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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浪子 第九章
作者:香綾
  歐里德的無故出現。以及他講的那些話已經夠讓她冒火的了,沒想到回到李家又接到更壞的消息。
  她的父母將于后天傍晚五點鐘左右到達桃園中正機場。
  李家老奶奶偏趕在這時候來湊熱鬧,說是明天早上要帶她和李雄飛到南園劃船兼野餐。天啊,這節骨眼,她哪有心情去游山玩水。
  手上抓著史努比大抱枕,陸少琪心情沉重地把下巴擱在膝上,兩眼無神地飄向臥房的角落。
  怎么辦才好呢?當她父母見到李靖那副天塌下來也面不改色的寶相時,會不會氣得當場和她脫離關系?
  正擔心著,她發現門口站著一個笑吟吟的大個子,李靖!
  這人總是穿得像布店著火,東缺一塊,西缺一塊,處處補丁。

  “餓不餓,要不要來點宵夜?”李靖把手中幾樣臺灣小吃放在茶幾上。
  “你傷口不痛啦?” 陸少琪很懷疑他有這個力氣走出他“幅員遼闊” 的家,遑論去張羅這一大堆吃的、喝的。
  “痛!”他兩手捧起她美美的臉,用力的在額間親了又親!暗F在好多了!
  “你哦!标懮夔餍奶鄣剌p撫著他,“那么這些‘好料的’又是哪兒弄來的?” 回臺灣住不到半個月,她慢慢學會一些臺語。
  “有請李二哥張羅嘍!彼侏M地捏一下她挺翹的鼻尖,翻身仰臥上床,兩臂當枕,雙腿高高蹺起,一派悠閑地晃啊晃。
  “你今天心情似乎不錯?”陸少琪拿起夾著魯肉酸萊的割包往嘴里送。唔,味道更好。
  “丈母娘馬上就要趕來看我這個有趣的女婿,能不欣喜若狂嗎?”
  “你確定我爸媽會喜歡你?”她可不敢抱持太樂觀的態度。
  “百分之一百!彼喈斢凶孕。
  “在你心里真的都沒有值得煩惱憂心的事?”如果他愿意表現得稍微無措一些,她應該會比較感激。
  “再不濟,我們還有最后一招呀。”李靖將她抱到床上,緊緊抱進懷里,把頭枕在軟膩的香肩上。
  私奔嗎?
  這兩個字令她原已落到谷底的心情更雪上加霜。
  “除了那最后一招,你能不能再想個比較實際的法于?”
  “先斬后奏,你看怎么樣?”他銷魂的熱吻已侵略到她無領絲衫的里層,正準備攻占那高聳的雙峰。
  陸少琪眼前一黑,差點沒昏過去!拔椰F在知道為什么你會至今仍拿不到研究所的學位了!
  “后悔嗎?”托起她的香腮,凝視她水汪汪的眼,他的神情是少有的慎重!案以谝黄穑⒍艘粺o所有,我惟一能給的,只有這顆赤忱的心!
  陸少琪沉凝地望著他。“先告訴我一件事情,我再讓你知道我的意向。喬丹太太為什么突然同意和解?”
  她突地拋出這個問題,令李靖一時間有些納悶。
  “是歐里德提的?他怎么跟你形容?恐嚇?要脅?”李靖嘴角閃過嘲弄。


