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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校長大人 第一章
作者:向吟

  秋日的某一天下午,楊綠抱起下午兩堂課的課本,火箭般地一口氣從活動中心辦公室沖到教室。

  十月理應是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好個屁!楊綠詛咒一聲,無視于校園中迎風招展的翠綠,誘惑地伸出招攬的雙手,教人在秋老虎發威的時刻能躲在蔭涼的懷抱里。她并不是那種從未留意美景的人,原因無他,只因為她很怕熱。

  這大概是楊綠惟一的弱點吧!

  “。崴牢伊!睏罹G沖進教室后大聲叫著,她清秀姣好的臉龐籠罩著一層薄薄的汗水。才出辦公室沒幾分鐘,她渾身就像夏天里的雪人似地,開始融化了。

  坐在靠窗的任晴宇邪惡地笑了笑,“楊綠,說你是‘外國種’你還不承認,才三十度而已,你就快脫水中暑啦!”

  楊綠用面紙擦試臉上的汗水,一面不服氣地回嘴,“胡說!你這個死孩子,我只是汗腺比較發達罷了,什么外國種,你才是‘非洲種’呢?這么熱的天還穿著長袖襯衫到外招搖,你才有病呢?怎么不會天堂熱?”

  任晴宇聳聳肩,舉起一根手指頭在楊綠面前搖晃著,“嗨,嗨,話可不是這么說的哦!現在十月初了,依照慣例差不多該換季嘍,你才是那個異類咧!我可不是!

  “十月了天氣還那么熱,那是天氣異常,不是我異常,我只是依照溫度穿衣服。晴宇啊!小心。∧闳籼袷負Q季的規定穿衣服,哪天中暑倒地,可別指望我能把你扛到保健室去,我沒有你那么大的怪力!

  任晴宇若有所思地盯著楊綠,語帶嘲諷地反問她:“你是在說你自己?”同班幾年,任晴宇扛著中暑的楊綠到保健室去,可不是什么新鮮的話題啦!

  楊綠滿臉不甘地瞪著任睛宇,開始和她拌嘴來了,一點兒也沒注意到上課鐘老早就敲響過了。

  你們還要聊多久?要不要我這節課自習讓你們聊個夠?“任課教師很客氣又很危險的聲音從楊綠的身后響起,差點沒把杵在門口當門神的楊綠給嚇得跳起來。

  楊綠迅速轉身向教師溫婉可人一笑,連忙說了聲:“對不起!氨泔w也似地逃到會晴宇身旁坐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偽善極了,一副好學生、乖寶寶的模樣。

  任晴宇掩住口低聲地笑,換來楊綠一記狠狠的手肘,任晴宇低呼一聲,雙眸指控地瞅著坐在身旁若無其事的楊綠。

  楊綠無辜地回望著她,“哦!對不起,撞到你了嗎?會不會痛?”雖然口中說著道歉,但楊綠的眼神可是閃閃發亮,狡黠地閃著得意的目光。

  任晴宇揉了揉被撞疼的腰際。死楊綠!老是來這一招,先道歉了事,然后用她看似純真的臉孔對著人家假關心,任誰也來不及生氣,氣便消了,連想罵她也罵不出口,真不曉得哪個人能忍受一輩子。

  “拍賣,拍賣!帥哥大拍賣!”

  每個禮拜總會有一天的下課十分鐘,楊綠的班上會擠滿了其他班組慕名而來的人,在這十分鐘內,楊綠會拿出她的商品,開始在講臺上大聲叫賣著。

  “有商文科的陳品逸,資料科的謝順祥、李子明,商經科的謝文羿,還有教經濟學的劉文凱,和其他學府的大帥哥。不買可惜哦!都是個人獨照,絕無僅有、種類齊全,錯過機會就沒有下次啦!”

