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查得怎么樣?各家雜志社有沒有任何不妥的照片?”呂澤迅不放心的問。
“沒有!笨偛玫降自趽(dān)心什么?余大龍不明白他這幾天拚命叫自己去查照片的事是為了什么?
“總裁,你最近有什么不妥的行為嗎?”楊品泛意有所指的反問。
總裁不是隨便的男人,與其說他潔身自愛,不如說他眼高于頂,不是年輕貌美的女人他就要,最重要的是對方的行為與品性都得合乎他怪異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他才會動心,而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上哪兒去找生性活潑卻潔身自愛的女孩?太難了,即使有的話,恐怕也會因他鉆石王老五的身分而改變吧!楊品泛狐疑的想。
“沒有。”呂澤迅想也不想的回答。他和小曦的那段小插曲還不足掛齒。
“哦!那就好。”楊品泛有些失望的回答。
“品泛,還有什么事沒講?”呂澤迅眼光冷淡的掃過他多慮的表情,“是周德霖又跟你羅唆什么?”
周德霖是老爸的左右手,也是待在公司二十多年的老人了,他常仗勢著和老爸親如兄弟的感情欺壓自己和品泛,以前他們各行其事還不覺得如何,但是自從他成了老爸、老媽所派任的欽差大人后,他除了尚未進(jìn)人狀況的公事外,所有的事他都要管,活像個管家婆。呂澤迅心中不免犯著嘀咕。
“不是我,是你的麻煩來了!睏钇贩禾嵝褏螡裳傅馈I頌楦患易拥苌聿挥杉旱耐纯,他是親身經(jīng)歷過了,現(xiàn)在大老板又想把對付他跟青梧的那一套用在總裁身上。
“又耍什么花招了?”被那個習(xí)蠻的野丫頭鬧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難不成老家伙現(xiàn)在又要……。呂澤迅痛苦的揉著太陽穴。
“聽說大老板邀請?zhí)}拉小姐到臺灣參觀,而且指定由你和周經(jīng)理負(fù)責(zé)接待!睏钇贩簯n心的說。總裁逃得過大老板的毒手嗎?
“是那個驕縱的千金小姐?”好煩!呂澤迅噗了口氣。
“奇怪了,這幾天還聽見那個老家伙對李向曦贊。不絕口,小曦長、小曦短的嘮叨個沒完,怎么沒幾天就變樣了!庇啻簖堄X得奇怪。
“恐怕是周經(jīng)理打聽出李向曦的背景了!睏钇贩赫f著。
門當(dāng)戶對的觀念一向被富豪人家視為金科玉律,想當(dāng)年他以一個小小的課長和青梧談戀愛時已經(jīng)引起軒然大波了,更何況眼前的李向曦可是黑社會分子的女兒,雖然當(dāng)前青龍幫已經(jīng)宣布解散了,但是由于他們的名氣太大,想掩飾也掩飾不了。
“勢利的家伙!眳螡裳覆恍嫉暮咧。
“就是嘛!又不是每個幫派都做違法的事,尤其是青龍幫,他們這幾年努力的導(dǎo)向正途,不但沒有接手任何違法的搶、毒或色情,還把旗下的青龍企業(yè)、威揚(yáng)法津事務(wù)所做得有聲有色!庇啻簖埩x憤填膺的說。
“如果他們能把眼光看遠(yuǎn)就好了!睏钇贩盒挠衅萜菅傻恼f。
“不過事情恐怕無法讓大老板周德霖如意。”余大龍得意洋洋的說,“這才是天意。”
“大龍,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呂澤迅問道。大龍出身黑社會,所以當(dāng)他一見到小曦時,他隨即知道她是青龍幫三美之一,而他也從大龍那兒知道小曦的事,現(xiàn)在大龍似乎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意外的消息似的。
“那一天在圖書館旁想欺負(fù)翠桐小姐的臭小子江治明,他的大哥正是‘中榮’的負(fù)責(zé)人江永東。”
“他想接近翠桐的目的難道和這一次的臺灣合作案有關(guān)?”楊品泛猜測道。
歐亞集團(tuán)此次投資臺灣是以服飾為主,所以他們積極尋找國內(nèi)績優(yōu)廠商合作,而“中榮”正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一家“紀(jì)唐”也是眾人看好的廠商。
“大龍,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李向曦是‘紀(jì)唐’派來接近我和翠桐的?”呂澤訊狐疑的問。聽大龍幸災(zāi)樂禍的口氣就知道他對周德森瞧不起小曦的事耿耿于懷,畢竟他也出身自那兒,所以同仇敵愾的反應(yīng)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紀(jì)唐’和李向曦是有那么一點(diǎn)關(guān)聯(lián),不過更微妙的是她們姊妹都是這場商業(yè)大戰(zhàn)的受害者!庇啻簖埿α恕
“大龍,你說清楚一些!睏钇贩河行┖苛,“聽說‘紀(jì)唐’的總經(jīng)理一一唐立隸為人正直,他怎么會做這種事?”
