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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火 第十章
作者:香雪海
   
        辜氏企業(yè)的董事會議結(jié)果是流會,原因是新亞集團(tuán)董事代表人鄭雅晨在投票前一刻,放棄投票的走出會議室,于是辜勁彰和另一個董事誰也沒得到過半的支持,于是董事長辜林喜妹宣布下一次的會議在一個月之后再表決一次,并希望辜氏企業(yè)的若妍美容、美體機(jī)構(gòu)的十五周年慶,以及第一百家開幕那一天,新任董事長能親自主持那天的盛會。

  這天報紙財經(jīng)版面的消息幾乎在報導(dǎo)辜氏企業(yè)董事改選的事,但在該消息旁還有一欄小花絮,上面報導(dǎo)——經(jīng)過這次事件,辜家和新亞集團(tuán)的鄭家可能會更加積極促進(jìn)兩家聯(lián)姻……

  有如的眼淚濕糊了報紙,她連忙放下報紙,心想事情若是照這樣順利的進(jìn)行,也許董事長對她的恨意就會少一點,那么她心里痛苦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不過勁彰帶來的傷害,則是點點滴滴的鑿穿她的心。她忘不了他無情的一句“你走吧”,就將地撇得一千二凈,絲毫不留余俏。

  她的心里也曾盼著他會回頭找她,不需道歉,只是安慰她幾句她就心滿意足,但是她小小的希望落空了。

  她知道,他一開始就很清楚會有這么一天,所以他和她濃情蜜意的時候,同時也做好心理準(zhǔn)備,當(dāng)事情被揭穿他才能說得如此輕松。

  這才是最叫有如心里痛苦不堪。

  陷入沉思中,佳敏打電話來跟她道別。

  “有如,若妍機(jī)構(gòu)贊助紅火舞坊,所以從下個星期開始我要帶團(tuán)到各地文化中心表演,會有三個月的時間不能開課。”

  有如沉吟不語! 

  “有如,你有在聽嗎?”

  “嗯,林老師,我可以加入舞坊跟你去嗎?”有如聲音有點哽咽。

  “你要加入舞坊?!有如,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你在哭嗎?”

  “沒有,我沒事。”在眼淚還沒有落下之前,有如用力的吸一口氣,將眼淚給逼回去。

  “那你為什么突然會作出這樣的決定?”

  “林老師,當(dāng)初你決定放棄古典芭蕾而選擇要跳佛朗明哥舞時,不是也只有十分鐘而已嗎?”

  那端傳來佳敏的笑聲。“歡迎你加入。”

  有如掛上電話,心情不再那么沉重不堪。

  從今天開始,她要學(xué)習(xí)過著不必向別人交代的生活,想看星星的微笑,就抬頭去找,然后跟著它走,直到無路可走為止。

  她立即拿下脖子上的星墜項鏈,放進(jìn)信封里,寫上勁彰的名字,心里默念,勁彰,在這件事情當(dāng)中,我最沒有資格有恨,但是我可以忘記,尤其是和你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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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勁彰,你要下班了嗎?”雅晨不再經(jīng)由秘書通報,總是擺著女主人的姿態(tài)直接就走進(jìn)總經(jīng)理室。

  “有事嗎?”勁彰淡然的問。

  “今晚有一場慈善宴會,你是我的男伴,你忘了嗎?”

  “這件事?我不記得我答應(yīng)你,所以你應(yīng)該去邀清其他的人陪你參加。”

  “勁彰,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要這樣對我?”