  任晴宇用左手支著頭,在座位上大翻白眼,又開始啦!楊綠真是“利”字當家,放學的時間供她打工還不夠,居然還能在下課的時間做起生意來,拿起帥哥的照片來兜售,誰的照片都有辦法弄到手。連幫她介紹的男孩子,都被她給拿來謀利了,真拿她沒辦法。

  任晴宇站了起來,起身走到一群瘋狂的女生之中,府身去瞧陳列在講桌上的那些俊男照片。

  “。≡蹅儾皇橙碎g煙火的經忍受動心啦?”楊綠忙碌之余抬起頭來看見任晴宇正凝神注視著眼前一張張的照片,不忘調侃她一番。

  “去你的,楊綠又有新貨色?”任晴宇懶懶地瀏覽著照片,“小心你哪一天被那些男的發現,你就完了。”

  “!”楊綠一手捧著心口、雙眉緊蹙,“晴宇,你讓我受到傷害了,啊!我脆弱的心無法承受你的刺激。”她將另一手扶著額外負擔頭仿佛真的要昏倒似地。

  “好啦,別演戲了。”任晴宇早就習慣她這一套招數。

  只見楊綠馬上又生龍活虎地向另一位女孩子推銷照片里的某一位帥哥,說得舌爛蓮花,令那個女孩子不由自主地買下了一整套照片。楊綠愉悅收下錢,并告訴那個女孩子下次還會有其他的新貨色,讓那個女孩子開心得像捧著寶似地將那些其實是垃圾的照片帶走。

  楊綠真是天生的說服家,任晴宇開始可憐起那些被楊綠征服的可憐蟲,因為楊綠的那張嘴不止可以把死的說成活的,還可以讓死的,為她爬起來跳舞。

  任晴宇望著某一個女孩子,掏出錢包,買了一組照片后,心滿意足地走了,她無奈地嘆口氣,回到她的座位,耳邊還不時地傳來楊綠講價的聲音。

  任晴宇沉思地瞅著楊綠,現在的她和一般同年齡的少女沒什么差別;可是誰想得到這是楊綠的保護色呢?楊綠的野心大、能力強,在她二年級的時候就已顯現出來了。而楊綠為了不使其他的學生吃味,在她的背后放冷箭,她在班上便裝出一幅大智若愚的模樣,有時故意裝迷糊,有時故意吃吃虧,實際上她對于自己被子占便宜的情形十分地清楚,也可以輕易地讓有些想陷害她的人無計可施。

  用一些小虧來換大家因嫉妒而生的情緒,對楊綠來說她才是最大的贏家,沒有一個人會因楊綠在學位的權力美貌而對她心生不滿,楊綠在每個人心中的評語,是個滿而不驕的好學生、八面玲瓏的好朋友。

  只要楊綠的死黨任晴宇才知道楊綠是個怎樣的人,她明白楊綠并非如其他學生般地普通,在事情發生這前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面前的困難排除,楊綠遇上麻煩事那種冷靜自若的處世之道是她永遠也學不來的。

  她那渾然天成的氣勢,聰明不外露的睿智,正是她能征服人心的最佳的武器!

  任晴宇思忖地望著楊綠直到上課鐘聲響起,口干舌燥的楊綠才收起講臺上的照片,向那些還未離去的女孩子們道歉,并請她們下星期二的第二節下課再度光顧“玫瑰園”。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時,楊綠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幾乎喝掉半瓶,任晴宇看了不得不佩服,“哇!楊綠不怕待會兒去做‘花枝園’時猛跑廁所啊?”

  楊綠朝任晴宇做了個鬼臉,又灌了口水,“才不會咧!我光汗水和口光就不曉得用掉多少了,用不著你擔心!

  “是,光你楊大小姐一周只需開張兩節課就可以賺飽一個禮拜的生活費,小女子我深感佩服。喂!楊綠,你怎么沒有想過每天都開張?這樣你就不用每天放學后到書店去操個半死啦!”