“他做人是不錯,不過愛情這東西是由不得人。”
“你是說唐立隸和李向曦是……情人?”楊品泛訝異的問。
“他愛的人恐怕是李向曦的姊姊吧?”呂澤迅冷冷的說,“看來我對這項(xiàng)投資案的合作對象要重新做個評估了。”
“總裁,先別生氣,這件事你和翠桐小姐也有關(guān)。”余大龍有些夸張的說,“翠桐小姐正是這次的合作案的介紹人!
“怎么說?”呂澤迅也胡涂了。
余大龍往沙發(fā)一坐,耐心的說:“李向曦的姊姊李迎晨是廣告界公認(rèn)的才女,她原先在‘中榮’麾下的景盛行銷公司工作,有一次她被仇家誤認(rèn)為李向曦而一路追殺,結(jié)果促成她和唐立隸兩人相識,而且最近我還聽說唐立隸為了接近李迎晨還將她從對手的公司挖了過去!
“哇!這下子‘紀(jì)唐’和‘中榮’的仇不就結(jié)大了?”楊品泛愈聽愈好奇,“‘同行相忌’是免不了的,再加上‘歐亞’這一次的合作案,那……更加不得了。”
“那也和我或翠桐無關(guān)!眳螡裳咐淠恼f。
“可是造成李迎晨被誤認(rèn)、被追殺的原因,就是翠桐小姐被人騷擾那件事所引起的!庇啻簖埡瞄_心。這下子總裁總不能置身事外了吧?
“追殺李迎晨的人是江治明派來的?”那個小子做錯事還不承認(rèn),居然懷恨在心想報復(fù)救翠桐的人。呂澤訊對江永東如此縱容自己的弟弟有些質(zhì)疑。
“沒錯。而且現(xiàn)在不只是江治明那混蛋胡作非為了,連他那個奸詐的大哥也摻一腳了。”余大龍有些不屑。
“只因?yàn)槔钣刻?這個人的度量未免太小了!睏钇贩航K于明白余大龍?jiān)诟吲d什么了,他希望總裁幫李向曦。
“李向曦的身手好得很!彼幌朐俸腿魏闻苏瓷线吜。呂澤迅冷漠依舊的說道。
“江永東養(yǎng)了一批小混混替他做壞事。”余大龍擔(dān)憂的說道,“李向曦畢竟只是個女人。”
“再說吧!將‘中榮’和‘紀(jì)唐’剔除在合作對象之外,紛爭自然就會平息了。”呂澤迅對于自己無法和李向曦畫清界限有些煩躁。
“那么一來不就……太……無情!痹趺窗咽虑楣_了反而害了他們?余大龍有些意外與自責(zé)。
“不急,等下次投資方向會議開完再說!睏钇贩喊矒嶂矍皟蓚同樣浮躁的人。
一向沉穩(wěn)的總裁竟然會為了大龍的一番話而失去平時的冷靜?真奇怪!在總裁執(zhí)掌亞洲分公司這幾年中?偛貌恢卸嗌俅螢榱私◤S和外銷的問題和東南亞當(dāng)?shù)氐能姺绞最I(lǐng)爭地、爭船只的停泊權(quán),多少大風(fēng)大浪總裁沒見過?而臺灣的兩家公司惡性競爭竟然讓總裁坐立難安?太可疑了。最有可能的原因是——李向曦。
看來大老板長期的施壓、放話沒給總裁帶來多少困擾,倒是李向曦的事讓總裁焦躁難安。楊品泛有些失笑了。
總裁的瀟灑不羈會終結(jié)在臺灣?終結(jié)在李向曦手上?
***
李向曦全神貫注趴在天橋上,眼光柔和的望著天橋下狀似親密的男女。
“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姊姊有唐立隸保護(hù)應(yīng)該很安全。”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該死的江治明竟敢用姊姊的安全來威脅我!
