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彼允┍》鄣哪,有著玫瑰花般的嫣紅。
“相信我們一定會‘敦親睦鄰’的。”
張姿燕笑得更柔了,看來白宏是個幽默的人,不像任總老是板著一張有菱有角的臉。
“白宏,你來了!比纬腥诘穆曇敉蝗怀霈F在兩人的身后,教兩人嚇了一跳。
“任總早。”張姿燕趕忙問安。
“任總早!彼矄柊玻欠N崇拜偶像的心情又起,害她的心臟得承受高壓電流。
“早!彼脑捓淅涞,短而有力!澳阆鹊纫幌拢龝規愕礁鲗訕、各部門走走,認識一些主管,順便認識環境,對你以后做事會有幫助。”他說完話,走進辦公室。
白月看著門關上!八幌蚨际沁@么嚴肅嗎?”
“是啊!其實任總人還不錯,以后你慢慢就會習慣了。”張姿燕桌上的電話響起,她笑著去接電話。
白月環顧四周,沒想到她還是進了大風企業。她給自己最長半年、最短三個月的期限,一定得離開大風,就當人生的一段經驗,否則先任承融拆穿的話,她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她試了試自己的座位,這個地方風水不錯,背靠著任承融辦公室的墻壁,前面跟旁邊都留有三米寬的空間,另一面是L型的墻,形成極隱密的空間,除了“鄰居”張姿燕外,其他的員工必須要到總裁的辦公室,才看得到她。
這時任承融從辦公室里走出來,帶著她到各部門去拜會。
他們一個威嚴、一個活潑;一個不茍言笑,一個妙語如珠。整個大樓走下來,上至各部門主管,下至跑腿的助理,都對她親和的態度,留下了好印象;而且,她還特別叮嚀見過面的人,千萬別叫她白特助,一定要直接喊她的名字,連任總都不能例外。
他們走了一圈回到辦公室時已接近中午。
“看來不需要我多為你介紹,你就會和大家相處得很好!彼K于知道,他欣賞她那分形于外的明朗氣質,那是他自身所欠缺的。
“他們是看在任總的面上,才對我好的!苯涍^半日的相處,她比較能坦然的面對他了。
“沒想到,你也會拍馬屁!
“我說的是實話!彼私獯蠊镜奈幕,表面上都很歡迎她,實際上得以后真正相處的時候,才知道哪個人好,哪個人在耍手段?
他依然沒什么表情。“張秘書,我中午要和白宏一起吃飯,找家餐廳幫我們訂個位置!
“任總,不行。∧闱疤旖淮^,今天中午要和唐小姐吃飯。”張姿燕再次翻看他的行程表。
一聽到他要跟那個沒有水準的女人吃飯,白月的眼神明顯暗了下來。
“沒關系,任總你跟女朋友的約會比較重要,我們的飯可以改天再吃。”天知道,她是如何的口是心非。別讓她再瞧見那個女人,她一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看的。
可能是他的錯覺,她怎么可能會有吃醋的嘴臉,好久沒陪唐韻涵了,真的不能再失約于她。
“白宏,那我們改天再吃飯。”他說得很抱歉。
“沒關系,反正你欠我一餐。”她的話悶悶的。
這下樂得張姿燕眉開眼笑,因為她可以和帥哥一起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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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平順、充實中過了一個月。
可能念在白月是新手,任承融不敢一下子放太多的工作在她身上,所以她大都能準時下班,不過她的苦日子就要開始了。
剛開完例行性的主管會報,任承融找白月進辦公室。
“這件在墾丁開發的休閑娛樂中心,是我們和日商伊藤忠首度的合作案,投資金額高達新臺幣五億元,雙方各出資一半,已經協商將近半年之久,相信在剛剛的主管會議中,你已經了解了大致的情況!比纬腥谧诟弑车霓k公椅上,而白月則在他的大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定。
“我知道這件案子對大風來說是近幾年來最重要的投資案,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她做事,向來全力以赴,尤其在任承融身邊的這一段日子,她學習了他許多做事的態度。
“明天伊藤忠株式會社會派兩個精通國語的高級專員來臺,和我們做最后的治商。如果雙方所訂定的細節都沒問題,那就可以正式簽約!彼幌驀烂C的臉,現在更顯得濃眉深鎖。
“任總,需要我做什么嗎?”她實在看不慣他煩憂的樣子,他總是將全部的事情往身上扛,也不管扛不扛得動。
“明天,我讓司機載你到機場接機!彼麖木碜诶锬贸鲆环菸募!斑@是他們兩人的資料!