  楊綠給了任晴宇一個遇上白癡的眼神,“別來了,你想累死了嗎?就是因為只開這兩堂課,大家才會口耳相傳,爭先恐后地來買。若每天都開,誰還有那個興致來買?做生意要懂得人心,只開兩節課會讓人有‘我賣的照片都很珍貴’的錯覺,物以稀為貴,天天開就不希罕了,誰來買照片。窟B這點做生意的頭腦都不懂,虧你不是學商的呢!真夠笨!”楊綠用手指敲了任晴宇的腦袋,又加上一句,“果然空手道練多了是不好的,瞧你四肢發達到都有快頭腦簡單了。”

  任晴宇笑了笑了楊綠的嘴真是愈來愈刻薄了,不過也是因為楊綠當她是死黨,才會對她這么口無遮攔地損她,“我看到上禮拜那個陳學宜的照片了,怎么你連他也拿來賣?虧他那么誠心地想和你交往!

  “煩死了啦!每天晚上死纏爛打電話給我,我回家都已經十二點多,累個半死學要接受他的騷擾,真是令人……”楊綠突然住了嘴,瞪著心虛的任晴宇,“是不是你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他的?”

  任晴宇將目光轉向窗口,仿佛窗外有什么好玩的東西似地,“他說你上禮拜天東西忘了拿,他想打電話請你拿回去嘛!”任晴宇胡亂地編了個借口。

  “那你可以請他轉交給你。 

  “他……”任晴宇賀謊地辯解,“他說不用麻煩了嘛!而且我瞧他那么有誠意,就把你的電話給他了!

  “你這個死孩子!我要去把我的電話掛停機,再去改電話號碼,死都有不讓你知道!”楊綠咬牙切齒地說道。

  “沒有那么嚴懲吧!楊綠!比吻缬罟匦χB忙改變話題,“我注意到你的生意有缺失哦!”

  “什么缺失?”談到她的生意,楊綠就變了一個樣。

  “你沒有全校第一大帥哥的照片!比吻缬钗⑿Φ卣f著。

  楊綠愣了一愣,商文科的陳品逸是去年全省票選學生情人的第四名;資料科的謝順祥是校內公認的第一大帥哥;連老師級的劉文凱都有了,還有哪個大帥哥是她沒有瞄到的?“誰啊?我認不認識?是不是孫傳成?今天有滿多女孩子問起他的。”

  “不是、不是!比吻缬顡u著頭,“你認識的,不過我可不會告訴你,有帥哥要一人獨享,哪來給你利用的道理。”任晴宇賊兮兮地笑道。

  “說啦!”楊綠,豈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楊綠目露兇光地用她那雙纖細的手就要掐住任晴宇的脖子,而任晴宇笑嘻嘻地躲開楊綠的魔掌。

  “哎呀!那么緊張干么?說了你又不一定會賣!

  “誰呀?我怎么會不賣?”楊綠自認為惟利是圖,有搶手的照片,哪能有不賣的道理?“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就有辦法弄到手。”楊綠自信頗高地說著。

  “嗨,嗨!”任晴宇出現她常用的口頭禪,她搖了搖頭,壓根不想信楊綠的話,“這個人你絕對不會賣,他今年三十四歲,來我們學校兩年,知名度已到達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身材高大,英俊,連已婚的女老師見到他也會忍不住地臉紅的呢!”

  楊綠頓了頓,厭惡地想起那個符合條件的男人,地個她最討厭的家伙!

  “你不會是說那個‘沒品德’吧!“楊綠皺著柳眉說出那個討厭的名字。

  “他叫‘孟凜德’,不是‘沒品德’,楊綠!比吻缬钪刚,“你當真這么討厭他?”

  “你簡直無聊!拍那個‘阿祖’的照片哪能賣錢?”楊綠微慍地說著。

  “你不能說他長得不帥呀!”任晴宇看似無趣地望著下一堂課的課本,“而且不知有幾次很多人都指定要他的照片,對吧?”

  “我回絕了,他的照片哪那么好拍一張,起碼也要收五百塊,這么不合經濟利益的生意誰做?”

  “你看,我說吧!你的生意還是有缺失!比吻缬钕铝藗定論,“楊綠,你的‘玫瑰園’就是沒有他和你自己的照片,這還不算是大缺點嗎?”