  他是個脫離社會常軌的人,制度和法律、倫理和道德,都管不住他,他使出的手段當然也不可能是循規蹈矩。
  “他說錯了?”只要李靖一口否認,她就不再追問,愛他就要信任他,這是她的戀愛哲學。
  “不,很不幸的,他說的完全正確!薄∽旖堑某芭⑽聪В炊鴳蛑o愈深。
  陸少琪呆住了,她望著他,眸中充滿不解和忿懣,“殺人不眨眼”的字眼又懸巖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纯此樕稀⑸砩蟼劾劾,單憑一個人就把人家一整個幫結鏟了,放眼世界,哪個善良人士做得來這樣的“豐功偉業”?
  這就是她即將托付終身的人?嫁給他即便要天天喝西北風過日子,她亦無所謂,但,她不要他在刀口上舔血,僅求茍活殘存,那種擔驚受怕的生活她過不來。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失望和憤怒都不是你該有的情緒反應。如果你愿意聽我進一步解釋的話!
  “不,不用了,我想,我知道的已經夠多了!薄±咸欤X得頭好疼,簡直就快裂開來!澳慊厝グ桑依哿,想早點睡!宾畷r,大快朵頤的胃口全消,她只想躲進被窩里大哭一場。
  “少琪!崩罹干焓謸嵯蛩⑽㈩潉拥募绨,隨即被她打掉!笆虑椴皇悄阆胂竦哪菢印!
  “還有更精采的細節?”夠了,光恐嚇要脅四個字已經足夠讓她頭皮發麻,嫌惡感陡升了!白屛液煤盟挥X,也許明天我會比較有精神聽你的解釋。”
  李靖立在床邊俯視她良久,心知此刻再多說什么都無濟無事,他嘆了口氣道:“那么,晚安!
  直到他關上房門的聲音傳來,陸少琪才把深埋在被褥中的頭抬起來,呆滯失神地瞟向窗外濃黑如墨的夜空。

  ⊙   ⊙   ⊙


  天快破曉了,呵!她竟一夜未眠。腦海里想的不是李靖的壞,而是他纏綿甜蜜的柔情,她一遍一遍的回味那共赴云雨的美妙感覺,不斷反芻兩人汗水交融時的欲仙欲死。
  從來不知道自己對性愛的渴望是這般強烈而難以饜足。這究竟是發自內心的愛,還是一時喪失理智所

  蔓延出的激情?然,不管何者,她都栽進去了,而且難以自拔。
  愛上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棍?天,她該怎么去跟她的父母解釋?
  第二天一大早,老奶奶就派人到紅樓催促陸少琪趕快下樓吃早餐,以準備一整天緊湊又好玩的行程。
  該找什么借口把今天的“任務”推掉呢?她想到自己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卻還要應付老奶奶三不五時興致來時的荒謬提議,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陸少琪穿過紅樓到大廳必經的苗圃,心里猶忐忑,待會兒看到李靖,他會不會擺出一張臭臉,讓她壞到谷底的心情雪上加霜?
  出乎意料地,她所擔心的事情竟沒有一樣發生,李靖據說從昨兒半夜出去就沒再回來過。八成又到“浪子”去混了。冷冷地哼了一聲,她的心情卻沒有因此變得輕松一些。
  而李雄飛則準時出現在餐廳,他肩上背著相機,身上還穿著悠閑的乳白色運動衫褲,一路愉悅的吹著口哨。
  “早!币蛔聛硭头炙徒o每個人一朵比艷陽還燦爛的笑靨,接著對陸少琪說:“今天你就留在家里照顧阿靖吧,我另外約了人陪媽媽一起去游園!
  ‘你約了誰,我怎么不知道?” 老奶奶老大不快地板起面孔。
  “張二小姐呀,你忘了?她不一直是你最合意的兒媳婦人選?”李雄飛始終保持迷人的笑容。
  “真的?”老奶奶的態度果然立刻作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翱墒牵@樣對陸小姐會不會太失禮了?原本說好的!
  “沒關系,沒關系。”她樂得松一口氣說!鞍⒕杆拇_需要我的照顧!
  “阿靖怎么啦?”老奶奶一臉茫然地問。
  “呃,他……”糟糕,她忘了要保密。
  “他感冒了,這波流行性感冒挺嚴重的,阿靖平時壯得跟牛一樣,都病得下不了床!崩钚埏w很習慣編謊話誑他老娘,扯謊時臉不紅氣不喘,說得跟真的一樣。
  “那么嚴重?我等一會兒出門前先去看看他!
  “不用了,他……剛剛睡著,先不要去吵他,讓他多休息。”陸少琪學得頗快,馬上就青出于藍勝于藍。
  “哦!崩夏棠剔D頭盯著她靜靜地看了好一會才說,