“森本法一四十一歲、木村俊目三十九歲!彼钪募系馁Y料。
“他們會來一星期左右。這幾天,你得辛苦些,負責招待他們的飲食起居,他們想要去哪里玩樂,想要什么東西,都盡量滿足他們,別為公司省錢,當然我和楚副總一有空也會和你一同招待他們!彼拇笫峙纳狭怂募,就那么一下子,她全身像通了電流般。
大風企業共分為四大部門,分別為觀光、服飾、化妝品、食品。這四大部門,分別由四位副總掌舵,而觀光部門的副總,就是任承融多年的同學兼好友——楚凡。
這件案子如果成功了,那大風的觀光事業,就可以從北臺灣跨足到南臺灣,等到基礎打穩后,他就可以不用做的這么辛勞,好好的休息。
“我……好,沒問題!彼鸬煤苄奶,陪日本人吃飯不是問題,問題是日本商人大都喜歡涉足風月場所,就不知道這兩個老小子,是不是也好漁色。
“白宏,有了你在身邊幫忙,我真的輕松了不少!彼y得說了感性的話。
其實,他真的很羨慕他年輕爽朗的氣質,無論做什么事,永遠給人明亮快樂的感覺,那是他所欠缺的。
他的話讓她感到很窩心!拔夷昧四愕男剿,就應當努力為你做事!苯o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淺笑!澳忝魈焱砩蠋麄兊阶砻廊四抢,我要為他們接風洗塵!
“醉美人?那是什么地方?”一聽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這兩個日本人,喜歡在有聲色的地方談生意,醉美人是臺北很有名的高級舞廳,有小姐作陪。明天你先接他們回飯店休息,然后我們再一起帶他們去醉美人。”
“你常去這種地方?”她心里真的很不爽快,想起他被眾妖女包圍的畫面,她的話就沖了些。
“為了談妥生意,這些燈紅酒綠的地方,是避免不了的。你年紀還輕,還不習慣這種交際應酬的方式,等過一陣子你就會慢慢習慣,其實商場上的文化都是很黑暗的!彼f的很無奈,這也不是他所喜愛的生活方式,但是為了大風、為了他的父母、為了依靠大風生存的上千名員工,他不能自我意識太強,否則日子會更難過。
她明白他的苦處,后悔自己剛剛不禮貌的口氣!拔颐靼,人在江湖嘛!”她體貼的眨眼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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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中正機場白月接到了森本浩一和木村俊目。
他們兩人的個頭都不高,木村俊國甚至比白月還矮半個頭,尤其森本浩一那半禿的頭頂,啤酒肚的腰圍,讓他的年齡看來已有半百。
一看兩人就知道是在商場上打滾許久,談笑間有股讓人捉摸不定的深沉,屬于無奸不成商的人物。
白月暗忖,雖然這件合作案已經百分之九十九成功在望,只剩下簽約的部分,但還是得小心應對進退,別因為她的疏忽讓大筆的生意飛了。
她先將他們安頓在距離中心很近的一家五星級飯店,然后再回公司和任承融會合。
稍晚,不到六點,她和任承融、楚凡出現在日本人投宿的五星級飯店中,準備和他們一起在飯店二樓的餐廳享用道地的廣東菜。
這是森本浩一和木村俊國特地要求的,因為他們之前來臺三次從第一次享用過廣東菜后,就贊不絕口。而每次來,總要吃上一回。
他們總共五人,在一間獨立的包廂用餐。
菜色全是森本法一和木村俊目最為喜歡的。有佛手香酥骨。東江釀豆腐、清蒸石斑魚、鮑魚四寶羹、炸鳳尾蝦、長生鮮奶露等,雖然不是很貴的東西,但很合乎他們的口味。
森本浩一和木村俊國兩人吃的津津樂道,直至晚上八點鐘才結東在餐廳的飯局。一離開飯店,馬上驅車趕往預定的醉美人。
白月第一次感到談生意的難處,以前在巧邁時,她只要在辦公室里將分內的事做好即可,談生意的事,完全父給業務專員,她壓根沒碰到這種招待貴賓的機會,現在她可以明白,為什么任承融老是一張不笑的臉,因為他都在應酬時笑光了,哪還有力氣對其他人笑。
這一頓飯,其實很難挨,看著一道道的佳肴,卻只能淺嘗幾口,不能大肆的享受日福之欲,害的她平常就不小的食量,在奔波了一整天后,現在更是饑腸轆轆。
白月從進人醉美人開始,就被里面絢爛的燈光,迷失了雙眼。
借大的場地,有一長排的吧臺,最前面是個不小的舞池,三不五時還有個旋轉的特效燈閃耀著七彩的光芒。
舞大班親切的招呼著,并在前頭替他們帶路。。
她特定落在他們之后,生平第一次進入這種地方教她大開眼界。
感到她的不自在,任承融稍微落后!暗谝淮蝸磉@種地方?”