  “我怎么能賣自己的照片,我又不是超級自戀的大花癡,至于那個‘沒品德’,真不曉得哪個家伙把他當成大帥哥的?三十四歲的身體、七十二歲的心理,光想起要賣他的照片,我就快惡心死了。管他長得怎么樣,我就是不賣。”楊綠嫌惡地做了個惡心欲吐的表情。真可惡!她怎么不覺得那家伙有什么帥的。

  任晴宇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好、好,我不跟你吵,別生氣、別生氣,不賣就算了嘛,楊大小姐你的生意是萬無一失,完美零缺點。這樣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睏罹G滿意地咕噥著。

  “喂!楊綠,你干么那么討厭他?他可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二十歲就拿下了企管博士和商經學位,三十二歲就當了專科校長,有什么好挑剔的?他哪里惹到你了?”

  楊綠不屑地嗤鼻,“我就是討厭他那副自視甚商的模樣,什么嘛!天才有必要那么耀武揚威嗎?懂了吧!你這個死孩子,害我忘了剛剛算到哪里了!睏罹G重新捧起方才被遺忘的鈔票,又重頭開始算著。

  任晴宇瞧著楊綠手上那疊鈔票,心中暗暗驚嘆,那疊看起來起碼有一、兩千!楊綠真是懂得賺這種錢,她望著心滿意足的楊綠,“那些照片怎么賣的?十分鐘就收入頗豐?”

  楊綠看了她一眼,“怎樣?有興趣嗎?一張五十元、一組五張兩百元,也可以接受預定對象,下周交貨,但是費用要加倍,而且一次一定要買組,不能零買。”

  “你真苛刻!那么貴,吃人。俊比吻缬畈粷M地低喊著,“朋友打不打折?”雖然她并沒有買那些照片的意思,但是楊綠的價錢實在太離譜了。

  “抱歉!‘玫瑰園’絕不二價,不過是你嘛……”楊綠望了任晴宇一皮,“算你幫忙的份上,九五折就行了!

  “九五折!”任晴宇真不敢相信,“那跟原價沒有差別嘛!我哪里幫過你啦?”

  楊綠微笑地問:“你忘啦?你這個紅娘?外校的帥哥更能引起女孩子的注意哦!還可以說他們沒有女朋友,讓她們去幻想,例如說,陳學宜……”

  “好呀!你利用我。”任晴宇大叫著,那些男孩子竟然全被楊綠拿來謀利,“你居然連這種不義之財也要賺!

  楊綠心滿意足地閉上雙眼點點頭,“你這孩子還不笨嘛!我賺這種錢也是不容易的耶!第一、要有機會;第二、要有高超的攝影技巧;第三、要周旋在那些男孩子身邊,即使再煩也要陪笑臉;第四、要他們點頭為他們攝影;第五、還要懂得如何全身而退。

  “是、是、是!比吻缬钣檬址鲋~頭,“真是敗給你了,那你干么騙她們那些無辜的帥哥目前‘待字閨中’?實在缺德死了!

  “話可不能這么說,這叫‘促銷的技巧’,一個名草有主的家伙那能引起什么購買欲。考兦榈膸浉缱畛韵懔,可搶手得很呢!”楊綠又是那副純真的笑咪咪的表情,看起來像個天使。

  可是任晴宇知道,這個人見人愛的家伙,骨子里是十足十的惡魔!

  “那些被你騙倒還沉迷其中的女孩子真可憐。”任晴宇無力地說著,這家伙絕對是妖怪、禍水之類來投胎的。

  “死會可以活標!”楊綠依舊笑著說道。

  “我打賭你老公怎么被你賣了的都不知道,而且還會笨到幫你數鈔票!比吻缬钕袷青哉Z地低聲念著。

  “我老早就嫁給鈔票啦!”楊綠口氣夸張地回嘴!岸椅也话彦X當錢看,我把錢當命看。”

  “你會下地獄!”