  “現在才早晨七點鐘,阿靖有沒睡著你都知道?你這個家庭老師滿盡責的,是不是昨天晚上一整晚都在照顧他?”
  “這……”該死,這時候臉紅豈不表示此地無銀三百兩?
  “媽,別管這些了,人家張二小姐還等著我們呢,快走了吧!崩钚埏w連忙為她解除困境,拉著他母親前去赴約。
  如釋重負地送走他母子兩人;陸少琪立在門邊,陡地,心里委實掛念著李靖,想去“浪子”找他,又覺得兩人的未來已不見曙光,再牽扯下去又有什么意義呢?
  她難過地回到紅樓收抬行李,想干脆就此告別,因為她實在想不出更可行的方法來面對未來的日子。一遇上感情的事,她所學過的心理學知識全然派不上用場,她甚至捉摸不到李靖心里真正的想法。
  “你和我老哥吵架啦?”李柔賊頭賊腦的從簾子后頭走出來。
  陸少琪苦笑地咧了咧嘴!八阏f了什么?”
  “沒呀,他只是喝了一整晚的悶酒,然后要我把這個交給你!崩钊崮昧艘环馀Fぜ埓f給陸少琪。
  “這是什么?”
  “喬丹企業違法內線交易,左右股票漲跌的證據!崩钊岬。
  陸少琪震驚地慌忙打開封口,抽出里面所有的資料,仔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老天!這……這莫非就是李靖用來威脅喬丹太太的利器?她錯怪他了,因為她從沒想過他可以神通廣大到連這些資料都弄得到手,她俗劣的以為他必然是用地痞流氓最擅長的蠻力解決問題。她此等卑鄙的心態和歐里德有什么兩樣?
  “你哥哥他還有沒有交代你轉告我什么?”
  “我老哥要你現在就包袱款款回舊金山去,他跟你之間已經劃上休止符了!薄∫娝劭糁兴F迅速泛濫,趕忙問:“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昨天你們不是還甜甜蜜蜜的?”
  “先別問這個,告訴我,他現在人在哪兒?”她必須找到他,鄭重的跟他道歉并請求他原諒。
  “在‘浪子’吧,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總愛跑到那兒去發泄情緒!

  陸少琪一聽立即沖出大門,騎著馬狂奔而去。

  ⊙   ⊙   ⊙


  她尚未到達“浪子”,已見到大街上圍了一群人指著“浪子”的招牌議論紛紛。
  陸少琪找了空位停車,心里莫名地升起不祥的預感。
  “聽說大火是在五點多鐘的時候燒起來的,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撲滅。”
  “可惜啊,燒成這樣,損失大概不少!
  “幸好店里的客人都散了,不然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聽聞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陸少琪的心懸上了半空中,待她親眼目睹“浪子”慘遭祝融的慘烈景象時,她幾乎要昏厥過去。
  “怎么會這樣,他們人呢?”她激動地攔住一旁觀看的路人追問。
  “都走了吧。有的受傷被送到醫院去,有的本來還在這里忙著收拾善后,警察來問了一些話,就跟著走了。”
  “那……這兒的老板呢?你們有沒有看到他?”發生這么嚴重的火災,李家竟沒有一個人得到消息,未免太超乎尋常了吧?
  “不知道,可能受傷了,你到奇美醫院找找看,聽說所有受傷的人統統被送到那里去了,或者是省立醫院,那里也有可能!
  陸少琪一心掛念著李靖,待問明醫院的詳細地址后,便以最快的速度開車離去。

  ⊙   ⊙   ⊙


  找了三家醫院都沒看到李靖,倒是遇見了幾位“浪子”的工作人員,也得知那場火災雖然損失慘重,但所幸李靖沒有受傷,而遭到灼傷的樂手和員工傷勢也不嚴重,大概休息個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去找那個該死的縱火者!奔钟轮景脒吥樛繚M止痛的透明藥膏,本已躺在病床上休養,見是她馬上坐了起來。
  “他知道是誰縱的火?”
  勇志搖搖頭!拔乙膊磺宄=駜毫璩,我們正打算收工時,突然聽到從防火巷傳來玻璃瓶的破裂聲,

