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耀揚真慶幸透過關系,能及時參加這場慈善活動。
但他并不因此而感到高興,相反的,他的眼光隨著奧黛而變得駭熱。
瞧她總是被一群男人包圍著,眼波流轉、笑聲動人,偶爾還抬眼看了畢耀揚一眼,然后繼續和身邊的男人談笑風生。
太可惡了!她膽敢在他面前招蜂引蝶,他才不會讓她稱心如意。
他氣沖沖的走向她,靠近時聽到他們嬉鬧的聲音心中的怒氣陡然高漲,眉宇間的肅殺之氣隱隱浮現。
“你也來了。 眾W黛見他還會主動打招呼。
接著,他說的話就另他全身緊繃,臉部線條僵硬,“看!這只小狗好可愛喔!是瑞比在義賣場買來送我的!
她抱著那只毛茸茸的小狗,還朝那個叫瑞比的男人笑,而瑞比的手則搭在她的肩上,兩人狀甚親密。
“你跟我。來。”他嘴角緊抿成一條線,伸手一按,就把她拉出人群這個舉動立刻引起大家抗議,但有迫于畢耀揚又冷又硬的眼神,仿佛他一開口就可以置人于死地似的,因此大家只有禁聲。
“你到底要帶我去那?”奧黛掙脫他的鉗制,不肯走了。
他問:“這么多男人圍著你,你一定很受寵了?”
“這點我懶得跟你爭!”他撅起小嘴,不想理會他的無理取鬧
他似乎想起什么,滿臉凈是威嚇的神情,“不跟我走,我就在這里吻你!
她立刻瞪他,“你敢?”
“為什么不敢?艾斯不讓我們獨處,可沒說不準我們在眾目睽睽之下接吻!闭衣┒词撬穆殬I專長。
奧黛正想著該如何是好時,他懷中的小狗跳了下來,沖著畢耀揚狂吠不停,表達強烈的不滿,還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
他的五官像被揍了一拳似的扭曲在一塊兒,這只小狗像在幫買他的主人的忙,防止畢耀揚早做出任何“冒犯”奧黛的事情。
天哪!連小狗的吠聲都能使他疑神疑鬼,渾身草木皆兵的戒備著。
突然,他兩手一抱,把奧黛整個人扛在肩上,輕易的鉗住她亂動的身子。
“放我下來!你這個無賴!”奧黛拼命尖叫著,可惜,畢耀揚早已扛著她來到偏僻的角落。
他邊走邊恐嚇她,“閉嘴!看我怎么教訓你。”
“砰”的一聲,她才聽見關門聲,就發覺自己被放置在一堆干草上。
“你究竟想怎樣?”她半倚在草堆上,十分委屈的看著他。
“我愛你,絕不會讓別的男人親近你,更別說讓你和這么多男人打情罵俏!彼┫律恚詯鬯叢煌5暮粑。似有意挑逗著她。
她躲過他蠢蠢欲動的唇,“哼!你憑什么阻止我交朋友?”
他立刻匍伏上前,將奧黛逼迫到墻邊,“就憑我是你的丈夫!
“我跟你沒那么深的關系。”她縮著身子,表情依然倔強。
“你還敢囂張?”他的眼神深沉難測的望著她。
“囂張的是你!杰生要是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找來這兒,到時候看你怎么向艾斯交代!彼嫠。
“說得也是,我得快點動手才行!边@次他鐵了心。
突然間,她覺得今天的他有些落拓和懶散,甚至還有一點不在乎的流氣,有別于平日的嚴肅與精明。
“你別過來呀!”她一副想逃跑的模樣。
“我只想抱抱你!彼是蟮貌坏昧恕
“你不只想抱抱我而已!彼静幌嘈,于是急急越過他,想逃出去。
她還來不及回頭,突然覺得背后有個溫暖健碩的身體緊緊環住她,接著從她背后一扯,順勢讓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牢牢地固定她。
“哼!無恥!”她怒斥。
相較于她的氣憤,畢耀揚則氣定神閑多了。
“對!我不只無恥,而且還無法無天!八拇笫州p易地伸進她的蓬蓬裙里。
“快別這樣,會被別人看見的……啊!你的手別亂來!”發現扣子、拉鏈會被他扯落,她急得驚叫!澳悴灰@樣,不要在這里,萬一別人發現……”她開始害怕了。
“為了你,我什么都做得出來!彼沓鋈チ耍笫址潘恋卦谒砩嫌巫。
“可惡……!”她驚叫連連,只因他的手更囂張了。
“你再叫大聲點,好讓大家都知道我們有多親密!彼Z帶威嚇的道。
這句話湊效了,奧黛只好小聲求饒,“拜托你……”
他冷笑一聲,繼續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懲罰似的舔吻她柔嫩的肌膚,“拜托我這樣嗎?”