  “等你和我老到在‘仁愛之家’見面時再跟我說吧!”楊綠用著最純真、最像天使的笑容朝任晴宇說道。

        *       。       。

  廬碧臻很慶幸她逃出來了,雖然那是人人都向往的天堂。她在那兒雖過得好,但她的心依舊思念著人間的凜德。

  八年了嗎?為何她總覺得仿佛已隔三世,沒有他在身邊,日子過得是如此地漫長!廬碧臻癡癡地露出了個哀傷的微笑。

  她明白凜德不在她的身邊,再好的日子也索然無味,她始終愁眉不展,一心一意地想著他、惦著他,想回到他的身邊與他共偕白首,無奈天人永隔,將她的夢粉碎得體無完膚,于是她逃了。

  廬碧臻明白這是天界的重罪,但她不甘心就此離開她今生惟一的擎愛,她對凜德的愛,又豈是“情緣已了”四個字可以了結的?

  她甘愿犯下重罪,只求能回到凜德身邊一時一刻,聽他的笑語、望著他的容顏,即使擾亂生靈她也在所不惜。

  是的憑她縷縹緲軟弱、早已不存在這世上的幽魂,是可以為愛而重新拾回她所失去的。

  她要回到凜德的身邊!

  八年來她只想著逃離那個人稱天堂的地方,現在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她絕不愿意再回去。那里沒有凜德,她不要再生活在那個地方。她不要天人相隔兩茫茫的遺憾,她不要再讓凜德孤獨下去,而要回到他的身邊與他廝守終老,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一個替身,守成她的心愿。

  她已經顧不得別人了,她的替身會賠上一條命,但替身的犧牲,則是造就了她和凜德往后過著幸福日子的供品,若不自私地狠下心,那么她那顆因愛煎熬的心又怎么會放過她自己呢?

  凜德……

  廬碧臻苦澀地低吟關他的名字,你是否也像我愛你那般,愛得那樣深、那樣苦呢?

  為你,我甘愿犯天條,而你、你是否……是否記得八年前,我臨終時對你說的那句未完的話語?

  你八年前為所流下的淚,是否是因為你明白……明白我所想告訴你的意思?

  我馬上,馬上就要回到你的身邊了……

       。       。       。

  楊綠有個外號,叫作“國貿科的白玫瑰”。她不是那種令人驚艷到椅子都會翻倒的絕世美女,但是只要見過她的人,都會將她那份清靈逼人的濃郁氣質,深刻地記在心版上。

  楊綠是一個很難讓人家忘記的人。她長得秀氣,要是她和鐵娘子任晴宇一旦搭擋聯手整人,絕對是心狠手辣、不留余地。

  不過能惹到楊綠而被整的人并不多,畢竟楊綠這小妮子的脾氣是眾所皆知的好說話,在校四年,除了任晴宇外,沒有人見過楊綠發脾氣。就連兩年前那個資料科的經玫瑰吧!她三番兩次地向楊綠挑釁,爭著想當;。楊綠大姑娘連理都懶理她,拱手將;ǖ奈恢米尳o紅玫瑰。

  紅玫瑰可氣炸了,找了幾個小混混給楊綠一點顏色瞧瞧,全教任晴宇給打了回去,任晴宇咽不下這口氣,但見楊綠大姑娘泛著無關緊要的可愛笑容,跑去找紅玫瑰講了一句話,嚇得紅玫瑰花容失色,魂不附體,隔天馬上休學到國外去念書了。

  任晴宇怎么也想不出楊綠到底講了哪句話,竟有這么大的殺傷力,可教紅玫瑰那樣心高氣傲的富家千金落荒而逃,問楊綠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只見她又打著牲畜無害的純真笑容,呵呵兩聲給蒙混過關,那句話到底是什么?至今還是一個未解的謎。

  也因此,全校嘩然的事件隨著紅玫瑰的出國無疾而終;楊綠也被冠上了白玫瑰的稱號,意即“玫瑰多刺”之意,誰要和楊綠過不去,就等于為自己的學生生涯判了死刑。

  楊綠對于這個稱號也沒什么反應,反而將她經營的小本生意取名叫“玫瑰園”,利用名聲做起生意來,直到專四被學生活動中心主任挑選出任中心執行秘書一職,楊綠才空不出時間和任晴宇一同去瞎搞。

  “唉!我真懷念我們過去那段整人為樂的歲月。”任晴宇長聲嘆息地望著收拾包包的楊綠。

  楊綠沒朝任晴宇望去,逕自地收拾著文具,“你!陪你荒唐了三年還不夠?死孩子,該收收心啦!”