今天下午江治明在校門口堵住她要她別太囂張,否則他會對李迎晨下手。
“混蛋!”李向曦忍不住罵他。姊姊是她維一且最親最愛的人,姊姊不像她或者其他青龍幫的弟子一樣擁有防身的本領(lǐng),那個沒用的江治明不敢找她麻煩,竟然想把所有的怨氣出在姊姊身上。
江治明的警告嚇了她一跳,害她連忙趕到“紀(jì)唐”去找姊姊,誰知道她未來的姊夫早像警犬一樣寸步不移的和姊姊拴在一起,現(xiàn)在她看到準(zhǔn)姊夫連如此最重要的會議都帶著姊姊出席,由此看得出他想將這段戀情公諸于世的決心了。李向曦很贊賞的瞄了橋下一眼……
“怎么又是他?”她微皺起眉,“自大的呂澤迅!
姊姊他們參加的這場會議,是歐亞集團(tuán)出面邀請所有可能合作的廠商一起聯(lián)誼,所以碰見呂澤迅也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她討厭他,那個自我膨脹的臭男人,有錢又如何?誰希罕?雖然她是黑道分子的小孩,但這并不代表她惟利是圖,為錢就會不擇手段啊。
而那個可惡的周德森,竟然一口咬定她是為了錢才纏上他家少爺,還千拜托萬拜托的請求她別再接近呂澤迅二哼!他也不想一想,把項(xiàng)鏈藏起來的人是他自己,還敢胡亂誣賴她有企圖。
李向曦懊惱的摸摸失而復(fù)得的項(xiàng)鏈哼道:“要不是念在那老頭年紀(jì)不小,而且項(xiàng)鏈也拿回來的份上,不跟他計(jì)較,否則光聽他那些毫無根據(jù)的指控,我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喂!你是李向曦對不對?”從天橋兩端走來四名男子,帶頭一人開口問道。
“又來了。”她緩緩的站了起來將背包甩到背上。
自從青龍幫解散后,一些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幫派紛紛找上她,有些是想拉攏她加人,有些則想藉著打壓青龍幫子弟的銳氣來擴(kuò)大自己的聲勢,不管怎么樣,反正她一概不理。青龍幫是青龍幫,她是她,她厭惡別人把她和幫派畫上等號。李向曦厭煩的走了。
“站……站住。”她竟然連正眼也不瞧一眼就想走?好囂張。那人喊住地,因四人仍震懾于青龍幫的威名而依舊不敢對她太無禮。
他們四人將李向曦團(tuán)團(tuán)圍住。
“你們又想做什么?”李向曦?zé)o奈的問。這些煩人的家伙怎么打都不會清醒?
“我們老大叫你過去談一談!睅ь^說話的人指著前方的巷內(nèi)道。
“哈!我還以為只有野貓、野狗才會躲在那里,沒想到那里還可以躲老大?”她夸張的笑著。
“你……你……敢笑我們老大!彼Y(jié)巴的吼著,“不想死得太難看就跟我們?nèi)ヒ娎洗。?br />
李向曦笑咪咪的說:“我每天被你們這些人煩都煩死了,想不難看也難!
“難?”他們被她看似和善實(shí)則嘲諷的話給搞胡涂了,他問:“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她爽快的回答后,斷然的走開了。
“你……”他命令其他人道:“把她拉過去!