  “雅晨,我早就對你說得很清楚,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不喜歡你,你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是不是在董事會議上我沒有支持你,所以你對我不滿才不喜歡我?勁彰,那一次是我心里實在太生氣才會這樣做,可是絕對不是因為你的關(guān)系;不過幾天后不是還要重新開會嗎?到時候我一定會支持你,所以你不要因此而不理我!薄 

  “雅晨,我能不能順利接下董事長的職務(wù),靠的是我的工作能力,我才不在乎你支不支持我,上次董事會之前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你走吧,我還有事要忙。”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譚有如…”  

  “就算沒有有如,這個想法也不會改變!眲耪寐袷坠ぷ,表示不想再談下去。

  “你……會后悔的。”雅晨掩面哭泣的奪門而出,在門口碰見辜林喜妹。

  “雅晨,你怎么了?”辜林喜妹詫異的問她,但是她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皠耪,你對雅晨做了什么?”

  “我只是老實告訴她我不會喜歡她,要她以后不要再來纏我。”

  “你竟然這樣對她說話?!去,現(xiàn)在就把雅晨給我追回來!”辜林喜妹怒不可遏的說。

  “不要。”

  “勁彰,再聽我一次,去把雅晨追回來,她對你很重要!

  “有什么重要的?不過就是一個董事長的位置而已,這根本比不上一個我要、我愛的女人陪我過一生來得重要!

  “我不會讓譚有如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女人來毀了你的一生!惫剂窒裁靡а狼旋X的說。

  “媽,您一向很欣賞有如的不是嗎?而且有如一向很敬愛您!

  “她若是敬愛我,就不會引誘我的兒子!

  “不是她引誘我,而是我主動追求她!

  “勁彰,你只是一時糊涂而已。”

  “不是,我是真心喜歡她。媽,從小您為我所做的安排我從來就沒有反抗過,即便是我在美國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您生病要我回來,我便放棄好不容易創(chuàng)立的公司馬上回來,誰叫我是辜家的人。可是感情是我私人的事,我不會讓步的,您死心吧!

  “勁彰,你真叫我失望。”

  “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fù)您的期望,我一定會盡我所能讓其他董事認(rèn)同我的能力,順利坐上董事長的位署,而且這也是有如的期望!

  “如果憑你自己的力量還是做不到,你會聽我的話嗎?”

  “不會有如果,為了有如,我一定要做到!眲耪脠远ǖ幕貞(yīng)!皨專粑易龅搅,請您成全!

  辜林喜妹嚴(yán)峻的望著他,不置可否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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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下午,新來的秘書送來一封信,勁彰拆開來看,里面找不到任何的只字片語,只有一條星墜項鏈。

  他將項鏈放在手心,怔然的望著它,半晌,他突然將項鏈緊緊的包在手掌中,憤恨的敲打桌面,惱火的吼道:“笨蛋!難道你不能了解我的用心嗎?”

  勁彰立即打電話給有如,但電話一直沒有人按聽,于是他交代一下秘書后,便匆匆的跑到有如的住處,可是不論他如何敲門就是沒有人回應(yīng),他真是心急如焚。

  “有如,你到底去哪里?”他實在很擔(dān)心。

  這晚,勁彰來到街角咖啡館,悶悶的一個人坐在角落徑自抽煙。

  他想,也許那天當(dāng)母親摑了她一個耳光時,他就應(yīng)該馬上帶著她一起離開辜氏,而不是讓她一個人黯然神傷的默默承受這一切。

  可是這樣一來又能如何!這只會增加她心里的不安和愧疚罷了,這一點有如自己最清楚不過,為什么她還要……  

  一想到有如,勁彰又是生氣,又是心疼,于是煙一根接著一根抽,將自己籠罩在茫然的煙霧當(dāng)中。

  楊震拿來一瓶酒坐下。

  “辜勁彰怎么會一個人坐在這里低著頭抽煙?”他調(diào)侃的說。

  勁彰無精打采的瞅他一眼,沒說什么,又點燃一根煙。

  “別抽了,大眾情人什么時候變成‘煙囪’,不怕女孩不喜歡?”楊震拿開他刁在嘴中的香煙,倒了兩杯酒。  
  “誰在乎!”

  “你竟然會說這種話?我們朋友做這么久了,我還沒有看過你這副沮喪的德行。你被女人甩了?”