“拜托你別這樣!”她身子一僵,呼吸變得混亂不。
“我就要這樣!誰叫你不理我?”他偏就是要懲罰她。
“我才不要對你好。”她將頭一扭,故意不看他,頑強的想用雙腳抵抗。
他突然起身離開他,解除了對她的壓迫。
她好不容易松了口氣,卻發現畢耀揚開始脫身上的男用腰帶。
“你做什么?”奧黛瞪著他手上的吊帶。
他低低一笑,高舉她的雙手,三兩下就用吊帶綁緊。
“你……你知法犯法!”她驚恐的登視他。
“誰叫你不聽話,逼我犯法。”他好象很迫不得已似的。
“我可以告你妨礙人身自由,甚至告你強暴我!
看來,他的妻子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他挑挑眉,看了她好一會兒,笑道:“好,你告吧!如果你不怕把你的家人扯進來,給他們惹麻煩的話,我隨時等你來告!彼詢烧Z的就找出她的弱點。
“你以為你叫耀揚,就可以隨意耀武揚威嗎?”她絕不會讓他得逞的,一定要反抗到底!澳阈菹!”
他識破她的想法,露出一抹賊笑,感覺到她的身軀的扭動,他更有力的抱緊了她,以占絕對優勢的體格壓制住她。
“你……你瘋了!”她調整著不太穩定的喘息。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還坦誠不諉,“我想我就是瘋了!
“啊?!”她還能說什么,跟瘋子能講道理嗎?
“怎么,還是不習慣我碰你嗎?”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放過我?”
“當然不會,我會更努力的做到讓你習慣為止!彼齻人壓在她的身上。
她被壓得喘不過氣,但是在令人窒息的壓迫中,卻又讓她涌起了無限的折磨快感,不禁迷亂地低語。
而這場愛情游戲,再度轟轟烈烈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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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當他們走出谷倉,發覺外頭圍了一圈人墻,光從他們充滿疑問的表情來看,奧黛就羞得想找個地洞鉆下去,而事情還不僅于此,鎂光燈好此起彼落的閃爍著。
這時候畢耀揚看起來一副激情未了的樣子,而她原本挽起的端莊的發髻,這時候有好幾束掉落下來,那格外水亮的眼睛、緋紅的雙頰,實在令人想入非非。
原本來采訪慈祥活動的記者,以外的“揀”到一著樁“桃色”新聞,豈肯輕易放過?屆時,十幾支麥克風全擠到他們面前,開始一連串露骨問題。
“完了,這次我會被你害死,跳到大西洋都洗不清了!眾W黛緊張的捏著他的肩膀
“大不了告訴他們,但會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了!彼宙傡o的面對圍觀的人群。
豈止有些,簡直就是羞死人了嘛!
她急忙阻止,“不要,你別亂說話,哦……”不知是不是激情過度,她腳一軟,整個人跪跌下來,幸好被畢耀揚及時扶住。
他明目張膽的以一手摟住她,另一只手摸摸她的頸子,又摸摸她的額頭、手、腳,擺明是做給所有人看。
“我頭暈……”她臉上的淡妝似乎掩蓋不了倦意。
畢耀揚微微一笑。以曖昧的口氣說道:“想必各位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奧黛小姐體力不支,有被你們嚇了一跳,覺得不舒服,所以請大家讓一讓!
完了!這下不管她跳進大西洋好是太平洋,全都洗不清了。
接著她被畢耀揚騰空抱起,越過人群,把她抱上車,“還暈嗎?”
她閉上眼不想理他,其實,她已暈得只能平躺在椅子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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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畢耀揚照慣例到奧黛的辦公室。
“語珊……”還沒說完話,他突然停下腳步,視線落在坐在沙發上的一對中年男女,以及兩旁高大的隨護。
而奧黛靜默的端坐在一旁。艾斯則在一旁皺眉。
“你就是自稱是奧黛丈夫的畢耀揚?”中年男子沉聲道。
“是的,請問你是——”畢耀揚瞪著陌生的中年男子,他的頭發有些花白,但身上卻散發出一種權威的氣質,不是一般人所會有的。
艾斯上前介紹道:“這兩位是家父和家母,也是奧黛的父母!”
畢耀揚微微鞠躬,“原來是總理大人和夫人!
“年輕人,你太胡鬧了!”總理的語氣蘊涵著怒意。
“總理大人,我不懂,請你明示!彼⌒囊硪淼膽獙Γ抗獠粫r的看向沉默不語的奧黛。
“你自己看看昨天的晚報!彼碾S護立刻遞上一疊厚后的報紙。
畢耀揚接過來一看,原來是昨天他與奧黛在農場的事,以被媒體繪聲繪色成腓聞,難怪總理滿懷不悅。
“我感到很抱歉,因為自己的一時意氣用事而造成你們的困擾,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我愿意盡力而為!彼\心的道歉。
“唉,你明白就好,雖然奧黛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但我們將她視為己出,所以我們不得不為她打算!笨偫泶蛄恐,對他的誠意頗為欣賞。
“說得是,如果你是真心對待奧黛。就該為她的聲譽著想!笨偫矸蛉苏f話了。
“是,夫人說得極對,語珊……我是說奧黛本來就是我的妻子,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要回她!碑呉珦P期盼的回道。
總理點點頭,說道:“好,我們把奧黛交給你,你要保證善待她,希望別再發生不幸的事。”
“真的?”他驚喜交加,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
總理夫人補充說道:“先前我們不肯就奧黛交給你,完全是因為安全的考量,很抱歉,這段時間我們對你做過一番調查,確定你的人品、學識,事業也十分成功,最重要的是,我們查證過你們真的是結過婚,才放心做這樣的決定!