四人一擁而上,伸出手,分別抓住她的肩膀和雙手。
“欠扁。”李向曦快速的轉(zhuǎn)身甩掉緊抓著她雙手的男人,然后在后頭的兩人身上補(bǔ)上一腳。
“可惡。”另外兩人見狀撲了上來,她往前躍開再轉(zhuǎn)身回?fù)簦麄円娝齼春莸氖址▏樀猛肆撕脦撞健?br />
“是你們自己沒本事請我過去,別說我不配合哦!她笑著跑下天橋。
“別跑……”他們?nèi)圆环艞壍淖飞蟻怼?br />
李向曦如同玩耍般不斷回頭做著鬼臉,“我要走嘍!”她指著橋下的機(jī)車。
“臭女人……”突然有一個人從階梯上跳了下來。
“來不及,啊!”李向曦的機(jī)車剛要騎走就被后方的來車撞個正著,她連人帶車摔個四腳朝天。
“趕快抓住她!彼麄兯娜艘姍C(jī)不可失的追上來。
“小姐,你沒……事?”楊品泛焦急的跑下車詢問——” “等一下再談,先載我一程!崩钕蜿卮颐Φ耐暮筌囎@了進(jìn)去! 靶⌒摹腥!睏钇贩貉矍耙黄岷。這女孩她……她……唉!慘了。
“嗨!四個傻瓜,BYE一BYE。”她調(diào)皮的朝著車后擺擺手,然后心情愉快的坐下來,卻發(fā)現(xiàn)……“啊!怎么是他?”她訝異的捂住自己的嘴,看著旁邊沉沉入睡的男人----呂澤訊。
“那是我們公司的總裁呂先生!睏钇贩河H切的說。
“噓!我知道!彼o張的做出不要講話的動作。
她知道?總裁到臺灣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就成了風(fēng)云人物了,連眼前的女孩也認(rèn)識他。楊品泛不知道自己該替總裁高興還是擔(dān)心。
“前面的路口停車。”李向曦小心的告訴楊品泛。
幸好他睡著了,否則周德霖又誤會她想勾引呂澤迅,她可受不了那老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李向曦輕手輕腳的往車門移動。
“現(xiàn)在下車太危險了!睏钇贩好榱撕笳甄R一眼,擔(dān)心那些人可能會追上來。
“沒問題啦!”她不在乎的說。
“可是……”他顧忌的看著她稚氣未脫的臉龐。真的沒問題嗎?剛才那幾個大男人分明是沖著她來的,而且個個兇神惡煞似的,把她一個女孩子留在這里太危險了。
“真的沒事,我的男朋友在前面等我!崩钕蜿貞械迷俣嗾f,干脆跟他撒謊以便脫身! 班!”楊品泛無言可說的點(diǎn)頭。
“快一點(diǎn)!崩钕蜿仄炔患按南胂萝嚕跅钇贩荷形窗衍囃M浊氨愦蜷_車門,突然有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
“哇!”她大叫了一聲,回頭吼道:“你想嚇?biāo)廊税,快放手!?br />
呂澤迅瞇著眼緩緩的開口道:“品泛,維續(xù)開!
“是!笨偛镁谷粫_口管她的事?楊品泛訝異的看著一直沉默的呂澤迅。
“停車!彼降紫胱鍪裁矗克呀(jīng)遵守約定保持距離了,他反而跑來煩她。
“開車!彼谂率裁?呂澤迅微睜開眼。
“啊……”楊品泛怔住了。
這女孩是誰?由她和總裁針鋒相對的樣子看來,她和總裁不僅認(rèn)識,而且“結(jié)怨”已久。他該怎么辦?是聽女孩的話停車,或是繼續(xù)開?楊品泛一勝困惑的看著后車座針峰相對的兩個人。
“我說停車!”李向曦對著楊品泛下命令!钇贩阂荒槦o辜的向呂澤迅求援道:“總裁,怎么辦?”
早知道會夾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當(dāng)初他就不該答應(yīng)周經(jīng)理的要求,代替大龍當(dāng)總裁的司機(jī),而讓大龍去接蘿拉小姐。楊品泛現(xiàn)在好后悔。
“品泛,開車!眳螡捎崗(qiáng)硬的下了命令,并按下區(qū)隔前后車座的隔音簾慕。
“呂澤迅,你到底想做什么?”李向曦用她依然自由的那只手指著他。
“想救你!彼斐鍪謱⑺匀粐虖埖哪侵皇忠沧チ讼聛,合握在他的大掌中。
“不必了!彼昧Φ南霋觊_被他緊握的雙手,無奈他的手硬得像石頭一樣,任憑她如何使勁也掙脫不開,反而讓自己的手又腫又痛,她惱怒的嚷著,“好痛哦!快放手!
看她因憤怒而氣得紅通通的臉,呂澤迅微微一笑放開手,“既然怕痛,為什么還到處惹禍?”