她點頭!澳愠?”她看他一副識途老馬的熟樣。
“為了生意才來!彼f的有些無奈。
轉眼間,一行人坐在舞大班詩定安排的包廂中。
白月環顧四周,這里有點像KTV里面的樣子。
一張L型的皮沙發,中間還有個橢圓形的玻璃桌,前面也有電視機及電腦自動點唱機。
只是燈光暗了些,幸好玻璃桌上還有一盞心型的臺燈,要看清每個人的表情是不太難的。
“坐,大家坐!鄙竞埔恍Φ煤荛_心,反客為主的拉著大家就坐。
于是森本浩一及木村俊國坐在中間,兩邊分別坐了楚凡及任承融,而白月坐在任承融的另一邊。
“任總,你這跟班的小兄弟,今天表現的不錯,以后你得好好提拔他。”木村俊目說了一口標準的國語,顯示他受過不少的專業訓練。
“謝謝木村先生的夸贊,他年紀還小,有什么不好的還請你多多包涵!比纬腥谥t虛的回應。
這時舞大班帶來了三位身材火爆的舞小姐。
“任總、楚副總、木村桑、森本桑,我將我們店里最紅、最美麗、大方的三位小姐送到你們這里,你們可要好好的對待她們!蔽璐蟀鄫擅牡恼f著,連忙將三位小姐推人了座位里,然后才搖曳生姿的離開。
楚凡見狀站起,挪動身子,幫忙將三位小姐安置在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的中間及兩邊。
所以現在變成每個男士旁邊都有一位舞小姐,除了白月之外。
三位舞小姐都穿著三點式的黑色小可愛,外套一件黑色的薄紗,臉上濃厚的妝看不出來她們實際的年齡。
森本浩一和木村俊目看到她們清涼的妝扮,色咪咪的饞樣,簡直就快要噴出鼻血了。
“森本桑,我是夢夢,今晚你要多多照顧。”坐在森本左手邊的夢夢端起桌上的酒杯,豪情萬仗的一干而盡。
“沒問題!鄙竞埔恍Φ煤荛_心,仰頭也喝盡,手也開始不安分的游移在夢夢的大腿上。
“木村桑,我是小星,今晚你得不醉不歸!弊谀敬蹇∧孔笫诌叺男⌒且餐瑫r坐在任承融的右手邊,她輕捏了木村俊目的臉頰一下,嬌嗲笑出聲,也干了一杯。
“好,今晚大家都要高興!”木村俊目被小星的媚勁,騷到了癢處。
“還有我呢?森本桑、木村桑,我是莎麗!鄙愖谏镜挠沂诌叺夭煌I殷勤。
早在他們還沒到醉美人之前,楚凡已經向舞大班交代清楚,今天的主角是那兩位日本人,并要舞小姐盡心盡力的招待。
快樂的氣氛熱烈燃燒著,電視上在播放什么音樂已經不重要,眼看已經喝掉兩瓶XO,幸好白月只是一個小角色,目標不在她的身上,不然以她奇差的酒量,加上今晚沒吃飽,不超過三杯一定醉倒在地。
煙霧裊裊的四周,空氣壞到不能再壞,除了白月外,香煙像是不用錢般,一根一根的接著抽。白月不能說她不會抽,這樣會壞了現場的氣氛,她只好點燃一根煙,假裝抽著,其實她一口也沒抽進去,倒是吸了許多的二手煙,讓她整個人更是嗆到虛脫。
“別只顧著招呼我們。”森本浩一指了指任承融及楚凡!芭赃叺倪@兩位才是花錢的大老板!鄙竞埔坏牧硪恢皇诌停在莎麗的大腿內側上。
“喲!楚副總是常客了嘛!冷落他一點沒關系。森本桑遠來是客,我當然要好好的招呼你。”莎麗的雙峰傲視的在森本浩一身上摩蹭著。
這一招令森本浩一笑得更開心。