  緊接著猛烈的火勢就從廚房開始竄起。靖哥忙著疏散所有工作人員,我們則忙著滅火,等到消防人員趕來后,靖哥和我們就全數退出‘浪子’。
  “之后,他在店外的騎樓底逮到了一名行跡可疑的流浪漢,不知盤問了他一些什么,臨走前只匆匆交代我,別告訴李叔他們,尤其是老奶奶,并且要照顧好所有的伙伴,他會去替大家討回這口鳥氣,嚴懲那個放火行兇的王八蛋!”
  “所以,他十之八九已經知道肇事者是誰了?”陸少琪惶惶然地從木椅上站起,直覺告訴她,這整個事件和她有相當密切的關系。
  “不用擔心,靖哥絕對有辦法找到那家伙,給他一頓痛扁!庇轮緦罹笣M懷欽敬,相信只要有他出馬,保證萬事OK。“只可惜了‘浪子’,我們辛辛苦苦經營了三年,才有今天的局面,這下全部化為烏有!
  “三年了,你們總也該賺了一些錢吧?”
  “哈!那你就太不了解靖哥了。”勇志道,“他那個人最四海了,經常高興起來,就免費請客人喝啤酒,再不然就來個超低折扣大優待。他開店是為了自娛娛人,賺錢從來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沒錯,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陸少琪為自己的失言赧然一笑!耙岳罹傅募沂溃傺b設一家那樣的店面并不成問題!
  這回勇志沒立刻回應,他端著一絲不解的神情瞅著她!敖o你一個良心的建議,如果你真的有心跟靖哥走下去,就多了解他一點,不然就早早散了,省得繞了一大圈才發現自己愛錯人!
  “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愛一個你不了解的人,是盲目也是危險的!
  陸少琪的思緒一下亂了,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是這樣嗎?她所認識的他不就是她眼里看到的他?難道他不愿傳承父業,連這些驚人的財富也不屑一顧?他所謂的一無所有,原來是當真的。

  ⊙   ⊙   ⊙


  李雄飛陪母親和張二小姐去逛了一天的南園,累得跟狗一樣。孰料,一回到大宅外就碰到阿標行色匆匆的過來咬耳朵,當場驚駭得把母親送上馬車,旋即返身趕往“浪子”。

  轎車在一處十字路口被攔了下來。通常遇到這種情況他惟一的反應就是破口大罵;但當那戴著鴨舌帽,且被著一件臟兮兮大風衣的人打開車門,堂而皇之的坐進車時,他的火氣就全化成了惶惑和憂心。
  “阿靖,你逮到那個元兇了?” 可想而知的,那個肇事者沒被阿靖大卸八塊,也肯定體無完膚。
  從小到大,他絕少見到阿靖受傷,他不愛打架,但很有天份。
  從他左臉腫了二分之一,下巴一塊青紫,衣服被撕扯得破爛不堪的程度看來,和他杠上的這個人,想必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有沒有檳榔?”他一反常態的從駕駛座上的阿標口袋里掏出整包擯榔。
  “你以前對這個東西從沒感興趣過。那個混帳的禍首呢?”李雄飛一把搶走檳榔,要他先行招供。
  “陸少琪呢?回舊金山去了?”李靖不答反問。半個小時前他打了電話回紅樓,李柔說她到“浪子”找他去了,料想她見著那片被火舌吞噬后的廢墟,大概更加促發她一走了之的念頭。
  “我沒見著她,這件縱火案跟她有關?”
  李靖深深吸了一口氣后說:“歐里德那個紅發碧眼的美國佬,記得吧?”他癱進汽車椅背,吃痛地皺了下濃眉。
  “是他?!”李雄飛兩拳一握,恨不得現在就去把他的腦袋砍下來喂野狗。
  “人家遠渡重洋,專程來挑釁覓仇,咱們總要陪著玩玩嘛!彼f得一派輕松,目光卻是少有的凜冽。
  “女人全是禍水。”這是他至今仍堅持獨身的重要原因之一!八四?”
  “被我丟進高雄愛河泡澡了!彼淅涞匾恍!芭闼黄鹩涝酆拥,還有十二名打手。”
  難怪,一個歐里德怎有本事讓他傷成這樣。這個美國佬還真不是普通的可惡。
  “為什么不把他直接交給警察?”讓警方將他驅逐出境不是更省事?
  “法律懲治不了壞人,我這是替天行道!
  直接將歐里德送交警方,頂多判他個妨礙公共安全的罪名。依國際慣例,他恐怕連坐牢都不必,就可以直接回美國,那豈不太便宜他了。
  他是有仇必報真君子。今早在騎樓逮到那名鬼鬼