她真愛惹是非。從第一次碰見她就被她莫名其妙的摔出電梯,第二次看見她竟為了翠桐和江治明大打出手,這一次不知道她又為了什么原因和那些小混混結(jié)怨?從沒見過這么逞勇好斗的女人。他不禁回想起和她見面的場景。
她惹禍?李向曦賭氣的說道:“沒錯,我們黑社會的最喜歡仗勢欺人了,如果你怕惹禍上身最好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
并非她愛惹事,而是青龍幫在黑社會顯赫的威名和她爸爸李偉漢的戰(zhàn)績顯赫,讓她被迫和暴力劃上等號。從她懂事開始,身旁的同學(xué)就不斷的排擠她、攻擊她,把擊敗她視為樂事,所以從小她就跟著顏大哥、凱琪姊一起習(xí)武,因?yàn)樗粌H要保護(hù)自己,還要保護(hù)生性害羞的姊姊。她不是天生愛斗,而是逼不得已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边@么敏感?呂澤訊緊盯著她倔強(qiáng)的臉。她受了什么刺激。
“你是什么意思跟我無關(guān),反正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不再煩你們了,你也別來管我的事!彼^頭拒絕他的關(guān)心。
“我們?也包括翠桐?”他不動聲色的追問。
“沒錯,她是你妹妹,所以我也不能接近。”她露出毫不在乎的笑容,“你們上流社會的人都一樣,自以為高貴沾不得一絲污穢!
是誰說話傷了她?李向曦孤傲的表情看得他心驚膽戰(zhàn)!明明像個太陽般熱情的女孩,為什么會有冰雪般冷漠的笑容?“是誰說的?”他問道! 把b蒜。”李向曦連鄙夷的眼光也不屑給他,只有抬高下巴冷冷的說:“就是你。” “我?”呂澤迅傻住了。
也許他曾表示過不希望她來煩他,但是他并不討厭看見她,更不會無情的阻止翠桐和她同學(xué)之間的情誼,而現(xiàn)在李向曦卻口口聲聲說是他要她離自己遠(yuǎn)一點(diǎn)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禁在心里納悶著。
“除了你還有誰能命令那老頭子到學(xué)校羅哩巴唆的!彼p聲的哼道,“他可是你們呂家忠心耿耿的老奴才。”
老頭子?老奴才?說話可真刻薄。他被她失酸的稱呼逗笑了,“你說的人是周德霖吧?”
笑?李向曦硬生生壓下瀕臨爆發(fā)的火氣冷冷的說道:“這件不足掛齒的小事,還勞煩你這位大老板想這么久,真不好意思!
“這中間恐怕有誤會,我并沒有叫周德霖去找你!眳螡蛇無法解釋他和他爸爸之間斗智、斗氣的行為。
“你還裝,那一天除了你碰過我身……脖子外,沒……沒人能拿走我的項(xiàng)鏈。”她有些結(jié)巴的指控。
項(xiàng)鏈丟掉后,她曾仔細(xì)回想過,那一天她把他摔出電梯時,他曾反手揪住她的胸前,只是當(dāng)時兩人的動作太快了,以至于她沒注意到自己吃虧了,不過現(xiàn)在一想起來還懊惱得很。
“我曾碰過你?”他曾出手反擊嗎?他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他從不輕易出手。即使有人惹事也任由大龍一個人獨(dú)自解決,也許是她突襲成功才追使他出手,不過看她鎮(zhèn)定的表情,她應(yīng)該是毫無所悉才對。
“這個就是證據(jù)。”還裝,李向曦拉出項(xiàng)鏈,“這個項(xiàng)鏈?zhǔn)悄憬兄艿铝厮突貋淼,條件就是要我遠(yuǎn)離你們一家人!
她不想把周德霖貶低自己的那些話說出來,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被誣賴了,只要青龍幫的威名依舊,這種誤會就會如影隨形的跟著她,想解釋也解釋不完,她才懶得多費(fèi)口舌去說,更何況不管呂澤迅或者其他任何一個人對她的印象如何,她根本不在乎。
“周德霖是個老古板,所以他的思想還停留在幫派總是打打殺殺的印象里,他甚至連名列臺灣前十大企業(yè)的青龍企業(yè)都不清楚。”他打趣道:“他甚至不知道在林肯專校里,你在女同學(xué)心目中的地位遠(yuǎn)超過男生!
李向曦毫不謙虛的說道:“至少不用刊登就有一大堆女人找上門。”
“你在向我示威嗎?”呂澤迅對于她的嘲諷絲毫不以為意。
“這是告訴你,我、對、你、沒、興、趣。”她語帶挑釁的說,“被三振出局的感受如何?”