  勁彰不語,拿起酒一仰而盡。

  “哈——果真如此,一向就只有你甩女人,而今竟然會有女人甩掉最佳情人辜勁彰,現(xiàn)在我相信老天爺是公平的,之前有那么多女人為你情傷,如今也該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是朋友,就別再桶我的痛處!眲耪糜趾认乱槐啤

  “就算是朋友,我也很難得有這種機(jī)會啊!

  勁彰苦澀的扯動嘴角,用手抹抹臉,埋頭喝他的酒。  
  楊震見他酒人愁腸愁更愁的憔悴模樣,也不再挖苦他。

  “平時看你滿面春風(fēng)的,用魅力迷倒眾女人那不可一世的神采,沒想到認(rèn)真的愛上一個女人之后,竟會變成癡情種,完全不像我認(rèn)識的你!

  “和她在一起之后,越是對她著迷,就越害怕愛得不夠多而失去她!

  “你說的她,是譚有如吧?”

  勁彰點頭。

  “林佳敏臨走時來跟我聊了一下,我才知道譚有如原來是你的秘書,你竟然沒有告訴我。”楊震略責(zé)怪的說。
  “對不起,因為某種因素,不便明說!

  “可是我不懂,現(xiàn)在你一個人在這里悶著,而她又要跟著舞坊巡回表演,你們之間出了問題嗎?”

  “楊震,你是說有如跟著紅火舞坊去巡回?”勁彰又驚喜又激動的再問一遍。

  “對呀,你不知道?林佳敏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辜氏企業(yè)贊助舞坊,所以才讓你的秘書跟著佳敏!
  
  “原來她是跟著舞坊走的!比缃袼烙腥绲姆价,心情一松,整個人都打起精神。他拍打一下楊震的肩頭,高興的說: “楊震,你真是我的朋友,今天我們要痛快的喝兩杯,不醉絕不罷休!

  “忽悶忽樂的;我一直以為像你這樣的男人,在感情上一定占上風(fēng),沒想到你也會吃到苦頭,和一般人實在沒有什么兩樣!

  勁彰慘淡一笑。在愛情里,不比美丑,不分身份地位,只比誰愛誰比較多,誰就要承受較多痛苦;只是有如心中要多承受一分不能抹煞的恩情,所以她遇到他,注定就比別人多丁一處傷痛。

  之前了心只考慮到他強(qiáng)烈的愛而擁有她,沒有顧及到她日益脆弱的心,一味的要她配合跟著走,如今只要一想到有如是帶著怎樣的心情離開,心里就覺得痛苦和憐惜! 
  勁彰心里明白,現(xiàn)在要再挽回她的感情,必須先撫平她滿心的傷痕。

  只是該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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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要忘記,但是經(jīng)過這段日子之后,有如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做不到,思念已經(jīng)深深的刻進(jìn)骨子里。

  表演結(jié)束回飯店之后,有如蜷縮在靠窗邊的椅子上,微側(cè)著頭凝望窗外的夜空,放縱思緒去想勁彰,就像她放縱自己的感情去跳舞一樣。

  “有如,”佳敏走進(jìn)來,叫了她一聲! 翱词裁矗@么入神?”

  “坐在這里可以看到星星!庇腥缁剡^臉,淺淺的笑說。

  “這段時間你跟著我東奔西跑的,有什么感想?”林佳敏在有如對面坐下來。

  有如沉吟半晌!拔乙郧皬膩聿恢雷鲆患虑榭梢灾幌氲阶约旱目鞓,而不必符合他人的期許,這種感覺很舒服!

  “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現(xiàn)在的你和你第一天踏進(jìn)舞坊的時候真的很不一樣!奔衙艨戳擞腥缫谎郏⌒囊硪淼恼f:“明天就要回去了,我想你也知道明天是辜氏企業(yè)的什么日子,他們在公園的露天表演廣場舉辦慶;顒,他們是贊助公司,所以紅火舞坊有上場表演的義務(wù)!

  “我會參與表演的!