  祟祟的流浪漢時,只花了五千塊,他就照實供出有個外國人以三千塊的代價,要他把一只汽油罐丟進PUB的防火巷。
  他思忖了三秒鐘,就把嫌疑犯鎖定歐里德。果不其然,那家伙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陸小姐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李雄飛斷定這必定是歐里德因妒生恨,所做出來的混帳勾當!八蜌W里德應該已經是過去式了!
  “無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感情的事,我跟你一樣,絕不強求。”雖然他告訴自己要看開,但倔強的口吻掩飾不了感傷的鷹眸。
  “口是心非!崩钚埏w無意譏諷他,只是希望他別再自欺欺人!澳阆莸糜卸嗌,全家上下,除了你奶奶,誰不一清二楚。我不知道你跟她之間到底有什么問題,我只是要你千萬別做出將來會后悔的事!
  “你也有資格教訓我?” 當年李雄飛在情路上跌得有多慘,如今有多懊悔,他應是李家惟一了然于心的人。
  “當然,醉過方知酒濃。我是以過來人的心情好意勸你,這七年來我有多苦,你能體會的恐怕不到十分之一!
  李靖無言以對了。當年二叔那段無疾而終的戀情,的確對他造成相當大的傷害,無怪乎他一直到現在仍不肯輕易把心交付出去。然而,他此刻不也正一步步的走上他三叔的后塵,且無力改變局勢,只能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與他漸行漸遠。
  “喝一杯去,如何?”他現在最想的是大醉一場。
  “好啊!彼麄兪逯秱z的酒量一向不分軒輊,卻很難得有機會坐在一起痛飲。
  阿標把車子停在小北街夜市外的停車場,三個人選了一家熱炒海鮮的攤子,才剛坐定,門口又來了三、四個男女,李靖不經意地轉頭一瞥,眼珠子就此定住。
  怎么會那么嘟嘟好?
  李雄飛臉上的驚詫更甚于他!班!” 他維持君子風度的和其中一名穿著乳白色洋裝,感覺飄逸出塵的女孩打招呼。
  她名叫杜雪燕,刺桐人,是李靖表哥的同學的妹妹,在八年前她到成大參加考試時,曾借住李家三天。那要命的三天,差點讓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走上絕路。
  實在搞不懂,為什么有那么多腦袋瓜子不清楚的父母親,總愛搬出一堆老掉牙的理論,以左右子女的愛情和婚姻。
  李靖看看李雄飛,又回頭瞟向杜雪燕,瞧,雖然分手多年,他們竟連穿的衣服都像極了情人裝,多么天造地設的一對!
  既然狹路相逢,就代表他們仍然有緣,機不可失,他端了一杯酒走過去!把┭,好久不見了,近來好嗎?這是你的朋友?”
  “好,謝謝你的關心。” 杜雪燕笑起來,還是甜蜜得教人發自內心的舒暢!斑@是我同學和她先生,這位是我的未婚夫,他姓趙!
  嘎!未婚夫?那豈不沒戲唱了。
  李靖興味索然地回到座位上,卻見李雄飛噙著笑意,臉上也無風來也無雨。
  “月老當不成了?”他促狹地問。
  “唉,同是天涯失戀人,來,我敬你!
  三個人叫了一整桌的酒菜,直喝到天快亮了才跌跌撞撞走出小北街。
  李靖大概真的是醉翻了,一路上高歌不絕,胡言亂語,頭重腳輕地癱進車子里,不到半分鐘已睡成一攤爛泥。
  三人中惟一清醒的是李雄飛,他的眼光自始至終不曾飄向杜雪燕,心思卻緊緊鎖在她的一顰一笑。李靖尚可借酒澆愁,他呢?他該用什么來麻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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