  任晴宇皺了皺眉,“完了,你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我外婆,楊綠你老嘍!”

  “敢說我老?”楊綠拿起鉛筆盒作勢要往她的方向丟去,“晴宇你這個死孩子想嘗嘗看痛不欲生的滋味是不是?”楊綠的眼中閃著“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的光芒。

  “我投降,誰敢跟你玩!比吻缬钆e起雙手笑道。

  “那好,我也沒有那個時間陪你玩,等會兒我還得到中心辦公室去一趟!

  “又要去?!現在已經放學了耶!”

  楊綠聳聳肩,“沒辦法,為了怕我溜走,主任都派人在門口守著,不信你瞧。”她的纖纖玉指朝門口一比,果然有個陌生男孩站在門口盯著楊綠。

  任晴宇做了一個手勢,學起京戲里的角兒唱道:“我可比那籠中鳥……”

  楊綠拿起包包,朝任晴宇一笑,“大角兒,你唱吧!我先走了。”

  “楊綠。”任晴宇叫住楊綠,楊綠回頭朝她望了一眼,只見任晴宇雙手合十,虔誠地深深一拜,“我會超渡你的,你盡管放心地‘走’吧!”

  “你這個死孩子,先幫你自己找副棺材吧!”

  楊綠丟下話就離開了教室往學生活動中心辦公室的方向走去,夕陽斜映在回廊中,令楊綠不得不放緩腳步,享受那一點兒也不熾熱的余暉。

  在這種氣氛美好的景色下,任誰也會擁有愉快的心情,不過這種心情在楊綠見到疊放在她桌上的那堆“垃圾”后,她的好心情全都跌到谷底了。

  楊綠僵著一臉的笑容,轉身問她忠實的跟班,“這些是什么?”

  倒楣的跟班尷尬地將手背到身后搓弄著,“呃……這是總干事交代我請你今天一定要弄完這些檔案,明天主任要看!

  “這么說來是總干事請我來,不是主任請我來的嘍?”楊綠陰沉地笑著,她居然被那個草包給耍了!

  跟班乖乖地頷首,耳根子紅得象是泡了熱水的草蝦。

  楊綠一肚子氣地望著堆積如山的檔案,語帶嘲諷地問著跟班,“就只有這些嗎?”

  “呃……”跟班從地上又搬起了另一堆檔案,“還有這些!彼送麕C的楊綠一眼,心想自己再不快點溜,可能就要慘遭毒手了。

  楊綠明白她不能對無辜的人發脾氣,她再度瞪著那堆檔案,那起碼也有兩個禮拜讓那個王八蛋可逍遙快活去了,她盡量地在心里從一數到十,再從一數到二十,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

  不行!她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楊綠勉強地向那位跟班微笑,額頭上的青筋還隱隱地浮起,“沒事了,謝謝你,你可以回家了!彼а狼旋X地說著,她真是嫉妒可以回家的人,這堆“垃圾”她起碼要弄到十二點心,還是最保守的估計,她今天大概要在中心辦公室里打地鋪了,可惡!她這個月的全勤獎找誰賠?

  倒楣的跟班聽到他可以回去時,簡直是如獲大赦,飛也似地逃命去了,連聲道別的話也不敢說,匆匆忙忙地竄逃出辦公室,留下楊綠獨自在辦公室里。

  楊綠一把將桌上的檔案全掃到地下,愈來愈覺得怒不可抑,她大吼一聲,“混蛋!究竟誰才是總干事啊?!“

  楊綠覺得心里似乎平衡了許多,馬上又想到中心辦公室的隔壁就是校長室,那個“沒品德”也應該下班回家了吧?她再怎么大吼大叫也沒人聽見,于是她放下心來又暴吼了一聲,“混蟲!下次見到你不把你閹了才怪!”