  “有如,你誤會我的意思,我是說如果你不……”

  “林老師,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可以的!

  “我相信你,我去休息了,你也早一點休息!奔衙粽f完即上床睡覺。

  有如將視線調(diào)到窗外的夜空,重新尋找一顆最亮的星星,她可以注視它,想象是勁彰就站上面對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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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氏企業(yè)為了慶祝若妍美容、美體機(jī)構(gòu),以及第一百家門市的開幕,地點特地選在公園的露天表演廣場。

  首先是舉行“迷戀若妍精彩文人”的若妍親善大使的最后決賽,接下來才是佛朗明哥舞的表演。

  有如站在舞臺后的陰暗角落里,偷偷的四處張望著,突然,她好想脫掉舞衣離開這里。

  林佳敏走來見她心神不寧,神情緊張。

  “你沒事吧?”她關(guān)心的問。

  “沒……事!

  “有如,我問過了,公司上層人員不會這么早來會場,所以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在現(xiàn)場,不用擔(dān)心,我想安排你跳第一輪,你跳完之后,如果不想和他碰面,你就直接回去!

  “謝謝你。”  

  前面?zhèn)鱽碚坡,表示六名若妍親善大使選出來了。

  “要上揚了,你準(zhǔn)備好了嗎?”佳敏關(guān)心的問。

  有如點頭。這時主持人念出佛朗明哥舞蹈時,有如深吸一口氣之后,走了出去。

  悲愴的歌聲,一聲響板,一個跺步,一場火熱的舞蹈懾住全場的心魂,有如舞得火熱,觀眾看得心醉神迷。

  在不遠(yuǎn)處的一棟樹下,勁彰就站在那里注視她舞動的身影。如今再看到她跳舞的樣子,感覺如初次見到時那般全身無一處不被她點亮,而心中累積多日的相思火種,就在此時被她引燃。

  有如暢快淋漓的跳完舞之后,匆匆的奔回休息室換衣服,急急的想要離開。

  “要走了?”身后傳來那熟悉、富有磁性的聲音,把她的腳步給定住,動不了!
 
  勁彰慢慢的走過來,輕輕的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令她頓時一震,全身顫得厲害。

  “有如,好久不見了!眲耪冒阉纳眢w轉(zhuǎn)過來,面無表情的凝視她,久久的,深深的,有愛有怨有思念,復(fù)雜得使人看不出他的心情。

  “勁……”有如想離口自然的叫他,然后昂挺的走開,可是面對他的,心底的思念在瞬間淹至喉間,她的聲音就是出不來。  

  “你不跟我打聲招呼就想悄悄走開了嗎?”

  “勁彰,你……好嗎?”有如強(qiáng)忍著眼淚,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哭泣。

  “突然收到你退還的項鏈,然后你莫名其妙就不見,你以為我會很好嗎?”他冷冷的說。

  “一個被掃地出門的人,不逃離,難道要我厚著臉皮再回去苦苦哀求嗎?”

  “你——笨蛋!”他真的被她氣死了。

  “對,我是個大笨蛋。”有如拍掉他的手,往后退幾步。“我笨到以為你至少會在那種情況之下拉我一把,不讓我摔得那么重,沒想到你卻若無其事的將我推開,雖然只是輕輕的一推,卻重重的把我的心給摔碎,你還期望我跟你打招呼?不,我根本就不想再見到你!

  倆倆相望,即便不遠(yuǎn)處的喧嘩聲不時傳到這邊,但是他們絲毫不受影響,耳里依然只聽得到對方的喘息聲。

  “今后我們是不相干的人,不應(yīng)該再見面的!

  “你竟說我們不相干?”勁彰恨恨的說。

  “再見!庇腥绾菹滦恼f,想在自己還挺得住之前趕緊逃離他。

  她一腳才踏出去時,即被一只強(qiáng)力充滿怒火的手緊緊的抓住,目光惡狠狠的瞪視。

  不時有一些游客在他們身邊走過,偷覷。

  他拖她到墻邊,雙手抵在墻上,將她納入他的臂彎里。

  “你……想干什么?”