“哦?”他自信的眼里閃動著不服輸?shù)男θ荨?br />
“你也別太傷心了!崩钕蜿乩蠚鈾M秋的拍著他的肩膀,半揄挪、半同情的說:“還好你有個非常富有的老爸和一個比狗還忠心的老奴才幫你找老婆。”
“如果我都不要呢?”呂澤迅左手抓住肩膀上那只不知好歹的小手,右手托著她的腰順勢一拉,將她拉進(jìn)他懷里,作勢要吻她。
“等……”她緊張的閉上嘴,兩眼惶惶不安的瞪著他。她知道他只是想藉機(jī)羞辱她,可是當(dāng)她一落入他寬闊的懷中,她就再也使不出力量來反抗。
“你被異性親吻過嗎?”呂澤訊將懷中柔軟的身體往上托,讓她的臉幾乎碰觸到自己的臉。
李向曦倒抽了一口氣,雙手軟弱無力的捂著他的嘴。她好氣自己一時疏忽才會落得加此狼狽,而一向口齒伶俐的嘴怎么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扳回劣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為所欲為。
“你根本不是同性戀。”她還很嫩。他惡作劇般的親吻著她的手心。
“不要……”她驚慌的縮回手,無處逃避的臉只能往他身上躲。
呂澤訊看她嬌弱的舉動再也狠不下心來捉弄她,雙手輕輕放下她,口氣溫和的說:“有心攻擊你的人不只是會打打殺殺而已,還有你想像不到的侵略行為!
李向曦見兩人的距離拉大,她的大腦也開始恢復(fù)運(yùn)作,抬起右手往上揮出一拳救在即將碰觸到他的臉前停了下來,和剛才兩人親密的距離一樣,“我也會反擊。”
他神情自若的看著眼前的拳頭,將她的拳頭拉下抵著自己的胸膛,然后緩緩的伸出手,沿著她的手臂 向前伸展,最后輕劃過她的身側(cè)直達(dá)她的背,“這種 近身肉博,女人是占不了便宜的。”
“這種先天劣勢我改變不了,至少可以智取!彼〉氖址垂醋∷氖郑p輕一轉(zhuǎn)將他的手扭至身后。
“狹小的環(huán)境會讓你的武術(shù)施展不開!彼樦まD(zhuǎn)的方向,轉(zhuǎn)身將她壓在下面。
李向曦總有個錯覺,呂澤訊似乎在教導(dǎo)她對敵的方法。這個念頭讓她玩興大起,她放開箝制他的手, 轉(zhuǎn)身朝著他的肚子輕輕的擊出兩拳,“你已經(jīng)暴露了你的弱點(diǎn)。
“你也是!彼鹧b受傷而朝她撲下。
“我先發(fā)制人所以可以從容逃!啊……”她一個翻轉(zhuǎn)滾離他的身旁,可是一抬起頭又看見呂澤迅壓在她上頭,“你賴皮,受傷了又站起來!彼弁鄞蠼械目棺h。
“攻擊你的人不只是敵人甲,還有敵人乙、敵人丙!边@女孩愈看愈有趣。他笑著坐回原位。
“不公平,那我也有同伴甲、同伴乙!彼环?shù)娜轮?br />
“好吧!我認(rèn)輸了。”她真是個好強(qiáng)的女人。呂澤迅舉起雙手妥協(xié),“女俠,你想就地下車?還是回到原地?”
拖延了這么久,他心想對她不利的人大概也走了,他也可以放心的讓她離開。
“當(dāng)然是回到原地嘍!那臺摩托車是跟人家借的!彼K于扳回自己的面子了,于是心滿意足的打開區(qū)隔前后車座的玻璃簾幕命令道:“開回去!
楊品泛好奇的轉(zhuǎn)頭問:“你們兩個都‘處理’完了?”
剛才后座的一切他雖然看不見、聽不見,不過那劇烈的搖晃他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總裁他們在后面……這位小姐竟然能擄獲總裁的心?楊品泛好意外。
“當(dāng)然嘍!沒有敵人甲、敵人乙的幫忙,我三兩下就把他擺平了!崩钕蜿匾桓眲僬叩淖藨B(tài)。
“擺……平?”是總裁被“擺平”?楊品泛訝異的張大嘴。
“是你的功夫好,可以了吧?”呂澤迅笑歪了。她根本聽不出品泛的話中有話,還傻呼呼和他搭腔。看來周德霖是多慮了。心思單純的她從沒將男女之事放在心上,更別提費(fèi)盡心思來接近自己、勾引自己了。
“可愛的小傻瓜!眳螡裳负Φ哪曋笱蟮靡獾男∧。