而楚凡也陪笑著,趕忙拿出一張千元大鈔給森本浩一。
森本浩一意會楚凡的意思,將那張大鈔招疊起來放到了莎麗的胸罩里,順便摸了一把柔軟的胸脯。
莎麗開心的咯咯直笑。
“我也要。”小星及夢夢異口同聲的說著,雙雙挺起了傲人的雙峰。
楚凡再給了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各幾張的千元大鈔,就這樣玩起了摸胸的游戲。
白月在一旁看了不禁作惡,真佩服舞小姐們為了錢,卻失身的勇氣。換作是她,別說是摸,就算是言語上的豆腐,她都無法忍受。
小星從木村俊國手上抽了一張大鈔,放到了任承融的手上。
“任總,你也賞人家一點小費,好不好?”小星好像少了骨頭似的軟倒在任承融的懷里。
以前,小星就對任承融有特別的好感,因為非得必要,他是不會隨意吃她們的豆腐。她看得出來,他是正人君子,所以有時就喜歡逗弄他,希望他能對她親熱些。
看任承融沒有反應,森本浩一先起哄!霸趺纯梢怨钾撔⌒切〗愕拿酪猓禳c?”
接著其他人也跟著起哄。三位舞小姐干脆將那件有穿跟沒穿都一樣的薄紗給脫掉,只剩下三點式的內衣。
“我不是主角,還是讓本村先生來吧!”他推倭著,并將小星的身體扶正。
“森本桑、木村桑你們看啦!任總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是不是人家長得太丑了!”小星嘟起艷紅的小嘴撒嬌著,左手并摸上了任承融的大腿。
白月愈看愈生氣,她怎能讓任承融去碰這種女人,尤其剛剛那個女人還躺在他身上,現在那個女人的手還在他的腿上,她怒氣上升,真的受不了。
白月“咻”的站了起來。
大家為他突兀的舉動,停止了談話聲。
這個被其他人遺忘的白月,在起身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三位舞小姐。
原來還有一個這么帥的小帥哥在一旁,一定是燈光太暗了,三位舞小姐都暗自后悔,怎么沒有早點注意到他呢?
她悶聲不響的將小星放在任承融腿上的手拿開,并坐到小星及任承融的中間。
取走任承融手中的千元大鈔,她說:“要給小費是吧?”白月笑臉的弧度讓三位舞小姐失了魂。
“是啊!小帥哥!毙⌒敲难壑睊佒。
“那我來!卑自螺p輕的將鈔票塞進小星飽滿的胸部里。
“我們冷落了這個小兄弟,他在抗議了!蹦敬蹇∧看舐曅χ。
白月女扮男裝,讓她的年齡看起來更小,除了任承融及楚凡外,其他人還以為他只有二十初頭而已。
白月側頭看著任承融,對他會心一笑。
兩人雖然才相處一個月,但默契已經好到不需言語,就能明白對方想說什么。
任承融知道他是在為他排解這種難堪的場面,雖然逢場作戲他以前也常有,但最近不知為什么,他已經很厭惡這種花天酒地的生活,尤其是對舞小姐們的觸摸。他不是看不起舞小姐,而是沒那種心情,要不是森本及木村是非得親自應酬的客人,他今天根本不會來這一趟。
這時,小星嬌媚的整個人窩進了白月的懷里。
“來,我們敬這個小兄弟一杯!鄙竞埔荒闷鹁票,看著白月。
白月不敢失禮,也拿起酒杯!吧鞠壬业木屏坎缓,你干杯,我隨意就好!