  “為了你,我忍住想帶你道走高飛的沖動,努力的工作,符合我媽的期望,好能消除你心里莫名其妙的罪惡感;為了你,在夜深入靜的時候,我必須忍受椎心刺骨的相思侵蝕的痛苦,而你竟然說這種話?有如,你怎么可以不明白我的用心?你怎么可以……”他憤憤的猛地向前一傾,粗暴的吻她。

  “不要……若是被公司的人看到跑去告訴董事長,我……”她不停地扭動身子,想抗拒他熾熱的嘴唇。

  “我就是董事長!”他低聲的吼道,積聚多日思念借由饑渴的唇瓣得到紓解。

  “勁彰,你……是董事長?!”那么他和雅晨的婚事也近了吧?

  “你不恭喜我嗎?”

  她正要說話,這時有一位辜氏員工走過來,恭敬的說:“董事長,致詞的時間到了。”

  “我知道了!眲耪脧目诖心贸鲂菈嬳楁湠樗魃!拔宜湍愕臇|西,不準(zhǔn)退還給我;我說話的時候,不準(zhǔn)走開!

  她已經(jīng)不是他的秘書了,他還是習(xí)慣用霸氣的口吻命令她。有如望著昂首闊步的身影,衷心的輕聲說一句,“恭喜你,勁彰!

  她緩緩的走出公園,這時候前方傳來如雷的掌聲,勁彰上臺致詞。

  “謝謝各位位臨辜氏企業(yè)……”

  他的聲音傳人有如耳里,令她欲走還頻回首。

  “……每一位女孩都想讓自己一生過得精精彩彩,而每一個男人心里一定也有一位精彩的女人,這次若妍會有精彩女人的構(gòu)想……”

  這些話令有如走不開,于是她轉(zhuǎn)過身去,站在人潮后面,看著,聽著。

  “接下來,我想讓各位看看若妍精彩女人的風(fēng)情!闭f到這里,勁彰使了一個眼色,身后大型屏幕立即出現(xiàn)一個女人。

  有如看了,心里激動不已,強(qiáng)忍的眼淚撲簌簌的滑下臉龐,模糊了視線。不過她還是看清楚影片中的自己,是她坐在辦公室工作的樣子、她吃飯、買東西、走路的各種姿態(tài),最后是她跳迷火的舞姿。

  “影片這個人不僅是若妍心目中最精彩的女人,也是我心目中最愛的女人。有如,我知道你還在現(xiàn)場,請你現(xiàn)在上臺來,我有話要當(dāng)著大家的面前對你說。”
  
  臺下所有的人東張西望的尋找這個女人。

  “有如,快過去!

  有如嚇了一跳,驚愕的轉(zhuǎn)過頭去,顫聲,“董……事長!

  “去吧,勁彰不接受我的安排,不領(lǐng)新亞集團(tuán)的情,實現(xiàn)他對你說要靠自己的能力獲得董事們的認(rèn)同,今天所有的努力,等待的就是今天。”

  “董事長,您不恨我了?”

  辜林喜妹嚴(yán)肅的臉難得對外人露出笑容。

  “勁彰這個孩子從來不求我這個做母親的,但他為了你,竟然求我,若是他達(dá)到我的期望,請我務(wù)必成全你們。今天他做到了,我沒有反對你們的理由。有如,你是我看大的孩子,我怎么會恨你呢?”

  最后的話,解放丁有如壓在心頭的禁錮。

  “我太高興了,謝謝您……”她的淚水決堤。

  “傻孩子,擦干眼淚,走過去,勁彰正等著你呢!”

  有如欣喜的抹一抹淚水,徐徐的移動腳步向前走去,人潮一一的排開,她看到前面那個男人帶著笑看著她……

  這就是她夢里的畫面。

 。ㄍ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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