“太好了!”他狂喜的想抱起奧黛。
然而,奧黛的表情沉著,一點也看不出喜悅之意。
“奧黛,你有意見?”總理夫人察覺有異,關心的看向她。
“我……我想過一陣子再談!彼t疑的看著畢耀揚。
“這是什么……意思?”他歡欣的笑容立即凍結在臉上,好不容易大家都贊成,她會有什么意見?
“我不是說過嗎?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實在沒法子一起生活。”她說完,還委屈的嘆了口氣。
“不!就因為你對我沒有印象,所以才要一起生活,好喚起你的記憶呀!”他說什么也要據理力爭。
“爹地、媽咪,難道你們不想要我了嗎?”她可憐兮兮的說著,把目光移到總理夫婦身上。
“奧黛,你怎么會這樣想呢?你是我們的心肝寶貝,我們也舍不得。 笨偫矸蛉吮е参。
“既然這樣,你們為什么急著把我推給別人?”她眼眶蓄著淚水。
畢耀揚臉色大變,不滿地低吼:“我不是別人!我是你的丈夫!”
“他好兇,我……才不要跟他回去!眾W黛的眼淚成串的流下,轉聲抱著艾斯求救。
“不如這樣吧!奧黛暫時先留在家里,耀揚隨時可以來看她,直到她愿意或者想起你,再跟你回去!卑剐能浀奶嶙h。
畢耀揚還想說什么,奧黛一個勁兒的贊成,“好呀!就這么決定了!
總理夫婦也露出同意的眼神,他還能說什么呢?現在她不但有父母,還有大哥給她撐腰呢!
而且,他還擔心逼得她太緊,到時候弄巧成拙,豈不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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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攝影鏡頭都快貼到我的臉上了!碑呉珦P起呼呼的把攝影機推開。
原本想輕松的陪奧黛在第五大道逛逛,結果卻被討厭的記者跟拍。
自從奧黛以意大利總理女兒的身份暴光之后,不時就會被無聊的記者騷擾。
“奧黛小姐,據說畢耀揚先生是你失散多年的丈夫,是真的嗎?”那名記者仍舊窮追猛問。
“你們怎么知道?”奧黛驚愕地停下腳步。
“這么說是真的咯?那你們為什么會失散了呢?”記者敏銳地反應道。
“我得了失憶癥,很多事情不記得了。”她好耐性的回答。
“啊!真的好遺憾,難道你什么都記不起來,包括畢先生以前有許多女朋友,你都沒印象?”
“真的?”奧黛回頭瞪著畢耀揚。
畢耀揚咳沒有這么好脾氣,“夠了!你們這些人不但在媒體上亂寫亂報,連嘴巴也不干不凈,閃遠一點去!”
“吃我們這行飯,當然得消息靈通,最重要的是請當事人多透露一些內幕,否則光憑我們揣測猜想,是很可惜的!
“一點都不可惜,滾!”畢耀揚不思索的大吼,終于把記者給嚇跑了。
那名記者離開后,進入幾條巷子外的一家咖啡館里,走向做在角落的神秘男人身旁。
記者壓低聲音,對哪個男子說:“我已經照你的話做了,那個女的說她得了失憶癥,以前的事全部忘了。”
“哦!原來是這樣,哪個男的有沒有說什么?”神秘男人問道。
“他可兇得很,對媒體的印象很不好,為了套出消息,我還差點給揍哩!”記者邀功般的說。
神秘男子拿出一小疊鈔票塞給他,另一只手拿著槍,抵在他的窯、腰間恐嚇,“記住,今天的事不準對第三者提起,否則,這把槍是會認人的!
“不敢,絕對……不敢!”記者驚恐的看著那啊把要命的槍。
“最好是不趕,滾吧!”
神秘男子見達到恐嚇的效果,于是收起了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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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盡管奧黛不肯承認自己就是隋語珊,但也不排斥畢耀揚的靠近,偶爾對他耍耍小性子,他也樂得接受。
“語珊,你沒事吧?”畢耀揚在浴室外焦急的敲門。
吃過晚飯還好好的,一回來就嚷著想吐,隔著門,他只聽見她嘔吐的聲音,好不容易等她走了出來,卻是慘白著一臉,似乎吐得整個人都虛脫了。
“語珊,你覺得怎么樣?我帶你去醫院好嗎?”他讓她靠在胸前,巡視她的狀況。
“不要……”她有氣無力的回道。
“還逞強?生病不能不看醫生!彼n白的臉色教他心慌。
再也不給她反對的機會,畢耀揚抱起她就往外跑,從最快的車速來到醫院,又抱著她沖進了急診室。
奧黛的胸口又悶又難過,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扯著他的衣服抗議,可他依然瘋了似的把醫生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