  她滿意地聆聽著傳來的回音,才心滿意足地撿起那堆“垃圾”坐在辦公室桌前,開始廝殺奮戰了。

  楊綠的注意力堪稱一流,一旦做起事業就算原子彈地她身旁爆炸她也全然不知曉,不知不覺中,她居然發覺她在十二點前就處理完那堆龐大的“垃圾山”了。她將檔案依序排好,輕松地哼起歌來,她愉悅地起身將椅子靠攏眼角卻瞄到一本她沒注意到的資料夾攤在書桌地面的角落。

  楊綠皺了皺眉,暗暗詛咒了一聲。最掃興不過的事大概莫過于此了,她實在不太想搭理那本資料夾,就任它攤在角落好了,可是倘若那本資料夾的內容很重要……

  楊綠喪氣地彎下腰去撿起資料夾,要是這本的內容并不重要,她會故意“不小心”地再把它丟在某個角落,等著某個路過的家伙撿起它,那么就跟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啦!

  不過想歸想,當楊綠打開內容一瞧,她可真是要暴跳如雷了,這……這居然是有關下下星期校際舞會的企業書劃!不用說,企劃內容全是一片空白。她感覺她那隱隱作痛的胃又開始侵襲肆虐。

  天啊!這么重要的事,竟然連企劃都沒有,這個總干事打算被活宰了嗎?活動中心一年時在最重要的四件事就是迎新、校慶、校際舞會和送舊,尤其以校際舞會最為重要,其余三項辦砸了只會在校園里引起批斗之聲,但是校際舞會搞砸了可是會使學校在外校丟足了臉!中心這一幫人最好是自動消失在某一個角落,否則死賴著不走,只會讓自己的校園生活過得更難過罷了。

  就因為如此,每屆的總干事都會在校際舞會的前兩個月就幾乎把所有的事都搞定了,小心翼翼生怕出什么差池,但現在……

  楊綠用手指揉了胃部的地方,看來這才是這堆“垃圾”中最重要的東西吧!沒弄完大伙兒明天都別想活了,她認命地再坐下來,而對著空白的企劃書,腦袋里一個影子也迸不出來。她呆呆地瞪著空白的企劃書,恨不得將它全吞下肚子里去,治療她的胃部大作戰,而且最重要的是明天在總干事被主任“活祭”之前先將他凌遲一番再說。

  瞪著這堆空白的企畫書,楊綠覺得她快瘋了。

  “慢著!慢著!”楊綠突然靈光一現,連眼睛里都亮出了光芒,她想到了,她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妙計,而且馬上可以收到成效。她開心地差點兒手舞足蹈,妙極了!她怎么這么天才?!竟然能想到這個點子。

  楊綠飛快地在企劃書上填下一行行清秀娟麗的字跡,不過內容可是令人……

  哈!她明天就可以看到那個混蛋的腦袋被掛在城墻……不對,是校門口昭警世人啦!真好,虧她想得出這種“借刀殺人”的伎倆,這下子連坐牢都免了,有人替她代勞了。

  楊綠當然相信這咱“大逆不道”的企劃書會害死那個愚蠢的混蛋,這樣下次……呵!如果還有“下次”的話,他絕對不敢再把東西交給她收尾啦!哈哈哈!她眼中閃過一絲捉弄人的光。

  不守這企劃被“卡”掉還真可惜,她還真想瞧睢那天校際舞會的模樣,以往的舞會都太過枯燥乏味了,這可是她進中心后一心想改革的,若能照著她企劃辦的話一定和很好玩。

  楊綠一面偷笑一面將整個企劃內容寫完,連胃痛也沒感覺了,她不知不覺地讓時鐘溜過了十二點,寫完后就帶著笑意直接趴在桌上去找周公下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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