“怎么可以這樣,要干杯啦!剛剛你一口酒也沒喝到,現在要統統補回來!眽魤粢蕾嗽谏竞埔坏纳砩希褪菒圩脚獎偝錾鐣男』镒。
大家又附和著夢夢的說法。
看來不干不行了,白月深呼吸著,一口喝光杯里的酒,忍住欲惡的感覺,勉強自己一定要吞下。
她拿起空空的酒杯對著森本浩一微微點頭。
森本浩一也千了目己手上那一杯。
任承融看他這個樣子,竟有點舍不得,但又不方便說什么。愈幫他,反而愈讓人嘲笑他。
木村俊目也拿起酒杯!靶⌒值芪乙簿茨阋槐!彼呀浵雀蔀榫。
白月的空酒,已迅速的被倒滿了酒。
她扶正了小星歪斜的身體,不能得罪其中一人,她再次深呼吸,再次喝光杯內的酒。
“好!好!”莎麗鼓掌,大家也叫好著。
白月側頭對任承融苦笑一下。
燈光下,白月原本細白的膚色被酒氣染上了嫣紅,整個臉像擦了胭脂般;谢秀,任承融又以為他是個女人,一個嫵媚萬千的女人。
白月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著:“我的酒量很差的,我現在好熱喔!”
他聞到了他頸邊自然的香味,心底突然顫動了一下。“那把外套脫下來!彼俗‘悩拥母杏X,也在他耳邊說著。
“不能脫,外套不能脫!卑自略幾H的淺笑著。
“你們在咬什么耳朵,都不說出來給大家聽!毙⌒窃谝慌钥棺h。
“這樣該罰!”夢夢連忙附讓。
“你們兩人親我們三人每人一下,要親這里喔!”莎麗指著自己飽滿的紅唇。
“好!好!”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一副看這個平時一板一眼的任承融,現在該怎么辦的樣子。
白月實在很生氣,怎能讓任承融去親她們呢?
“三位大姐、三位大哥,都是小弟的不好,我初出社會,不懂的事很多,還請你們多多指教,別跟我生氣,我先罰一杯酒!卑自掠质谴蚬坝质亲饕,然后將苦酒一口飲盡。
“小帥哥,你夠爽快,我小星真的喜歡你。”小星說著又欺上了白月的身,左手還不忘摸上她的大腿。
白月嚇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坐回原來的坐位,叫任承融坐回小星的身邊,再不閃,她這個假男人,可能很快就要穿幫了。
“你們別凈欺負小孩子,還不多陪陪森本先生及木村先生!背渤雒嬲劝自。
三杯猛酒下肚,白月頭痛欲烈,整個喉嚨像是火在燒般,整個房問都在晃,晃的頭更痛了。“我好難過喔!”雙手扶著頭,靠在任承融的肩上,白月雙眼已經緊閉了起來。
任承融一看就知道他醉了,他是為了他醉了。
“對不起。”任承融打斷了鶯聲燕語!吧鞠壬⒛敬逑壬,白宏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你們好好的玩,我讓楚凡好好的招待你們,待會還要去哪里,盡管跟楚凡說!
“任總,別客氣,快帶你的小兄弟回去吧!”森本浩一其實也無所謂任承融留不留下來。任承融一向都放不開,反而有他在,很多想和舞小姐做的事都不能做,還是早走早好。
“那就抱歉了!比纬腥谝话逊銎鸢自碌难,讓他一雙手放在他的肩上。
這時,他才驚覺,他的腰原來那樣的纖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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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人停車場,他看著坐在前座的白月。
“白宏,你醒醒。 彼p輕搖著他的肩頭。
白月難過的擰緊了眉,猛搖頭,絲毫沒有醒來的打算。
“我送你回去。”他猛踩油門,將車子快速的駛離醉美人。
車子來到白月所住的路上,二線道的巷子里,兩邊一整排相似的公寓。以前他送他回來過一次,現在根本記不得他家是哪一棟。
“白宏,你醒醒啊!你家到底是哪一間?”他在路邊臨時停車,幸好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路上沒什么車子。
借著路燈,看著他的醉態。他算是酒品很好的人,有的人一醉,就瘋言瘋語、有的則號陶大哭,有的更是拼命的吐,絲毫不安分。
像他靜靜的,只是強忍著酒后所帶來的痛苦。
他的心又有種說不出的情愫,分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
既然搖不醒他,只好打電話到他家。拿起車上的行動電話,才發覺,他除了給他他的行動電話號碼外,從來也沒告訴過他家里的電話。
這下該怎么辦?
沒辦法了!誰讓他沒問過他家里的電話,甚至連他家里還有些什么人他都不知道,只好先將他送回他的住處,等明天他清醒了再說。
他再次啟動車子,往中山北路開去。他在那里有一間三十坪的房子,位于十七層大廈的頂層,由于距離公司近,他平常不是睡在那里就是睡在公司,假日時,他才會回北投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